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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传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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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坐下说话吧,酒宴已经备下了。”

郑媒婆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文震亨、姚希孟和文谦康开口了,证明这桩婚事完全定下来了,几个人对郑勋睿都是赞不绝口,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这个时候该她说话了。

“郑公子初来乍到,该到四处去看看,免得下一次不熟悉地方,老婆子第一次到府邸来的时候,都是晕头转向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众人都笑了,蒋氏连忙开口,吩咐管家带着郑勋睿,到府邸四周去看看。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郑勋睿什么事情了,下一步的事情,由文家的长辈和郑富贵以及媒婆确定下来,他的任务基本完成。

郑勋睿还是知道礼节的,抱拳稽首,给众人行礼,然后跟着管家出去了。

管家带着郑勋睿来到中院,这里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一个院子,一排排的房屋,打扫的很干净的石阶,院子中间还有石桌和石凳子,当然这些房间,他是不能够进去的,所谓的在府邸里面走走看看,就真的是走走看看。

接着来到后院,这里他要更加的守规矩了,后院是家眷居住的地方,要是四处张望,会被视作轻浮,懂得规矩的郑勋睿,跟在管家的身后,几乎都是低着头。

后院的院子之中,也有石桌和石凳子,所不同的是,两个石凳子上面还垫着垫子,石桌上面放着围棋。

走过去看了看围棋,郑勋睿很是奇怪,棋盒子里面的黑子和白子有些混合,桌上的围棋好像是两个人正在博弈的过程之中。

郑勋睿内心暗暗叹气,这古人还真的有些冥顽不化的地方,大冬天的,下围棋不知道在屋里去下啊,难道一定要在院子里卖冻肉,若是不小心感冒了,后悔都来不及。

“公子也会这个,小的可不行,看着头晕。”

“管家,在下也是一样,看着头晕。”

听到郑勋睿这样说,管家笑了。

“公子真的是谦虚,小的知道公子一定会的,要不公子给小的说说,小的一直都想学。”

郑勋睿看了看管家,微笑着开口了。

“这围棋学起来,可不是几日的功夫,很多人毕生沉湎其中,都难以有很大的突破,管家一定是知道象棋的,象棋和围棋比较起来,大同小异,象棋是面对面的厮杀,刀刀见血,围棋是暗中的博弈,杀人于无形,等到你发现问题,大龙被人掐断,那就没有回天之力了,两者都是博弈胜负,可围棋更加耗费心思,需要更高的智慧。”

管家看着郑勋睿,微微点头。

第八十五章相互考证

“围棋的棋盘上面,横竖各有十九条平行线,相互交叉之后,形成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棋盘上面有九个点,正中间的点称之为天元,东南西北边缘四个点称之为星角,另外两个点称之为星,天元四周称之为中腹,围棋棋子黑色的一百八十一枚,白子一百八十枚,黑子先行,每下一子,成为一手,双方交替落子,一直到棋盘上面无法继续落子,最终谁围的区域大,谁就是胜者,反之就是败者。”

“围棋有很多的口诀,最为基本的就是金角银边草肚皮,能立则立曲则曲,要左右逢源,切莫贪吃,最终目的是送佛归殿送到底,在下相信贵府有很多高手,管家若是有心,一定能够成为此中高手的。”

一个人影在不远处房屋角边一闪而过。

郑勋睿的嘴角露出了微笑,这样老套的试探方式,他要是不懂那就是傻瓜了,看样子这位文姑娘还真的是有些脾气,居然拿出这一手来试探。

“公子,小的是越听越头疼了,这围棋可不是小的能够学会的,小的看时间差不多了,带着公子要前院去看看吧。”

“清扬对围棋的一番解读,清晰明确,很是不错,管家,你若是照此学习,很快就能够入门的。”

走到中院,郑勋睿就看见姚希孟踱着步子,脸上带着微笑。

中院和后院都非常安静,隔着的也就是一排房屋,想必郑勋睿在后院所说的话语,中院的姚希孟听见了。

“不敢,清扬方才对管家说了,贵府一定有很多围棋高手,管家只要多观摩学习,他日一定能够成为围棋高手的。”

“哦,你不是说了,很多人毕生沉湎其中,都难以有很大的突破,怎么这会说管家可以成为此中高手啊。”

郑勋睿脊背冒汗,又遇见一个迂夫子了,恭维的话语听不出来啊,要是对每一句话都认真分析,最终大家都是哑巴,都不要说话了。

“晚辈只是推测,不敢肯定,下棋需要天分,更需要平心静气,若是能够心无旁骛,达到大一同之境界,功力提升自然很快的,管家若是用心学棋,做到这一步是不难的。”

“哦,清扬为何说管家能够达到此等的境界。”

“晚辈在贵府转了一圈,感受到的是清静宁和,说明贵府乃是书香贵地,有着如此之氛围,任何人都能够平心静气,学习任何的事物,都能够进入忘我之境地,若是府邸周遭嘈嘈杂杂,充满铜臭味,那人心自然浮躁,无法静下心来做任何事情了。”

姚希孟愣了一下,点头微笑,但笑容里面有些其他的味道。

“清扬不愧为小三元,乡试解元郎,说话是滴水不漏啊,若是进入到朝中,这等的领悟能力,定能够大放异彩的。”

郑勋睿也愣了一下,想不到姚希孟会如此的说话,难怪历史上的姚希孟,被评价近乎于迂腐的正直,官场失意,受尽排挤,郁郁不得志。

今天是什么事情,自己是到未来老丈人的家里来,而且是第一次,肯定是要说一些好话的,这是基本的礼节,和阿谀奉承沾不上一点关系。

难道明朝的读书人,所谓的正直和率真,所谓的不惧权贵,就是这样表现的,要真的是这样,那就是极大的谬误,那就是不懂人情世故,那就是沽名钓誉,那就是骨子里面透露出来的虚伪,朝廷之中的皇上,要是鼓励这样的正直,脑子真的是出毛病了。

“姚大人的意思,清扬明白了,只是不知道这人情世故为何物,还请大人为清扬解读,否则清扬日后也不知道该如何与长辈相处了。”

郑勋睿瞬间改变了称呼,不再自称晚辈,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姚希孟也没有想到,琢磨了郑勋睿的话语之后,老脸微红,但还是开口了。

“我听说,清扬与天如、子常等读书人割袍断义,居然还是在秦淮河发生的争执,可有这等的事情啊。”

“确有此事。”

“这,这怎么可以啊,想那天如,不畏权贵,数次与阉党斗争,更是创立复社,为家国天下鼓与呼,此等的品质殊为难得,还有子常,关心朝政,创立应社,也是读书人之中的翘楚,清扬怎么能够与之决裂。”

“姚大人想知道缘由吗,很简单,清扬与张溥、杨彝等人说过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有些人表面是谦谦君子,暗地里龌龊不堪,可惜这背后的龌龊,不小心被清扬发现了,清扬有自身的原则,不愿意与次等人为伍,自然是割袍断义。”

姚希孟瞪大了眼睛,看着郑勋睿。

“这、这是什么情况啊。”

“清扬不想多说,姚大人若是作为朝廷官员询问清扬,那不是在此地解释,自当在官府之中,若是作为长辈询问,今日也不是合适的时机,况且在下不愿意在背后议论他人,至于说有些人是如何说清扬的,清扬也不在乎,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总有水落石出的一日,到时候事情的真想自会揭晓。”

咳嗽的声音传过来。

“清扬说的不错,老夫是赞成的,孟长,清扬今日到府邸来,是有重要事情的,你我不过是前来看看,好了,酒宴已经备好了,一起去赴宴吧。”

郑勋睿终于是忍住了脾气,按照他的想法,还进行什么纳采的仪式,掉头离开就是了,文家的人难道迂腐到了这样的程度,真的以为什么话都说,看见什么不好的事情就大声嚷嚷出来,甚至是和权贵乃至于皇上对着干,那就是正直了,那只能给算是傻大个,说的不客气一些,和神经病是差不多的。

官场有官场的原则,唐太宗这样的皇帝毕竟是稀有动物,再说唐太宗晚年也有了一些改变,任何一个人都是有自尊的,都是有尊严的,士可杀不可辱,官场上更是如此,去冒犯他人的尊严,还以为是什么正直,这只能够算是扯淡,如此的思想,不仅仅不能够办好事情,反而会将局面搅得一团糟。

皇上要是重用这样的人,那就是希望江山垮的快一些了。

到了这个时候,郑勋睿对明史开始怀疑了,毕竟写明史的都是和姚希孟性格差不多的这等人,不能够说他们的学识不丰富,可他们都是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人的,带着主观情绪去写史的,这是大忌,这会让后世的人遭受误导。

张居正和戚继光就是最好的证明,两人一个是治国的能臣,一个是军中的骁将,可惜两人的名声都不是很好,因为在某些小节方面做的不是很好,这就让某些喜欢清议的人抓住了把柄,大肆攻击,殊不知这些嘴上说的冠冕堂皇的人,就是最无用的人。

这样的风气必须要纠正,不是不说,而是要少说多做,做事情的人总是会出现错误的,只有什么事情都不做的人,才不会犯错误,要是朝廷之中清议的人太多,而且形成了一股风气,那就基本做不成什么事情了。

吃饭的气氛还是不错的,郑富贵和文谦康等人,根本不知道中院发生了什么事情,再说两人最终还是主角,文震亨和姚希孟总不能够直接做出决定,那样不符合礼仪,建议和决定是两个概念。

吃饭之后,文谦康提出让郑富贵等人在府邸住宿一夜,这个建议被郑富贵婉言谢绝了,毕竟这次来的人不少,在客栈住宿要方便很多。

离开文府之后,郑富贵发现了郑勋睿的情绪不是很好。

“清扬,怎么了,我看你是不是有些不乐意啊。”

“父亲,孩儿在中院和姚大人发生了一些争执。”

郑富贵的脸色瞬间变化了。

“清扬,这个时候,你怎么能够和姚大人发生争执啊,他毕竟是你的长辈。”

郑勋睿轻轻摇头,目光很是坚定。

“父亲一直教导孩儿,为人需要真诚,但是更需要尊重,孩儿一直都是这样做的,若是有人自以为是,不顾他人的尊严,孩儿无论如何都难以忍受。”

听到郑勋睿这样说,郑富贵很快就明白意思了,其实刚才吃饭的时候,他从文震亨和姚希孟的态度上面,已经感受到一些不舒服了。

“清扬,我知道你的意思,这所谓的士大夫家庭,规矩多,等级也是森严的,相互之间甚至可能不存在多少的亲情,远远比不上小户人家,寻常百姓之间说话做事,都是很随意的,相互之间的关系也是很融洽的,你对郑锦宏的态度,还有说到的一些话语,让我很是欣慰,也知道你是很看重亲情的,今日采纳仪式已经结束了,明日一早我们就离开苏州回家,文府是什么情况,不用关心那么多,文姑娘将来是嫁到郑家的,一切都要以郑家的规矩来行事。”

郑勋睿看着郑富贵,很是吃惊,他没有想到,父亲能够做出如此深刻的分析,看起来寻常的百姓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不愿意说罢了。

前往客栈的路上,郑勋睿想到了杨廷枢的提醒,禁不住暗暗叹气。

第八十六章必须改变

刚刚在客栈安歇下来,来不及喘口气,郑锦宏就进入了房间。

“少爷,杨公子在等您,这是酒肆的名字,他说不好直接找你,只能够约您到酒肆。”

酒肆距离客栈不远,看上去很不起眼,郑勋睿的身边就是郑锦宏和洪欣瑜两人,三人过来也不会引发他人的注意。

进入酒肆的时候,郑勋睿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杨廷枢。

酒肆里面没有其他人,郑锦宏和洪欣瑜两人坐了一张桌子,正好挡住了郑勋睿和杨廷枢两人,让外面的人看不见,这种酒肆是没有雅间的,也就是在堂屋摆下几张桌子,和后世大排档差不多的。

没有人会想到,南直隶乡试的解元和亚元会在如此简陋的酒肆里面吃饭喝酒。

看见郑勋睿的神色不是很好,杨廷枢脸上有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淮斗兄,现在你可以说实话了,你到底知道一些什么,前几日你不说我可以理解,可如今还是不说,那我就有意见了。”

“早就知道你能够看出来,这不约你出来了,姚大人是我的老乡,所以我才能够准确的知道你到苏州来相亲的事情,而且知道的不仅仅是我。”

“我已经察觉到了,张溥和杨彝怕是也知道了。”

“不错,他们也知道了,而且他们还想着破坏这桩婚事,文大人和姚大人都是坚决反对阉党的,天启年间就敢直接弹劾魏忠贤,很巧的是张溥也是坚决反对阉党的,天启年间写出来的《五人墓碑记》,就是对阉党的直接挑战,之后张溥还组织了对阉党骨干顾秉谦的斗争,在顾秉谦被罢官之后,带人查抄了顾秉谦的祖宅,故而他们之间必然就有联系了,所以说得知你将要迎娶文姑娘的时候,我是不敢相信的。”

郑勋睿看着杨廷枢,听的很仔细。

“其实那一日遇见你,我还是半信半疑,按说张溥与文大人以及杨大人的关系都很好,肯定是会背后说你的坏话的,那么文大人怎么可能答应将嫡亲孙女嫁给你。”

郑勋睿微微点头,他想到了与姚希孟之间的争执。

“明白真的有这件事情之后,我就只有一种想法了,那就是文大人是真正看重你的才华,所以才答应这桩婚事的,至于说会不会在你和张溥等人之间牵线搭桥,那就不得而知了。”

“淮斗兄,你以为我会和张溥等人和好吗。”

“应该是不可能,但若是文大人出面,那就不一定了。”

郑勋睿轻轻笑了几声,开始诉说他与姚希孟之间发生的冲突。

杨廷枢听的脸色发白。

“清扬,这样的事情,其实你不该做的,不管怎么说姚大人都长辈啊。”

“淮斗兄,你我情同手足,难道你不知道我的脾气吗,原则上面的事情,我是不会做出让步的,不管是谁,哪怕就是文大人亲自出面,我也不会顺从。”

杨廷枢看了郑勋睿好一会,伸出了大拇指。

“还是你厉害,我可不敢保证,要是我遇见这样的事情,早就夺得远远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迟早都是要来的,早点解决了是好事情,我到不担心张溥和杨彝,他们充其量只有那么大的本事,我担心的是他们背后的人,迄今为止,我都不知道他们背后究竟是谁啊。”

“清扬,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依我看,这么多的事情,就是张溥和杨彝两人做出来的,他们应该有这样的能力啊。”

“也许我的判断是错误的,不过在没有彻底明白诸多事情原委的时候,我会一直怀疑的,我也知道,张溥和杨彝身后若是有人,那地位肯定是不一般的,不过我也不担心,时刻警惕就可以了,我就不信他们真的能够颠倒乾坤。”

“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一件大事情了,也是震动了苏州的读书人,麟士兄也退出应社了,理由就是要安心读书,参加三年之后的乡试,我想可能是此次乡试落榜,对麟士兄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吧。”

杨廷枢没有注意到郑勋睿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天启四年,杨彝、杨采、张溥和顾梦麟四人,在苏州常熟创办了应社,顾梦麟是标准的创始人之一,最初入社的有十一人,其中就包括了杨廷枢和吴昌时,之后应社的影响逐渐扩大,以至于江南各地都成立了分社。

杨廷枢不算是真正的应社创始人,只能够说是应社最早的十一人之一,杨廷枢退出应社的时候,就引发了很大的风波,如今真正的创始人之一顾梦麟退出了应社,这意味着什么是很清楚的。

应社的根基开始动摇了。

尽管说应社根基的动摇,暂时不会影响到张溥创办的复社,但这种影响必定会慢慢扩大,最终影响到复社和东林党。

这是郑勋睿希望看到的情况。

“这件事情我还真的不知道,麟士兄乡试落榜之后,我本来想着去看看的,谁知道麟士兄翌日就离开南京,根本没有停留,故而没有机会见面。”

“想想这次乡试,对麟士兄打击可能是挺大的,想想应社的四个创始人,张采崇祯元年的进士,张溥和杨彝两人,此次也都高中举人,唯一麟士兄落榜了,也许是觉得继续留在应社,伤及自尊吧。”

“我倒不是如此看的,麟士兄乡试落榜,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与应社没有多大的关系,两千多人参加乡试,只有一百五十人高中了,其余人难道都觉得羞愧,再说乡试也不是代表某个人最终的学识,我要是没有记错,麟士兄已经四十有五,这样的年纪,做出的任何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不错,你这样说,我倒是觉得有道理,记得你我一同赴宴的那一次,尽管张溥和杨彝表现那么鸡柳,可麟士兄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按说麟士兄是应社的创办人,我退出应社,麟士兄应该是很愤怒的,可他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这足以说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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