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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猫跳)-第4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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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教主脸上罩着银面具,别人瞧不见她神色变化,高天龙在旁边暗中观察良久,才试探着问道:“圣教主,这秦魔头阴魂不散,竟也追到了龙游县,不知他是否……”

“高左使多虑了。”白莲教主摆了摆手,语气非常轻松:“杜掌柜之死,纯粹是个意外,他怎么查也查不到咱们头上。哼哼,要不是为了保全咱们在龙游县的基业,本教主倒要会会他呢!”

高天龙大声赞道:“圣教主英明神武,秦林小儿想对付圣教,正如蚍蜉撼树,圣教主只消一出手,便将秦林玩弄于股掌之间。”

白莲教众高手纷纷点头称是,在他们眼中,历代圣教主都是天纵奇英,明王在人世间的代行者和投影分身,秦林再厉害,萤火也不堪与皓月争辉,凡人怎可与神祇相抗?

哪知白莲教主银面具后面的脸庞,却是陡然发热,她想起在镇水观音庵喝下蜜枣和合茶,后来又在金樱姬房顶听了一整夜的往事,只觉很有点对不起教众的信任。

一向对教主忠心耿耿的艾苦禅,也没发觉她的异样,凑趣地笑道:“杜掌柜跑来收购铜钱,对本教的大计很不利,哪知他自己就先一命呜呼,这真是无生老母在真空家乡护佑咱们了。”

白莲教主微微颔首:“艾右使说的是,不过秦林这厮奸诈狡猾,他既然到了龙游,咱们便不可不防,让兄弟姐妹们谨言慎行,不要被他发现了什么,哼哼,谁要是走漏了风声,不管有意无意,本教主一定严惩不贷!针对秦林,任何人不许擅自行动,一旦有了机会,本教主要亲自上阵!”

说罢,教主纤手轻挥,只听得哧的一声轻响,八仙桌的角儿就被齐齐整整的切了下来。

白莲教众高手心中齐齐一凛,全都双手于胸前交叉,俯身轰然应诺。

第750章 一语点醒梦中人

“不,不是白莲教做的案子。”顺兴客栈的上房里面,秦林慢慢地踱着步子:“白莲魔教的手段,比这更加奇诡,也更加干净利落。”

元朝末年白莲教也曾造反立国,后来又和明朝针锋相对两百年,从杀人分尸、剥人皮面具、刺杀邓子龙,潜伏玄妙观参与荆王府夺嫡,江南漕银被劫案,一直到真假孙怀仁潜伏紫禁城案,对白莲教的手段秦林领教得多了,那是既狠辣又干脆,叫朝廷官府防不胜防。

杜掌柜之死虽然案情诡异,种种手段却有点拖泥带水的感觉,和白莲教的作风大相径庭,秦林与白莲教打了无数次交道,当然能洞察入微,体会到这种区别。

一开始秦林得到杜掌柜死亡的消息就立刻赶到龙游县,和在五峰海商的仓库里面,发现大量私铸钱币来自浙西地区有很大关系,但深入接触案情之后,他发现杜掌柜之死可能另有原因……

陆远志算是彻底绕晕了,小声嘟嘟哝哝:“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杜掌柜自己关的窗子,切,他个老海员,海上什么样的大风他没有吹过,还怕这山区晚上吹点风?秦哥,要我说呀,杜掌柜关窗子和他后来遇害,其实没多大关系,也许只是个巧合呢。”

对对对,巧合,一定是巧合!罗东岩越看越觉得这胖子顺眼,打着拱道:“陆长官说的有理,下官附议。秦少保,您看那杨波平的睡裤上,还有杜掌柜咳呛出来的药液嘛,这是铁证如山了。”

“那可不一定。”秦林走到墙角,指了指那堆药渣:“看来杜掌柜得了痢疾,药是在房间里面熬的,也就是说,四个伙计乃至客栈的跑堂、小二们都能接触到。”

“那么要陷害谁也很容易了!”陆远志眼睛一亮,接着就郁闷起来,因为这样的话,杨波平睡裤膝盖位置的药渍,就不再是确凿的铁证了。

想到之前的推理又出了错,陆远志十分纠结,胖脸上眼睛鼻子嘴巴都皱成了一团,垂头丧气地道:“唉……秦哥啊,兄弟我真是没用得很,一点儿忙也帮不上,只会给你添乱……”

秦林正走到那堆药渣旁边准备说些什么,闻言就怔了怔,看看那两名蕲州跟出来的老弟兄垂着头站在旁边,陆远志神色黯然,顿时明白了几分,说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胖子,你放什么屁?莫说你这个胖子,就算是一条内裤,一张草纸,都有它的用处嘛。”秦林没心没肺的坏笑着,伸脚踢了踢那堆药渣子:“譬如说这堆熬过的药渣,对杜掌柜是没什么用了,但拿去晒干了,添些花花草草,还能填个药枕呢!”

内裤,草纸,秦哥你这比喻也太那啥了吧?陆胖子哭笑不得,众校尉更是想笑又不敢笑,忍得极为辛苦。

接着当秦林无意去踢那堆药渣的时候,陆远志的目光也顺带着扫过去,忽然就叫道:“咦,不对呀,这药渣怎么有两味药不对呢?”

秦林大惊小怪地道:“怎么不对?”

陆远志是李氏医馆弟子,神医李时珍正儿八经的嫡传,谈起医药头头是道:“秦哥啊,杨波平睡裤上的芍药汤汁,是以黄芩、黄连、木香、槟榔、当归、甘草配伍,这儿的药渣,却缺了黄芩、当归,多了陈皮、苍术,真是奇哉怪也!”

凡是中医上的湿痢疾,用芍药汤对症治疗效果极好,根据病人症状,芍药汤中各味药物应酌情增减。

根据胖子的解读,杨波平睡裤上的药渍含有黄芩、当归,属于最常见的芍药汤,而室内发现的药渣,则把这两味药换成了陈皮、苍术,对痢下白多赤少、舌苔白腻、湿重于热的痢疾患者具有更佳的疗效。

也就是说,杨波平睡裤上的芍药汤,和杜掌柜房间里发现的药渣,成分并不完全相同!

“喂、喂,你鼻子有那么灵,别把杨波平睡裤上的药渍成分搞错了吧!”秦林睁大眼睛,有些不相信。

陆远志急了,指天画地的发誓:“秦哥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资有限,在医馆学了好几年,医道也只是过得去,所以着重学的药材,准备将来去做个药铺掌柜……我这鼻子啊,什么药一闻就知道,不是十拿九稳,是十拿十稳!”

秦林点点头,表示相信陆胖子的判断。

那么,杜掌柜到底是吃的哪种芍药汤呢?

立刻提审蒋潮生、沈浪飞、韩海舟三名伙计,秦林没告诉他们详情,只问杜掌柜用了谁开的方子,在哪儿取的药。

蒋潮生面露诧异之色,大声道:“启禀秦大老爷,杜掌柜都是自己去看病买药的,咱们只是替他熬药,让我想想……”

沈浪飞连忙补充:“杜掌柜是在前面街上回春堂方医生家看病拿药的,拿回来之后小的们替他煎熬药汁,难道这药不对?”

“莫不是庸医劣药害了杜掌柜?”矮壮矮壮的韩海舟气愤愤地道。

秦林一笑,吩咐校尉们把三名伙计重新押回去,同时把方回春提来讯问。

方回春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医生,见锦衣卫官校林立,本县知县罗老爷都只能站在后排,就吓得心惊胆战,跪着磕头道:“秦少保饶命!草民替杜掌柜看病抓药,都是按《和剂局方》和《唐本草》来的,用的芍药汤中规中矩,最后那天因杜掌柜痢下白多赤少、舌苔白腻、症状湿重于热,还特地换了两味药,都是完全合乎医理的,杜掌柜的死和草民没有关系呀!”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陆远志不放心,还追问一句:“你是把黄芩、当归,换成了陈皮、苍术?”

“对对对。”方回春把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忐忑不安地看着这位胖官爷。

陆远志看看秦林,见秦哥微微点了点头,就笑着将方回春扶起来:“方大夫,咱们并没怀疑你用药不对,只是叫你来问问而已,叫你受惊了,这就回去吧!”

方回春大喜,被缇骑找上门,能平平安安回去就该谢天谢地了,何况对方的态度还出乎意料的好。

连连打躬作揖,方回春正要出门,只听得身后秦林笑道:“方大夫,你医道是不错的,不过《和剂局方》和《唐本草》终归有点老旧了,你买套新出的《本草纲目》读一读,将来医术还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哩。”

“草民多谢秦少保指教,回去之后一定精研细读《本草纲目》。”方回春点头哈腰,口中连连称是。

后来方回春果真花血本买了整套的《本草纲目》,研读之后医术确有长进,他又做了块金漆匾额挂在自己医馆,上书“少保秦公耳提面命”,越发声名大噪,竟成了浙江名医。

得到方回春的供词,现在案情越来越明朗了,陆远志兴奋地道:“秦哥,原来杜掌柜死那天吃的芍药汤,和杨波平睡裤膝盖上的芍药汤,根本就不一样!杨波平是被人陷害的!”

“是啊是啊,原来此芍药汤,非彼芍药汤。”秦林点点头做恍然大悟状,表情动作非常生动自然。

杜掌柜死的那天,喝的增减版芍药汤,当然不可能把原版芍药汤呛到杨波平的裤子上,那么就是前两天,有人从杜掌柜的药汁里面弄了一点儿,行凶之后又洒到杨波平的睡裤上,从而嫁祸于人。

为什么不用当天的药汁呢?这是凶手提前做了准备,以免作案当天手忙脚乱,万一当天没机会弄到药汁,还真指望从杜掌柜嘴里掏几滴?嫁祸的计划就失败了嘛!只可惜他百密一疏,没想到中医从来辨证施治,根据病情酌情增减药剂,杜掌柜最后一天的药里,成分已有了不同……

陆远志兴奋的眨着小眼睛,迅速开始分析:“虽然客栈的小二、跑堂都能接触到药汁,但四个伙计的机会明显更大;另外,杨波平只有睡觉时才脱掉外裤,伙计们都睡在一间房里,也是蒋、沈、韩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药汁滴在杨波平的睡裤上。”

这个分析是完全正确的,秦林惊讶地看了看陆远志:“咦,胖子,你出息了啊,我得刮目相看啦。”

牛大力也重重地拍了拍他肩膀:“行啊胖子,你也有一手嘛!”

陆远志反而闹了个大红脸,讪笑道:“不过到底是谁杀了杜掌柜,又嫁祸杨波平呢?这个房间他们都曾经多次进来过,要取指纹,是肯定都能取到的,也就没什么用了……”

罗东岩听到这里,也挠起了头皮,他是很想破案然后解脱自己的,想想粗声大气的蒋潮生,觉得有点可疑,唇红齿白的沈浪飞,似乎也像凶手,矮壮矮壮的韩海舟,那两条膀子很有力气,掐死杜掌柜恐怕不会太费劲儿吧?

“这些海员哪,大风大浪经过的,怎么会关窗子睡觉?我始终觉得可疑得很。拉肚子也奇怪,海上生蛆的肉都吃,吃几碗肠粉还拉肚子?”秦林走来走去,似乎束手无策了,把头发抓得乱糟糟的,忽然他自嘲的笑起来:“哈哈,你说是不是半夜有个狐仙敲窗子,杜掌柜才迷失心智,自己打开了窗子。”

陆远志本已模模糊糊有了那么点直觉,只是一直不得要领,听到秦林随口说的这几句话,忽然脑中轰的一声炸响,胖脸上的笑容变得极其古怪。

第751章 雨夜惊梦

秦林诧异地看了看陆远志,奇怪地道:“怎么,胖子你有什么发现吗?像捡了个金元宝似的。”

陆远志正准备说出自己的想法,忽然又顿住,甩着胖脸摇了摇头:“没、没有什么,嗯,待会儿再告诉你吧!我想、我想先审审那三个伙计,一个一个地来。”

“哟呵,还卖关子呢?”秦林满不在乎的拍了拍陆胖子的肩膀,浑然没把他的所谓发现放在心上。

陆远志眯着小眼睛,贼呵呵地笑着,以前这么多次都是秦哥破的案,这一次呀,他要给秦哥一个惊喜!

客栈辟出间最宽的上房作为临时的审讯室,秦林居中而坐,陆远志、牛大力左右侍立,本县知县罗东岩坐在下首,两边着飞鱼服挎绣春刀的锦衣官校雁翅排开,端的是威风凛凛。

首先被提审的蒋潮生,进门就被这阵势吓了一跳,饶是他性情粗犷,也晓得本次提审不同寻常了,心下难免惴惴。

前面几次提审,都是四名伙计一起,单独提审还是头一次。

仍是秦林主持审讯,非常详细的询问案发前后的各种情况,尤其让蒋潮生交代当夜的行踪,有没有人能够证明。

“天呢,小的一直在睡觉,怎么证明?”蒋潮生情知自己被当成了嫌犯,急得抓耳挠腮,半晌之后讪笑道:“有了有了,小的打鼾特别响亮,恐怕值夜的小二能听见,他应该能替小的作证。”

找来客栈当晚值夜的小二,他就坐在楼下位置,果然替蒋潮生做了证明,说寂静的夜里鼾声格外清楚,吵得他一晚上不清净,鼾声断断续续,但可以肯定没有较长时间的停歇。

秦林正待挥手让蒋潮生退下,陆远志突然问道:“蒋潮生,知道你那三名同伴夜里的毛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吗?”

蒋潮生边想边说:“韩海舟说梦话,是十三岁那年调皮,被他爹打了一顿惹出来的,杨波平梦游是七八岁就有,年纪越大越严重,沈浪飞嘛,让我想想……好像以前也听说他梦惊,但今年他这毛病是越来越厉害了,经常半夜里吓醒。”

陆远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眯着的小眼睛精光四射,神态竟与秦林有三分相似。

锦衣弟兄们见状就笑掉大牙,大家伙儿都知道陆千户破案时灵时不灵,不灵的时候恐怕要占八成,他装出这幅样子,又唬得住哪个?以为装秦长官,就真能审阴断阳?

秦林刚把蒋潮生放走,罗东岩就拱拱手:“秦少保,愚以为打鼾似乎能够作假,蒋某人完全可以假装打鼾,麻痹楼下值夜的小二,他同时就去行凶!”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一边打着鼾声音如雷,一边去掐死杜掌柜,也太怪了吧?”秦林肚子里暗笑不迭,面上仍装出困惑之色。

罗东岩也觉得不大可能,蒋潮生嘴里呼噜呼噜打鼾,还要去掐死杜掌柜,敢情杜掌柜是个聋子呢?

接下来又分别提审了沈浪飞和韩海舟,比起蒋潮生,他们的不在场证明就更薄弱,夜惊的总不可能整晚都惊来惊去被人发现,梦呓的也不可能彻夜说梦话被客栈小二听见吧。

提审之后,三名伙计仍回监押他们的房间,最初还不能确定杜掌柜的死因,没有当作命案处理,尔后杨波平“畏罪自尽”,三名伙计的身份就不是罪犯而是证人,所以一直没有分开关押。

蒋潮生最先回来,接着是沈浪飞。

“嗨,小沈啊,你说他们老把咱们盘问过来盘问过去,到底是闹哪一出啊?”蒋潮生愁眉苦脸的,声音大得可以把房梁上的灰尘震落,也不顾忌外面看守的锦衣官校。

沈浪飞笑了笑,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道:“小弟可猜不到这里头的原因,可能是别的事情吧,杜掌柜是来金宣慰使派来收购铜钱的,你也知道,秦少保和咱们宣慰使……”

蒋潮生恍然大悟,重重地拍了一下脑门,神情倒是轻松了许多,如果是和收购铜钱有关的事情,那就和他们没多大关系了,财权、银庄折子和账本,都是掌柜捏着的,他们这些小伙计可做不了主。

沈浪飞又道:“喂,老蒋,他们审你,问了些什么?”

“还不是问我当晚在哪儿,有没有人证明什么的。”蒋潮生满不在乎地说着,“对了,还问咱们夜里的毛病是什么时候得的,嗬,除了我这打鼾是年纪大了才有的,你们还不都是从小就有的毛病。”

“呼……”沈浪飞长出了一口气。

两人说了良久,还没见韩海舟回来,蒋潮生渐渐就觉得奇怪:“咦,老韩是怎么回事儿?被扣下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韩海舟这就回来了,他低着头心事重重,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脚步也分外的迟疑,在门外停了那么一下子,才走进来。

蒋潮生重重拍着他的肩膀:“喂,老韩,你搞什么啊,这么久才回来,是不是犯事儿啦?”

啊?韩海舟如梦初醒,浑身哆嗦打了个激灵。

沈浪飞笑眯眯地道:“老韩,你的魂儿都给吓掉了吧!”

“魂,什么魂,不,我是说哪儿有的事啊,小沈你就别开玩笑了。”韩海舟前言不搭后语的对答,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沈浪飞,似乎心里装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蒋潮生火大:“老韩你有啥说啥,干嘛吓成这副模样?咱都是一个村出来的,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替你想想嘛!”

对蒋潮生,韩海舟好像不是那么畏惧,嘴唇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

“算啦算啦,人家都不当咱们是一个村出来的,说这些有什么用?”沈浪飞笑嘻嘻地,把蒋潮生劝开。

三人心中各怀鬼胎,同乡的亲密气氛荡然无存,之后就没有人肯挑头说话,三个伙计装着闷葫芦,直到夜深睡下……

夜深人静,小雨沥沥,梅雨季节的江南细雨绵绵密密,天空暗沉无光,日月星斗不见。

雨夜正是好睡时,被看押起来的三名伙计进入了梦乡,蒋潮生鼻息如雷,吵得室内不得安宁,好在另外两个伙伴都已习惯,倒也睡得着。

只不过,有人做的美梦,有人做的噩梦。

黑沉沉、乌压压,不知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心口,逃啊逃,却怎么也逃不出那黑影的追捕,最后黑影狞笑着扑来……

“嘶……啊!”

沈浪飞从噩梦中惊醒,满头满脑袋都是汗水,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心脏咚咚咚跳得要从喉咙口蹦出来。

他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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