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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_墨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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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跑着浏览着许都城的风光,单飞感觉额头开始发热的时候,就见前方突然窜出一人,拦在马车之前。
  马儿轻嘶一声,霍然止住。
  劫道的?
  单飞倒是吓了一跳,马车上那丫环已经叫道:“曹辛,你找死啊。”
  “大小姐在车上吧?”那人急声道。
  “药堂出了什么事?”马车内的曹宁儿声音倒还镇静。
  单飞心中微动,知道曹府靠曹三爷的手艺起家,这手艺在三国这个年代并非稀罕,甚至可说是俨然成风,却绝非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曹府在许都立足,显然还要发展点别的行业。他听邓义说过,曹家米粮药堂的生意都做,来的这人显然是药堂中人,这个大小姐见人知事,处事不慌,倒很有点女强人的风范。
  果不其然,那人抹了把额头的汗水道:“大小姐,你快去药堂看看吧,出大事了……”


第五章 会点儿
  曹宁儿掀开车帘,秀眉微蹙,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冷静,她知道这个曹辛在药堂是个二掌柜,为人沉稳,这会儿如此慌张,只怕药堂的事情绝对棘手。
  “先去药堂。”曹宁儿当机立断的吩咐,车夫应了声,到前方路口转而向南的方向,见曹辛快步跟着却不说话,脸色铁青的模样,曹宁儿更是心惊,隔窗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曹辛四下看了眼,压低声音道:“大小姐……你、你去了就知道了。”听曹宁儿冷哼一声,曹辛望见大小姐的不悦,终于开口道:“曹氏药堂被……被卖了。”
  曹宁儿差点晕了过去,半晌才呵斥道:“你脑袋糊涂了,没经我和家父的允许,谁敢出售药堂?”
  她实在有分难以置信。
  这些年天下大乱,不过自从汉天子刘协迁到许都,又经官渡之战后,许都俨然成为天下最太平、最繁华之地。曹氏本是大族,曹洪常年征战在外,却很有分头脑,在许都置办了许多产业,由曹宁儿打理的井井有条。
  买卖药堂绝对算是个大事,曹宁儿实在不敢相信没有得到她的允许会发生这种事情。
  “谁卖的?”曹宁儿又问,见曹辛支支吾吾的样子,心中一震,“是曹馥那小子吗?”
  曹辛并不吭气,显然是默认。
  曹宁儿倒是又惊又怒,曹馥是她大哥,只是这个大哥一点没有大哥的样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就是脑袋不通,仗着曹家的名头在许都招摇,着实给曹家惹了不少麻烦,她从心中瞧不起这大哥,向来直呼其名并无尊重,如今听曹馥竟然卖了药堂,几乎要气炸。
  马车飞快,不多久就到了曹氏药堂前,曹宁儿轻巧下了马车,见药堂内闹闹哄哄的没有半点规矩,一鬓发斑白的老者正站在堂中扯着一少年的衣袖,苦苦哀求道:“及远,老夫求求你,这种事情绝不能草率,你再想想,等等大小姐来了再做决定好不好?”
  那少年看起来比曹宁儿要大上两三岁,性格却是极为火爆,一把挣开那老者的拉扯喝道:“别给你脸不要,什么大小姐大小姐,在曹家,我才是长子好不好,赶快拿地契来。”
  正说话时,一家奴模样的人快步走过来,捧个匣子欢呼道:“大公子,地契找到了。”
  那老者见状,厉声喝道:“麻强,你怎能……”他话未说完,手捂心口缓缓倒了下去,那少年欢呼一声抢过匣子,却是看也不看老者一眼,转身就要向堂外走去,蓦地顿住了脚步。
  堂门前站着一人,赫然就是秀眸圆睁的曹宁儿。
  “二妹,你也来了。”那少年看似嚣张,对曹宁儿却多少有点畏惧之意,将那匣子向身后藏去,故作镇静道:“大掌柜不知怎么犯了病,你赶快去看看。”他说话间就从曹宁儿身边挤了过去。
  “曹馥,你给我站住。”曹宁儿娇叱道。
  我要听话就是你孙子。
  曹馥好不容易找到逃路,就要冲出大门,就见一个家奴抱着个包裹门板一样的站在门前,堵着他的去路,忍不住骂道:“不长眼的奴才,还不给我滚开。”
  单飞见状,立即听话向后退了步,慌张之下,手一松,包裹砸了下来。
  曹馥骇了一跳,他一见那包袱就知道那里是个香炉,而且是曹宁儿的随身必带之物,砸在地上都要出坑,砸在脚面上那还了得?
  他慌忙后退一步,却感觉耳根子一痛,却被曹宁儿一把揪住。
  “轻点儿。”曹馥疼的龇牙咧嘴叫道:“妹妹,你给我轻点。”
  他话未说完,就感觉脚下一软,早就重重的坐在地下,捂着疼红的耳朵,曹馥叫道:“曹宁儿,你做什么?”
  曹宁儿俏脸如冰,上前一步盯着曹馥道:“曹馥,你还有脸问我做什么?你是不是人?福伯跟曹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把他老人家气晕过去,竟然甩手不管,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曹馥回头一望,见到老者福伯还躺在地上,曹辛早冲过去扶起福伯,一个劲的呼唤,福伯却是半点动静没有。
  眼中有分愧色,曹馥随即抱紧了匣子道:“谁说我不管了,我这不是去给福伯请个大夫吗。”
  他挣扎站起不等举步,突然感觉手一轻,脸色大变道:“曹宁儿,你把匣子给我。”
  曹宁儿劈手抢过匣子,冷着脸道:“好,我信你去请医生,你最好祈求福伯没事,只是福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把你这些天做的事情一件不漏说给父亲!”
  曹馥脸色微变,盯着曹宁儿手中的地契,想抢又是不敢,陪笑道:“这不就是药堂嘛,要去请什么医生,我看福伯……”
  他一心拿地契走人,可见曹辛早扶福伯平躺下来,又掐人中又是呼唤的,福伯半点动静没有,不由说不下去了。
  这福伯不是被气死了吧?
  曹宁儿亦是凛然,快步走过去道:“曹辛,福伯怎样了?”
  “大小姐,福伯……福伯好像不行了。”曹辛把着福伯的脉门,感觉脉搏细不可闻,不由慌了神。
  “你倒是想想办法。”曹宁儿催促道。
  “我有剂方子,可要煎熬几个时辰。”曹辛额头冒汗。
  曹宁儿见福伯气息益发微弱,焦急道:“只怕福伯挺不了那久,有没有别的方法。”
  她何尝不知曹辛若是有办法,当然不会不出手,可见这种情况,心中焦虑,呼唤几声福伯,见福伯仍没动静,立即扭头道:“翠儿,去请宫中太医来。曹辛,你去开方下药。”
  翠儿和曹辛不等应声时,就听一人道:“大小姐,这病儿等不得,要不我来试试?”
  众人一怔,回头望过去,望见说话那人正是单飞,不由讶然。
  见单飞捧着香炉走了过来,曹宁儿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片刻后道:“你还会治病?”
  她实在有种出乎意料的感觉。
  三叔说此人对古物认知很有水准,曹宁儿心中却有点怀疑,一个家奴,读书的机会都少,若说见识超过她曹宁儿就是让人不可想象,能认出七件物品的年代更让人匪夷所思。
  这个单飞说不定是蒙的。
  三叔后来虽没再说什么,只是陷入沉思中,曹宁儿却益发坚定这个想法,这不,天方亮,她就带单飞去典当行,一方面是因为典当行的确有事儿处理,一方面也想借机看看这单飞是否真的有点本事。
  没想到典当行还没到,众人竟然先到了药堂,众人束手无策之际,这个单飞居然说会治病,这小子哪里来的这般本领?
  “会点吧。”
  单飞走到曹宁儿身边,见她还呆呆的望着自己,微微笑了下,单飞低声道:“大小姐,麻烦你让让。”
  曹宁儿俏脸一红,才发现这个下人站在她身侧、近在咫尺的距离,不过显然是为了看病而非轻薄,“嗯”了声,曹宁儿站起退后一步。
  单飞这才到了福伯的面前,心中叹口气,从他的角度看来,福伯显然是心脏病突发导致的昏厥,在他那个时代,速效救心丸是个比较有效的治疗方法,不过现在说这些没有屁用,不等他研究出速效救心丸的配方,说不定福伯墓地的青草都有几丈高了。
  好在他除了考古拯救文化遗产外,还会点别的遗产,手一伸,单飞右手已经搭在福伯的脉门之上……


第六章 官二代
  众人见单飞如曹辛般摸脉,都是暗自摇头,心道曹氏药堂二掌柜毕竟不是吃干饭的,如果曹辛都无法确诊的病情,谁又能信一个下人能有比曹辛更高明的见解?
  更何况就是诊出病情也没什么作用,眼下当务之急还是治病救人。
  曹宁儿和众人一般的想法,见状暗自蹙眉,向丫环翠儿和曹辛使个眼色,示意他们按自己的吩咐去做。
  单飞不会切脉。
  这是个比较高明的技术活,实际上就是他那个年代,真正会把脉的中医生也是少之又少,你看着给把脉的中医师,很多是给病人点心理安慰罢了,有的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过单飞却知道自己做什么。
  他不需要切脉!
  手把福伯的脉门,单飞四指一并,已经找到福伯手臂的郗门穴。
  郗门穴,人体十二经络中的手厥阴心包经的一处穴道,在前臂掌侧,腕横纹五寸。经当代科学验证,长期按摩心包经,有减轻心脏压力,补充供血的功能。
  早些年前,西医对中医大肆否定,对经络学嗤之以鼻,甚至否认经络穴道的存在,后来证明是西医的谬论,而人体十二经络的确存在,之后经络学才蓬勃发展,在单飞那个年代,懂点经络方面的知识倒是比较寻常,一些简单的治疗的方法在医院讳莫如深,只怕教会病患饿死医生,但在民间却悄然普及开来。
  单飞用的是常见的心脏病突发时的治疗手段,他不是中医师,但常年在野外,不管中医西医,只知道能治病的才是医生,能要钱的那是医托,他对于常见病多发病的简易治疗并不陌生,对于福伯这种病情的医治当然有几分把握。
  左手拇指压住福伯左手臂的郗门穴,右手抓住福伯的左手掌,左手拇指逆转,右手外摇,单飞屏气凝神摇了十来下,就见福伯紧闭的眼皮内的眼珠动了下,单飞换了福伯手臂处的内关穴又摇了数次,福伯一阵剧烈的咳嗽后,霍然睁开了眼睛。
  “福伯醒了。”曹宁儿轻呼一声。
  曹辛和翠儿本来都走到门前了,闻言回头一望,立即都奔回来,再看单飞的神色和方才大不相同。
  这个年纪轻轻,摇几下胳膊就能治病的家奴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好医生?
  曹宁儿看了单飞一眼,难掩惊讶的表情,不过随即望向了福伯,曹宁儿低声道:“福伯,你怎么样了?”
  福伯一见大小姐,老泪流淌道:“大小姐,老奴没用,你让我保管的药堂地契让大公子拿走了。”
  他是曹府的老家人,看着曹馥、曹宁儿长大,一直对曹家忠心耿耿。许都新建后,曹氏宗族多是移居许都,他亦是跟随过来,负责曹家药堂的经营,甚至亲自保管药堂的地契。
  福伯一直将药堂当作自己的家一样,方才见大公子要卖药堂,他极力稳住曹馥,暗中让二掌柜去找大小姐,可他没想到大公子竟然找到地契取走,一时急怒攻心,这才昏厥。
  曹宁儿见福伯不顾自己的身体,只是想着药堂的事情,心中微酸,一扬那匣子道:“福伯,你不用担心,药堂的地契还在呢。”
  福伯喜极反泣,一把拿过那匣子打开看了眼,轻舒了口气。
  曹宁儿见福伯没了生命危险,也舒了口气,感激的看了单飞一眼,随即望向向外走去的曹馥道:“曹馥,你给我站住!”
  曹馥本担心福伯的性命,知道福伯在曹府多年,若是就此归天,父亲要是知道了,就算不扒了他的皮恐怕也得打断他的腿,见福伯没问题,他随即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正要悄然离去,不想又被妹妹喝住。
  不过这时候没有单飞这个门板挡着,曹馥哪会停留,几步就到了门前才要离去,突然快步又走了回来。
  曹宁儿反倒一怔,不知这个不成器的大哥这次为什么这么听话,可她转瞬明白过来,药堂外有马蹄声传来,转瞬几人大步走了过来,为首一人长身玉立,腰带长剑,剑鞘金丝缠绕,剑穗有美玉悬挂,端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那人一入药堂,先是整下冠带,看起来颇有子路临死的风范,见到曹宁儿时眼眸一亮,随即笑道:“原来大小姐也在这里,这样也好,及远,地契可准备好了?”
  曹馥脸色苍白,低声道:“妹妹,你这次一定要救救我。”
  曹宁儿心中恼怒,冷然道:“夏侯衡,你来做什么?”
  夏侯衡,有点熟悉的名字?
  单飞听到这个名字皱下眉头,他眼下慢慢融入如今的年代,不过还是本着成功人士的原则,做事高调,但做人一定要低调!
  方才他出手救治福伯那是救命需要,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家送命,如今一见这公子的气势,他自动退居二线,不用问,此人肯定是如今的官二代了。
  哪个朝代都不缺这种阶层的。
  许都城,天子脚下,天子算不了什么,但这些官二代当然都是有背景后台,宗族关联的,能不冲突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其实不用谁来解释,单飞只是想想就大概理清楚前因后果,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通常都有一个、或几个默默无闻的女子,不过一个成功的女人周围肯定也有很多不成功的男人。
  曹宁儿身为女子却能掌握曹洪家的经济大权,不用问了,肯定是曹馥没用。
  没用的官二代在他那个年代都是被人吊的凯子,如今看来,这个凯子肯定被夏侯公子摆了一道,将曹氏药堂的地契输了出去。
  不过曹馥敢输,当然也有人敢接才行,他老子曹洪不是善茬子,敢赢曹氏药堂地契的人当然也有点背景。
  夏侯衡?单飞竭力搜索记忆,终于记得这人好像是夏侯渊的儿子,他对考古很有兴趣,不过对这些和古物没什么关系的官二代印象并不深刻,也从未挖到过这家伙的棺材,自然对其所知甚少。
  不过他却知道夏侯衡老子夏侯渊的大概,这人传说中是个比较牛逼的人物,军中有言——典军校尉夏侯渊,三日五百,六日一千。
  这是说夏侯渊行军极快,有当代突击队的特色。
  不但如此,史载夏侯渊早期还替曹操蹲过牢房。
  都说男人有四大铁——一起扛过枪,一块蹲过房,一路销过赃,一道嫖过娼,单飞不知道夏侯渊和史载好色的曹操有没有一起嫖过娼,但知道这二人前三铁肯定是铁的不能再铁,实际上也是如此,夏侯家的夏侯渊、夏侯惇二人是曹操除了族中从弟曹洪、曹仁之外最信任之人,可说是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单飞这片刻的功夫将其中的关系想的清楚,决定还是看戏就好。
  曹宁儿却是不能看戏,冷望夏侯衡,只等他的答案。
  夏侯衡哈哈一笑道:“原来及远兄还没有将事情告诉大小姐,但不才倒不介意将事情说说……”顿了下,夏侯衡淡淡道:“其实都是些小事,我和及远兄在如仙楼打个赌,结果及远兄输了而已。”
  曹宁儿面色铁青,转望曹馥道:“他说的是真的?”
  她当然知道如仙楼是什么所在,听一听都觉得污了耳朵,曹馥不成器她早就知道,可她没想到这个不成器的大哥居然为了青楼的女子出卖曹家的产业。
  曹馥只是点点头,低声道:“妹妹,你把地契给他吧。大哥答应你,以后一定不会再赌了。”
  “你答应我?”曹宁儿怒极反笑,纤手一指几乎戳到曹馥的鼻尖,“你还有脸说这句话?”
  鼻梁一酸,秀眸竟有泪光闪烁,曹宁儿想说什么,终究忍住,转对夏侯衡道:“夏侯公子,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赌约,但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今天我明确的告诉你,曹氏药堂的地契,你拿不到!”


第七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堂中众人都是一怔,均未想到曹宁儿竟会如此作答。
  “单飞!”曹宁儿突道。
  单飞亦是一怔,不知道这大小姐为何总在这种时候点他的名字,见众人都望过来,单飞低声道:“大小姐,什么事?”
  “拿着地契,我们走。”曹宁儿将匣子往单飞手上一塞。
  “我没有那么多手啊。”单飞为难道。他拿那个香炉就挺沉的,不想能者多劳一点不假,这个大小姐吃定他一样,什么事都让他插上一脚。
  曹宁儿二话不说,径直将那匣子塞到单飞的领口里,转身道:“你们要拿地契,就踩着单飞的尸体来拿吧。”
  我靠,你这女人不会这么狠毒吧?
  单飞差点晕倒,慌忙捧起了香炉,跟在了曹宁儿的身后向外走去。
  “妹妹!”
  曹馥一声大叫,想要去抢回地契可又不敢,他当然不是怕单飞,却是怕曹宁儿的手段,见曹宁儿、单飞眼看要走出药堂,曹馥叫道:“妹妹,你不能走,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怎么还能在朋友面前抬起头来?”
  “不错。”夏侯衡抚掌道:“及远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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