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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祚晨-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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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知府不知被谁打断了四肢!”

  “严公子,被人绑住吊在城门口,浑身赤/裸,一同的还有严知府的小妾,只有几块遮羞布挡住了私处。”

  堤坝上,大庭广众之下,没人敢于直呼严知府为活阎王,可这大快人心的好消息,还是将众人惊得目瞪口呆之余抑制不住内心的那份喜悦,传递消息的速度,即便没风传送,还是风快地口口相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终于遭到报应了!心里大声咕唸着,忘了棉袍子带来的烦恼,笑着和同样喜形于色的难兄难弟对视一眼,彼此会心一笑皆是笑出了声。

  “天儿真暖和!高兴,哈哈哈……,高兴啊!哈哈哈……”

  “天儿暖和,高兴!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高兴,都这么憋屈地不敢宣之于口,仍然被改变了口味传递着,像是海浪一般层层叠叠地澎湃着,一声高过一声。

  “穷鬼!想反不成,干活,快干活!”

  摇晃着手里的皮鞭,衙役或是兵卒刚刚制住了这边的嚣闹,另一边又传来更大的声音,如此往复几个来回,不禁面面相觑只得作罢。一个两个可以制止得住,这声势浩大的情况可是多年来仅见,心里发毛腿肚子也哆嗦起来,这要是群情激动,定然比折了四肢的严知府那后果严重的多——每人来上一脚,踩成人肉泥不是没有可能!

  ……

  “说说,当时是怎么个情况?”一脸饥渴的伍六一拽着一人的胳膊,“讲详细了,中午好酒好菜伺候着你还不成?”

  “就是,说说呗!你可真急死个人了!晚上我请客,这总可以了吧?”姚拴住抓住他另一只胳膊,更是急不可耐,看那架势,那人再不答应定然会加大酬劳。

  “请客也得回到山庄之后,公子吩咐了,要我们几个尽快离开霍州城,免得被人发现端倪。”紧皱眉头,真是被这俩货啰嗦地满头大汗,使劲挣脱出手臂,“进屋,集合之前能讲的完不?”

  原来,刘祚晨并未让伍六一这十多号已经是熟面孔的汉子去教训严家父子。重新调集来一队人,皆是临近霍州的私兵,经常有往来运输货物的原因,自然便有伍六一一行人相熟之人。

  初一,又是严玉成私会公主的日子,也是严家那厮私会小妾之时。

  摸透行径的刘祚晨,简单安排一番,这一队人便出手了。

  谁能料想得到,谁又敢于在霍州地面上对他出手?这条路风风雨雨怎么也走了将近三十年,没成想今儿个还未曾到得公主的豪宅,严知府边被他们在大街上 逮了个正着。

  定然是认为这帮亡命之徒不知他是霍州知府,或是初来乍到。严玉成在钻出骄子之际,仍然保持这足够地威势,“老子是霍州知府,大胆蟊贼竟敢袭击朝廷命官,当真不想活命了!?还不退下!”

  哪里料想得到,拦路之人比他还冲,“你爷爷我找的就是你这老小子,霍州知府算个屁!惹的你爷爷我不痛快,砍了你脑袋当夜壶!”

  看出对方是有备而来,严玉成顿时便慌了手脚,霍州的口音与这一行人明显有很大的区别,为祸多年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想要惩治他或是想杀他的人必然不在少数,如今只是期望着以往与这一伍人并无太大的过节,兴许尚有生机。

  “好汉!是哪个山头,缺银子花销,只管跟本……本人说就是了……”

  “哪个山头?你他妈还想着打击报复!?银子么……”

  “好说,好说……,明日好汉只管派人到府上去取……,哎呦……嘶……”

  严玉成话还未说完,被人一脚踹到鼓鼓的肚子上,哀嚎着豆大的汗珠霎时间布满额头。

  “你个老东西!以为你爷爷我是三两岁的孩子?”说着,不管他躺在地上哀嚎不止,抡起手中的木棒,劈头盖脸便是一顿狂揍,直消几下,那看着高大结实地严知府便只有干嚎,浑身抽搐着愣是翻身躲避地动作都做不出来了,不一会,痛的晕了过去。

  搓着双手的姚拴住,吧唧吧唧嘴,道:“就这么简单就完事了?”

  白了他一眼,那汉子笑道:“要不要搬到戏台上,给你演一出?你来演那活阎王。”

  “去去去……,你才演那乌龟王八蛋呢!”说着,姚拴住满脸怨忿,道:“公子也真是的,前段时间还说的好好的,说是让我好好胖揍那活阎王一顿为他报仇,没成想……变了卦,让你们哥几个过足了瘾!”

  “哈哈哈……,公子一准是怕你手上没轻没重,别整出人命来,好歹他也是朝廷命官不是?”

  此时的伍六一,更显郁闷,仔细打探好严家父子的行迹轨迹,临了过瘾的事儿倒是和他们不想干了,如今还得好话说着让人讲述不说,为此哥俩还欠下了酒局,更是让他挠头不已。猛然想起那严家孽障,问道:“城门口挂那俩货,也是你带人干的?”

  怒了努嘴,那汉子向人群外一个满脸带笑的汉子道:“兄弟,过足了眼瘾,让兄弟们过过耳朵眼儿的瘾也好啊!”

  就看那严家孽障赤身**,严玉成的小妾身着片缕就知道,这厮一准是人家上演活春宫之际得手了。

  “兄弟……,说来听听?”

  确实不熟悉是其一,这沾有春字的情事儿,在刘祚晨遏制之下,除非有任务撞了个正着,众目睽睽当中叙说,保不齐被他评定为传播淫秽。

  “集合出发了。”

  屋外,不知是谁,一嗓子便哄散了这满屋子之人。

  ……

  这里乃至堤坝上的民众,皆是兴高采烈!

  与之相反的严府,可谓是痛哭流涕之声不断,一府之主被人打折了四肢不说,最为丢人现眼的是其不孝之子竟然与他老子的小妾私通。

  府里,其实也不是没人知道,但是被人挂在了城门口,可是被抓了个现行,这不光是有足够的说明力,并且是在整个霍州城宣之于众,尚在昏迷的活阎王严玉成尚且不知情,倘若醒来得知这一消息,会不会又羞又恼之余就此长卧病床不起还真是没人敢于评定。

  这尚且都是小事,关键是派人找来的公主,怎么交代?



第七十二章 忙里忙外

 〝〞

  得到消息,严玉成被人在半路打了闷棍,公主错愕了半晌。

  还真有人在霍州地面上将土皇帝给胖揍一顿,当真是始料未及,不说是他严玉成在霍州淫威日久,就以她太平公主的身份与他关xì非同一般,还有那么无所顾忌之辈?不是受人指使也必然是被更高层之人默许!

  如是想着,太平公主不由得又记恨上京都城里那娘儿俩。倘若父皇不是临终之前留有遗旨,能不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两说,母妃不就是殒命于歹毒的老太婆手中?

  恨只恨不是男儿身,恨只恨手中无权也无兵!

  “来人!”

  “小的在,谨听公主吩咐。”轻轻推开门快步走进房内的,是太平公主最为器重且年龄相仿的护卫——赵振旭。

  “传信给招虎山上……”他微微沉吟片刻,徒自摇了摇头,“嗯……等等再说吧!”

  就那点能量,添乱尚可,办实事估计没有确切地把握!想着,她脸上烦躁意味愈是明显,蹙紧的眉头险些拧巴到一起。

  “公主,莫要为那些不相干之人乱了心神,您贵体安康才至关重要。”

  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太平公主看向这宅子里唯一可以见她不需下跪的赵振旭,怎能不知他是何心意?其父便是她母妃的忠心护卫,轮到她自己这里,他更显忠心耿耿。从年轻时见了她便目光热烈,多半生过去了仍未婚娶,怎一个忠贞不二,怎一个此生不渝,她都懂!

  任是哪一个女人也都渴望这份真情,身份的高低贵贱她可以不去理会,想必京都城里那娘儿俩也懒得过问,可太平公主需要更加可靠的关乎到生死存亡地安全感。

  缓缓将蹙紧的眉头松了又松,“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

  看着赵振旭欲言又止,缓步走出屋轻轻带上房门,太平公主缓缓闭上双眼,眉头又拧到了一起。心中大骂着:刘家人全都是狗,为陈擎看家护院的恶狗!

  或许真是气味相投?

  醒过神来的严玉成痛的七窍生烟,也是这般大骂不止,唯一的区别在于,他是破口大骂。

  没人敢于将公子爷丢人显眼之事告知与他,没人敢于接着他的话茬询问,即便是安慰之词也是不敢轻易出口。哪个不知他睚眦必报的个性,哪个不知他岂肯善罢甘休?盛怒之下被祸及萧墙,可是有过先例。

  也不知那打闷棍之人是何方神圣,就等着活阎王拎着到鬼门关走上一遭吧!众人徒自想着,将头垂地更低了,只有严夫人尚且敢于用擦完眼泪的手绢,轻轻将严玉成额头的冷汗拭去。

  愤恨、羞恼、怨忿……,严玉成不知道哪一种才能诠释他此刻的心情,很是厌烦夫人粗壮的手,想要抬起手臂将夫人的手臂挡开,却徒劳地发现自己的手臂无从着力,扭动着身子想要抬一下腿也是枉然,不甘地摆动着脑袋闷声嘶吼一声,复又昏死过去。

  上一次,是疼痛难忍,这一次是五味杂陈!

  重新睁开双眼,已经是来日午时了。

  “严大人……,您有所安排,下官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严大人,还有下官。”

  前来探望的另两位官员,唯恐落后与他人,异口同声地向严玉成表明心迹。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仨货,是他最为得力的干将,出谋划策勇当先锋可谓是事事在前。如今严知府受此非难,以表忠心的时刻又到了,虽说不知是谁胆大包天在太岁头上动土,他们认为在霍州地界,严玉成还是能够一手遮天的,宵小之辈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时的匹夫之勇得逞,绝无可能就此逍遥法外,绝难善终!因此,没有必要问询是谁动的手脚空自惹得知府大人脸上难看。一往无前就足够了,再者说来,知府大人也不曾亏待他们仨,哪一次分银子都有份不说,有点小难小灾祸或是升官婚娶还不是都受他庇护?

  “我再想想……,敢于对本官动手,绝非易于之辈,得想个万全之策更不能将你我暴漏出来……”

  “这……这人这般不好对付?”

  听出话语间严峻地意味,一人转动着双眼看向另外俩人,不禁暗暗叫苦不迭打起了退堂鼓,心里嘀咕开来:看来真是传言中的煞星刘祚晨!不料,严玉成一席话让他有如针芒在背。

  “窦将军,派人联系到疯子,就说事情办的漂亮……,就收编了他的队伍。”

  “您……真要收编那个疯子?整个一只白眼狼,养不熟的畜生……”窦将军面露为难之色,这疯子可是这霍州一代出名的滚刀肉,利字当头翻脸就不认人,出了名的难缠,以往官府遇到不便出面解决之事,让他帮助出手也是价格不菲,这事严知府说的如此庄重,被那疯子看出端倪还不狠狠敲上一杠子那才是怪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给老子出个主意啊!”竭斯底里的严玉成,怒吼出声牵扯到身上的伤痛,立时狼嘶般地嚎叫起来,“哎呦……哼哼……痛死…老子了。”

  说过几个主意?不就这一种想法?怎么就成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了?想是这般想着,愣是不敢辩驳一句的窦将军,怎会愿ì那狼心狗肺地疯子与他同朝为官?即便是为了他自己的将来,也绝难答应。

  窦将军从正六品校尉爬到现如今的四品上宣威将军,可谓是竭尽全力讨好巴结严玉成才得以成功,京都考功司一直未曾将升迁的文书发来霍州也是让他心里难安。

  如今,严知府欲待将那疯子引到身边,窦将军自知,一大批忠心耿耿的喽啰紧紧跟随着住到霍州城,不说百姓如何,就是他自己也绝难讨到半点好处,没有忠心耿耿肯为他付出的下属,说什么也是他娘的扯淡!

  “严大人,您的话在霍州城就是金口玉言,属下愿ì前往……”

  官场相互倾轧已是司空见惯,窦将军斜瞄了他一眼,干笑一声,道:“鲍大人,一个文官还是莫要学着舞刀弄枪为妙,免得到了山上被人当真看作了肉包子!”

  “窦波窦将军,传言的豆沙包应该不是指本官吧?!”

  “你……”

  “住口!哎呦……嘶……”此时的严玉成想要放狠说上几句狠厉的话都费劲,呲着牙咧着嘴直抽冷气,声音压低着,“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惹恼了老子,挨个下了尔等大狱!”

  ……

  走路一跛一跛的刘祚晨,在寓所里百无聊赖地活动着坐麻的腿脚,哪里知道有人在算计着欲待对他图谋不轨?

  如今的时局,搞的他大有焦头烂额之感,不说其它,就眼目前运河堤坝的进度以及质量,就让他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春日里不将堤坝整修停当,夏日来临汛期也将不期而至,再来一场洪涝灾害,成片的麦田一片汪洋颗粒无收,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民宅又得支离破碎。

  “怎么办才好?”喃喃自语着端起茶壶,空荡荡地连点水珠也没能滴滴下来,重重地将它墩到桌子上,不由得深深吁了一口气。

  “吱呀……”

  随着开门声,拉长着脸的陈永峰进屋落入刘祚晨眼中,更是让他心里郁闷上三分,又不能帮着将堤坝之事善了,空自顶着个霍州才子的噱头在眼前晃荡,屁事顶不了半点!

  “到堤坝上增加的民工援手,我和一帮子学子已经……联系妥当,刘大人安排个时间,这帮人就可以开工了,不过……”

  到了这节骨眼上,一个“不过”差点让刘祚晨闪腰倒到桌子上,“只要不是想着要天上的星星月亮玩,我都答应!”

  “答应的倒是痛快!没准,我就想要天上的月亮呢?”

  “……那捧在手里玩是不可能,看看还是可以的!”

  刘祚晨一副嬉皮笑脸地样子,让陈永峰也是无可奈何,心说,水中月还用劳你之手?想着撇了撇嘴,“一,不能无故推延工期。二,适当给予报酬。这第三,伙食上也得上点心。”

  “哥哥嗳,吓死我了,还以为多大要求呢!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出了,呵呵呵……”翘着伤腿,手抚着胸口一脸释然的刘祚晨笑着,又道:“这进度缓慢,真是不好解决,有好主意你可别藏在心里面发了霉。对了,谢谢你和那一帮书生。”

  算你小子有一片仁义之心,发放了数量庞大的银两接济穷苦人,也让他们下定决心想要回报于他。连番受灾害磨难的民众,拿出身强力壮之人前往堤坝上劳作,家里收益以及地里的庄稼必然受到极大影响,可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虽是穷苦人,却都懂得!

  就像名人血稠说的那样,“你问我为什么涌泉相报,因为你曾肝胆相照!”

  如是想着,陈永峰暗自笑了笑,这刘祚晨总得来说,就目前来看,理应说的过去是好人一个。知道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陈永峰一副风轻云淡地口味,说道:“和一帮学子商讨过,应该是有了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

  ~~  

第七十三章 道有不同

   心情好转,刘祚晨此时再看陈永峰之际,显得格外顺眼。 w?ww.

  已经是大晌天了,自然就将事情延到来日,当务之急是让都水清吏司宋海宁赶紧将有关事宜安排妥当,米粮以及住宿更是重中之重,想要马儿跑必须得让其吃得饱!

  看着刘祚晨一顿忙活有条不紊,陈永峰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操守之能。

  “刘大人,堤坝上守职兵卒不听调遣怎么办?”慌不迭跑出屋子的宋海宁,想起烦心事又急匆匆地回屋征询。

  刘祚晨笑了,“这是百姓自愿又不是奴役驱使,还用得着守职兵卒看管?”

  “噢……,对对对!”

  “总得修书一封传抵京都,要来一拨人马谨防害群之马为祸堤坝上的百姓才是。”叫住又要跑出屋子的宋吏司,刘祚晨又说道:“干脆!明日,将堤坝上的兵卒系数遣回,京都兵马到了再做安排!”

  ……

  矛盾激化,往往都是从不经意地安排当中迸发出火花,此起彼伏也就越演越烈。

  刘祚晨担心堤坝上的兵卒不会听从调遣,不是没有道理,由京都抽调来兵马也是以防万一影响堤坝进展速度。可在太平公主和严知府看来,事情远远没有这般简单。

  “仅仅十日的时限,就将堤坝修整出十里?”

  得到消息的严玉成,满脸不可置信,这帮子穷鬼哪来这么多力气?要在以往,即便是日以继夜也绝难休整出一半的进度。那刘祚晨给了他们什么好处,竟让那帮穷鬼拼了命的抢进度,他严玉成想破脑袋也绝难意料到更是想不明白,刘祚晨只是给了百姓们应有的尊重!

  窦波眼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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