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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_墨武-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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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人开出来的道路。”曹棺道。
  单飞举目望过去,见到潭边石壁旁果然有条仅供一人行走的道路,道路有斧斫锥凿的痕迹,这种痕迹,除了人之外,再没有别的生物可以做到。
  精神振作,单飞却奇怪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住。如果不是上面岩石层被震裂,他们也下不来,这样的话,这里的人怎么来到这里,而且居住下来?
  曹棺举着夜明珠上了石道,贴着石壁前行,单飞见状,立即跟了过去。曹棺脚步虽不快,但走起来就没停顿,等到石道的尽头,前方道路开始平坦起来,曹棺越走越快。
  单飞心下诧异,搞不懂曹棺为何这般的胆量,难道从不怕这里有什么危险?
  再行了盏茶的功夫,前方居然有光亮传来。
  单飞一怔。
  当初在山腹中亮光是因为山壁中蕴含闪磷石的缘故,可这里又在山腹之下形成的空洞,为什么会有光亮?
  曹棺却是脚步不停,很快的转过前方的石壁,蓦地止步。
  单飞亦是停下了脚步,看着前方的情形,眼中有分惊叹之意。
  前方水流淙淙下,竟然有片矮林,簇拥着正中的一棵大树,那棵大树简直不像是大树,而像是通天巨木,一直向上方延展过去,仿佛没有尽头的模样。
  大树如此粗壮高大,只怕能有千年的树龄。
  他能看到大树,不是因为大树粗壮,而是因为大树在发着亮光。
  那竟是一棵会发光的树!
  树干粗壮,枝条却闪烁着点点的绿光,一直蔓延上去,照亮了周围的暗色,一点一点的如同梦幻中一样。
  单飞心中赞叹,暗想自然界真的是无奇不有时,突然见到曹棺向那棵大树行去,竟难掩激动之意。
  心中一动,单飞立即跟着曹棺走过去,就见曹棺已然趟过溪水,摸着那粗壮的树干,嘴唇喏喏……
  这大树虽然神奇,可是曹棺见多识广,也不用这么激动,他这般模样,难道这棵树和长生香有关?
  单飞才想到这里,突然感觉有几滴液体滴在身上,伸手一摸,单飞脸上倏然变色。
  那液体竟是几滴鲜血!


第一百三十五章 诗言
  单飞霍然抬头上望。
  这里怎么会有鲜血?
  树散绿光,暗色中颇为灿烂,但正因如此,他一时间看不到树上的情况。
  “三爷……”单飞一拉曹棺,准备让他离开这里,蓦地脸色又变,有血水竟从曹棺灰色的手掌上一滴滴的流淌下来。
  单飞退后一步,一只手立即摸在破天矢上,就见曹棺缓缓转过头来,那如爆裂般的一张脸上带分无言的悲哀。
  “不是我的血。”
  “那是谁的?”单飞听曹棺语气冷静,一时间惊疑不定。
  “是血树上的血。”曹棺终道。
  血树?
  单飞一怔,随即哑然失笑,放松了下来,暗道自己实在太过紧张。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蓦地想起有的植物不但会发光,还会流血。
  植物会流血听起来很奇怪,但在中原南方就有种鸡血藤,切开后会有红棕色的汁液流出,慢慢就会变成鲜红的鸡血色,也门也有一种龙血树,能分泌出血一样的树脂。
  曹棺说的好像诡异,但单飞一听“血树”两字,反倒舒了口气。
  原来这树不但会发光,还会流血。
  曹棺还在摸着那树干,任凭血水从他手上流淌而下,喃喃道:“是这里了,是这里。”
  这里就是长生香所在之地?
  单飞才要发问,陡然间心中一凛,将沾了血树汁液的手掌凑到鼻子前闻了下,突然道:“三爷,血树的汁液也是有血腥味的吗?”
  不对!
  植物的汁液怎么会有和人体血液一样的腥气?
  曹棺闻言一怔,蓦地抬头向上望过去。
  单飞突然扑过来将他拉开两步。
  有道黑影从上方落了下来,重重的砸在曹棺方才站的地上,有鲜血流淌!
  那是个死人!
  单飞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曹棺反倒上前一步。单飞心中诧异,暗想这个曹棺实在与众不同,遇到这种情况就展现出非同一般的胆量。
  可这里怎么会有个死人落下来,而且还很新鲜——能流血的人当然不会死了太久。
  单飞心中骇异,见曹棺上前望着地上的那个死人,神色木然,缓缓又抬头向上望去。点点的绿光,虽然如同长到天上一样,却照不到更远的情况。
  曹棺不动,单飞终于上前一步,轻轻用脚尖翻了那死人一下。
  死人翻转过来,露出鲜血淋漓的一张脸,单飞望见,失声道:“怎么……是卜涣?”
  单飞没办法不吃惊。
  他当然认识卜涣,此人带着阎行一帮人来到这里,却中了曹棺、卢洪设下的圈套,阎行只活了一个手下、孙轻的手下却死的干干净净。
  溶洞要塌,除了曹棺这个疯子想趁机利用天地的力量开启地下的岩层、同时不让鬼丰有机会跟踪,卢洪都是立即离去,阎行逃命要紧,自然顾不得卜涣。
  那卜涣怎么会到了这里?
  单飞抬头向上望去,暗想难道经过爆炸震动后,地层不止破了一个窟窿?卜涣不小心掉进裂缝这才跌落下来,只是他一直卡在这能发光的树上,这时才落了下来?
  他想到这里,心中微动,伸手去试下卜涣的鼻息,微扬了下眉头。卜涣没死,还有微弱的鼻息,上面极高,这人落下来能不被摔死,显然得益树枝的阻拦。
  “走吧。”曹棺道。
  “去哪里?”单飞反问道。
  曹棺看着单飞半晌,“你跟着我就好,他不行了。”
  “可他还没死!”单飞沉声道,他若是没有看到卜涣,自然管不了太多,可这时卜涣就在他脚下,任凭这人死去的事情,他很难做得出来。
  “那你要怎么办?”曹棺冷然道。
  单飞不再理会曹棺,见卜涣额头还在冒血,伸手从衣襟撕下块麻布,缠在他的额头上帮他简单的止了血。
  曹棺神色漠然,终究还是没有强迫单飞离去。
  单飞缠好卜涣额头的伤口,可见他嘴角亦有鲜血流淌,暗想从如此高空落下来,就算有树缓冲,但五脏六腑还是难免损伤,曹棺说卜涣不行了,倒也绝不是虚言。
  对于人的生死,曹棺比他看的要透彻许多。
  感觉自己再做不了什么,单飞缓缓站了起来,曹棺见状向前行去,单飞才待举步,突然感觉衣袖被人拉住。
  低头下去,就见卜涣虚弱的拉着他的衣袖,嘴唇喏喏。
  单飞只以为他是害怕,低声道:“我一会儿回来看你。”他心中有分无奈,知道自己虽会点常用的救治方法,但对这种内伤,他却是无法可施。
  他再回来时,卜涣能不能活着都是两说,但他不这么说,又能说些什么?
  “谢谢你。”卜涣低声道。
  单飞一怔,没想到竟没从卜涣眼中看到任何害怕之意,见卜涣嘴唇动动,喃喃道:“你记住——见水跟走,遇山而回,寻花则拜,可保平安。”
  他只说了这十六个字,轻轻松开单飞的衣袖,缓缓闭上了眼眸。
  单飞不解卜涣的意思,可感觉他像是好意,见曹棺再次举步,单飞跟了过去,低声道:“三爷,你……没感觉卜涣好像也对这里知道些什么?”
  卜涣毕竟是卜氏后人,他父亲卜歆既然能知道这里,说不定是从先祖卜邑那儿知道些消息。
  单飞说这些本想看看曹棺有什么方法来救卜涣,但说完后反倒怔了下,他用了个“也”字。
  他潜意识中,早认定曹棺肯定对这里知道的更多!
  曹棺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不知为何,带分少有的冷漠,并没理会单飞,举步再向前走去。
  血树极高,照周围安静幽亮。
  曹棺果然如单飞所料,虽然身子虚弱,但脚步越来越快。
  单飞暗自诧异,心道这里绝不会是什么墓葬,更像是个天坑——天坑本是地下比喀斯特更加奇特的一种生态环境。
  这种生态环境自成生物链,其中的变化,就算当代人都很少搞的明白。
  曹棺一路竟然不停,渐渐离开血树照耀范围,前方慢慢黝黑起来,单飞望见前方暗中的轮廓,突然上前几步,一把拉住了曹棺。
  “三爷,前面好像是座小山。”
  见水跟走,遇山而回,寻花则拜,可保平安!
  单飞一直琢磨卜涣说的十六个字,见到前方依稀是个小山的轮廓,虽然不高,但绝对不敢大意。
  遇山而回是不是说山上会有危险?
  曹棺眼中不知为何,突然有了分奇异的光芒,喃喃道:“是的,是座小山,没错的,这里就应该有座小山,有座小山……”
  他不知念了多少遍,突然放声狂笑起来,“我找到了,就是这里!”
  这里就是长生香所在之地?
  曹棺显然早有预期,才会如此反应!
  单飞虽对长生香很有兴趣,但从未想过能看到,更未想过占有,但见曹棺竟然有了分疯狂之意,不由暗自戒备。
  可他不等再说什么,突然心中一寒,不为曹棺的疯狂,而是为前方小山中好像传来一些古怪的声响。
  那声响就像什么动物在咀嚼东西一样。
  可如果仅仅是这样,单飞还不会心寒,他心寒更是因为,那像是成百上千的动物在咀嚼东西一样!
  究竟是什么声音?
  单飞心中发毛,忍不住凝神向前看去,背心突然全是冷汗。
  暗色中,前方地下尺许,突然现出成百上千只绿色的光芒。
  下一刻的功夫,那绿色光芒就近了许多。
  单飞只感觉周身发冷,见曹棺还在狂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喝道:“走!”他根本来不及解释什么,更没空去解释。
  他虽未看清那些光芒背后是什么,但早已经猜到——那是老鼠、成百上千的老鼠、如同狸猫一样大的老鼠!
  当初在入谷时,他就见过几只,可没想到这里会有这多变异老鼠出现!
  他抓住曹棺的手臂,几乎是拖着曹棺前行,才跑了几步,回头望过去,就见铺地般绿色光芒又近了许多。
  见曹棺脚步踉跄,单飞额头冒汗,猛然一把揪起曹棺负在背上,脚下如装了弹簧般前冲。
  绿芒更近。
  老鼠奔跑声音虽是轻,但上千的老鼠同时追来,那声音简直不是一般的骇人。
  单飞不知奔了多久,突然闻前方有水声传来,不远处竟有溪水流淌。单飞精神一振,记起卜涣曾经说过的话语,立即沿着那溪水而奔。
  那些老鼠只是穷追不舍,益发的近了很多。
  单飞暗自叫苦,心道这么跑下去,老子能跑多久?突然听背上的曹棺道:“去前面的桃花林!”
  什么桃花林?
  单飞一怔,抬头望过去,脚步差点缓下来,前方竟又有一棵血树,照暗色微亮,血树比起方才见到的那棵无疑矮了很多,但那血树周围竟然好像有桃树围绕。
  有桃花盛开!
  他是奔近时才看清那是桃花树,不清楚曹棺怎么知道,暗想奔进林中,到树上躲避也是个好的主意。
  一念及此,他几个纵身就到了林中,回头望去,倏然一怔。
  绿芒竟停!
  那成千老鼠追到林旁,居然没再追过来,反倒向后退去,再过片刻,竟然尽数不见!
  单飞心中错愕,从未想到过这里的老鼠竟然很是畏惧桃花林的样子,才放下曹棺,就见曹棺快步向前走去,一直到了血树之下,然后……就定定的立在那里。
  血树之旁,竟然堆个土堆。
  这里竟然有座坟?
  单飞不解曹棺的用意,上前几步,看到土堆前面地下竟写着亮晶晶几行字,借血树之光望过去,字迹清晰显现,单飞心中狂颤。
  那里前两行写的是——云在水中水行船,花在心中心在岸,纵明千古兴衰事,难忘桃花三月天。
  这四句话不文不白,听起来浅显,但细思之下却是颇有含义,可让单飞心颤的并非这四句话,而是这首诗后面写的一行让他惊心动魄的小字——曹棺,你会找到我的,是不是?
  这里怎么会有曹棺之名?
  单飞心中骇异,霍然向曹棺望去,就见他立在血树旁,只是呆呆的望着那几行字,任凭血树上一滴滴如血的汁液落在身上、脸上……
  血红的汁液顺着眼角合和泪水流淌下来。
  许久的功夫,曹棺身躯晃了晃,无力的跪了下来,梦呓般的说了两个字——诗言。


第一百三十六章 桃花人面
  血树流彩,有桃花盛开,花瓣静悄悄的飘落,随着曹棺红色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流淌在地上。
  不惊起半点尘埃。
  单飞本来对曹棺有千般不满,暗想我拼死拼活的帮你,可你什么都藏着掖着,这地方你肯定熟悉,但为何什么都不对我说?你究竟是不是想和我合作?
  一路急奔,惊心动魄。
  他气息未平,可见到一向冷漠的曹棺竟跪在那坟前的几行字前,心中突然有些发酸,他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立在那里。
  他不想再追问什么,甚至连身处绝境都没有去想,只是静静的看着林中桃花盛开。
  许久的功夫,他才听曹棺道:“她叫诗言。”
  谁叫诗言?
  单飞一怔,扭过头看向曹棺,见他只是跪在地上,垂头看着地上那亮晶晶的几行字,又过了许久,才听曹棺道:“我见到马先生后,学会掘墓之法,很快的意气风发,通过仗义疏财,倒结识了不少朋友。”
  单飞回头看了眼,见没有巨鼠的威胁,只是“嗯”了声,示意自己在听。
  他知道在这种时候根本不用再说什么。
  曹棺不说的话,他撬不出来,曹棺要说的话,他不想阻拦。
  “夏侯渊入狱后,我听到此事,立即带结交的好手去围攻牢狱,不但救他出来,还杀死了顾霸,就是在那桃花开满的三月,我认识了诗言。”曹棺喃喃道。
  单飞望向“难忘桃花三月天”几字时,心中一颤。
  墓中的难道就是诗言?
  诗言难忘桃花三月天,曹棺呢,当然亦没忘。
  可曹棺不是来寻长生香吗?
  “桃花中的诗言,看起来如桃花一样的明艳。”曹棺跪在地上,缓缓抬头看着头顶的桃花,有如看着花瓣中的诗言,“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她。她……只是那么一笑,走过来对我道——我叫诗言,你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有些缘分是不是三生注定,但我知道我这一生,除了诗言外,再不会爱上别人。”
  单飞见曹棺的眼泪一滴滴的流淌而下,想要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
  “那之后,就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日子。”
  曹棺看着满树的桃花,思绪似回到了当年,“司空招募了兵马,我聚集了一帮血性的汉子助他,不停的挖着地下的财宝,扩充着司空的力量。司空势力渐大,我权利亦大,可我发现诗言好像越来越沉默。”
  “为什么?”单飞低低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我问她为什么不高兴,是不是有人欺负她,可有我曹棺在,谁会欺负她?”曹棺涩然道:“她只说……好久没有和我去泛舟了。”
  单飞目光一凝,落在“云在水中水行船,花在心中心在岸”一行字上。
  “我初见她那几天,就曾泛舟桃花岸旁。”
  曹棺只是呆呆的看着地上那亮晶晶的几行字,喃喃道:“我就笑她……我真的很忙,怎么还会像当初那么天真。她看了我很久,却没有说话。”
  天真有什么不好?
  或许这才是诗言想说的话?
  曹棺心中一痛,继续道:“她后来说——她以前住在一个地方,没有白昼,甚至没有夜……”
  单飞心中微颤,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曹棺住的阁楼,那里不是和诗言说的地方仿佛?
  “可那里有会发光、会流血的树,还有很多桃花,有很大的老鼠,但她不怕,她说只要在桃花林中,老鼠就不会过来骚扰她,她只想和我一起去那里去住。”
  单飞望着盛开的桃花林,终于明白曹棺为何在老鼠追来的时候,让他来到这里。
  他不明白的还有很多很多,可他不忍再问——只因为曹棺裂开的一张脸上,每条纹路都写满了悲哀。
  曹棺看也不看单飞一眼,自顾自的说下去,仿佛多年的沉默,要在这一日倾吐。
  “我当然笑她,笑她太过天真。曹氏的曹棺或许不是锋头最健的一人,但曹氏若没有曹棺,永远不会到得了今日的地步。既然如此,曹棺肯定会功成名就,日后必定有广厦千间,我会让诗言住在最华美的宅院,又如何会去住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单飞沉默无言。
  曹棺却仍旧笑着说,笑到眼中泪水涌现,“她仍旧看着我,许久才道——那些或许很好很好,但是我……她没有再说下去。”
  但是我不喜欢。
  那肯定是诗言未说完的话。
  曹棺只感觉心口针刺般的痛,他住在暗无天日的阁楼中许多年,对曾经的漫不经心的话语想过千遍万遍后才知道——诗言不是说的少,而是他实在听的少。
  男人不懂女人,只是因为从来看的多,听的少,思考的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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