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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祚晨-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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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示意潘相毋庸多言,皇上问祚晨,“朕,想听听你的具体设想。”

  舔着嘴唇,祚晨忖量着言多必失,还是谨言慎行保险,“禀圣上,只是此次跟外域商贾贸易心有所感,具体尚且未曾细想,只是觉得外域驻商有利可图,想着只要不是贸易紧缺物资,普通生活用品应该无大碍……,微臣愚钝,还请圣上示下。”

  听罢祚晨的一席话,于献民偷偷舒了一口气,见皇上点头赞许,不由得自觉心肝终是落到实处。

  “经商一途为天下士子所不齿,其好逸恶劳不思劳作是其一,商贾吝啬钱财不肯施舍体恤百姓是其二。以此为鉴,如你所言充盈至国库,以备大安泰不时之需、改善民生,朕以为……此举可行!”

  以皇上的心思,祚晨的举措无异于天上掉馅饼,这跟其他本国商贾大肆掠夺银两有本质区别,从外域掠夺到他国银两充盈大安泰,战事可以购得粮草、马匹以及诸多兵器等诸多物资,减少了本国的生产压力,从而减少了朝廷和百姓之间的赋役矛盾,何乐而不为?当然,前提是外域驻商能够取得足够的效益。

  潘相暗暗摇头不已,对于皇上的言辞颇多质疑,看向门生于献民的目光,不禁复杂不已,心里说,如此重大事宜竟然于昨日全无透漏,难道是一无所知?深吁一口气,毫不避嫌地对于献民说道:“看你思虑良久,可有见解?”

  颇有意味地笑笑,皇上亦是来了兴趣,“于大人,有见解可以一叙,无妨!”

  对于老师的眼神,于献民自然熟识,心里苦笑不已却是无可奈何,皇上从中再一搀和更是无法圆满回答。顺着皇上的意图说势必让恩师难堪,顺着恩师的话味说无疑令皇上心存芥蒂,更有可能是皇上心有不喜!正踌躇之时,祚晨及时为他解了围。

  “圣上,微臣有话讲,请恩准!”

  “朕,准了;讲。”

  “圣人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倘若,自外域驻商可以辅以暗探前往,刺探到军事布局以及诸多详细地理,回馈至兵部备案……”

  “好!”皇上不知是出于怎样的心思,一声夸赞打断了祚晨的话,轻拍着书案长身而起,背着双手走到书案前说道:“目前,只是纸上谈兵,一切付诸实施首先要保证驻商成功,你能想到的问题,相信外域人士必然亦是能够思量的到,要怎样到外域驻商成功,才是你应该忖量的事情。”

  ……

  不露声色的于献民,彻底放下了心,如此看来皇上已是同意了祚晨的想法,心里隐隐有些替祚晨高兴,对着恩师讪讪地笑着,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皇上继续说道:“经商一道,虽说不得天下人待见,却是不可或缺。衣食住行乃生活必须,百姓即便自给自足能够保障,诸多文人官宦将士等等人士,却是无暇操劳,总不能边征战沙场边饿着肚子吧!”不经意看了眼潘相,皇上又说道:“抑商是为尽地力之教,以免农伤则国贫、国贫民奢。如今我大安泰国富民强,理应及时储备不时之需,因此,至外域经商可谓势在必行!”

  从皇上的话语之中,三人皆是听出端倪,买卖既然禁止不了,就有存在的必然性,国民所需就有其提倡发展的必要,能够充盈国库以备不时之需,应该是皇上动心的主因。

  将来的事情,众人自是不可尽知,谨言慎行围绕皇上的意图实施,是为人臣子的本份,只是不知皇上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究竟会有怎样的举措。皇上和祚晨都是踌躇满志信心满满,于献民和潘相爷略有不同,而是装了满满一肚子观望的心思。离开御书房时,皇上准许祚晨随时进宫见驾的承诺,更是让二人唏嘘不已。

  “说说,大闹酒楼是怎么回事?”回到大将军府,甫一落座的于献民便急不可耐。

  “呃,那个……,也没有特别原因,就如……就如御书房所言。”

  祚晨狡黠地看看表姐于是,心里不免有些忐忑,既然姑父一脸肃然地问起,必然是不相信先前所言。可以怂恿表姐和自己大闹酒楼,此时对姑父虚言以待,祚晨心里真的没有把握可以蒙混过关。

  “实话实说吧!……即便是……有所差池,姑父我也不会过份诘责,毕竟皇上都没有异议!”

  于献民对于眼前的祚晨的确是无可奈何,岳父大人对其都是无可奈何,自己何须去趟浑水?更何况皇上对其青眼有加。只需他一句实话,用以判断心中的猜想,足矣!

  

  


第四章 祚晨的苦恼


  祚晨哪知姑父于献民的心思,唯恐其诘责,嗫嗫嚅嚅地神情,更是让于献民断定他俩大闹酒楼的猫腻。

  “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不顾皇子的颜面,如此嚣张行径岂能不让皇子记恨在心?即便你如今受圣上恩宠,一旦……一旦皇子继位,岂能善罢甘休!”于献民怒不可遏的大声训斥,伸手指着祚晨和于是姐弟俩,“你们这是自掘坟墓,留下了天大的祸根!”

  不是说不过分诘责吗?祚晨腹诽着垂下脑袋,不敢有一句怨言。

  “最晚明日,找到皇子赔礼道歉!尽量得到他的谅解,或许事情会有转机。”于献民沉声说道。

  “至于吗?”于是皱着眉头,轻声咕唸着,“就这点气量,还妄想君临天下!?”

  “住口!”于献民高声呵斥着,“气量!?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乎一巴掌试试,你不火冒三丈怒不可遏!?越来越不知轻重,祚晨年纪还小,你呢!?也跟着胡闹!?”

  看他如此火光,姐俩再也不敢言语,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于献民真的被气坏了,身体颤抖着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就这般目中无人!不用你为我养老送终,早早将我送上断头台,指日可待!”话毕,徒然地跌坐到椅子里,双手扶着脑袋,再也不肯言语,也不知在心里怎地一番琢磨。

  吴江和张康听到动静,慌不迭地跑将过来,趴在门边看到姐俩垂着脑袋,于大人对着俩人直跳脚,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赶紧退到一旁。

  “出大事了!”张康拽着吴江的胳膊,满脸惊慌。

  用力甩开张康的手臂,吴江不屑地说道:“不是都好好地?一惊一乍的,净胡言乱语。”嘴上这般说着,虽然面露不屑其实心里也是惴惴不安,隐隐觉得好似就是昨晚到酒楼惹下的事端。

  “没听到都说是断头台了?”张康搓着双手,回头望着客厅大门,“真急人,公子怎的也不出来,……”

  吴江被张康烦的要命,推了他一把,说道:“到门口看着去,……有事赶紧回来告诉一声。”见他犹豫着不肯挪步前往,提起腿就是一脚。

  张康前脚刚走,吴江便眼看着祚晨蹑手蹑脚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屋,急忙迎了上去,“公子,怎么吵吵把火的,真出事了?”

  “没多大事。”祚晨拍着胸口,“姑父这脾气一上来,真是够呛!按他的说法……,算了,总之没多大事。”等到皇子继位还不知猴年马月,更何况还不敢肯定他能够继位,杞人忧天还要吴江空自担心完全没有必要。

  撇着嘴的祚晨,在吴江看来又在想鬼主意,“张康担心有事,到府门口望风去了。”

  “哦,我和张康到商铺看看。”

  “这都要吃饭的时辰了……”见祚晨逃也似的走远,看看客厅方向紧步跟了上去,老远看到张康在府门口张望着,喊道:“张兄弟,我和公子到商铺去,没事了,走的匆忙估计前厅也要送热水了……”

  祚晨腹诽着,你倒是见机跑的快!看着张康困惑地挠着脑袋,偷偷笑着也不敢表露,骑上马和吴江直奔刘成轩的商铺而去,心里想,回来时就该直接到商铺,这一顿训斥挨得……

  看到祚晨进屋,刘成轩有些手足无措,“刘公子,快请进,快……”领上二楼,慌不迭地一路小跑,亲自沏茶倒水。

  “别忙活了刘叔,和您说点事也就是坐坐就走,嗳?王叔不在?”祚晨见他忙里忙活,嘴上说着话客套着,眼睛也左右扫视着。

  “王掌柜说是要回海阳了,到街上去转转,寻思着带回去点商品物资。”沏着茶水的刘成轩,头也顾不得抬起来,随口应着。“都说,贼走不空行,这做买卖如此敬业还真是不多见。”

  祚晨笑笑,心说,王胖子没有这点勤奋,怎会富甲一方。

  “刘叔,外域驻商的事,皇上已经恩准了,来听听您的建议。”

  “唉吆!”一时激动,刘成轩竟是慌了手脚,端着茶壶倒到了自己手上,甩动着手臂呲牙咧嘴地看着祚晨。

  吴江忍俊不禁,起身道:“刘掌柜,您和公子谈着,还是我来吧!”说着不由分说,拿起了茶壶。

  讪讪地笑着,刘成轩说道:“这么快,确实未想到,……”

  “好不容易赚得八十四万两银子,都给了皇上,再者,我一时口无遮拦,答应他外域驻商的利润充盈国库,如此好处傻子才会不答应!”

  “啊!?……,那还有什么油头?”

  “皇上还能派人查账不成?”

  “哦,也是。”

  话是这般说,祚晨心里仍然感觉很失落,如此托底未免过于草率行事,估计绝对没有益处。“刘叔,下一步就看外域使者能否回去商议妥当,不论怎样,我们可是要提前做好准备,山高路远不说,外域终究和我们是人心隔肚皮,永远没有我们这般亲近。”

  微笑着向吴江致谢,端起茶杯轻呷一口,刘成轩陷入沉思良久,说道:“刘公子,以在下拙见,还是要依托大的商道财团,像您这般操作经营,商品必然后继无力,您看……”

  祚晨轻揉着太阳穴,心里岂能不知自己的经营实力,未能提早壮大商铺规模,经营路径倒是提前拓宽了,后继无力已是必然,想要长足发展,只有……,“浙州商会,可否给予必要的帮助?”

  “本土,应该问题不大,一者有些商品他们也偷偷贸易,二者就像您所说那样,山高路远一旦有闪失也是不小的损失,本来股东就多再加上您一位,相对利润就会缩水,没有了太大利润空间吸引,没人愿意铤而走险。”刘成轩分析着说道。

  真是让祚晨苦恼不已,刘成轩一席话说到了实处,想要互助经营相对利润就要降低,达到底限自然没人愿意铤而走险,自主经营祚晨又苦于没有庞大的资金支持,倘若每笔交易上缴朝廷部分利润,无异于针尖削铁一样艰难经营。此时的祚晨更是后悔不迭,就不应该对皇上那般托底,可当时摸不清他的底细,也不得不为之以提高皇上对外域驻商的吸引力,倘若知道皇上早已存心发展商贸,祚晨绝对闭口不言。

  看出祚晨一脸沉闷,刘成轩问道:“都是判断,也未可知就是那般,您看,是我回浙州一趟,还是书信一封,想那周会长还不至于漠不关心。”

  “……回浙州没有必要,时间还早不说,你这商铺也离不开你不是?”猛地一拍大腿,祚晨又说道:“待几天之后,我姑父也要回浙州……,狐假虎威一会,应该很有成效,不说周会长会如何,起码也让股东们另眼看待一番估计不是难事。”

  祚晨狐狸样的狡黠,在刘成轩看来也无可厚非,有利可图事半功倍是通商的必然,“打铁还需自身硬,为长远打算,还是要有从商品品质上下功夫,终究在外域驻商制约必然很多,倘若没有噱头也就没有吸引了,再者,尚且不知其具体贸易形式以及规模。”

  问题越说越多,纸上谈兵就是这般空穴来风,可也真是祚晨所担心的问题,如刘成轩所言,倘若外域于安泰一样重农抑商,只限于简单的兑换所需,还真是没有必要到外域驻商,长途跋涉就无形间增加了经营成本,利润太薄的话,一来一回的车马吃食便消耗殆尽,无利可图不是剃了秃头赚凉快?

  

  


第五章 忒多苦恼人1


  人生苟且,尚有梦想和远方!有些焦头烂额的祚晨,不知道这是否就是好高骛远,梦想打造一个商业帝国,具体实施却是这般艰难。

  告别刘成轩,回“祚晨世纪”商铺转了一遭,意兴阑珊地回了大将军府。姑父于献民,吃过午饭早早就出了府,没有交代去哪更是没人敢问,祚晨的表姐于是倒是精神抖擞,见了他就像是饿坏了的猫逮着了老鼠。

  “说你呐!跑哪去了?害的我被百般训斥!”

  一听这声音就不对头,祚晨感觉脑袋瞬间涨大了一圈。

  “溜得比耗子都快,害的我午饭都没吃下,说!要怎么赔我!”

  一身雪白的于是,一手掐腰一手比划着,在祚晨看来还不如一身火红和她般配,朝天椒一般的火爆将观感直接破坏,空有端庄淑女的装扮,怎么就不能表现的温柔一些?祚晨腹诽着,哪敢和她针锋相对,有心和她辩解怎奈心中愧疚,缩了缩脑袋就准备溜之大吉。

  “站住!还想跑?”

  “没,就是饿了,准备到厨房找点吃的……”

  “你也没吃?正好我也饿着,出府吃去!就算是……一点补偿,别想一顿饭就拉到,怎么赔我可还没想好,就让你先欠着。……走啊!杵在那里一动不动木桩子似的,一会打雷劈了你!”

  满肚子的苦水倒不出来,祚晨心说,还不如打雷劈了我来的轻松,哪有这么折磨人的!回府这才一会的时间,自己好歹说了一句话,好么,你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在姑父那里受的委屈,劈头盖脸撒在我身上。

  看看一边掩着嘴偷笑不止的吴江,不由得臊的脸蛋通红,祚晨讪讪地说道:“只要你不发火,你说到哪家酒楼吃都行,想吃哪道菜就点那道菜,这总成了吧?”

  “还嫌弃我发火?……”

  “不嫌,不嫌,我哪敢啊?”

  “这还差不多!还到那……枫丹白露大酒楼。”

  举步走了两步的祚晨,不由得一趔趄,“姐,你成心找堵,是不?”眼看着表姐根本不理会自己,尴尬地看看吴江,招了招手。

  吴江紧走几步跟在身后,看着于是的背影心说,真厉害!都是公子欺负人,今儿个可是真的吃了瘪!

  一路无话。

  三人迈进酒楼的大门,就被掌柜的看在眼里,迅速蹲下了身子,怎么也不肯露头照面。

  小二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是这俩煞星,双腿不由得哆嗦起来,嗫嗫嚅嚅地说道:“刘大人,您来了……”

  祚晨歉意的笑笑,“吃饭,饿坏了,现在这时辰也没什么客人,快点上菜就好。”转过身讨好地看着表姐,又说道:“姐,你看看喜欢哪道菜?”

  小二又犯了迷糊,这刘大人真是古怪!未时快过了来吃饭不说,怎地性情也是一天一改。

  “不上楼了,就在散座就好,你点菜吧,我没心情。”于是白了祚晨一眼,走到临窗的位子,自顾自的坐下了。

  很快,四菜一汤有荤有素端上了桌,三人都饿坏了,也没人讲究尊卑。

  是天公作美?还是不作美?吴江是肯定说不清楚!三人口里含着饭菜,眼看着皇子进了酒楼,还没有咽下,又眼见着皇子走到跟前。

  “见过皇子!”三人离座,躬身对皇子行礼。

  皇子的脸色,比碟子里的凉拌猪脸还要冷,也不理会三人还站在当场,自顾自的坐到椅子里,向身后比划了一下,“茶水,端过来。”

  吴江看着皇子的神色,皱紧了眉头看向祚晨,见其示意,便远远退到门口位置,心里自是恼怒不已,吃了个半饱不是原由,看不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却是实情!眼看着皇子对公子视若无睹地呷着茶水,恨得更是牙根儿痒痒,攥紧拳头松开再攥紧,终是在祚晨的眼神示意下缓缓松开。

  “刘大人,给本皇子个理由,为何在酒楼大打出手?”冷冷的声音,不含半点感情、色彩,吴江在其身后完全听的出来,皇子是咬着压根儿在说话。

  还不待祚晨作答,于是不屑的瞥了皇子一眼,悠然的坐了下去。

  皇子像被踩了尾巴的狗,立时露出獠牙,“放肆!”随着话语,猛地一掌击在桌子上,立刻碟、盏、筷子齐鸣。

  “这么大声!?吓唬我?我是来酒楼吃饭,岂是来听皇子吆五喝六?”于是无惧皇子的威势,满脸不以为然。

  “……不知礼数!岂有你这般抛头露面大家闺秀?本皇子岂是你等身份同桌共坐!”

  显然,皇子未曾料到于是竟敢出言顶撞于他,缓过神来之后,更加怒不可遏,握紧了拳头饿狼一般盯着于是。

  祚晨此时完全就成了局外人,急的额头冒汗,却是无法插言,一个劲地对着表姐使眼色,怎奈人家根本连眼角也不瞄一下。

  “笑话!大街上的女子数不胜数,为何我就不能抛头露面!?……”于是见皇子又要说话,把眼一瞪,“等我说完,皇子再说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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