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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祚晨-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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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你话呢?这怎么还现场提问了?腹诽不一的刘祚晨,不由得没了好气,“怎么这般啰嗦?我哪知道!”

  “呵呵呵……”讪讪笑着,挠了挠脑袋,伍六一心说:也就是!谁能想得到呢?

  “那小子!在老子不在家之时,竟然偷偷与他老子的一位小妾私会!您说……,这都是他妈什么爷俩,都他妈算什么事儿?!”

  “啊!……”

  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目瞪口呆的刘祚晨,此时张大的嘴巴绝对塞得下一只鹅蛋。

  ……

  有了严家父子确切行踪轨迹,剩下的事情就是安排部署,这,刘祚晨自问还是有相当高深的造诣,京都城里几番试水,令他信心满满。

  不过,这不是目前紧要之事。

  “陈老太太没能照顾到的民众,可曾绝无遗漏地发放过银两?”

  对于刘祚晨大费周章将银两发放到治理堤坝民众家中,伍六一很是费解。将民众从堤坝上回家,应该不是难办之事,毕竟这一大批人,早已过了服役时限,真要和活阎王翻脸,想必谁也无话可说,毕竟大安泰律法摆在那里,还是有说理的依据的。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刘祚晨以为他没有办的周全,知道这不是一份轻松的差事,要掩住严玉成的众多耳目,更要将银子绝无遗漏地发放到民众家中,想想,就知道伍六一等人这段时间得奔波的多么辛苦。

  不由得很是心疼,轻声说道:“这还真不是个轻松差事,再辛苦几日,发放结束了,再告诉我一声也不迟。”

  好在,工部衙门掌管着堤坝上民众的花名册,总得来说,少了一个必要的周折,也为伍六一一帮人节省了不少时间,被陈老太太惠及的民众,得知这一情况,一旦哪家受到重复惠银,皆是退还了回去。

  只是,想要掩住严知府的耳目,白天正大光明地行事自然不行,待到夜深人静之后,也确实是累的伍六一哥几个不轻不轻!

  白日里,要到堤坝上谨防活阎王的爪牙对民众下毒手,夜里还要发放银两,怎么一中辛苦,局中人自知不是?知道刘祚晨心里着急,此时犹自宽慰着自己一帮兄弟,伍六一心里很是激动,穷苦人家出身,自然懂得雪中送炭是怎样一种滋味,对他行此善行义举也是颇为佩服,毕竟,为富不仁、道貌岸然之辈数不胜数。

  想着,伍六一轻声说道:“公子,您放心就是,小伍子敢拍着胸脯跟你打包票,工部花名册记录在案的民众家中,绝无遗漏地将银两发放到手。”

  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周济天下!

  经商之初,刘祚晨便以此警示自己,此时,拿出银两周济百姓,一是于心不忍,二是要与活阎王严玉成一帮人划清界限。他认为,划清界限不是嘴上说说那般简单,而是付诸于行动并且要让民众认可!

  “非得拿出这么多银子来办差事?有些想不明白。”

  “差事?”长长吁了一口气,刘祚晨笑道:“不是差事,咱们遇到这样的情况,周济百姓的次数还在少数?我认为,行天道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

  想到“替天行道”的说辞,伍六一会心地笑了,虽然不太懂得“天道”是怎么个准确的意思,理解成为做好事并且为大多数穷苦人做好事,他认为就足够了!可笑的是,金銮殿上的皇上一直以为,公子这是在替他体恤民众,可民众心里皆是念念不忘施舍给自己银子的刘祚晨。想着,不由得竟然笑出了声。

  “好笑?”问着,刘祚晨诧异地皱起眉头。

  “哪有?公子您深的民心,不知道百姓手里捧着白花花地银子有多感激您,都称呼您为积德行善的活菩萨!”

  “怎么?不是说过不许提到我的名字吗!”

  “您也太小看百姓的智慧了!我和一帮兄弟们,白天都围绕在您身边唯你是从,夜里发放银两还能不想到您的身上?再说,您在大安泰经商所得颇为优厚,坊间传言更是人所周知,不想到是您所为那才是怪事!”

  骤然心里一惊,刘祚晨觉得自己疏忽了这一至关重要的问题,坊间传言被人加以利用以讹传讹,一旦传到皇上耳中可不是好相与之事,特别是在这内患将其之际,还真是说不准皇上会又怎样的想法。

  如是想着,不由得想起前段时间京都城传来的坊间消息,结合着皇上将派出如萱公主为钦差大臣,前往边关查探大食国在大安泰京都受到威胁之时,为何蠢蠢欲动,再想到二伯辞官未果,还是被委以重任……

  如是这些,包括将他刘祚晨派来霍州,无一不显现出一个明显信号——皇上又开始有所举措了!



第七十章 豪宅老女人


  南天正中,硕大的银盘子不知被谁给擦得铮亮。

  今天不就是十五? 刘祚晨猛地一拍大腿,伍六一没能探得老女人是谁,他总觉得心里有些难安,趁着月色正亮一探究竟,或许能有收获。

  ……

  宅子好大,也正像伍六一所说那样——考究奢华,雕梁砖刻,重楼叠嶂,月色正明仍然灯火通明。隐身于墙角旮旯的刘祚晨不禁皱眉暗叹:皇宫大内也就这排场罢了!眼见得廊道口有人影晃动,慌不迭地将脑袋收回,紧贴住墙面。

  “快点吧!公主发怒可没我们好果子吃!”

  “……唉!公主也真是的,这都半夜了,还要什么下酒小菜。”

  “你小声点!也不怕被割了舌头。”

  ……

  将行渐远的小厮,人是看不到影儿了,可那话却在刘祚晨耳中环绕不一。

  公主?不是即将远赴边关,不是被任命为钦差大臣?怎么转眼间就来到了霍州,为何半点风声也没收到?连番的问号将刘祚晨震得两腿发软,身子顺着墙角秃废地瘫软在地。

  想不明白,为何听到公主两字竟然会是这幅模样,很在乎她?想着,抬头望向远天,圆月挂在树梢上静悄悄地回望着他。

  割舌头,不论是危言耸听还是确有其事,一向轻言细语的如萱断然没有这般狠厉!不是她?!再次将脑袋探出,望向小厮走远地方向。

  三进厅房后的一座高阁,应该就是这宅子的正厅无疑。灯火更加明亮,粉漆如新的墙壁,雕梁画栋的木质重楼,无一不在彰显着主人的尊崇。

  老女人!公主!

  想着,刘祚晨不由自主地笑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前朝公主竟然隐居在霍州,竟然与霍州知府亲密无间。

  以墙边廊道旁的冬青树为掩护,刘祚晨轻易便接近了正厅,难道就没有窃贼敢于行苟且之事?暗暗忖量着,很是奇怪,硕大的宅子竟然到现在都未曾发现一位守卫,也算是怪事一桩。

  “一个毛头小子罢了,竟然让你大费周章地想要暗中惩戒,……说你越活越没出息了,还是应该说那小子就是那般难斗?”

  “……这…也是迫不得已,总得探探那小子有多少斤两不是?”

  听的出来,回话的声音就是被称之为活阎王的严玉成无疑,小心地用匕首将窗户上的丝绢挑破,左右巡视一番的刘祚晨将眼睛紧贴了上去。

  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条、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褙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再仔细看她面容,还真与如萱公主有些相像,唯一的差别就是那双丹凤三角眼,闪烁间尽显毒辣。

  “试探?在霍州,还用试探!?”她冷冷地笑着,又道:“不服就正大光明地与他对着干!不服,就打到他服为止!”

  好个性!不像是一介女流之辈,更像是呼啸山林的英雄好汉。听在刘祚晨耳中,即便是针对他自己的一番说辞,仍然让他心中大加赞赏,哪像那活阎王,尽干些偷鸡摸狗之事!

  突然心有所觉,难不成眼前这老小子竟然也想打闷棍?咧开嘴,暗自嘿嘿笑了起来,不远千里来到霍州竟然遇到了同行,可谓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嗯?怎么哑巴了?没出息!本公主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么一个窝囊废!”

  对于严玉成的默不作声,她很是着恼。

  “也说不上窝囊吧?那小子……怎么说也是当朝驸马,怎么说也算是您的亲侄女女婿不是?”

  未曾料到,人前吆五喝六的严玉成此时竟是和声细语无比地轻柔。只是这轻柔在刘祚晨看来,鸡皮疙瘩霎时起了满身。

  “咯咯咯……”笑声不断的公主,头上戴着的金丝八宝攒珠髻乱颤不止,好大一会,喘息着停住,道:“哎……,可笑死本公主了,这样说来还是看在本公主的面子上喽?”说完,又是“咯咯”笑了起来。

  尴尬地将酒杯轻轻放到桌子上,严玉成好似有些手足无措,讪讪地陪着笑脸,却愣是没能笑出声来。

  “即便是有那一层身份又能怎样?”骤然瞪大了她那丹凤三角眼,咬牙切齿地说道:“面子有那么重要,老太婆会将本公主发往霍州这兔子不拉屎的鬼地方?面子那么重要,老太婆会下懿旨命本公主永世不得进京都?”

  老太婆应该就是老皇太后吧?带着疑问,刘祚晨屏住呼气继续看下去。

  “那……,应该都是我的……错…”

  “你?!你算老几,又能算是哪根葱?”面露不屑地公主,微微扬起下巴,“说本公主有失皇家威仪更有失体统,还不是为了她的私心让本公主苟且!?”

  有怨气怨言,就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戏在哪里都能开场,这话的确不假。如是想着的刘祚晨暗自咕唸着,难怪从来未曾听人说过这位公主,原来都是讳莫如深!

  “那……,就这么明火执仗地与刘祚晨对着干?”说着,严玉成轻轻摇了摇头,“依照我的眼力来看,这小子或许还真有点门道!”

  “被称之为活阎王的霍州知府,如今窝囊成这幅模样!”愤然瞥了严玉成一眼,她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惬意地微微闭上双眼沉思起来。

  良久,桌上的蜡烛,“砰”地一声炸出一蓬烛花,吱吱响着晃动着火苗,越发较之先前明亮了几分。

  “也好!试探一番,或许能够探探京都城里的反应,一**地派人来,烦也烦死了!”

  “哦……”

  “哦什么哦!尽早动手,就能尽早查探得动静,先前都是年时较高的当朝大员,如今皇哥派来一位乘龙快婿,就以为本公主不敢动手?就以为本公主会顾及他是皇家驸马身份,不舍得出手?”说着,冷意渐冷的脸上,眼神空洞地望向屋外方向,缓缓又说道:“都是你们抛弃我在先,我恨!我…恨……”

  竭斯底里地嘶吼,尖锐而又悠长,刘祚晨吓了一跳,严玉成也吓得差点将酒杯打翻!

  “什么人?”

  聚精会神地刘祚晨听到一声断喝,迅速一矮身子,就地滚到阴暗处。

  “有歹人!来人……来人!”

  原来,不是没有守卫,也许是职守相当松懈,或是因为严玉成的到来,守卫们刻意对正堂保持了距离,这才让刘祚晨有了机可乘之机。

  “在那里,放箭放箭……”

  “嗖嗖嗖……”箭矢破空声响起,刘祚晨暗自后悔不已,仅仅听了一段时间的谈话,一点坏事也没做成,被狗撵兔子一般追杀,这在几次潜进别人府邸做祸的行径当中,还真是首次。

  他娘的!就这灯火通明的院落之中,冒冒失失地窜上墙头,非得被射成刺猬不可。一路急蹿,此时趴在一丛冬青当中,刘祚晨听着箭矢破空,不由得着急起来。

  一身夜行衣打扮,被人活捉,即便说自己是工部侍郎或是当朝驸马,就听刚才公主那话味,绝对讨不到一星半点优待。

  骤然,离着大门口最近的一进殿房火光闪动。

  “失火了……,快来人救火……”

  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刘祚晨自认为颇受上天眷顾,还是不认为这就是巧事一桩。应该是伍六一一行人,暗暗见到他溜出寓所潜进这宅子,赶来接应或许更能解释的通。

  果然,带着火焰的箭矢从远处射在正厅门窗上,丝绢遇火便着,令守卫们顿时慌了手脚,“保护公主!快快快……”

  压力一松的刘祚晨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一跃而起。

  “嗖……”

  “噗……”

  刚刚越上墙头的刘祚晨,闷哼一声,倒向墙外。

  ……

  经年打雁,被大雁啄伤了身!

  露出一个脑袋的刘祚晨,坐在浴桶里,想想就窝囊地直咬牙。

  “严大人……严大人……,刘侍郎正在沐浴,您……”

  “滚一边去,本官找刘侍郎有要事相商,再敢阻拦,看本官如何处置于你!”随着话声,“咣当”一声,房门被一脸铁青的严玉成一把推开。

  “嚯!严知府好大的威风,找本官有何事相商?”不屑地瞥了一眼还真有阎王风范的严玉成,轻轻搓弄着臂膀的刘祚晨双眼微微迷了起来。

  “都这般时候了……,刘大人还在洗澡不曾就寝,倒是让本官始料未及!”

  豁然从木桶中站起身来,澎起的水花溅了严玉成满身,刘祚晨愤然道:“严大人管天管地,还要管着本官何事洗浴何时就寝?大安泰律法还有这一条?!”

  烛火还算明亮,地上乃至浴桶水里皆是没有血迹以及血腥味道,站在水桶里满脸愤怒的刘祚晨稳稳当当。

  应该不是这小子所为,那应该是谁呢?房外阻拦自己进屋的一行十多个人,都是他的跟班,也是一个受伤之人也没有,可明明自己打着灯笼看的仔细,公主宅院墙角下的血迹也证明了守卫所言非虚。

  “你……情绪这般激动,本来准备与你商议一点事情,罢了!明日待你情绪稳定……再说!”



第七十一章 得手


  眼前, 算是将严玉成给糊弄了过去。? ? 火??.?r a?n?en‘org

  剥开油布,被折断的箭尖嚣张地嵌在小腿上,好在,并未伤到骨头,可钻心地疼痛仍然让刘祚晨龇牙咧嘴。留在外边的箭杆太短,更是不好拔出,几番努力之下,直将他痛的大汗淋漓这才被伍六一用匕首割出来。

  “揍那老狗的时候,给我下把子力气报仇!他娘的,痛死我了!”

  “放心好了!非将他胳膊、腿都踩折了不可,早就看那老东西不顺眼了。”姚拴住用干净布条在涂上创伤药的腿上仔细缠好,说着像是有气无处撒,将打好的结用力一勒。

  “嘶……大兄弟,我不是严玉成!”

  “吆……,这事搞的!呵呵呵……,下回一定注意!”

  “还他娘的下回?脑袋被驴踢了?”伍六一说着,照着姚拴住头上就是一巴掌。

  “嚯!又被驴踢了一脚……”

  “好小子,最近看来是皮子发紧,本大爷给你松弛松弛。”

  “打住,打住,君子动口不动手……,嗳……,你还踢?”

  这俩货,打着旋在屋里一阵疯闹,摸了一把冷汗的刘祚晨也是忍俊不禁。

  ……

  “探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没?”停止疯闹的伍六一,问着看了一眼刘祚晨的伤腿,蹙紧了眉头。

  将在豪宅看到听到的消息一一道出,刘祚晨笑了,“都说‘同行是冤家’看来还真有道理。这不?我与活阎王,天生就是冤家对头,还想着敲本大爷的闷棍?他娘的,欺负到打闷棍的祖师爷头上来了,是不是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对!揍的他严玉成生活不能自理!”

  “嗯!”看着姚拴住摩拳擦掌,刘祚晨狡黠地眨动着双眼,“再让他逍遥几日,本大爷让那老小子丢人显眼,还得满城风雨!”

  ……

  风倦了,头顶上的日头好似来了精神,拼尽力气放着光散着热,连日来,这应该是最暖和的好天气了。

  抬头瞅了一眼明晃晃的太阳,穿着棉袍子的汉子慌不迭地低下头。这样的温度,棉袍子已经失去了优势,相比较衣衫单薄之人比他要舒心的多。

  “这鬼天气!日头也发了疯!”

  嘿嘿笑着,衣着单薄的汉子瞥了一眼他额头上的汗水,“多好的天气,嫌热,脱了袍子不就得了?”

  犹豫着放下欲待解开袍子的手,“算了,或许一会就变天了……”

  其实,是他舍不得,已经破败袍子里面贴身的长衫,被带来堤坝上之时,就是穿着它要到老表家喝酒,这,可是他唯一觉得体面没有一个补丁的长衫。

  太阳越升越高,温度也越来越让他难耐,就待狠下心来解下长衫之际,堤坝上的民众却是一阵欢腾的嚣闹由远及近传来。

  “严知府不知被谁打断了四肢!”

  “严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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