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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伐清(稀松)-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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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街净道,那不成恶霸了。”朱永兴连忙摆手制止,说道:“体察民情嘛,不需如此兴师动众。城中已经安定,咱们便装而行,谁能认得?快去换衣服,要不吾先去了。”

“殿下,您——”杨国骧无奈,只好亲自挑选了十几个身手最好的亲卫,让他们换上便装,暗藏兵刃,跟着朱永兴从府衙后门而出,上了大理街道。

大理虽初定,但战事短暂,破坏很小。加上明军纪律严明,并不扰民,所以,街上的行人已经不少。

五花八门的店铺,形形色色的招牌旗幡,奔走的挑夫,敲着响板的锔碗匠,叫卖的行商,让朱永兴感叹大理不愧有小南京之称。来往的各色民族也颇多,头戴次工帽、身披羊皮、赤着双脚的罗罗人多些;汉人和白人则多戴草帽,身着粗布衣衫,足蹬布鞋或草履,并不容易分辨出来。

走了一段路,经过朱永兴再三安排,十几个亲卫总算拉开了些距离,不再是出门时把他团团围护的样子。

“前面是五华楼了。”朱永兴伸手一指,对旁边的杨国骧说道。

远远的,一座高阁挡在路中,石台基高有三丈,二层阁楼立在台基上,远远高出万家屋舍。街道从楼下拱门穿过,楼基周围空出十余丈,形成一个小广场。

“听人说,南诏、大理国时的五华楼比现在高数倍,大几十倍,可以容纳一万多人。”杨国骧边走边说道:“后来被蓝玉放火烧了,现在这座小楼是重建的。”

“占领便占领,为何要破坏呢?”朱永兴轻轻摇头,说道:“这可都是凝聚着历史的古老建筑,一把火烧了,太可惜了。”

嘿嘿,杨国骧说不出这其中的道理,只好嘿然不语。

其实,在历史长河中,在频繁征战中,被毁的又何止是五华楼,后人参观的所谓名胜古迹又有多少是真正保留下来的,又有多少是重建的。想到这里,朱永兴有些意兴阑珊,何况挂在五华楼上的人头也让他没有了观赏的心情。

晋王李定国实在是恨透了卢桂生这个叛徒,朱永兴虽然觉得满门抄斩有些过分,但也觉得确实有威慑的必要。所以,他只是建议,卢家上下男没籍,女入营,至于悬头示众,他也没有反对。

穿过五华楼,东南是一个巨大的露天市场,只是战事刚刚结束,做买卖的并不多。朱永兴有些口干,一眼瞟见路边立着两把遮阳大伞,是卖冰粉凉虾的小摊,便信步走了过去。

在云南的大理和丽江,冰粉凉虾是一道独特的小吃,加上这里四季如春的气候。不管在什么季节,都能品尝到美味的冰粉凉虾。

白白小小的虾儿团在糖水中,糯糯冰冰滑滑溜溜地入口便直钻入腹中,凉意霎时从心底里滋生开来,那滋味甜甜的凉凉的,令人神清气爽。倦乏之感顿消。凉虾因其小、滑、糯、爽,可饮可吃,可小口喝也可大口吞,感觉各有不同。

嗯,这味道好,加的料比自己前世吃过的也多,那是蜜糖、乌梅汁、玫瑰糖,还有冰雪。朱永兴招呼着杨国骧,在篾桌前的小板凳上坐下。一人吃了两碗,直觉得舒爽惬意。

朱永兴轻轻吐出一口长气,很自然地伸手入怀,然后皱了皱眉,转向杨国骧挑了挑眉毛。

没钱,压根就没带钱。朱永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有需要花销的地方。银子、铜钱放在身上,还累赘。

杨国骧在身上摸了摸。也面露尴尬,出门急,换衣服时忘了带钱袋。

不是吧?朱永兴见杨国骧的样子,不禁苦笑,赶忙又努了努嘴,意思让杨国骧把别的亲卫唤过来。几碗冰粉嘛。先结了账再说。

几枚铜钱被放到了桌上,卖冰粉的民家妇女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收下。

朱永兴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替自己付账的家伙,不由得笑了起来,小样儿的。还换上男装了。

“谢了啊!”朱永兴也不客气,起身和杨国骧走开几步,招了招手,段琬儿原不知是否该跟着,此时便走了过来。

“呵呵,见笑了啊,差点成了吃白食的。”朱永兴自嘲地一笑,说道:“段姑娘这是出来闲走,还是——”

“禀殿下。”段琬儿知道朱永兴既然便装出来,便是不欲让人认出,就着男装拱了拱手,压低声音说道:“民女是随本族智者张老出来的,他说今日奇气见诸大理,内赤外黄,示新主曲尊纡贵,白龙鱼服于市井,说不定能一睹贵颜。”

朱永兴顺着段琬儿手指的方向望去,不远处的街角摆着一张长方小桌,桌旁的招子上有一太极图,显然是算命先生的摊点。桌后坐着一位五十来岁的老者,穿着整洁的白布长袍,眉骨高耸,眼窝深陷,一双半睁半闭的眼睛正向这边看过来。

奇气?还内赤外黄,咋不说外焦里嫩呢?不过一故作高深的神棍,这是碰巧看见了自己,才信口胡柴。朱永兴身为现代人,当然不相信什么天相、异数之类的话语。只是段琬儿望之殷殷,显然欲请他过去一见。朱永兴略一沉吟,便作了决定,吩咐杨国骧派人回府取些散碎银两,他缓步走了过去。

来到这个时代,朱永兴已经发现这个名声的重要性,欲成大事,他就要耐着性子与各色人等打交道。对敌人,他可以毫不留情,杀伐果决;对其他人,尽管有些心中不喜,却也不妨作出谦恭下士的样子。既敢称智者,倒要领教有何惊人之语?

见朱永兴来到桌前,张维翰忙起身相迎,躬身施礼,“贵人根骨正,中气足,龙行虎步,必横行天下,建不世之功。”

“免礼。”朱永兴淡淡一笑,说道:“智者乐水,仁者乐山。吾却要忧心劳神,不及多也。”说罢,随意地坐了下来。

“贵人言重了。”张维翰也归座笑道:“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仁之美者在于天;天,仁也。贵人又何必忧天?”

朱永兴轻轻摇头,逆天改命,正是他的追求和理想,岂能顺其自然,无所作为。

张维翰见所说不为朱永兴所中意,便话锋一转,说道:“天圆已张盖,地方如棋局。贵人将天下兴亡置于胸臆之间,欲做盖世英雄,便须有三个条件:机遇、天赋与个人奋斗。普天下有多少人怀才不遇,又有多少人受恩宠提携而一事无成!成败是非,贤愚善恶,自有后人评说。”

朱永兴听得这话,还觉顺意,便含笑点头。

“江山易主,古来有之。”张维翰察颜观色,继续说道:“数百年弹指而过,我白人已视汉人为同胞手足,天下兴亡,却也关系自身忧乐。满人入关以来,豺狼本性显露。屠城十余座,杀无辜民众千万。圈田,使百姓无家可归;剃发令下,使人数典忘祖。是以大江南北,黄河上下,皆怨声载道。贵人于国危崩塌之时入滇竖旗。正合其时;屡次征战,尽展胸中奇谋韬略;亲临战阵,不畏艰险,亦显英武霸气。此三者,贵人皆占,弘扬天道,非贵人莫属。”

“智者过誉了。”朱永兴微笑摆手,说道:“虽有小胜,然形势亦危。以一隅敌全国,艰辛困苦还在后头呢!”

“若是小人能说得吴三桂反正来降,形势便可迅速扭转。”张维翰目光咄咄,有些激动地说道:“满军有几何?妇孺老幼加在一起不过百万,若不是收编、招降,如何能征服如此宽广的地面?吴三桂已位极人臣,兼握有重兵,岂不虑兔死狗烹之祸?只要吴三桂高举义旗。各地汉官汉将必——”

呵呵,朱永兴发出轻轻的笑声。时代的局限性啊,智者的见识也不过如此。他随即脸色一肃,说道:“吴三桂,铁杆汉奸也,反正举义,万不可能。吾亦不会派人说降。自弱声势,当决战沙场,诛此恶獠,以为后人之鉴。”

“殿下——”张维翰一急,直接改了称呼。发觉不妥时,朱永兴已经离座起身。

“先生好意,吾已心知。”朱永兴沉吟了一下,说道:“然此事断不可行,也断不会成功。吾要弘扬天道,自要恶得恶报,善得善终。今日之会,吾受益良多,这便告辞了。”说完,朱永兴转身而去。

张维翰愣怔当场,稍后便醒觉过来,冲着段琬儿直摆手,段琬儿犹豫了一下,转身追了上去。

“殿——贵人,您莫要见罪。”段琬儿跟在朱永兴身后,期期艾艾地想解释一下。

“吾没见怪呀!”朱永兴稍微放慢了脚步,笑道:“既跟过来了,便请段姑娘做个向导吧,指点几家味道正、字号老的有名小吃店,吾都有些饿了。”

段琬儿这才放松心情,想了想,引领着朱永兴等人先去品尝了烤乳扇,又去吃了烧饵块儿。

一股浓烈的牛羊肉香味飘来,朱永兴食指大动,脸上便露出了垂涎的神色。段琬儿心领神会,便带着他们来到了清真食店。铺面前有布棚向外延伸,下面有滚沸的羊血汤锅,一长溜的木桌,有不少人坐在那里吃喝。

“大理汉人和白人信佛的多,一般不宰杀牛羊,这些牛羊肉馆都是回回人开的。”段琬儿笑着介绍道:“要吃牛羊肉便要进铺子里坐,铺子外的叫地摊,是卖羊血的。穷人吃不起牛羊肉,便花两文钱吃碗羊血汤,一年中也难得有几回。”

朱永兴连连点头,和杨国骧与另一个亲卫进了店铺,在高桌旁的高凳上坐下。他环顾了一下,铺子内冷冷清清,只有两三个食客,不禁暗自感叹,即便是大理这号称云南最富庶的地方,也是穷人比富人多啊!

一人一碗清炖牛肉,朱永兴只喝了口肉汤,便停住了,让杨国骧出去把其他的亲卫也叫进来。众人只是装作不认识,分开坐在店内,捧着肉碗大快朵颐。

“香,真香。”杨国骧显然没吃够,赞了两声,望向朱永兴。

“还有凉鸡米线,也是很不错的。”段琬儿慢条斯理地吃着,不忘出言提醒。

“一人再来一碗,然后再去吃凉鸡米线。”朱永兴点了点头,都是大肚汉,段琬儿吃完都还有余裕,何况是他们。

军营之中的大锅饭滋味不好恭维,难得吃到这又香又烂的好肉,朱永兴自然要让亲卫们也饱饱口福。

别人都两碗入肚,段琬儿一碗还没吃完。朱永兴用手指弹弹碗边,揶揄着轻笑道:“这是碗儿,那是琬儿。”

段琬儿脸有些飞红,低头喝汤,两个琬(碗)儿倒是真碰到了一起。

…………。。

“轰,轰,轰!”三声炮响,土府门外的三尊土炮冒出浓重白烟。随着炮声,一对铜锣“咣咣”敲响,四对长管铜号对着天空呜呜长鸣,数百名排为仪仗的土兵发出“啊火火”的欢呼声。

陈佐才见此等欢迎仪式,脸上不见喜色,却有愠恼。他翻身下马,把马缰一扔,转身便急步而走。

“冀叔,冀叔——”一位头戴乌纱帽,身着绯袍的官员紧追上来,一把拉住了陈佐才,急道:“到得门前,却含怒而去,此是何意啊?”

陈佐才挣了一下没挣开,便气恼地说道:“下官位卑职小,左老爷却以这最隆重之礼相迎,下官胆小,实不敢担这僭越之罪。“

“这个——”蒙化土知府左星海苦笑了一下,狡辩道:“你我既是同僚,亦是好友,所以星海才以兄弟之礼相候,何谈僭越?”

“大厦将倾,礼乐崩坏。”陈佐才叹息一声,诚挚说道:“但我等休管他人,总要循规蹈矩。”

“对,对,是星海不慎,冀叔莫怪。”左星海心中不以为然,但还是嘴上迁就,把陈佐才哄至府内。

第四十一章左氏说项,绕袭遇伏

陈佐才,字冀叔,别号睡隐子、隐石山人,蒙舍川人。在他十八岁的时候,清军入关,明王朝摇摇欲坠。就在这一年,热血青年陈佐才投奔了国公沐天波,任把总一职。后与以李定国为首的大西军一道扶持永历帝,在云南高举反清复明旗帜。到了去年年底,陈佐才被派到四川催饷。可等他回来却不见了永历帝——清军已经占领了云南,永历帝则一路逃到缅甸。

与组织失去联系的陈佐才只得偷偷回到家乡蒙舍川隐居,左星海虽然向吴三桂投诚,但也没为难这位朋友。当然,派人监视看护是免不了的,左星海也怕这个榆木脑袋搞出些什么举动,连累了左府上下。

正因如此,陈佐才对外面的情况了解甚少,也不甚准确。岷殿下出缅入滇,他是知道的,可后来听闻又逃入安南避难,他的心又凉了半截。此次突然被左星海大礼迎出,他还不知发生了何事,自以为左星海终于醒悟,要起兵反清了。

“清军残苛,吴三桂丧心病狂,左兄终是看透了他们的真面目。”陈佐才被引领至临水花厅。还未坐下,便激动地说道:“左兄治下数十万百姓,义旗一举,可得兵数万,北攻大理,滇西震动。滇省百余家土司必群起响应。再请晋赵二藩由边外进兵主持,则滇省大局可定矣。”

左星海听得目瞪口呆,心说:书生啊,读书把脑子都读傻了,竟把征战之事看得如此简单。只是现在有求于陈佐才,只好虚声敷衍。

两人落座之后,左星海沉吟着说道:“冀叔,滇省目前局势你并不了解,待为兄先慢慢讲来。”

初时。陈佐才还有心旁顾,看看墙上的名人字画,望望厅外的莲花池。但越听越惊讶,眼睛眨也不眨,紧盯着左星海。

“……下永昌,破下关,陷大理。岷殿下与晋王、赵王率二十万大军势如破竹,连战连胜。滇西重镇几已光复,已占洱海卫。正向楚雄进兵,要与元江那嵩两面夹攻,夺取昆明。”左星海拿出一张檄文,推到陈佐才面前,深怀歉意地说道:“冀叔,之前消息多有隐瞒。为兄也是为左氏,为蒙化府民众考虑,望你莫要怨恨。”

陈佐才咽了口唾沫,僵住的眼珠动了一下,终于恢复了灵活。稍一思索,便明白了左星海请他的原因,不由得讥诮道:“原来左老爷不是要举旗反清,倒是担心大明王师兴兵问罪吧?”

左星海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但旋即又恢复了正常,说道:“冀叔所言不差,为兄确是怕刀兵一起,蒙舍川的民众百姓徒受其苦。你且想想,为兄向清廷投诚,只为保一方百姓,又何曾害过一个明官,杀过一个明军?冀叔祖先亦是罗罗,难道忍见乡亲遭刀兵之祸?”

陈佐才听到罗罗两字,立刻想起了打包头、穿短衣、披羊皮、赤双足的山里人,不由得心中一软。

左星海察颜观色,继续说道:“投诚清廷乃星海一人之过,请冀叔前去与岷殿下言明,星海愿一人抵罪,只是希望勿伤蒙舍川之百姓。”

陈佐才叹了口气,迟疑着说道:“左兄投诚清廷也有苦衷,亦未为虎作伥,岷殿下想必不会深究不放吧?”

左星海咧了咧嘴,面带忧色,“那安南郑氏呢,岷殿下可是差点灭了其国,只为其投效清廷。”

“不尽相同。”陈佐才摇了摇头,说道:“安南郑氏不仅投靠清廷,尚袭杀我大明将士,兴师讨伐,并不为过。”

“那——”左星海知道陈佐才已经被自己说动,便趁热打铁道:“冀叔可愿为蒙舍川百姓前往大理,与岷殿下言说。”

“佐才愿往。”陈佐才很干脆地答应下来,但却盯着左星海问道:“左老爷,王师正与清军作战,你有何表示,莫不是让我只带这一张嘴去吧?”

“自然不会让冀叔为难。”左星海笑了起来,说道:“输诚报馈乃是应有之意,若是需左氏出兵助战,倒也有三千土兵可供差遣。”

“只有三千土兵吗?”陈佐才有些不大满意,微微皱眉。

左星海叹息一声,说道:“左氏先祖于明初被迫降于沐英,百年来听从沐府调遣,东征西讨,屡获功勋。但沐氏何曾信任过,设蒙化卫屯田,便是监视控制我左家举动。冀叔为左氏修史,当知其时驻军是五千八百六十五人,共八个千户所。卫所官吏来自江西、安徽、江苏、浙江、湖南,先后有范、姚、刘、陈、高等姓,如今这蒙化府倒有差不多一半是汉人了。蒙化府依例是土流合治,星海为土官,征募汉人怕是不妥吧?”

陈佐才沉思了一下,心知左星海话中所隐含的意思,便不催逼,也不保证,岔开话题,就着檄文向左星海打听详细信息。

“两日下永昌,两日破下关,一日陷大理,王师即便没有二十万,也有十数万之众,否则岂能如此强横?”左星海依着自己的判断说道:“吴三桂率主力已往征元江,若回师不及,这楚雄怕是亦难保。”

“楚雄一下,昆明便无屏障矣!”陈佐才一拍手,兴奋地说道:“滇西王师进迫,滇南元江举义,两面夹击。滇省光复指日可待。”

“怕不是那么容易。”左星海已经说动了陈佐才,便不必虚言以应,而是谨慎地说道:“吴三桂征剿元江的大军号称三十万,至少也有十数万,若退兵而回,再加驻滇满军。应可保昆明不失。”

“左老爷,你是不是还要观风向而动?”陈佐才有些不高兴,因为左星海似乎信心不足,便怀疑他是不是虚应王师,日后还要反复。

“明清征战,夹在中间实在是难做啊!”左星海由衷地抱怨道:“星海想来想去,亦想效其他土官狡兔三窟之策。冀叔见到岷殿下时,请为星海说项。蒙化左氏也要输民授地,在安南开枝散叶。以免战乱波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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