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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警花闯三国(兰竹)-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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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那人惊讶地问道:“姑娘这把剑从何而来?”

张宁轻声说道:“这把剑是一个负心的汉子赠与我的。”

张宁的话刚说完,便听到那人的脚步声响起,正向床前移来,她已经感觉到那个人站在了面前,低下头便可以看见他的大红喜服。她的心不由得“砰砰”乱跳起来,也不知道是喜欢还是担心,一时间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张宁感觉到自己的红盖头似乎抖了起来,过了好长时间却又没了动静,张宁几乎想要自己伸手去掀开奸险上盖头。来人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张宁觉得眼前一亮,红盖头已经被那人掀起来。她抬头看过去,两个人一齐惊叫起来:“是你!”

来人正是徐晃,他前天便接到刘欣的快马传书,嘱他连夜赶回襄阳,有要事相商。徐晃不敢怠慢,将郡里的事务交代了一下,便带上几个亲兵匆匆上路。

刘欣见到徐晃,没等他喘口气,便说道:“公明,做哥哥的有件事对不起你啊。”

徐晃感到莫名其妙,说道:“大哥待我有情有义,何出此言。”

刘欣一脸歉疚地说道:“上个月儁乂新婚,听说王家本来是要把这个新娘子许配给你的,被我乱点鸳鸯谱,这才嫁了儁乂,你不会怪我吧。”

徐晃一脸茫然地说道:“这件事不是大哥编出来哄骗贝羽、苏代的吗?怎么还当了真了。”

刘欣摇摇头,说道:“这是确有其事,我只不过将它加以利用罢了。现在我帮你说了一门亲,就算是弥补我的过失吧。”

徐晃慌忙摆手道:“大哥,万万不可如此。儁乂也是我的兄弟,何况王家的事我真的一无所知,就是他们来说,我也不会答应的,大哥不需为此事操心。”

刘欣不以为然地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家姑娘都已经答应了,新娘子已经接到了我府里,就等着你洞房花烛夜呢,你可不能让人家久等。你若是不答应,以后就没我这个大哥。”

徐晃这才被逼着进了洞房,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新娘子竟然是张宁。这两个人现在对刘欣是又敬又恨,这么大的事却不肯明说,不过,一夜缠绵是自不待言了。

蔡邕与刘欣都住在州牧府里,刘欣为徐晃操办婚事虽然是秘密进行的,但洞房里大红的喜字、大红的灯笼、大红的蜡烛却瞒不过蔡家的人。蔡邕对刘欣的观感又差了一层,这个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来了荆州一年不到,就接连纳了两房姬妾,现在又不知道要娶什么人,他自己本是一个好色之徒,却要反过来诬陷卫仲道纵欲无度。

蔡邕知道自己女儿的美貌,担心她落入刘欣的魔爪,离开襄阳的心情更加迫切了。恰巧卫家的商队在襄阳的事务已经基本结束了,卫仲道来找蔡邕商量行程,蔡邕自然巴不得越早越好了。

也就在徐晃成亲的第二天清晨,蔡邕将一家老小都叫了起来。这段时间蔡琰一直被软禁在闺房里,真个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被父亲催促着快点收拾行李。

蔡邕为了能顺利离开襄阳,连他视为生命的书籍都不要了,只带了些随身细软便要上路。蔡家现在也有不少奴仆,这些人有的原来就是士族家的奴仆,有的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前段时间在大牢里可没少遭罪,好不容易脱了苦海,对主人的话是唯唯诺诺,不敢有半个不字。蔡邕吩咐他们都必须老老实实地呆在家中,等到天明才许将自己离开的消息告诉刘欣,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敢违背蔡邕的意思。

蔡夫人母女坐着刘欣赠送的那辆豪华马车,蔡邕则与卫仲道同乘一车,离了州牧府,急匆匆地往洛阳方向而行。卫仲道在襄阳呆了几天,每天按时服药,又不敢出入烟花之地,这身子竟好了许多,一路上连咳嗽也听不见了。蔡邕越加相信自己的判断,觉得自己的决策是多么英明。

蔡邕担心刘欣派人追赶,和卫仲道商量了一下,队伍没有进入宛城,绕道而行,这样一来,刘欣必然不会发现他们的行踪。蔡邕正暗自得意间,身后突然扬起一阵尘烟。

第82章 误入贼手

蔡邕正与卫仲道在马车里谈论诗词歌赋,这辆马车的舒适程度远远比不上刘欣赠予他的那一辆,不过,眼看着已经离开了荆州地界,蔡邕的兴致也浓了起来。

这支商队也有一百多人的护卫,护卫们老远便看见后面腾起的烟尘,赶紧报告卫仲道。

卫仲道对蔡邕说道:“先生,后面有大队骑兵过来了,不知道是些什么人,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避一避。”

蔡邕也将头伸出车窗朝后望去,果然见到后面一股尘烟飞驰而来,离他们越来越近,慌忙说道:“刘欣手下有一支飞虎亲卫,全部都是骑兵。这些人来势汹汹,一定是他们发现我走了,追了过来,我们赶紧躲一躲吧。”

“先生说得不错,我也这么想的,刘欣是个小人,若是被他追上,难保他不会痛下杀手。不过也不用怕他,这里已经过了荆州,是颍川地界了。”卫仲道嘴上虽如此说,心中却有些忐忑,望见前方有处山坳,用手一指,吩咐护卫们道,“快,都躲到那里去。”

卫仲道正自鸣得意,这处山坳比较狭窄,不利于大队骑兵驰骋,自己手下的护卫虽然不多,但个个武艺高强,对付几个普通官兵应当不在话下。谁料,他们刚刚进了山坳不久,便听一声“唿哨”,山坳尽头和山坡两侧涌出许多人来,却是一伙山贼!

为首一条大汉,身穿黑衣,手提一根铁棍,哈哈大笑:“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蔡邕、卫仲道顿时大惊失色,前有山贼,后有追兵,这可如何是好。众护卫一齐看向卫仲道,他是商队的领头人,是战是和全看他的意思了。不过,这些护卫们明白,看这架势,山贼足有千余人,还占有地利,若是战的话,恐怕讨不了好去。

卫仲道当着蔡邕一家的面,不好做缩头乌龟,硬着头皮走下马车,对着那条大汉说道:“这位好汉,我们是河东卫家的商队,要去洛阳,想要借一条道儿,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那大汉轻蔑地一笑:“哼,少罗嗦,我托天夜叉何曼可不管你是什么人,要想活命的话,将钱和女人留下,放你们一条生路。”

卫仲道有些犹豫了,如果这些山贼只是要钱的话,那么他捏捏鼻子也就认了,毕竟寡不敌众,保命要紧,可这队伍里的女人只有两个,那就是蔡夫人和蔡琰母女俩,他忍不住朝后面那辆马车看了一眼,对何曼说道:“好汉爷,要钱尽管拿去,我们这里却没有女人。”

何曼朝着那两辆马车指了指,说道:“车上是什么?”

卫仲道急切之间,随便扯了个谎,说道:“前面是在下的座车,后面车上放的是些草料。”

何曼一声冷笑:“你哄三岁小孩呢,有用这么好的马车装草料的吗?”

周围的山贼发出一阵哄堂大笑。蔡夫人母女二人在车中,早吓得缩成了一团,动都不敢动。

何曼将手一挥,对山贼们说道:“小的们,去马车上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草料。”

几个小喽啰叫喊着便冲向马车,商队护卫们赶紧拦在前面。卫仲道扭头看见身后的烟尘越来越近了,突然得意起来,对何曼说道:“好汉,何必赶尽杀绝,大家各让一步。你没看见大队官兵就要到了吗?”

何曼用手朝着卫仲道的身后一指,大笑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那是官兵吗?”

不待卫仲道回头,后队便乱了起来。他这支商队前往襄阳只是探路,并不曾携带什么货物,队伍中骑马的只有二、三十人,其余皆是步行,又没有什么车子可以用来阻住道路。那队骑兵很快便冲进了他们的队伍,等卫仲道细看时,哪里是什么官兵,分明也是一伙山贼,约有一百多骑。

原来,这一百多骑本来也弄不出那么大烟尘,谁料,这些山贼中倒有个把见多识广的,找来树枝捆在马尾巴上,远远看去,便似有数百上千人一般,果然将卫仲道一行吓住了,躲到这处山坳来。

这些人都是溃散的颍川黄巾,流落在这片山林之中做了山贼。可是山贼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岁近寒冬,他们仍然衣食无着,生活十分艰难。最近来往于洛阳与荆州的商队明显增多,引起了这些山贼的注意。早在卫仲道他们刚刚离开襄阳时,就被山贼派出的耳目盯上了,一路尾随。但山贼们却不敢在荆州境内动手,因为他们深知刘欣的厉害,当初南阳黄巾残兵数次想要逃往颍川,全被剿灭了。但山贼们也知道刘欣有个好处,就是不会越境用兵,所以过了荆州地界,山贼们便肆无忌惮地聚拢起来,组织骑兵将商队赶进了埋伏圈。

这伙山贼骑兵“唿哨”着冲进来,将商队分成两段。商队的护卫队长卫群从小在卫家长大,对卫家忠心耿耿,倒是个血性汉子。他见势不妙,心系卫仲道的安危,咬咬牙,大喝一声,抽出钢刀,带上二十多人迎了过去。

从后面来的这伙山贼虽然骑着马,却不是正儿八经的骑兵,见状竟然纷纷跳下马来,与卫群他们混战在一处。商队的这些护卫果然武艺不凡,那些山贼本是乌合之众,仓促之下竟不是他们的对手,被杀得连连退后,转眼间便丢下了十多具尸体。

卫群杀得性起,脱了外面的长袍,只穿了一身小衣,左砍右劈,硬是向后面杀出一条路来,大声喊道:“公子快走!”

何曼没想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突变,顿时大怒,手中铁棍朝天一指,大吼道:“小的们,给我一起上,不许放走了一个!”

顿时,山贼们乱纷纷地冲下山坡,如潮水般一起涌向商队,在山坳入口处与商队护卫展开了一场混战,霎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片刻间便有数十人披红挂彩。

商队护卫虽然也有百余人,且多有武艺在身,但真正经历过这样血腥场面的却寥寥无几。反观山贼们却不同,他们与官军苦战大半年,那都是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今日生不知明日死,哪里顾得上许多,加上人多势众,很快就占了上风。

卫群大叫:“公子快上车。”

卫仲道站在车下,试了几次却爬不上去。

卫群一看,正要上前帮他一把,却发现车夫早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心知今天是真的危险了,再也顾不上许多,拚命冲到卫仲道面前,拉过自己的马来,将他扶了上去,用刀柄照着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下,叫声:“公子,快跑!”

卫仲道平时养尊处优,哪里骑过马儿,这时候为了活命,什么也顾不得了,就连蔡邕一家也早抛到了脑后,双手紧紧攥住马鬃,伏在马背上,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

那匹马儿屁股吃痛,撒欢儿地往山坳外面便跑,众山贼一时间竟阻挡不住。眼见得卫仲道就要冲出了包围圈,卫群暗自松了口气,只这一愣神的功夫,他的背上便挨了一刀。却见一名山贼不知道从怀里掏出什么,朝着卫仲道马前的地面上只一撒,那马跑出去没有几步,突然人立而起,一声长嘶,将卫仲道摔在地上,挣扎着却再也爬不起来。众山贼一拥而上,用刀架在卫仲道的脖子上,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卫群见卫仲道被捉,长叹一声,扔掉手上的腰刀,束手就擒。众护卫见大势已去,也纷纷扔掉刀枪,不再抵抗。

何曼提了铁棍先走到卫群面前,说道:“小子,挺能打嘛,伤了我不少弟兄,说吧,想怎么个死法?”

卫群身上至少受了六七处伤,仍咬牙强撑着,对何曼怒目而视,一声不吭。

何曼“嘿嘿”冷笑,说道:“倒是条硬汉,那就让你死得壮烈些吧。”说完,举起铁棍,照着卫群的脑袋“呼”的便是一下,卫群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整个头颅已经被砸得稀烂,脑浆迸了一地。

卫仲道哪里见过这种惨不忍睹的场景,早吓得双腿打颤,只见何曼拎着血淋淋的棍子一步步朝他走来,忍不住一个激灵,一股热流从下体淌出,双腿之间早已经湿漉漉一片了。

何曼看到他的怂样,不禁哈哈大笑,伸出一只大手,将他轻轻拎起来,拖到那两辆马车边上,将铁棍搁到他的头上,问道:“小子,你多大人了,怎么还尿裤子。刚才敬酒不吃,你偏要吃罚酒。说吧,车里到底有什么?”

卫仲道突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说道:“大王饶命啊!小人愿意将身边带的钱全部献给大王,后面那辆车上有一对母女,都生得美貌非凡,小人把她们全部献给大王,只求大王饶了小人的性命。”

蔡夫人母女正在车中瑟瑟发抖,听见外面喊杀声渐止,仍然不敢朝车外张望。初时听到何曼说卫仲道尿了裤子,就知道外面的护卫肯定是战败,便有些绝望。不料,又听到卫仲道说出要将她们母女献给这个山贼,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蔡邕在前面一辆车也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顾一切地跳下车来,指着跪在地上的卫仲道:“你,你,你……”一口气接不上来,竟急得晕了过去。

第83章 绝处逢生

何曼不理倒在地上的蔡邕,轻蔑地看了卫仲道一眼,“啪”的一声,一口浓痰吐在他的脸上,说道:“现成的美人儿,我不会自己去取吗?还用得着你来献,晚了!”

卫仲道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只是不住在磕头。

何曼双脚轻轻一抬,便上了那辆马车,伸手就去掀那门帘,却听得“嗖”的一声,一枝羽箭插在车门上。何曼吃了一惊,缩回手,四处张望,只见旁边的小山顶上有个身影一闪而过。何曼大怒,用铁棍朝那方向一指,说道:“拿他下来。”

几个喽啰便朝山上奔了过去,那个身影左窜右跳,几下便不见踪迹。

何曼眼珠一转,又伸手去掀车帘,果然那身影从半山腰冒了出来,照着何曼又是一箭射来。何曼早有准备,身子一扭便让过了这枝箭,却顺手将箭抄在手中,反身便掷了出去。只听山腰处传来一声闷哼,那人骨碌碌滚下山来。

一群喽啰冲上前去,将那人按住,拖到何曼面前。何曼刚才一箭掷出的力道甚大,竟然稳稳地插进了那人的右膝。

何曼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暗箭伤我!”

那人一身猎户打扮,面对何曼却丝毫不惧,说道:“大胆贼寇,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为非作歹,还不赶紧住手,等官兵到来,你等后悔莫及。”

何曼仰天大笑,抢过小喽啰手中的腰刀,照着那人脖子上便是一下,一颗头颅飞起在半空中,热血迸出,溅了跪倒在地的卫仲道一身。卫仲道只觉得眼前红光一闪,腥气扑鼻,两腿一哆嗦,晕了过去。

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何曼手搭凉棚,放眼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大片烟尘席卷而来,显然有大队人马过来了,不禁心头一紧,便要转身跑路。转念想起车上还有一对漂亮母女,自己连看都没看上一眼,如何舍得放手,于是何曼便吩咐道:“小的们,上去拦住他们。”

这些山贼虽然也与官军打了大半年的仗,却仍然不按队伍,得了号令便一窝蜂在涌了过去。那些原本被控制在地上的商队护卫,见何曼十分凶悍,接连杀死了卫群和那个不知名的弓箭手,也明白过来,知道何曼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他们,于是纷纷趁乱抢过刀枪,又与那些山贼打了起来。

何曼丝毫不管乱哄哄的场面,再次将手伸向马车的门帘,突听得弓弦响,山坡上又是一箭射了过来,何曼堪堪躲闪开来。抬头看时,却见山坡上冲下三个人来,也是猎户打扮,手里皆拿着利刃、钢叉,直奔何曼杀了过来。

何曼顿时大怒,提了铁棍便冲了上去,与这三人战到一处。何曼的棍法大开大阖,力沉势猛,这三人虽然联手仍不是他的对手,转眼间便被他打倒一人,剩下的两人兀自死战不退。何曼挥舞铁棍,步步进逼,一记横扫千军,早又将一人打翻在地。

剩下一人真正悍不畏死,明知不是他的对手,索性扔了手中钢刀,乘着何曼铁棍尚未收回,从后面将他的双腿一把抱住。何曼甩了两下,竟然没能将那人甩开,盛怒之下,返身照着那人腰间便是一棍,打得那人硬生生断成两截。

何曼这才转回头,第三次去挑那门帘,这次他已经急不可耐了,还隔了两步,便将手中的铁棍伸了过去,眼看着就要够着车门帘,突然觉得手腕一痛,那根铁棍拿捏不住,掉在地上,只见他的手腕上赫然插了一把短刀。

这时,那大队人马已经冲进了山坳,却是一队骑兵。这队骑兵全是黑衣黑甲,人人手握一柄马刀,左砍右劈,顿时将山贼们杀得人仰马翻。何曼眼见势头不对,自己又伤了手腕,这时也顾不上去看那母女长得什么模样了,只得掉转身,往山坡上跑去。

却见队伍中一个大汉,跳下马,挥舞着一对大铁戟,直奔何曼追了过去,正是典韦。典韦双脚运转如飞,比马儿跑得还欢,这处小小山坡在他眼里比大路还要平坦。何曼哪里跑得过他,才奔出十多步便被他赶了上去。

何曼倒也光棍,索性停下脚步,转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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