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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警花闯三国(兰竹)-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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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禁很清楚自己的使命,他就是一个诱饵,为荀攸等人的脱逃争取时间,虽然自己的手下渐渐损失殆尽,他还是咬着牙又与张辽战了十多个回合,看看时间拖延的差不多了,这才虚晃一枪,跳出圈子,大喝道:“将军,且住!”
张辽按住刀,冷笑道:“你已经无路可逃,投降吧!”
如果没有张辽这个强劲的对手,于禁恐怕还有一点侥幸心理,希望能够杀开一条血路逃出去,但现在,他绝对不敢再有这个奢望。尽管曹操对他十分器重,但于禁却有自己的打算,他是一个识时务的人,不想跟着曹操一条道跑到黑。
他刚才之所以拚命与张辽搏杀,一方面是为了完成自己最后的使命,以报答曹操的知遇之恩,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向张辽展示自己的武艺,以便在投入刘欣阵营以后能得重用。
听到张辽的冷笑,于禁不再犹豫,弃枪下马,拜伏在地,大声说道:“末将愿降,还请将军保全我家人的性命。”
张辽担心他使诈,挥了挥大刀,让左右上前将于禁缚住,这才说道:“你既已降,如何发落当凭陛下发落。某且问你,这车队中可有刘协和曹操的家眷?”
听到张辽直接问到了关键,于禁又犹豫起来。这支车队里只有前朝旧臣,没有一个女人和小孩,自然不可能有刘协和曹操的家眷,只要张辽派人稍作检查就能知道答案,他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做任何隐瞒,于禁犹豫的是要不要将荀攸的计划和盘托出。
作为留守濮阳的核心人物,于禁自始至终参与了整件事的策划。而荀攸对于禁也是完全信任,不仅告诉于禁自己离开濮阳以后的去向,而且再三嘱咐于禁,一定要想办法杀出重围,前去与他们会合。所以,对于刘协以及曹操的家眷现在去了哪里,于禁是心知肚明。
但是,要不要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说出来,于禁还拿不定主意。如果他将这个消息说出来,那就等于彻底宣布与曹操决裂,因为以汉军骑兵之利,要不了多久就能够追上荀攸他们。如果不说出来,汉军迟早会得到这个消息,到时候只怕他更不可能得到刘欣的信任。于禁现在是左右为难。
思忖良久,于禁终于作出了选择,挣扎着说道:“回将军,刘协和曹操的家眷都不在这支车队里,他们去了东阿。”
东阿离濮阳有一百多里路,现在荀攸顶多走了二三十里,如果于禁直说荀攸是等这边开战以后才离开的,张辽一定能够追得上。但于禁却留了个心眼,没有说荀攸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这样就算将来露了馅,碰到曹操,自己也可以找个托辞推掉责任。
“你说他们去了东阿县城?”张辽眉头一皱,旋即哈哈大笑道,“这下可便宜了子义,让他白捡了一场大功!”
第785章 逃出生天
当初曹操猛攻虎牢关的时候,徐晃就接到了长安的战报,希望他能够分出一部分兵马南下攻打濮阳,以解虎牢关之危。但是麹义将营盘扎得十分结实,急切之间,徐晃攻之不下,又要防备邺城方向的敌人援兵,一时抽不出人马。马芸迫不得已,这才抽调第五军团北上。
随着战事的发展,邺城的袁绍一直没有任何动静,而麹义也被死死地困在营寨是,徐晃终于能够抽调出一部分兵马,由太史慈率领,绕道南下,前天晚上刚刚打下了东阿城。
汉军各军团之间经常通过各种手段来传递消息,因此魏延已经知道东阿城被攻克,他就不再把刘协北逃的事情放在心上,而是放飞了几只信鸽,将自己掌握的情况进行了通报。
太阳跃出了地平线,洒下一片金光,荀攸他们也绕上了大路,回头已经看不清濮阳城的轮廓,心中稍定。不过,荀攸也不敢作丝毫停留,继续一路向北,正午时分,终于赶到了东阿县城,见到了城头上飘扬着的“曹”字大旗。
直到此时,荀攸的心情才彻底放松下来,打马直奔城门。东阿城门大开,在荀攸的看来,这里显然还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于是,荀攸很放心地率领队伍直奔东阿县衙。
县衙门口,两名差役没精打采地抱着水火棍倚在墙外,直到荀攸他们来到面前,才猛然惊醒,慌忙迎了上来。荀攸却满不在乎说道:“快,带我去见你们县令!”
差役仿佛看出来荀攸是个大人物,点头哈腰地将他迎了进去。然而,荀攸的脚刚刚迈进二门,这两个差役就变了脸色,一把将荀攸扑翻在地。与此同时,东阿县城的四门忽然一齐关闭,从大街小巷中涌出无数人马,将县衙团团围住。周围的屋顶上也冒出无数人头,数不清的箭簇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瞄准了陈群和那三百名护卫。陈群自知无路可逃,当即宣布投降,让那三百保护卫放下武器。
刘欣看完这份战报,并没有十分高兴,反而皱起了眉头。
因为这份战报最后并没有提到刘协和曹操家眷的下落,也不知道这几个人已经被抓住了,还是被荀攸先前送往了别处。按照道理,这样重要的人物是应该加以特别说明了,沮授、田丰他们都是有分寸的人,应该不至于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吧,这就让刘欣更加百思不得其解。另一方面,刘欣知道,以曹操的为人,他在得知濮阳失守的消息以后,很可能孤注一掷,虎牢关方面将面临更大的困难。
刘欣沉吟片刻,忽然用力扬了扬马鞭,说道:“出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长安!”
虽然整个支队伍都是骑兵,而且座下是耐力非凡的草原骏马,但几千里路也不是说到就到的。队伍从清晨出发,一直走到月上树梢,才来到扜泥城。这一次,刘欣没有进城,也没有派人通知鄯善王哈尼,而是直接进入城外的兵站。
经过一年多的建设,兵站的条件已经相当好了,比起哈尼的王宫来也不差多少。五千骑兵却没空欣赏兵站的景色,纷纷解鞍卸甲,倒头便睡,因为刘欣已经吩咐过了,三更做饭,四更出发,而现在已经接近二更天了,也就是说,他们睡觉的时间只有一个多时辰,他们又如何能够不抓紧呢?
至于他们的坐骑,其实比他们还累,不过扜泥城外的这座兵站是一座大兵站,里面蓄养了许多马匹,所以,等他们醒来,完全可以换乘其他战马,而他们原来的战马就留在兵站,自有兵站的士兵来喂养、照顾。
刘欣自己并没有去睡,因为又有一份战报送了过来。
这份战报是关于太原战事的。从战报上看,魁头应该还不知道发生在漠北草原上的事情,虽然屡次攻打大陵、祁县等城未果,损兵折将,但是对于攻城器械和战法的运用却越来越熟练了,甚至连云梯、冲车这样的攻城器械,鲜卑人都已经学会了如何制作。
这样一来,张辽、高顺在大陵、祁县一带面临的困难也越来越大。不过,在他们临行前,刘欣曾经派人给他们送去“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十六字方针,而这十六字方针现在终于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张辽、高顺将第四军团的一万骑兵分成三队,依托这一片的八座城池为掩护,轮番出击,或战或退,耍得鲜卑大军团团乱转。魁头又遭遇了数次大败,竟然引军退往了太原城。张辽、高顺抓住鲜卑人退兵的时机,忽然发力猛追,全歼了魁头的后军三万余人,攻占了太原以南的重镇梗阳城。
战报上还有一项内容是关于麹义和那三十万袁军的。这支袁军现在外无援兵,内无粮草,已经陷入了绝境。但是麹义此人颇有将才,据营死守,汉军数次进攻,虽然多有斩获,但要想一口吃下这三十万袁军,却是十分困难。
后来,张郃想出一条计策,截断了袁军的水源。今年河北大旱,天气十分炎热,没有粮食还好对付,要是没有饮水的话,人畜都难以生存。
这条计策虽然阴损了一点,但却极其有效。只是麹义仿佛早有准备,并不见袁军营寨有任何骚动。原来,麹义扎营之初,就下令士卒在营中开挖了许多深坑,坑里蓄满清水。现在水源被汉军切断,这些深坑却解了袁军的危急。
后来,徐晃等人又想了许多办法,始终不能奏效。其实,这里已经聚集了第一、第二、第三军团的全部主力,除去前些日子在阻击颜良战斗中阵亡的将士,以及太史慈领去的一支人马,现在围住袁军的足有二十三万之众,如果实施强攻,完全可以轻松击溃麹义和他的三十万袁军。
但是这些袁军都是汉人,并不是草原上的匈奴、鲜卑和乌桓这些异族,而且这些士兵大多只是普通百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妻儿老小,一旦发动强大的攻势,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丧命于此。所以,刘欣、马芸都向徐晃强调过,无论如何都要尽量保全这些袁军士兵的性命。在这样的情况下,徐晃等人才克制住强攻的冲动,想要迫使袁军缴械投降。
直至昨天中午,袁军营中终于发生了骚乱,因为士兵们已经断粮三天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袁军士兵们一个个饿得前胸贴后背,连刀枪都拿不动,哪里还能抵抗汉军的进攻。士兵们鼓躁起来,麹义连杀了数十人,终于还是弹压不住,满营皆反。麹义无奈,只得放任三十万袁军缴械投降。
一时间,袁军营寨外面,刀枪弓箭、衣甲旗帜堆积如山,缴械以后的袁军都排着队到汉军设立的粥棚去接受“赈济”。其实汉军有充足的粮草,但是这些袁军士兵已经饿了许多天,却不能让他们吃馒头、米饭,更不能吃荤腥,而只能让他们喝点稀饭,否则他们的胃就会受伤。于是,看起来便像是一场赈灾救济。
麹义非常有机谋,趁着大批袁军缴械投降的机会,他带着百余名亲信,悄悄躲藏在营寨的一角。麹义平时对士兵还是比较爱护的,经常与他们同吃同住,甚得士兵们的信任和拥戴。而且他放任袁军投降,也等于变相地救了三十万袁军士兵的性命,一些知情的袁军士兵并没有举报他,甚至还替他做了一些掩护,让他逃过了汉军的搜捕。
天黑以后,麹义寻了个间隙,逃了出去。其实,对于这场战役的结果,麹义还是颇为不服。虽然以他手下的这支军队,想要击败汉军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袁绍从邺城方向派兵接应,他有把握带出十五万人。这十五万人可不是普通的士兵,他们都是上过战场的勇士,有了这样一支力量,凭借河北诸州人口众多的优势,袁绍完全有能力卷土重来。
事实上,袁绍也正做着这样的准备。他虽然不敢派兵南下救援,但也不肯放弃邺城撤往幽州,而是传令辖下各郡县,大肆征兵,准备依托邺城坚固的城防与刘欣决一死战。邺城中也潜伏着许多幻影秘谍,这方面的消息早已经为他们所侦知,并且及时将这方面的消息传递了出来。只是徐晃那二十多万大军下一步究竟是北下攻打邺城,还是南下截断曹操的退路,正等着长安方面的决断。
刘欣放下手中的战报,陷入了沉思。营帐外面忽然想起了凄厉的号角,集合的时刻又到了。虽然一夜未眠,但是刘欣还是立刻跑了出来,早有士兵牵过一匹白色的骏马,刘欣一跃而上,挥一挥手,大声说道:“出发!”
他现在恨不得插翅飞回长安,许多事情已经到了需要他亲自拍板的时候了。
由于连年战乱,整个河北大地已经是一片萧条。虽然袁绍并不差钱,可以随时再组织起一支强大的军队,但是百姓们的生活已经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这时候,一队衣着破烂的百姓正艰难地行进在乡间小道,仿佛一群往邺城方向的难民。但是,如果有认识的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队“难民”的为首之人正是逃出生天的大将麹义。
第786章 谁的胜算更大
当年袁绍能够击败公孙瓒的骑兵,靠的就是麹义统领的弓弩手。由于麹义的性格有些倨傲,与其他文武不太合得来,虽然是袁绍手下数一数二的战将,这些年麹义的地位非但没有得到提高,反而渐渐排到了高览后面。但是兵败以后麹义想到的第一件事,还是赶紧逃回邺城,向袁绍示警,并且凭借他的统兵才能,协助袁绍防守邺城。
这一路向北,麹义倒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汉军也没有追击过来,只有经过那一片阻击阵地的时候,那又宽又深的壕沟和已经被深褐色的土地,都告诉他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极其惨烈的战斗。汉军五万步兵,生生将十万乌桓骑兵和颜良手下的十万袁军骑兵阻拦在这里两天两夜,最终导致了他们全军覆没,并间接地影响了麹义这三十万步军。
麹义唏嘘一番,没敢停留,穿过这道壕沟,继续向北进发,终于在第二天傍晚赶到了武城。
太阳尚未落山,现在也没有到关城门的时间,但是武城却四门紧闭,城头上刀枪林立,如临大敌。不过,原本坚固的城墙现在也确实千疮百孔,那都是汉军投石机留下的杰作,至今仍没有得到修缮。
麹义站在城下大声喊道:“快开城门,某是麹义!”
城头上,吕旷探出半个身子,仔细一瞧,那个衣衫褴褛的大汉果然正是麹义,不由大吃一惊,连声问道:“麹将军,你如何沦落至此?”
麹义叹了口气,说道:“一言难尽,你先让某进去再说。”
虽然麹义与其他文武多有不合,但他对底层的士兵却是极好,而吕旷昔日还是一名小校的时候就曾经在他手下做事,因此麹义对他有恩。看到麹义这副惨景,吕旷慌忙让人找来一身新衣服给麹义换上,又备了酒宴为他接风。
麹义确实饿坏了,一通狼吞虎咽,看得吕旷目瞪口呆。酒足饭饱以后,麹义抚了抚肚皮说道:“吕将军,请安排一匹快马,麹某需要立刻去见主公!”
吕旷劝道:“麹将军,你现在神情疲惫,不如在这里暂歇一晚,待明日天亮再动身不迟。而且末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麹义摆了摆手,说道:“麹某有大事需要禀报主公,不敢在此久留,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吕旷迟疑了一下,说道:“末将昨日听到传言,说是高览将军已经被主公投入大牢,只怕主公正在气头上,麹将军此时前去,恐怕多有不便。”
麹义惊问道:“可知高将军所犯何罪?”
吕旷摇了摇头,说道:“末将镇守武城,未敢轻离,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连这个消息还是舍弟押解粮草过来的时候悄悄告诉我的,应该不会有假。”
麹义皱眉道:“莫非是因为我等兵败之故?但是此次兵败,皆因颜良刚愎自用,不听劝告。你可有颜良的消息?”
吕旷非常果断地摇了摇头,说道:“这倒不曾听说。”
颜良死于乱军之中的消息还没有传扬开来,吕旷自然不知道颜良的下落,他还以为麹义问的是颜良有没有入狱。
麹义想了想,说道:“算啦,现在管不了这许多,待麹某见了主公,自有分晓。”
吕旷见劝不住麹义,只得任他出城。武城本来就是邺城的外围城市,也是属于整个邺城防御体系的一部分,麹义和他的亲随又各自得了一匹战马,速度自然快了许多,不移时已经到了邺城城下。与武城一样,邺城也是城门紧闭。不过,麹义在河北军颇有威望,他站在城下喊了几嗓子,便有军士放下吊桥,帮他打开城门。
进城以后,麹义并没有回家,而是策马直奔邺城最大的那所宅子,袁绍的大将军府。这座府邸的规模远远超过了袁绍替刘表所建的那座伪皇宫,里面的装饰更是富丽堂皇。
到了大将军府,就连一向倨傲的麹义也只能放下身段,乖乖地跳下马,向门人说明身份,然后垂手拱立在大门外。
那门人其实是认识麹义的,只是作为大将军袁绍的门人,眼睛自然长到了额头上。何况现在麹义只是个败军之将,他对麹义更没有好脸色了。前天另一名败军之将高览刚刚被投进大牢,就是从这座大将军府被押出去的,当时守门的正是这个门人。看到麹义,那门人就仿佛看见了第二个高览,不禁有些幸灾乐祸,拖延了好长时间才去向袁绍禀报。
这几天前方的败报接连传来,袁绍的心情不好,连带着身体也差了起来,正躺在矮榻上养病。听说麹义逃了回来,袁绍一下子就从榻上坐了起来,问道:“你看他气色如何?”
面对袁绍的问话,那门人倒不敢信口胡言,仔细想了想,这才躬身说道:“奴才看他衣着整洁,面色红润,声音洪亮,想必过得还不错。”
袁绍的脸上这才有了几丝笑容,颔首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快,快请麹将军进来。”
这个门人此时才回忆起来前天高览前来求见的情景,不由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那一天,袁绍也是问他高览的气色如何,他当时回答的是高览满身血污,狼狈不堪,结果高览进去没有多大功夫,就被人押进了大牢。而现在麹义却是穿戴整齐进来的,同样是败军之将,待遇却不一定相同,他可不敢得罪一个袁绍看重的将领。
麹义已经在门外等得有些不耐烦,这才见到那个门人满脸堆笑地走了出来,前倨后恭,判若两人,令麹义十分诧异。不过,麹义现在可没有空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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