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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祚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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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劲睁大眼睛,王兴科着急说道:“那,是不是太晚了?”

  “不会那么晚给你,看你还着急了。你是大人,怎么比我们还着急的模样。”祚辉鄙夷地说道。

  王兴科也不尴尬,乐呵呵地笑着。

  依照最近的惯例,祚晨又被叫到军帐里。刘大将军想,祚晨既然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不在乎再多那么几件事情。尽早接触和想一些事情,对他的人生阅历应该是好事。再者,经常见他挥汗如雨的练功,心里也是实在难受的紧。

  坐在军帐里想着,和王兴科最近的关系发展,就像嫖客可妓女一样暧昧。刘大将军不由得呵呵笑出了声音。

  “刘大将军,想到了什么事情这么高兴?也不说给鄙人听听,鄙人也好高兴高兴啊。”王兴科说着,一脸的期待表情。

  “和王大商贾合作如此愉快,怎么能不高兴?你说是吧?”刘尚武笑着说道。

  “那是,那是应该高兴。鄙人都是托刘大将军您的福,赏了鄙人这一碗饭吃,心里也是高兴着。还是要谢谢刘大将军!”王兴科一脸真诚,说完规规矩矩地躬身一礼。

  “你看,怎么还是那么拘谨。既然熟了,也不用太拘谨了也不用老是行礼没完。”刘尚武嘴里说着,挥了挥手又说道:“你什么时间返程回海阳?”

  “计划入冬之前返回海阳,毕竟路途遥远,等到天寒地冻路上不好走,身子也是遭罪。”王兴科回答道。

  “这是实在话。回海阳的时候,把我的子侄也一并带上。就像你说的,天冷了小孩子也是受不了,尽早回去吧!”微微一顿,又说:“走时,我派两队骑兵护送你们,你看可好?”

  “谢谢刘大将军,鄙人感激不尽!”王兴科恭敬地说道。

  猛然想起,来时雇佣的保镖人员还在军营外。王兴科谨慎地问道:“大将军,那些个保镖是让他们回去还是?······”

  〃就让他们提前回去吧,你经常和他们打交道,应该好交代,是吧?”刘尚武说道。

  “好交代,自然是好交代。这样,可以省下不少银子了。”王兴科和刘尚武对视一眼,同时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祚晨也笑了,他明白父亲想要怎样安排 ,他明白父亲在做进京都前的准备。三个人都在笑,不一样的笑容,不一样的心思。

  正说笑着,陈东由营帐外步入。王兴科见大将军有军事处理,知趣的行过礼退出了军帐。

  “禀大将军,按照您的要求,八百神弩手全部集训完毕。营房和一应物资都安排妥当,和现有编制完全剥离。”陈东禀报道。

  “好!最近就安排他们参与编队实战。好猎手有了好武器,也是要展示展示威力。”说完刘尚武哈哈一笑,接着说道:“正好,这个季节蛮人又要蠢蠢欲动来骚扰百姓,哄抢粮食。就拿这帮狼崽子开刀,不,拿这帮狼崽子给我祭神弩!”

  “大将军,末将也得到密报说,月底蛮人就会和往年一样分出数股小队,来我边境抢粮食。”陈东说道。

  “那你有什么计划或是安排没有?”刘尚武问道。

  〃按往常年,在村寨密集处安排兵士。今年,末将计划有一部分兵士混入百姓之中,一旦百姓有危险这样更有保障。您看······“陈东谦逊着说道。

  “边关沿线太长,往常年我们都是以守株待兔的方法死守着。这样,是省心省力。但是,效果并不好。”刘尚武说完低头沉思起来。

  一会,抬头又说道:“蛮人一贯是依仗战马优良骑术精湛,来也快去也快。今年我们要改变策略,主动出击!”

  “大将军,主动出击就要深入地方。这样,将士们是不是会有危险?”陈东问道。

  “我也知道会有危险。我想最大的危险是,和平时期把众将士的血性养没了。没有了犯我必诛的血性,没了勇于献身的精神,一旦开战后果不堪设想。”刘尚武深吸一口气,又说道:“蛮人每次小打小闹来骚扰,还不是以此来逐渐培养被我军打压下去的士气?”

  “大将军睿智,末将明白了。”陈东恭敬的说道。

  “也不用老是恭维与我,我又不是神人。有些事情确实不是枯守着就能解决的,要从整个军营和众军士的将来上多做思考。”刘尚武说道。

  “是,······”陈东答应着,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口终究没能说出来。

  “你说说看,我每年进京都复命,有谁会泄漏时间和路线?”刘尚武问道。

  “这······您不是一直怀疑京都······”陈东结巴起来,心想,大将军从未主动提过这事,今天是怎么了?

  “想要击杀我的人是京都的人,难道他们能够算出我什么时间走,走那里?”刘尚武说道。

  “以前,末将也想过军营里会有暗探,也在军营里暗暗查过。可惜,一无所获。”陈东说道。

  “自己家里肯定有内鬼,以前不查,也是不想军营动荡。这一次不同,我们目前拥有的新弩会让任何人垂诞三尺, 怀璧之罪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吧?”刘尚武盯住陈东的眼睛说道。

  祚晨心里想着,父亲不是怀疑陈将军吧?可是,又不像。明明是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安排给陈东去做。

  “大将军,神弩营外围还要加强暗哨?”陈东问道。

  “那倒不用,人疲终会松懈,注意一下你身边的人就好了。”刘尚武说着,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您是说······”陈东嗫嗫着,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我没说!这样,明天你放言就说再住十天我就要进京都。然后 ,余下的事情我来做。”刘尚武说完。竟是哈哈笑了起来。

  ······

  看着步出军帐的陈东,转过身看着身边的祚晨,问道:“是不是比练功还要累?”

  


第二十三章 陈家兄弟


  祚晨发现,自己越来越了解父亲了。

  父亲总是特意让他呆在自己身边,以切实的举止和语言,灌输给祚晨必要的人生阅历。

  很享受这样潜移默化式的熏陶,很高兴有这样的人生经历。祚晨明白,这样不仅能够增加阅历,更能够增加父子感情。

  也许,这就是刘尚武所期待的结果。

  天气,越来越凉爽了。

  祚晨不喜欢这种感觉,越来越凉爽最终会转变为寒冷。

  寒冷,是祚晨最为刻骨铭心的感觉。因为寒冷,总会让自己不经意间想起曾经黑暗的日子。

  好在,身边有祚辉和祚晨这俩货。听说要回家了,这哥俩又是高兴地长蹦短跳了起来。

  当初,要到军营里了高兴。

  现在,要回家里了也是高兴。

  炙热的情感是驱使人们思索和行为的动力,也是祚晨驱散内心寒冷的唯一法宝!

  “别跳了,你俩不知道拍着屁股又蹦又跳有多难看?”祚晨鄙夷地说道。

  祚辉停下身子,看着一脸尴尬停止动作的祚荣说:“是,真难看。”

  “咱俩不是一个跳法,不是一个模样?”祚荣诧异地问,无辜的表情看着祚辉。

  “去,我这么英俊潇洒,怎么会和你一样!”祚辉的脸皮,不知什么时间也是越来越厚。

  祚荣和祚晨,哈哈笑着。笑的是前俯后仰……

  哥仨的心情相比较于陈东陈将军的心情,可以说是天壤之别。对于自己身边人没有察觉其不轨,却被大将军察觉或是掌握了证据,陈东心里莫名的感到沮丧。

  大将军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陈东心里很清楚。以往十多年的共事,让他心里有着对大将军的绝对信任。

  自己身边的人,上到参将下到兵士都有自己足以信任的人。陈旭参将,是自己最信任最亲近的人,因为他是自己的亲弟弟。

  陈东明白了,为什么大将军回边关后没有任何举措,为什么说是担心引起军营动荡,都是因为陈东自己和弟弟。

  笑了笑,陈东自己都能感觉到笑的很苦涩!心里想着,大将军真的很在意自己这样一位同事,或者更应该说是一位朋友。嘴里念叨着陈旭的名字,思绪却是回到了很久以前。

  对于光阴百年的大多数人来说,十多年前,的确是很久以前。

  那时候,陈东家里比较拮据。

  父亲是一位刽子手,霍州府衙里的知名刽子手。因为刀快手稳,从未让待刑的犯人表现太多的痛苦。

  虽然有部分家属会偷偷塞几个铜子儿,为了让自己亲属尽量减少痛苦,但那毕竟是少数人而且是季节性才有。每月衙门里发放的饷银,在一家四口嘴里总是坚持不到月底,特别是因为陈东哥俩,已经是一个十八岁一个十五岁。

  母亲不管做什么也是没有人来光顾,因为人们总是很忌讳父亲的职业,因此父亲的饷银就是家里唯一经济来源。

  父亲社会地位的低下,也导致了哥俩饱受同龄人欺凌,所以养成了崇尚武力的思想。

  出事那年秋天,父亲又开始了每年才有的工作——行刑!

  和往常一样执行死刑。不同的是,今年死在他手里的犯人,是一个很有江湖地位的强盗头领——野狼帮白狼。

  回家吃饭时,父亲嘴里还在唠叨着:“真是晦气!这种人哪会有家属送铜子儿?”当时,陈东听了也觉得太遗憾了,每年才有一次捞点外快的机会,就这么泡汤了。

  正吃着,家里来人了。家里人都很奇怪,亲戚都不愿意登门,怎么还自称是朋友来访?

  父亲疑惑地问:“你是哪位?我的朋友都是衙门里同行。你们几个我真不认识,认错门了吧。〃

  “我们是同行,只不过你是为衙门杀人。而我,是为自己或者兄弟杀人。”其中一个来人说道。

  家人都在疑惑着,看到来人拔出鞘的刀,才明白过来。哥俩加上父亲,几个回合之后都被来人按在地上。徒睁着大眼睛的父亲,知道不可幸免于难,只能哀求来人放过小哥俩。

  来人说道:“让你也死个明白,我是野狼帮黑狼。今天你杀那人是我们兄弟。虽然,一直在做营救一直也不得手。人死了,也要有个说法不是?”看看陈东哥俩又说道:“你俩儿子,和这事无关。你放心,我们不会和俩孩子动手。”

  母亲苦苦哀求着,希望他们能够放过父亲。哭着,跪着,哀求着,终于把强盗吵烦了,当胸一脚把母亲踢晕在地。

  在自己和弟弟的眼前,割了父亲的头颅用衣服包着带走了。

  亲眼看着父亲在自己眼前遇害,在强盗脚底下愤怒,无法对强盗产生半丝伤害。那种伤害,那种愤怒是刻骨铭心!

  重新回忆这段刻骨铭心的记忆,陈将军不禁潸然泪下。他直到现在也不认为父亲有什么错误,那么老实的人,虽然喝醉了会打自己哥俩的屁股。

  就是因为这段经历,让他和陈旭走上为父亲报仇之路。在父亲坟前哥俩发誓,有生之年必手刃仇家,一定再不任人宰割。

  寻仇江湖,对哥俩来说就是苦难的开始。

  渴了,水洼喝口水。

  饿了,讨口饭吃。讨不着就扒草根吃野草。

  困了,要么在房檐下,要么在草丛里。

  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为了报仇哥俩忍着饥寒,忍着白眼,忍着寂寞。那份苦楚陈东想起来就摇头。

  清楚记得,一天讨了一整个窝窝头。两天都在吃野草的哥俩,闻着窝窝头的香味肚子不争气的叫着。却彼此推让着,谁也不肯吃。

  陈旭说:“哥,你吃吧。要是遇到仇人,杀他也有力气。”

  陈东说:“弟弟,你吃吧。你还小在长身体,我还挺得住。”

  哥俩彼此对视着,又是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哥俩每次想起遭受的苦难,愈是恨仇家入骨!为什么幸福的生活变成地狱,都是因为那帮强盗。哥俩心里恨,恨得做梦都是强盗的面孔,都是父亲被割下头颅的那一刹那。

  陈东和陈旭,在这段艰难的日子里相偎取暖、相依为命。

  人海茫茫千头万绪,仇家哪是那么好找啊!不能问,只可以听只可以看。难,真的很难!

  又是一年春天,终于时来运转,在两个乞丐嘴里听到了野狼帮——黑狼!

  

  


第二十四章 陈家兄弟2


  “听说没有?黑狼前几天又抢了一个商队,伤了不少人。”一个乞丐小声说道。

  “黑狼?前几年,狼帮首领白狼不是被朝廷给办了吗?”另一个年轻乞丐问道。

  “是把白狼处刑了。可也不是狼帮覆灭了呀!这不?黑狼又开始祸害人了,唉!”老乞丐说道。

  听到黑狼消息的陈东哥俩,更像是很久没没有捕获到猎物的饿狼。双眼赤红放着狠厉的光,心脏砰砰乱跳鼻子也呼呼冒着热气。

  “还好,我们又没什么东西会让他们来抢。抢得都是富人家,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年轻乞丐散漫地说道。

  “那可不好说!谁知道哪天正好遇到他抢劫,他们可是六亲不认,为了不透出讯息谁也杀。”老乞丐说完,缩了缩脖子把破棉袄也紧了紧。

  初春的太阳,已经很暖和了,可他仍然觉得有些冷。

  房檐下,年轻乞丐打了一个寒颤,看了看老乞丐使劲向他身边挤了挤。

  陈东蹲下身子,小声问道:“大伯!在哪里出的事?”

  “打听那些个做什么?荒郊外野路上注意点就是了。”老乞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低下头,轻声说道。

  “谢谢大伯提醒我,就是想知道他们在哪条路上。以后,也好躲着他们不是?〃陈东谨慎的说着,装出很怕的样子。

  赞许的点点头,老乞丐说:“本来,他们老巢在霍州。因为被霍州府斩了首领白狼,黑狼又斗不过他们就迁怒杀了行刑的刽子手。霍州府贴了告示,要治黑狼的罪。黑狼消声匿迹了几年,就跑到这霍州和浙州交界了。”

  ……

  难怪,寻了黑狼这么多年都没有音讯,原来是躲了起来。

  陈东暗自想着,在霍州找了这两年都没影子,好在你黑狼又露出了尾巴。只要你行凶,就会找到你的行迹。

  哥俩一合计,又走上浙州寻仇之路。

  的确是哥俩时来运转,又有一月有余又听到了黑狼的消息,在浙州又抢了一个商队。

  已经可以很轻易地听到黑狼的消息了,因为现在是满城风雨,人人都在谈论黑狼的事。

  于是,哥俩专拣比较偏僻的道路行走,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哥俩找着了踪迹。远远跟在商队的后边,哥俩很是着急,黑狼他们怎么还不出现呢?

  当黑狼真正出现抢劫商队时,陈东和陈旭哥俩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被仇恨冲昏头脑一直被忽视的问题,以他哥俩的能力根本就杀不了黑狼。不说黑狼他们人多势众,就是单独面对黑狼,就哥俩这几年饥寒交迫的身子骨都不是他的对手。

  陈旭恨,恨他陈东!恨他为什么总是把讨来的窝窝头分一大半给自己,恨他陈东为什么不去和眼前的黑狼拼命。

  挥着瘦骨嶙峋的小胳膊,雨点般捶打在陈旭的胸前。泪水顺着满是灰尘的脸向下淌,就像下过雨的路面一样泥泞。

  陈东也恨,恨老天爷不公平,恨老天爷为什么给了他报仇的的机会,却不给他报仇的能力!

  理解弟弟陈旭的心思,陈东也看清了所处的境地。

  想要报仇就必须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最起码也要让自己强壮起来。可是有了目标和设想又有什么用?依然,没有能够改变自己和弟弟的条件。

  心里窝着火,肚子忍着饿,陈东在毫无遮拦的野地里病倒了。从未如此严重的高烧,陈旭趴在他身边都能感觉到炙热的高烧。

  慌了神的陈旭,认识的不认识的山草药,都嚼烂了往陈东嘴里塞。可是,仍然于事无补。

  陈旭又哭了,手足无措的哭,无能为力的哭。

  哭着告诉陈东,不该打哥哥,更不应该恨哥哥。要哥哥赶快好起来,要不,剩下自己一个人可怎么办?

  陈东听在耳里,何止是心酸,简直就是刀绞一般的疼痛!

  听着陈旭说,要把自己找户人家卖了,找个郎中给哥哥抓些草药把病治好。

  陈东也哭了,一个二十一岁的汉子哭了。听着弟弟的话,就连转动一下脑袋,就连使劲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再次气急攻心昏了过去。

  ……

  当陈东艰难的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是好像马车的顶棚。从未坐过马车,感觉上的颠簸和以往的印象,这应该就是一辆马车。

  “哥哥,你可醒了。”陈旭的声音就在耳边,艰难的转过头,陈旭满脸的泪花。怎么脸也洗干净了,还有头发,还有干净的衣服?

  “你真把自己给卖了?你……”陈东感觉自己声音的很微弱很细小。

  “没来得急,就被姓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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