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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_墨武-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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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只余浓重的血腥之气。
  张辽扭头向城头望去,目光陡然一闪,露出喜悦之意。
  单飞不知道张辽是否看到自己,还是用力的挥挥手,张辽早就催马向城下奔来。
  “单兄,你在入城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石来低声道。
  单飞瞥了梁宽一眼,见他很有分惶惶的样子,像是要征询石来的建议,可不见石来理他,只是吩咐城中守兵戒备。单飞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是奉曹司空的命令?”
  石来一挑大拇指,“我找不到你,军情有命,只能赶到这里。我另外留了人在邙山左近守候,你好像没有遇到?”
  单飞摇摇头,见石来满是关切的模样,知道他说的“找不到你”四个字听起来简单,但这半年来不知道费了多少气力。
  只是那地下唯一出口是在黄河,而且水道漩涡极多,就算石来是摸金校尉,怎会料到这点?而且就算石来找到那入口,恐怕也绝对进不到绝境。
  石来虽未过多解释,但单飞多少有些明白,暗想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都是曹操手下的神秘兵种,眼下北方渐平,挖墓以供军饷的需求减弱,但攻城拔寨的任务多了起来,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都是熟悉地势,当然是攻城最好的辅助人选。
  单飞不太懂军事,但懂用脑,听田元凯分析,邺城坚固,曹操急切间攻不下,当用涸泽而渔之法,先清外围,后拔邺城。涉县在邺城西北,显然是在曹操清理之内,石来潜入这里想必是为大军前来作为内应,不足为奇。
  奇怪的却是——石来怎么会和梁宽等人打成一片?
  他转念间,石来又道:“张兄也等你很久,但他更是无力寻你。”
  这时张辽已到了城下,仰头望向单飞,脸上难掩喜意道:“单兄弟,你没死,可真的太好了。”
  他和石来一样,都少向外人表达情感,也说不出太过煽情的话语,但平平淡淡的几个字,单飞听了,心中着实温暖。
  挥挥手,单飞扭头道:“开城吧。”
  他这句话倒是自然而然,暗想到了如今,开城请降是保全百姓性命的最好选择。没想到梁宽等兵士却是退后几步,微有敌意道:“怎么能开城?石……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石来凝望梁宽许久才道:“我和你相交一场,你每次都说……心忧这里的百姓性命?”
  “不错。可是……”梁宽一指城下道:“你是曹……曹操的人?”
  他结识石来是因为意气相投,可蓦地见张辽斩了乌桓人后威风凛凛,曹军大兵压境,难免心中惶惑。
  “你应该庆幸我是曹司空的手下,单兄亦是。”石来淡淡道。
  梁宽见单飞和张辽交谈,早猜到这点,可听石来所言,还是脸色微改,他亲眼见到单飞在县衙大展神威,暗想就算没有张辽,只凭单飞、晨雨、石来,再加上他手下的几十个汉子,就能将涉县搅的天翻地覆,他无力抵抗,可他还是有些犹豫。
  “开城吧。”一人在梁宽身后缓缓道。
  梁宽回头一望,见田元凯和父亲梁歧都到了城头,犹豫道:“但是……他们会不会对百姓……”
  他最怕的当然就是曹军中“围而后降者不赦”的军令。
  田元凯早和梁歧在城头听了几句,见单飞、石来亲热,竟然均是曹司空的手下,恨不得也说一句——其实我也是曹司空的卧底。
  不过卧底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了。
  见曹军兵临城下,气势森然,田元凯知道梁宽的忧虑,但想这时候拖延一分,在曹操眼中就是减去一分,等你想好了,那面脾气上来了,你想好都没好。
  转望梁歧,田元凯道:“梁县令,涉县百姓生死就在你手。眼下单飞尚在,想必不会让我等失望。”
  梁歧和田元凯一路奔来,早听田元凯说了单飞的神奇事迹,他不知道田元凯是按照理想来填充单飞的形象,对投降曹军一事多少有分决定。
  不过他要是知道单飞的真实情况,恐怕早就抱着田元凯一起从城楼上跳了下去。
  对单飞的改变啧啧称奇外,梁歧知道田元凯本意,他亦是决断之人,不然当初也不会当着马延为涉县百姓讨个说法,早取下印绶捧在手上,低声道:“开城,我亲自请降!”
  城头守军一听,均是沉默下来,但无人阻拦,只因为知道梁歧为人清正,一心是为百姓着想,他既然决定,肯定有他的道理。
  城门大开。
  城下百姓静寂若死,一方面担心梁歧的命运,一方面更是担忧自身的命运。
  单飞、石来互望一眼,缓缓点头,和晨雨、田元凯等人又跟在梁歧的身后。
  张辽横刀立马,一见众人的样子,多少明白几分,翻身下马过来,一拍单飞的肩头,眼中满是喜悦之意。
  单飞无暇叙旧,突然道:“张大哥,领军的是……”
  “是于禁于将军。”张辽脸上闪过丝担忧。
  单飞一见张辽的脸色,心中微沉。
  于禁于文则,也是曹操的五子良将之一,日后虽排名张辽之后,但如今地位显然是在张辽之上。
  曹操手下之人大致三类,族人患难的兄弟,最早投靠曹操买了原始股的朋友,还有的就是如张辽般的降将。
  于禁就是最早投靠曹操的将领。
  单飞对于禁的事迹知道的了了,只记得当初曹操被张绣所败,诸军逃命,唯独于禁能够迎击敌军固守营垒,甚至不怕谗言,斩杀了不守军纪的青州兵,事后曹操赞其——虽古名将,何以加之。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曹操眼中,于禁可以媲美古代名将的。
  不过后来于禁好像晚节不保,被关羽水淹七军擒下,虽然又回转了魏国,但下场有些让人叹息。
  单飞一下子就把于禁生平想完,心中多少有分感慨,可见张辽的脸色,就知道于禁这人恐怕不好交流,见田元凯望着他还是满怀鼓励,似乎等他请完功后再和他喝一杯的样子,暗自皱眉。
  众人才至前军,就有一人军中纵马而出喝道:“来者何人?”
  单飞一看那人的模样,一口老血差点喷在地上。
  那人赫然就是荀奇。
  摸金校尉既然辅助攻城,发丘中郎将自然不甘示弱,荀奇到此,看起来也不稀奇。
  只是这小子怎么没死在邙山?
  单飞对邙山的任何死难者都是深表同情,唯独对这个荀奇很不感冒,哪想到不该死的死的七七八八,该死的这一个竟然还蛮是精神。
  荀奇看着单飞,也像看着死人般冷然。
  张辽抱拳道:“还请禀告于将军,涉县县令梁歧前来请降。”
  荀奇冷冷道:“那其余的人呢?”
  田元凯一见这般模样,难免心中画魂,暗想有点不对啊,如果单飞真的和他想的那么牛逼,这人见到单飞怎么这般模样?
  梁歧亦是惴惴。
  张辽缓缓道:“其余的人阁下难道不识?”
  荀奇像这才看到单飞的模样,扬了下眉头,“单飞,不是听说你死在邙山了吗?”
  单飞心中不悦,暗想你们这帮孙子总是喜欢这样,出身世家没有个世家的模样,老子本来是个大度的人,过去的就想过去算了,可看你这模样,似乎总想给老子穿点小鞋?
  心中虽怒,单飞只是笑笑,仍旧和从前一样,“看起来阁下很希望我死的,不知道曹司空知道阁下的心意,会如何做想?”
  他不但武学精通借力打力,为人亦是一样,话题轻轻一转,荀奇听了为之一滞,心中凛然,暗想这人不知是不是踩了牛屎,总是走着牛屎运,和曹家人很是交好,听说在许都城的时候,和丁夫人、卞夫人都有交情。若是这话传出去,又传到曹司空耳中,只怕对己不利。
  单飞话音未落,就听一人淡淡道:“曹司空说过——围而后降者不赦,涉县县令在大军围攻时才想着请降,依曹司空的意思,这些人、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宽赦!”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为了谁
  众人色变,抬头向说话之人望过去,就见一人立在不远处,身后跟随一队精兵,那精兵各个精壮,站在那人身后,就如根尺子般延伸出去。
  张辽带的兵士次序分明,那人带的兵看起来规矩分明。
  那些兵士本是颇引人注目,但所有人看的还是说话那人。那人也如尺子般站着,一张脸和铁板一样,只有冷酷的表情。
  单飞未见过于禁,可第一眼望见那人,就知道这人必定是于禁。若非于禁,曹军此刻的统将,也不会有这种将所有人都不放在眼中的表情。
  心中微沉,单飞见田元凯、梁县令都是向他望过来,眼中显然有求助之意。
  无论这二人在河北如何有影响,但这时显然已为刀俎之肉,唯一的期盼就是单飞能帮上两句。
  单飞不等说话,于禁已缓步走过来,挥手道:“来人,将这些人拿下。”他话才落地,身边兵士已经上前将田元凯、田蒲、梁歧、梁宽一帮人等围住。
  田蒲、梁宽都带有人手,一见这局面,立即都是按住兵刃。
  于禁见状冷笑道:“尔等看起来并非真心归顺……若不束手就擒,难道真想横尸当场不成?”
  田蒲、梁宽等人脸色改变。
  “于将军,末将有一事禀告。”张辽突然上前一步,横在曹军和田元凯之间。
  于禁斜睨张辽,冷淡道:“你要禀告什么?”
  张辽沉声道:“据末将所知,我军前来涉县之前,袁尚显然伙同乌桓人到了涉县,末将斩杀的乌桓将领……”
  “那人叫做乌鹰。”梁歧见张辽似有为其说话的意思,立即接了一句。
  “不错,那人叫做乌鹰,是乌桓的高手。”
  张辽也不知道是真清楚还是顺着梁歧的话说了下去,“他们这次起来,本是要胁迫涉县的百姓……”
  他又看了梁歧一眼。
  梁歧终于明白过来,知道张辽是趁着禀告军情的时候让他叙说无奈之情,接下去道:“他是要胁迫涉县百姓前往武安,用意却是坚守武安,连接并州和邺城之间的粮道。下官……不,是草民……很不赞同……”
  他知道自己从前还算是个官儿,但那是袁家封的,如今到了曹营前,不算罪人就很不错,改了自称,梁歧看了单飞一眼道:“对方武功奇高,我等不敌。亏得有单大人出手这才解救了我等,我等早就有心归降曹司空,但一直苦于没什么门路……还望于将军海涵……”
  “一派胡言。”
  荀奇一旁哑然失笑道:“单飞从前不过是个家奴,后来侥幸当个摸金校尉,他能赶走的人,算什么高手?你们要想谎话,总要想个高明的才行。”
  他早看单飞不顺眼,只是碍于曹棺,始终对单飞无可奈何,今日见到单飞,又早知道曹棺失踪许久,再无任何顾忌。
  田蒲等人心中不解,暗想你小子才是睁眼说瞎话,单飞不算高手,难道你才算是?你小子真有这么高明?他们亲眼目睹单飞硬抗檀石冲,两人相斗的威势让他们难及项背,自然对荀奇所言很是困惑。
  田元凯却是心头微沉,倒不知道单飞还有家奴的身份,但见荀奇对单飞如此,荀奇显然又是曹营中的人,这么说单飞并未有他想象的那么位高权重?
  张辽沉声道:“于将军,末将见乌鹰那人武功算是不差……当然,一切还是有赖于将军威名,乌桓人这才不战而逃。天幸于将军及时赶到,不然让乌桓人胁迫涉县,我军要拿下涉县,总要有些时日。”
  他先后在丁原、董卓、吕布手下为将,做事早很是谨慎,方才虽然力敌乌桓骑兵,但并不居功,又将所有的功劳推到于禁身上,这才道:“梁县令早有心投奔,只是苦于没有门路,又被乌桓人所挡。如今梁县令请降,其实代表涉县百姓的心意。还请于将军酌情考虑一二。”
  他说了一堆,若有期望的看着于禁,却听于禁冷冷道:“本将军就是考虑到他们还能出城受降,这才将他们拿下。围而后降者不赦,这本是曹司空定下的铁规,我军已围涉县,涉县这才投降,按规应罚。本将军是给你张辽面子,这才将他们拿下,若再行狡辩,信不信本将军将这些人斩在当场?”
  众人色变。
  张辽微微吸气,神色发青,于禁挥手喝道:“来人啊,将这些人……”
  他话音未落,就听单飞缓缓道:“于将军,我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
  于禁一只手停在半空,斜睨单飞许久,这才冷冷道:“你要请教什么?”
  “我想请教于将军,当年曹司空定下‘围而后降者不赦’的军规,究竟是为了什么?”单飞缓缓道。
  于禁冷笑道:“本将军需要向你解释?”
  众人见其对张辽轻视,对单飞如此,自然并不意外。
  单飞凝望着于禁,一字字道:“于将军或许不需要向单飞解释,因为在于将军的眼中,我等根本无足轻重罢了。”
  “你以为你有多重?”于禁反问一句。
  他早就听说过单飞的名字,许都城的事情在百姓中传的或许不快,但在官场中,倒是传的极快。
  单飞短短月余就是名声鹊起,结交了不少人,但着实也是得罪了不少人。
  于禁听到单飞的事情后,更知道此人和张辽、郭嘉交好,心中却是颇为不悦,他跟随曹操多年,自诩劳苦功高,可郭嘉后投曹司空,却眼见地位都在荀彧之上,曹司空对郭嘉言听计从,行军多用其计,难免让于禁不悦,而张辽最近一段时间,也是颇得曹司空信任。
  这两人一是谋臣、一是武将,在于禁的眼中,多少还算有点本事,可如今一个家奴都能这般出尽风头,这就让于禁很是不满。
  这世道到底怎么了?
  曹司空到底怎么了?
  于禁想不明白,见单飞突现,梁县令还有为其请功之意,更是火上浇油。
  单飞听于禁反问,只是道:“我的确有点不知轻重,可我觉得于将军不需向我解释,但需要向涉县百姓、天下百姓解释一下。”
  “你说什么?”于禁双眉竖起,眼中寒光闪现。
  单飞那一刻却没有丝毫畏惧。
  他没错,他亦知道这世上在一些所谓的强者眼中,本没有真正的对错,只有真正的强弱,可真正的强者,本不应该藐视天下的弱者。
  檀石冲虽然狂傲,但有个观点在单飞看来,并没有说错——只有那些本性懦弱的人,才会欺凌更是软弱的人,用来证明自己的卑劣。
  谁都不是天生的强者,谁没有过真正的软弱?
  经历过才知其痛,痛过才不想旁人再痛。
  他望着于禁,宛若又回到当初面对曹丕的时刻,他知道这种行为在很多人眼中或许很傻,可这世上若没有能在强权中挺身而出的人,那这会是个怎样的世界?
  “我记得当年于将军随曹司空征战宛城之时,诸军皆败退,唯独于将军约束部下,甚至斩了打家劫舍的青州兵。”单飞沉声道:“那时候有人谗言将军所为,说将军造反,将军却道——谣言止于智者,曹司空明智之人,会明辨于将军所为,事后果如于将军所判,曹司空非但明辨了是非,还对于将军大加夸赞。”
  于禁本来决定听到单飞说什么都是大加反驳。
  你小子算个什么?不过曹洪府上的一个家奴罢了,就算进了摸金校尉能如何?曹洪来了,本将军或有忌惮,可你一个家奴敢对本将军指手画脚的说些什么?
  可他没想到单飞一开口就说出他生平最是得意的一战,忍不住心中自得,只是“哼”了声。
  单飞看着于禁,缓缓又道:“我侥幸曾听丁夫人言及曹司空的旧事,想当年,曹司空或许出身世族,但和夏侯将军均也屡经磨难,夏侯将军甚至要弃子求生,曹司空亦是被恶霸刁难。当初曹司空、夏侯将军在丁夫人一锅稀粥前,曾经放言——要斩尽天下的恶霸。”
  于禁心中微凛。
  他当然知道曹操的旧事,就是因此,他们这帮老将才会和曹操这般亲热,因为他们曾经患难。
  他没想到单飞居然也知道!
  田元凯本来一颗心沉入谷底,听到这里精神稍振,他和于禁那一刻想的一样——能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和曹操的关系已不简单!
  “这件事,于将军当然知道?”单飞缓缓道。
  于禁微吸了一口气,冷淡道:“知道又如何?”
  “曹司空当初立誓是要斩尽天下恶霸,而不是天下百姓吧?”单飞反问道。
  于禁绝不是蠢的,立即明白单飞要说什么,果不其然,单飞随即就道:“‘围而后降者不赦’,当年乱世,自保求生,这本是一个无奈的规则,因为那时候的人和野兽般,本来就是你不杀我,我就杀你。”
  顿了片刻,见于禁脸色益发的清冷,单飞沉声又道:“但人终究不是野兽,规则本要变通,作战更是为了天下太平。如今涉县百姓期盼的太平已至,难道于将军真的忍心为了个所谓的规则,就打破涉县百姓祈求的太平美梦?”
  默然许久,单飞面对于禁萧杀的表情,仍旧坚持道:“我很想问上一句,为了一个所谓的规则,无视天下百姓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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