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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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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子不鸣于朝堂,简直是大宋天下的损失。
李凤梧笑道:“不论晚生怎么猜测,都是建立在先生之大才基础上,以先生之才,区区起居郎何足,未来必然是我大宋之相公。”
周必大啊,本来就是大宋两朝相公……
周必大闻言乐了,也没放在心上,自己虽然自负才华,可也不敢狂妄到认为有官至大宋相公的一日,问道:“是来我这探风声了?”
李凤梧嘿嘿笑了笑,“一切都瞒不过先生。”
周必大却笑而不语,突兀的转换了话题,“你的字练得怎么样了?”
李凤梧有些愕然,旋即猛然知晓,这种事周必大断然不会说与自己听,只是用神态和行为告诉自己,似乎不用为赵昚的宣而不见担心,若真是有事,这位先生必然话里有话的提醒自己,心中便放松下来,笑道:“恐怕还是难入先生法眼。”
周必大取出一张宣纸和笔豪,“某瞧瞧。”
李凤梧便磨墨,片刻后写下一行字:“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李凤梧写的是欧阳询的楷体。
周必大一边看一边点头,“建康风起云涌,小官人倒是没闲着,这字倒是有几分长进。”
一旁的周纶怔得不要不要的,忍不住讶然问道:“这还是有了长进的?”不敢想象,没有长进的时候李家小官人写的什么字……
当初鸡飞鸭舞评语试卷的时候,周纶外出游学去了,是以并不知晓李家小官人当初的字有多丑。
周必大瞪了他一眼,这孩子怎么说话,这不是失礼于李家小官人么。
李凤梧倒是丝毫不觉得没面子,讪笑道:“书法是个技术活啊,不能一蹴而就,周兄不知,我之前的字比这丑多了,就是私塾里那些孩童,写得比我好的也是一抓一大把。”
周纶不好意思的道:“小官人莫怪。”
李凤梧笑道:“哪能呢,以后还得都来找周兄一起交流学习。”
是夜宾主尽欢。
知晓了赵昚不会太为难自己,李凤梧心中松了一口大气,当然,来到临安,还有一个人必须要去拜见,周必大已说了他对于自己秋闱一事帮不上忙,便只有找这位大人物了。
走后门,在哪个朝代都是如此。
李凤梧要拜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家人。
在从建康出前,李凤梧就考虑到秋闱的事情,自己到了临安,要想参加秋闱,要么将户籍迁来临安,要么从礼部那里弄个免籍秋闱的名额。
和后世高考一般,秋闱其实也差不多有这个状况,临安、建康的秋闱要比其他地方的宽松一些,因此参加这两处的秋闱对士子来说是极大的捷径。
而礼部也基于此种考虑,每次秋闱都会有特定的名额,给那些户籍在偏远地区,但朝中有人的官员晚生,让他们能够顺利通过秋闱。
当然,这需要有权势之人的举荐。
因此接旨之后,李凤梧去询问了叔公张浚,而叔公也很是爽快,二话不说修书一封,让他到了临安之后去拜访刑部一位侍郎。
张杓,张浚次子,有大才,年仅二十岁便任成都府路提点刑狱,同年任大理卿,二十一岁便权尚书刑部侍郎,如今已在刑部侍郎位置上呆了好几年。
虽然这几年未有升迁,但此子却是张家除了张浚之外最为耀眼之人,被张家之人称之为未来鼎柱,未尝不能有其父张浚风采的一日,若真是一门两相公,那便是千古佳话了。
李凤梧便要去拜访于他。
因是京官,又是刑部侍郎,李凤梧先行让李巨鹿去打探,知晓张杓要晚间才回张府,因此白日里便在家里看书,待得傍晚时分再去拜访张杓。
明春是进士大科,李凤梧因有过目不忘的天赋技能,《诗经》、《礼记》、《孝经》、《春秋》这四经早已倒背如流,只是《周易》太过博大繁冗,只背了个七七八八。
《论语》和《孟子》也早已吃透。
当然,这只是说李家小官人将这些科举的基本书都背了下来,注解也都熟记,不过若是仅凭此就想秋闱虞,那是不现实的。
死记硬背从来考不出一甲状元。
李凤梧写诗不太擅长,毕竟写诗、赋这玩意儿是靠才情,很不巧的是,李家小官人就缺才情,估摸着到时候考试,又得去“借”某位明清才子的作品了。
时务策论这一关李凤梧倒是不担心,已自己的上帝视觉,还写不出一篇好策论来那才叫有鬼了,至于墨意和帖,李凤梧也并不太担心。
论填鸭式教育,我李凤梧真不虚大宋任何人。
第一百五十二章 闭门羹
当然,许许多多的什么状元手记子类的辅导书,那也是要多看有益。
李凤梧吃透了两书和五经之后,大多时间都在看前人的注解和科举文章,这日是打算晚上去拜访张杓,因此李凤梧便在新买的院子里看书。
李巨鹿如今关扑成瘾,一看今日事,便向小官人讨了些许银子,出门玩乐去了。
李凤梧也是大方。
李巨鹿的薪银都是放给李伯的,而李巨鹿平日的开销,只要数额不是特别巨大,李凤梧都随他,关扑主要讲究个手气,也不见得尽是输。
记得大宋曾有轶事,有人以二十文关扑了一套正版的《史记》。
因李凤梧喜好清净,周清丰并没有为他买过多的奴仆,除了打扫的杂役、负责做饭的厨子、负责洗衣的奴婢,便只有一位知根知底的中年官家。
这新院子算上李凤梧三人,满打满算不过十人。
李凤梧吩咐了让诸多奴仆安静后,自己便在后院里美人作伴,一心看书。
临安地处沿海,没有内地的燥热,虽是三伏天,若是在阴凉处,便有阵阵微风拂来,很是清爽,当然,若是你来到日头下,那也会晒得你瓜兮兮的。
李凤梧一心看书,时间过得极快,若不是李巨鹿惦记着小官人晚上有事提前回来了,李凤梧还不知晓一天就这么过了。
备了一份厚礼,当然不是金银之物,全是从李老三书房里搜刮来的藏品,算不得奇珍,但也算是宝贵,李凤梧这才带着李巨鹿出门。
南宋在定都临安后,开创了南宫北市的先河,在南宋以前,中国古代国都布局主要有两种:一是皇宫在北、民居在南,如唐代长安;二是皇宫置于城市中间,周围散布民居,如北宋汴梁。而南宋的杭州,皇宫在南、民居、市集在北可供城市展的主要用地在吴山以北,把皇宫放在南部,为城市北部展留出了足够空间。
张杓居住的张府,便在皇宫之外,有京官一条街别称的青云长街上。
这条长街可了不得。
有好事者统计了一番,据说整个临安的京官,有七成都在这条街上,其中不乏王爷公爵,甚至那位左相陈康伯的相府,也在青云长街。
整个长街的住户,一不是权势官员,仅有那么一两户人家,是整个临安人都要仰望的富贾,和这些富贾比起来,当初的建康富郭瑾都要稍逊风骚。
走在这条街上,就算你是封疆大吏的公子也得小心些,稍不留意就得罪一位权势大员。
那句楼下掉块砖都会砸一位三品大员的话,便是从此处流传出去的。
李凤梧此时便走在这条长街上。
张杓只是个刑部侍郎,虽然只是个正四品上的职位,但却是为京官,且是朝堂六部之一,再进一步未尝不能成为从二品的尚书,因此这个地位在青云街来说也不算差,张府约莫坐落在青云街腰位。
李凤梧路过与张府毗邻的大院,见门匾上写着魏府,不由得想起那个女扮男装的魏姓女子,她的叔父遮莫就是这家?
收了八卦之心,李凤梧让李巨鹿递了名刺。
张府的门子显然没有受到什么书香熏染,一听李巨鹿的口音就知晓是位外地人求见老爷,还以为又是些想走关系升官的外地人,很是冷淡的应了声老爷刚回府你们且等上一等,显然未将李家小官人放在眼里。
李巨鹿哪能让小官人受此等窝囊,怒道:“你这小厮好生不知好歹,还不去禀报,我家小官人见张相公都稀疏平常,如今还见不得一个侍郎了!”
那门子约莫三十五六,闻言哟了一声,“好大的口气,既然有能力见长相,那还来我张府作甚,你们且滚罢。”
宰相门前三品官,这门子虽然只是个侍郎家的,这架子倒是大得很。
李凤梧本来是有求于人,并不想给张杓留个不好的印象,不过这门子狗眼看人低的行为着实让人恼恨,正欲上前,却听身后传来略略熟悉的声音,“你这奴才狗眼看人低啊,你可知道这小官人是谁么?”
回身看去,不是那魏姓女子又是谁。
“真巧啊姑娘,你这是?”
魏姓女子此时恢复了女装,颇有几分清丽脱俗,穿着也是极其华丽,李凤梧眼尖,知晓这是出自李家产业的锦绣,应是蜀绣疑。
在身后跟着两个丫鬟,一胖一瘦,瘦的娇小可人,胖的嘛……标准的一直母老虎,竟有一米八出头的身高,着实壮实。
魏姓女子撇撇嘴,“准备去夜市,怎么的,大宋雏凤也会吃闭门羹么……”
李凤梧翻翻白眼,“滚去逛罢。”
从太湖至临安,两人倒生出不少感情,当然,更多的像是姐弟,魏姓女子比李凤梧还要大上一两岁。
魏姓女子便呵呵俏笑,带着丫鬟扬长而去。
那门子看见李凤梧和魏姓女子有说有笑,心里咯噔一下,虽然这女子才到青云街,可她那叔父着实是个大人物,咱家老爷也不及,暗道此子莫非真是个大人物。
好歹也是磨砺过的门子,转瞬之间脸上浮起满脸笑意,甚是谄媚的道:“小官人且到阴凉处歇着,我这便去禀报老爷。”
说完一溜烟跑了,心里暗暗后怕,这位小官人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怪罪我这个小门子啊,经此一闹,这门子隐约想了起来。
似乎名刺上那个李凤梧三字有点熟悉啊……
到了正厅,见过换衣后正在喝茶小憩的老爷,门子禀道:“大官人,门外有人求见,是建康来的一个士子,叫李凤梧。”
说完递上名刺。
张杓今年二十七,已是个四品上的刑部左侍郎,正是春风得意之时,父亲虽然贬官江淮宣抚使,但依然是不可小觑的大宋权柄人物,自己如今在刑部侍郎这个位置上呆了许久,也生出了想挪一挪的念头。
只是一直没有契机,让人好生苦恼。
此时正喝茶想和着事,听得门子禀报,先是愣了下,“李凤梧?”
旋即猛然想起,是堂姐约素的那个便宜儿子,说起来也算是自己的侄子,听说这人前些日子在建康连续抗旨,如今在大宋士子间甚有名望,他终于来到临安了么?
大宋雏凤么……我张杓倒要好生见识一番。
“怎的如此不知礼数,还不请这位大宋雏凤到正厅来!”张杓挥手,怒瞪门子一眼。
那门子吓个一个寒噤,哎哟喂我的妈嘞,我就说李凤梧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感情是近些日子以来,名声起于建康闻名于天下的李凤梧啊,官家谬赞大宋雏凤的人啊。
许多年以后,在临安一处小康富足的大宅里,一位耄耋老人垂垂老矣,却还是经常眉飞色舞的对儿孙吹嘘着,别看你爷爷我当了一辈子门子,那也是有士子清傲风骨的,想当可是敢让李凤梧都吃闭门羹的人物。
斑白鬓眉挑动,尽染得意。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东边日出西边雨
文第一武第二。
历来的文人,大多是相轻的,尤其是张杓这种少年得志的人,虽然平日里没甚表现出来,但起内心是极其高傲,总觉得天下才子皆不如吾。
况且李凤梧又是建康李家的人,和张家有一点姻亲关系,这使得年轻的张杓更觉得有些心态失衡,不论是李家张家,我张杓才是最杰出的年轻子弟。
二十岁便入朝为官,如今二十七已是四品上的刑部侍郎,假以时日,不难晋升尚书。
因此和李凤梧相见,便没有了年轻人之间的随和,也没有亲戚的亲和,只有上位者对下位者的睥睨,当然,官腔也是拿捏够了的。
看了一眼李凤梧带来的礼物,并不在意。
我张杓藏品能差过你建康一富贾?
区区小礼还不放在这位刑部侍郎的心上。
细读了父亲张浚的信后,张杓放下书信,食指在信纸上轻叩,不动声色的说道:“既然父亲让我为你谋取秋闱名额,你须得好生学习,勿要辜负吾父之厚爱。”
言下之意,父命不可违,并不是因为你是大宋雏凤才帮你的。
李凤梧对张杓的态度极其反感,闻言起身拱手,“那就谢过了,天色不早,就不耽误张侍郎的时间了。”
本应称呼为二叔,李凤梧连这称呼也免了,你爱帮就帮,不帮拉倒,说完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那些礼物,你既看不上我,我还热脸贴冷屁股不成,最好是连这些书画也收回去。
张杓也是火起,好你个李家竖子,端的是不识趣,本想考究一番他的学问,如真有才华,我便顺应父亲之名,秋闱之中帮你一二,如此看来倒是不必了,秋闱名额我能帮你搞到,但是秋闱么……你自求多福罢!
挥挥手,假意老城咳嗽道:“去罢,东西带回去,传出去了对你我都不好。”
我倒要看看,你李家小官人来到临安能折腾出什么浪花来,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不是你建康可比的。
和张杓不欢而散,李凤梧郁闷回府。
自己确实没办法像狗一样谄媚张杓,别说区区张杓,就是邓王庆王,自己也没有去讨好,和叔公张浚之间,也没有刻意的谄媚讨好,没来由的为秋闱作践自己。
李凤梧也明白张杓的心理,其实并不怨他。
春风得意的青年,看哪一个同龄人不都觉得别人不如自己,这正是天老爷第一我第二的年龄,在过上个四五年,而立之后,对世事人情的看法见解有了质的飞跃,这种心态才会蜕去。
反正张杓已答应自己,李凤梧也不为秋闱名额担心,接下来自己一边准备秋闱,一边做点准备应付赵昚。
这货断然不会宣而不见自己。
退一万步,他真不见自己,秋闱之后自己就回建康,如此倒是甚好。
可惜这只能想想。
近日里临安士族中起了一些小风澜,有着大宋雏凤之称的临安士子李凤梧来到了建康,当然,建康人眼睛不是瞎的,大多知晓了这位大宋雏凤已去拜访过大文豪周必大。
周必大在建康府学担任西厅教授多年,李凤梧又是府学生员,到了临安就去拜访他这是情理之中,不过第二件事就让人玩味了。
李凤梧去拜访刑部侍郎张杓,差点吃了闭门羹不说,拜访时间还不到一炷香,显然见面极其不愉快,这是否是张浚的意思?
临安士族和一些关心此事的官员有些想不明白。
而真正让人好奇的是,官家宣召李凤梧,因为抗旨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如今李凤梧到了临安,官家却迟迟不见李凤梧,这其中又是什么缘故?
原本按照以往的风气,李凤梧虽然是个白衣士子,但被官家亲自宣召,他到了临安之后,必然有许多官场人物前去拜会结交的。
不过也因如此,众人便暂时按捺了下来,先看看风声,别到时候官家治李凤梧一个大不敬的罪名,那就没必要去结交这位大宋雏凤了。
此刻偌大的临安,能猜中赵昚心思的不过区区数人。
左右相公疑是其中两人。
但两位相公是何许人也,就算李凤梧这大宋雏凤再有名,也断然不会让他们前来结交,因此李凤梧的院门很是冷清,哪有半点大宋雏凤入临安应有的风光。
直到第五天,才有第一位正儿八经递了名刺的访客。
这位访客的身份也是极其特殊。
瞬间让临安士族和官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尼玛神马状况,已辞相归隐的右相史浩之子史弥大竟然登门去拜访李凤梧了!
李凤梧做梦也没想到,那位在太湖相遇,和魏姓女子极为相见欢的史姓士子,竟然是史浩的长子史弥大!
猛然想起,在临安城外和自己分别时,他说过回老家是因家中新添一弟。
这位史浩相公倒是生猛,都五十七八岁了,还能生儿子,关键是这个儿子不寻常啊,历史上奸相之中都排得上号的——史弥远啊!
话说,史弥远是1164年出生,如此说来今年还只是怀上了而已。
史弥大虽以读书人自居,却屡次科举不中,当然,以他的关系背景,科举不中不过是春闱,秋闱是毫问题的。
史弥大是恩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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