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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6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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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6务观坐署的观察使衙门,还有辛稼轩兼任的经略使衙门,同样也有人在活动着,不过,对象就绕过了这两位身份比较特殊的主官,而对那些下一级的佐2属僚,尤其是广府带出来的故旧门人,开始了暗中的拉拢和威逼利诱。

    或是名利,或是权位,或是财帛,或是子女,或是朝中的前程与机遇,

    (本章完)
………………………………

第1171章 沧澜15

    中南半岛南端,位于九龙江平原下游的天南州境内,

    刚下过一场瓢泼大雨的天南城中,还弥散着一股子雨后清新的味道,总算是勉强冲散了连日来高强度攻战,所留下的浓重的化不开的血腥气和腐败恶臭,也让疲惫不堪而满身伤痛的守军,再次获得了稍许的喘息之机。

    虽然雨季的到来,让城外讨逆军的铳炮飞火雷等火器的威力和效能都大大了折扣,但城外河口由此暴涨起来的河水,不但让讨逆军搜罗的船只得以抵达水门外,而就地联筑起浮台中日炮击轰鸣不断,彻底截断了最后一点的内外交通;也由此倒灌在城中造成了颇为严重的内涝,并污染和破坏了大半数的水源,而引发了颇为严重的疫病横行。

    几乎每天都有人倒下,每天都有成车成车的尸体被清理出来,以至于后来随着人手的艰巨而清理不过来,导致一些街坊被封锁和堵塞了起来,哪怕里面还有一些人还或者也没能例外。城墙下的沟渠里所流出来的,是浑浊的腐败肿胀的事物,有时候则是大滩大滩的血色。

    用土木搭建起来的围城连寨和土垒当中,藏在雨棚下发炮的声响却是依旧持续未绝,只是频次变得稀疏了一些,飞射过来的铁球和散丸,也意外遍地泥泞和积水的缘故,只有残缺不全的城垛和塔楼上偶。然有人藏身的位置被击中时,才会在格外凌厉而凄惨的惨呼声中,绽放出一抹血色来。

    虽然囤积的粮草尚且充足,之前强运来的军械也还够用,但是作为守军的士气和斗志,已经随着着时断时续的豪雨绵绵而与日剧下;

    而在城墙下的遍地泥泞和尸骸当中,如同老鼠一般零星往来奔走的身影,哪怕在大白天也丝毫不避人耳目一般的;在一片死气沉沉的城头守军熟视无睹下,是不是的穿梭在围城讨逆军的营地当中……

    而在这座前陪都内城大内的前朝部分九连宫中,时隔数月之后,大厦将倾的气氛再次笼罩在了这里。因为,之前城中所组织的,从水门再次突围的努力已经失败了;

    因为,在水门外外城的河口浮垒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打下了木桩,布设上一碰就会炸响的飘雷;结果拂晓前划船潜出的敢死之士刚出水门掩护的范围没多久,就猝不及防的撞上了这些水下的妨碍;

    然后炸响的飘雷只是掀翻的几只先头小船,并没有造成什么伤亡,却因此惊醒了附近布放的敌军,而明火持杖的照亮了大片河边,也将这些被拦阻在河中而一时进退不得的敢死队,给纳入了眼帘当中;

    整整上千名装备精良的水师敢死健儿,就这么河面上被火器弓弩的攒射合击之下,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被当场围困起来而屠戮殆尽。持续不断的轰鸣和惨叫声一只持续到天色发白才结束,而水门外就剩下大片大片沉浮在血色当中的船只碎片和残肢断体了。

    所以看起来有些憔悴和满眼血丝的天南******内阁次辅,兼城内诸多党人的总召集人刘瑜,再也闭口不谈什么的转机和变局了,而是对着坐困城中的诸派党人魁首强调和保证,还能够坚持多久的问题了。

    而现在,他甚至连这些人私下自以为是的小动作和串联行动,都已经不怎么在乎了;只要他依旧直接或是间接的掌握这城中大多数的兵权,并且控制这相关的眷属,就不用额外担心这些心思各异之辈能够翻到天上去。

    事实上,通过在军中的内线,他已经私下镇压了好几次个别守军的异动,而将其打散混编到其他部队里去,又以虚称为内应的诈降手段,坑过一次城外的围攻人马,所以至少短期之内不用担心还有什么其他的变化了。

    虽然他一直对着部下和亲信强调,只要坚持得时间够长,就能够逼迫海对岸的那些诸侯大藩,在唇亡齿寒的利害得失面前有所决定和实质行动;但此时此刻,他也不得不暗自考虑起来,再次出逃的打算和计划了。

    只是,这一次已经没有水师方面的支援和呼应;而且,最大的障碍居然还是在那位被他们裹挟过来的天子身上,因为他开始因为受了惊吓和水土不服之类的缘故开始生病,并且公然表态死活再也不肯上路走了。

    这是要开什么玩笑呢,要是自己等人费尽千辛万苦才逃出去,却没有这位故国天子作为旗帜和招牌的话,那自己这些人一贯以来的努力和打算,岂不是白费了心思呢。

    所以,他也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的手段了,还在之前他有有所后备的方案,只是太过兹事体大并没有多少人知情而已,现在终于到了需要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他一边如是想着,一边带着本家出身的死士,穿过亲信所把持的大内九孔门,越过章仙台、云英楼和回壁宫的废墟,

    虽然大多数内外通路都已经被谁给淹了,但他至少还掌握了一条向西通往城外的密道,这也是他一支能够稳坐钓鱼台到现在的凭仗和底气;

    只要能够带着天子走出去,然后一路向西南抵达九龙江平原另端,还没有沦陷的,就能够得到撤退到那里的前水师残部接应,而再次放船出海自此鸟阔天空的重新再有一番作为。

    从某种前景上说,就算西海道的那些岛藩诸侯不敢再公然接纳他们,相信一只给予足够关注和支持的,西国大夏的天竺都护府方面,也不会轻易放过这样的机会把。

    然而随后令人意外的是,先行前去稳住对方的亲信回报,他们居然扑了个空,天子并不在自己的寝殿里,而值守在周旁的人等也不见了踪影。

    “该死……”

    他不由的心中一凛,令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只怕还和那些正定会的保皇党人脱不得干系了。他急忙对手下喝令道

    “停下,马上随后掉头返回……不要再管宫中那边了……”

    才走了片刻之后他又开口道

    “再停下,我们改走云鼎门……”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当他穿过了没什么人把守的云鼎门时,登上城楼回望的亲信,再次印证了他的感觉,九孔门方面已经被火光和嘈杂声所包围了。

    刘瑜重重的吁了一口气,然后在进入依旧为自己人掌握的兵营当中前,对着一直被他们小心环绕在其中的某个身影道。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大梁的天子了……” ……

    而在徐州彭城的又一个休沐日当天,一处占地颇大的官邸后园当中。

    当陆务观和辛稼轩这对难兄难弟兼亲戚,再次坐到一起的时候,就只有相对而苦笑的表情了。这段时间发生在他们手下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一无所知呢。

    但是这种活动更像是用来掩人耳目或是混淆视听,或者干脆就是为了扰乱淮镇内部而挑起纷争矛盾的阳谋手段。

    而辛稼轩这段时间蛰伏和低调的太久了,以至于都失去了某种权威和影响力,面对的属下也有些陌生和生分了。而陆务观因为早些时间回来,并且马上就投入到观察使衙门繁忙的事务当中去,所以情况还要好上一些的,但是同样也要面对好些人事变迁后的现状。

    如今淮镇治下的官员们最普遍的一大特色,就是足够的年轻;可以说除了名义上执掌布政司和转运司的李格非与曾华两位大佬之外,其他部门的主官就基本没有过四十岁的;更别说底下的各级官员因为流动性上的频繁和长期兼职多能的缘故,可以说年轻气盛的二三十岁才是最基本的主流。

    这既在代表了某种活力、进取精神和发展潜力的同时,也是淮镇被朝中诟病最多的缺乏老成稳重,而轻浮虚躁穷兵黩武的一大理由。因此,他们在某种意义上缺乏底蕴和城府,而很容易被牵动和撩拨的人心浮动起来;

    这也就是这两位部门主官,此时所要面对的问题所在。
………………………………

第1172章 沧澜16

    “青青子吟,悠悠我心……”

    河北道,在一片铳炮齐鸣的对战嘈杂声中,一身戎装顶盔掼甲的鹏举兄念出这样的字句来。

    收到辽东陈渊的来信,而让他不由的微微一笑,这位长久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小兄弟,终于也有自己的前程和机缘了。

    然后,又将注意力重新拉回到面前的战事当中。这遍布平原而少见山险的河北之地,就是各方势力更迭起伏浪行无端的四战之地;而且多数时候是地方一体民贼不分而沆瀣一气,兵来则相归如民,军去则再出为贼。正所谓是“扑而不灭,剿而不尽”。

    他也是花了两年多时间,才在这里摸清了其中基本的脉络,通过针对性的剿灭、打击和扶持、渗透和控制,将周边一应势力清理的妥妥帖帖;而不至于想当初次一样,让北面的敌人一路狼突到唯一的治所城下,而几乎损失了大半数的早年屯垦成果。

    如今,定期扫荡和清理那些外围的土团乡勇义军势力,顺带牵制和骚扰平卢军,不至于让其全力扩张和笑话所占据的地盘,也是他日常任务之一。

    他甚至因此得以锻炼出了一队少而精干的突击骑兵,以及数只以大骡和驴子等大畜代步,阵列而战的机动伴随铳营,驰骋纵横南北而屡屡破敌甚众。

    “且让我们多多杀贼,”

    他转身对着一种将士道。

    “为镇帅的大婚之期,献上一份心意罢。” ……

    徐州彭城,罗氏后宅

    “又是一个心情愉快的早晨啊,”

    我如此感叹着小心翼翼的从一堆粉嫩的腿脚里抽身出来,狠狠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慢打量着我的战果。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嗯,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重新再数了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五个,居然会是五个,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我赶忙再次一个个确认过去,抱头蹲、妹妹璐、小吃货萌、抱头蹲,怎么有两个抱头蹲呢

    好吧,我再次确认了之后才发现了端倪,除掉一个喜欢搂着布偶玩具,而半夜偷偷爬到床上来打酱油兼做围观群众的小嘉迦之外,的确还多了一个让人意外的对象;

    居然是抱头蹲那只存在感很低的小尾巴,我带回来的北朝皇室遗孤,好吧,我不得不承认,平时穿着衣裙的时候看起来没什么感觉,但是抱头蹲和她俩人一起脱光了之后,似乎就有那么些近似。

    只见满脸困倦眼角隐有泪迹的她,与睡得死沉死沉的抱头蹲亲密无间的抵抱在一起,看情形只怕身上该用的地方都已经被用过了。

    不过,这个小插曲并没有耽误我太多的时间,因为,今天也是我启程前往江宁迎亲的日子,所有的卤簿仪仗鼓吹车马都已经准备好了,洗漱沐浴熏香穿上一年也难得用上一次六章五藻代表候位的大朝礼服,这才出门上马在诸多一身劲甲而银光咧咧的亲直卫士簇拥下缓缓骑行而去。

    虽然早晨的气息还是笼罩在相当凉爽的晨风当中,但是除了留在城内的文武官员之外,大多数的军民百姓却也早早的等候在街道上,以自发夹道相迎的方式为我的启程送行。

    我甚至还在一些街口撇见了,供人礼拜的香案什么的,隐隐还有吹打鼓乐声传出来,显然是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某种祝福和祈愿之心的,只是让我感觉有些怪怪的,。

    等到出了徐州城又登上了运送南下的车船之后,依旧有人成群结队的聚集在河堤和岸上,还隐隐有人唱出歌子而随风飘到我所在的座船上来。

    “于以采蘩?于沼于沚。”

    居然是有人唱起《诗经》里的采蘩>;给我权作送行。

    “于以用之?公侯之事。

    于以采蘩?于涧之中。

    于以用之?公侯之宫。

    被之僮僮,夙夜在公。”

    然后又变成了前朝大诗仙李太白的《长歌行》

    “桃李待日开,

    荣华照当年。

    东风动百物,

    草木尽欲言。”

    一直到船行很远之后,聚集在岸边的人群才逐渐的消失不见,而恢复了“拂堤杨柳醉春烟”的日常景致。我也得以马上把这一身繁复琐碎的行头给脱了,换上更适宜度夏的轻衫;然后,一边舒舒服服的吹起带着清凉湿气的河风来。

    “十娘……给我揉揉肩膀吧……”

    我头也没有回的道,随即一个温暖丰润的身体就贴了上来,轻轻的在我肩背上推拿了起来。

    这次在外度假散心的迷样生物,临行前专门把李十娘支使过来,却是以她见多识广最适合代表本家待人接物为由,充作我的赞仪角色,而三枚则是继续充当我的仪卫领头,自此一路温柔相伴夜夜欢愉而无需赘言了。

    待到满载这各式彩礼和聘物、行装仪仗的车船队,横渡过了淮水抵达淮南境内之后,就仿若是画风突然一变的进入另一个世界了;

    沿河两岸远近到处是新翻的土地和形形色色正在建设中的工地;大大小小的河滩上被焚烧和收割过的苇荡狼藉;以及被深挖削平加固的河岸上,稀稀疏疏新栽种的杨柳树苗;乃至被挖掉大大小小坑洼里淤积烂泥,而填土夯实铺垫以碎石和煤渣碾紧的硬化道路,还是仿若种种往日犹然在目。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又回到了当初刚在淮上开始立足的艰难岁月一般;

    除了少数负责监管和巡视的军士和管理之外,到处都是面有菜色或是面黄肌瘦的人群,沉默而疲惫的埋头在各种劳役的工地里;也只有在一些明显来自淮上移民屯垦点和聚居区的人群当中,才会有响亮的劳动号子和歌声,此起彼伏的隐约传出来。

    回想起那会的光景,可以说除了军队和官吏,还有少数有所专长和技艺的匠人,能够保证基本供应充足之外,其他各色人等就只能维持个半饥不饱的程度了;毕竟,在极为有限的资源储备和相对落后的资源产出情况下,只能优先确保最有需要的重点群体,牺牲一些次要的方面来保证整体大局的稳定了。

    而我也是费劲了千辛万苦,筚路蓝缕的一点点披荆斩棘从无到有的经营到现在,又不断的辗转征战各方抢夺来各种资源和畜力,组织了无数次的集体劳动和基础设施建设;这才逐步的将这种贫弱寡淡的日常局面,给慢慢的扭转过来,而让如今淮地治下军民百姓,慢慢都具有相当不错的气色和久违的不多笑脸。

    最先是在作为治所的青州和驻防重点区域的沂州部分实现;进而开始逐步扩散到了淮东六州的大部分地区;然后有向着延边的十一州扩散而变成了,如今淮北道境内绝大多数地区,都能做到人人有口饱饭吃,人人都有事情做而各司其职,自此就算遇上灾年也在官府的调剂和保障下,毫无颠簸流离道途之苦的安定生活日常。

    当然了,从某种意义上说,淮北境内这种相对安定充足的生活日常,其实又很大一部分是建立在对外征战掠夺的额红利,以及对这些从属、附庸的周边势力和外围地区的压榨、盘剥上的;

    其中唯一有所区别的就是,在安东和新罗藩等地,是假以地方诸侯藩属之手而进行效率较低的间接榨取;而在这些淮镇的边沿地区,则是更有组织和效率的集体编管式的直接剥削而已。

    因此,通常情况下也就能够勉强确保他们食可果腹和衣能蔽体而已,并且再繁重劳动当中时常伴随着积累下来的伤痛疲病困扰,而屡屡有所过劳死或是积劳成疾的例子发生。

    当然令人聊以**或者说可以用来自欺欺人的是:如果没有淮镇势力介入的话,他们的结局和下场或许比现在的结果还要更糟的多,或许连吃饱肚子之后再过劳死的机会都没有;

    不是在天灾人祸中被活活饿死在家园里,就是相继力竭倒毙在逃亡的路上,或是成批的被冻死在淮南并不算严酷的冬天里,或是在饿极了人相食的疯狂当中,逐步走向灭亡;至少到了我的手下,还给了他们一些继续苟延残喘下去的机会和理由。

    而且,在淮镇的甄选体系下只要能够坚持下来,达到一定年限之后同样也有相对上升的通道和改变境况、身份的机会,这也是一个蓬勃向上发展迅速的新兴势力,所能具有的活力和包容性等特色了。

    由于我严厉禁止当地浪费工时和物力,来进行所谓迎来送往的场面活动。因此,在淮南当地的大多数行程都是相对静悄悄的进行着,只有偶然遇到聚集在河道里进行清淤和加固工程的劳作,而实在无法回避的人群,才会出面站在甲板上打个招呼,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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