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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骨(我是)-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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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客气的问候语,乍起如平地一声雷,话音还没落下,一个矫健的身影已经落在了院墙之上。与此同时,院门门框上不知何时已经依靠着一个慵懒的刀客,不咸不淡的眼神,平静的打量着院子。
“我道是谁,原来是郭氏姐妹。”萧淑女转过身,只是脚下两步微移,却已经隐隐摆开了防御的架势,院墙上的郭希希面色不善,萧淑女本想说些硬气的话,但是想到自己来这里的初衷,便只是淡淡道:“我早已经不再过问江湖事,没想到你们竟然找到了这里来,也罢。我只是奇怪,你们为何来得这样晚。以你们郭家的势力,不应该如此?”
“这是我们的事,无需你管。”郭希希的回答火药味十足,随即话题一转,道:“这江湖,你以为是你想退便能退得了的吗?”
萧淑女只是淡然一笑,看着郭希希道:“想来你们也不可能白跑一趟,说,你们想如何?是为当初我坏了你们的事找回损失,还是为秦城报仇?”
“二者兼有。”郭希希道,“我们要你跟我们走一趟。”
“去何处,作甚?”萧淑女问道。
“去长安,至于作甚,到时自然会告诉你!”郭希希道。
萧淑女笑笑,不知是夕阳西下温度有些下降的缘故还是什么,她这个笑容显得有些阴寒,“你这是要我去死。”
“你若不去,现在就得死!”郭希希伸手拔出佩剑,剑尖直至萧淑女,冷下来的语气毫不客气。
“呵呵!”萧淑女冷笑一声,“别忘了这是我的地方,你以为你能在这里杀了我?年轻人不要对自己太有信心!”
“那便试试看!”见比自己年龄大不了几何的萧淑女竟然倚老卖老,郭希希气极,便要一跃而下与她一较高下。
“希希!”依靠在门边一直未曾言语的郭冬冬出声制止了郭希希冲动的动作,然后看向眼神已经寒透的萧淑女,却没有立即开口。郭希希的眼神下移,就看到了黑牙,然后笑道:“你这黑狗倒是有趣得很,先前我们来时叫得那般欢唱,但方才你我谈话时,它却没有发出丁点儿声音。”
萧淑女伸手顺了顺黑牙头顶的毛发,眼神温柔了不少,“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它自然知晓我的心意。”
萧淑女说着,黑牙对着她“汪汪”轻吠了两声,像是回应和表示同意萧淑女的话。
萧淑女抬起头,凌厉的眼神忽然又带上了几分狠意,直视郭冬冬:“要死,不过也是两条命而已,动手!”
“东家。。。”一直不知道萧淑女和郭冬冬姐妹说的什么的咏荷,这时也知道形势不妙,她担心的看着萧淑女,再看先前把自己惊艳了不小的郭氏姐妹时,眸子中便奔涌着浓浓的恨意,她对郭氏姐妹大声喊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来我们这里捣乱,你们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说着,竟然向郭冬冬跑去!
“咏荷!”萧淑女大惊,正专心于郭氏姐妹对峙的她,没有料到咏荷会有如此突然的动作,待她想要拉住咏荷时,咏荷已经越过了她能完全掌控的范围。
萧淑女一直没有动作的手这时候一抖,一把短刀就出现在她手中,刀锋极为锋利,在如血夕阳下闪着异样的光。她盯着郭冬冬,若是郭冬对咏荷有任何不利的动作,她手中的短刀便会发难。
这时候,便是黑牙,也狂吠两声,然后身躯后倾,身子伏低,露出两颗让人望而生畏的獠牙出来,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你走,你们出去!”咏荷跑到郭冬冬面前,便要去推郭冬冬。
山头的夕阳至此收回最后一线阳光。
一线的距离,天地都似瞬间暗了下来。
“好,我们走。”出乎意料,郭冬冬却只是笑了一下答道,然后她掏出一张锦帛,交到咏荷手里,这才在咏荷疑惑的目光中看着萧淑女缓缓道:“看完这封信,你再作决定。一夜的时间,明日清晨,我们会再来。到时,要么我们都死在这里,要么你跟我们去长安,我们保你平安无事。”
说完,郭冬冬拍了拍咏荷的头,转身大步离去,“希希,走!”
半响之后,萧淑女手里握着那张锦帛,看着郭冬冬消失的方向静默良久。
“咏荷,我要去长安一趟。”萧淑女将咏荷拉到自己面前,柔声说道:“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这房子和店铺都由你来打理。这是房契。”
“东家,你真的要去长安吗?可是你会不会有危险啊?”咏荷忧心忡忡。
“放心,不会的!”萧淑女笑笑,沉吟一阵,终是道:“我将黑牙给你留下,有黑牙在,你脑子又不笨,应该是不会被一般人欺负了。”
“东家。。。。。。”咏荷的眼里刹那间充溢着泪水,却只是道:“东家,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和黑牙的!”
“恩!”萧淑女点点走,对咏荷道:“我走了!”
说罢,萧淑女的身影已经不在原地。
“东家。。。。。。”咏荷追出去一步,却只能看到空荡荡的院子。
咏荷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房契,又看了一眼追到院子门前狂吠的黑牙一眼,抹了一把泪水,坚定道:“东家,来年的今天,我会给你多烧些纸钱。。。。。。”
。。。。。。
长安,北军军营骠骑营驻地。
“乐将军!”柳木闯进乐毅的军帐,见乐毅正在和所属将领商议军务,便问也不问,对那些将军一摆手,“都下去!”
“柳将军!”诸将见柳木面色不善,抱拳之后便识趣退了下去。
“柳将军!”乐毅向柳木抱拳,“不知柳将军来找末将所为何事?”
“本将且问你,昨日你带着自己的亲兵擅离军营,是去了哪里?”柳木走进乐毅,逼视着他厉声问道。
“呵呵!”乐毅不以为然的笑笑,好整以暇坐了下来,瞥了柳木一眼,“原来柳将军是来兴师问罪的?”
“是!”柳木的声音夹杂着愤怒,但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却出乎乐毅的预料,“为何你去保护大将军府却不跟我说一声,你嫌我的亲兵不如你的精锐?”
“柳将军?”乐毅一阵疑惑,愣愣的看着柳木。
“军中你与将军关系最为要好,我且问你,大将军现在如何了?”柳木在乐毅面前坐下来,依旧盯着他问道。
“身陷囹囵,举步维艰,还能如何?”乐毅还不敢肯定柳木的立场,便只能敷衍道。
却不想柳木听了乐毅的话,竟然沉默下来,神色复杂,好一阵才问道:“将军真没有留后手?”
“如此境遇,你说将军能如何?”乐毅依旧只是敷衍道。
明明一句很简单的敷衍之语,却让柳木神色更加纠结起来。
良久,柳木站起身,深深看了乐毅一眼,声音略显颤抖道:“本将不在军营的时候。。。。。。你照看好骠骑营。。。。。。照看好将军!”
说罢,在乐毅诧异和不解的目光中,柳木掀开帐门,大步而去。
第三百七十四章 八仙过海(五)
自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拥有相同身份和地位的人会自觉不自觉靠拢在一起。其中弱者多为形势所迫不得不如此,强者多为显示自己的能量故意如此。
身居长安的官宦大臣们,就将府邸集中建在长安城的西边,这里既靠着未央宫,又与北边的黔首居住区划开了界限,很适合这些官僚的身份。
在官僚聚集区的最东边,有一处普通的宅子。宅子不大,布局装饰也极为一般。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见了,多半会以为这只是一个小官员的房子,而不是曾被刘彻誉为“社稷之臣”的汲黯的府邸。
夜已经深了。
皓月如满弓,散发着清凉的幽光,被周围的繁星拱卫着、托举着。
月光下,一辆马车停在了汲黯府邸门前。马车停稳之后,一个婀娜的身影从车厢里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女子,有着赵飞燕一般苗条身段的女子。
女子对车夫吩咐了一句,在车夫点头的时候已经行到了府邸门前,敲响了大门。
半响,府门应声而开,露出一张颇为不耐的老者脸庞。
“何伯,是我。”女子轻声对开门的老管家说了一句。
被女子称为何伯的老管家闻声却是猛然一惊,诧异的提了提灯,想将面前的女子看得清楚些。
“少主。。。。。。”只是一瞬间,何伯的身体便颤抖的厉害,眼眶都湿润起来。
“祖父。。。。。。可曾睡下了?”女子的声音在刹那间也有些变调,似乎是有些哽咽。
“没有,主人还在房。”何伯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激动的将女子迎了进去,“少主,你可终于回来了,快些进来!仆下这就去禀报主人,主人一定会高兴坏的!”
片刻之后,汲黯房。
女子安静的坐在下席,低眉颔首,汲黯负手侧身站在女子身前,神态沧桑。
“元光三年、四年、五年、六年,元朔元年。”汲黯喃喃的数着日子,轻颤的身躯难抑激动,“五年了,整整五年!五年间你一封信都不曾给我这个老头子,一句话都不曾托人带回来!即便是到了长安这么久,你也是过家门而不入,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祖父,还有这个家吗?”
“祖父!”女子听着汲黯有些责骂的话,大礼拜倒,声音有些嘶哑,“自元光二年陛下发动马邑之围开始,孙儿便无一日不想击灭匈奴。可这,并不是祖父希望看到的。孙儿让祖父失望了,无颜面见祖父!”
“罢了,不说这些。政见之争虽然惨烈,可也不应该冲散了亲情。你离家的这些年,老头子也想通了,你父母早逝.....现在你回来便好了!”汲黯的眼角有些湿润,他也坐下来,关切的看着女子,暖声道:“来,给老头子说说,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对了,你现已经封了侯了,这可是光耀门楣的事!老头子忙碌了一辈子,封侯的事可想都不敢想呢!想你一个女儿家,从军该是万分艰难,老头子虽然与军方的人没什么交集,当时拜托李广老将军照顾你时,却也是拉下了面子的。不过这与你从军的艰难比起来,又不值一提,这些年,你受苦了!”
汲黯絮絮叨叨的说着,像是小孩子一般。或者说,在自己这个五年不曾见面,而且政见背道而驰的孙女面前,这个年迈的老大夫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加亲和一些。
在汲黯如此暖人心的话语面前,女子脸上一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霜早已不见,那层厚重的掩饰早已让女子分觉疲惫,而现在,在自己的亲人面前,她也终于可以卸下那副面具。
“孙女起初从军之时,多亏了李老将军的照料,这才得以在军中立足。”女子缓缓开口道,“这些年孙女跟着李老将军和秦大将军东征西讨,早已是习惯了军营的生活,并不觉得清苦。”说着有些哀伤道:“就是未能在祖父面前尽孝,一直觉得愧对祖父。”
汲黯摇摇头,“老头子久居长安,除却进宫面见陛下,几乎是足不出户,没什么需要的照料的,倒是你一个女儿家......”说着叹了口气,“如今你也二十有二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这回回来了就不要再去军营了,打仗到底还是男人们的事......你征战匈奴这么多年,上对得起陛下,下也对得起你自己的抱负了。如今是时候该嫁人了,女儿家,到底还是应该找个归宿。”
“祖父!”女子忽然对着汲黯大礼一拜,声音陡然坚定起来,“孙女这回回来,实则是有事相求!”
“哦?”汲黯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丝苦笑,“老头子便知道,你这个时候来不会是来跟老头子叙旧的。老头子方才还想着你已经放下了当年的隔阂......”说罢有些凄苦道:“说,何事?”
女子抬起头时,眼神愈发清明,清明中带着一丝坚定不移和果决,”孙女可以答应从此离开军营,不再参与征战,只求祖父不要再对秦大将军施压,不再主张与匈奴和亲,支持大将军抗击匈奴!”
女子说完,直直的看着汲黯,等着他给出答案。
在女子刚开口的时候,汲黯眼中还露出了一丝喜色,但是当女子将话说完之后,汲黯已经浑身发抖。只不过这回,汲黯不是因为亲情,而是因为愤怒。
“你应该知道,老头子这一生都主张和匈奴和亲,反对那些只会让生灵涂炭的战争!”汲黯激愤道,“老夫可以不计较你当初离家出走执意从军去边郡抗击匈奴,也可以不计较当初你发誓与老夫恩断义绝,但是要让老夫放弃坚守了一辈子的政治主张……你这是要老夫的命!老夫断不会答应!无论如何,不管怎样,都不行!”
“祖父!”女子哀伤而又坚定道,“为击灭匈奴,维护大汉百年的尊严,洗刷当年白登之围的耻辱,孙女一介女流尚可以不计个人得失不计生死,大汉万千儿郎就更可以!与匈奴开战,不是徒耗钱粮,不是白白牺牲万千将士的性命,而是为了边郡的安宁,为了大汉的国家荣辱!
祖父,您没到过边郡,不知道那里的百姓生活是何等艰难,不知道那里的百姓对匈奴的仇恨是何等深沉!辛苦劳作一年,却要在每年秋收之时担惊受怕,一旦匈奴入境,则是无数人家破人亡,多年心血毁于一旦!这些,是和亲永远都不能解决的问题!匈奴不死,大汉边境烽火不止,这就是现实!祖父,您到现在还看不明白么?”
汲黯冷笑一声,“难道每年出征将士伤亡数万,战马粮草辎重耗费无数,大汉天下百姓为之清苦以至于十室九空,这便不是现实么?”
“要么有尊严的活着,要么为国家尊严战死!这是军人的职责,我等自当义无反顾”女子的脸上尽是决然之色,这份大气凛然丝毫不让于英雄儿郎,“至于天下百姓之苦,这不正是新法要解决的问题吗?祖父若是支持新法,便不用再担心这些问题!”
“你......简直气煞我也!”汲黯痛心疾首,“这便是秦城那厮教你的东西吗?一将功成万骨枯,推行新法,征战匈奴,他是功成名就了,但是天下将士和百姓却要为之付出血的代价!”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女子昂扬道,“若无大将军,何人带领我等杀匈奴、保家国?每逢出征大将军必定身先士卒,每一仗下来大将军必定伤痕累累!大将军岂是贪生怕死沽名钓誉之辈?举国之力共击匈奴,正是同进同退,国家存亡该有之理,有何不对?”
“你......”汲黯手指着女子浑身发抖,却偏偏说不出一句话来。
“祖父!”女子再度拜倒,“孙女这回回来,不是要跟你继续政见之争。五年前若不是为此,孙女也不会说出那番大逆不道的意气之话来,也不会一意孤行去边郡投了李老将军。只是当今之势,大汉与匈奴之战已经无法终止,终止则大汉损失更甚,还望祖父能够听孙女一言!为此,孙女愿再不出家门半步,在祖父膝前尽孝!”
汲黯盯着拜倒的女子注视良久,眼中的愤怒之情渐渐淡去,终于,汲黯喟然一叹,“老头子老了,说不动你了。五年前老头子说不动,今日更加说不动了。”
“祖父......”女子抬头看着汲黯一脸皱纹的模样,一阵心酸,忍不住落下泪来,“孙女不肖,打小便让您担心,现在更是要您在晚年时变更坚持了一生的政见......但是,大汉百万军队不能没有大将军,击灭匈奴,更不能没有大将军......大将军、汉军、大汉,都已近没有退路了!”
......
“起来。”良久,汲黯老脸已是泪水纵横,他扶起女子,长叹道:“你自小便没了父母,老头子对你照料得不够,前些年更是害得你一个女儿家去边军受苦,老头子何时心安过?罢了,罢了!”
“祖父......”女子已是泣不成声。
“老头子也老了,什么政见什么抱负什么作为,都已经没有亲情重要了。只要你能高兴,老头子何必在乎这把老骨头?”汲黯怜爱的为女子擦去脸上的泪水,此时他再不是朝堂上为国家社稷冒死进言的大夫,而只是一个孙女的祖父,“总不能,让你再去边郡打打杀杀?”
“祖父......这么说祖父答应了?”女子惊喜道。
“嗯。”汲黯点点头,“且不说与匈奴该是和亲还是该对战,这回薛丞相等人联合众士族给陛下施压,将左大将军锒铛入狱,用的那些借口老头子本就不以为然。不管怎么说,左大将军个人终究是没什么大错的,不应该如此狼狈。”
说这些话时,汲黯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太好了!只要祖父不再为难大将军,朝中大将军的对手就要减少一大批,大将军的压力就能减轻不少了!”女子顿时雀跃起来,难掩兴奋。
“......”汲黯看着小女儿家姿态尽显的女子,一阵无语,然后道:“木儿,你是不是喜欢上这个秦城了?”
“哪有?!”女子顿时大囧,羞涩不已,“祖父何必取笑孙女!”
“呵呵!”汲黯笑了两声,“你给人家做了几年的副将,又如此推崇人家,难道就没有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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