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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7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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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

    不过这些杂乱堆砌的东西,并不能对拥有火器的淮军构成真正意义上的妨碍和阻挠;

    半个时辰之后在门洞尽头紧贴着城下大门的位置,数点冉冉闪烁的火星终于消失在几副堆叠起来的特制药包之间,而变成震天彻底的火光与爆响;

    又在门洞甬道所形成的狭促空腔效应下,像是喷吐火龙的巨兽之口一般的,将那些堆叠在城门后的各色障碍和杂物,给撕扯掀翻的七零八落,又带着滚滚浓烟和气浪激荡无比的喷涌而出。

    一时之间,竟然在原本淤塞大半的门洞里,已经清理出了一条满是碎片和残骸的通路了。然而,巨大的声响,也像是某种开幕的发令枪和信号一般,惊动的大半个幽州城都霎那间变得额人声鼎沸起来。

    而远近城墙上下原本暗淡明灭的火光,也像是得到了了某种助燃之势一般,霎那间在某种联动的反应当中,即二连三的密集团簇的照亮起来,而伴随着城下过道大堆奔驰的激烈动静,迅速的向着开平门所在的方位进逼和包抄过来。

    从激烈晃动而闪烁的大片火光上距离看,靠的最近的一路待机守军,甚至还没有多远而就在两三个城坊外呢。

    这显然既是天明前的最后黑暗,也是最危险最激烈的时刻;已经清理完外门楼内的最后一点残敌,别号“急先锋”的索超,已经再次握紧了手中的连珠火铳,用努力从城上举对准了城坊之间。

    究竟是他们这股先登奇兵坚持到,抢先一步打开城门而获得内外呼应的支援,而在这处突破口站稳脚跟;还是城内待机的守军不顾一切的血战厮杀之后,击溃和歼灭这股渗透进来的顽敌,而重新夺回这处关键门要;

    就看他们这些轻装的敢战先兵,接下来的表现和对应了。
………………………………

第1226章 平卢10

    天色开始发白,幽州城的开平门内已经被浓重的烟火所笼罩,而将灰白色的墙砖给熏燎成乌黑片片。

    而索超为首的先登尖兵,依靠占据的地形和城防,已经打退了四波前来夺还的敌势,但是各处阶梯和转角也已经被尸体堆满,被流淌的血水浸透的没法下脚了。

    虽然大多数是哪想乘机摸上来的平卢兵所留下的,但是偶然也夹杂着英勇战死的先兵们;毕竟他们的人数在积少成多的伤亡当中,更别急剧消耗的体力和弹药了。

    好在后援还是在他们把所有的子药都打光,而要抡起铳刺开始近战之前,总算是从勉强打开半边的城门里,给强行挤开了进来。

    而最先充门洞里冲出来的,则是那些最为精锐也最为干练的老掷弹兵。只见甫一露面他们就向两侧墙根铺散开来,而纷纷举起手中已经引发的爆弹和火油弹,几乎像是行云流水一般的根本不用不用任何口号和协同,就在某种自然而然的默契和审时度势之下,接二连三一般的交替抛投出去;而像是均匀洒落的瓢泼雨点一般,击坠在那些争相攀爬着涌上城梯的平卢兵当中。

    刹那间相继激烈爆裂开来的火团和烟云,顿时将这些刚刚分兵掉过头来的敌众,给当面炸得七零八落而溃不成行了;他们几乎是顷刻不停的一口气投光了身上所携行的掷弹,然后这些背靠着城墙的老掷弹兵才重新抽拔出装满弹药的连珠铳来,分作上下站蹲两排而对着那些依旧还能站立而尤做顽抗之势的残敌,逐一的放射和击杀之。

    当他们直面着平卢军掩射的飞矢而丝毫不退不避的,交替着打空了第三个预装好的弹轮之后,从门洞内不断冲出来的老掷弹兵也变成了,两门装在蒙皮车上的排式机关铳;随着一边缓缓行进而一遍被奋力摇动的手柄和前端转管,所绽放出来的沉闷“踏踏踏踏踏”声响,就像是像是一条无形的鞭子一般狠狠抽打在了那些,狂呼乱吼着踩着满地尸体和伤员,再度前仆后继得涌入内瓮城的敌势之中。

    刹那间冲在最前面的敌人身形几乎是被成排成片的撕裂崩碎开来,又趋势不减多少的贯穿紧随其后的二三排将更多的身形给抽翻、撂倒在地;等到长长的一板直插的子药打空,转眼间鲜血淋漓喷溅的周围满地满墙都是,除了倒伏的尸体之外连接内外瓮城之间的运兵阔道,已经在没有可以站立敌人而被清理一空了。

    而依旧聚集在内瓮城下的众多敌人,也像是刹那间被夺去了神魂和气魄一般的,居然出现了某种本能畏缩的停滞和茫然踌躇的表情,而在原地愣神了好几个呼吸;然后这才在某个机械空腔惯性转动的咔咔声中,哗然喧天的大叫起来而成群结退的向后退逃而走了。

    以至于在外瓮城的门洞外已经装好新的排式弹板,继续严阵以待的一干掷弹兵和操铳手们,面对久候不至确实声嚣远去的敌人,顿然还有些面面相觊觎的不知里就起来。

    而直到这一刻,在城上居高临下目睹了这一切的索超,也如释重负的吐出坚持的最后一口气,而全身脱力的瘫坐在了地面上,这算是已经成功夺占并守住了这出城门之要了么。而他也实在是太疲乏和困倦了,以至于松懈下来之后全身几乎是无所不通无处不累,就连得胜之后所由衷而生的笑容,因为牵动到鬓角边上的伤口而变得惨淡至极。

    但这毕竟是先登夺门的第一首功啊,居然就落在了他这个第二次北伐末尾才得以加入淮镇,资历和功劳不算如何出色的新进军将身上,无疑是相当令人羡慕和眼红的事情。这也意味着在淮镇,不现在应该叫北平大都督府,这个新兴体制内更好的机会和前景,乃至更进一步的和开端而已。

    因此,他在为自己的同伴哀伤之余又忍不住期许盼盼起来……

    而在幽州节度使兼平卢大都督的牙城之中,韩忠彦也在眺望着宽广城郭当中所升起的烟火点点和隐约的厮杀声,那或许就代表着一段正在淮军攻打之下,即将或是正在沦陷的城墙。

    “军前已是确认,开平门已然陷没了……”

    “疑有敌势乘夜攀上了城门,而袭杀了门的其余守军”

    “虽有就近赶往经略军一部和环城卫的备队,还有善翼营的相继攻打”

    “前后折损将士约千余人……,依旧未能夺还。”

    “而老邓经略和曾统制为火器所中,不幸相继阵没,而刘副观察重伤而退……”

    “如今淮军大部正在沿着开平门,源源不断涌入了……”

    “只怕是就近的玉真坊和开源里,已经难以保全了……”

    对于韩忠彦而言这也一切发生的也未免太快了,甚至让他有些发蒙;难道这种名称大邑的围城战,都不该旷日持久的以月份或是以大半年,甚至余年累月成为单位么。

    自己以这座巨大的蓟城为棋盘,所进行的战略布局和精心谋划;这才在敌人的额围攻下拒守到第三天,就已经被围城之敌扫平了所有的外围妨碍,进而突破了外郭城的防御,轻易破坏了他的全盘布局么;

    这不由让他很有些挫败感和焦虑,难道自己没有及时放弃着幽州城所代表的名分和大义,带着大部分力量退汪燕山以北,而打算就地留下打一场旷日持久的保卫战,其实就是个错误么。

    然而他又很快变的坚定起来,虽然损失了不少不对,也失去了外郭的城防之利,但自己还有幽州城城区大部这张底牌在手;

    毕竟按照他所了解的事实,淮军再怎么能征善战这次征伐前来也只有数万之众,放在野外浪战固然是铺天盖地令人无可阻挡,但是一旦进了这号称可以容纳数十万口的幽州城,那就未必能够顺心如意了;

    至少在无比熟悉的地利与守卫乡土的人(心)和上,他依旧有足够的信心和和底气,依靠这广阔而繁复的城坊和从中的十数万军民,继续与之长久的周旋下去,直到新的转机和变局到来,或是拖到令对方无法坚持下去而不得不放弃和退兵的季节为止。

    更何况,他还有好几手预备的底牌并没有来得及使出来,就被那些淮军给逼到了了城中巷战的这一步,他极不甘心也既不情愿,就此从这天下争胜的舞台上,就这么的黯然退场的。

    但这些规划除了需要足够大额时间酝酿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就是需要行更加严厉和果决的战时权益之法,更进一步的肃清内部的杂音和异己,以免他们在形势不利之下,开始鼓吹器动摇和投降主义的情绪,而自乱了阵脚乃至变成敌方潜在的助力。

    想到这里,他喊来自己的牙兵押将之一低声的嘱咐道

    “甚六,委你一个要任……”

    “挑选一些得力可靠之人,在外城军民撤退和转移的路线上候命”

    “等待信号出现……即可……”

    (本章完)
………………………………

第1227章 平卢11

    幽州北城,归厚坊与阴平坊之间的大街上,一些奔走往来的身影在忙碌着。

    虽然他们的行头和装备看起来有些杂乱不一,但是大多数人的表情都多少充斥着某种坚毅和决然;这里毕

    竟是是他们的家园和乡梓所在,就算是在大事不妙的失利治下,也断然没有轻易拱手让给那位外敌蹂躏的

    道理;

    况且,根据前方退回来的许多人信誓旦旦的所言称,淮军所过之处鸡犬不留而遍地焦土;没有价值的老弱

    妇孺会被当场屠戮殆尽,而唯有青壮男女都被掳送后方为奴;为了避免自己的家人遭遇这种命运和结果,

    他们也只能以这简陋的装备和条件下勉励一拼了。

    然而,也有少部分人露出某种勉为其难的神情来,看起来就连拿着武器的手都有些颤抖和不稳的迹象,而

    只是机械的随着大流而动。

    “准备好接敌……”

    “断后的人马即刻就将退过来了……”

    一名络腮胡子的平卢军官,一边站在街头的大车上分发着各色武器,一边对着隐隐潜藏在被拆毁和坍塌、

    倾倒在街道上的建筑废墟中,各色弓手和土兵,还有临时征募的民壮们招呼和鼓劲道。

    “各位儿郎都打起精神来,定叫来敌好好的消受一番……”

    “好让这些淮上贼子,好生领教我燕地健儿的血性与果勇……”

    原本规划整齐而宽敞通达的街道,都已经被用各种杂物和废墟,给一段段的阻塞起来,而只剩下旁边曲折

    繁复又细如蛛网的各条巷道小路了,作为他们出入和藏身的所在。

    而在一些较为宽敞的街道地面上,则横七竖八的丢满了各种看起来颇为光鲜的财货之类。

    他们等待当中的,就只有无尽的清冷和孤寂,以及远处送过来的血腥和烟火的气息。据说那是负责断后的

    各支人马,在放火焚烧一些邻近城墙的城坊,来阻却敌人的举动。

    只是目前看起来似乎是效果寥寥,因为组织和编排比较涣散而各行其是的缘故,很多地方火头才刚刚点燃

    起来,就已经遭到了奔驰疾进而来的淮军袭击,而当场溃走或是四散奔逃,而火头也被重新扑灭下去;

    所以,只要站在城墙上远远的望过去,就会发现其实冒烟的地方虽然不少,但是真正燃烧起来的地方,只

    有零星和孤立的寥寥数处而已。

    而在已经沦陷的城区,却并没有遭到预想当中的抢掠和烧杀,甚至连女人的惊呼和尖叫声,或是遭遇不测

    的临时哭喊声和哀求都没有;

    自从淮军从开平们杀进了幽州城之后,除了时不时因为遇敌而响起,或长或短的喊杀声和火铳排击声之外

    ,就在没有其他多余的动静和声嚣了。

    这不由让他们这些潜伏起来,欲做阻敌之举的本地兵士,很有些意外和不适应;难道那些近年来那些时不

    时闯入平卢道境内,焚城掠地烧杀掳获人口的淮军,一下子都转了性情了么。

    或者说,这些淮军并没有如期收到那些财货的所诱,进而开始四散焚城大掠,而是继续有条不紊的分成一

    队队一组组的战团,在各式火器的掩护下交替向前,按部就帮肃清起一条条接到和一处处建筑,而缓慢而

    坚决的向着各处推进开来。

    时不时有藏在屋子和院落里,涂满烟灰和锅底的人家被发现,然后在小声压抑的哭哭啼啼当中被驱赶上大

    街,又汇集城一队队逆向行进的人流,最终通过已经占据的开平门,而被押送往城外去了。

    当然了,在某种传闻和恐慌之下,也有城中居民试图想要反抗和逃跑,或是舍不得放下藏起来的那些家当

    ,乃至努力为自己做些什么来摆脱这个命运,但是无一例外都是遭到惨痛镇压的结果。

    就连一点儿水花都没有掀起来过,就彻底消失和淹没在了淮军滚滚推进的大势当中。

    而在靠近被占城门的地方,随着被拆除和清理出来的坊区,一个以开平门为核心的新营区,及其相应诸多

    综合功能的场所,正在不断的扩张和成型当中……

    刚刚成为一名团结新兵的石秀,无疑是这些饱受煎熬和等待的众人当中一员,他正握着一张猎弓躲在一堵

    坍塌了大半的断墙背后,手心满是汗水的翘首以盼这空荡荡的街道。

    作为北地九边重镇之一的幽州城,这里在最鼎盛和繁华的年代,曾经容纳了数十万计的人口;同样吸收了

    来自周边形形色色的契丹、奚族、秣赫、室韦、新罗等等各族归化人,而成为当地的常住居民;

    其中甚至不乏来自塞外草原上争斗的失败者,或是被安东诸侯所流放和驱逐的失势派系。别号“拚命三郎”石秀来自饶乐都督府的祖先,就是其中之一的代表;只是经过了七八世之后到他这一代,祖先的余泽已

    经不剩下什么,反而让他这个家庭在街坊里背了一屁股的债。

    所以身为破落到叫存身之所都被人收了去的土户,他只能流落到街头上,仗着还有几分勇力给人表演打拳

    和角抵,依靠关扑、赌斗为生。因为在馆舍里表演起来十分的卖力和拼命,也由此得了这么一个诨号。

    结果自从北朝覆亡之后,这幽州城里的年景也是越来越不好,虽然好几次纷争和动兵都没有过多波及到,

    他们这些市井当中无隔夜粮的陡升小民,但是愿意花些小钱观看他们这些力士、健汉斗拳和角抵表演的客

    人,也是逐渐绝迹了。

    所以他只能跑去混粥场,然后稀里糊涂的因为这身还看得过去的百八十斤肉,就成了城中新募团结兵的一

    份子了,事实上也就吃了五六天的营头饭,连基本队列阵形都没有像样排过,就被仓促拉上了这处的城中

    战场了。

    而他因为看起来臂长有力,而给发了一副半新不旧的猎弓权作射手之用,甚至连试射效验技能的过程都省

    略了,就安排在了这处埋伏的阵地中。

    随着日头的逐渐转移,早上吃了一碗满嘴沙粒苞米粥的肚子,已经再次变得有些空荡荡而偷偷叫唤起来起

    来了,他不得不忍着越来越明显的饥饿感,而不停的吞着唾沫来稍缓一二,然后努力回忆着刚入军营时,每人吃饼大口喝菜粥的情景。

    突然高处负责观望的鸣笛声响起,就见街头上突然传来大片奔跑的脚步声,不由的让石秀精神一振而不由自主的从侧边探头出去,就见一群人马不停蹄的飞奔过来,一边还在手舞足蹈大呼小叫着什么。

    他不由一时紧张手中一滑,拉满大半的猎弓就蹿飞出去了,然后在划过一道无法预测的弧线之后,又好死不死的落在跑过来的人马当头,霎那间就正中一个而惨叫一声栽倒下去,又被淹没在了收势不住踩踏而至的无数腿脚当中。

    而这一声惨叫,就像是突然拉开了某个序幕,又像是无意触发了这些预伏在街坊里,良莠不齐的兵士们紧绷的弦头,霎那间又有许多箭只紧随着石秀所涉出的额轨迹,而从各处飞射向这些奔跑而至的人马,而霎那间迎面激起了惨叫声连连。

    “住手啊……”

    “是自己人啊……”

    “有埋伏……”

    “救命……”

    “快让我过去……”

    “敌势追来了……”

    被这一阵箭雨射蒙头的对方,几乎一边四散来躲闪和逃避着,一边叫喊连天着努力分辨着自己的身份。

    然后这一耽搁之下,就在没有其他的然后了;

    因为淮军整齐划一的浅灰色阵列,像是融滚的铁流一般的从街道上缓缓的推挤过来,而将这些逃避不及的残余人马,纷纷从身后排击不断着纷纷打倒在地。

    然后,还没有等这些已经暴露了大部分所在的“伏兵们”,在身边将官们的喝骂和踢打下,再次搭弓上弦射出第二轮箭雨来。

    从对方停下来的阵列背后,一些带着烟迹远远抛投过来的球体,就已经争相滚落弹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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