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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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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凤梧早已拿捏住宗平的死穴,依然是面表情的道:“这件事不处理好,我李家极可能家破人亡,到时候朱唤儿的卖身契就可能转手给其他人,我想,城东郭秃子这些货色是不会让朱唤儿进了郭府还能离开的吧?”

    这点宗平其实知道,朱唤儿现在和李家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别看李家小官人甚是冷漠情,至少在唤儿一事上还算有良心。

    宗平喝了口茶,回味片刻,那张绝美的脸上浮起一抹淡然,一副我要不要带点回去的纠结样子,道:“真是好茶。”

    李凤梧咳嗽一声,要茶也能要得这样惬意真是没谁了,只得奈的指着柜子,“喏,都在那里面,喜欢喝就拿点回去。”

    朱唤儿送宗平翻墙走后,悄然走进书房,发现李凤梧揉着太阳穴坐在书桌前,神情有些寂然,心里竟然对他恨不起来,反而多了一丝怜悯,柔声道:“你别太担心,平哥一定会帮你找出凶手的。”

    李凤梧长叹了口气,“但愿吧,所有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了。”

    想不到李家的生死,竟然系在宗平手上,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手上捏着个朱唤儿,鬼知道宗平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来。

    朱唤儿沉默的收拾着书桌,“夜了,早些歇着吧。”

    李凤梧喝了口茶,“你去歇着吧,我再温习会儿《礼经》。”

    朱唤儿出门,隔着窗纸看了一眼那个夜读书的身影,忽然觉得这个纨绔也不是那么可恶了,至少他是个明白人,这个时候依然没有放弃读书。

    大宋,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建康府还没开始审理案件,城内已是流言四起,其中一种说法最广泛,也最有说服力:李家三夫人张约素因长期被大官人李老三冷落,寂寞空虚中和奴仆庄八娃私通,而庄八娃因为知道李家大官人和吴家儿媳妇的关系,以此要挟李老三,李老三杀死了吴家儿媳妇后,威胁三夫人张约素协同自己灭口了庄八娃……

    还有其他各种版本,也不知道是谁流传出来的,基本上都大同小异,张约素通奸庄八娃,李老三是最终凶手。

    当这些个消息传入李府,李老三再次气得呕血,身体状况越发令人担忧了。

    王统隔三差五都会到李府来询案,更是布置了人手盯着李府,这也直接导致宗平不能在夜里再随意的翻墙进入李府找李凤梧。

    春节越来越近,距离案件开审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然而李府依然没有为张约素找到讼师——建康城的讼师不约而同的拒绝了李府的委托,就算是初出茅庐的讼师也是如此。

    李凤梧为此没少奔走,却终究抵不过柳青染在建康士林中的威望,有钱也花不出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浪。

    没有好消息也就罢了,李凤梧还从奴仆那得知,吴家竟然请出了建康三大讼师:铁嘴顾青城,快嘴马元,还有秦淮河畔的谢中才。

    舌莲花代九受了庄八娃家属委托,吴家再请出这三大讼师,建康五大讼师,除了恶讼师文启来,其余人都站在了李家对面。

    没有一个熟谙大宋律法的讼师辩护,一旦开审,李家便危险了。

    李凤梧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日吃过早餐,便将李伯请到西院,说道:“李伯,有件事想请你去办。”这李家还能信的仆人,也就剩下在李府管家近二十年的李伯了。

    李伯一脸的皱纹满是岁月的积淀,这些年在李府日子过得不,身子骨很是硬朗,不过近些日子因为东家的事情,老爷子没少上火,气色不是很好,闻言咂咂嘴笑道:“小官人只管吩咐。”

    这几天老爷子对李家这个小官人刮目相看,不曾想痴呆了十六年的少爷如今竟成了李家的顶梁柱,这些天大官人卧病在床,如果没有小官人撑着,这李府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

    李凤梧踌躇着说道:“李伯,我知道您年岁大了,可实在是没办法,李府上下可以相信的人太少,不得不让您舟车劳顿去一趟临安。”

    去一趟临安只能坐马车,尽管大宋的交通已经极为便利,但终究比不上后世,跑一趟远门极其伤人费神,因此在古代高官要整治得罪了自己的人,根本不用罗织什么罪名,直接让他不断出任天南海北的各地官职,几年下来什么罪都受过了。

    搬家,不论在哪个朝代都是极其痛苦的。

    李伯沉吟着问道:“小官人,可是去找讼师?”看到李凤梧点头,李伯又道:“小官人,我们为何不去找找恶讼师文启来?”

    李凤梧奈的道:“估摸着没用,柳青染不会漏过他的。”

    李伯笑了,“恐怕小官人还不清楚,要说这建康士林中柳青染能一呼百应不,但如果有人敢不把柳青染放在眼里,小官人你是一个,府学文宣王庙的东西厅教授都是文学大儒,自然算两个,剩下这一个就必然是文启来了。”

    李凤梧精神一振,有种山穷水尽疑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欣喜,“这是为什么?”

    “文启来有个女儿,早些时候是柳家的孙媳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柳家一纸休书扫出门了,所以这些年来文启来对柳家可没过好脸色。”李伯细想了一下,“写休书的就是柳子远的大哥,柳相正的儿子柳子承,这件事当年在建康闹得极大,不过因为过去有好几年了,我也是昨天夜里才想起。”

    竟然还有这等好事?

    李凤梧哈哈大笑,猛然一拍大腿,“李伯,去账房支取些银子,咱们见识一下这位建康恶讼师!”讼师么,有一位足矣,最关键的是证据,只要宗平给力找到杀死庄八娃的凶手,三娘就会平安,至于吴家儿媳妇的死,就看文启来那张嘴了,本就是捕风捉影的事情,逆天翻案并不是没有可能。

    “好嘞!”

 第二十六章 斗智老狐狸

    建康府有几条河,除了大名鼎鼎的秦淮河和大江,尚有珍珠河、户城河等,能成为六朝古都,建康有着它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

    城北,半水河曲曲觞觞流过,汇入秦淮河内。

    以河的标准来判定半水河有些夸大了,这充其量就是一条小水渠,和李凤梧记忆里的人民渠差不多宽,水也极浅,没有受到任何污染的河水清澈见底,有点类似电影《武侠》中刘金喜杀死逃犯的那条河,青幽水面下,是数灵动的水草,在河底水草映照下,河水油绿得如一块巨大的流质玛瑙,若是晴丽天气有风徐来,波光滟影美不胜收。

    文宅便坐落在半水河畔,三重三进的大宅,朱门朱墙高檐大瓦,门前两尊雄武石狮镇府,端的是大户人家的气势。

    这原本是建康某富贾人家的宅第,后来家中三代单传的独苗吃了官司,文启来看上了这处宅子,那家人只得忍痛割爱,然后文启来公堂上一番舌战,保住了该大户的独苗。

    不能不说文启来的胃口很大,但凡有大案件找到他,委托者付出的代价都极大,这才有了恶讼师的名声。

    在来路上听李伯介绍了文启来的一些事迹,李凤梧站在文宅前,感觉鸭梨很大,这位恶讼师很可能已经清楚李家处境,让他出手的话估摸着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这文启来恐怕比宗平更难应付。

    李伯上前,将朱门上的铜环拍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声音,真如那吃人的猛兽在低吼。

    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打开门,探出头问道:“请问是哪位,何事敲门?”

    李伯侧身,让小厮看见李凤梧,笑道:“我家小官人前来拜访文家大官人,还请通报一声。”

    那小厮仔细打量了李凤梧片刻,问道:“可是李家小官人?”

    咦,这小厮怎的知道自己?

    李凤梧上前,“你认识我?”

    小厮打开门,“我只是个小厮,哪能认识李家小官人,只是我家大官人有吩咐,说近日里李家小官人会登门拜访,叫我不要怠慢了,李家小官人请进!”

    李凤梧心情越发沉重,文启来竟然算出自己会来找他,看来势必要被这丫割肉了……

    过照壁,穿前厅拱门,在小厮的带领下来到正厅,文启来正坐在主位捧书,看见小厮带了个年轻人走进来,施施然放下书,“李家小官人?”

    李凤梧点头,“晚生李凤梧见过文先生。”

    文启来约莫五十出头,形容矍铄,蓄着山羊胡,浑身上下有些皮包骨的味道,鹳骨高突,那双眼睛好似猎鹰般尖锐,和李凤梧一般,有着一张刻薄的嘴唇。

    起身挥手示意小厮下去泡茶,对李凤梧说道:“请坐。”

    李凤梧在客位左首坐下,“先生这宅子可真是风水宝地,背风面水居于虎抱穴中,想必花了不少钱财才能购置到吧?”半水河在此处绕了个圈,文宅便在圈内的一点上。

    文启来笑笑,李家小官人一来便暗讽自己,这可不像是求人的模样,不过倒是对很喜欢李家小官人这番作法,年轻人么,就该有这样的锐气。

    并没有直接回答李凤梧,而是说了句出自本朝宋真宗赵恒《劝学诗》里的一句:“李家小官人应知晓,书中自有黄金屋。”

    这是我文启来用知识赚来的,不脏不恶住着舒心。

    待小厮放好茶盏退下,文启来细细品了一口,用余光打量着李家小官人,却见李凤梧也只是淡定从容的品茶,并没有丝毫焦急,越发觉得李家小官人不了。

    此时端茶品味自然不是送客的意思。

    放下茶盏,文启来捋了捋胡须,“李家小官人光临蔽舍的时间比我预料的晚了两三日。”

    李凤梧点头,“早就想来拜访文先生,不过近期李府多事,本是想临安那边的事了再拜访先生,不过今日事,便冒昧上门打扰了。”

    文启来哈哈一笑,“李家小官人休要说笑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李府若从临安请讼师过来不见得好用,况且这时间上也有些赶不及。”

    李凤梧也笑了,“文先生想必知晓贵妃荔枝的典故。”

    一骑红尘妃子笑,人知是荔枝来。

    言下之意,那讼师便是荔枝,我李府有钱,昼夜兼程在开审之前将讼师请到建康并不是不可能。

    文启来毕竟是饱读诗书之人,只是因为未曾中得进士这才退而求其次成为了讼师,哪能不明白李凤梧的意思,着实有些吃惊,这李家小官人开窍前后可真是天上地下,很难让人相信,八九个月前他还是个痴呆儿。

    想了片刻,文启来抚须说道:“李家小官人是只想让案件正常审理的话,确实可以请临安请来讼师,不过据我的调查,李家可输不起这场官司。”

    来了,谈判的时刻到了,能不能拿下文启来,就看自己如何应对!

    李凤梧淡定的笑道:“虽然目前诸多证据线索都指向家母和家父,但诬陷栽赃总会留下马脚,我也不会坐以待毙,到时候必然拿出证据让那些人功而返。”

    文启来诧异的哦了一声,“小官人可掌握到什么了?”

    李凤梧笑而不语。

    文启来继续问道:“小官人也知道了杀死庄八娃的凶手藏匿在秦淮河上?小官人也知道了你三娘那个贴身丫鬟藏身何处?”

    卧槽,你是名侦探柯南么?

    李凤梧真心震惊了,宗平昨夜也说有了凶手藏匿地的线索,没想到文启来竟然知道得更详细,而且还知道失踪了的环月藏身何处。

    那日报官之后,三娘张约素的陪嫁丫鬟环月就消失了,李凤梧猜测她是被有心之人藏了起来,待到案件开审时才会出现在公堂之上。

    喝了口茶,有些温凉,总觉得味道差了许多。

    文启来便道:“李伯,给你家小官人添些热水。”

    在厅门前等候的李伯立即进来,给李凤梧茶盏里添了些热水,顺便想给文启来添一些,文启来遮住茶盏,“不必了,我饮这茶,即使冰凉味道也极爽。”

    心情好自然什么都好,这话便透出李凤梧此刻的心情不怎么好。

    李凤梧心情确实不好,文启来如此强势,看样子是吃定自己了,不知道等下会开出什么狮子大张口的价格来,该不会要掉李家一半家业吧……

    李伯退下后,李凤梧一咬牙,问道:“先生怎的知道如此之多?”

    文启来闻言笑了,李家小官人你要和我这只老狐狸斗,还差了些火候,但也算不了,确实是个读书的好苗子,李家若能熬过这一关,将来的辉煌不可限量。

    瞄了一眼外面,风牛马不相及的说了声:“今年冬天真冷,恐怕又要下雪了。”

 第二十七章 我为弃妇觅佳婿

    李凤梧感同身受,点头道:“是啊,真冷。”

    文启来怔怔的看着外面,许久不曾说话,似乎陷入了回忆中,李凤梧也只得耐心等待着,不知道这老狐狸在干什么。

    这家伙真的是个老狐狸!

    从进门到现在,别看自己言辞上似乎没有落下风,事实上几乎是被这老家伙牵着走,论怎样都逃不开这老家伙的拿捏。

    转念一想,自己本就是来求人的,心里便平衡了许多。

    文启来的眼里渐渐生出一股热气,“四年前的那天,也是一个下雪的日子。”

    李凤梧愣了,这老狐狸忽然说起四年前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和自己咏雪怀古一番,找了人吧,应该去找你的小妾什么的嘛。

    文启来低头沉重的叹了口气,收回心绪,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会被我牵着走么?”

    李凤梧认真的思考了片刻,才奈的道:“文先生心里清楚的很,不过是趁人之危罢了。”

    “了!”文启来摇头,“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被我牵着走,是因为我熟知你李府近来的状况,而你对我文启来却丝毫不了解。”

    李凤梧仔细一想还真是如此,只得语苦笑,我特么哪有时间来了解你这个老狐狸。

    “所以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李家迟早会毁了,你了解这次事件中李家面对的敌人吗?”文启来眸子里的热气越发炽烈,散发出一股猎鹰的锐气。

    李凤梧点点头,“大抵是知道的,城东郭秃子,河西柳家的那位太常卿柳相正,建康知府朱文修,通判杨世杰,青祥楼吴家。”

    文启来点头,旋即又摇头:“吴家并不算是,也只是被算计了而已。”

    李凤梧不信,“文先生怎么知道的?”

    文启来哈哈大笑,“你以为我在建康有今天的名声只是靠了一张嘴?只靠一张嘴能拥有这三重三进的大宅子?天真!讼师虽然只是个靠嘴皮吃饭的职业,但若想如我文启来这般百讼一败,又怎的不在其他方面花功夫,可以这样说,讼师亦可算是查案的捕快,我在建康城的人脉和眼线,不比府衙的王统差多少。”

    李凤梧恍然,难怪这老狐狸能知道杀死庄八娃的凶手藏匿秦淮河上,也能知道环月藏身在何处,不过此时自己不能再被他牵着走了,毫不示弱的道:“文先生经营手段确实让我佩服,不过这些倒不用先生劳心费力,我也已知晓凶手藏身何处,那凶手姓顾吧?”

    这下轮到文启来有些吃惊了,“你怎的知道?王统被人暗中使了手段束缚住,他到现在都还没查出来。”连凶手姓什么都查了出来,显然李家小官人不是在诓自己。

    李凤梧故作高深状的笑而不语。

    文启来眯缝着眼盯着李凤梧,良久才叹道:“后生可畏啊!”李家小官人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李凤梧扳回一城,略略松了口气,估摸着文启来的狮子大嘴不会张得很大了,不过自己还需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用最低的代价让这位恶讼师出手。

    “如此说来,李家小官人是不需要我这个恶讼师了,那就请回吧。”文启来倒是很干脆。

    李凤梧笑着摇头,起身弯腰行礼:“还请文先生出手相助。”

    文启来那句送客只是将了李凤梧一军,见状也不再拿捏,说道:“小官人不去临安了?”

    “有文先生在,何必舍近求远。”

    文启来抚须笑道:“也罢,那就和那代九等人斗上一斗。”

    李凤梧大喜,“不知酬劳方面……”扫了一眼李伯,示意他进来,李伯身上可带了不少会子,只要老狐狸不狮子张大嘴,想必足够了。

    文启来挥手制止了李伯,笑眯眯的看着李凤梧,“我不缺钱。”

    啊?

    李凤梧懵了,尼玛,老狐狸不要钱,那你要什么,该不会又看上了我李府吧,这狮子大嘴可够吓人的,李府足够买你几处文宅这样的大宅院了。

    苦笑着道:“那先生想要什么?”

    文启来端起茶盏,细细品茗了许久,才愤懑的道:“四年前一个大雪天,我家大女被柳家扫地出门,只因那柳子承在他爹柳相正的牵引下攀附上了临安高枝,建康人却皆以为是我文家大女失德,使得我家大女法再嫁他人。”

    李凤梧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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