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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猫跳)-第5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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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杀你们的人。”身穿白衣的死神以优雅的姿态从危机四伏的密林中缓步走出,神情平静而轻松,就像一位在自己花园里散步的女王。

片刻之后,剩下的两名缅族武士首领也圆睁双眼倒在了血泊之中,白霜华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捡起了他们留下的令旗……

第1010章 铜角射象?

大队明军沿着官道疾步前进,终于两边的地形起伏越来越小,道路越来越平坦,山腰、山谷的农田和民居越来越多,大伙儿就知道已经走出了山区,即将进入保场驿所在的平坝。

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是说贵州,其实滇西也差不多,稍微平坦一点的地方非常少,而且还很小,不能称为平原,只能叫做平坝,像这块夹在群山之间,由施甸河冲积而成的平坝,就自南向北从施甸县延伸到由旺镇,东西宽五里、南北长二十多里,其实不大。

保场驿是整块平坝的中心位置,而且从保山过来的官道离开山区之后,就通到保场驿北面不远处,然后穿过保场驿,一直往南到施甸。

明军把斥候探马放出去,虽然在南面遇到了密林中的潜伏阻击,但沿着官道正面撒出去,和那些缅军哨探不停碰撞激斗,也差不多摸清了当面的形势。

秦林仍然骑在白象背上,闻报之后拊掌笑道:“好个莽应里,也算得十分狡猾了,选了这里和本督帅决战,利于他战象冲锋,又是以逸待劳,欺负咱们走了几十里山路,好个鬼打算!”

思忘忧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睛,她只指挥过几百人规模的游击战,也没有统帅大军的经验,便有点担心:“那么明天咱们再和他决战?”

秦林没有回答,而是笑着看了看刘綎和邓子龙。

“思小姐说的有理。”刘綎看在思忘忧和秦林的关系上,仍旧先奉送高帽一顶,然后话锋一转:“不过常言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以大国临小邦,自当趁兵锋正锐时挫敌锋芒,而且战象看似强大,要破它却也不难。”

邓子龙也捋着颔下雪白的胡须,笑着频频点头。

秦林这时候来了兴趣:“是铜角射象?”

“督帅英明睿智!”刘綎和邓子龙齐齐躬身称赞。

什么铜角射象?思忘忧不懂。

秦林这下得瑟了,笑嘻嘻地给小姑娘解释,当年沐英平灭在云南的元朝残余势力梁王,那梁王那梁王向缅甸买了几百头大象,摆下了一个战象阵,打仗时驱赶战象在前面冲锋,大象皮坚肉厚,弩箭射它不倒,明军只消被战象冲乱,元兵便可跟在象后,掩杀过来。

结果沐英用大批火箭和烟花爆竹射向战象,那战象从来没有见过这等阵仗,立刻阵脚大乱,甚而掉头往回冲,反把元兵的阵势冲乱,明军大获全胜。

“哦,是火箭射象呀!”思忘忧掩着小口吃吃地笑,其实沐英铜角渡江、火箭射象的事迹在云南流传甚广,她也听说过,只是刚才秦林把两件事说混了,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刘綎和邓子龙也偷偷地笑,他们不敢给秦林指出来,这小姑娘倒是快人快语。

秦督主老脸微红,倒也不以为忤,打个哈哈扯过去:“原来是火箭射象啊,咱们现在火箭火枪火炮比沐王爷那阵多上十倍,也来次火炮轰象吧——不过刘邓两位将军,以前元兵就在这上头吃过亏,缅兵还能重蹈覆辙?”

就算缅甸人不爱读中国的书,但沐英火箭射象的事迹在云南边陲几乎妇孺皆知,莽应里不会不知道,梁王跳进了坑里,莽应里不可能这么笨,再一次跳进同一个坑里吧?

“所以末将做了第二手的准备。”刘綎和邓子龙嘿嘿一乐,说出了他们的计划。

噗……秦林忍俊不禁,一口喷了出来,这一老一少两位将军,别看他表面上老实,其实相当狡猾啊!

思忘忧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好吧。”秦林点点头,表示完全同意。

呃,刘綎和邓子龙沉吟着,看了看秦林欲言又止。

秦林大度地挥挥手:“两位将军有话尽管说,就算有什么指摘,本督帅也绝不计较。”

“其实也没别的意思。”邓子龙毕竟年纪大些,也比刘綎脸皮稍微厚些,吭吭哧哧地道:“督帅能不能弃象乘马?”

这却是为何?秦林眉毛一剔。

“我们死得,督帅万万死不得!”刘綎终于豁出去了,老老实实地告诉秦林,他和邓子龙在内的全军将士都可以战死沙场,但秦林必须要逃出生天,否则就没有人替这支军队请典恤请战功,战死的英灵得不到褒奖,留下的妻儿没有衣食糊口。

这时候的军队都是这样,所以正常情况下,士兵会尽力保护将官,否则将官战死,大伙儿就成了孤军;将官则尽力保护督帅,否则督帅出了差池,就算撇开朝廷问罪一层,请功请典恤外加报销军费粮饷都成了镜花水月,后来整军的大臣岂肯替前任擦屁股?那么全军将士只好喝西北风,战死沙场的英灵变作孤魂野鬼,岂不悲惨?

“好吧。”秦林爬下白象,骑上了踏雪乌骓:“现在你们放心了吧?我保证,如果万一战局到了极端不利的时候,一定会先骑马跑掉。”

“谢督帅恩典!”刘綎和邓子龙非常感激,他们又安排人手扶持中军大旗,不过牛大力表示,他愿意把这杆认旗一直扛下去。

秦林哭笑不得地摸了摸鼻子,心说这事儿咋就怪呢,我说战局不利就先跑,刘綎和邓子龙的表情却像是我说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一样……

陆远志屁颠屁颠地跟着秦林:“秦哥,待会儿俺替您牵马。”

滚!秦林踹了他一脚,有死胖子拖累,想跑都跑不掉。

……

莽应里的哨探传回消息,明军已经接近了山区的出口,即将出现在平原上。

这时候已经到了下午,日头偏西,众人列阵于此,并没有吃中午饭,一个个都有点饿了。

但莽应里并没有让士兵吃饭的意思,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明军就会从山区冲杀出来,所以阵势绝对不能乱。

一等也不来,二等也不来,已有人肚子里咕咕作响,莽应里终于允许士兵吃点干粮,同时继续保持严阵以待的架势。

人可以吃点干粮,大象可不行,这种厚皮动物必须喝大量的水。

解开象阵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战象虽然经过驯化,但要让这些庞然大物列成整齐的阵势也很不容易,于是象奴们来回奔走,为战象汲水解渴,喂它们干草和豆子做成的干饲料。

七百头战象所需的饮水是个庞大的数字,草料还好解决,水就麻烦了,平时大象都是驱赶到水塘或者河边让它自己喝水的,现在因为阵势无法解散,只能由象奴从施甸河里提水。

战象排成前中后三道横排,位置互相交错,这样最容易在冲锋时发挥威力,但象奴就费力了,因为横排在东西方向长达三里多,从西侧的施甸河提水,挨得近的战象还好办,那些站在横排东端的大象,象奴们提水来回一趟就得跑上七里路,而且吃了干料的大象饮水量又特别的大……

总之,这真不是个人干的活儿,为了侍候战象,不少象奴累得虚脱,而大部分的战象也只是稍稍解了解渴。

要知道,云南的天气相当炎热啊!

好在这对缅兵的士气影响不是很大,象奴在军队体系中属于较低的位置,看到他们累死累活,甚至有不少缅兵嘻嘻哈哈地笑。

“明军在搞什么鬼?”莽应里觉得有些奇怪,明军是想在决战前休息一下吗?

汉奸岳凤凑趣的道:“为大王神威所慑,明军都不敢出山啦,哈哈哈……”

笑声中途截止,因为北面山区与平坝交界的位置红旗一展,大群大群身穿鸳鸯战袄的明军涌出,如同一团团的火焰。

旌旗招展,刀枪雪亮,又有虎蹲炮、佛郎机、百虎齐奔等等适于山地使用的中小型火器,前头许多鸟枪手跪下准备阻拦冲阵的敌军,后面人马器械开始列阵,果然是朝廷精兵,没多久就齐齐整整的列成阵势。

莽应里倒没有急着发动进攻,因为开始的时候走到平坝明军数量并不多,如果急于进攻,明军大队沿着官道退回山区,这场仗就打成了牛皮糖,而随着明军越来越多,前面的阵势也已经列得相当严整,再发动突袭也没什么意义了。

出现在正当面的明军数量并不算多,大约六千披甲兵,其中有五百骑兵,然后是一万五千左右的无甲步卒,在明军体系中平时当作辅兵使用,必要时也能直接参战,只不过战斗力偏低。

明军的战斗力整体强于缅军,按照过去的经验,一般认为明军战兵可以和三倍的缅兵势均力敌,辅兵则与缅兵的战斗力差不多。

那么这些明军的实际战斗力,大约相当于三万多不到四万的缅兵,莽应里有十万大军,七百头战象,还有西班牙火枪手助战,实力占据绝对优势。

但他也有劣势,那就是大部分仆从军在看到正规明军之后,本能地开始胆怯——在这个时代,面对四周的藩属国家和土司军队,明军自带虚弱光环,并且效果还很明显。

毕竟是天朝上邦啊!不少附庸土司就互相打着眼色,心里头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两阵对圆,秦林扬鞭跃马而出,指着莽应里道:“呔,手下败将、无胆鼠辈,在京师老子还没把你踩够,又来云南出丑露乖!”

第1011章 以退为进

打人哪儿打得最疼?当然是打脸啊!

莽应里可不是个普通的官二代,他一生随着老爹东征西讨,到四十岁上未逢败绩,打得暹罗、南掌等国家丢盔弃甲,木邦、孟密等土司俯首称臣,后来泰国历史上威名赫赫的纳黎萱大帝,在几年前还被他父子俩揍得满地找牙呢……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莽应里在中南半岛上竟也要算一代雄主。

偏偏从去京师朝贡,遇到秦林这个克星开始,莽应里就事事不顺,殿前被叱、绝贡之罚,还有后来暹罗等国的联合抵制,遭遇的挫折被他引为平生绝无仅有的耻辱,让他对秦林恨之入骨。

秦林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偏不倚戳到莽应里的痛处。试问世上什么话最伤人?答案一定是真话。莽应里骗不了自己,在京师的的确确被秦林整得够呛,耍得够狠。

所以当秦林在双方十余万将士面前揭开他的伤疤,莽应里顿时勃然大怒,驱着战象上前,赤着双眼咆哮道:“秦林小贼,京师且任你嚣张,到了云南看你还敢猖狂?今天这保场驿,就是你埋骨之地!”

本来吧,莽应里鼓眼睛、竖眉毛、口水狂喷,这番话也说得颇有点咄咄逼人的气势,可惜他气头上忘了多想想。

“哎呀,原来莽应里真在京师被这位秦督帅整治过呢!”缅军各附庸首领互相交换着眼神,表情都有点耐人寻味,毕竟过去臣服天朝大皇帝是理所当然的,现在迫于缅甸兵锋而臣服于莽应里,总觉得还有点不习惯,即使站在他的阵营这边,内心深处仍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至少羡慕嫉妒恨是少不了的,所以大伙儿都乐于看莽应里丢脸。

当然,让他们现在就倒戈相向,那也绝对不可能,毕竟已经追随缅军打进了云南,已经站到了莽应里这边。

缅军士兵也议论纷纷,孟族、掸族的且不提,特别是莽应里本族的缅族战士,听说被本族视为大英雄、战神的大王竟在京师吃了对面那年轻汉官的亏,人人把舌头一吐,惊讶之余又有些沮丧。

伪丞相岳凤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急忙拍马到莽应里身边:“大王,不可与他做口舌之争……”

言犹未了,对面阵前的秦林又朗声长笑:“莽应里,本钦差既然在此,你何不快快跪地请降?当年你在京师,抱着本官大腿嚎哭乞命,说上有八十老爹下有娇妻幼子,求本官高抬贵手网开一面,又发誓再不敢窥伺中华,本官这才放你一马,你为何背信弃义,来犯我中国土地、杀我中国军民?本钦差这番不饶你了!”

说罢,秦林跃马从阵前走过,手中鞭梢朝莽应里点了三点,脸上挂着鄙夷的冷笑。

莽应里被岳凤提醒本来有所觉悟,不准备再和秦林做口舌之争的,听到这番话便反应慢了一点,等到秦林说完,他先是目瞪口呆,接着就气得五内俱焚:我什么时候抱着你大腿哀求饶命,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可附庸军首领和大部分缅兵不这么想啊,但凡听得懂汉语的人都张口结舌,就是那些不懂的,也向身边的战友打听秦林到底说了什么。

偏偏前头秦林言语相激是说的实话,莽应里激愤之下没有否认,后面秦林再胡说八道,众人自然信他三分。

缅兵阵营中的不少人,投向自家大王的目光就有些改变了。

“胡说八道,你胡说八道。”莽应里气得不行,在战象背上暴跳如雷:“孤王什么时候拉着你手乞命?一派胡言!”

“不是拉着手,是抱着大腿苦苦哀求饶命。”秦林一本正经地纠正他。

莽应里气急败坏:“也没有抱着大腿!那时候,孤王一直是站着的。”

突然间,莽应里觉得自己的战阵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四周异乎寻常的安静,他心头咯噔一下:哎呀不好,又中了秦林的圈套。

嘿嘿嘿,“那时候”三字格回味无穷,原来是这样啊,缅兵阵营里的附庸仆从首领们,脸上的笑容越发意味深长了。

“喏,那么你承认了求饶乞命了?”秦林撇撇嘴,像看小丑似的看着莽应里,很有耐心地说:“其实那种时候到底如何,大家心知肚明,你纠缠到底是站着乞命还是跪着乞命,又有什么意思呢?”

莽应里气得连连吼叫,一张黑津津的脸涨得赤红,偏偏嘴上的功夫赶秦林差着老远,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

扑哧……秦林身后,思忘忧在敢住背上吃吃地笑,她是亲历者,知道秦林是在胡说八道,偏偏莽应里就被他饶进了圈子里,还没打仗就叫他大大的出丑露乖,实在解气!

秦大哥真聪明!小姑娘瞅着秦林的背影,抿着嘴儿直乐,眼睛里直冒小星星。

岳凤急得不行,他是江西抚州人,到云南经商积累了不小的势力,后来投靠莽应里做了汉奸,颇得莽家父子器重,授予丞相之职,于是满脑子都想着做个缅甸新朝的开国元勋,将来好和中行说、刘豫、张邦昌、秦桧等诸位先贤并驾齐驱。

他骑马,位置低得多,就把骑在大象背上的莽应里裤脚拉了拉:“大王何必以己之短攻敌所长?只要咱们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打败明军,捉到那姓秦的,就割了他的舌头,与大王解恨!”

莽应里顿悟,将令旗一招,厉声喝道:“杀秦林者封王,世代承袭,孤王再赏城池一座,白银万两!”

缅兵低落的士气立刻回升了不少,前排战象嘶吼,后面黑压压的缅兵跃跃欲试,黑色的怒目金刚旗帜疯狂摇动,如同群魔乱舞。

“哈,莽应里你忒看得起我,给本官的身价挺高的嘛!”秦林哈哈一笑,又对着本阵道:“哪个士兵抓住莽应里,封什长,赏铜钱三文!”

也许这是明军有史以来最低的赏格,众兵将听了便是一怔。

邓子龙拂着颔下一部飘飘白须,朗声大笑道:“督帅说得对,莽应里这贼,其实一文不值,督帅给三文赏格,已经亏了本啦!”

轰的一声,明军阵中爆发出了狂笑,兵将们齐声道:“不错,莽应里算什么东西!”

思忘忧在战象背上笑得前仰后合,李建中也忍俊不禁,这三文钱的赏格,实在把莽应里贬损得无以复加。

“莽应里,莽应里,败于保场驿!”秦林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拍马转回阵后。

莽应里干瞪眼,气得肺都快炸了,他给秦林出万两赏格,秦林却只肯出三文,顿时高下立判,叫他后悔得只想狠狠抽自己一记大嘴巴子。

缅兵阵营那些土司首领,本来被东吁王朝征服,或者慑于威势不得不臣服,心中对莽应里颇为忌惮,可到了这阵子,人人心头转着小九九,对他的敬畏之心大减。

莽应里无计可施,只得大声发号施令,催动全军展开攻势。

“哼,逞口舌之快算什么英雄好汉?待会儿打败明军,抓住秦林小贼,再慢慢炮制他!”莽应里看看秦林消失在明军阵后,心头暗自发狠。

唇枪舌剑再锋利,也不能切切实实地杀死人,战争的胜负到底还要看真刀真枪。

缅军战象开始缓慢地前进,各级将领催督着士兵紧随其后,岳凤和莽应里几个叔伯兄弟所领的中军最为严整,两边和靠后位置的各土司所领附庸军,那就相对稀松得多。

不过明军的数量更少,战兵六千,辅兵一万五千,而且还没有太多的骑兵,唯一的战象就是思忘忧所乘的敢住,虽然衣甲鲜明、队列严整,感觉上仍无法和数量庞大的缅军相抗。

尤其是,那些不停鸣叫,气势汹汹地猛冲过来的战象!

“咚咚、咚咚!”莽应里座下的灰黑色战象果当大王两只后腿站立,两条前腿捶打着地面,然后扬起鼻子,巨大的嘴巴里发出了高亢的吼叫。

这是缅甸的象王,听到象王的吼叫,排成三排的七百头战象开始加速冲击,二千八百条有柱子那么粗的象腿踩踏着地面,发出沉闷得震慑人心的响声,一起奔跑前进的架势,就好像山崩地裂!

莽应里咧开嘴,笑容分外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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