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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金霸天不觉得自己有卡斯特罗的天赋，为了避免被刺杀戒掉雪茄和游泳甚至女色。所以在这不安分的年头还是避免树大招风的好。北平军政部也因为军火的事，将其招到北平议事，承德前线没让金霸天跟着搀和，因为二十九军再次给金霸天炮制了一个首功第一，按照宋部长的说法功劳总要分给别人一点吗。

　　　　金霸天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第一次就不说了，确实是自己带队第一个冲上伪军阵地。第二次打鬼子的伏击，仅以六人受伤为代价就拿下了一个多大队的鬼子，而三十八师以近百人阵亡，七百多人受伤的代价拿下鬼子阵地杀得鬼子还没独立连多。

　　　　“都是因为遇见和尚了，晦气。”不能上战场杀鬼子的金霸天把责任一推，老老实实的在北平军政部办公。

　　　　以前追着宋部长要补给要弹药的各军副官们开始围攻金霸天，当然这并不是坏事。当天中午金霸天就被几个东北军的军官请到大栅栏外的百顺胡同的兰香班吃饭。兰香班厨子烧的饭菜比四九城好一些的饭馆还是有所不如的，但是架不住这里媛媛莺莺秀色可餐。

　　　　这次请客的主人有四十九军的刘副官，五十三军的万副官，五十七军的缪副官，六十七军的吴副官以及骑兵第二军的何副官。可以说除了五十一军于学忠大家都派人来了。

　　　　啊，您说这些副官和他们的军长同姓，那就对了这年头讲究的就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为什么说这是军阀呢，肆意任用私人做军官这就是军阀，自己两腿一蹬的时候还能把权力传于子侄或部属。相比什么隐性提拔交换提拔人家根本不屑用这么无聊的手段。

　　　　这年头讲究的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老家里乡里乡亲的看见您当军长师长了，那在一般百姓眼中看来已经是了不得的高官了。自然会有大票族人和乡亲们去找这位接济（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会出现的不然为什么说富在深山有远亲呢），中央军还好说，可以借军令如山为由拒绝，然后给这些人发些返程路费带点土特产玩几天送回去就全当来旅游了。

　　　　私人军阀本身就安插了大量的自家人，你给别人安排一个差事，也得给他们安排一个，不然在老家就有一家人骂你。如果私企这么玩最多也就是玩倒闭了而已，可这毕竟是军队，很多军阀在初期战斗力强后期战斗力弱的原因就在这里了。相对而言这年代私企管理更严，最有名的规矩就是晋商最早提出的“三爷不得入店”，这三爷是各股东的舅爷，姑爷，少爷。就是为了怕这些少当家的们乱管理瞎指挥。

　　　　军需处副官的工作比较轻没有战斗任务，而油水丰厚，条件是只需识字和长官的信任即可担任。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这简直是安插自家人的绝好职位，所以军部副官和军长同姓是很正常的，同理师部副官和师长同姓也是正常的。

　　　　蒋校长在这方面要光棍的多，中央军的军官除了被收编的剩下的多是黄埔陆大的毕业生，中央军有两个姓蒋的高官——蒋百里和蒋鼎文也不是蒋校长的同宗。

　　　　兰香班是南班，姑娘们都是从苏州杭州扬州广州等长江以南地区挑选而来，与北班不同的是，在‘技术’上南班没有出奇的地方，只是在琴棋书画等‘才艺’方面更擅长。

　　　　本来金霸天是更欣赏北班的，不过反正只是喝花酒也就无所谓了。身边两个南班娇滴滴的花姑娘伺候着，几个副官一直或劝酒或说笑。金霸天左边亲一下，右边摸一把，就看这几个人什么时候说正事。

　　　　几个东北汉子在酒桌上只谈喝酒和感情，所谓东北人的感情就是肯不肯喝，喝多少。到后来几个副官嫌杯子太小纷纷换上大碗划拳拼酒，一会功夫喝的面红耳赤。金霸天自觉是没这酒量的，好嘛，在南班这里叫二锅头喝就够有个性了，这一会喝趴下还怎么办正事。你们是没事，下午我还得赴晋绥军的酒宴呢。

　　　　金霸天用小杯和他们的海碗拼了一会，最后这感情联络的已经开始称兄道弟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几个人挥手让姑娘们暂时离开，大家开始谈正事。

　第五十五章　敷衍

　　　　第五十五章　敷衍

　　　　PS：这是今天第一更，谢谢大家。

　　　　六十七军的吴副官先说道：“金老哥（其实这吴副官年纪比金霸天至少大了十岁以上，可是有求于人别说叫个大哥，大爷也得叫啊）。不是我吴某人有意见，俺们六十七军确实不是中央军也不跟中央军比，我就跟东北军比，我们六十七军可也打鬼子了。为什么偏偏给唯独于学忠的五十一军弹药不限量供应，还换了许多新式火炮。”

　　　　五十七军的缪副官说道：“你们六十七军就可以了，掩护十七军的侧翼，跟中央军后面捡便宜就行了。俺们五十七军独当一面的。五十一军为了收复天津租界确实需要大量的火炮和炮弹，可俺们五十七军的任务是收复秦皇岛和山海关，那里就比收复天津租界容易了吗。最需要新火炮和炮弹的是我们五十七军。”

　　　　五十三军的万副官说道：“你们五十七军收复不了秦皇岛和山海关也都没什么，只要把鬼子逼出承德一线，那里的鬼子就成了孤军，自然就退走了。再说了，现在小鬼子的列车炮和海军频频出现海难事故，对战事的援助有限。而我们五十三军可是要给商震的三十二军擦屁股的，不服的话咱们可以把差事换一换。”

　　　　那四十九军的刘副官也说道：“我们四十九军是总预备队，可是总预备队手里总不能没有预备之弹药把，这事还得金老哥多多帮忙啊。”

　　　　骑兵第二军的何副官倒是好说话：“金老哥（这个也比金霸天年长许多），我们骑兵第二军就用不着那么多炮弹和火炮了，这是北平军政部宋部长开的条子，一万支中正式，五百门六零迫击炮。宋部长说了，下次货到了优先装备我们骑兵第二军。我就想问问什么时候能到。”

　　　　骑兵第二军的军长何柱国此时已经开始联系南京中央政府着手进行改编问题，其他五个东北军的陆军还处于眉来眼去郎情妾意的地步。现在东北军能维持的住，不过是靠着南京中央一个月给每个军的几十万维持费。

　　　　陆军一军五六万人，几十万元虽然不够开军饷的，可是饱饱肚子难度还不大。骑兵不比步兵，自古骑兵就有一马顶五人之说，这不但是指战斗力，也是指花费。战马不是野马，不是只吃青草即可，战事呼之即来，战后呼之则去。那是小说家才能写出的状态。青草吃多了除了拉肚子对战马没有半点好处，战马除了草料外还要吃豆料，麦料，麸料，战时每天一个鸡蛋是必不可少的。

　　　　虽然骑兵第二军只有一万多人马（四个骑兵师，每师两千多人马），可花销却比一个五六万步兵组成的军还要大。还好现在长城线的形势不错，何柱国还可以用赊账的方式来拖延一下，可是每天都有一票要债的跟在后面也让何柱国极为难受，可战马还要吃东西，还要赊账就得还了老账。

　　　　没了东四省根基的骑兵第二军都明白，是时候换个牌子了。少帅出洋之前，何柱国就开始和南京方面联系，现在比其他几个军头多走了半步，本来这五连发的中正式只装备整编师的，但是考虑到骑兵在北方的特殊性（自古北骑南舟而小鬼子火力自动化程度并不高，骑兵在旷野冲锋还是蛮有威力的），给骑兵第二军装备中正式也无不可（五连发中正式长一点一米，可以看做是骑步枪）。

　　　　也不是说其他几支东北军不想卖身投靠中央，拿掉地方军阀的牌子，可是这总要有个过程，就像那清倌人卖身接客之前总要说几句：“奴家是卖艺不卖身的啦。”，给清倌人赎身的时候妈妈也要说：“我这不是卖女儿，是嫁女儿。”（金霸天躺枪）这样往往才能卖个好价钱是一样的道理。

　　　　看那骑兵第二军的何副官有条子，金霸天就知道骑兵第二军的何柱国已经和中央走的很近了，到现在为止中正式五连发步枪生产了二十多天，每天6000支的产量共卖给了南京政府十二三万支的样子。这十二三万支中正式五连发步枪大约够三十万部队所需（军队里不是人人拿步枪的，操作火炮冲锋枪轻重机枪的一般占半数，而嫡系中央军改编的整编师这个比例还要大）。但是比起南京六十到八十个整编师的换装需求来，还远远不够。三十万人不过是第一期十个整编师的编制（何况宋部长还给税警总团的三万人也换装了），按照六十个整编师计算，只完成了六分之一，按照八十个整编师计算，完成度八分之一。

　　　　金霸天合计着，现在骑兵第二军的状态大约和二十九军差不多，属于亲中央势力了。不过因为骑兵不能装备大炮，只要了新式步枪和六十毫米迫击炮。看来这中央真的把新式步枪的装备条件稍稍的放宽了，不过如果自己真按照条子上面优先装备骑兵第二军，那就是自己不知道进退了，恐怕装备了骑兵第二军后这笔军火款也要不到手。

　　　　宋部长如果真的想给骑兵第二军装备新式步枪，那只要在两三天一次的军火交易之后把新式步枪给骑兵第二军换装就是了。写个条子很明显就是敷衍他们嘛。这事自己也得照此办理，回去问问宋部长的想法。

　　　　不过话不能这么说，那就得罪人了。金霸天看了一下条子是宋部长的亲笔之后说道：“既然是有宋部长的条子，那就好说了。过一两日就有一批军火到了。到时候先给骑兵第二军优先拨付，虽然这次数量可能有不足，但拿来练习准备换装也是好的。”

　　　　何副官端起酒碗来：“这事就拜托金老哥了，我何某人先走一个。”说完一口气干了。

　　　　“条子我们也有啊。”其他几个副官一看，纷纷拿出自己手中还没兑现到的条子（这种事很正常）拿给金霸天看。

　　　　金霸天只好说道：“莫要急，一个一个来。但是我要先说两点，第一，我个人只负责宋部长和蒋委员长亲笔签的条子。”

　　　　副官们检查了一下，条子少了一半多。金霸天又说道：“枪炮弹药是我负责的这一块，装具药品军饷等不归我管。”

　　　　然后条子又少了一半，金霸天挨个看了看，都是些子弹炮弹之流的消耗补充，很正常的，火炮的条子也没有超过100毫米口径的，另有一些轻重机枪的条子，都是补充在战斗中的正常损耗。每个单子也就几十万几百万发子弹或几百几千发炮弹，不过弹药的这数量加起来就不小了，毕竟是四个军二十万人的补给，这也是一个多月来东北军的损失消耗。

　第五十六章　钓鱼

　　　　第五十六章　钓鱼

　　　　金霸天心说幸好老子早有远见，一口气另建了新的两个弹药厂，不然还真就被难住了。这子弹就有半个亿啊，各种炮弹也有十几万发，也不知道有水分没有。相比之下补充的枪炮倒是小头了。

　　　　事情还要问一下宋部长金霸天不能一下拒绝，说道：“这批补给数量实在太大，一两次肯定补充不满，这两日到达的军火中大约能有四五百万子弹的富余。炮弹还不清楚，但是几千发问题不大。”

　　　　金霸天承诺的数量不多，大约也就是现在东北军手上掌握的量——这也是北平军政部刻意控制的结果。但几个东北军副官也明白，现在不是张大帅的时代了能拿到这些应该感恩戴德才对。心中有些唏嘘怀念大帅的时候，更加坚定了投靠中央的决心，没有部队什么都是假的，现在一个月几十万维持费的情况不可能长久了。

　　　　东北军几支步兵军头，每军都是四师五六万人，一师一万多人每月要花多少钱？按照列兵每月十元军饷（九一八后改为国难薪八元），伙食费每月三元，其他等二元。平日里这一个师就要有十五六万才能维持下去，战时双薪加上烧埋费抚恤金等一个月开销几十万那是少的。

　　　　得了承诺几个副官出去后，刚才两个南班的美女扭扭捏捏的走进来，这两个南班的美女一个叫美琪，是川妹子，另一个叫唐姬广东妹子是也，二七年华都是刚开始职业生涯不久的主。金霸天乘着酒兴，一手一个，将两个娇小的美女扔到床上，戴上顶花挂刺的“荆棘雨衣”后开始了一番冲杀。

　　　　到了下午，小睡了一觉的金霸天神清气爽的走出兰香班，坐到自己的老爷车上，对司机位置的瓦尔梅说：“去北平军政部。”

　　　　到了北平军政部，等见到了宋部长金霸天连忙问道：“部长，对那骑兵第二军和东北军？”

　　　　宋部长踱了几步说道：“这个度由你自己掌握，总之不能不给，不能多给。明白了？”

　　　　“明白了。”金霸天明白这是吊他们胃口，全力补充五十一军的于学忠部，想必于学忠已经和中央达成了某种协议。这剩下的几个自然不会看着别人吃肉他们喝汤，在卖身投靠拿捏得价格和能打的牌就要少得多。不过前线还要靠着这几支东北军，这就是不能不给的理由了。总不能既让马儿跑得快，又让马儿不吃草吧。

　　　　金霸天想起一件事来：“对了，部长，还有一件事。第二支舰队明天就要到青岛了。”

　　　　“这么快。”宋部长想起一件事说道：“放心吧，只要检验合格，头期款子会到的。”

　　　　原来这汉斯家也没有大型甲板航母，只有两艘充门面的水上飞机航母——就是在外滩海战中被中山号战列舰击沉的那种。看到盟友家有这好东西，自然是很眼热的，小胡子也试探性的问了一下价格——没问战列舰是因为没有国家会出售那东西。但航母毕竟是个新生事物，大家还都在探索中，中天家的航母还没有形成战斗力，汉斯人觉得买过来训练一下水手和海军军官也是好的。

　　　　至于一战条约，亲，大家都知道小胡子的为人——无视它。

　　　　蒋校长狮子大开口，直接报了一个六千万大洋的天价，然后等着小胡子讨价还价。小胡子和海军商量后，答应了这个价格，但是是用现金和货物交易一半一半。因为根据汉斯家海军的计算结果，这航母如果是汉斯人制造的现金换成大洋没有七八千万造不来，六千万大洋应该是成本价了。

　　　　蒋校长自然是高兴地不得了，现金自不必说，那汉斯家的工业品向来是以质量取胜的，在国内都是要高价卖的洋货。虽然因为封锁的原因，这次交易中不包含军火（汉斯人也在扩充军备）但现在国府已经有了质优价廉稳定的军火来源。蒋校长很想去中山陵喊一句：“中天家军火靠西洋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换南洋人了。

　　　　“部长，还有一事，晚上晋绥军那里？”

　　　　宋部长和颜悦色的说道：“放心，人家请你，你就去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出了北平军政部，金霸天也搞不明白宋部长卖的什么药。后来一想也就不管了，反正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那阎老西还能吃了自己不成。再说今天请自己的只是一个阎副官罢了。

　　　　来到陕西巷头等的上林仙馆（这是当年赛金花生活战斗过的地方），在包间里阎副官早已候着了。等金霸天到了之后，阎副官赶紧吩咐：“快快上席，还有把姑娘们都叫来。让金兄弟好好挑一挑。兄弟喝点什么？”

　　　　“铁观音吧。”中午的酒劲还没全下去呢，金霸天可不想糟蹋自己，适量饮酒是有好处的，过量饮酒那就得酒精中毒了。

　　　　“来一壶铁观音，再给我来一瓶山西老陈醋，要六必居的。”

　　　　这也行，金霸天很想问：大哥，你胃酸值是多少啊？

　　　　这时一班莺莺燕燕都进来了，现在华灯初上正是黄金时段，没客的只七八人，金霸天点了一个身材最娇小的放在腿上，阎副官也随手点了一个。

　　　　茶醋凉菜上来后，阎副官端起酒杯说道：“我就以醋代酒，敬金兄第一杯。”

　　　　金霸天也端起茶杯：“我就以茶代醋，敬阎老哥一杯。”

　　　　茶过三巡，菜过五味。将两个女子打发到里屋，阎副官放下杯子说道：“老哥这里有一桩为难的事情，办不好只怕阎长官要不高兴，阎长官不高兴，兄弟我的差事也就做到头了。现在只能请金兄弟帮我了。”

　　　　“那倒说说看是什么事？职责之内，金某自然是责无旁贷。”

　　　　“哎，这还要从六十一军说起。”阎副官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原来这六十一军惨败李服膺被送到军法处后，阎锡山镇定思痛决定重新组建六十一军。人员好说，山西山地多耕地少，总有大票的闲散人员，以前还可以出西口闯关东，可现在出西口闯关东的路都断了。可是晋造的武器也就这么回事了，晋造的质量一般（在国内而言）。

　　　　但是这至少解决了国外的封锁问题。太原兵工厂仿制的三八大盖，汉阳造，花机关，大眼盒子，轻重火炮，迫击炮等在国内各路军阀中还是有点市场的。可是这次见过十七军整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