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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猫跳)-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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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我让的因为你会应付那些大人先生,会吹牛皮、拍马屁、走门路、拉关系,我却一弄这些就头疼你做总兵比我更合适”俞大猷直言不讳的承认了,然后直瞪瞪地看着戚继光,目光渐渐地柔和下来:“戚老弟,你比我可勇敢多啦,我佩服你,却又学不来你。”

“父亲!”俞咨皋有些不服气地喊了一声,他常听别人评价,说父亲的功业虽然不如戚继光,可气节高尚得多,怎么父亲反而说戚继光更勇敢呢?!

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秦林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俞老将军说得不错,戚帅以社稷为己任,不惜自污声名,宁愿被视为趋炎附势之徒,宁愿谤满天下,也要保住统兵之权,从而东平倭寇、北逐鞑虏,保出一个太平盛世,这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境界,实比令尊自负气节、独善其身更高一层。”

同样为国为民,俞大猷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拿佛法来比,修的是自证圆通的小乘佛法,戚继光则是不惜自废正果也要普度众生的大乘佛法。

俞大猷欣慰地看着秦林,很高兴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俞咨皋则陷入了沉默,想必心理上的冲击让他很难接受吧。

又等了一会儿,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俞大猷再次吩咐儿子拜到秦林门下。

不知道到底想没想明白,俞咨皋稍显犹豫。

戚继光出言道:“其实,我那里……”

俞大猷白了他一眼:“戚老弟唯自保而已,秦老弟的前程可比你大。咳咳,咨皋,你还不跪下么?”

俞咨皋没法,只好跪下朝秦林磕了三记响头,秦林神色肃然,坦然受之。

又托付了儿子的好友沈有容,俞大猷便笑着请秦林、戚继光出帐,剩下的时间他要对俞咨皋交代一些父亲与儿子之间的对话了。

当夜,俞大猷溘然长逝,将星从此陨落。

第478章 俞咨皋的烦恼

秦林带着女眷,不便在军营留宿,从中军帐出来就赶回京师,牛大力则执弟子礼,留下来服侍师傅。

回城时天色渐晚,正阳门已经落锁,不过难不倒秦林,奉旨督北镇抚司办事官校的象牙腰牌一亮,立刻重新开门放他们进去。

第二天清早,车营那边派快马来报,昨夜三更时分,俞老将军英魂归天。

秦林听了好生唏嘘,又带了陆远志和亲兵校尉过去吊唁。

策马赶到车营驻地,只见满营缟素,将士们大放悲声,当初风雪寒天里站岗,肩头积雪三寸兀自岿然不动的铁汉子,现在一个个的哭成了泪人儿。

俞大猷治军爱兵如子,将士们自然视主将为父母。

俞咨皋身穿重孝出来相迎,牛大力以弟子身份替师傅戴着半孝,戚继光、沈有容忙里忙外帮着操持。

秦林早就知道俞大猷为将清廉,昨日见他病榻铺陈简朴,中军帐中除了宝剑文牍地图之外便身无长物,于是准备了五百两纹银,装在拜匣里面,由陆远志捧了送给俞咨皋,为助丧之用。

俞咨皋神情憔悴,朝秦林磕了个头:“替先君谢过秦将军。但先君临终前说,耿介清高的牛脾气虽然不好,终究惯了一辈子,好歹图个全始全终,所以除了朝廷恩赏之外,合营军官、亲朋故旧的助丧银子一律敬谢不敏。”

秦林闻言也就不为已甚,吩咐陆远志把拜匣收回,心头则连连浩叹。

俞大猷爱兵如子,如果收助丧银子,恐怕合营将士都会踊跃奉献吧,而边军将士们饷银微薄,一分一厘都不容易,俞大猷如何忍心叫他们破费?干脆连亲朋故旧在内,所有吊唁宾客尽皆一毫不取。

老将军临死都还在替边廷将士着想,真叫人扼腕嗟叹。

戚继光也冲着秦林苦笑,俞家连他的助丧银子也没有收,等俞咨皋去和另外的吊客答话,他走到秦林身边:“秦老弟,这个俞咨皋脾气实有七分像他父亲,刚才真是……”

“戚老哥放心,小弟心里有数……”秦林摆了摆手。

戚继光当然不是说的助丧银子,而是俞咨皋的称呼。

既已拜入秦林的门庭,是文官就该称他为老师、恩师,武官则应该叫恩主、恩相,自称门下或者沐恩,像戚继光拜在当朝首辅张居正门庭,就是自称“门下沐恩小的”。

这拜门可不是随便拜的,恩主要提拔门生,门生则效忠恩主,这种关系相当牢固,恩主出卖门生必被世人不齿,门生如果背叛恩主更要被视为狼心狗肺,无论在朝在野都难以立足。

俞大猷令儿子拜在秦林门下,可谓用心良苦,不过俞咨皋好像还有点别扭,刚才他叫的不是“恩主”而是“秦将军”。

秦林对此心知肚明,即便俞大猷老来得子,俞咨皋也有二十多岁了,年纪比自己还大好几岁,又是武艺高强、气节忠义、将略极佳的名将虎子,骤然要他拜在自己门下,虽然是俞大猷的临终遗命,俞咨皋心中却难免有些疙瘩。

日久见人心,秦林并不着急,俞咨皋是真正的将才,慢工出细活,一旦将他收为己用,麾下就多了一员能统帅大军的方面大将啦。

中军帐中的病榻已换成了棺木,秦林在灵前拜了三拜,因俞咨皋和沈有容招呼着其他吊客,便拉着牛大力问昨夜情形。

牛大力将俞老将军归天前后经过说了一遍,提到俞大猷临终前谈笑自若,唯独曾叹息“一世清名,毁于‘奸贪’二字”不知是什么原因。

“那是隆庆六年的事情……”戚继光说起往事,神情颇有些落寞:“俞兄在广西总兵任上,广西巡按李良臣参劾俞兄奸贪,虽然有兵部帮着他说话,仍被免职回籍。俞兄一生曾受七次屈辱,四次贬官夺荫,一次逮捕下狱差点斩首,他全都浑然不放心上,唯独这奸贪二字棰心刺血,至死不忘。”

说完这些,戚继光语气消沉,或许是想到当年并肩抗倭的上司、僚属和战友们:闽浙总督胡宗宪被王本固诬陷,又受严嵩牵连死于狱中;浙江巡抚朱纨革职自杀;有勇有谋的平倭总督张经被严嵩陷害斩首;名将卢镗蒙冤革职之后郁郁而终……

英雄豪杰不是光荣的战死沙场,而是死于朝堂党争、死于诬告陷害,怎不叫人扼腕叹息?

戚继光幸运的得到张居正赏识,保住了兵权,能继续留在边廷上为国效力,但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受大贪官杨兆的欺负,其中的辛酸又岂能为外人所知呢?!

所以俞大猷临终,才叫儿子拜在秦林门下……俞咨皋耿介正直的脾气有乃父之风,在官场上实在寸步难行,只有拜在立有护驾之功、圣眷优隆的秦林门下,才能避免重蹈俞大猷的覆辙。

俞老将军老年得子,毕竟不希望俞咨皋像自己一样坎坷蹭蹬……

听戚继光说完往事,秦林没有说什么,只是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牛大力又哽咽道:“师傅临终,把他的兵器也送给我啦,叮嘱我在秦长官麾下建功立业。”

说着,牛大力从中军帐后面取出一根寸余粗细、丈把长短的铁棍,只见铁棍乌光油亮,摸起来手心里一点寒意,棍身上面带有凹凸不平的蟠龙图案。

“镔铁蟠龙棍”戚继光见此棍如见老友,伸手接过轻轻松松就舞了个棍花:“此棍重九九八十一斤,乃镔铁打造,是俞兄的趁手兵器,因为俞世侄是和我学的枪法,当年俞兄还叹息此棍没了传人,咦,牛壮士天生神力,恰是此棍的主人,将来随秦老弟建功立业,方不辱没了俞兄的神兵。”

秦林吃了一惊,“牛大力不是跟俞老将军学的剑法吗?我有柄七星宝剑,准备牛大力学成之后送给他用,何必用棍呢?!”

戚继光哑然失笑:“俞兄虽然写的《剑经》,实则全是棍法。宝剑虽利,只好江湖比武,不利于战阵格杀,牛兄这等壮士勇猛有余而灵巧不足,正该用这沉重的镔铁蟠龙棍,如果用剑,反而发挥不出他的长处了。”

牛大力倒是把眼睛瞪得挺大,他原本就习惯用一根碗口粗的枣木棍,跟着俞大猷学习棍法正是名师遇到了高徒,师徒二人都觉得秦林的安排很恰当,没想到秦林自己都不知道,纯粹误打误撞。

“这个,就叫歪打正着吧!”秦林老脸一红。

朝廷对武将猜疑很重,俞大猷新丧,众人不便在军营久留,吊唁之后戚继光立刻赶回蓟镇任上,秦林对俞咨皋、沈有容叮嘱几句,也带着牛大力打马回城。

瞧着秦林打马远去的背影,沈有容迟疑着问道:“俞兄,秦将军为人极好,你方才为何……”

俞咨皋神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主将病故,由坐营官护印,三天之后新官到任,俞大猷是福建泉州人,俞咨皋便把父亲的灵柩运到京师福建会馆暂停。

大明朝的文官遇到父母丧事就得丁忧,离任回家守孝三年(实际上是二十七个阴历月,两年出头),但武官们一来军事重任不可能随时撂挑子走人,二来武官被视为“一介武夫”在忠孝仁义上似乎不必太过苛求,于是只有一百天的假期。

俞咨皋是新科武进士,同时也有父亲俞大猷身经百战替儿子挣下的世袭福建泉州永宁卫指挥佥事,父亲既然过世,就得到兵部办替职手续。

天气炎热,须得尽快扶棺南归,俞咨皋打定主意尽量在假期内办好两件事:一,向朝廷请到父亲的典恤、谥号,父亲生前没能衣锦还乡,死后总要风风光光的;二,去兵部办好替职手续,以便扶棺回乡之后,就直接在老家上任。

这天沈有容便陪着俞咨皋去前军都督府请典恤、谥号。

前军都督府就在棋盘街西边的江米巷,和锦衣卫衙门是左邻右舍,俞大猷生前也曾带着儿子来过,所以俞咨皋倒也算得上轻车熟路,径直找到了管这事的经历官。

这位从五品经历姓蒋,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瘦半老头子,俞咨皋恭恭敬敬的递过文书,他漫不经心的接过去翻了翻,就打着官腔道:“俞老将军过世,真是突然的很,朝廷失一员骁将啊!俞世侄放心,本官尽快报上去,朝廷的典恤和谥号就要下来。”

俞咨皋很满意的出了都督府,自以为很快就有典恤和谥号下来,这样他也好到兵部去办手续嘛。

没想到三天过去了、五天过去了,一直等了八九天,连点动静都没有,去问那位蒋经历,人家总是慢悠悠的拖着官腔,“快了!”、“快了!”

再追问下去,就嗯嗯啊啊装糊涂。

两个年轻人并不知道,他们每次到前军都督府催问之后刚刚离开,对面衙门高踞白虎大堂之上的锦衣都督刘守有就会接到消息,那时候刘都督的笑容就格外阴狠:

哼,典恤,替职,做梦去吧!弄不倒秦林,还对付不了你们两个小东西?敢给俺刘大都督上眼药……

第479章 碰壁

一来二去的,俞咨皋还不明就里,沈有容已经瞧出点不对劲,这天出了前军都督府就把朋友一拉:“俞兄,咱们先去兵部看看,找相熟的老大人说说原委,请他们使把劲儿,反正你承袭的世职也要到兵部去办手续嘛。”

俞咨皋想想也是,两人准备了封套、拜帖,这就去兵部探探风色。

兵部衙门也不远,就在棋盘街东面,在翰林院和吏部之间,走过大街就到了。

当年兵部尚书谭纶很赏识俞大猷,俞咨皋以前也和父亲来过兵部衙门,不过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自打万历五年谭纶死在任上,俞家父子就再没踏进兵部的门槛……当今兵部尚书方逢时和江陵党走得近,看重的是拜在张居正门下的戚继光。

看了看熟悉又陌生的兵部大门,俞咨皋想起三年多前和父亲到这里来,受老尚书谭纶热情接待的情形,再想到谭纶和自己父亲相继过世,竟有些恍若隔世的唏嘘。

稍作停留,俞咨皋抬脚踏上兵部门前的石阶。

“喂喂,那人干什么的?”一位看门小吏带着兵丁过来,伸手往前一拦:“你当这儿是你家后院,想进就进呢?!这是兵部衙门!”

兵丁当中领头的哨官点头笑道:“这些个新考的武进士,太不懂规矩了,个个当自己是武曲星下凡呢?哈哈哈……”

俞咨皋一怔,当年他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啊,气得脸皮发红,攥紧了拳头。

倒是沈有容通晓时务能屈能伸,晓得是那话儿来了,赶紧将两个小小封套递过去:“咱们不是钻营求职的武进士,这位俞兄是车营参将俞老将军的公子,到兵部衙门办袭职的手续,还请两位行个方便。”

小吏掂量掂量封套里的银子,他这手是一抓准,立刻掂量出最多不过二两三钱库平银,当即把脸一板:“哼,这点银子,打发叫花子呢?!”

哨官却把小吏拉了拉,低声道:“苟书办,俞某人治军名声极好,听说除了兵书、地图之外身无长物,看在他面子上,咱们就马马虎虎吧。”

苟书办怔了怔,“费老哥,你这么说就有点那啥了,咱们做这个缺,吃这碗饭,不只一天两天,咱花的本钱也不少……”

沈有容没法,只好再给他添了二两银子,又是那姓费的哨官在旁边出言相帮,苟书办终于点点头,挥挥手像赶苍蝇似的把俞咨皋和沈有容放进去,简直好像给了他俩多大的恩典。

俞咨皋憋了一肚子的气往里走,又听见苟书办在后面毫不避讳地说:“费老哥,你说那车营多好的缺,大炮一响黄金万两,火炮多报废几门,火药多报销几万斤,再克扣点粮饷,一年到头怕不弄个两三万银子?那俞某人坐着肥缺不懂弄钱,真是个傻蛋,留下儿子也是个现世宝……”

真是欺人太甚,俞咨皋捏着拳头就待转身,禁不住沈有容一个劲儿的从旁解劝,最终长吁了一口气,强压下心火。

三年前可以找谭纶,这时候去找谁?兵部尚书方逢时告病,左侍郎曾省吾代掌部务,可这两位都和俞家没什么交情啊!

想了想,还是直接去找武选清吏司,兵部下设武选、职方、车驾、武库四个清吏司,其中武选清吏司掌管卫所官选授、升调、袭替、功赏等事。

沈有容会来事,给兵部大院扫地的兵丁塞了块碎银子,打听到武选清吏司有两名郎中、三名主事,今日坐班的郎中叫做胡邦奇,武官承袭的事情是他掌管。

很快他们就见到了胡邦奇胡郎中,这位司官穿五品官服,黄面皮、山羊胡须,约摸四十来岁,官位虽不高,架子可大得很,俞咨皋、沈有容冲着他一揖到地,他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嘴里嗯了一声,就算回礼了。

没办法,这时候文贵武贱,正一品的边廷大帅到了兵部见二品尚书、三品侍郎都要跪拜叩见,胡邦奇这正五品的郎中,手头不知捏着多少二三品武将的前程呢,架子当然要端足。

俞咨皋把写着父亲俞大猷毕生事迹、记载南征北战大小功勋的文件递过去,胡邦奇心不在焉地翻了翻,随手就往桌子上一摔:“俞公子啊,你要袭父亲的官职,本官做不了主,这得看朝廷的意思,问过曾侍郎再说。”

“那什么时候可以找到曾侍郎?”俞咨皋睁着眼睛追问。

胡邦奇眼神里带着戏谑:“哎呀那可说不准,曾老大人最近忙得很,又是相府招去商议军机大事,又是代掌部务,还得入朝参赞机画……本官尽量替你争取吧,不过这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就难说的很了。”

俞咨皋被磨得没了脾气,只好又问:“那么典恤呢,能不能由兵部行文过去,催一下都督府?”

“典恤和谥号嘛,本官看来有点为难……”胡邦奇嘴角带着几分不屑,伸手拍了拍那叠文牍:“令尊俞老将军曾经被巡按参劾为将奸贪,虽然后来这事不了了之,毕竟当初的参案还留了底子,一个被参待罪之人,嘿嘿……”

无情的话像刀子刻在俞咨皋的心上,难道父亲一生忠贞不贰、清廉自守,到头来竟然还要背负洗不清的污名?他勉力定住心神,尽量把语气放得平和:“胡郎中明鉴,这参案在谭老尚书任上就已经抹平了的,所以先君才得以继任车营参将,这件事应该有底子留在兵部衙门。”

沈有容也非常及时地把五十两银子递了过去。

“大胆!”胡邦奇忽然发怒,把桌子重重一拍:“我看你父子一样又奸又贪,本官清如水、明如镜,岂能受你所愚来人呐,把这两个胆敢公然行贿的村夫赶出去,今后不许他们再进兵部衙门!”

俞咨皋和沈有容猝不及防,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目瞪口呆,一群兵部的兵丁拥上来,不由分说,将他们赶出了兵部衙门。

身后,胡邦奇兀自气咻咻地道:“把本官当作什么人?岂有此理!本官要揭参你们贿赂官员、钻营无耻的罪行,革掉你的世职!”

俞咨皋、沈有容如坠梦中,两人被赶到了棋盘街上,四周走过的官员尽皆指指戳戳,讥笑声传入耳中,直叫他俩羞愤欲死。

“俞贤侄,你在此有何贵干哪?”

两位朋友回身一看,秦林正温和的微笑着,眼神中带着他们最近这段时间极少见到的暖意。

第480章 幕后黑手

“秦将军!”沈有容大喜,几乎本能的感觉到随着秦林的到来,这段时间遭遇的连番霉运也许会迎来转机。

俞咨皋则羞惭得面红耳赤,俞大猷毕生清廉自守,到了盖棺论定的时候却被扣上“奸贪”的帽子,这已叫他羞愤难言;作为儿子,俞咨皋非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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