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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伐清(稀松)-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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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能神机妙算,事事料得分毫不差。朱永兴也不能,即便能顺着历史的脉络投机取巧,但还是有令他感到意外和为难的时候。

水西安坤,不过是个大奴隶主。朱永兴的本意是让他与清兵拼个两败俱伤,让滇省清军腹背受敌,却并没有出大力配合行动的想法。但当皮熊和安坤派来的信使当面陈告详情之后,他又有些犹豫起来。

“……之前水西降清,实迫于吴贼势大,为子民免受荼毒而违心屈服;苴穆安坤感大明恩义,常椎心痛悔……今举义旗扶明抗清,乌撒、郎岱、沾益、乌蒙、芒布等部群起响应,先攻大方城,后破乌撒卫城……还望殿下宽宥前罪,出兵援助,勿失忠贞义士之心……”

朱永兴淡淡地一笑,安坤的使者倒是能说会道,别的且不说,这勿失忠贞义士之心倒是切中要害。虽然安坤根本谈不上忠贞节义,但若坐视水西与清军作战,却不施以援手,以后他人反清举义怕是要多费思量了。

“水西安氏前罪可赦,举旗抗清,亦是大明忠臣,吾自当予以援助。”朱永兴沉吟着说道:“大军行动非是小事,吾要与众将商议,方可定夺。你且下去好生休息,不日就有佳音。”

“小人代苴穆,代水西万民,谢殿下恩典。”使者重重叩下头,被亲卫带了出去。

朱永兴把安坤的书信扔到一旁,走到屋角的沙盘前,摸着下巴思索起来。现在暂不考虑己方的行动,而是要判断出清军的动向。贵州空虚,要征剿水西,滇省清军必然会有所调动,这或许便是转守为攻的时机。

进取广西,兵入四川,已经牵制了这两个省的清军,历史上三省分兵合击水西的计划已经难以实施。除了贵州李本深,便是这滇省清军能够调动,吴三桂会作何种布置,会调多少兵将入黔,己方的突破口应该选在哪里呢?

一连串的问题使朱永兴沉思良久,依然不能得出准确的判断。此时,房门被敲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第八十七章水西局势

看过皮熊和陈有才联名送来的密信,朱永兴对水西的情况有了细致的了解。与他的分析差不多,皮熊并不看好水西土兵的战斗力。最重要的一点,安坤属下虽辖四十八土目,但人心各异,胜还好说,若有挫败,难免有萧墙之祸。

“既是水西来求援,便借此为匡国公多争些权柄,一个有名无实的军师,怕是难以左右水西战事。”朱永兴思索了一会儿,抬头征询叶虎的意见。

“殿下英明。”叶虎先恭维了一句,才说出自己的分析,“水西虽号称能拥兵数十万,不过是乌合之众,且土目又有相当大的权力,安坤恐难以完全控制。目前贵州清军不多,尚能掀起声势,若是滇省清军进剿,水西必败。”

“纵是失败,吾想依靠峻岭密菁,水西亦能支撑数月。”朱永兴是依照历史上的时间进行判断,别小看这数月时间,这可是难得的扩充和发展的机会,甚至有可能影响到滇省战局,“吾本想让水西自生自灭,但仔细想来,又觉不妥。等下仔细商议,定出个章程,量力而行吧!”

“下官也觉得在水西事情上,可出小力,而有大为。”叶虎附和着朱永兴的意见,停顿了一下,试探着说道:“此次派来联络的有匡国公旧部数人,还有他的孙女。”

朱永兴稍愣了一下,便恍然地轻轻点头,以前是没地方可去,皮熊只好把这唯一的孙女留在身边。如今这边有了稳固的根据地,为了皮家着想,他便把孙女送来,存一丝香火。

“匡国公全家皆为国殉难,只余这一女。便好好安置吧!”朱永兴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说道:“吾现在就见见他们,也多了解一下水西的情况。嗯,来人是个什么样子,你且与吾说一说。”

叶虎简单做了介绍,才领命而出。片刻后便带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一个中年男子身材高大,一脸络腮胡子,头上包着块布。朱永兴知道这是为了行走方便,已经剃发易服,到了这里便裹布遮羞。另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女子,已经洗净了脸面,长得倒也端庄。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陈凤麟和罗英兰进到屋内。见桌案后端坐一人,赶忙跪倒叩头。

“免礼!”朱永兴朗声说道:“汝等身陷敌后,忠贞不渝,实堪嘉慰,赐座。”

“谢殿下。”陈凤麟和罗英兰起身,有亲卫搬来两个板凳,两人拘谨地只坐了半边。

“远道而来,这么坐着不累吗?”朱永兴戏谑地笑道:“陈把总。闻你在战阵中勇悍无匹,怎地到了这里倒有些缩手缩脚?还有罗英兰。善使双刀,乃巾帼英豪,怎地也效闺中弱女之态?”

“殿下虎威凛然,卑职岂敢放肆?”陈凤麟赶忙躬身拱手,但身子动了动,还是稍微坐实了一些。

罗英兰讷讷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偷偷地打量了朱永兴几眼。

她十八岁时,父亲和夫婿便双双战死于沙场。从此她便一直跟着皮熊辗转于贵州西部的崇山峻岭之中,幸而她的姑父张默是水西安坤的老师。因而在众多明朝逃将被安坤捕获送给清朝地方官员的时候,她和祖父却安然无恙。

自十五岁便随祖父和父母生活在征战之中,到如今已经有六年之久。完全不是一位不谙世事的娇惯小姐。她也曾多次挥舞双刀投入战斗,其娴熟敏捷的刀术亦杀过无数敌人,躲过无数危难,

“对了,匡国公姓皮,因何你却姓罗呢?”朱永兴笑着问道。

“回殿下,家祖父本名叫罗联芳,年幼时寄养于皮家,故改名皮熊。传到我父亲时归了宗,民女便姓罗了。”罗英兰解答完朱永兴的疑问,顿觉轻松不少,身体也坐直了一些。

“原来如此。”朱永兴恍然点头,见气氛缓和了不少,便询问起水西各部的情况,陈凤麟和罗英兰互相补充着,一一作答。

“安坤任命其堂兄叉戛为西军统帅,此人骄横拨扈,好大喜功,实无才能……”

“安坤叔父安如鼎统军御东,此人虽精明,战阵厮杀却非所长……”

“水西举义,虽袭取了大方城与乌撒卫城,然且内部意见尚不统一。以叉戛为首,主张将大军开到西境,拒敌于外;阿户穆濯则主张诱敌深入,效法其先祖安邦彦故事,关门打狗;还有以木开慕魁为首的一派,认为不可与清军死战,以战促和方为目的……”

朱永兴一边问着,一边在纸上快速记着,他终于明白秘信中皮熊所说的“能援则援,若事不可为,则不必轻动冒险”的含意了。

水西人心不齐,安坤虚拜皮熊为军师,却将统兵之权尽付与无能亲信,如此岂能不败?怪不得皮熊宁肯冒险,也要将孙女送来,原来是已抱殉国之志,在水西尽力而为,能多牵制一时是一时,能多杀一个清兵也是好的。

“由黔西到这里,一路可有危险?”朱永兴转换了话题,不再询问水西的情况。

“回殿下,有盖着吴贼印信的公文,一路上或扮成清军信使,或走偏僻小路,倒还算平安。”陈凤麟如实答道。

朱永兴陷入了思索,少量人员可以如此通过,但能起到多大作用呢?贸然在滇省发动,倒是能够有效牵制清军,但能取得多大战果?这样帮助水西,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呢?

“殿下拥兵数十万,据地上千里,又有晋王、赵王等名将,若大举出兵,与水西南北夹击,必能击败清军,光复滇、黔。”罗英兰有些激动地说道,显然,她想得过于简单,也并不了解滇省明军的情况。

朱永兴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又随便询问了几句。便结束了这次召见。事情不太好办,他要与众将商议一番,才能最后定夺。

……………。。

朱永兴召见完毕,陈凤麟、罗英兰等人便出了玉皇阁,回到安排的住处。

“等殿下调兵遣将完毕,咱们便杀回黔省。”罗英兰觉得前景一片光明。心情也相当兴奋,“陈叔,你说得等多长时间?”

陈凤麟作为皮熊的心腹,多少知道些皮熊的想法,护送罗英兰到此,他已经完成了任务,对恩主有了交代。此时倒不忍说出实情,只是勉强笑着胡乱敷衍。

“来时便见这城中很热闹,咱们出去逛逛。便在外面吃饭好了。”罗英兰又提出了建议,这次倒没人反对,大家都想开开眼界,毕竟这样安宁无忧的地方很久没见识过了。

此番前来滇省,陈凤麟带着六个忠心护卫,还有两个彝族精壮,和驿馆的官员打了招呼,驿馆特意安排了向导。一行人便走上了蒙自街头。

“诸位来蒙自,却不能不吃米线。”向导是个本地人。热情地做着介绍,“羊肉米线要吃东昌的,牛肉米线得吃沙氏的,兔肉米线是罐罐的,还有炸酱米线、焖肉米线……若是想大块朵颐,咱们便去吃名菜土八碗……”

“哪里的酒好。便去哪里吃。”陈凤麟咧着大嘴,他的要求倒是不高。

“这个——”向导犹豫了一下,说道:“战乱未止,粮食不充裕,殿下早已下了禁酒令。不过。果酒和蕃薯酒还是有的,要烈一点的,还属蕃薯酒。”

“滇省尚未全部光复,却要养着数十万大军,殿下禁用粮食酿酒,合情合理。”陈凤麟并不确切知道滇省明军的数量,但也无不满,洒脱地摆了摆手,“便去喝蕃薯酒,今日定要喝个痛快。”

向导答应一声,引着众人向自己熟悉的饭庄走去。

自出了驿馆,罗英兰便与一个叫阿土的彝人并肩而行,算是另外一个小集团。除了向导外,众人也不以为异。

阿土出身奴隶,却是十分聪明好学,而且体魄强健,有一股常人难及的机智勇敢。所以,他被汉人慕魁韩作黎所看重,又受庄户奴隶的好评,当上了土兵的小头目。

清兵南下时,安坤投降,暂时对皮熊等人网开一面,而阿土奉韩作黎之命,将皮熊等人安置在寒坡岭,并多加照顾。长相接触之下,罗英兰与阿土便产生了感情。

“这就是太平吗,我们便是为此而奋战吗?”罗英兰看着热闹的街市,穿梭的各族行人,有些迷茫地喃喃说道。

“或许是吧?”阿土眼花缭乱,分不清走过的是什么民族,那服饰、装扮,哪里是他所能见过的。

也间或有彝人走过,装束又与黔西大有不同,滇中,滇南的彝未婚女子多戴鲜艳的缀有红缨和珠料的鸡冠帽,更吸引了阿土的目光。

哼,哼,罗英兰发出了不满的声音,阿土还不觉察,直到走进饭庄,才注意到罗英兰的不悦,却傻乎乎的不明究竟。

凉拌鸡、扣鸡、扣肉、蹄花青笋、生爆油炸肉、扣蛋卷、粉蒸肉、三丝炒面。每一个大海碗里,除了上面盖满的肉类之外,下面还藏了各种蔬菜,八个荤菜下面就是八个蔬菜,可谓是荤素搭配合理的健康菜。这些普通的菜肴做成功夫菜肴之后,就成为耙、烂、淡、烫的红河名菜——土八碗。

有钱总能找到花费的地方,也总能买到想吃的东西。尽管战争的创伤还未完全愈合,尽管各种物质还不充裕,但蒙自地处要冲,往来的客商很多,自然有高档的饭庄。

酒菜摆上,众人边喝边聊,气氛逐渐热烈起来。罗英兰吃得开心,脸色也便缓和下来。

正吃着,饭庄外一阵马蹄声响,陈凤麟只是随便瞟了一下,便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殿下——”两个字从喉咙里挤了出来。

罗英兰闻声赶忙转脸去看,却只看见一个顶盔贯甲的身影,在几十名骑兵的簇拥下缓缓驶过。

“没错,是殿下。”向导已经司空见惯,并不觉得多么稀奇,笑着解说道:“应该是往讲武堂去的。”

“不,不净街吗?”陈凤麟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模样。

“净街?”向导连连摇头,说道:“岷殿下不兴这个,说是扰民。”

“啊——”陈凤麟也不知是惊讶,还是恍然,张大的嘴巴好半天才合上。

“可惜,可惜,被那个黑大个给挡住了,没看清殿下的尊容。”一个护卫懊悔地直拍大腿。

“嘿嘿,那个大个子可不简单,一级战斗英雄啊,叫,叫尼那仆支。”向导赶忙提醒道:“听说以前是罗罗奴隶,后来从军杀敌立功,殿下前几日亲自颁发勋章,把他留下当了亲卫,日后抬举兴许能封伯封侯呢!啧啧,全军一共才有三人得此殊勋,了不得啊!”

罗罗奴隶?别人感慨赞叹,阿土却突然另有了心思。各地彝族土司保持着基本上相同的奴隶制度,与低下的社会生产力相适应,彝人基本上可以划分为土司及黑骨、白骨与家奴三个等级。而按祖先传下的千年规矩,下民虽凌死不得反抗。

遇上宽仁一些的土目,百姓还能吃饱穿暖;若是碰上贪鄙、暴戾的,则如陷水火。银两、马匹、粮食,少交一点,也难以善了,往往搜尽家中所有亦难充数,不得不四处逃亡。阿土的父母便是被土目勒索逼死的,他在家乡呆不下去,才逃到了水西化沙部。

“奴隶娃子也能当大官、当将军?”阿土喃喃自语着。

“只要家中有人从军,便是民籍,不是奴隶了。”向导转过头,奇怪地看了阿土一眼。

“那讲武堂是怎么回事啊?”罗英兰多少猜出了阿土的心思,心中悯然。

“讲武堂是军官学校,殿下经常亲自前往授课。凭着殿下的看重和栽培,日后这军中大将,应该多出自讲武堂。”

罗英兰暗自记下,见阿土也聚精会神听着,不由得会心一笑。岷殿下象是好说话的人,若是拉上陈叔向他求恳,没准能成。让阿土进讲武堂学习,大小算是明军的军官,别人也不会再用异样的眼光来看待两人的事情。如果阿土出息,日后当上将军什么的……

第八十八章鲁王移骅,三桂调兵

暖和的阳光下,船只飘在光坦而微波稍泛的海面上,慢慢靠上了码头。

不过换了个地方,依旧是个囚徒而已。鲁王朱以海在世子朱桓的搀扶下,走出了船舱,并没有什么欢欣鼓舞的情绪。在他想来,之前被勋贵郑成功所软禁,现在只是换成朝廷留守岷世子罢了。虽然同是皇家宗室,但做法不会有什么改变。

阳光有些刺眼,朱以海用手挡了一下,有士兵上前撑起了伞,他这才看清岸上的人群,略微有些吃惊。

跳板刚刚搭上,张煌言带着几个浙东武装的头领便快步奔上船来,跪倒在鲁王面前。

“臣之罪,臣之罪也,令王上流离琐尾,薪胆忧危……”张煌言心情激荡,哽咽泪下。

“是,是张卿,不,张尚书。”鲁以海睁大眼睛,仔细辨认。

自清军攻陷舟山,鲁以海在张名振等的扈卫下移居金门、厦门。为了避免郑成功猜疑,张煌言等不敢轻去拜见,已经数年没有相见。

“正,正是,下官。”张煌言意识到自己激动之下言语有误,赶忙改口,泪眼模糊地望着旧主。

“快,快扶张尚书,还有众位官员起来。”鲁王朱以海推了儿子一把,环顾左右,见到忠心的旧属,他的眼睛也潮湿了,“没想到,孤王还能见到昔日旧人,真,真是——”

“王上,您不必伤感。”张煌言起身向岸上看了一眼,委婉地说道:“还请王上移驾下船,岷殿下特派了文武官员前来迎接,正在岸上等候。”

哦,朱以海知道此时尚不是说私密话的时候,赶忙收拾起心绪。在张煌言等人的陪伴下登岸。

从蒙自赶来、代表朱永兴的马绍愉,以及下龙的文武官员,一一上来拜见。尽管心中都明白,鲁王朱以海不过将是一位被养起来的闲散宗室,但岷殿下既然作出了姿态,他们自然也不敢缺了礼数。

“海上颠簸。王爷定然疲累,当先休息恢复。”马绍愉热情洋溢,恭谨有礼,“明日下官再代殿下为王爷摆宴接风如何?”

“摆宴接风就免了吧,如此铺张,让孤王如何承当?”朱以海倒是肯放下架子,不想过于张扬。

“此乃殿下之诚意,下官岂敢违逆。”马绍愉笑着说道:“若王爷觉得身体欠安,便由世子代替。亦无不可。”

朱以海无奈,只好点头答应。一行人上了车驾,向下龙镇西面而去,在一处新建的大宅院前停了下来。众官员又向朱以海辞别,只有张煌言等人跟随着进到里面。

“此地风景优美,气候亦可,王上可在此休养。”张煌言在厅堂落座,知道朱以海有很多话要问。便先行禀告,“下官已请了名医。为王上调理贵体。”

朱以海感激地点了点头,四下看了看,张煌言立知其意,忙说道:“此地皆是浙东旧人,王爷不必担忧。”

脸上闪过一丝惊疑,朱以海叹了口气。说道:“岷世子倒比延平王胸襟广阔,难怪能聚集各部,撑起西南危局。”

张煌言也有同感,朱永兴对于朱以海的起居完全不插手,拔了一笔款项后便都交给了张煌言等人安排。

“这里是安南之地吧?”鲁世子朱桓开口问道:“不知将父王安置在这里。是岷世子之意,还是张尚书所选?”

张煌言拱手作答道:“是下官所选。岷殿下有言,王爷既是皇室宗亲,又是大明子民,大明所占之地,尽可去得。选定居之所,亦由王爷决定。只是滇省战事未息,反倒是这下龙更为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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