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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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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慢慢的推开压在身上不知死活的陈经历;用另一只手抽出一只短而细的火铳;从他的手臂缝隙中伸出去;对着柱顶上离我最近的人影;目测距离放了一枪;偏在一边溅点碎屑;对方却是吓了一跳;顿时一匣子连弩都射空在我两不远处

  乘着这个空隙;我拖着手臂;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到了柱廊底下。

  对方似乎没有放弃;而是对我的上方探出更多的身体来;然后我再次扣发上下双管的手铳;

  这一次同样没中;直接打在他身前边角上;只是溅起来的碎屑;似乎打在了他的脸面之上;似乎迷了眼本能向前站起;一脚踩空;惨叫着跌落下来;沉重的响了一声;在我面前不远处摔成一个诡异的造型……

  好吧;第一件证据留下来了。

  我再度的深吸气;将激烈跳动的心脏慢慢抚平下来;虽然是对于可能的刺杀和袭击;有所心理准备;但是生死选一线的感觉;还是令人很不好过的。

  让时间回溯到一天之前;我在一处私密的别业里;见到了请求单独相见的风卷旗。

  “罗参……被你料准了”

  满身酒气风卷旗;有些熏熏然的颓败摸样;重重的坐在案边;但是我感觉他已经做出了什么决定。

  “他们果然来找过了……除了我以外”

  “手下还有几个人;也被找过了……”

  “可怜我曾经思慕过的女人来寻上我;还道有什么转机……却是一场虚妄

  他有些自暴自弃的自顾道

  “谁想派她出来色诱的代价;不过换取我职守上的一个小小的便利而已。

  说到这里他自嘲的笑笑。

  “我这些年的坚持和努力;真得只值这些东西么……”

  “当然不值……”

  我断然道

  “你应该接受她;然后提出更多的条件;最后让他们付出更多的代价……

  “我该怎么做呢……”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我

  啊;我惨叫一声;重新回到了现实。

  我坐在权作医疗所的休息间里;丝丝抽着冷气;有特地找老的军医官;将钳断一端的尖头;给拔了出来。然后丢在水盆里;迅速上止血的白药;然后帮上一圈;再糊上一层拔毒生肌的清凉膏。

  在宗藩院门前的刺杀;已经像涟漪一样激起极大反向了;应该足以触动到那些上位者的神经了把。

  不多久后我就知道了结果。

  “你到聆讯会已经取消了……”

  亲自过来看望的陈夫人;正色道。

  “宗藩院已经通过紧急决议;”

  “要开战了;”

  “对谁开战;北边么……”

  我有些惊讶的道

  “不;是对天南州的讨逆之战……”

  然后我这才反应过来;有资格需要宗藩院来决定;自然是针对国朝配下臣藩外属的战事

 …

第一百四十三章 观阅

  天南州;位于数百年前林邑国故地的精华腹地;九龙江平原之上;所谓环山面海;河川众多;地势胜要而物产丰饶;也是大梁国姓之族;分布在海外军州的众多直藩领之一;而今为四大公室之一的通海公所领下;中南要冲和海陆重镇。

  史上一度作为南海梁氏的陪都来经营;在嘉佑大进军失败后;面对急转直下的全面崩溃之势;就曾经有人建议过从广府迁都到天南州去;虽然最后未能成行;但是作为陪都的经营;却是一直没有停下来;各种宫室官署居城军塞港湾;可谓一应俱全。

  而当代的通海公;其实从亲缘上算是当代幕府之主——大相国的不多子嗣之一;现任监国的异母从弟;因为某种政治原因;幼年就作为妥协和交换;被过继给绝嗣的上代通海公。

  四大公室的存在;本身是作为国姓一族的手足和延伸;分藩镇守四方要冲;同时作为幕府的主脉;出现传承危机时的候补而已。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位通海公;显然不甘于仅仅作为;身份尊容之极的国姓分家和公室的身份;而以朝请之名长时间滞留在畿内;进而纠集党羽乘清远军之乱;妄图在大内和幕府之中;行篡逆废立之事;而在广府内做下一系列泼天的祸事来;

  有消息说;这位夺权不成的通海公;失败后在死党的拼死掩护下;已经秘密逃回了天南州的领下;大开府库集藏;招兵买马;尽起青壮;准备继续负隅顽抗一时。

  此外几乎是同时;在天南对岸;昔日水真腊故地的首府——安元洲;也出现了变故;

  此地乃是刚刚请辞的大司徒马扩一族的世领所在;世代繁衍生息下来;亲眷族人盘根错节遍布地方;也是安南都护府东境;屈指可数的大藩;

  马扩的先祖乃是西京名门;历经天宝;乾元、泰兴三朝的名相马遂。也是南海硕果仅存;最古老的五脉臣属之一;底蕴更在名为八叶的世臣家族之上;而马扩本人更是当代的元老重臣;所谓西人党的领军人物之一。

  结果;广府派去索拿涉事逆党人犯的钦使和护卫;几乎一上岸就彻底断绝了消息;朝中闻之;无不震动;。

  而发生宗藩院前的袭杀行动;则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管是谁幕后策划和指使这些死士的黑手;在宗藩院前的这一幕;简单粗暴却饶是高明的直接;将幕府和朝廷努力维系和控制在上层游戏规则内的;最后一点遮羞布给撕掉了。

  而针对天南州的战事一起;主张北伐中原的东进党人和军中主战派的计划和打算;无论理由多么充分和得势;都不可避免的再次陷入遥遥无期的延后之中了。

  毕竟;以南朝现下的准备和动员情况;是不可能两线开战的;而对南朝治下的版图区属的复杂关系和局面来说;全面动员牵涉到的东西;实在太多的令人难以下定决心。

  这一环套一环的紧抓时局走向;却堪称阴谋中的阳谋;让人很有点恍然大悟;又感叹不已。

  一阵又一阵的巨大喧闹声;将我从回忆中唤回现实;今天是广府出征讨伐逆乱之前的阅兵式。

  籍着这次各路勤王之师;汇聚与广府周边的良机;举办这场大阅之礼;也是肩带为了安定人心和威慑那些潜在的不安分之辈。

  因为某种关系;我也在附近;分到了一个好位置;楼顶上临时打起来的凉棚;已经摆满饮料和小食的案子;不过我们已经没有心情享受这些东西了。

  作为的前驱是六匹大白象;无论是在天竺还是南海诸国;都可以被视作为难得祥瑞之兆的白象;在这里训练有素的排成横列;踏着微微的震感;在围观士民的大呼行声中;波澜不惊;不疾不徐的缓缓前行着。

  它们一律络着金笼头;披了各色彩缯色绫、缨络流苏;并排地走在队伍前面开路。驭象人各自坐在象颈上—张小小的木莲花坐椅上。

  紧跟着跟着的是一队队手持旗幡的仪仗兵;青游旗;飞黄旗;白泽旗等五颜六色的长队;如同大街上飘荡而过的云彩。然后是一群有一群穿着彩色号衣的鼓吹手;金鼓齐鸣的演奏着某种浑然大气的《占太平》《定胜乐》。

  而紧居于其后;是成片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其中最容易吸引眼球的是;无疑是御龙卫所属军官们所组成的铁骑大队;被称为“甲骑具装“阵容;这支特别挑选出来的骑兵;号称是禁兵中的精华;仪仗队的中坚。

  他们一律连人带马披着连身大铠;罩着层次分明的绣袍和大氅;手执描金帖银的枪剑;跨下骏马几乎是训练有素的应着铜鼓和金钲的节奏;踏出一阵阵齐整匀称的马蹄声;在观众们如此如醉的欢呼喝彩声中;操纵自如地缓步而进

  居于这个队伍的第—人。则是负责指挥这只甲骑具装的殿前中郎将;他头戴朱提兜鍪;身披光明细鳞金铠;外面罩件绿袍;显得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举手投足之间不知道有多少;少女妇人为之痴醉癫狂。

  连我也只能酸溜溜的看着;谜样生物她们涨红的脸蛋和拍红的小手;有些不情愿的赞叹一声;“真是一副好卖相啊。”

  这支甲骑具装正是南朝开国的正定帝;名为在嘉佑大进军的北伐之中;花了不少心血;才打造出来铁骑劲旅——御龙卫;也是南朝为数不多的纯骑兵部

  不过历经岁月之后;现在已经沦为公卿显宦子弟充斥的样子货和仪仗部队了;不知道多少代没有见过真正的战斗了。

  紧接下来;就是主要有马步军混编而成;同样是源自正定帝一手打造的另一只精锐之师——殿前军;看起来要像样的多;据说是因为相当部分轮驻过延边战区的缘故。

  其中马营是骑马代步的步卒;他们身穿整片的胸甲;仅有护肩和蔽膝;挽着代步的坐骑;昂首挺胸徐徐从列而过。而大队的步军们;则穿着更加厚重的连身明光甲;闪亮的铁片甚至一直遮蔽到小腿上;带雉尾的头盔则包住面颊;看起来就像是一排排行进的铁人一般。

  然后是举着瑞马;麒麟;金虎;飞熊等旗帜的拱卫诸军;分别代表着左右卫、武卫、骁卫、领军卫、威卫等中军;另又有左右金吾、监门、千牛等六卫;仅为仪卫寄名之所;而没有实编;因此没有出现在场中。

  再下来;就是广府戍卫各营;两海道分属水师的附属海兵营团;以及枢密院;大参事府、兵部、卫尉寺等强力、重要部门直属武装和保卫序列;也以小方阵的形势;出现在长街和校场之中。

  手举捧日旗的枢密院直辖的教导队;高举朱雀旗的是总章府的学军营;红日滔海旗的海兵总署本队

  然是才是;国朝配下的义从和藩军序列的校阅队伍;当然了;有资格出现在这里的;无不是一些威名赫赫藩军背景的老牌劲旅;或是善战之师。

  比如皮肤黝黑的昆仑奴后裔;组成的夜叉营;明显带有白种血统的塞种营;带有鲜明游牧色彩的胡陌营;习惯在脸上刺青的剽子营;个头矮小精悍以倭人居多的隼人队;来自内陆黔中道和南平都护府;诸山蛮的悍断义从。

  本来还有一些没有出现的;诸如善使盾阵结战的俪人营;因为牵扯进叛乱事宜;而被取消了被校阅的资格。

  最后来自地方上的;数量不等的府兵、乡兵、团勇之属。服色旗号就杂乱的多;不过也另有一番风貌。

  但是我更关心的是;出现在广场上的火器部队;主要有三种:

  身穿类似牛仔布的铁灰色帛甲;腰挂成排引火管的掷弹兵;以及背着特制长箱紧随身后的辅卒;他们也是军队中攻守兼备的中坚力量;既能野战也能攻坚;据说必须有军中最有经验的老兵充任;才能避免手忙脚乱的;把这些威力可观的武器丢在自己人的队列里;

  然后是成排穿着半身链甲;抱在臂弯中的粗管手炮;身后背着支架;更像是后世我哒清版;锯短加上支撑握把的抬枪;据说是用来发射散弹的;

  其次是来自各地军州;各种奇形怪状的炮队组合;有驮载马背上的皮炮;也有两人合抬在肩上的木炮;看起来很有点抗日根据地时代的风采。

  然后才是用大牛和健马拉的车架上大小制式不一;身管和内径打磨的黝黑发亮;看起来不明觉厉的炮车;从长短和口径厚度来看;铸造工艺已经得到相当程度的发展;更接近中古时代的炮兵。

  这些负责操作名为“国之重器”的神机营士兵;紧步跟随在一些马拉车载的重型装备后面;沉默而迅速的穿场而过;

  排在炮车之后;除了一眼就能认出来的传统石炮、车弩之外;还有些一些看起来比较奇葩的武器。

  自然有人为我介绍;那些车轮上的硕大箱型;其实是火巢车;还有那些神机军拿在手上长匣般的发火箭;都是用火药力量密集投射的箭只;看起来邪气十足。

  让我不禁有点怀疑;这算不算点歪了科技树。最后过场的是十几具;斜架在支架上的大型长管;有人告诉我;那是飞火雷雷;看到这里;我不禁再次吐槽道;这不就是康格里夫火箭么;作为近代炮兵集群之前;兴盛一时的过度产物;

  不过如此阵容;去平定天南州一地的逆乱;似乎看起来有点牛刀杀鸡式的浪费了。

  最后是一些典型的杂牌军;手持各式喇叭口和长短管的火器义从;从样式上更像是火绳枪或是火门枪;夹杂着少量的燧发枪。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每人身后都有一名身背药箱;或是手持轻牌的辅兵。

  也代表了这个时代火铳部队的真正常态;这也更坚定了我下一步的决心和方向。

 …

第一百四十四章 期待

  当一船又一船满载的人马;兵器;物资的海船;在来自水师艨艟巨舰的伴随下;喧嚣之后;重归平静的日常;已经多了些以往不同的东西。

  比如来自广府地方官府自上而下的大换血;连五城的防军;也由这次聚集到广府周边的二三线部队里;挑选出来的人员补足;而呈现出某种与过往有所不同的精神面貌。

  作为一个还未彻底老化的庞大政权机器;在发生故障之后;按照既定程序的惯性;进行自检和修复能力;还未完全失去。

  不过换做上位者的话来说;就是任何一个成熟的政治家;都应该有将突发状况;变成对自己有利方向的手腕和能力。

  比如我今后有什么相关事情不方便入宫找人的话;完全可以直接去找下城防军里那位宁姓的新任都虞侯;他也是一路同行统领骑从护卫的老熟人;只是前些日子被派出去公于;倒是错过了在梅山行馆的交集。

  作为表示;我直接从藩生子中;派了几个熟悉当地又心思机灵的人;以跟班扈从的名义;去协助这位新任主官开展工作。

  新买下来店铺的楼上;遮阳的轻纱帘子背后;转了大半天的我和谜样生物;坐在一起喝午茶。

  除了她喜欢的瓜汁和西米露外;还有十几样装在天蓝瓷盘里的小食品;以及打开的包装纸和罐头;排满了小小的几子。

  “尝尝我家的新产品;”

  “这是蓝路坊重新开业的主打名目之一……”

  “鲸鱼制品?……”

  谜样生物有些惊讶的看着包装上的小标识。

  “没错”

  我点头道。

  鲸脂、鲸膏;还有鱼肝做的罐头鲸酱。还有不同部位的鲸肉;用特殊的方法去腥之后;用多种烹饪方法炮制撑的食品;比如鲸舌切片炙烤的小吃;

  鲸肉本身肉质粗糙并带有一定的腥味;需要专门的炮制方法;才能变成真正的美味佳肴;

  但是最主要的;是用鲸鱼血液、内脏和其他等边角料;混合豆薯之类做成的;类似午餐肉一般的罐头;起名为“神秘之肉”;简称密肉罐头。

  最关键是可以在一定的保质期内;提供某种类似长期食肉;而充分摄入维生素等营养成分的替代效果。

  当然;这多少感谢后世那些打着可靠科考旗号;肆意捕杀鲸类来维持市场消费的日本人;那种将一切资源和细节;利用到极致的幸子气;多少在产品加工和创意上;提供了些借鉴。

  比如鲸皮和鲸骨原本是被当作废弃物;但是前者可以加工成蒙皮和胶带来使用;后者则作为高端大气的特殊建材;以及当作工艺品雕刻的原料;大漠下来的骨粉也是可以回收;作为肥田的成分。

  “商标我都想好了;就叫斯帕姆……”

  “看起来你所图不小啊……”

  谜样生物有些惊呀道

  “难道你想把它变成南朝军中的传奇之物?”

  “起码我预定的主顾中;已有大梁的东南招讨行司……”

  我微笑着回答道。

  “所有原料都是往返本家的船队;带回来……”

  “婆罗洲会馆的新一批成员中;有人在东洲南面的生僻海岸上;发现了一个鲸冲摊的地方……”

  “一直秘而不宣;只是苦于炮制手段有限;只能做些简单的割肉熬油腌晒的勾当;其他东西就全部浪费了……”

  “因此这次籍着婆罗洲会馆的于系;献出一定的份额……”

  “然后作为本家的供货商……进行附加值更高的进一步精加工;再享受分成而已”

  前天老家臣蔡廖又带了一大帮子人;前来我府上参拜接见;却主要是和死鬼老头楚白一般的;当初以寻找为名;被我便宜老爹外放打发出来的;在藩务之争中那些具有倾向性的家臣和国人;

  现在得到关于我的准信和现状之后;陆陆续续的聚拢到广府我一手主导的婆罗洲会馆的旗帜下。次算是重新定下从属的名分;和共同行事的章程;

  这虽然其中肯定无法避免所谓康船主那样;别有心思的异己分子和其他眼线的存在。

  但是他们这些年各自在外;也多少培养起来的关系、渠道和资源;却对我拓展事业的外延大有好处的;或者说在我没有精力顾及的领域;也有一定介入和插手的能力。

  而我也能籍由婆罗洲会馆这个载体;提供某种组织上的荫庇和官面上的便利;正是合则互利互惠;各取其便的局面。

  这样在婆罗洲会馆里;新进、骨于、资深会员的三个层次的雏形;就初步建立起来了;以罗藩为核心;各自又分作几个不同地域和领域的小团体;这样一个正常组织的健康构架;就成型了。

  “王师阵斩伪登莱大都督陈新;悬首巡游各城;”

  “布政使刘民有牵羊肉坦出降水城;不日献游太庙”

  一张东海道发行的文抄;被风吹到了我的脸上。

  “登州镇已经覆灭了;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谜样生物;像是午后的猫咪一样;懒洋洋的眯着眼睛到

  “需要什么想法?”

  “这是我们的机会啊;”

  “什么机会……”

  “腾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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