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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6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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坷闯薪樱

    而作一贯的积极合作对象,他就自然而然的有了一份入场竞投的资格了;然后又经过一系列的运作与绸缪,最终能够得到这条航线上特许权的,在他们这些中等船商当中,也就是麟毛凤角的存在了。

    所以,不由他不豁出全身气力去利用这个机会而进行争取和有所表现。

    比如,在这艘船上就载满了安东各地的中小诸侯们,奉献给即将迎娶幕府公女的那位大帅,恭贺大婚的形形色色礼物和献纳心意;只有很小一部分才是他自己捎带的当地特产贵货。

    但是他更看中的是这次成功的输送之后,由此与那些安东的地方势力,所建立起来的对接关系和日后继续往来的由头,虽然真正利害攸关或是事关经济命脉的大宗生意,一直是掌握在官方手中。

    但仅仅是满足这些地方中小势力的私下需求和日常所费,已经是一份相当可观的生意预期了。

    虽然他不可能独占这份生意,而要与其他人协商、权衡和妥协,但是光是自己那份深入安东内陆资格特许拿出来,就算什么不用做也可以稳定的坐收上一大笔资费了。

    相比之下,他亲自坐镇奔走的辛苦,就成为了一个相当幸福而无奈的烦恼了。

    事实上作为最好的投名状,他们这些人的大半身家不是存在汇源号里进行流转,就是买了扶助水师建设的淮地官债,或又是投资了内陆兴建的某项产业,而早已经利害攸关的捆绑在了一起。 ……

    “淮镇、淮镇……又是淮镇”

    而在陪都江宁府,波光粼粼的玄武湖上,一艘形单影只的两层青绿画舫上,一个喝的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也在抱怨着

    “这些日子,到处都是啥劳子的淮镇消息……”

    “老子在前方辛辛苦苦的打生打死,……”

    “好容易见了一条命回来,能听到的就是这些粉饰太平的玩意么……”

    “北地有那么多的军镇,那么多的人马,就他一个淮镇格外的稀罕么”

    “所言甚是……”

    另一个声音接过话头来道

    “要说这些日子,前方死了多少人,又丟了多少地盘……”

    “许多相熟的人都已经不在了……还有许多片同袍尚在饥寒之中”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

    “都还比不过一个淮镇留后,迎娶公室的消息更加要紧么……”

    “都说淮镇能征善战,却多年空耗粮饷与淮上……”

    “即无所作为,又不发一丝一毫于敌前……”

    “难不成朝廷诸公都是尸餐素位之辈么……”

    而在这时候,

    除了身边调和气氛的陪酒女伎之外,大多数乐师、伶人和奴仆之属,都已经有多远就躲多远的避得不见人影了而让整船呈现出一种难得静谧;

    虽然因为这段时间的生意萧条而收入日减,而不得不成接下这些前沿退回来的丘八生意,但是隐隐的排距和隔阂,还是让他们尽可能的找由头远离一点,这些明显缺乏酒品和耐性,很可能一言不合,就粗暴相向,乃至下狠手的军将们。

    毕竟,当初秦淮河上大名鼎鼎的风月栏中翘楚,夏花娘的下场还是犹然可见的。

    因此,他们理想中的恩客,应当是那些善于附庸风雅的士人,或又是管带楚楚却又很容易形骸放浪的官员,或又是喜欢充场面的豪商大贾……

    而作为他们牢骚与抱怨的源头,几张国朝刊发的最新文抄,就摆在胡乱的摆在堆满酒菜和果盘的案几上。

    “慎言啊……这里毕竟是江宁府”

    终于有一个声音,赶紧劝说到。

    “慎个鬼……”

    原来的声音顿然激烈起来。

    “监国和大本营都已经不再这儿了……”

    “难不成,还不能让某等畅快说些心里话么……”

    “要举告,你等尽管举告去好了……”

    “你这又说的是什么狗屁话了……”

    另一个声音也插了进来。

    “老子在召集大伙儿这为你接风洗尘……”

    “却被你当作了什么了么……”

    “有什么火气和憋屈,也别拿自家弟兄发啊……”

    “有本事,你去发之匮聋,让朝廷也知道啊……”

    当他们最终不欢而散下船离去之后,其中一个人来到了一所外观貌不起眼,里面却是别有洞天的宅院当中,对着主人低声汇报到。

    “上家交代的事情,看起来已经有所苗头了……”
………………………………

第1166章 沧澜10

    热闹喧嚣的六月转瞬即过,而在小暑的习习蝉鸣声中,进入最为火热的七月“三伏天”。

    随着迎娶日期的邻近,一切余波荡还在持续漾当中的时候,淮镇境内的也再次因为夏季双抢工作,而变得热闹喧嚣起来。

    伴随双季稻种植和初级化工肥田手段,还有农用灌溉机械(锅骡机)的配套运用,这种原本对地力消耗颇大的生产方式,也在淮地不断的推展开面积来。

    因此,为了满足短期内的需要,各种来自建生军和地方工场,矿山的青壮劳力,都被组织起来吓到田间地头去帮忙,以抓住这个关键性的农时。

    一时之间各地田庄地头的晒谷场和空地上,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稻谷和麦穗,而道路上行进的也是成群结队调拨当中的劳役队伍和满载农资工具跟进的输送车马。

    而在渤海和黄水洋的海面上,负责开采和输送鸟粪石、石膏、秽土和其他肥田矿物的船只,也是往来如织的忙极一时。

    而我也迎来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播种之后,又一次大丰收的季节了;作为官办联校里人数最多的普成院,正式进入夏季的结业日,

    作为淮诊所能提供的文教普及和推广体系下,处于第四阶级的高等教育层面,虽然只有后世小学到初中之间水准的基础知识,但是对我而言也是难得的人才基础了。

    因此,无论他们所处的级别多么低微,我也从不会放过这样刷存在感的场合。一方面宣示我才是他们命运和前程的真正掌控者,另一方面则是利用我的身份和地位,给予口惠而实不至的鼓舞和激励。

    而在今年夏季的这一批,大概总计有两千一百四十七人;其中形形色色的人等涵盖了天南地北的籍贯和出身,从弱冠之年到年过不惑的各个年龄阶段都有,主要是因为淮镇的地盘不断扩张,得以吸收、甄选、改造了各方来投奔的人员之后,才扩增到现今的局面。

    虽然没站一会就不免在暑热的天气下各种汗透浃背,却是依旧保持着大多数军训出来的笔挺和精神。

    这些人手也是我前些日子,可以毅然对着淮镇已经趋于稳固的官僚体系内部,采取一系列整顿肃清的大动作,乃至局部连根拔起,形同的刮肉放血行为的最终底气和预期凭仗所在。

    当然,其实从根本和长远上说,现在还并不是最好的时机;按照现在直接将他们投入基层岗位上,还是有些太过急功近利了,对于他们成长预期和发展潜力并不算是好事;

    按照原本既定的流程,他们应该分批安排到留后府、经略司、运司、布政司等衙门下属分支部门去打杂,从最基本的庶务和相应部门责权关系开始熟悉;然后,再派遣到乡、里一级的基层去,跟随在最底层的公职人员身边,进行传帮带式的言传身教,了解和掌握基本民情,相应职责的运作规则;

    这也是一个隐性的坎和选拔关口,许多人由于本身基础所限也许就沉在这个阶段,而只能从帮办、干办、白员等最基本公职人员开始任事,慢慢积累资历和见识,来按部就帮的获取每年一次的考绩和三年一次的选拔机会。

    当然了,对大多数人期望值和眼界而言,这是谋身之道的一大跨步,这意味着他们可以从只包伙食和衣料的实习姓生员,拿到正式的公食钱和津贴,享受公家配给的廉租屋舍,冬夏两季的置装和寒暑补助,天天以相当优惠的内部价格,吃到有油荤的公办伙食了。

    而只有其中最有上进心,或是格外勤奋努力的一批人,才会抓住见习期间的机会,而获得无数不多相应的推荐资格,而直接成为协差、辅务、会理之类最初级的吏员。

    最好是籍此积累和锻炼上好几批老成干练的人手,再一次性进行替换的效果肯定更好;只可惜计划始终赶不上变化,也只能权且将就着缩短省略掉一些次要实习的环节和岗位熟悉的内容,而直接将他们赶鸭子上架了。

    不过好在这些年下来,淮镇基层的制度和运作已经趋于稳定和相对成熟,所以就算塞入这一大批生手所带来的影响,也就是需要磨合的期限更长一些,相关带队的负责人员更加辛苦一些,可以预期的效能和表现,恐怕都不如以前的几批了。

    然而,我也并不缺乏后续进学的生员补充,只好暂时稍微牺牲一下他们的前景和发展潜力了。

    有这批新人作为基层的补充,再加上一系列相应的基层到中层的人事调整命令,那些岗位被撤换逮捕发配走而空缺出来的岗位,也正好可以带动起一系列的晋升和提拔活动;这基本就完全将这种内部整肃的激烈动作,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和暂时的混乱和无序,给冲淡缓和到最小的程度。

    毕竟,与传统地方自募于乡党,或是皂隶世家充任的衙役公差不同,淮镇沿袭了军管制度下,所有的公职人等都是统一管理而各级具体分派的;

    淮镇治下可没有传统公人吏员当中的良贱之别,没有足够身份担保和基本户口等级,或是拥有减免检疫、甄别期限的十七种专长和技能的人等,是没法入选和入学的;也没有国朝从吏员到职官之间,几乎终身不得转化的无形天堑;

    只要能够表现出众而成绩卓著,其实并不缺乏脱颖而出的破格辍拔,直接从公人跳到吏员、吏目,乃至授予基本官身机会;或者说,各种岗位上始终是属于急需人手充实和加强的饥渴状态。

    只是为了保证最基本的选拔制度和标准,宁可宁缺毋滥的牺牲一些效能和时间周期,也要滥竽充数占了坑再时候往复折腾,所带来公信力损失和人心混乱的可能性。

    然后作为双管齐下的安抚手段和转移关注力的策略,与之配套的还有我刚刚做出的另一个决定,正所谓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或者说用一个大新闻掩盖另一个大新闻的需要。

    就是以纪念安东平定和即将迎来大婚的理由,在历年积累下来的基础上,适当的增加淮镇治下的官吏和公职人员的薪饷,及其配套的福利待遇;

    大概直接涉及到好几万人以及相应的家庭,每季度预期会多出十几万缗的金钱和约几千石、米粮布酱盐油之类的耗费。但是,由此起到的短期激励效果和人心聚附的长期经营手段,肯定是远远不止于此的。

    当然了,对于越往中上层的官僚而言,这种福利和薪俸上的激励手段就越发有限了,这就需要我另外的鞭策和激励手段来驱使他们了,就不在这种场合更多赘言。

    最起码,场面上虽然有些参差不齐,但是在我说了几句话的鼓动和期许(画大饼)之下,看起来还是相当的人心可用。

    更关键的是对私下一些涌动的暗流和潜在的反弹表明态度,只要我下定决心,他们作用和位置其实并不是唯一和不可取代的;

    往长远了说,只要有我创立这套制度和框架在运转,我完全可以不停的换人来满足自身的需要,只要最基本的执行人力和普遍水准线上的头脑就行。

    正所谓大棒和甜枣都已经给出来了,身为上位者的敲打手段,也会自然不动声色的顺势体现出来。

    正好,如今正在彭城的大多数官员和属僚,都以兼职教员的身份出席了现场,相比某些人的私下的反应和表现,会变得相当有趣起来。

    只是,回到家里的时候,我再次被谜样生物给私下抱怨和埋汰了,说我不知道什么叫做过犹不及,只顾得自己下半身感受的肆无忌惮,白白浪费了那些素材本身的学识和见历,

    要知道这个世上想要找出几个容貌俱全,同时拥有丰富学识和见历,主持过某方面或是多领域事务的女性上位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结果都被我或多或少的折腾出,各种心里异常和精神问题出来了,以至于在时常举止当中,会冒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举动和行为来。

    尤其是某个人,居然能在给谜样生物打下手处理事务的过程当中,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或又是偶然触动了什么条件反射一般的,让人猝不及防的当场在她面前,露出种种令人不堪的情态来。

    回头想想,被我带回来调教的几个女姓,还真是都有些不正常。

    像是玩具一号阿秋喜欢上了精分式的双面角色扮演游戏;玩具二号阿琪有了新目标而和新找回来的姐姐十娘玩虐恋去了;至于三号玩具阿婼,看起来向着弱受的道路是远走越远了。

    和她类似情况而可以一起抱团取暖的,则是新带回来的四号元茜雪;对了,还有个编外的第五号玩具粟姬,总算比他们都要理智和清醒一些,但是又不怎么让人觉得放心的。

    至于十娘,倒是口口声声的要做我的专用便溺器,但是真要是当这么回事那就未免太过暴敛天物了。
………………………………

第1167章 沧澜11

    徐州城内,

    当场面隆重而热闹一时的结业礼罢散之后,观礼的官人们也纷纷回到自己坐署的衙门当中。

    “这番,诸位可以安心了罢”

    已经贵为留后府下判司六行之一,正六品下虞司判官的赵鼎叹息着,对着聚在身边的一干同僚和近属道。

    “主公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具体的意思已经很是明白了”

    “显然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想要上进,和投机所好的人等了。。”

    “主上稍加礼遇和优待,就还真的当自身是奇货可居、不可或缺了。。”

    “你们难道还有什么别样的心思和侥幸的想念么。。”

    说到这里他不由顿了顿又道。

    “就算是元长兄在此,也会是与我一般的道理。。”

    “也不要总想着妄自揣摩上意了。。”

    “想得太多烦扰的越多。。还是老实回去勤勉做事,才是立身的根本和正途”

    “此番受到牵连的多是岭外旧属干系,但不代表你们就毫无牵扯了。。”

    “主公显然最厌恶的就是结党营私,抱团相争的勾当。。”

    “难道你们还要眼巴巴的亲自送到风口上去么。。”

    他当然还有言之未尽的地方,却是不便付诸于众口了。作为隐隐之中老资格的山头之一,他自有自己的考量和立场倾向,在这个局面中就更加不能轻易表态更多了。

    他本是河东解州闻喜县的籍贯,但是长期游学合生活在河南和都亟道之间,算是已经把这里当作了第二故乡了,早年雄心勃勃的投考北朝的科举却是屡试不中,仅仅是因为洛都朝廷的实在看不上,他们这些耕读传家的旧式文人士子;

    而只能靠同乡、学友捧出来的一点文名和清望,和许多同样处境的传统士子一般,流连在地方上以州县下杂佐官身边,依靠门人、清客和幕僚的身份,辗转在各个东主之间依靠在特定的场合,吟诗诵词的吹捧和夸赞一二来混口饭吃。

    既不得志也无闻名显达的机会,更别说是得其所用而伸展胸中抱负了;显然这个世道也根本不需要他们文章词藻治经传世的本事和功底;而南北之间拉开席卷天下的大战之幕,更是摧毁了他们这些人的最后一点存身之基。

    然后,赵鼎在颠沛流离之苦的痛定思痛之下,毅然不要脸皮和放下身段,毛遂自荐的上门投效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南军将领;仅仅是因为对方所部途径地方时,表现出来的军纪最好而已;这也总算是给这些无处存身而身不由己的地方士人,趟出了一条看起来不怎么好走的出路。

    但是,在同类人当中并没有多少人看好他的作为,就算是跟他一起去搏一把与其你的那些士子,因为被长时间闲投散置坐了冷板凳,而纷纷自请出走和寻机另投他处;只有少数实在无处可去或又是和他一般耐得住清苦的人,一直坚持了下来。

    然后,又经历和见证了许多的事情,亲历和参与了好些大小事件之后,这只军队辗转了千里之后在淮东开镇的结果,让后来很多尚在观望和嘲笑他的人都要后悔不迭了,

    因为,新兴的淮东地方势力急需有所文才和见识的治理人手,一被启用就被权受以了相当重要的职衔和官身,而成为从无到有建立起来的淮镇职官系统当中,最早最得看重的一批元老了。

    反倒是那些原本不看好他的士人和旧交,反过来要格外的仰仗和依赖他的鼻息,才能够得以在淮镇的治下获得存身一席之地,乃至上进和谋取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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