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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华夏(银刀驸马)-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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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泰西诸国及俄罗斯美利坚皆有此等机构,法意良善,国之大变,往往因之消弥于无形,我国当从速仿效之。
李鸿章等人对此都表示赞同,然而对在全国范围内成立这个“安全署”的人员构成颇有些不放心,他们都知道中国的“办事人员”的素质,成立这样一个机构虽然有利于国家政权的稳定,但这帮人一旦有了较大的权力,难保不会利用这些“特殊权力”为自己谋利(这在后世也是屡见不鲜的),如何能够做到既能维护国家安全,又不致于弄出来“扰民”的“**土壤”,确实是一个很不好办的问题。
(四百三十)“安全总署”成立
对于李鸿章等老头子们提出来的这个事,孙纲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在提出来这个建议之前,已经想好了办法。
那就是,想办法从制度上来防范可能出现的“以权谋私”现象。
他提出来的具体办法是,安全署成立后,不可能一下子弄来一大批训练有素的“特务”,所以安全局的骨干人员是从军情总处里面出的,也就等于是从军情总处分出来一个“安全署”,为了做到行事隐秘,安全署的人脱离军情总处后,平时将不再以官方的身份出现,而是“混迹于民”,他们发展的雇员也都是从民间招募,“以家世清白,利国保民为己任之志士充任”,各阶层的人都可以,以民间人士的面目出现,执行维护国家安全的特殊任务,说白了,就是采用“人民战争”的方式打这种“反恐怖战争”。
安全署的这些人待遇优厚,平时以搜集危害国家安全的情报和信息为主要任务,需要采取攻击行动时,必须是两个以上的负责人同时认可,行动时有权直接取得当地官府和驻军的帮助,但在事后必须由当地官署具文得到在北京的安全总署的确认,让他们的行动处在一定的国家监督当中,手中的特殊行动权力不致于无限制的膨胀,以致于反过来触犯人民群众的利益。
李鸿章和张之洞刘坤一等人办了一辈子的洋务,哪里知道情报机构的运作模式,听孙纲说的有道理,就同意了,毕竟李瀚章和赵尔丰的遇刺让他们心惊不已,他们现在也迫切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机构来保障大家的安全,所以在孙毓汶的提议下,干脆把这个组建“安全署”的活儿也交给了孙纲。
得到授权后的孙纲立刻开始了组建“安全总署”地工作,他和军情总处的几位负责人商量后,开始抽调人手。正式成立“华夏共和国安全总署”,独立于各部之外,直接对政务院(其实是对孙纲本负责,以任厚泽为总署署长,将“安全总署”从“军情总处”中独立出来,专门负责国家安全事务。这个机构的标识是龙盾徽章,孙纲以政务院的名义暗中行文各省市地方,“画影图形周知各地官署,见有此标识者,如有所需,当全力助之,不得有误”,为在全国范围内打击“恐怖活动”做好了准备。
想当初自己刚刚穿越到了这里,遇上了巡查的清军骑兵。自己以一张龙卡愣是把他们糊弄了过去,现在,居然在自己的手中诞生了中国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地国家安全机构。孙纲此时回想起来,甚至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为了不引起民众的恐慌,孙纲的这一切都是在极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
“那个姓任的家伙很能干,也很可怕,我曾经吩咐过他办一些事,他都痛快地答应,从不提问,和谁话都不多,而且总能办得十分妥当。”马曾经对孙纲这样评价新任的“安全总署”署长任厚泽。“他媳妇你见过吗?也是个大美女,据说有好多事情都是他媳妇出手的。”
“啊?这我还真不知道。”孙纲说道,“这小子从来没跟我提过他家里,他媳妇有什么本事?”
“听说咱们上次抓到地犯人怎么拷打都死活不招,他媳妇去一出手全都搞定。”马说道,“我见过他媳妇一次,感觉象是中外混血儿,很大方热情的一个人。我根本想象不出来她怎么能让那些犯人招供。”
“我也想不出来。我怎么觉得咱们现在手下地怪物越来越多了。”孙纲听得暗暗心惊。说道。“就说这个任厚泽。他地话不多。一个字两个字地往外崩。但总能说到点子上。听说这小子雇佣了一些外国人进安全署。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寻思地。”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要他能完成你交办地事就成。”马说道。“记得那几个被军情处和小詹他们抓住地女人和孩子吗?那可是王府地格格和阿哥呢。”
“没人和我说啊?他们现在怎么处理地?”孙纲问道。
“可能是他们想等行动完事后再向你报告。你现在权大事多。用不着事必躬亲了。”马说道。“那位新上任地任署长把她们要去了。不知要干什么用。”她有些好笑地看了看孙纲。又补了一句。“听说长得都不错。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在那里辣手摧花。”
孙纲明白她地意思。她是在笑他上回给小泽久美上刑地那次。其实她还真是冤枉他了。如果不是他要求刘云棠不要伤了小泽久美。这个日本美女间谍早就香消玉殒了。
“我不管他们怎么做。我只要国家尽快地稳定下来。”孙纲说道。“我们没有那么多地时间浪费在这上面。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手段。”
“听说梁大才子夫妻来北京了,应该是来见你的,听说还带了个光头和尚来,你知道吗?”马象是想起来了什么,又问道,
“当然知道,亲爱的。梁卓如能来,真是太好了。”孙纲已经知道了消息,也逗了爱妻一句,“可你知道你说的那个和尚是谁吗?”
“远来的和尚好念经,和尚就是和尚,还会是谁?”马很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是谭嗣同。”孙纲笑道,“光知道他是维新志士,不知道他对佛学很有研究吧?”
“直接晕死,这也是蝴蝶效应引起的吧?”马听得一头黑线,不敢相信地问道,
“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呵呵,但这确是事实。”孙纲说道,
孙纲告诉马,他通过军情总处查过谭嗣同的履历,才知道了一些在后世地历史书上根本没有提到的事情。
谭嗣同1896年三十一岁的时候,在京城结识了吴雁舟、夏曾佑、吴季清等一代佛学名宿,谭嗣同由此开始专研佛学;同年夏天,谭嗣同在南京认识了中国近代著名佛学家杨文会,师从杨文会学佛。谭嗣同虽然学佛甚晚,然而因为他学问根基极其深厚,加上早年所学驳杂博深,孔孟墨庄、理学心学、基督教和自然科学等无所不窥,及至学佛之后,终于写出来了那部惊世骇俗的《仁学》。
谭嗣同写作《仁学》的时候,其实正是他学佛最精进的那段时间,谭嗣同称他的《仁学》为“冲决网罗”之学:“网罗重重,与虚空而无极,初当冲决利禄之网罗,次冲决俗学若考据、若词章之网罗,次冲决全球群学之网罗,次冲决君主之网罗,次冲决伦常之网罗,次冲决天之网罗,次冲决全球群教之网罗,终将冲决佛法之网罗。然真能冲决,亦自无网罗,真无网罗,乃可言冲决。”这可以说是对古今学术的一次价值的重新评估,其深邃地见识与雄浑地胆魄,在目前这个时代确实不同凡响。
常人粗看《仁学》时,甚觉揉杂,好像成了中外思想大杂烩一样,孔孟老庄加上西方的天文地理生理心理诸科学,甚至是几何算学及基督教义等等,一时间让人眼花了乱,但若要仔细精读时,便知全书思想乃是以佛学贯穿起来。
历史上如果不是谭嗣同英年早逝地话,他的学术成就,应该不会在康有为与梁启超之下。仅仅是这部《仁学》,谭嗣同就足以在中国近代史上留下他才气纵横的一笔。
现在历史已经走上了另一条轨迹,谭嗣同没有随着“维新变法”的最终失败而壮烈牺牲,而是遁入了佛门净土,对他本人和中国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
“人家现在已经了却红尘了,你不是想利用人家吧?”马问道,
“这样才华横溢的人,不应该被埋没掉。”孙纲说道,“他既然能和梁大才子一起来,就证明还想为国家出力,他一向痛恨封建专制,现在满清已经没了,但一些守旧的思想还根深蒂固,这样的思想斗士,我为什么不用?”
“你是想让他们在教育领域发挥作用。”马明白了孙纲的意思,点头说道,
“没错,中国思想界的一些枷锁,需要他这样的人来打破。”孙纲说道,“咱们现在因势利导的把国家的体制变了过来,但思想领域这一块儿,可不是那么容易变过来的。”
“那就多弄一些象他们这样的人来。”马说道,“我就不信变不过来。”
“这个可是任重而道远,慢慢来吧。”孙纲说道。
梁启超和谭嗣同在到了北京之后,先去拜见了李鸿章,李鸿章对梁启超这个后来还给自己做传的青年才俊温言嘉勉,希望他能够为国出力,梁启超答应了李鸿章,在礼部担任教育司司长,并担任京师大学堂的教习。
对于谭嗣同,李鸿章也寄予了深切的期望,希望他不要心灰意冷,就此遁入空门,而应该继续出来为国家做些事情,谭嗣同也答应了,决定留在教育司帮助梁启超,同时也担任了京师大学堂的教习。
(四百三十一)教育从娃娃抓起
梁启超和谭嗣同随后又去拜见了张之洞,张之洞见了他们之后,一开始是勃然大怒的样子,但冲着长跪不起的梁启超瞪了半天眼之后,却忽然老泪纵横,拉起了梁启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梁启超也拉着张之洞的手泪流不止,师生之间因为“己亥之变”产生的嫌隙就此冰释。
张之洞得知他们二人都重新回来为国效力后很是欣慰,叮嘱他们一定要好好做事,“行事务求严谨慎密,不可造次冒进”,梁谭二人都答应了,从张之洞那里出来后,他们就奔着孙纲来了。
孙纲和梁启超早就很熟了,跟谭嗣同却是第一次见面。
孙纲眼前的谭嗣同相貌英伟,面方口阔,浓眉俊目,眼光如炬,虽然身着文士长衣,但站立在那里却给人一种立如山岳正气凛然的感觉,孙纲见过了这个时代的这么多人,知道谭嗣同应该是属于那种天生正义感极强的人,而且他身上好象有一种叛逆的性格,又带有些许的浪漫,孙纲不知道自己第一次见到谭嗣同怎么会有这么多“离奇”的想法,盯着谭嗣同看了好半天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谭嗣同可能是让孙纲给瞅得有些不好意思,差一点就要伸手去摸自己的光头了,孙纲看着他的动作,这才回过神来,不由得笑了起来,拿谭嗣同的光头开了一句玩笑,“久闻复生兄深通佛理,今日一见,果然。”
“谭某曾重发大愿,昼夜精持佛咒,不少间断,及知大劫之将临,唯愿我中华百姓咸免杀戮死亡之苦耳,以求略赎前罪。”谭嗣同苦笑了一声,说道,“然我东省百姓仍不免遭俄人屠戮。幸国有敬茗,率我海陆军忠义之士,挽狂澜于既倒,国家历骤乱而后安,经此巨变,谭某几无颜再立于人世。”他看了一眼梁启超,“所幸卓如不弃,与谭某恳谈三日夜,将死之心得以复生,这复生二字,真是起得好啊。”
“复生兄何出此言?”孙纲说道,“国家正值用人之际,复生兄正可一展胸中所学,实不相瞒。眼下有国之要务,恐非二位大才,不能为也。”
“敬茗若有所用。尽管直言。”谭嗣同和梁启超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道。
“复生兄曾言所做之《仁学》,乃冲破网罗之学,”孙纲看着他们俩,突然问道,“二位可知,如今我华夏万民之最大网罗为何物?”
“这里。”谭嗣同看了看孙纲,指了指自己的“光头”,说道。“我一直以为,敬茗就是一个只知道造船造炮领兵打仗的军人,之所以自甲午以来连战连胜,除知兵外,运气好而已。卓如语及敬茗,往往不吝赞誉之词,谭某颇不以为然,今日一语,卓如所言不谬也。”
“若不能冲决之。今日所得之一切成就,皆为昙花一梦。”孙纲微微一笑,说道,“此等网罗,复生与卓如能为我破之乎?”
“若还是大清朝之天下。难!如今共和已成。良机得现。虽仍阻力重重。而较前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谭嗣同想了想。对孙纲说道。“然敬茗既有此语。敢不效死力。”
“只是不知敬茗可有所措置?”梁启超听了谭嗣同地话。点了点头。又向孙纲问道。
“我对教育所知。在二位面前。可就是班门弄斧了。”孙纲说道。“只是有一个想法。不知可否施行。请二位帮我参详。”
“敬茗请讲。”谭嗣同说道。脸上同时现出了关注和热切地神色。
“我是军人出身。三句话不离本行。请二位不要见怪。”孙纲说道。“甲午战前。曰本举全国之力欲图我国。我与海军将士积极备战之时。听闻曰本国内仅教授童蒙之西式小学校。就有三万余所之多。中等学校二百余所。高等学校及西式大学堂二十余所。而其时我国西式学堂则寥若晨星!国之兴盛。首重人才。后海军将士每论及此。皆扼腕浩叹。言仅此人才一项。我中国落后曰本不知几许。遑论泰西诸国!如今曰本虽为西国所分。然仍能久持不亡。即其得益于此之一端也。我国处列强夹缝之中。幸免于曰本几近亡国之局。乃借彼列强之均势得存而不亡也。如今共和虽成。而我民仍受制于无形之网罗。多囿于旧学。我之孩童少年自识字起仍受教于文章词艺。于西学之算术、格致、绘图等基础之学一无所知。岂是兴国之道?”
“敬茗之意。是要从我中国少年之教育开始。”谭嗣同点头说道。
“若有十万学校教授我华夏少年,胜于十万雄兵!不然,纵得铁舰千艘,无人能用,亦是枉然!”孙纲说道,
他这些话并不是在这里危言耸听,远的不说,对中国海军而言,现在已经出现了人员紧张的问题。现在即使他把所需要的军舰全都弄出来,没有熟练的海军官兵来操纵,这些努力也都是徒劳地。
而中国现在仅凭现有的几所水师学堂,是没法保证海军的兵源的!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梁启超有些激动地说道,“少年,才是我中国之希望所在啊!”
“那我们就为了这少年中国而努力吧。”谭嗣同看了看梁启超,对孙纲说道,
关于这个“教育从娃娃抓起”的事,孙纲和谭嗣同梁启超又商量了一下之后,给出了孙纲一个在全国范围内兴办“义学”(也就是义务教育)的章程,孙纲表示将就此章程请“议政院”地各省代表公议,并提交政务院,以政务院令的形式公告天下,由礼部教育司领导全国各省市地方施行。
主要负责军事和国家安全的政务院参政孙纲居然关心起教育来了,让李鸿章很是奇怪,以为他是不是听谁说什么了,而孙纲告诉李鸿章,海军现在面临着“后继乏人”的危险之后,李鸿章明白了孙纲的意思,并把一个人推荐给了他。
“此人曾任天津水师学堂总教习、会办,后以同知衔选用知府升总办,总理水师学堂长达二十年,后因妄言废科举八股遭劾而去职,”李鸿章说道,“他当初向我力言国民强制教育之利,和你弄的这个章程有很多异曲同工的地方。他曾向先皇上书,极言八股之害,惜为顽臣所阻,乃一心著书办报,以求启迪民智。此番我有意让其重整水师学堂,还不知他肯不肯来呢。”
李鸿章一说起这个人曾经担任过天津水师学堂的总办,孙纲的脑中立刻就现出了一个人。
李鸿章说地这个人,就是在中国近代史上大名鼎鼎的严复!
严复,原名宗光,字又陵,后改名复,字几道,是福建侯官人,中国近代极有影响的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家,翻译家和教育家,是中国近代史上向西方国家寻求真理地“先进的中国人”之
严复出生在一个医生家**,1866年严复考入了家乡的福建船政学堂,学习英文及近代自然科学知识,五年后以优等成绩毕业。在1877年到1879年,严复等被公派到英国留学,先进入普次茅斯大学学习,后来转到了英国格林威治海军学院。
在清朝选送到英国的海军留学生中,据李凤苞评价,以造诣而论,则以刘步蟾、林泰曾、严宗光、蒋超英等四人最为出色;而刘步蟾、林泰曾知“水师兵船紧要关键”,“足与西洋水师管驾官相等,不但能管驾大小兵船,更能测绘海图、防守海口、布置水雷。严宗光于管驾官学问之外,更能探本测源,以为传授生徒之资,足胜水师学堂教习之任”。所以后来严复长期担任天津水师学堂总办,不是没有原因的。
后世广为人知的是严复翻译的《天演论》和其它一系列的思想启蒙著作,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竟然是和刘步蟾、林泰曾(还有不幸的蒋超英)等人齐名地海军精英!
但现在听李鸿章说的,严复好象对中国的教育事业一直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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