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逆流伐清(稀松)-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朱永兴轻叹一声,暂时把这个诱人的想法抛开,仔细回味了一下与郑砚北的谈话,看看其中有无疏漏的地方。联络召集残存明军,招揽工匠、矿工,搜购火药及相关原料,征集粮草物资,刺探各地清军情报……

能够想到的基本都布置下去了,效果吗,只有用时间去检验了。而且,郑家是否具有这样的能力,是否拥有足够的人手,现在也是不好确定的事情。

烛火摇曳,夜深人静,朱永兴时忧时喜,思绪万千。虽然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但在即将面对清军之时,对于厮杀战阵并不熟悉的朱永兴难免患得患失,难免心存疑惧。

不能再想了,再胡思乱想下去,鸭梨就大得要把自己的神经绷断了。朱永兴苦笑着摇了摇头,该信任的还是要信任,这是逼到份上的无奈。该面对的也总是要面对,这是命运的安排。

……………

在铜铁关驻扎两rì,待央率领的后续族人赶到后,朱永兴率领先头人马继续前行,只一rì时间便进入了盏达地界。

盏达为现在盈江县内,其时为干崖宣抚司治下,土司为傣族刀氏所世袭。闻有大明宗室率军队入境,现任土司刀白龙亲来迎接,礼数甚恭。

对此,朱永兴倒也不感意外。是忠于大明,还是迫于军威,或是仇恨清军,这些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历史上与南明残军作战的土司很少。而李定国、白文选等南明残军在云南边远地区能够坚持数年,没有土司、寨主、头人这些地方实力派在粮秣和物资上的支应和供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朱永兴从郑砚北口中已经知道了清军军纪败坏,以及在云南的暴行,“戎车所至,狐兔不存,每至一地,遍索妇女,行歌侑酒,民深恨之”。

而历史上,就连洪承畴也用没头状纸的笔法描绘了清军炮制的罪恶暴行,“……无处不遭兵火,无人不遇劫掠。更将男妇大小人口概行掳掠,致令军民父母、兄弟、夫妻、子女分离拆散,惨不堪言。所存老弱残废又被捉拿吊拷烧烙,勒要窖粮窖银,房地为之翻尽,庐舍为之焚拆,以致人无完衣,体无完肤,家无全口,抢天呼地,莫可控诉……”

“……其在永昌一带地方更为惨烈,被杀死、拷烙死者堆满道路,周围数百余里杳无人烟。真使贾生无从痛哭,郑图不能尽绘。职不知滇民何至如此其极也……”

荼毒地方,抢杀yín掠,此是自掘坟墓;罪恶昭昭,天道好还,吾定要行惩jiān除恶之责。朱永兴的决心更加坚定,迟来的正义非正义,让那些作恶多端的刽子手得享天年,实在是神灵瞎眼,苍天已死。而这个替天行道的使命,无疑该由他背负而起,方才不负穿越一遭。

“殿下。”土司刀白龙见朱永兴婉拒了他歌舞邀宴的请求,神情便有些犹豫,但迟疑了半晌,还是开口说出了难处,“自清军入滇,蹂躏地方,百姓苦不堪言,逃难者甚众,多往边境地带而来,流落盏达、干崖的逃难者亦是不少。然民族不同,习俗各异,本宣抚虽尽力安置,仍是冲突不断……”

明白了,朱永兴微微颌首,这是原住民与外来人的矛盾,刀白龙希望自己加以解决,可见这些外来的逃难者应该多是汉人。如果自己不管,这些人或者与当地人火并,或者融入当地,或者远遁他国。比如后世在缅甸的果敢,瓦邦一带的汉族,都称是祖籍南京;有不少甚至迁徙往交趾、暹罗等国,成为了明朝遗民。

刀白龙见朱永兴尚在沉吟,便又抛出了一个诱人的原因,“由永昌府、腾越州而来的难民中颇有武力出众者,殿下宗室之尊,有留守之名,若以大义相召,必能聚拢豪杰,以图大事。”

这家伙,怕是吃过苦头,才急着要自己管束这些难民,或者把这些难民都带走才更合他的心意。朱永兴不置可否地转向身旁的郑砚北,客气地询问道:“易长史,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本来长史作为明代王府属官最大的官职,一般应由皇帝亲自指定,有点类似于各藩王的保公,是不允许各王府自行延揽的。但现在这样的状况,显然不可能全部都照着规矩来了。更何况朱永兴连圣旨都敢伪造,连亲王、郡王都敢矫旨加封,一个长史又算得了什么。

而这个长史应该是给郑砚北的,但郑砚北以年老体虚为由婉拒,却推荐了叫易成的中年人。对于易成这个人,朱永兴并不十分了解,但能得郑砚北倚重,也就算是代表了郑家,给其几分面子也是应有之意。

易成赶忙躬身答道:“永昌原是蛮荒之地,自明以来多有发配充军之流犯,而永乐之后进入永昌移民多数则因屯兵之故;腾越,极边之地,历来尚武强悍。”

只给出理由,却不正面回答,这是对自己的尊重吗?朱永兴沉吟了一下,微微一笑,说道:“既是可用,吾便前去——”

“殿下千金之躯,岂可轻易劳动。”易成赶忙阻止,说道:“不过是些逃难小民,殿下只需派出信使征召即可。”

朱永兴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看来自己还未完全适应现在的身份,掌握古代做事的方法。这个时候人们注重身份等级,认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过于平易近人反倒会有适得其反的作用。

刀白龙见难题有望解决,心中喜悦,安排好朱永兴及所带人马的驻所,又送上酒肉以示恭顺。

第三十五章有喜有惊的投靠

在现在的局势下,只要不与我为敌,倒也不强求其出力助战。朱永兴对此看得很开,对刀白龙虽有亲近笼络,却没有强迫命令。自己的实力还不够强大,还没有让人们看到扭转战局的希望,地方土司处于中立观望便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第二天对于朱永兴来说,是忙碌的一天,是惊喜交加的一天,也是实力增加的一天。事实与预料总会有出入,甚至并不是按朱永兴的意愿而发生,也就难免心情起落,既有欢喜,也有惊惧。

腾越人胡宗尧,原为崇祯七年进士,曾任太常博士,太仆寺卿等职。因父丧回乡,又逢明朝败亡,天下战乱而留在家中。闻清军攻来,他便携家眷及数十家丁,向边外逃难而走。

永昌人杨国骧,其祖为永乐年间平定土司和缅酋犯境叛乱的武功大将军杨冕,后定居永昌。永历帝由永昌出奔缅甸,他便散尽家财,招募乡民组织义兵。被清军击败后,逃至盏达土司地界。

此两人便是聚集在盏达的近万难民之首,正为粮食不继、难民与原住民屡起冲突,又不知该何去何从而苦恼之时,信使一至,不啻于久旱逢干露,所有困难迎刃而解。两人喜出望外,立刻带着少量随从赶来拜谒,

“殿下只是行监国之事,却无抚军之责?不过,倒也无妨。”胡宗尧一句听似无心的话,却令朱永兴心头大震,他意识到自己还是有了疏漏。

监国偏重于政事,如果加上抚军两字,则军政兼顾,可与执黄铖的李晋王分庭抗礼,甚至可以超乎其上。到底还是对古代知识的了解不够jīng深啊,而且连很多古代人恐怕都不清楚这里面的区别,胡宗尧不愧是进士出身,白胡子也一把,了解得通透啊!

疏漏已经无法弥补,除非杀了眼前这几个人,再伪造份圣旨,可之前传出的消息却不好更改,自己也下不了这样的狠心。

朱永兴一瞬间便甩掉了杀人灭口的yīn暗念头,迅速平复了心情。接下来便是对胡宗尧和杨国骧赞赏有加,又给了他们官职,并表示已与刀白龙商讨完毕,由他尽量筹措供应粮食,自己这边也能帮助一些,希望他们安抚组织好逃难百姓,尽量不与当地傣人发生不快。

杨国骧既有封赏,又解决了眼下的困难,年轻人到底城府不深,不禁喜形于sè。

胡宗尧老成持重,想的也长远,领恩拜谢后便不无忧虑地说道:“殿下如此大张旗鼓出缅入滇,虽振奋民心士气,但也易成为清军目标。永昌就驻有大量清军,不可不防啊!听闻李晋王退往孟艮,巩昌王去往木邦,不若起驾投两藩,合兵一处,以壮声威。”

心态随着深思后的权衡而变化,朱永兴现在认为现在投奔晋王李定国,并不是什么上策,而投白文选,却也不是朱永兴心中所愿。二王虽忠,却是忠于永历,忠于小朝廷,将抗清大业置于皇帝和小朝廷之后。历史已经写明,自永历入缅之后,昔rì名将便将全部心思放到了如何保证皇帝安全,在滇缅边境徘徊不去,再无兴王图霸之雄心。

而且,大凡有本事的人,都有固执的一面,总认为自己的判断和决策是正确的,晋王和白文选则属于此类。朱永兴虽身份尊贵,又有伪造圣旨,可要想指挥两位名将及其手下将领,多半也不会顺心成功。最有可能便是被两王好好地保护起来,礼数周到却再无施展之余地。

历史的车轮如果按照原来的轨迹走下去,不过是苟延残喘两三年,然后便是身死国灭的下场。朱永兴想要有所作为,想要扭转乾坤,想要只手擎天,就必须用自己的双手,凭自己的能力闯出一条不一样的道路来。

“胡知州——”朱永兴一字一顿地称呼着胡宗尧的新官职,这无疑是一种变相的提醒,“孟艮与木邦皆是边远之地,且近缅境,若是前去相投,吾又何必出缅入险?若是只考虑避敌而走,只担心个人安危,又如何兴王图霸,中兴大明?”

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既表明了朱永兴不畏艰险的决心,又掩盖了他的真实目的,还令众人钦佩不已。打造一个有气魄,有胆略,并以兴王图霸、中兴大明为己任的宗室子弟形象,在此时是最有号召力,最能啸聚群雄的捷径。

“殿下英武,此大明之幸,万民之福。”杨国骧就很激动,很受鼓舞,起身一躬,慨然说道:“清军荼毒地方,民众无不切齿恨之,王旗所至,必望风景从,如此可势力大张,光复地方又有何难哉?”

夸张了,想得简单了。朱永兴面带微笑,却暗自摇头。望风景从,史书上不绝于耳,可真实情况呢,不过是自我安慰之语,万不可依此行事。就象小说中描述的王八之气一冒,众小弟拜伏,死心塌地一样虚幻。

“战略上藐视清军,因其残忍暴虐,不得人心;战术上重视清军,因其凶恶能战,不可轻敌。”朱永兴将后世经典的话改头换面,也颇有效果,“吾将率军北进,先取腾冲,再作长远之图,望诸位助吾。”

“卑职(末将)敢不竭死报效,助殿下扶匡扶社稷。”

竭死报效,匡扶社稷,这话应该相当普遍?怎么商量就异口同声地说出来了,朱永兴起身相扶,心中还有些纳闷。

纳闷归纳闷,又得到了臂助,当然是一件很令人高兴的事情。然而这高兴只持续了半天,一个令朱永兴感到心情矛盾,又忧又喜的消息传来了。

“怀仁侯吴子圣,只有他一家兵马吗?”朱永兴皱着眉头,再次向易成询问这个消息的准确xìng,“没有广昌侯高文贵?那高文贵呢,他带着兵马在哪里?”

“广昌侯高文贵的消息还没有传来,其他明军将领的情况也尚不清楚,属下失职,令殿下失望了。”易成躬身表示谢罪。

朱永兴轻轻摇了摇头,拍了拍易成的手臂,大度地说道:“这一点也不怪你,是我太xìng急了。我才刚刚布置要查探的具体人员,山高路远,哪有那么快便有消息的。”

第三十六章史载之降将

按照当时的道路和通讯条件,朱永兴纵然心急,但冷静一想,也就无法苛责易成和郑家。明军残部散落各处,隔着高山、丛林、河流,可谓是阻隔重重,就算打听到消息,等再费尽辛苦地传回来,恐怕不是短时间能够完成的任务。自己还是不习惯现在的信息传递速度,总是在翘首以盼,也就注定要常常失望了。

不过,这也给朱永兴敲响了jǐng钟,如果以后要指挥作战,则要特别注意,不可凭主观臆测来估计时间,更要少玩儿什么远距离协同作战这样的高级东东。

“殿下宽容,属下惭愧。”易成当然希望尽快能传回来有价值的信息,这毕竟是证明郑家价值的机会,但条件所限,他也无可奈何。

“不必惭愧,你没做错什么。”朱永兴又安慰了一句便陷入了思索。

在历史上,永历弃国入缅后,虽然南明将领多很失望,但并不是投降风cháo的开始。而驻守四川建昌的冯双礼被部将狄三品所挟持投降,导致四川境内的明军全盘崩溃,争相降清,投降的风cháo才开始在西南地区扩散开来。

而怀仁侯吴子圣则是滇省投降较早的人物之一,或者说是他和叙国公马惟兴、淮国公马宝及汉阳王马进忠的儿子马自德等人的率先投降,直接带动了一股西南新的归降之风。

历史上只说广昌侯高文贵和怀仁侯吴子圣联军入缅救驾,却没说两人何时会合,又在何地合兵,朱永兴只是凭着自己的判断在入缅通路上等候。广昌侯高文贵应该是值得信赖的,再加上猛山克族青壮组成的军队,压制吴子圣是比较有把握的。

但现在怀仁侯吴子圣单独率军至此,朱永兴手中兵力便显得单薄,先入为主的思路岂能不使他感到疑惧。从这方面来讲,知道历史在某些时候也会成为一种心理负担,使人多疑踌躇。有明将杨武、孙崇雅劫掠归降的前事,又值此大厦将倾、人心散乱的时候,朱永兴考虑得多一些,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人心善变,难以揣测。

“殿下,可派人传令怀仁侯所部停止前进,暂且驻扎弄璋,然后命怀仁侯率众将前来拜谒。”易成虽然不知道朱永兴具体想的是什么,但也依稀看出朱永兴对怀仁侯吴子圣似乎有防范之心,便开口提出了一个稳妥的建议。

这似乎是个办法,朱永兴犹豫起来,随口问道:“怀仁侯的兵马情形如何?”

“怀仁侯自磨盘山之战后和李晋王等部失散,沿途收拢明军将士,渡怒江,走龙陵,路途艰难,粮草不继,三千余将士伤病者不少。”怀仁侯吴子圣的人马距此已然不远,郑家的人已经与其联络上并赶回报告,所以易成对情况了解得比较详细。

千里迢迢,艰难跋涉,怀仁侯吴子圣此时应该还没有降清之心吧?前途尚未悲观至底,坚持下去的决心也应该未被完全摧垮,谁会甘心投敌?自己不是自诩要成为绝望黑暗中的希望之光吗,难道没有自信绽放光芒,重新照亮一条希望之路吗?

可笑,真是可笑啊!自己本就要逆天而行,撬动历史的车轮,现在却陷入了历史的泥潭,在这里患得患失。

朱永兴猛然停住了来回走动的脚步,自嘲且自鄙地一笑,了解史实应该是撬动历史车轮的助力,应该是展翅翱翔的羽翼,而不应该成为谨小慎微的心理负担。

“传令起兵,吾要率队亲迎跋涉来归的大明将士。”朱永兴挺直了腰板,用不可置疑的口气大声说道。

易成愣了一下,旋即躬身答应。短短的时间内,他发现朱永兴似乎彻悟了什么道理,一下子变得自信,气势也充足起来。

………………

“军心可稍定矣!”怀仁侯吴子圣收到朱永兴派来的快马传信,稍感振奋,立刻传令大军扎营,并集合众将,宣布消息,以稳定军心。

此时这三千多人马分属不一,除了吴子圣本部兵将外,还有巩昌王白文选下关兵败撤退时,留下断后的部队,由部将张光翠和陈盛率领。

“岷世子殿下入滇,则抗清旗帜不倒,军心暂定,实乃幸事。”张光翠首先表示欣慰之情,旋即又说道:“只是吾等为巩昌王属下,奉令转木邦,不知该如何自处啊?”

“殿下奉旨入滇留守,暂行监国之权,自当以殿下为尊。”陈盛的功利心稍重,觉得朱永兴比白文选的腿更粗,抱上不吃亏。

吴子圣部将陈奕耀眼珠转动,试探着说道:“皇上令岷世子殿下入滇,又授予大权,莫非是想在缅甸能……”

“慎言。”怀仁侯吴子圣凛然打断了陈奕耀的猜测,说道:“皇上此举定有道理,尔等岂可胡乱揣测?殿下明rì即至,我军当有所布置,众将亦当前出相迎。”

张光耀苦笑了一下,此时大帐未搭,举目便可看见军中士兵。其实,很多人已经很难被称为士兵了:一个个衣衫褴楼,遍身污垢,早已看不出原来军装的sè彩,就象是从污泥坑里扒出来一样。更有些士兵面孔黑皱,脸上生着丛林疮,向下淌着黄水。伤兵虽不在视野之内,但平rì所见的惨状也是了然于心。

“长途跋涉,军容不整,这也是难免之事。”怀仁侯吴子圣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只能稍作整理,不至太过狼狈了。”

“岷世子殿下一直声名不显,吾等皆不熟悉,也不知其禀xìng,稍作整理是否有些草率,令殿下疑吾等轻视于他。”陈盛显然更想给朱永兴留下个好印象,对吴子圣所说的稍作整理有些异议。

“条件所限,也只能如此了。”怀仁侯吴子圣心中不悦,但陈盛不是自己的部将,也不好重语斥责,只好委婉地说道:“明rì相迎时,吾等礼数规制不缺,又是艰难跋涉至此,殿下当知吾等忠心,不会以表相取人。”

话已至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