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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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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门,唤了个奴仆过来问道:“怎的了?”
“回国公,方才刑部来人,说御街灯会发生火宅,死伤数,怀疑是有人故意纵火,官家已将此事发放临安府和刑部共同查处,老爷是去临安府会同诸葛尚书。”
张浚点点头,仰首望去,果见御街那方还有暗红色的火光映照。
多事之春啊。
只不知道损失有多大,旋即猛然想到,能这时候惊动官家,怕不是小事,如果刑部和临安府能查出来还好,若是查不出来,官家怕是要饱受打击。
到时怕又要发布罪己诏。
一念及此,张浚竟有些同情,官家也是个可怜人儿,因北伐失败才发布罪己诏不久,如果又因此事发罪己诏,天子之威还剩几许?
大宋满室江山,尽是可怜人儿啊。
张浚叹了口气,回房,执笔想写点什么,落笔之后却终究什么也没写。
宣纸上只留下一个巨大墨色。
……
……
同样在青云街,太常卿柳相正的府上,今夜罪魁祸首柳子承、柳子远和朱茂才三人坐在房中,烛火摇曳,房间里安静到了极点。
柳子承还算冷静,只是定定的望着烛火发呆。
柳子远则要惊慌一些,坐在那里面如死灰,双目神,拢在袖衣里的双手一直在轻微颤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窗外。
从他这个位置,抬头就能看见那片火光。
最惊惶之人莫过于朱茂才。
瘫坐在那里如筛糠一般颤抖,脸色惨白得毫人色,想强作镇定抬起茶盏喝口热水,却只听得茶杯和盏盖相碰的咯咯声。
最后竟至于拿不稳茶盏,啪的一声摔落在地。
热水烫在了脚上也不自知,只是蹲下,颤抖着想去将茶盏拢起来,一双细皮嫩肉的手却怎么也不利索,反而被茶盏碎片割出几道口子,鲜血殷殷。
朱茂才却丝毫不觉得痛苦,依然麻木的拢着碎片。
柳子承看在眼里,沉声喝道:“住手,你想死么!”
朱茂才心理最后一根防线便这一喝彻底打破,一屁股跌倒在地,几乎是哭着道:“我不想死啊!”
大宋刑不及士大夫。
可自己根本不是士大夫,况且今夜之事,不是死伤一两个人的问题,而是成百上千人,别说自己不是士大夫,就算是士大夫,那也那逃一死。
柳子远失神主,朱茂才几近崩溃,唯一还能保持着镇定的柳子承深呼吸一口气,问道:“你派去纵火之人现在在哪里?”
朱茂才仿似没听见一般,犹自惊惶的念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柳子承甚是恚怒,不想死那就给我振作起来!
走过去将朱茂才拎起来,一巴掌拍到脸上,“清醒点了没?”
朱茂才茫然的看着柳子承。
放下朱茂才,柳子承来回走动,“现在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谁,不想死的话最好给我打起精神,这件事不是没有周旋余地。”
一听还有生的希望,朱茂才终于恢复了些许生气,“那如何是好?”
柳子承又问道:“你派去纵火之人现在在哪?”
朱茂才双手满是鲜血,闻言战战兢兢的道:“纵火的是朱恒,怕是已回了府上。”
柳子承思忖片刻,“这人不能留着!”
柳子远和朱茂才大惊,“你是说?”
柳子承挥手,斩钉截铁,“绝对不能让他落在临安府或者刑部手上,必须要灭口,这件事要尽快,不能拖一分一毫。”
看着柳子承眼中那抹冷漠,朱茂才打了寒噤,第一次感觉到陌生,此刻的柳子承宛若魔鬼。
那朱恒可是承了你菊花之欢的人啊。
柳子承好龙阳,这在圈子里并不是秘密,为了讨好这位太常卿的公子,朱茂才从老家将一位远房叔叔的儿子朱恒带回了临安。
朱恒读过几年书,长得眉清目秀聪明伶俐,用柳子承的话来说,甚有姿色。
今日之事,自己交与他人不放心,便让他亲自去,不曾想事情闹到了这个不可开交的地步,御街之上死伤竟然上千。
猛然想起一事,自己略有笨拙,但素有才智的柳子承不可能预料不到,他竟然还是同意,这人真是心狠手辣到了极点。
为了一己私欲,竟敢如此草菅人命。
转念一想,自己又好的到哪里去,为了讨好柳家兄弟,这主意还是自己提出来的。
冷汗如雨。
也许到了危急关头,柳子承也会对朱恒一般,抛弃自己而保全他们兄弟。
柳子承忽然挥袖,果决的道:“分头行事,茂才,你迅速回府,找个靠得住的人,将朱恒弄死了事,记住,一定要做得不留痕迹,可先将他灌醉,再丢入深井之中,明日便对外宣称朱恒醉酒坠井溺死。”
想了下又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俩要守好口风,万不可被第三人知,待过了今夜,我去刑部找我老大人打探情况。”
朱茂才和柳子远闻言稍微镇定了一点,对啊,咱们还有刑部尚书诸葛瑾我大人啊,就算这事最后查到了朱恒身上,可朱恒一死,诸葛瑾我总不好继续查吧,查下去他的东床快婿也难逃干系。
况且当时起火之时现场一片混乱,又有谁注意得到朱恒,又有谁认识他?
只要朱恒一死,此事便是头公案一桩!
第二百六十五章 宫禁夜开,天子之困
不提罪魁祸首的的三人,大内皇宫里,此刻也是灯火辉煌。
赵昚原本在后宫享受着惬意的晚宴,看着赏心悦目的歌舞,忽然间殿前都指挥使赵珲在一位小太监的带领下匆匆赶来。
心中便是一紧。
这是后宫,没有家国大事,哪怕他是殿前都指挥使也不得擅入。
低头给皇后说了声,又到父皇赵构和吴太后那告了个罪,这才离席来到一侧,免了赵珲的礼,问道:“发生了何事?”
初春虽寒,赵珲却满头大汗,“官家,不好了,御街灯会发生灾情,民众骚乱争相践踏,死伤狼藉,怕是要出大事了。”
赵昚心中更紧,急声问道:“什么个情况?”
“御街中段发生大火,民众争相逃离中形成洪流,虽然被禁军控制住,但死伤遍地,下官不敢隐瞒,特来汇报官家,请求处置。”赵珲心中想死的心都有了。
今日朝会之时,官家还说赵卿家负责上元灯会的治安,要处处小心勿要发生意外,结果还真出了这种大事,这事之后,自己这顶帽子怕是要保不住了。
赵昚闻言急了,“火势控制住了没?”
赵珲又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正在努力扑灭中。”
赵昚对随后的谢盛堂说道:“摆驾,垂拱殿。”此时已是夜里,不可能宣召刑部和临安府的人进大内,一切政令都需要从大内传出去。
赵珲虽然负责上元灯会的治安,但是殿前都指挥使,也要负责大内皇宫上元灯会期间的治安,是以本着皇重民轻的想法,今夜只在大内执勤。
得到的消息也是在和宁门城墙上听人大声汇报的。
在前往垂拱殿途中,赵昚已想好了诸事,坐下后立即问道,“赵珲,城外有多少禁军?”
赵珲想都不想,“官家今日朝会反复叮嘱,微臣便在城外布置了六百禁军。”
赵昚皱眉,“上元灯会,御街人流如潮,六百禁军既要维持秩序疏散人群,又要控制火情,怕是力有未逮。”
赵珲提醒道:“官家,还有临安府兵。”
赵昚挥手,“不能指望着临安府兵,传朕旨意,开和宁门,遣出一千禁军,尽快将火情控制下来,将灾情降到最低。”
话音落地,赵珲和谢盛堂同时惊呼,“官家,不可!”
夜开宫禁,这可不是小事。
大宋皇室明令禁止:皇城诸门天黑关闭,朝会之前绝不擅开。
大宋立国以来,迄今为止只有一次夜开宫禁,也就是那一次夜开宫禁,导致了大宋江山从太祖一脉到了太宗一脉手里。
得到江山的太宗一脉的皇帝们当然不希望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于是随后的百年间,太宗的后人们反复重申这一禁令,夜开宫禁已上升到了政治高度。
御史台和谏院的人一旦知晓此事,就算官家此举是为了救助更多的灾民,但那群御史谏官那管得这许多,必然要参官家个狗血淋头。
偏生你官家还只能忍气吞声的听着认。
赵昚奈的道:“现在只能这样,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大火蔓延,烧毁宅栋吧。”
赵珲还欲说什么,赵昚不让他说出口,“放心,明日那些御史和谏官骂朕个狗血淋头,朕便低声下气认便是。”
谢盛堂还是不放心,“可是大官,万一有宵小之辈趁着宫门夜开混入皇城……”
赵昚看了一眼赵珲。
赵珲立即斩钉截铁的说道:“微臣立于和宁门,今日夜开宫门,只出不进!”
赵昚点头,“谢盛堂,让人随赵卿家出城传旨,着刑部和临安府共同彻查,若是天灾失火,务必要查出原因,若是人祸所为,那么……”
赵昚森冷的咧嘴,敢在上元节惹事,那么赵昚也不会客气!
是夜,宫禁大开。
也正因如此,李凤梧寻找魏蔚来到和宁门外时,才会看见有禁军从和宁门内不断出来,当时李凤梧心里还诧异了下,赵昚还真是大胆,竟然真敢夜开宫禁。
赵珲去后,赵昚坐在那里,脸上吐出一丝颓然,几乎可以想象,上元灯会时在御街发生大火会造成何等的后果,若是有人纵火还算好,若是天灾……那么自己的颜面往何处摆?
刚登基一年多,便发生这等噩事,岂非是我赵昚失德,天降罪之?
难道我赵昚又要发罪己诏?
赵昚苦笑,内心酸涩,这皇帝也不好当啊……
谢盛堂在一旁黯然的道:“大官,这事不要挂虑,诸葛尚书必然不会让大官您为难的。”
赵昚点点头,“朕倒是希望他能明白啊,就怕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到时候这天下便都要看朕的笑话,这样一来,宋金和谈将陷入更大被动。”
天子失德,你还要和大金对着干引起兵事,那真的是惹得人怨。
天怒人怨,天子不欲见也。
赵昚正头疼的揉着额头,便见一位太监跑进垂拱殿,赵昚记得此人,是德寿宫父皇赵构身边的一个贴身太监,但见他行礼之后问道:“上皇遣奴婢过来询问大官,可是那——”
后面的话这太监不敢说。
赵昚怎么会不知父皇的心思,挥挥手,“回去禀告父皇,只是灯会御街失火,并非金人南侵,请他老人家安心赏玩歌舞,明儿个朕会亲自去德寿宫陪他老人家下下棋。”
那太监退去之后,赵昚对谢盛堂苦笑,却不说。
谢盛堂明白大关的心思,但也不敢说,总不能给大官说,咱们的上皇被金人吓破了胆,说不定此刻德寿宫已在手忙脚乱的收拾准备南下入海了吧。
上皇对金人的恐惧,已达到令人咋舌的地步,就算是平时,德寿宫也有数不清的人随时准备着收拾,而在沿海一带,随时都有大船候命,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咱们的上皇就要逃离临安大内,前往海上避难。
这在史书上是有据可查的。
赵昚沉默了许久,多事之春啊。
明日的朝会,又要如何应付御史台和谏院?
想一下赵昚就觉得头大。
关键是赵昚还担心一点,汤思退会不会抓住这件事不放,逼着自己接受金人的条件,委曲求全割让四州求和,从而断了自己北伐的最后希望。
若真是如此,那才叫麻烦。
第二百六十六章 避祸温柔乡
临安闹翻了天,李凤梧却心睡眠。
曾经听腻了的相见如故你有酒我有故事,说完故事去滚床单的事情,不曾想这种事情也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虽是个船娘,但却是个好姑娘。
不是那种我抽烟我纹身我不是处女但是我好姑娘的好姑娘。
而是身在烟花,心犹谦谦的纯良。
在花船一层翻云覆雨,几盘好菜和两杯酒盏早洒落了一地,随着沾染着万千李家子孙的丝绢被丢入西湖,李凤梧搂着怀中人儿。
“休息了罢?”
夏暖滟十指纤纤,轻抚过李凤梧胸口,吐气如兰,“上面我已整理了,抱我上去……”
果然是个妖精。
来到二楼,满目粉红,将夏暖滟丢在圆床上,李凤梧眯缝着眼透过窗棂望了御街那边一眼,“貌似火灭了。”
夏暖滟缩进了被窝,脸上甚是满足的倦容,一语双关:“从众安桥到你上船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到现在又过了半个时辰,再大的火也该灭了。”
李凤梧闻言很是得意,“能让你这妖精满足也不容易啊。”
夏暖滟便吃吃的笑。
李凤梧也钻进被窝,“我约莫要在你这里呆几日,可好?若是行的话,我明日让人送些书过来,荡舟西湖,佳人作伴,看书赏月待春闱,也是人生快事。”
夏暖滟愣了下,“奴家没有意见,只是小官人……”
李凤梧呵呵笑了笑,“放心,我不是那种爬上你肚皮就下不来的人,只不过发生今夜的事情,有些人不知怎么去面对,躲一下罢了。”
夏暖滟有些误会,“你那娘子不是不明理之人啊。”
李凤梧撇撇嘴,“我是怕她那个老爹,得罪了他日子可不好过,搞不好今年的春闱就要给我小鞋穿。”魏杞是礼部尚书,也要负责春闱中的事情,他要公报私仇,自己真会吃不了兜着走。
没办法,谁叫魏蔚又被吓失声了呢。
难道自己和魏蔚的八字不合?怎的每次一起出游都要发生点事情,或者说,我们的魏蔚小美女是个克夫命,这不科学啊,耶律弥勒这个白虎都不克夫,魏蔚怎么会克夫?
夏暖滟环抱着李凤梧脖子,“那奴家岂非得天天陪着小官人,喝西北风么?”
李凤梧环视一眼,“没事,不会叫你吃亏,可以吃我。”
这话一语双关。
看得出来,夏暖滟的待遇并不好,花船寻常也就罢了,房间里的用具也都是些寻常物,哪有她这个姿色应当拥有的华贵。
夏暖滟眉头一拧,很是挑衅浅笑。
李凤梧顿时架不住,“别乱摸。”
“你不是让奴家吃你么。”
“刚吃饱,不怕噎着?”
“小官人揣着明白装傻呢,哪有噎着的妞,只有掏空的汉子。”夏暖滟毫不客气的咬住了李凤梧耳朵,微微用力,李凤梧立即吃痛。
妈蛋,死就死吧。
夏暖滟眼里顿时魅意横生,蛇一般缠上来……
西湖又闻水汤汤。
……
……
第二日一大早,魏杞还没去参加朝会,先带着一众人气势汹汹的来到梧桐公社,将所有人都惊醒了过来,一听李凤梧不在,哪里肯信,强势闯进府中,真没找到李凤梧,这才不甘心的回府准备去参加今日朝会。
朱唤儿铁青着脸,看着猫眼就要离去的李巨鹿,“嗯?!”
李巨鹿闻言如遭雷击,讪讪的憨笑,“那个……小官人应该酒醒了,我去接他回来。”
朱唤儿哪肯相信,一字一句的道:“李——巨——鹿!”
李巨鹿又怎么敢这个时候和朱唤儿对质,一猫腰,老鼠一蹿了出去,“洒家去去就回,唤儿姑娘有什么不解自己去问小官人罢。”
朱唤儿跌足,好你个李巨鹿,连你也变坏了!
魏杞一大早就打上门来,朱唤儿再蠢也知晓,昨晚那个纨绔肯定是和魏蔚在一起,而且必然是又闯祸了,要不然魏杞会这么愤怒?
只差没吧梧桐公社翻了个底朝天。
他们昨晚是去游上元灯会了么?
朱唤儿心里忽然酸酸的,你倒是在外面风流快活,将我一个人丢在听雪院中,独自看了一夜的天涯明月,奴家在你眼中,就如此没有分量了么。
朱唤儿觉得好委屈。
不都说吃不到的才最香么,纨绔你还对我没怎么样呢,就爱理不理了,等以后真怎么样了,我还不日夜冷守空房,受一辈子活寡。
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纨绔,我恨你了!
朱唤儿顿足,回到房中暗自垂泪,顾影自怜。
李凤梧还在睡梦中,隐约听得李巨鹿的声音,睁开双眼,便见眼前白花花的一条大腿横陈在自己胸口,愣了下,旋即醒悟过来。
这女子看着娇小玲珑甚是乖顺,可真没个睡相啊。
此时两只腿架在自己胸口,上半身却匍匐在床边,一头凌乱秀发慵懒的垂落到了木板上,白花花的小****让人口水,轻轻一巴掌拍下去,“日上三竿,该起床了。”
夏暖滟嘟哝了一句,“奴家困着呢,小官人自便罢。”
说完头一歪,继续慵懒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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