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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江相-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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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先生。”朱厚熜意见魏水,开口便叫,他说道,“内阁首辅杨阁老说,要孤从东华门入,居文华殿。先生,您说,这是什么道理?”

    魏水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从哪个门儿进去……不一样吗?

    见魏水这幅样子,朱厚熜表示理解。毕竟魏水不是皇家的人,对于礼仪制度什么的,可能并不是很了解,于是,他给魏水解释道:“我大明祖制,太子入继大统要从东华门入,居文华殿。杨阁老如此安排,分明是将我当做了太子啊!”

    魏水听的纳闷儿,不禁想道:你丫的不就是太子吗?继承皇位的人,还不是皇帝,那不是太子是什么?

    不过,也算是魏水反应快,很快就明白了朱厚熜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朱厚熜不是没爹,只是他爹死了而已。兴献王朱祐杬只有两个儿子,朱厚熜的大哥朱厚熙夭折,现如今,兴王一脉就只剩下朱厚熜了。

    朱厚熜当了皇帝,自然不可能再是兴王,那兴王这一脉岂不就断掉了吗?朱厚熜显然不乐意!

    他心中觉得,无论我当了皇帝还是怎么样,我都是我爹的儿子,你不能随便给我安排爹啊!但如果他答应了杨廷和的说法,以太子的身份登基,那可就算是默认了他认了伯父宪宗皇帝当爹。而且不仅是要认爹了,还得认张太后为娘呢!那他远在安陆的生母怎么办?

    魏水权衡一番,决定顺着朱厚熜的意思说。毕竟,历史上,嘉靖皇帝斗群臣,那可几乎说是没有败绩的啊!站在他一边儿,准没错。

    想清楚了,魏水说道:“殿下,恕草民直言,杨阁老此举实在是有不妥之处,万万不能依从啊!否则,此例一开,便将后患无穷!而且,殿下,您还记得先皇的遗诏吗?如果草民没有记错的话,遗诏之中是这么说的,‘朕疾弥留,储嗣未建,朕皇考亲弟兴献王长子厚熜年已长成,贤明仁孝,伦序当立,已遵奉祖训兄终弟及之文,告于宗庙,请于慈寿皇太后,即日遣官迎取来京,嗣皇帝位,奉祀宗庙’,而且,慈圣皇太后所颁布的懿旨上也说了,‘皇帝寝疾弥留,已迎取兴献王长子厚熜来京,嗣皇帝位,一应事务俱待嗣君至日处分’。”

    朱厚熜听得直点头,他记得这两份旨意,也正是这两份旨意,让他名正言顺的成了嗣皇帝,进京来登基的啊!

    魏水见他点头,笑道:“殿下,这其中很多言语在草民看来都是废话,唯有四个字最为至关重要,殿下一定要记住。您进京,登基为帝,是因为先皇既无子嗣,也无兄弟,才让您入奉宗祧。‘嗣皇帝位’这四个字,就已经说明了问题,您继承的是皇帝的位子,是太祖洪武皇帝传给您的朱家江山。您不是以太子的身份,而是以太祖皇帝的血脉子孙的身份,入继大统的!”

    朱厚熜听了不禁抚掌称赞,“正是如此,正是如此。魏先生,待孤登基,一定厚待于你!你比那些阁老强得多了!”

    魏水一听这话,心喜但眼神一暗,叹口气说:“草民也想辅佐殿下成万世之基业,只可惜……草民是罪人之后,丐户出身,不能入朝为官的。”

    朱厚熜听罢略有尴尬,但随即,就拍着魏水的肩膀笑道:“这有什么?只要孤信任你,你就算不入朝,也是我大明的江湖宰相!”

 215 ·皇帝耍无赖

    江湖宰相?大明江相?

    听起来……其实也不错哈?

    只不过,自古帝王绝情,朱厚熜此时的话,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的?谁又能知道呢?

    反正魏水是决计不会当真的。

    可是,事情说得两个十几岁的家伙挺兴奋的,但兴奋劲儿一过去,这事情就又不好办了。不同意人家的方案,那你自己也应该有套方案才好说啊,想怎么样,也得把条件说出来,两边人才能商量不是吗?

    虽然杨廷和也不太喜欢和他商量什么,觉得朱厚熜一个毛孩子,照着大家伙儿的说法做不就是了嘛?自己有想法?快别扯淡了!

    冷静下来,朱厚熜率先开口说道:“魏先生,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就这么跟他们说。以太子的身份入继绝对不行,也不能按照迎接太子仪制,从东安门入,到文华殿暂住。孤既然是来登基的,就必须按照成祖爷永乐皇帝的定制,要走大明门入,然后直接到奉先殿登基即位。”

    嚯,你还门儿清啊?

    魏水难掩诧异的看向朱厚熜。

    本以为他不懂什么太多的东西,谁知道,他竟然对这些东西这么了解?

    不愧是嘉靖皇帝,不愧是嘉靖皇帝啊!

    朱厚熜的意思,很快便传进了宫中。原以为可以把新皇帝攥在手心里的张太后和杨廷和都有些懵了,一个孩子而已嘛,哪有那么多的想法?

    张太后咬牙切齿地说道:“哀家已经说过了,一应事项,只要是杨阁老所请,就按照杨阁老说的办!兴王不过是个毛孩子,懂得什么?八成是那个江湖混混搞的鬼!”

    张太后与魏水有杀子之仇,可谓不共戴天。当然是怎么看他,就觉得怎么不顺眼。现如今出了事情,也全然责怪在魏水的头上。俨然是一副因私废公,以公谋私,公报私仇的样子。

    杨廷和却不以为然,摇头对张太后说道:“魏水年纪也不及弱冠,即便他有些小聪明,究竟只是耍耍把戏罢了。对于大明祖制,他丐户出身,绝不会了解得那么多。依老臣之见,这看起来,反而像是兴王自己的意思。”

    张太后也知道不能将私怨表现的太明显,她忍下心中的怒气,尽量平和着语气,说道:“既然杨阁老觉得是兴王的主意,那大概也不会有错了。一应事情,还请杨阁老做主吧。”

    杨廷和也觉得自己挺没面子的,连太后都说了,什么事情都听他的。朝中诸事他处理了一个月,觉得得心应手是井井有条。如今,朱厚熜刚一到京,就给他一个下马威,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对着前来禀报的礼部官员,杨廷和说道:“兴王的话就是孩子意气!还没有登基,便已经称帝,那之后的仪礼还怎么进行?我大明这么多年,历览前朝故事,也从来没有先称帝,后加冕的道理!再说了,弓箭已张,岂能有回头之箭?你去传太后懿旨,一应仪礼,必须要按照朝廷法度来办!祖宗成法面前,容不得他耍孩子气!”

    这话说得重了,当礼部官员把话传到朱厚熜耳朵里的时候,本来脾气也不太好的朱厚熜当场就气炸了!

    丢下等待结果的礼部官员,径自去了魏水的住处。

    一见到魏水,便气冲冲地吼道:“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魏水正摸不着头脑,便听他将事情重复了一遍,之后说道:“魏先生,杨廷和那个老匹夫,他分明是把孤当做三岁的孩子糊弄!孤是来继承皇帝位的,是未来的天子!岂能任由他欺负了去?”

    哦,原来是闹脾气啊?

    这不就是个孩子干的嘛!

    魏水虽然心中偷笑,对朱厚熜的表现只感觉到浓浓的孩子气。但还是不得不宽慰他道:“自古少年的天子也是君,耄耋的老臣也是臣,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只有臣敬君,哪有做臣子的如此跋扈啊?殿下,您想,如果这一次退让了,之后会不会有更多无休止的事情要您退让?必要的退让是要做的,毕竟人家实力强劲,满朝朋党,殿下势单力孤。但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不能让!”

    朱厚熜被魏水说得连连点头,只觉得魏水说话比杨廷和那个老匹夫好听多了。正处在青春期叛逆的少年朱厚熜,当然是喜欢听人家阿谀奉承说好话。杨廷和那样明显以长辈的身份,训斥他不准胡闹,就让他十分的反感!

    听得舒服了,朱厚熜就对着魏水问道:“魏先生,那依你之见,此事,我们该如何应对啊?”

    魏水略一思索,上下打量了朱厚熜一番,突然笑道:“殿下啊殿下,自取一计,不如将计就计。杨阁老不是拿您当孩子吗?不是说您孩子气吗?好啊,您就孩子气一个给他们看看!如果一定要走东安门进文华殿,那这个皇帝,谁爱当谁当,您不伺候了。咱们打道回府,回安陆兴王府去!这么一闹,草民敢断定,杨廷和必然拿您没办法!”

    “这样……这样行吗?”朱厚熜拿不定主意。

    这皇帝本来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赶紧吃进肚子里,万一要是丢了,那可就太可惜了啊?

    魏水看出他的顾虑,笑道:“殿下尽管放宽心,他们绝对不敢让您就这么回去!您想啊,您进京,足足花了这么长的时间,路上的一应事情,都是筹备了又筹备,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生怕出事。这好不容易进了京城,怎么可能随便换人呐?而且,连皇帝都能随便换,他把他口口声声说出来的祖宗成法当成什么?当今大明,只有您是最好的人选!其他人,都没有您有资格做大明的新君!”

    朱厚熜听了解释,越听越觉得对劲儿。他自己的心中,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可礼部官员一听这话,再把话传回杨廷和的耳中。当即,就是举朝哗然!

    这皇帝……什么鬼啊?大明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碰上过这样,耍无赖的皇帝!

 216 ·年号绍治

    “杨阁老,若说前面那件事情是兴王的主意,哀家还不太相信,但如今看来,这可不就是小孩子扮家家酒一般吗?”

    原本只有一个魏水还无所谓,原本只有一个兴王也无所谓,但就是因为这两个人掺和到了一块儿,简直是双剑合璧一样的效果啊!技能叠加,威力max。

    杨廷和对于这样孩子气的回应也是被弄得没脾气了,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无奈地说道:“唉……国事岂同儿戏啊!奈何,国不可一日无君,先请到便殿居住,再行登基大典吧!”

    为大明朝廷,为三朝国事,操劳了半生的杨廷和,今年已经是六十二岁的高龄了。如此的年纪,在普遍并不长寿的古代,已经是高龄长者,很多人都已经不再奔波操劳。

    只可惜,他是大明内阁的首辅,他是自幼读圣贤书,从小就有着不一样抱负的人。多年的宦海沉浮,让他明白在有些时候,退步并非失败,而是必须的迂回过程。他需要完成他的抱负,就必须忍耐一些事情。

    不过,杨廷和的妥协并非是全方面的妥协。就在朱厚熜在喜悦的心情之中,美滋滋的住进行宫的时候,内阁却送来了另一个让他气愤的东西。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上一世,魏水也曾经走马观花的在后世修缮过的所谓故宫之中游览过。那时候没有仔细看,而且即便是仔细看了,也绝对体验不出这样的效果。

    古人的生活,果然还是要等自己当了古人之后,才能沉浸进去欣赏啊!

    夜半,兴致勃勃,难以入睡的魏水,在行宫的院落中散步。庞笑紧随其后,走两步就打一次哈欠,走两步就打一次哈欠。

    在他再一次打着哈欠,两眼冒泪花的时候,魏水终于妥协了。

    “去吧去吧,去休息吧。”魏水摆手道。

    然后,就看着庞笑草草谢过自己,匆匆离开了。仿佛一秒钟,都不想多待的样子。

    魏水叹口气,有些后悔。只能带进来一个人,他为什么不带伍亩,不带张阳,偏偏带了这么个玩意儿啊?

    懊恼的挠挠头,抬头的时候,魏水正巧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这个时候,那人大抵也是像魏水这般,兴奋地睡不着觉。

    此人在嘉靖一朝可谓是风光百倍,作为特务头子,居然最后能够得了一个还算是不错的结局。虽然很多人都说他是被毒死的,但起码人家没有遭到文官集团的清算,而且在文官们口中,口碑还算是很不错的了。

    “魏先生。”也看到魏水的陆炳上前主动问好,虽然他是朱厚熜的发小,但是在这些天许多人刻意的说教之中,他已经意识到了魏水此时在朱厚熜心中的分量,绝对超过他这个发小,因此,并不敢托大。

    魏水见他先跟自己问好,不禁有些慌乱。要知道,陆炳日后可是权势滔天啊!能主动跟他问好,那得是有多大的面子?

    听了人家的声音,魏水连忙上前,躬身行礼道:“原来是文明兄,夜间灯光暗淡,刚刚远远看到,没有敢认,失礼失礼。”

    “魏先生言重了!”陆炳笑道,“这么晚了,先生不休息吗?”

    魏水老实说:“兴致来了,就怎么都睡不着,出来走走。”

    “这样啊……”陆炳的笑容更深了。身材高大,皮肤火红的陆炳,由于身份的原因,自幼老成。但此时,脸上却弥漫上了一股子少年的英气,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目光。

    不待二人再说些什么,就听到脚步声急促传来,声源的方向,一个太监打扮的家伙匆匆而来。魏水认得此人,也是个嘉靖朝搅风搅雨的大人物,名叫黄锦。

    此人从朱厚熜出生的时候,就在兴王府,可以说是从小看着朱厚熜长大。这种情分,实在不是随便什么别人能有的。

    陆炳连忙上前道:“黄公公,跑这么急,可是殿下有什么事情?”

    黄锦无暇与他寒暄,转向魏水说道:“魏先生快跟咱家走一趟吧,殿下发怒,怕是只有您劝得住了。”

    “殿下发怒?”魏水眼珠一转,眉头不禁皱起。

    不应该啊……

    虽然说魏水觉得此事不应该,但到底是朱厚熜的事情,他想混,总得表现得对大老板关心一点儿啊!于是,不再赘言,跟着黄锦,一路匆匆向朱厚熜的住处而去。连带着不放心的陆炳,也一块儿跟着了。

    黄锦所说的发怒还真的不是虚的,行宫之内,多少好东西?瓷器、陶器,住的、用的,随便捡出来一件儿,都不是民间能够随处找到的凡品。可在魏水进屋的时候,却看到了众多这些上品的尸骸。零零散散摔碎在地面上,每一块碎片,每一点渣滓上,恐怕都写满了朱厚熜的怒气。

    看到魏水,朱厚熜的火气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般。只见他上前,拉住魏水,说道:“魏先生,你来的正好!你看看,你看看杨廷和那个老匹夫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魏水被他拉得根本无法看清楚他指示的文字,好不容易稳住了视线,扫了一眼,也只是大致明白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等他说话,被吓到的陆炳就已经慌得连忙上前抚慰朱厚熜道,“殿下,殿下!隔墙有耳,切不可如此啊!”

    朱厚熜狠狠地瞪了好哥们儿一眼,不吭声。

    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杨廷和吃了一瘪之后,不高兴了。让内阁拟定了新君的年号,送过来恶心朱厚熜的。

    看着那两个字的年号,魏水有点儿发懵。

    ‘绍治’?这什么鬼?

    朱厚熜的年号不是嘉靖吗?

    难不成自己搅和这一下子,连人家的年号都给改了?蝴蝶的翅膀,也还没有这么神奇吧?

    而且,看起来,朱厚熜并不想要这个年号……

    是了!魏水抓住了重点!

    朱厚熜不想要这个年号啊!

    仔细品了品,绍治……绍治……

    绍在古语中有传承的意思,绍治,莫非是传承谁的统治吗?

 217 ·官途的诱惑

    如果真的像魏水所猜测的那样的话,那么,朱厚熜的脾气就是有道理的了。

    “绍治……绍治……”魏水轻声念叨了几遍,对朱厚熜说道,“与其以绍治为年号,不如用嘉靖啊!”

    “嘉靖?”朱厚熜猛地从被文官系统愚弄的境况下挣脱出来,却又陷入了不解之中。魏水所说的是‘嘉靖’,‘嘉靖’什么意思啊?他刚想发问,自己便已经想了起来,喜悦漫上脸颊,朱厚熜高兴地说道,“哦,魏先生的意思,这‘嘉靖’二字是否是出自《尚书·无逸》一段?孤记得,书上是这么说的,‘不敢荒宁,嘉靖殷邦。至于小大,无时或怨。肆高宗之享国五十年有九年’,‘嘉靖者,和之达於政’。先生这个年号的寓意就应当是……教化子民,安定平服。且革除弊政,国祚绵长。先生是这个这个意思吗?”

    魏水真是太佩服朱厚熜了,‘嘉靖’这两个字可以联想到这么多东西吗?

    如果换了现代的任何一个人,恐怕,除了大明的嘉靖皇帝之外,都无法从‘嘉靖’这两个字中联想到更多的东西了。这些人中,当然也包括魏水在内!

    既然人家都解读到这个份儿上了,魏水当然顺着他的话说:“殿下天纵英明!嘉靖二字,既有殿下所说的意思。在草民眼中,革除弊政才是最重要的意思。嘉者,善也!靖者,平也!嘉靖二字为年号,既有国祚绵长,国泰民安之意,但最重要的,还是要革去正德朝的弊政。弊政者,天子不似天子,朝臣不似朝臣。堂堂天子,何等尊贵?竟然纡尊降贵,封自己大将军,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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