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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猫跳)-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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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人言语知道是秦林替三叔谋的差使,青黛用娇嫩如花的唇瓣奖励了他,不是为三叔升官发财,而是为爷爷的医术从此能在太医院取得正统地位,越加发扬光大。
这天秦林办了家宴,庆祝李建方荣任太医院院使,除了正主儿,就是陆远志、牛大力这几个亲信弟兄在座,沈氏、徐辛夷、青黛则在另一桌,侍剑和甲乙丙丁四女相陪。
当天下午就落了雪,到夜里寒风呼啸,雪花纷飞,院子里打起灯球火把,众人坐在大厅中赏雪,其乐融融。
突然间外面街道上响起隆隆的马蹄声,衣甲铿然作响,脚步声响成一片,不知来了多少人。
李建方两口子不禁有些慌乱,从椅子上站起来,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老戚这阵势也太大了吧?!”秦林挠挠头皮,“不像,他在京师最会夹着尾巴做人,呃,是刘都督又皮痒了?或者,冯督公吃错了药?”
都不是。
打开大门,来的是个极老的太监,穿着团龙蟒袍,无翅乌纱底下满头白发如雪,脸色倒是极为红润,一双眼睛不怒自威。
尤其让人惊讶的是,张诚、张鲸两个司礼监秉笔太监都跟在后面,垂着手、低着头,态度极为谦恭。
老太监目光往厅上一扫,李建方两口子就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寒意,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秦林脸上,拖着长声问司礼监二张:“这猴崽子,就是你们说那秦林?看上去年纪轻轻,只怕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啊!”
秦林坐在原处,连屁股都没抬一下,厉芒般的眼神针锋相对的迎上去,冷笑道:“两位张公公,这位老奶奶是谁,咋不介绍一下?”
噗……徐辛夷笑得喷饭,青黛伏在桌上,肩膀一抽一抽的,明明是个老太监,秦林偏要说是老奶奶,这家伙真是坏透了。
张诚却神色慌张,一个劲儿的朝秦林打手势、使眼色。
张鲸则把头一低,朝老太监道:“老祖宗,小的早就说这姓秦的年轻、骄妄,不堪大任,咱们及早回禀李太后,另行选择名臣来担此重任吧!”
老太监却并不生气,盯着秦林看了一会儿,却见秦林坐在那里稳如泰山,气定神闲,俨然一派宗主的气度,并非故作沉稳。
“果然有点门道,怪不得娘娘相信他……”老太监点点头,神色和缓了些:“秦将军,咱家是都知监掌印张宏,奉太后旨意,有要事前来相告,请你屏退左右。”
听到张宏这名字,在座诸人齐齐发出一声低呼,徐辛夷也嘀咕道:“怪不得,我说是谁呢!这么大排场,原来是他来了。”
宫里太监讲辈分,辈分老的就称祖宗,像冯保虽然执掌司礼监、东厂,权力兼总内外,但辈分并不是最高。
当今辈分最高、资格最老的太监,就是这都知监张宏,连司礼监秉笔太监张鲸都是拜在他门下,就算冯保见了张宏,那也不能摆什么架子的,甚至连慈圣李娘娘也称他一声“张老伴”。(猫注:老公、老伴现在都指丈夫,但在明代则是对太监的称呼,所以,别想歪了……)
都知监是内廷十二监之一,有掌印太监主官,下设佥书、掌司、长随、奉御等员,原掌宫廷各监行移、关知、勘合,后仅随皇帝前导警跸,张宏在都知监,基本就是养老。
秦林素来和他没有交情,锦衣卫北镇抚司和都知监也没有工作往来,张宏突然来访,难道是来讨要高钙片?
当然不是,除非他脑袋抽筋。
秦林把张宏请入内堂,见侍女奉茶都被张宏摆手拒绝了,他就直截了当地问道:“张公公突然来访,是找下官要治脆骨病的仙丹吗?哈哈,用不着摆这么大阵仗嘛,下官胆子小,会害怕的。”
张宏把秦林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嘴角一牵,冷笑道:“咱家却觉得秦将军胆子大得很,胆大包天!否则怎么敢屡次私带长公主出宫?”
秦林怔了怔,笑着摸摸鼻子:“原来这事儿啊,嗯,其实啊,冯保、刘守有都知道,至于太后面前嘛,我抽空去说一声。”
张宏被噎得差点背了气,这才知道秦林是个打不烂、捶不软、嚼不动的牛皮糖。
还别说,真要把这事儿拉爆,负责宫禁的冯保、负责守卫皇城的刘守有都要丢脸、吃挂落,再加上是徐辛夷把朱尧媖带出来的,一查魏国公、定国公和武清伯府都有责任,好嘛,谁把这事儿曝光,冯保、刘守有和一堆皇亲国戚就得把他恨死,连李太后自己都没趣。
谁他妈的脑子有病,才会去和太后说这事呢!
张宏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大风大浪都经历过,遇到秦林却一筹莫展了,实在奈不何他。
张诚、张鲸两个低着头,虽然满腹心事,听了这番对答也觉得好笑,这下是老祖宗遇到了小祖宗,老的不如小的。
秦林笑笑,看了看张宏神色,端起茶杯道:“谅太后娘娘让你来也不是说长公主这件事吧?!老张公公,两位小张公公,有什么事情好说好商量,秦某人吃软不吃硬,非得压在我头上才能说话,那就是异想天开了,秦某只好端茶送客。”
张宏一个照面打下来,觉得秦林这家伙实在不好对付,便也死了压服、震慑对方的心,事情紧迫,他也就实话实说:“秦将军,宫里出了大事,慈圣娘娘召你入宫办事,咱家、咱家刚才是自作主张了,这就给你道声不是,请你不要介怀,这就随咱家进宫去吧。”
大事?秦林心头一惊,脸上丝毫不动声色,点点头道:“太后有旨,秦某自当奉诏,不过料想此时宫中有事用到秦某,必定不会是接见外藩、商议军机,而是有什么大案吧?!”
张宏看秦林的神色又和缓了一些,“秦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不错,有桩天大的案子要你经办,此事绝不能走漏一丝一毫!”
“我有位帮手要带,还有个装检验工具的皮包……”秦林见张宏雪白的眉毛一挑,就抢先补充:“陆远志,锦衣卫百户,曾随本官出生入死,绝对可靠。”
张宏想了想,同意了秦林的要求,四人一起走出去,秦林就叫陆远志收拾东西,跟着进宫。
青黛和徐辛夷早就等在门外,见秦林出来就左右迎上去。
“秦哥哥,会不会出事啊,那老太监凶巴巴的,还带着兵来……”青黛抓着秦林的手,少女紧握的五指,传递着浓浓的关切,如水的眼波更是叫秦林心中甜蜜蜜的,便拍了拍她的手背,微笑着示意没有问题。
徐辛夷则叉着腰,杏核眼狠巴巴地瞪着张宏:“老太监,秦林要少了一根寒毛,姑奶奶剁了你的狗头!”
张宏看看徐辛夷,摇头微笑:“传说秦将军二夫人徐氏凶悍泼辣,果然如此。”
“你!”徐辛夷气得够呛。
“放心,不会有事……”秦林笑眯眯地安慰两句,又皱着眉对张宏道:“老张公公,和我老婆说话请客气点。”
张宏带来的兵马是金吾卫的官校,见秦林和张宏这么说话,都吓得直咬手指头,就算慈圣李娘娘和冯督公,在老张公公面前也带着三分客气呀!
孰料张宏听了秦林的话并不生气,反而真的就朝徐辛夷拱拱手:“秦将军说的是,老奴无礼了,这就给夫人赔罪。”
徐辛夷眉花眼笑,就算她自己把这老张公公制服了,也没秦林来这么句暖心哪!
看看张宏这时候的神态语气,众人放心了不少,目送秦林和陆远志跳上马,随着张宏顶风冒雪朝紫禁城奔去。
……
秦林并不知道,就在他策马急驰的时候,紫禁城里头的气氛已变得格外凝重,太监宫女们脚步匆匆,熟人碰面了也不打招呼,就这么擦肩而过,最多交换一个内含深意的眼神。
慈宁宫灯火通明,宫女太监都站在宫外,纷飞的鹅毛大雪把他们肩头垫起了厚厚一层积雪,但没有人敢乱动一下,只有慌乱的眼神时不时往宫中瞟去。
李太后、万历帝、冯保,大明朝最有权力的几个人,现在都在慈宁宫中,只不过气氛和平日他们相处时,大不一样。
陛下生母,慈圣李娘娘脸色铁青,拍着龙凤座椅的扶手,厉声喝道:“朱翊钧!”
跪在地上的万历,茫然的抬起头,他已不知道有多久没听到别人这么喊自己的名字,就算母后,也是一直称呼他皇儿的呀!
李太后正在气头上,像任何一个对儿子失望至极的母亲那样斥责着万历:“朱翊钧,不要以为你现在是九五之尊,就能肆意妄为是,母后不该、也不会干政,但咱们大明朝还有位伊尹、霍光,被元辅帝师张先生晓得你的作为,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也许李太后气头上的话,和民间母亲教训儿子,说“被老师知道,必定处罚你”没有什么区别,但跪着的万历就浑身一颤,脸色难看之极。
因为他知道,伊尹和霍光都是贤臣,都是曾经废过皇帝的贤臣!
张居正能不能废了自己?有母后的支持,张居正和冯保联手……母后并不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万历还有位同胞弟弟,潞王朱翊镠!
万历根本不敢再想下去,前胸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让他感觉连呼吸都变得凝滞。
冯保心中冷笑不止,神色却装得极为惶恐,声泪俱下的对李太后道:“娘娘陛下只是年少无知,被奸佞引诱,他本心必定不肯胡乱杀人!”
“我杀了人吗?”万历抬起手,困惑地看了看,可昨夜的记忆在酒精作用下已变得模模糊糊,连他自己都无法肯定到底有没有杀人。
李太后神色极为沉痛:“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也是事出有因,并非说做皇上就能随意杀戮无辜!我儿如此残虐,因喝醉酒就要杀人,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昏君,昏君!”
第538章 查到皇帝头上
慈宁宫外,一阵脚步声响。
惴惴不安的万历回头看去,等看清来的是王皇后,他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对这位皇后他仅仅是尽丈夫的责任而已,实在谈不上什么感情。
王皇后并没有穿华丽的宫装,而是玄色棉袍配貉子毛领,比较朴素的打扮,脸上的粉黛有被泪水打湿的痕迹,走进来就跪下哭道:“母后,是儿臣不能尽六宫之主的本分,致使陛下饮酒作乐、误杀近侍,请母后降罪责罚儿臣,不要责骂陛下!”
李太后见儿媳妇来,总算神色转和,伸手虚扶:“皇后并无过错,哀家怎能怪你?起来,快起来,这地上凉。”
“难道陛下跪着不怕凉吗?”王皇后非常固执的摇了摇头,神色坚定:“陛下不起来,儿臣也不敢起来。”
李太后犹豫起来,她对这儿媳妇越发满意了,但要这么轻轻放过闯了大祸的儿子,又不愿意。
万历看着王皇后,心中不无感动,确实他一点儿都不喜欢这个冷冰冰的、了无生趣的皇后,但不得不承认,她在此时此刻完全尽到了身为妻子、身为皇后的本分。
李太后正在犹豫不决,一名小宦官脚步匆匆地进来通报:“元辅帝师张先生来了!”
冯保闻言面露喜色,张居正这位今世伊尹、当朝霍光的到来,无疑将决定万历的最终命运,如果要废帝的话,有太后懿旨再加上帝师首辅和司礼监一致通过,完全可以就在这慈宁宫中起草万历帝的退位诏书了。
潞王只有十二岁,比起日渐成熟,试图摆脱李太后、冯保和张居正的牵制,从此独断专行的万历,潞王更加年少,要是他登基,又会出现主少国疑的局面,那么李太后、小皇帝和内外臣工将不得不进一步倚赖这位冯大伴。
万历呢,听到张居正前来,他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很快就要尘埃落定,顿时身子摇晃一下,几乎软倒在地……不论他多么努力的学习帝王之术,不管他的地位多么至高无上,他毕竟只是个十八岁的年轻人。
张居正有禁中驰马的权力,他把那顶三十二人抬的大轿停在了午门外,骑上马迎着风雪赶到慈宁宫。
帝师首辅的神色严肃而沉稳,他一身燕服,头戴忠靖冠,显得庄重威严,在太监引领下,大步流星的走进了慈宁宫。
仍旧跪着的万历,见到这位严肃的老师,想到他的谆谆教诲,心中就既惭愧又惶恐,甚至在最后关头生起几分怨愤:你为什么来得这么快,难道你真想快点废了朕的帝位?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张居正山呼舞蹈,只不过场面令所有人都不自在,因为万历皇帝是跪在地上的。
“赐张先生座……”李太后吩咐宫女搬了椅子,递上茶水,然后迫不及待地问道:“来的路上,张先生可都知道了?”
张居正点点头,将颔下黝黑的胡须一捋:“陛下此事确实有错……”
完了万历心中一片冰冷,仿佛有个魔鬼的声音在心底叫道:是的,他是你的老师,但他想废了你的皇位帝师,你的弟弟潞王如果坐上皇位,他同样会是帝师,可你的弟弟只有十二岁,帝师的权势只会更大!
怨念像毒蛇一样,撕咬着万历的心。
孰料张居正话锋一转:“不过,教不严、师之惰,老臣既是陛下的老师,便必须对此事负责,请娘娘降罪吧!”
说着,这位帝师首辅就将燕服的袍角一掀,推金山倒玉柱拜伏于地。
难道张先生并不想废朕的皇位?万历不禁纳罕起来,照说幼弟潞王登基,肯定更听张先生的话呀,或者,他只是惺惺作态?
张居正到底是怎么想的,以万历的眼光还有些看不透……
王皇后本来就跪在地上,这时候也抢着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冯保则装模作样,巴不得李太后快快下决心,把万历废了才好。
这不,太后失望之极,文臣首辅和内臣领班都在,正大光明的废帝呀!
正当众人你说我也说,大家伙儿吵成一片的时候,慈宁宫外马蹄声响,有人大声道:“案情未明,陛下或许有冤,岂可妄下结论?”
什么人在替朕说话?万历心头激动难平,回头一看,只见秦林策马而来,直跑到慈宁宫台阶下面才把缰绳一带,那踏雪乌骓马嘶鸣着人立而起,然后前蹄重重落在地上,踏得积雪四散纷飞。
秦林骗腿跳下,迅速而不失沉稳的走进慈宁宫,一改过去的嬉皮笑脸,神色庄重无比。
“秦爱卿来得好!”万历心中大喜过望,很想告诉秦林:他们都说朕胡乱杀人,可朕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啊!
“秦林一定有办法查明真相的……”李太后也很高兴,她信得过秦林,相信这个年轻人不会让自己失望。
张居正也暗自思忖:“这小子倒是正合适,不过帝王家事,胡乱掺和很危险啊,将来萱儿那里……”
唯独冯保悄悄朝秦林打手势,意思是叫他明白形势,不要自作主张。
不过众人奇怪,张宏派去召秦林入宫,怎么秦林来了,张宏却不见影子?
殊不知秦林马快,一路上听完案情介绍,他也不管什么禁中驰马的规矩,就骑着踏雪乌骓朝慈宁宫跑过来,把张宏远远甩在身后。
听了案情,来到慈宁宫之前,秦林就已经有了几分计较。
据张宏介绍,事情还得从昨夜说起。
万历不喜欢王皇后,年纪又轻,便有近侍司礼监秉笔太监张诚、张鲸、孙德秀和乾清宫管事太监客用引诱作乐,近来张诚、张鲸被冯保劝诫,渐渐不敢肆意妄为,孙德秀和客用仍一如故我,仗着陛下信任,甚至对冯保也搞起了阳奉阴违的那套把戏。
昨夜孙德秀、客用又和万历一起,小衣窄袖、佩剑持刀在宫中游玩,只瞒着李太后一人而已。
众人在宫中曲流馆喝酒祛寒、欣赏歌舞,玩得不亦乐乎,万历大醉之下,又听孙德秀和客用背后说了冯保几句坏话,登时气愤起来,说“朕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大婚亲政已有两年,冯大伴凭什么老管着朕”?
万历酒品本来就不好,又被孙、客两位挑唆起来,登时顾不得许多,持着宝剑冲到冯保在宫内的住处,说要杀了冯保。
当夜冯保正好留宿宫中,听得皇帝口口声声要杀自己,他又伤心又愤恨,但毕竟不好和万历当面争执,就命人搬大石头把院子的门堵住,不让万历进来,预备第二天早晨去找李太后告状,请太后收拾这个做皇帝的儿子。
万历进不了门,在院子外面把冯保大骂一顿,吃了闭门羹的皇帝余怒未消,又率众跑回曲流馆喝酒、听歌。
这时候众人已经醉得很厉害了,又拿着刀剑,曲流馆歌舞的宫女便害怕起来,又不敢跑,只好接着唱歌跳舞。
哪晓得万历醉了不讲道德,让宫女们表演新鲜的歌舞,宫女们说表演不了,皇帝就勃然大怒,拿着剑要杀人。
太监们还有个把清醒的连忙劝解,最后万历恶作剧一样把两名宫女的头发割了,说是割发代首。
又胡闹一阵,众人沉沉睡去。
哪晓得第二天早晨睡醒,万历和太监们却非常惊讶的发现,那两名宫女倒在血泊之中,浑身冰凉,早已死去多时,旁边还扔着带血的御用宝剑。
万历吓得手忙脚乱,他知道母后是多么严格的要求自己,也知道出了这事不好面对帝师首辅张先生……虽然理论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也有一定限度的,皇帝真的胡乱杀人,譬如夏桀、商纣,那就是昏君、暴君、独夫、民贼,人人得而诛之!
万历九五之尊,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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