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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猫跳)-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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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林听了三位使者的话,这才对明代中国建立的朝贡体系有了全新的认识。
以前吧,总觉得藩属国家弄点貂皮啊!大象之类的土特产来,朝廷就给回赐大批金银、瓷器、丝绸,好像得不偿失,包括郑和下西洋也是,经济回报很少甚至干脆就是倒贴,感觉太不划算。
其实不是这么回事,大明朝作为宗主国在经济上体现出相当的厚道,不以赚钱为目的,和之后来到南洋的西方殖民者形成强烈的反差,从而给予了藩属国相当的凝聚力;而在军事和政治上,以中央天朝为核心朝贡体系其实是相当强有力的,安南、朝鲜、琉球等藩属国家如果发生了篡位谋逆的事情,大明朝立刻就要从政治和军事上施加强大的压力,毫不客气的“粗暴干涉别国内政”,哦不,在这个时代应该说是“维护君臣纲纪、法统道义”。
要是藩属国家之间发生了冲突,大明也要以宗主国的身份予以调停,藩属国家受到别国的攻击,大明会出兵保护。
并且明朝以宗主国身份,可以任意征调藩属国的军队、物资为自己的战略服务,比如永乐年间竟然把宣慰司设到了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南洋旧港,那里是后世的印度尼西亚苏门答腊岛。
嘉靖年间毛伯温征安南,也是传檄云南广西各土司、暹罗占腊老挝等属国,征调各国各土司十余路总计数十万军队,对安南形成大军压境的高压态势,于是安南莫登庸不战而降。
如果说中华是泱泱天朝,藩属国家就实在是蕞尔小国了,单凭天朝本身的力量就对其中任何一国形成压倒性优势,何况明朝不出兵则已,出兵必传檄各国各土司,大军云集之后分路进剿,反叛的势力便万难抵挡,识趣的赶紧投降,不识时务的就难逃败亡。
久而久之,大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天朝威风越大,对藩属国家的凝聚力和震慑力也水涨船高,有什么动静,传檄下去各土司各属国都踊跃助战,打起仗来那就更加顺风顺水,是个良性循环。
相反,要是遇到挑衅之后一味妥协退让,藩属国家自然把中央天朝看作软弱可欺,那遇到危急关头谁还肯派兵替你助战?中国的力量虽强,深入边荒之后无人相助,也显得势单力薄了,那就越发不容易打胜,万一受挫就进一步增加了各藩属国的离心倾向,形成了恶性循环。
所以此次无论于公于私,秦林把缅甸莽应龙搞到绝贡都是理所应当……除了国家大义,这桌子上还摆着价值不菲的礼单呢!
徐文长一个劲儿地给秦林使眼色,叫他快快答应下来,这种公私两便的事情咱们不要太爽哦至于怎么把缅甸搞绝贡,咱俩都是满肚子坏水的家伙,还怕想不出办法吗?
秦林却故作为难,将礼单拍了拍,“本官只是小小锦衣卫官儿,管不了绝贡这种事情,你们应该找礼部潘尚书,或者张相爷嘛,如今倒是叫本官为难得很,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觉得对不住许份厚礼呀,哈哈……”
三位使者都是本国选出来的人精儿,一听秦林口气就晓得是那话儿来了,他们不怕秦林敲竹杠,就怕秦林不答应,当即大喜:“天将秦老爷简在帝心,手面阔、路子广,谁不晓得?只要秦大老爷促成此事,咱们小国君臣上下感恩戴德不消说,国中还有些许薄礼献上。”
秦林摸了摸鼻子,一脸坏笑活像引诱小红帽的大灰狼:“薄礼就不必了,本官有位朋友在海上做生意,你们三国的市场也想开拓开拓,这个港口和税率嘛……”
三位使者把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咱们修治港口,敬待贵友莅临,税率嘛好说好说,就按天朝的税率再减半吧。”
他们本想说免税的,因为不知道秦林那朋友的生意规模究竟有多大,所以留了点余地,给减半了,直到后来五峰海商真正把生意做到三国,三位使者才晓得减免的关税竟是个吓得死人的天文数字。
不过,就算明知是个坑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比起被缅甸灭国之祸,一点金钱算什么呢?!
送走三位使者,徐文长朝秦林一挑大拇哥:“长官的胃口实在大,金船主怕不喜出望外?”
秦林笑得格外开心,这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三国使者纯粹是送上门的竹杠,不敲白不敲啊!
这家伙难得的谦虚了一次:“嗯,徐先生,现在咱们应该想想办法,怎么把莽应里再坑一把,给他弄到绝贡的地步。”
第449章 女娲的声音
朝觐之期即将到来,要将缅甸搞得绝贡,尚未解开的白象杀人之谜绝对是一个突破口,这天清晨秦林带着徐辛夷和思忘忧主仆,再次来到了驯象所。
指挥佥事温德胜这一次相见,神情很有几分尴尬,躬着身子,惴惴不安地道:“秦长官,昨日白虎大堂,卑职、卑职……”
“没关系……”秦林笑眯眯地抓着他的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刘都督奉旨掌锦衣卫事,有什么事情当然要知会他一声,本官事多就忘记了,老兄及时报告,理所应当嘛!”
秦林带家眷到驯象所,遇到白象杀人事件,这件事本来就是瞒不住人的,何况温德胜和秦林非亲非故,凭什么要帮他隐瞒?秦林虽然从来只占便宜不吃亏,但还没自大到认为自己随便虎躯一震,别人就要纳头便拜的地步。
听得这几句,温德胜就晓得秦林并不介怀,心头顿时轻松了不少。
都知道刘都督和秦将军不大对付,做下属的嘛就最害怕夹在两位大佬中间,受起夹板气,那就真成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啦。
没想到比起昨日刘守有的严厉训斥,秦林的态度真是叫温德胜如沐春风,心头压着的大石也放下了一大半,赔笑道:“后天就是缅甸朝觐之期,这白象交到我们驯象所来,却搞出了人命,唉,卑职这心里头啊,还真没底呢。幸好秦长官虎驾到此,卑职不禁大大地松了口气,案情究竟如何,全凭长官示下。”
秦林笑笑,这温德胜也是个久历官场的老手,几句话就想把破案的责任推到自己头上来,正好,自己原本就是为这个来的,于是当仁不让,带着徐辛夷和思忘忧和亲兵校尉们走进象房。
“敢住,敢住!”思忘忧一眼就看见了被铁链子拴着的白象,穿花衣、打赤脚的小女孩像花蝴蝶似的飞了过去,抱着白象长长的鼻子喜极而泣:“敢住,你还活着!莽应龙那恶贼有没有打你,有没有饿你?我每天晚上做梦,除了爹爹姆妈和哥哥姐姐,就是梦到你,佛菩萨保佑,又找到你啦!”
白象敢住极通人性,似乎能听懂思忘忧的话,低沉的呜呜叫着,身子朝小女孩挨挨挤挤,灵活的长鼻子圈着她的腰,非常温柔的轻轻摇晃,扑扇着大耳朵,眼角竟有泪水流下。
思忘忧也挠白象的痒痒,和它玩耍,忽然惊叫起来:“哎呀,那些坏人好狠的心,他们打你了好可怜哪,我的乖敢住,谁这么狠心?”
秦林闻言心头一动,走过去细细观察,果然白象的后胯上有不少疤痕,其中好几处还没有愈合,看样子大概有三五天了,像是烙铁烙伤的。
上次也看到这些伤痕,本以为是驯象的正常现象,没有深入细想,这时候思忘忧叫起来,秦林便越发觉得有问题。
徐辛夷凑近他身旁,压低了声音道:“别是什么人想利用白象为非作歹,在驯象时才用到这种手段吧。”
秦林点点头,确实如此,而且从酷烈的手段便可看出,那驯象之人的心态很有些迫不及待。
思忘忧轻轻摸着白象的伤口,小心的往上头吹着气,又道:“呜呜,坏蛋啊,哪个坏蛋这么可恶?敢住你后胯上有烙伤,这屁股上还有鞭痕,太可恶了,大坏蛋还拿鞭子打你呀!”
突然间空气变得凝固起来,除了思忘忧之外的所有人都用怪怪的目光瞧着秦林,因为不是别人,正是秦长官自己在白象发狂那天拿鞭子打过它嘛!
徐辛夷促狭的眨眨眼睛:“秦林啊,你说是哪个坏蛋拿鞭子打的敢住?咱们把他捉起来好生惩罚一顿好不好?”
思忘忧察觉到徐辛夷口气奇怪,回身看了看秦林,神情有些疑惑。
“当然是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干的好事!”秦林义正词严地道:“像这种坏家伙,要是被我捉住了,一定要吊起来打一百遍啊一百遍!”
思忘忧当即把小脑袋连点几下,挥了挥拳头,天真地道:“对呀,就这么干,哥哥真是个大好人!”
温德胜脸上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我倒,咱们秦长官还真是个“大好人”啊……
“就会骗小女孩!”徐辛夷朝秦林撇撇嘴,对这厚脸皮的家伙无话可说。
思忘忧小脸皱巴巴的,又恳求道:“哥哥,能不能把敢住解开呀?它这样被捆着,好可怜呢。”
秦林探询看了看温德胜,尊重这位驯象所管事的意见。
“象恋故主,既然原主到此,应该不会有问题……”温德胜点点头,这就吩咐手下把捆着白象的铁链子解开。
白象其实性情温和,获得自由之后并无任何异动,只是原地慢慢走了两圈,又伸着长鼻子和思忘忧嬉闹,见到原主之后,精神显得非常良好。
小女孩和白象亲近,秦林就问着温德胜:“那曹喜家里可搜查过了?另外象房内外的大搜查,有没有发现什么能发出声音的古怪东西?”
“曹喜是个单身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家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找到……”温德胜一脸的苦相,又非常肯定地道:“您走之后,卑职带着弟兄们细细将象房内外搜查过三遍,也没看到什么能发出声音的东西。”
“是这样啊……”秦林摸着下巴沉吟起来,忽然皱起眉头:“思忘忧小妹妹,你能命令敢住攻击别人吗?”
思忘忧回过头,秀气的眉毛稍稍耸了起来,不解地道:“当然啰,它本来就是战象嘛,而且长大之后,还是战象中的王者呢!”
“你来控制它,呃,进攻那堆草垛吧……”秦林指了指象房一角的草料堆。
思忘忧拍拍大象的腿,手往草堆一指:“敢住,去!”
“昂……”白象一声长鸣,神情变得凶暴,朝着草堆凶猛地冲过去,活像一辆推土机重重地撞到了草堆上,一下子就把它撞得七零八落。
“就是这样……”徐辛夷抢先叫起来:“那天它就是这么发狂的!”
“敢住,乖乖的……”思忘忧又脆生生的吆喝着,白象便又平静下来,老老实实地蹲下身,长鼻子在空中悠闲的甩了甩。
看来那天是有人用某种方式给白象下达了进攻命令,激发了它作为战象的本能,将可怜的华老桩当作了攻击对象。
那么那种声音到底是什么呢?!
秦林想了想,叫徐辛夷骑着威武大将军跑起来。
“干嘛呀?”徐辛夷莫名其妙的,不过还是很听话的骑上了最大那头象,和上次一样在象房内绕圈跑。
秦林又吩咐各位象奴和上次一样,洗象的洗象、喂象的喂象、要不牵着大象遛弯儿,互相也和平时一样说话。
这象房十分宽阔,空间宏大,人和象一起动起来,立刻变得十分嘈杂。
觉得和上次白象发狂的情形差不多了,秦林最后才吩咐思忘忧站到五丈之外,小声下达命令,再次让白象进攻草垛。
“敢住,去敢住,去呀!”思忘忧开始按秦林说的小声喊,结果白象扑扇着耳朵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她渐渐加大了声音,最后用尽全力喊起来,白象才听到,疑疑惑惑的朝主人看了看,这才又朝草垛冲过去,动作却比上次多了些犹豫。
得了,秦林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示意大家伙儿停下来,思忘忧则安抚着白象。
徐辛夷从威武大将军的背上下来,已明白了秦林的用意:“看来不是用这种办法下达的命令啊!”
刚才思忘忧地喊声,大到让近处的所有人都能听见,五丈外的白象敢住才发动了攻击,如果白象杀人那天凶手也用这么大声音下达命令,那破案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早就被听见的人捉住了。
秦林记得那种声音是非常轻微、混在嘈杂之中非常不易被人觉察的,到底是什么呢?!
白象趴在地上,思忘忧有些不高兴的伸手揪它耳朵:“敢住啊敢住,刚才你怎么听不见我的命令?你长这么大一对耳朵,不是连女娲娘娘的话都能听见吗?”
听见女娲娘娘的话?旁人只道是小女孩的童言童语,秦林却一下子警觉起来,问道:“女娲娘娘是怎么和大象说话的?”
思忘忧一边扯大象耳朵,一边回答:“就是地震啰,我们都说地震是女娲娘娘发怒,每次地震之前敢住就会提前知道,撞象棚的门,拿鼻子卷房顶上的稻草,告诉咱们要地震了,嘻嘻,这不是能听到女娲娘娘的话吗?”
原来如此秦林把脑袋一拍,这才叫一语点醒梦中人呢!哈哈笑着抱起思忘忧亲了一嘴:“小妹妹,多谢多谢”
顿时心中有数了,他强忍着大笑一场的冲动,叫温德胜把曹喜身上找到的东西拿来看。
按照之前秦林的命令,曹喜被关押起来,换了新的衣服,原来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扒下来保管。
打补丁的破衣服,烂鞋子,裤子,裤腰带……秦林拿起裤腰带小心的扯了扯:“哈,这裤腰带倒是结实得很,像是生丝绞的呢。”
“怎么,有什么古怪?”温德胜惴惴不安地问道:“后天的朝觐,秦长官您看?”
“没有、没有问题……”秦林将脏兮兮的裤腰带扔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狡诈的光彩。
这家伙铁定知道什么了!徐辛夷眯着杏核眼嘿嘿冷笑,并不点破,准备回家到了晚上“严刑逼供”,不怕秦林不举手投降……当然,她已经忘了,大多数时候软瘫如泥,哀求投降的其实是她自己……
第450章 朝觐之期
缅甸贡使进贡祥瑞的朝觐之期到了,万历皇帝戴通天冠、穿绛纱袍摆驾皇极门,曲柄黄伞迎风飘摇,铜制仙鹤香炉轻烟缭绕。
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穿一袭明黄色平金绣江牙海水蟒袍伴驾,大小九卿、都督武官按班次排序,帝师首辅张居正站在御驾前的班首,众多文武官员独有他脚下铺着红色金边绒毯,身后又是两名宫女打扇。
两边身材魁梧的大汉将军俱着红袍扈从御驾,盔甲锃光瓦亮,刀枪如霜雪般明亮,一个个挺胸凸肚,抖擞精神。
金阙晓钟开万户,玉阶仙仗拥千官,花迎剑佩星初落,柳拂旌旗露未干,天朝君临万邦,这番朝仪果然是上邦气象。
锦衣都督刘守有在武臣班次前列,秦林掌南镇抚司管理本卫军匠、温德胜管驯象所,也都在班次之中,当然位置就比刘守有靠后得多。
时辰到,宣缅甸贡使入朝。
莽应里率四名随从,跟着太监亦步亦趋的从午门走进,偷眼左右看看,只见宫阙辉煌宏大、气象森严,果然不是缅甸小邦所能比拟,又有大汉将军威严肃立,一个个身材高大雄壮、刀甲鲜明,在矮小的缅人看来宛如天神一般。
饶是莽应里野心勃勃,到此时才晓得夜郎自大四字诚不欺我,心头暗自戒惧。
随从也低着头,小声拿缅语嘀咕:“真不愧是天朝,呵,宫阙一如仙宫,卫士都像天兵天将哩……”
东吁王朝并不是白痴,缅人非常清楚自己可以在云南边陲闹一闹,趁中国不计较占点便宜,可要真和中华天朝面对面的干仗,只怕缅甸再大十倍也不够看。
过了金水桥,莽应里和随从们遥遥看见御驾,就不敢东张西望了,垂着头小心翼翼地走路,自然没看见班次里的老对头。
秦林却将莽应里瞧得分外清楚,这位嚣张跋扈的缅甸大王子此时与前番不同,穿得干干净净规规矩矩,走路那叫个小心,只可惜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高高肿着,嘴唇还是豁起来的,一边眼眶子肿得挤住了眼睛,像是闭起来的,叫人疑心他是不是睁只眼闭只眼。
不消说,这就是秦林和徐廷辅下手揍的了。
两边官员见缅甸贡使这个样子,都吃惊不小,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
吏部尚书王国光讶然,问身边同僚:“思明前辈,缅甸贡使何以这般模样?看起来不像跌伤呢,你执掌礼部,可知道内情么?”
礼部尚书潘晟字思明,也是江陵党的骨干,不仅在政治上坚定支持张居正新政,而且为官清廉仁义,居家遇到灾荒,曾多次开私仓施粥救济饥民。
潘晟是嘉靖二十年辛丑科的榜眼,王国光是嘉靖二十三年甲辰科进士,所以王国光掌吏部,班次在潘晟之先,却要称他为前辈。
“还不是咱们那位秦小友干的好事……”潘晟微微一笑:“在乌蛮市,他和定国公府那位小公爷联手,不知为什么就把缅甸大王子揍了个臭死。”
王国光听了不禁莞尔一笑,只是诧异定国公府的徐廷辅素称端正威严,怎么会和秦林秦大捣乱联手打架?便诧异的朝秦林看了看。
秦林在斜对面,也朝王国光点点头,手笼在袖子里不着行迹的拱了拱,朝潘晟致谢。
潘晟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其实韩荐从乌蛮市回来就长篇大论的写了一篇呈文,意思是锦衣卫秦林无法无天,公然殴打贡使、破坏邦交,实乃祸国殃民之行为,提请本部尚书上奏将其严惩。
结果潘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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