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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华夏(银刀驸马)-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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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发炮弹飞来,击中了装甲列车的铁甲板,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但车身只是微微一震,几个军官地脸上现出了一丝惊慌之色,但看到孙纲那镇定自若的目光,惊慌立刻消失不见了,继续着他们地工作。

这辆装甲列车采用的是和军舰一样的克虏伯装甲。除非俄军能弄来200毫米口径以上的重炮,并且使用穿甲弹的话。才能给装甲列车造成真正的伤害。

直到二战,装甲列车一直都是各国陆军的重要武器之一,二战结束后才退出了陆战战场,在能够准确投掷炸弹的飞机和拥有大口径火炮的坦克出现之前,“铁路巡洋舰”这种陆战战场地“恐龙”是没有“天敌”的。

孙纲已经听出来了,俄国人打来的炮弹大多是80毫米口径以下的炮弹,这种炮弹对装甲列车来说,应该是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

在俄国步兵支援下的哥萨克骑兵在中国军队猛烈炮火的反击下再次遭受了惨重的伤亡,但仍然不顾一切的向装甲列车发起冲击。装甲列车上地轻重火炮和机枪全都开始向冲上来地俄军开火,孙纲看见好多俄军奋力把一挺挺马克沁机枪拖到了一个个弹坑旁,手忙脚乱地把机枪架了起来,开始向装甲列车开火。

一瞬间,暴雨一样的子弹横扫过来,四下里全是子弹乱飞发出地嗖嗖声和击中铁甲板上发出的尖鸣,一枚子弹从观察窗内飞了进来,击中了一名军官的手臂,他大叫一声摔倒。一个军官扑过来扶住了他。开始帮他包扎。

孙纲不顾俄军机枪射来的弹雨,在观察窗前用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战场的情况。俄军的步骑兵仍然在努力地发动着进攻,但在装甲列车的强大火力面前,根本无隙可乘,哥萨克骑兵在再次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之后,开始后退。而俄国步兵却依靠着弹坑和积尸的掩护,一步步向前逼近着。

在上回遭受了惨重伤亡以后,俄国人也学乖了。

这时,装甲列车上的哈乞开斯机关炮“咚咚咚”的沉闷开火声却变得格外清晰。

一发又一发的速射炮弹准确地扫向俄军的机枪阵地,孙纲看见一发炮弹在俄军机枪阵地的不远处爆炸,飞射的弹片瞬间击中了俄军,操纵马克沁机枪的俄军士兵不约而同的用手捂住了脸,倒在地上开始痛苦地翻滚着。

俄军现在装备的马克沁机枪上没有防盾,面对激射而来的弹片和子弹,根本没有任何防护能力,不象隐蔽在装甲列车上的中国炮手和机枪手,能够在厚厚的装甲保护下不受干扰的进行射击。

俄国人面对着咆哮着的钢铁巨龙,在中国军队的弹雨面前,可以说仍然没有办法攻到装甲列车近前。

横亘在俄军面前的钢铁巨龙,成了俄军难以逾越的一道障碍。

俄军的炮火突然沉寂了下来,装甲列车在炮击了一会儿之后,也许是为了节省弹药,也停止了射击。

而中国军队阵地后的炮兵们,却并没有停止射击!

在近距离战场上,双方的机枪和步枪还在交互射击着。

俄军步兵在装甲列车面前,一切进攻都显得那样的虚弱和无力。

终于,俄军步兵的进攻也停止了,俄军士兵蹲在了满是血水的泥沼中,在机枪的掩护下开始了后退。

面对俄军的败退,中国军队的大炮并没有停止射击,不时有炮弹落在了撤退的俄军人流当中,但是没有人在意了,他们现在心里想的,应该是只有两个字,逃命。

战场渐渐平静了下来。

俄国人的又一次大规模进攻被打退了。

不知这次进攻是谁组织的,在孙纲看来,俄国人的战术虽然有了变化,但是还继续死守着集群冲锋的老战法,难道除了“人海战术”,就不会些别的了?如果这是库罗帕特金指挥的话,那他的水平,应该和那个什么阿历克谢耶夫甚至日本的乃木希典大将一样,都是一个档次。

不过,俄国人的这次进攻也算是相当猛烈了。

中国军队阵地那边的的伤亡情况还不知道,至少,俄国人这一次的进攻给装甲列车上的中国官兵造成了不小的伤亡,炮手和机枪手有32人阵亡,官兵58人受伤,甚至连金舜姬也负了伤。

在发现俄军的马克沁机枪对装甲列车上的中国军人的威胁之后,金舜姬和一些军官当机立断,和林文昊等孙纲的亲卫一起,组织了一支临时的“狙击兵”,用步枪专门狙杀俄军的机枪手,在很大程度上解除了炮手和机枪手们受到的俄军机枪火力威胁,但在战斗中,俄军的马克沁机枪射来的密集弹雨仍然给官兵们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伤害,炮手、机枪手和狙击手们都有伤亡,可以说装甲列车在对机枪的防护方面,还是有一定缺陷的。

但总的来说,这条中国人自制的钢铁巨龙,还是经受住了战火的考验。

在俄国人长达半个小时的炮火轰击中,装甲列车的坚厚铁甲,抵住了俄寇如雨的炮弹,后来经过检查,装甲列车一共中弹87发,却几乎没有受到什么象样的损伤,整个装甲列车一切运转全部正常!在知道了这个结果之后,孙纲在后来给李鸿章的报告中写道,“我军胆气大壮,由是视俄人为无物,之后凭军列频频转战,主动出击,而俄人每见我军列至,辄四散退避,不敢与我军列交火。”

装甲列车在城市保卫战中发挥的作用,其实孙纲以前也是没有想到的。

(三百五十八)不眠之夜

俄国人接连两次在中国人的钢铁巨龙面前碰得头破血流,而中**队面对侵略者留下的累累残尸,彻底找回了在战场上的自信。

这种自信,对在近代对外战争中屡受挫败的中国陆军来说,已经丢失了很久了。

当天,俄军在城西北和城南也同时发动了进攻,詹淑啸和吴禄贞率军奋勇还击,在依靠铁路上的305毫米重炮和随后赶到的装甲列车的双重火力支援下,同样打退了俄军的进攻,给予了俄军以重创。

在激战中,为了争取能够最大限度的消灭敌人,詹淑啸甚至于使用了“口袋战术”,特意让俄军沿着一些街道冲入城内,当俄国人庆幸自己攻进了城市在街上聚堆时,早就埋伏在那里的中国机枪手们用加特林机枪和马克沁机枪给俄国人编织了一道完美的“死亡之网”,一位军官这样写道,“我兵用转轮连珠枪及赛电枪居高瞰射,弹丸密如雨点,俄马步兵队中弹而死者,尸满街衢,道路为之不通”,“自此,俄兵无有敢再进城者”。

第一阶段的作战,各军可以说都取得了一定的胜利。

“你得小心晚上,”当孙纲去探望金舜姬的伤时,她依偎在他怀里,迫不及待的对他提醒道,“俄国人若是晚上来偷袭的话,是很麻烦的。”

孙纲看了看她被白纱裹起来的左臂,据军医说是被机枪子弹擦伤的,并不严重,但是为了防止伤口破裂。军医建议她一段时间不要再使用加特林机枪了。

当时在她身边一起战斗的林文昊对孙纲讲了当时地战斗情景,孙纲这才知道,虽然她伤得不重,但是在当时差一点,他就永远失去她了。

那时,在看到战斗车厢里的炮手和机枪手遭到了俄军马克沁机枪手的猛烈射击后,金舜姬和军官亲卫们开始用步枪专敲俄国机枪手的脑袋,但在战斗的同时,他们这些“狙击手”也把自己暴露在了危险当中。

据林文昊讲的。他当时就在她身边,两个人都在全神贯注的瞄准射击,突然金舜姬盘起的长发不知怎么披散了下来,被风吹起。挡住了林文昊的视线,林文昊看见飘起地长发上那被飞来的子弹击断的半截束发丝带,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紧接着她的胳膊就迸出一道血线,而她自己当时还浑然不觉!

如果那些射来地子弹稍微再偏一些的话,孙纲不敢想象自己现在会是什么心情。

她从他那痛惜地眼神里明白了一切。还象以前一样。给他地是安慰地甜美笑容。“没事了。不用管我。我不用转轮枪了。你放心吧。”她柔声说着。又手指点了点他地额头。“多想想。俄国人还可能玩什么花样。”

“好。”孙纲努力抑制住自己想热吻她地冲动。点了点头。

她受伤这件事也提醒了他。他没有给装甲列车设计机关炮塔和机枪塔。让炮手和机枪手们在射击时容易受到伤害。而且差一点就让自己失去了一位重要亲人。这个疏忽。以后必须得改正过来!

军人以生命捍卫国家尊严。而军人地生命。却是依赖于工程技术人员地创造设计地。

另外。俄国人地“死相”也同样给了他一个提示。就是中**队装备地加特林机枪和马克沁机枪也和俄军装备地一样。都没有防盾。这使机枪手们在战斗中得不到必要地保护。这一点。也是将来必须要改进地。

如果他以后还能有这个机会地话。

因为。金舜姬地话又提醒了他。今晚,对他和俄国人来说。很可能都是个不眠之夜。

不知不觉的,夜幕悄悄降临了。

“已经安排下去了,所有的人都开始轮班休息,”一位军官向孙纲报告道,“炮队全都准备好了,图子和表格子都发下去了。”

孙纲点了点头,看了看怀表。

不一会儿,当他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枪声之后,他在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

今天晚上,他本来想找个机会用自己的身体“酬谢”自己的美女秘书一番地,现在看来,恐怕是不成了。

他现在还不知道,应该就在同一时刻,北京的贤良寺,李鸿章也是忧心如焚,无法入眠。

他一遍又一遍一翻看着手中的电报,禁不住连声叹息。

“我军连日猛攻海参崴,予俄军以重创,然其城垒坚墙厚,我军海陆夹击,连攻多日不能下,弹药垂尽,遂撤围。英使阴使人告我,云俄人欲反攻以图我军,现孙总镇本军已至双城子,或闻有俄军大队围城环攻,皆为哥萨克兵,为彼军之主力也。现战况不明,恐总镇有失,莫若以速速济师为上。”这是北洋水师提督叶祖圭发来的电报。

“闻俄海军大队从西欧而来,内有大舰多艘,其提督亦为老成宿将,现虽为英人阴阻于苏彝士运河不得过,英人云俄人可能取远道绕经南非而来,要我国速作战守准备,迟则噬脐。”这是中国驻日本公使黄遵宪发来的电报。

“法人济俄之意甚显,然观其言行,尚无与俄联兵之意,法俄同盟已久,我军若与俄久战不休,难保其不全力助俄,闻我军海陆战事颇有进展,不如以乘胜议和为上。”这是中国驻法国公使罗丰禄发来的电报。

“俄人前日遣使与我交涉,辞色甚厉,有与我决裂之语,又谓我政府为非法,各国尚未承认,词甚丑恶。受此大辱,本欲下旗回京,然翌日俄皇即以贵臣相召,先致歉意。俄皇又亲见于显殿,言谈甚和,言两国交兵全系误会,向我国重申和好之意,且不以清国相称,询我军统兵之将为谁,又言以我国国号未定,国书往来,多有不便,查其颜色,似有与我息兵言和之意。又赐以御宴,其财政大臣维特有一亲笔信,托为转交中堂,其前倨后恭,莫可名状,诚可怪也。现彼国已实行新闻检查,前线战况如何,虽外国报纸,亦无可得知。恐俄人战不利,故有此状,不知何人创此煌煌战绩也。窃以为当借此战胜良机图与修约,如此边疆可定,和平可得。”这是中国驻俄国公使伍廷芳发来的电报。

“战前孙纲曾言,此一仗,当效滑铁卢威灵顿大胜拿破仑一役,予俄人以百年未有之重创,其方不敢再轻于我国言战,即中堂得二十年和平之意也。观其言行,似有所恃。或能成此不世之功,亦未可知。观孙纲此人,心志之高远,思谋之缜密,胆略之雄壮,非常人可比也。其殷切卫国之意,一片血诚,溢于言表。观其一身所负,可荷四国之重。其本不过在外一庶臣,却能未雨绸缪,统合兵众,挽狂澜于既倒,若能申其志,则于国于民,皆为大幸也。”这是李鸿章的老部下周馥写给他的信。

李鸿章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你这孩子,我也明白你地意思,可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啊?你要是有个闪失,可就什么都没了啊!你难道真想让我这个老头子给你养活妻儿不成?”他放下了手里地电报,苦笑了一声,“可这话又说回来,如果连你都不能把俄国人撵走,这大清国,也就没有什么指望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官帽地顶戴花翎上,脸上的苦涩之意变得更重了,“大清国?这还叫大清国么?拿祖宗之地引狼入室,只为这爱新觉罗一家一姓之天下!大清国?还是独民国?俄国人说的不错,这国号,是该改改了

他伸手拿起官帽,眼中不由得变得湿润起来,“微臣虽受三朝重恩,然为这数千年文物之邦能长存于世而不亡,也只得如此了啊”他还在那里自言自语,李逢春在外面小心地说道,“禀中堂,武毅军聂军门求见。”

“聂功亭?难道是来请缨的?”李鸿章苦笑道,“请他进来。”

(三百五十九)来而不往非礼也

“深夜叨扰中堂,还请中堂恕罪,”聂士成给李鸿章见礼,说道,“不过,有个好消息,我先知道了,是以急急赶来,就是想先让中堂知道,一为请中堂早做决断,二为让中堂放宽

“怎么回事?功亭?”李鸿章听他的话说的奇怪,不由得问道,

“中堂如此焦虑,想是为前方战事不明。不过,据我知道的消息,孙纲此战当获大胜,中堂勿忧。”聂士成满有把握地说道,“我本想向中堂请示,愿亲率武毅军前去助他一臂之力,但现在看来用不着了。”

“我那些天也曾经想过要你去帮他,”李鸿章说道,“可京师大乱初定,仅有武毅军一军守卫,若再调往东省,京师空虚,一旦有变,无以为应,你说他能打胜,这消息从何而来?”

“俄人在其辖境修筑铁路时,曾从日本强征大量苦力,及其本国起义抗俄,而俄又借我国生变欲占我东省,遂至交兵,日本苦力大多逃亡至我国,有恨俄人入骨者便与东省我民一道,共抗俄军,日本甲午年时曾于我国安插大量间谍,如今为抗俄计,奉本国令与助我国,日谍平日行踪诡秘,侦测敌情为其所长,其足迹遍于东省以至俄国,当俄人攻入我国时,屠杀我民,我民大都逃亡,而日人多留下为我刺探军情,孙纲所设之北洋军情处亦有日谍多名为之效力,”聂士成说道,“现今前线消息不通,而日谍则多有所获。日人曾感激孙纲活其国女子,恐其被陷不得出,遂将消息传至我武毅军中,广为宣扬,有借我武毅军之力相救孙纲之意,现武毅军将士不知听何人所传,竟能得知前线战况。且群情振奋,皆欲往前敌参战,皆此等日人之力也。”

李鸿章努力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激动,问道,“他们都怎么说?”

“将士风闻,或有夸大之处,但孙纲所部累经血战,重创俄军。使俄人丧胆,确是实情。”聂士成说到这里也有些激动,“此人小小年纪,竟能建此不世殊勋,让我都觉得羡慕啊。”

“说下详情,功亭。”李鸿章说道。

“据传,孙纲久攻海参崴不下,其实是为了吸引俄军主力前来,以求聚歼之,”聂士成说道,“孙纲听得俄海军欲东来不利于我,乃先让北洋水师回防。撤围退军至双城子,而俄军以为有隙可乘,乃突以重兵围之,意图全灭我军,然不意孙纲以铁甲列车为凭,枪炮并举,予俄军以迎头痛击,俄军数次猛攻,不能得进一步。反而死伤盈野,血流漂杵。概因彼无重炮,全凭哥萨克骑兵往来驰突,然此等骑兵,碰上装炮之铁甲车,全无用处,是以伤亡如此之重,而孙纲所部之伤亡,据传极其轻微。”聂士成说道。“俄军以骑兵先攻不成。后又调炮来轰,掩护马队步军突击。然彼炮放不过数响,便大多为我炮照准丛击,多为轰毁,彼之兵仍不得入,为我军杀伤极重,败下阵来。不过据传孙纲所乘之铁甲列车亦为敌炮所中,不知伤情如何。”

“老夫也乘坐过此车,京中剧变,老夫全家能逃得性命,亦赖此铁甲列车之力。”李鸿章叹息了一声,似有企盼的说道,“此等兵车炮利甲坚,有如铁甲兵轮,俄人若无重炮,万难摧之,只是这孩子想全歼俄军,这也太万一不成,为之奈何?”

“中堂勿忧,要是我看,此战孙纲必定成功。”聂士成满有把握地说道,

“别高兴得太早了,功亭。”李鸿章不以为然的说道,“兵法有云,庙算为上。且俄军较我兵为众,孙纲之兵虽精,人数又少,何能骤歼之?”

“中堂所说不错,庙算为上,我在东三省巡阅时,曾遍绘东三省之地形图,乃至俄国与朝鲜亦多察之,是以于彼处所知甚详,”聂士成拿出一张地图给李鸿章看,上面标识着两军交战地方位,“这是我根据将士传言,照图印证,一看之下,方知其意,”聂士成指着地图对李鸿章说道,“孙纲自领一军屯于双城子,其属下各军现在位置不甚明了,但可以确定的是都处于外线,现俄人以重兵围双城子,若久攻不下,一旦在外各军再从外面将俄军合围,内外夹击,俄军若不早撤,必当全没。”

李鸿章仔细地看着地图,过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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