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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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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浚微微闭着的眼猛然睁开,精光四射,盯着李凤梧,“此话何意?”

    自己到建康来,名义上是督师淮上,但官家早说过,只等他在朝中搞定史浩等主和派,便可下旨起兵,收复河山,这件事临安知晓的人极多,但建康城绝对没几个知道,这侄孙不过是建康府学一个生员,他从何处知道这家国大事的?

    心里着实对李凤梧先前让那个叫张玉儿实则应该叫耶律弥勒的女人先回房这一举动很满意,这孩子倒是细心,也在担心那女人的敏感身份。

    张玉儿就是耶律弥勒这件事建康知晓的人不多,但张浚是谁,若说这大宋朝认识耶律弥勒的人中,已死的奸相秦桧算一个,高宗时期的旧人张浚也是其中一个,当然,当今官家赵昚和太上皇赵构也得算,毕竟宋金两国敌对多年,当年海陵王为了她怒杀大臣萧拱可是人不知人不晓。

    毕竟那是大金国最为貌美的女子,张浚只一眼便看出了她的真实身份,虽然好奇这位女子怎么跑到了建康,张浚暂时没打算询问这位侄孙。

    李凤梧在石桌上微微叩指,淡然笑道:“叔公明知故问了。”

    张浚哈哈一笑,身上的疲倦一扫而空,身为枢密使的气场瞬间爆发疑,让人几乎怀疑他就是个正当精壮之年的武将,“此事言之过早,你能猜到也算有眼光,可有什么真知灼见?”

    李凤梧很想直接告诉这位叔公别搞什么隆兴北伐了,注定要失败的玩意儿,还不如踏踏实实强兵富国,等有实力再去和有小尧舜之称的金世宗完颜雍掰腕子。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张浚毕竟是主战派枢相,自己说这些话只会让他远离自己,隆兴北伐势在必行,连朝中的史浩相公都不能阻止,赵昚的隆兴北伐,旨意是直接绕过了三省和枢密院,这直接导致后面史浩辞职不干了……

    李凤梧早就想好了和张浚谈起此时的说辞,此时便侃侃而谈:“叔公承蒙官家看重,先迁江淮宣抚使,再除枢密使,加封魏国公,可谓风光一时两,这当然不仅是官家为了制衡史相公,加上官家起用了胡铨、王十朋,又重用了李显忠和邵宏渊,北伐之意昭然若揭,这倒不是侄孙有眼光,而是稍关注朝堂动向的有识之士皆能看出的时事走向。”

    李凤梧接着说道:“不久之后的北伐……”看了一眼耶律弥勒的房间,李凤梧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按照叔公高深的战略眼光,必然起于灵璧和虹县罢?”

    张浚震惊莫名,心里有一万头奔马,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侄孙,真是语出惊人,若是说看出不久的北伐算是有识之人都能做到的话,那能看出北伐起于灵璧和虹县,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必然是久经沙场或者深谙宋金对峙兵力布局和边境地形才能判断出来的。

    这小子竟然全部说中!

    万幸这小子是我大宋子民,如果他是金国谋臣,那才叫人伤脑筋,北伐起兵,官家和自己一个意思,都要不宣而战,打金国一个措手不及,如果被知晓了意图,战略计划便失败了。

    猛然坐直身躯,低声道:“此事你可说与他人听?”

    李凤梧笑道:“叔公不必紧张,此事只有你我知,侄孙深知此事关系甚大,从不曾说与任何人听。”

    张浚这才松了口气,真要泄露了消息,自己少不得要做一回大义灭亲的事来,那倒是可惜了这么个经国治天下的好苗子。

    仅是一席话,李凤梧已让张浚刮目相看,觉得此子将来必然是经国治天下的重臣。

    挥挥手,“约素,你先下去吧,我和凤梧聊聊。”

    张约素便起身福了一福告辞,李凤梧也挥手示意朱唤儿回房。

    待院中只剩下两人,张浚抚须坦诚道:“灵璧和虹县易取,但难在金国反应过来之后的反击。”

    张浚志大才疏刚愎自用,这是历史对他的评价,李凤梧知道,论自己怎么将都不可能改变这位叔公的初衷,唯一能做到的便是提醒他李显忠和邵宏渊的不和,希望能起到一点效果。

    只要能避免李显忠和邵宏渊的不和,符离之败就有可能避免,但这显然也是很难的,毕竟当世可用的武将已经不多。

    李凤梧沉默了许久,才道:“侄孙才疏学浅,不敢妄谈军事,叔公心中如明镜,当知李显忠和邵宏渊没有岳王之才,李显忠好高骛远亦生骄心,邵宏渊自私挟利,亦生妒心,此二人貌合心离,为北伐主将断难背负起官家和叔公重托,叔公倒需要谨慎应之。”

    张浚挥手,“李显忠和邵宏渊二人皆是我大宋良将,虽岳鹏举之帅才,但亦是可收复疆土的鼎国武将,再以二十万大军挥师北上,焉能负官家之愿?此等军国大事,你如今还法明白其中关系,不要妄议了。”

    李凤梧知得点头应是,暗道可惜,这张浚真和历史评价一般二,志大才疏就不提了,刚愎自用也真是够了,只相信自己的判断,根本听不进自己的谏言。

    李显忠和邵宏渊能恢复江山那才是有鬼了,至于二十万大军?李凤梧也不点破,隆兴北伐是对外宣称二十万,实则只有八万。

    若真有二十万大军,哪还有什么符离之败。

 第六十四章 借相公为刀

    虽然没有说动张浚对李显忠和邵宏渊的重用,但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在张浚心中树立一个好形象,只有如此,才能让他在还活着的时间里,在李家遇到危难时会出手保住李家。

    毕竟是亲戚,毕竟张浚也是大宋的忠臣。

    可惜这都不是长远之计,金榜题名中进士才能彻底保住富贵。

    张浚忽然看向李凤梧,若有所思的道:“我看你对时势的分析极有道理,待开了都督府,不如到我身边学些东西,将来也能振兴李家。”

    约素这个便宜儿子确实是个好苗子,虽然他对李显忠和邵宏渊的评价有些武断,但年轻人么,谁不经历点什么就能成为一国重臣。

    张浚心里起了爱才之意。

    如果李凤梧不了解历史,恐怕会立即感恩涕零,但他偏生知道,张浚不听自己谏言,执意重用李显忠和邵宏渊,隆兴北伐符离之败已不可避免,况且就算自己在张浚身边,能学到东西是真,但也法影响北伐的结局,等隆兴和谈之后的长时间内,朝中都是主和派的天下,自己若和张浚走得太近,今后就算考中进士也寸步难行。

    因此笑道:“谢叔公提携,不过侄孙读书不过载,尚需再钻研学问,若是见得太多而囫囵吞枣,恐也不太妥当。”

    张浚点头,“这倒是在理,你且好生读书,待腹中有了诗书才气,考个功名最好,到时候某再为你举荐官家,也可在朝堂之上展得胸中志向。”

    李凤梧毕竟是白丁之身,接下来的时间不再聊军国大事,说了些家长里短的小事,李凤梧忽然又说道:“叔公,大战在即,后方的安定极为重用,尤其是这建康为前线重镇,虽然不会有兵马祸事,但还是得谨防有人因一己私利而动乱建康安定。”

    张浚哦了一声,“你是说?”

    李凤梧咳嗽一声,“侄孙虽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但也隐隐感觉到建康的不同寻常,近些日子以来,建康城内的盐铁价格都稍有上涨,市场上的供货量有大幅度大跌之势,恐怕是有人知晓了风声,正在做那囤积盐铁等战事开启获取暴利的勾当,这倒并不是特别可怕,就怕吃了雄心豹子胆,里通金国,将这些重要物资贩卖到金国……”

    张浚猛然一拍桌子,“某在建康,谁敢!”

    张浚怒不可遏,囤积盐铁这种事,在哪个朝代的战事期间都有发生,至于私通敌境商贩高价贩卖物资牟取暴利的事情也屡见不鲜,张浚作为文人武将,焉能不知这种事情。

    建康作为大宋陪都,又是前线重镇,若是北伐一起,城中就因盐铁失度导致物价上涨,从而让民心大乱,这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建康都乱了,其他边境城市还能幸免?

    可此次北伐秉承了官家北上意愿,当今官家初登大宝,雄心壮志好不容易过了太上皇高宗那一关,若是因此导致北伐失败,也不知道官家还能不能从这挫折里爬起来。

    北伐只能胜不能败!

    这是张浚临行前,官家在宫中设宴,拉着张浚的手,亲口重托,张浚自问这一辈子都法忘记官家那张脸上的殷切期望。

    敢乱我北伐者,论是谁,皆杀赦!

    张浚这一怒,把李凤梧吓了一大跳,小声说道:“终究有人是敢的。”

    张浚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李凤梧不说话,让这位枢密使、魏国公自己去猜。

    张浚毕竟是位文臣,虽然志大才疏刚愎自用,但智商可不低,想了片刻,才道:“我猜到是谁了,这建康城也只有他敢!”

    建康当官的不敢做这种掉脑袋的事情,那些士族更不可能,商人的话没有大背景也不敢,答案昭然若揭,只有一个人:郭瑾,有着皇亲国戚身份的郭瑾。

    商贾之中,也只有皇亲国戚的他能知晓朝中动向。

    李凤梧火上浇油,“我估摸着也只有他了。”

    张浚冷笑一声,“待某查证之后,必然让他付出代价,皇亲国戚又怎样,如此行为更应惩罚!”说完又看向李凤梧,冷声不悦道:“你小子倒是好心计。”

    李凤梧惶然,果然瞒不过这位叔公啊,低声道:“侄孙这也是为我大宋的安定着想,更为官家和叔公的北伐大计作想。”

    张浚冷哼一声,“也罢,但你须记得,为人做事不要太过计较,到头来怕只误了卿卿自身。”去年收到李家来信,知晓了李府杀仆案的始末,张浚此时自然猜出来了,李凤梧这小子用借刀杀人计,不过是在给自己那侄女出气,虽然嘴上责备李凤梧,心里还是很受用的,这小子着实不,约素没白疼这个便宜儿子。

    李凤梧低头做揖,“侄孙受教。”

    张浚挥挥手,准备起身回建康府治内他暂时办公的制置使治,“我会去查明情况的,你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这小子肯定早就调查过郭瑾了,不然也不会来这么一出。

    李凤梧垂眉低头,“恰巧的很,侄孙前些日子出游东郊踏青,在茅山发现一处郭大官人名下的大庄园产业,很让人不解的是,仅是一处庄园而已,却足足有二十多位护院,寻常人更是不能接近庄园百步,当然也可以理解为郭大官人太喜欢这处背山面水庄园的缘故,只是那出入的极其频繁的各种牛车马车便让人有些想不通了。”

    张浚闻言哑然失笑,好你个恰巧的很……这小子办事真是滴水不漏啊,自己倒差点小看了他,起身向院外走去,“既然做一回他人手中刀,便不让小子失望,作为长辈,也给你句两点劝言:有些人尽早送走为好;今后若能出仕报效朝廷,且要懂得韬光隐晦,须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一次被他人利用,心里倒是甘心的很。

    借相公为刀,这小子行事着实偏激大胆,不过……自己本就是柄刀!

    看着张浚离去,李凤梧奈的苦笑,我也想早点送走耶律弥勒,但辛弃疾那货爽约到现在还没来建康啊。旋即笑容褪去,阴寒的扯起嘴角,郭秃子,我就坐等你死在张浚刀下了,自作孽不可活,谁叫你禁不住暴利诱惑呢……好好当你的大榷商多好。

    接下来的自己根本不用管,张浚虽然北伐恢复江山不行,但整死你一个皇亲国戚貌似绰绰有余,自己还是想想怎么和文家小妹培养下感情,毕竟是未婚妻了,整得洞房花烛夜相看两陌那多煞风景。

    李凤梧显然低估了郭秃子的能量。

 第六十五章 大宋之病

    和李凤梧一席谈话后回到制置使治,张浚心里酝酿着一把火,暗恼郭瑾不识时务,你本就是皇亲国戚贵不可及,又是这淮南两路的大榷商,财源滚滚用之不尽,当今三位皇子皆出自你郭家成穆皇后,未来依然是国之重戚,目光怎的如此短浅。

    囤积盐铁这已是杀头大罪,更别说里通金国贩卖物资,这和卖国有什么区别,若是因此导致北伐出了意外而失败,你郭秃子九死难赎其罪。

    张浚只是担心影响北伐,实际他小看了北伐失败对孝宗的打击,这一次失败让孝宗雄心壮志去了大半,剩下的一小半则是因为虞允文的死。

    张浚很快布置下去,务必要查证真相。

    随着张浚坐镇建康,城中百姓很快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这位枢相公并没有前往江淮各地驻军军营巡查,大部分时间都在府治西侧新开的都督府内,反倒是建康城内马蹄声急,每天都有大量的江淮各地军官将领带着亲兵骑马而来前往都督府。

    和以往到了建康便住下几夜,在秦淮河上笙歌个够才返回营地的情况不同,这一次这些军官将领几乎没在建康城内歇过气,每一个来的时候都脸色凝重,去的时候都意气风华……

    这莫名的让建康城百姓感到一丝怀疑和担心,总感觉这建康城有大事要发生,给人一种仿佛要变天的感觉,就如两三年前海陵王南侵一般。

    几乎所有敏感胆小的人都猜测是否是金国又大举入侵,却没一个人想到这是大宋准备北伐,毕竟大宋子民都习惯了大宋对辽金的软弱。

    开都督府后的第三天,张浚看着手中那一位密探报告勃然大怒,脸色阴沉得要滴水,沉思良久,才咬牙切齿的说道:“郑统领,派人查封落月山庄,任何人不得出入其中,另派人盯住郭府,不得让郭瑾随意离开建康,嗯,估计有人要送出什么东西到驿站,也不用阻止。”

    郑直是江淮南营统领,正八品修武郎,辖五千人,按照后世的说法就是一位团长,前几天被枢相召进建康城,还窃喜了一场,以为自己要高升了,不料竟是这么个差事,但当查探出落月山庄里的事情后,心里真是惊得以复加。

    谁都知道,江淮两路的军费都是靠盐铁榷费赡供,这位郭大官人此举不不啻于挖军队墙角,虽然南宋的军队都是吃饱拿足的骄兵悍将,但谁会嫌自己拿的钱少了。

    郑直心里也清楚,自己辖领的五千人,其中有一千多名额都是空饷,是根本不存在的人,如果此次搞掉郭秃子,自己能分到的钱没准又能升个等级,闻言精神大振:“属下这就着人去办!”

    张浚挥手,待郑直下去后,他便提笔书写奏章,毕竟郭瑾是皇亲国戚,是当今三位皇子的表舅,而且张浚隐隐感觉,郭瑾囤积盐铁贩卖物资并不这么简单,背后应该还有临安大人物的授意,要不然就凭他一位见不着官家的皇亲国戚,也敢行这等忤逆之事?

    究竟是临安哪位大人物张浚要猜测出来不难,只是不想深究,毕竟郭瑾的身份摆在那里,临安有几位大人物能让他俯首听命?张浚只想让那位大人物知晓,你的郭大官人摊上大事了,你要是聪明点就赶紧收手,不要坏了官家的北伐大计,你自己抽身就好,但你那位郭瑾郭大官人,这一次是非死不可了。

    这就是张浚,虽然有北伐恢复之志,但终究是大宋的官员,还想着今后的仕途,自己虽然贵为枢密使、魏国公,但临安还有几个人是自己惹不起的。

    比如三位皇子、太上皇,以及一些勋贵武将世家,北伐还得靠这些勋贵武将世家出力。

    张浚不是不知道大宋军队吃空饷的事情,否则也不会出现号称二十万其实只有八万的事情了。可这是积弊,非一日之功可以清除,没有官家大力手段,仅凭自己区区一个枢密使还法做到。

    将奏章送走后,张浚坐倒在椅子上,长叹了口气,想起和朝中那位史相公的辩论,力的自语叹道:“史相公,某何尝不知你的苦心,富国强兵?这大宋军队已病入膏肓,如何强的了兵,若能那么简单,又怎会有几次变法的失败,这强兵只有通过战争啊,只有经历过战争洗礼,这大宋的军队才能强大起来。”

    南宋的现状如此,主和主站都没,只是因为对大宋时局的看法不同,主和派认为可以通过变法富国强兵,却不知道大宋的军队早就烂到根子里了。

    张浚又想起了那个人,良久才低声自语:“待从头、收拾旧山河……太上皇之私心苦了我张浚,也害了你一颗忠心,可惜这世上再岳鹏举了。”

    当年高宗手上有大批恢复江山的良将,韩世忠、岳飞等人皆能胜任,没有重用张浚,这一点不得不说高宗有识人之能,只是担心迎回二宗之后自己的皇位,这才有了十二道金牌的故事,所以说这锅秦桧背的有点冤枉。

    帝心如此而已。

    张浚的奏章加急送往临安,和张浚猜测的一般二,他的奏章刚走半天,被郑直从江淮南营调兵过来围住的郭府内,也有一封秘信送到驿站,加急送往临安。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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