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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6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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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还有一重最核心也是最重要的隐藏身份,则是大云教的资深教众,当代屈指可数十几位的捕风使者之一;而他的祖上是随地上神国一起灰飞烟灭的死忠信徒之一,作为圣教的眼线和世代沿袭至今已经是第三代了。

    根据随着故扬州城在大火中飞升的初代教祖荆轲守的规划,最早依照在社会底层贫民和矿工、手工业者当中发展而来的圣教,有着相当庞大而繁复的教义,以及相对严密的内部组织和森严阶级。

    在教祖之下,又按照各自需要分作若干个体系,号称三宗六道八部,以各种名目和职责在明里暗中各行其是,但是经过一系列的变乱和蛰伏之后;

    如今,从闽地内陆山区留存下来的残余教众当中,也只剩下少数专掌征伐和护持诸事的护法体系,负责内部扶助救济的堂院体系,以及传播教义发展信众的经法师体系,负责捐纳劝募和管理圣库的善使体系了。

    虽然其他还有一些较小的支系和源流,但相比这几大支系,却是都已经不成什么气候了;更兼从艰苦困顿的闽地,进入富饶足食的两浙之后,开始大封文武官职而浮滥成风;

    干脆就只剩下高层当中,殿前诸太尉和诸丞相的文武臣班,以及殿后的诸大小国师和法王、司教们,两重交错兼任,又相互分庭抗礼的系统了。

    至于在新占据的地方上,则沦为这些高层人等通过弟子门人亲属等裙带关系所延伸而出,大大小小实力派分据一方的势力范围;然后又按照入教和投附的先后资序,在他们之中分为新部、老众等不同的批次和亲疏远近的派系。

    而最外围的无疑是那些,来自较远地方投献而只要献纳一笔钱粮,就得以挂上圣教旗号行事的中小势力了。

    因此俨然看来,圣教的大业已经遍及两浙、江东、江西等五、六十州之地,应者如云而形势一片大好,甚至还要搞过当年圣教祖亲自起兵时的局面了。

    虽然时时有大梁官军的多面围追堵截,和屡败屡战之绩,但是架不住地方上天灾**乃至繁重盘剥造成的流民不止,圣教就总有足够的土壤和机会,在官军转移后的薄弱之地重图复来。

    从某种意义上说,初代教祖所留下的教众组织和耕战屯守的传统,才是他们亦是得以迅速做大的立身之基;而之前各路官军出于保全实力和养寇自重的各种考量,则给了他们各个击破和转进腾挪的余地和空间。

    但是这种立身之基,在走出了贫瘠艰苦的闽地内陆山区之后,却是随着各位教中高层的奢靡无度,和各种私下授受滥封官职与地盘的行为,而正在消融和瓦解当中。

    而他们索要面对的官军,却是在逐渐的淘汰残弱之后,变得更加难缠和坚韧起来;尤其是北方安定而朝廷得以抽出手来,让那些北地撕杀出来的北伐健儿,加入到地方的平叛力量当中去之后,实际上圣教缩阳面临的局面和前景,就更加的严峻了。

    虽然,钱瑞方对此隐隐有所察觉和忧虑,然而这一切就不是他这位负责刺察敌讯,而在江南活动日久在其中,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和作用的资深捕风使者,能够直言和干预得了的结果了。

    尽管如此,他也得以知道许多与圣教高层相关的决定内情和大小事件的秘要。

    比如,前来江宁迎亲的这位长期名声外在的淮帅,虽然领下的地盘与圣教的活动范围相去甚远;但是因为其赫赫战绩和身为南朝大梁最能打和善战的行伍序列,却始终一直在圣教高层的重点关注范围之内。

    因此,长时间下来也没少直接或是间接的打过交道,比如在早年,他们就派人以投奔者和外来流民的身份,北上进入淮东的境内,试图在北方南国眼线和监控相对薄弱的地区,也能够有所作为和发展。

    只可惜陆续过去的人等,都像是石沉大海一般的就此消失,而再也没有了任何的音讯和消息。

    后来又在闽地出亡的移民当中,分批安排下来长期潜伏的人手,以求搞清楚圣教先驱在北地发生的事情,乃至寻找打破外部僵局的契机和缘由;然而,这一次他们就更加干脆利落的,在淮镇初成规模的监控和防范体系,以及相应的情治人员手中踢上铁板。

    包括几位传道法师和一位资深捕风使、护法在内的数百人,被瓜蔓抄一般的连根拔起,而相继明典正刑的吊死或是悬首在,专门用来收容流民的检疫营和外来移民所登岸的港口外。而余下没有被身边人等当作可疑目标而纠举出来,也没有出现在尸体当中的极少数漏网之鱼,也彻底就此失去了联系。

    由此,圣教高层们也再次确认了北地并不是什么疾苦思变的传播圣道乐土,而是圣教大业潜在的魔障和诸多恶业之一,而身为淮镇之主则无疑是其中的恶业之首。

    当初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报复和震慑的手段,只可惜在对方经营如铁桶一般的局面下,派过去的死士和刺客,基本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费了老大气力潜入淮镇境内之后,甚至连打听和刺探目标的行踪都没来及得及开始做,就已经莫名其妙的的暴露了行迹。

    最后只有几个躲在边界地带待机和接应的教众,得以侥幸逃了回来;他们也带回来了圣教高层当中的一个疑惑和担忧,他们怀疑似乎有当初派去的某位高级教众,已经受对方所诱而背叛圣教之誓,反过来为虎作伥的残害起同袍来。

    现在,这位淮帅居然离开了他防备严密的治下,而来到这江宁城里迎亲了。保不准会让人生出什么样的额想法来。

    为了布置和经营这处获得消息的关键据点,圣教可是投入代价颇大,他也是用了多年时间来完善这个,连同家人僮仆在内被中途全体顶替掉包的广府人身份和底细,才有了现今这么多重的身份掩护。

    如果仅仅是因为教中的争端,而被平白消耗在这个对圣教大业近况,毫无改善的重大目标身上,那无疑是一种极大的浪费和不负责任。

    虽然对方在教中的地位更在自己之上,但是处于圣教大业的长远大局考虑,他还是拥有更多便宜行事的权限,可以压制对方的轻举妄动。

    然而直到天黑之后,随“表侄儿”一起外出,号称去打探消息的那几个人却一直没有回来,这不由在他心中蒙上了一层颇为浓重的阴影和忧虑了。(未完待续。。)
………………………………

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沧澜19

    虽然已经进入江南道,但在放缓下来行进过程当中,后方的消息还在通过快马和河运,以及鸽子和鹞书等手段继续的汇聚而来。   

    比如,在我刚刚拿到的一份夏收后的再次统计数据通报当中,光是预计今年的钢铁产量,可以达到约六百五十七万斤;除了少数专供军事和精密工业技术,所需的高端特种钢铁制品之外;其余的产能足够更进一步的推进淮镇治下,在生产生活当中的铁制品运用了普及了。

    当然了,这种满足也是暂时性的,根据工业发展和生产环境的互动关系,随着这些钢铁制品在生产生活中带来的增益积累到一个临界点,又将形成更多更大的铁制品需求市场了。

    不过,这个数字听起来固然很大很吓人,但折算成后世的基本产能单位,甚至还远不及20世纪六七十年代备战备荒时,仓促上马的一个县级“五小工业”的产钢基本规模。

    但是,经过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和运作,总算是让淮镇治下跨越式发展的有些畸形的原始工业体系,初步具备了基本的自我繁殖能力;也就是说在淮镇如今的技术水准和工业标准化积累下,只要有足够的资金、人力和相应的生产资料等来源,就可以在任何地方,迅速铺陈和扶植出类似的东西来。

    当然了,这一切发起的源头以及初期完成积累的奠基过程当中,还是少不得隐隐带有浓重的血色,而铺垫在累累的无名尸骨上的。

    即将抵达江宁城之前的一夜,我再次收到和确认了一份名单和相关的材料;主要是这次随着大婚奉诏前来的送使和陪臣名单,以及当地官员将领的情况,还有新近出现在江宁城内,又值得关注的对象和目标;

    但是其中的重点,还是在驻防军马和国朝情治机构的一些消息。

    驻军方面比较简单,随着大本营和行在的撤走,原本,目前江宁府境内主要是五路行司总管兼江宁留守宁冲玄麾下,以守卫陪都为名所重建得三个较小的下军序;分别是以驻守石头城行在的部分殿前军,残余的神机军和少量拱卫十二军的左后卫为基础,所扩充编练起来的神捷军、义胜军和果勇军。

    不过因为作为军费和其他投入上的有限,这三只新军在编额和配备上严重不足,其中部分兵甲军械还是淮镇翻新卖出去战利品和淘汰货,前后三个军序加起来也不过十七个营约一万三千多员,而且新募之卒占了很大比例。

    平时各自主要驻地和就食之所,分别在当涂、芜湖和**三县,以半年一次轮流差遣两营部队,到江宁城中负责值守外郭诸门之要。

    此外江宁外郭之内,还有大概隶属于文官系统江宁尹麾下的五个营陪都防军,不过在训练和装备上,也就是那么回事了。据说除了弹压市面和维持秩序之外,就算是在当初江宁府形势最紧张的时候,也没有人指望过他们的战斗力。

    最后,石头城的别宫里,尚有数百到一千规模的,各色班直所构成的离宫卫士,他们直接听令的对象则是当地的宫苑总监梁静贤。也是我需要格外关注的一个对象,毕竟,亲迎之礼就将在石头城的行在内举办的。

    相比之下,更值得我注意的则是国朝在当地的强力机构和情治部门,。

    毕竟,作为一个有志于改天换地的野心家和体制下潜在造反势力的领头人,我怎么可能对国朝的密谍情报系统及其手段和对策,没有相应的了解和准备呢。

    事实上光是在每年在淮镇境内出过意外,又能够确认身份的可疑人等,没有上百也有好几十例,不过更多的时候都是掌握了身份之后,就干脆放在明处反监控起来以安人心而已。

    所以我南下之后,对于可能要面对和接触到的国朝密探组织,大致可以分为几大类。

    其中处于金字塔最顶端,最为精干也行动力最强的,无疑就是与御庭卫士一起直接向幕府当主负责的四海卫了。

    他们可以参与的范围几乎无所不在,刺察的权限也很广泛;但是似乎因为相对人数少而精,而通常只出现在一些事关军国机要的重大事件和关键领域当中。

    比如在一些领兵大将和封疆重臣身边,按插上数量不等的四海卫,是朝代最常见不过的事情了。但是大多数情况下,也许监控者和对象相处到死,可能都没有机会暴露/察觉身份的。

    其次是其中名声不显,但是存在感最为广泛的,则是归属在朝廷体制内的正式组织五房判事官,又称枢机五房,直接沿袭自前朝大唐全盛时代的体制,有着严密而相互制衡的分工体制;

    其中具体分列有兵、礼、户、刑、吏五科,以大判事、判事官总览其务。

    以兵科挂在卫尉卿名下,对口枢密院的军监司和边戎处,主对外征防敌刺和战情探查,平时受总参事府参调遣,战时派遣至各行司、军镇一级协助。

    户科以司农寺为掩护,对口监理户部,核查天下户口民籍,财税流通,与管理国库的太府寺下稽核局互为表里,相辅相成,日常对口三司使而行使职权。

    吏科挂在御史台名下,检查百官德行阴私,对皇帝和御使大夫负责,并受御使台调遣。

    礼科挂在鸿胪寺名下,主日常对域和藩国差遣各种密谍、暗间,对皇帝和尚书省左仆射负责。

    刑科挂在大理寺名下,主国中防间查谍,以及造反谋逆等重罪之属,也有协理刑部监察江湖会党,游侠人士,对皇帝和尚书省右仆射负责。

    另有工事房,主器械、训练、研制、营地、杂务管理,上述五房的人员选配,在前朝大唐的时代,是直接对皇帝和总参事府负责。

    而到了南朝大梁鼎立之后之后,则改名为五房判事,归属于了幕府领下的御庭会议和政事堂的二元体制双重下辖。也是正式编制最为庞大而分工明确详尽的一个综合情治部门,而具体人数和下属设置,在朝代有所侧重而发生添减变化;

    目前大约维持的员额,模煳估计有一万两千到三万五千之间不等;主要是因为是吃皇粮的正式编制,其中应该还有不少已经成为勋贵和荫官子弟,所窃据的空头衔和虚位了;再加上国朝的财计紧张,恐怕已经没有那么多实质干事的在编人员了。

    而在目前国朝的形势需要下,主要人员和资源都应当是侧重和集中在了兵(北伐平叛),吏(朝党纷争)、礼(海外藩务)三房为主。

    事实上,我手下收容的情治人员当中,也有少数其实是来自于这些,被裁撤了基层人员和废并了相应职能的次要部门当中。

    此外还有一些隶属部寺监下辖,在专业领域内拥有类似职能的中低层调查机构,比如京兆尹的左右军巡院,军造总监管下的内察人员,海兵总署和水师的纠检队什么的;不是职权范围过于狭窄,就是编制相当有限,也实在不成什么气候和规模了。

    于是最后算下来,反而是武德司这种分布在都亟重地和大城望要之邑,只对国内侦闻中下层民间消息,明显属于二流的情治侦闻组织;

    因为吸收了大梁良莠不齐的外围耳目和下线人员,而导致被诟病最多、深以为患的各种扰民和公器私用的例子;反而成为了明面上最为臭名昭着,也令人望而生畏,貌似最有威慑力的存在了。

    因此我到了江宁方面,主要可能面对的也是这几方面的力量;

    在这种思绪当中,我再次看到雄踞在奔流的大江之畔,高耸宽大的江宁城墙,以及城外新簇立起来的迎接牌坊;比起之前那些用竹木临时搭建的彩楼、彩棚,这座用雪花条石构筑而成的石牌坊,无疑更显得高大上的多。

    牌坊下的鼓吹班子也变成了演奏起《大雅》、《韶乐》、《怀庆》,一色绯衣乌云履朝天冠,正儿八经太常寺清商署的均平班和燕乐班;

    这一刻,我也将由此踏上人生舞台的一个新高峰。(未完待续。。)
………………………………

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沧澜20

    望着骑着一色的高头大马,披着青灰相间的大氅和织绣罩袍,背铳跨刀顶盔掼甲,头缠彩涤而竖以白羽,自此分作许多长条方阵,鱼逦而出城门的队伍。

    “这就是迎亲的行伍么。。”

    江宁城的墙头上,一个轻软细柔的声音在专门铺设的帘幕背后道

    走在最前头的是骑马执旗举幡的各色旗鼓仪仗,中间还在彩绸装饰的朱色大车上,站满了自安东或是新罗的各部鼓吹手和唱伶,吹奏弹唱的十分热闹。

    粉色爪印旗和紫电赤焰交汇的风雷旗,还有写着各色官职、爵级和名衔的朱漆木牌,林立茨比的交相辉映在空中,

    最后才是长长满载聘物和贡礼的车马队伍,在周旁披甲背牌执矛的浅灰战袍步卒伴随之下,缓缓的成排走过长街。

    而无论步骑行列,他们都是熊腰虎背、气宇轩昂的北地健儿,骑在同样高大健硕的马背上顾盼之间,或又是整齐划一的行列行进之中,自有一种渺然于生死之间,视尸山血海如坦途而只待号令征程,的铁血烈烈与肃杀无畏之风。

    他们笔直挺拔的身形拔如钢浇铁铸一般,在烈日炎炎之下几乎丝毫不为所动,只有沉默中行进的蹄踏和脚步声沙沙,同步齐整的震动如同隆隆的战鼓声,一拍接着一拍的敲打在沿街观望的各色人等心坎上。

    相比之下,那些正在街边维持秩序而被晒得东倒西歪的防军,或又是在城头上三五成群躲在阴凉处观望的陪读守军,就是在有些相形见绌了。

    居中领头骑着一匹佩挂着彩帷的胭脂色宝马,全身黑光铠雁翅兜深红大氅,头垂璎珞而腰系紫授,披挂齐全护颊遮面的大将,顿时吸引了左近人等的注意力,以及城墙下街道旁的一片哗然喧天。。

    “难道就是这位夫君么。。”

    有些期待的轻柔女声再次问道。

    “只可惜这镜子里,还是未能再看得清楚一些了。。”

    “贵君,这儿委实暑热。。”

    一个年长一些的女声到。

    “你的尊体娇贵,还请多加保重啊。。”

    “果然颇有北府军之资啊。。”

    而在城头的另一方地方,亦有人一边品评着发出感叹声道,

    “飒飒雄烈,赳赳武夫,不愧是北地第一等的强镇啊。。”

    “却不知道其中,还尚有多少是。。从征北域的国朝子弟了。”

    一个意味不明的声音插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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