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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猫跳)-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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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洪武年间,沈万三先捐钱修城墙、又提出助饷,结果立马就被朱元璋抄了家,万历年间虽然没那么严苛了,可秦林身份敏感,也犯不着给一干政敌留下口实嘛。
按照张紫萱的建议,秦林还得走浙江官场的路子,按朝廷经制流程把饷银发下去。
秦林满脸无奈,靠,老子拿自己的钱助饷,还得去看那群狗官的嘴脸,真他妈不爽!
不过转念一想,张文熙的弹劾奏章这时候已经在路上了,吴善言的巡抚宝座也坐不几天啦,咱这趟全当去看笑话吧。
巡抚衙门距离钦差行辕也不远,秦林骑着马慢慢兜过去,街面上百姓见了纷纷叩拜,士绅也作揖行礼,感念他平息昨日那场一触即发的兵乱,免了杭州百姓一场大难。
公道自在人心,秦林心情好了许多。
秦林昨日拂袖而去,吴善言完全没料到他会再次登门,听说来意之后,这位巡抚揪着胡须故作为难:“秦少保,本官似乎不便说您越俎代庖,但兵饷实在足额发放的,唯浙兵刁顽,所以故意闹事而已。”
明明秦林都肯借出自己的钱发饷了,吴善言还故意刁难。
昨天秦林一怒而去,吴善言就知道要糟,秦林手段强、靠山硬,自己的乌纱帽大概是丢定了,干脆来个事事不配合,也看看秦林的笑话,趁还坐在浙江巡抚位置上,给他找点不痛快。
秦林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道:“吴中丞,别以为你丢官丢定了,就和本官耍赖!要不要本官查查你有没有贪赃枉法?”
吴善言拈着胡须嘿嘿地笑:“本官一清如水,除了官俸和礼尚往来之外一毫不取,秦少保只管查去。”
秦林咬了咬牙,遇到吴善言这条癞皮狗,还真不好下口。出京时就调了沿途各省主要官员的履历密档查看,吴善言这厮是实打实的昏官、庸官,但却够不上贪官,除了昏聩愚顽,另外找不到他什么把柄。
吴善言是嘉靖年间两榜进士出身,资格老、腰把子硬,昏聩失察的罪名最多革职,只要不扣“永不叙用”的帽子,说不定几年一过就又保举起复了,只要把现任浙江巡抚的位置看淡点,他就一点也不怕秦林。
“妈的,老子豁出去了!”
秦林也不废话,连招呼都懒得和吴善言打了,气冲冲地走出巡抚衙门,就吩咐陆远志、牛大力:“弟兄们,把咱们抬来的箱子盖儿都打开!”
一排十口大银箱,整整齐齐摆在巡抚衙门大门口,白亮亮的银子耀得人眼睛发花。
有好事的闲汉就围拢来,眼巴巴的瞅着银子,打听怎么回事。
“这是浙兵的军饷银子,不知道怎么搞的,吴巡抚就是不肯收!”
陆远志口沫横飞地解释着。
这稀奇了,官老爷见银子如苍蝇见血,还有不肯收进去的?人们口口相传,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飞到了候潮门外的罗木营。
说来可怜,时值中午饭点,可整座营中炊烟稀疏,一大片的家属区居然没多大烟火气。
营门外的胡屠户百无聊赖的赶着苍蝇,都大中午了,他早晨杀的一头猪还没卖出半边,要知道整座大营四万五千浙兵,带家属十几二十万人哪!
浙兵们的锅里,别说大米白饭了,连米汤都清得可以照见人影儿,哪里还有钱买肉吃?只有小孩子缠得闹得厉害了,主妇们才肯花几文钱割巴掌大块肉,回去弄熟了哄哄孩子。
就在这当口,城里巡抚衙门口的消息传了来,一阵风似的传遍了整座大营,听到消息的官兵先是瞠目结舌,接着就怒发冲冠,破口大骂吴善言不是东西。
几乎就在一瞬间,整座大营都骚动起来了,人人都说秦钦差说到做到把银子弄了来,吐个唾沫是颗钉,怪不得戚帅、俞老将军都和他做铁杆朋友,那吴巡抚故意为难咱们,真真乌龟王八蛋!
马文英唱红脸、刘廷用唱白脸,两个人作好作歹的劝住弟兄们,声势叫得足够大,就是不准出营门。
两位一边擦脑门上的汗,一边心头直乐,秦钦差就是心眼多,又让咱演戏呢!
浙兵们又闹起来,杭州城的大小官员们就慌了神,都布按三司、府县官员全都来到巡抚衙门。
“吴中丞,咱们该变通就变通,不可过于执拗啊,总要以万全之策解一时之急,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杭州知府龚勉低声下气的陪着小心。
布政使孙朝楠也朝着吴善言作揖打躬:“吴巡抚,您这些天受苦受累,咱们都看在眼里,只求您拉咱浙省官员一把,全省同僚必感激不尽!”
奇哉怪也,昨天这些人还紧紧跟着吴善言,怎么这会儿就转了性?
倒不是因为吴善言快垮台了,而是为着自己头顶的乌纱帽。
浙兵闹事吴善言要负的责任最大,又被劫持了,全无大臣体面,丢了朝廷的脸,被张文熙弹劾,再加上秦林推波助澜,革职是肯定毫无悬念的。
孙朝楠、龚勉这些人不一样啊,他们责任小些,不一定就革职,说不定是训诫、罚俸呢?
但他们很清楚一点,如果今天浙兵又闹起来,他们头顶的乌纱帽肯定要飞了。
被一大群下属围着,偏偏全都帮着秦林说话,吴善言脸皮再厚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秦林端坐椅子上,跷着二郎腿,饶有兴致地看这出好戏。
“罢罢罢,你们……你们做主吧,本官管不得许多了!”
吴善言意兴阑珊的挥挥手。
众官如蒙大赦,都指挥使钱凤一个箭步就冲到秦林面前:“秦少保,吴中丞答应了!”
“他答应了,可我又不答应了呢?”
秦林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招呼陆远志、牛大力:“咱们回去,把银子也抬回去,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抬着银子主动来借给浙省发饷,人家还端架子推三阻四,得,咱不热脸去贴冷屁股了!”
哎哟,我的妈呀!浙省官员都吓毛了,秦林要把银子搬回去,待会儿浙兵闹起来怎么交代?
“秦钦差,您别走啊!咱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龚勉弯腰低头,扯住秦林腰带。
钱凤更做得出来,一把抱住秦林的大腿:“秦少保,您千万不能把银子带走,不,下官是说银子千万不能走,错了错了,是您千万不能丢下咱们一走了之啊!”
孙朝楠和赵孟平互相看看,干脆横下一条心,两人朝着吴善言作揖打躬,结结巴巴地道:“吴中丞您看现在这事儿闹的……要不,您去给秦钦差解释解释?”
什么解释啊,就是让吴善言去向秦林道歉!本来吧,吴善言虽然即将丢官,但资格老、出身硬,浙省官员也犯不着得罪他去讨好秦林,可现在的局面,不得罪他就要得罪自己的前程,大伙儿也就顾不得了。
“好、好,你们让老夫去给秦少保解释!”
吴善言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看着这群下属官僚,只觉心痛如绞。
我可什么都没做啊,秦林一副非常无辜的表情,眨了眨眼睛:“解释、解释什么?”
好,你够狠!吴善言喟然长叹:“秦钦差,您果然厉害,把浙省这些个官员玩弄于股掌之间,老夫佩服之至!”
“这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秦林得意地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
对对对,钦差少保说得对!龚勉、孙朝楠等等官员都点头哈腰赔着笑。
“官哪,这就是官哪!”秦林桀桀大笑。
吴善言又羞又气,昨天他被劫持,脸都丢光了,今天连众位下属都站到了秦林那边,就算朝廷圣旨没下,他这浙江巡抚还有脸做下去?
“罢罢罢,老夫自请待罪,这巡抚关防请孙方伯代掌吧!”
吴善言把关防大印交给孙朝楠,意兴阑珊地离开了。
第741章 军心可用
孙朝楠假意推脱一番,最终从吴善言手中接过了浙江巡抚的关防大印,还连声道:“吴中丞政声斐然,只是一时挫折而已,朝廷详查之后必定慰留。兄弟我现在是却不过情面,便替中丞代掌几天,等朝廷旨意下来,浙抚关防仍要还给中丞的。”
赵孟平、龚勉等官也温言安慰吴善言,好像很舍不得他挂印而去。
可吴善言刚刚意兴阑珊的离开,赵孟平那种忧心忡忡的表情顿时变成了满面春风,腰杆塌下去半边,冲着不朝楠连连作揖:“恭喜孙方伯,不,现在应该称您护院啦!今天代掌关防,明日补了浙抚的缺,便是咱们的顶头上司,真乃鱼跃龙门、—朝幻化风云!”
众官员也全都换上了笑脸,围着孔朝楠作揖打躬,恭喜他代掌浙抚关防,不日去掉代字,便是一省封疆大吏。
孙朝楠被这意外之喜弄得心花怒放,文官那种特有的矜持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笑得合不拢嘴,打着拱向同僚们团团道谢。
至于刚才孙朝楠勉为其难才从吴善言手中接印,众官齐声挽留吴中丞的话,在这一瞬间,全都被他们选择性遗忘了。
靠,这是川剧里的变脸绝活吗?秦林在旁边看得啼笑皆非,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仍然低估了这群官僚变脸的速度和厚颜无耻的程度。
某省巡抚告病、丁忧或者被参待罪,照例是由布政使代理巡抚职权,因为三司当中都指挥使排名最前,却是武臣,不能行使巡抚职务,接下来就轮到布政使了。
原本吴善言被张文熙参劾,朝廷摘了他的乌纱帽,同时必定九卿廷推新任巡抚,孙朝楠虽是浙省实际上的二把手,机会却非常渺茫,因为浙兵闹事、劫持巡抚,他也要承担责任。
到时候将吴善言苹职的圣旨和委任新巡抚的圣旨一起下来,孙朝楠也只能眼巴巴的干望着。
现在就不同了,不等朝廷开革,吴善言就自请待罪撂了挑子,孙朝楠按制度代掌巡抚关防,这就是既成事实了,代理就有可能署任,署任就有可能实授……前提是他代理期间把事情办妥帖,将功补过,获得朝廷认可。
秦林冷眼旁观良久,见浙省众位官员闹得差不多了,才轻轻咳嗽两声笑道:“恭喜恭喜,本钦差也恭喜孙非院啊!”
孙朝楠浑身一震,立刻从狂喜中清醒过来,疾步走到秦林面前深深一揖:“下官谢过秦少保!昨日少保当机立断,解了杭城军民之厄,下官感激不尽,接下来浙兵之乱如何处置,下官唯秦少保马首是瞻。”
此一时彼一时,孙朝楠做吴善言下属当然要帮着上司说话,和秦林大唱反调;如今他代理巡抚,要转正就必须处置好浙兵之乱,处置乱局则离不开秦林的帮助,所以孙大人也就前倨后恭了。
秦林当仁不让,立刻发号施令让孙朝楠以浙江布政使司的名义打下五万银子的欠条,然后由布政使司和都指挥使司将银子送往罗木营,迅速发放军饷。
“秦少保慷慨仁义,咱浙省官员感激不尽!”孙朝楠和钱凤颌喏办事。
办完这些事情,秦林并没有立即离开。浙省官员都暗道奇怪,莫非这位钦差真把自个儿当成浙江巡抚了?
孙朝楠赔着笑:“秦少保,您还有什么指教?孙某率浙省官员悉听遵命。”
秦林饶有兴致的把这群官僚打量一遍,直到众官心头忐忑起来他才笑嘻嘻地问道:“本官把银子捧出来,诸位就要端茶送客了?这次有本官拿银子,下次你们怎么办?”
官员们恍然大悟,五万银子只是九大营官兵一个月的饷银,下个月又要发饷,给新钱,还得闹起来。
孙朝楠和同僚们互相看看,最后小心翼翼地问道:“秦少保您看,是否从提举市舶司所征的关税中提一笔银子,补足弊省的军饷亏空?”
“亏空?怎么会有亏空?”秦林瞪着眼睛,将茶碗在桌上重重一顿,疾言厉色地道:“朝廷足额拨款,你们就该足额发放,哪里来的亏空!”
秦林突然发作,孙朝楠、赵孟平等三司大员,竟被他吓得心头发毛,赔笑道:“军饷本是足额的,只因万历通宝新钱在江南只能折半使用,所以才出现了亏空。”
“啧啧啧,既然知道是这个原因,难道你们身为一省官员,就不去调查为什么新钱会折半吗?”秦林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这群官僚,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尸位素餐。
还是张紫萱说得对,这些官员们,就该拿考成法考他个焦头烂额!某些守旧势力觉得张居正过于苛责,可秦林以浙江的情形来看,还嫌老泰山的鞭子不够长,抽得这些官员不够狠哩!
孙朝楠、赵孟平被顶得哑口无言,自打万历通宝新钱出来,就一直只能在嘉靖通宝的币值上折半使用,他们身为本省官员,拿的禄米、俸银,铜钱价值几何于己无关,竟没一个人去想想为什么会这样。
都指挥使钱凤干笑两声,小步趋前,笑着解释:“江南士民习惯用旧钱,新钱出来,大家还不习惯,心头存着疑虑,所以不肯照价实收,这也是人之常情。”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孙朝楠、赵孟平、龚勉等官如蒙大赦,都说钱都司说的是,等到全省商贩百姓都习惯新钱,币值恢复到和嘉靖通宝相等,用来发军饷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向秦林挪借的银子亦可慢慢偿还。
顿时浙省官员人人带笑,仿佛满天乌云散开,前途又是一片光明。
该说他们迟钝,还是说他们愚蠢,或者走过于乐观?
事实上官僚们只要事情坏没到最后一步,他们就会像鸵鸟那样把脑袋埋进沙子里,对所有的弊端都视而不见,于是他们给上级的呈文和给百姓的安民告示,就永远是形势一片大好。
“罢了,指望你们,还不如指望我自己!”秦林没好气的摇摇头,拂袖而去。
“这位秦少保的脾气可真大呀!”孙朝楠心有余悸,摘下乌纱帽,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赵孟平捋了捋胡子,见惯不惊地道:“少年得志嘛……刚才亏得钱都司有急智,哈哈,没想到钱都司不仅将略出众,亦有经邦济世之才,硗得银钱出入的大计。”
钱凤自谦了两句就将话题转移:“孙方伯接掌关防,龚太尊身为本省首府,是不是……”
“走走走,楼外楼置酒相待,为孙方伯贺喜,下官替诸位老大人效犬马之劳!”龚勉笑嘻嘻地邀请。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今晚诸位大人先生又要不醉不灶了。
至于挂印待罪的前任巡抚吴善言,谁还记得?至于浙兵嘛,发了饷银自然不会再闹事。什么新钱旧钱?更是早已被他冉抛到了脑后。
好在今天晚上,浙省官员们歌舞宴饮的时候,娑木营的浙兵们终于可以不饿肚皮了。
行事惯于拖沓的浙省官员,这次倒是动作很快,布政使司、经历、照磨、库大使,会同都指挥使司的两员指挥佥事,下午就把银子运到了罗木营,点起花名册,把饷银发了下去。
“秦少保真是说到做到啊!”浙兵们捧着白花花的银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九钱碎银子归拢了还没一节拇指大,但这是他们近十年来,头一次拿到以白银结算的军饷了。
且不提万历新钱要折半,就算是发嘉靖通宝,也要在原数上打点折。
“孩子,你爹爹领了饷银,妈这就去买糖买肉给你吃!”随军女眷们欢欣鼓舞,摩挲着自家孩子的头顶。
可不是嘛,哪怕日头偏西,营门外卖菜的、卖米的商贩挤得满满当当,都等着做浙兵的生意,胡屠户更是新杀了两头大肥猪,割好了等着浙兵来买。
马文英高声道:“弟兄们,秦少保待咱真是没得说了,可惜咱的饷归浙江都司管,一辈子是后娘养的,被人家卡着脖子!”
浙兵属于营兵,由镇守浙江总兵官指挥。但粮饷后勤仍归浙江布政使司和浙江都指挥使司负责,浙江都司的亲儿子当然是卫所制的各指挥使司、千户所、百户所,而浙兵不管怎么能打仗,也只能算拖油瓶,浙江都司宁愿把钱粮器械送给各卫所脑满肠肥的千户百户们,也不肯额外拨给浙兵半个铜子儿。
想当初有倭寇侵袭,胡宗宪胡大帅开府闽浙,浙兵粮饷器械自然是有保障的,后来倭寇被肃清,胡宗宪、戚继光等将帅星落云散,浙兵就成了没娘疼的孩子,苦巴巴的熬着日子,颇有点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辛酸。
马文英这么一叫,官兵们顿时就乱哄哄地闹成一片,说:“现在亏得有秦少保,要是秦少保走了,谁又肯来理会咱们?”
“唉……要是咱们归秦少保管,那就好了呀!”刘廷用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
“对对对,要是能归到秦少保魔下,咱流血流汗都心甘情愿!”众浙兵弟兄的心思,立刻就活络起来。
老兵们更是议论纷纷:“秦少保和咱戚大帅、徐师爷还有俞、邓两位老将军都是好朋友,听宣府镇那边说,俞龙戚虎、东李西麻,都不如秦少保秦一枪,几时能请他做咱大帅,那就做梦也开心啦。”
马文英和刘廷用相顾一笑,军队归属绝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但大伙儿心里存着这个念头,将来说不定……
第742章 钱之惑
钦差行辕,太阳照上了三杆,秦林和三位夫人外加金宣慰使还躲在房里不出来,房门也紧紧地闭着。
甲乙丙丁四位女兵红装素裹,佩剑持弓来到后院,女兵甲不由得吃惊起来:“咦,大小姐不是说今天出去围猎吗,怎么还没出来呢?”
侍剑在回廊上朝着她们招招手,伸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哇!”女兵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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