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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6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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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火的摧残固然让无数当地人家流离失所,但也给了我们这些外来者提供了较少的付出和代价,就得以重整局面和培植代理人的机会。

    但作为最大的收获,还是来自这些前博罗会的残党,随着那个名为粟姬的女人一起主动站出来表明身份的大概有一百多号的各色人等,其中各行各业三教九流的人士都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将在淮镇的统一监管下,用余下的时光和生命来偿付过往的敌对行为,和为淮镇的事业发挥最后一点价值。

    而黄龙府境内作为博罗会在安东北地重要据点和经营渗透了数十年的地区,虽然在在各种势力和影响都大幅缩水的情况下,还是保留下来的一些东西……

    作为对方的诚意和姿态,当然不仅仅是送这么一个女人,让我为所欲为一逞私欲那么简单了;我很快就拿到了对方交出来第一批关键性的书薄名册;

    其中包括了各种历代积累下来的山川地理、风物民情的资料和情报,当地物产和经济活动的历史记录等等。

    以及大量对方所掌握的组织架构和势力分布,牵涉到相当部分博罗会核心成员和骨干分子,基层人员和外围协作者的名字,以及简单的出身背景来历和现状,还有就是博罗会直接和间所掌握的产业和经营项目,

    虽然其中大多数已经名存实亡或者说没有太大意义了,因为不是毁于战火,就是因为各种缘故流散或是票抹掉,再不然就是是在鞭长莫及,或者干脆就是已经落入淮军的掌握和控制之下了;

    但是多少还是有所参考价值的,比如他们所发展过的外围和眼线什么的,只要稍加投入就可以接管或是重新运作起来。

    而且同样的东西,在博罗会这群喜欢在某后筹划阴谋和搅扰是非,却又眼高手低缺乏明面上强大执行力和足够武装保证的野心家手中;

    和掌握在淮镇这种已经发展成熟而运作周密的政权体系手中,完全可以发挥出更多不一样的效果和价值来;

    毕竟,对方追求的主要是单方面的利益,无论是颠覆势力或是挑起动乱,都是为了这个目的。但显然淮镇在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的各方面追求上,更有大可作为之处。 ……

    与此同时,

    辽东湾,平郭县、盖山镇境内,

    在大片盐沼滩涂上所新开辟的历林港(今营口附近),一支船队也在码头栈桥上攘攘的人流面前缓缓靠岸。

    只是他们打着的旗号与通常所见的淮地旗帜不同,而且船只的形制和样式也更加偏向于南方的闽浙一带风格。而船上下来的各色人等,也多数带着某种充满期许又坎坷不安的表情。

    随着这些船只的相继靠岸卸载,不但有有大量的物资被装运上码头,还有许多背着包袱的外来移民,也带着惶惑而茫然的表情,踏上了这片全然陌生的土地。

    自从搅扰的天下大变的两次北伐之后,

    取代了昔日江南四路行司的格局,被称为北地五留后的全新格局之下,几乎每家背后都有相应的利益团体和作为根基的地域背景,比如关内留后高宠身后安南商团,和山东留后颜铁山背后的西蜀商会,或者又是淮镇背后的婆罗洲夷洲背景的海贸联合。

    这一次他们不惜收括了老底子,组织了一大支船队劳师远来,又在事先出钱出力出人的付出不菲代价来铺路,就是为了能够有限的介入和参与到,淮镇所新征拓的格局当中去,

    而他们能够打出来的,主要还是饶州陈氏,或者说是哪位镇帅的义姐陈夫人的旗号。

    因为,作为东进派中北人党最主要的金主兼派系之一,他们所代表的浙系势力,正所谓是内外交困而江河日下的局面,已经到了不得有所改变,或者说谋取后路的地步了;

    一方面因为以陈夫人为首的京中势力和游说团体,因为与那位被叛党裹挟出走在天南另立朝廷的天子,各种关系密切而无法彻底切割的缘故,

    因此,朝廷光复之后虽然因为宁总管的缘故,不至于受到清算和追索其责,但在新任大相国所掌握的朝堂格局之中,也不可免********而影响力日渐消退。

    更别说另一方面,作为昔日东南行司基础和根本之地的两浙境内,几乎沦为了大云贼肆虐的乐土,而只剩下一些沿海的望要大邑在苦苦支撑。可以说是无论是陆地上的商路还是作为财计,物产的来源,都已经断绝失了大多数。

    因此,在这种迫在眉睫的,无论是浙西的豪族,还是浙东的财阀,都不得不捐弃前嫌而携手起来,且做那抱团取暖之举。以努力摆脱将来失去了渠道和来源而只能坐吃山空的可悲命运。

    虽然,内地还有宁总管的下辖可以关照和支应一二,但是这些内陆地方饱经战患之后,能够提供的资源和物力已经是相当匮乏和有限了,更兼民穷地弊,人口有限,反而还需要后方的额外输供和扶持,才能面前维持驻军的日常所需,而不至于沦为流逞残民之师。

    因此在穷极思变之下,他们不免对于格局相对稳定得多,又在北方开拓了诸多海外飞地的淮镇,开始寄予了各种厚望和企图了。至少得益于昔日的渊源和长期往来的交情,作为罗氏大宅传统关系户和盟友的他们,在淮镇境内其实不无基础,甚至还破格被允许置办了一些产业。

    既有这么一层关系和先手在,自然就要打蛇随棍上的彻底和充分的利用起来了。而原本需要避嫌而低调避居在家的陈夫人,也被重新请了出来,勉为其难的捎上书封书信做引子,又奉献了一大笔淮镇所需的物资算是敲门砖,这才恰巧和刚好的赶上了淮军北征辽地,以及善后处置的些许东风。

    虽然作为外来者,无法参与到那些淮镇掌握和管控的大宗民生商品和特殊资源的经营当中去,但是哪怕是对其不大看得上的一些次要产业和行当,进行拾遗补缺式的捡漏,或是在一些比较高端的奢侈品和特产经营上,相比同为竞争对手的其他外来势力还是大有可为之处的。

    再者,就是乘着昔日一手遮天的东海社,就此势力大幅消退的机缘,及时填补上东海各地所留下的空白,乃至直接建立直达北地的渠道,而不用再像过往一般多层面的受制或是假手于人了。

    光是从利润和成本上的一进一退,就足以让这些商会名下许多萧条凋敝的产业,重新焕发出生机和活力来。更不要说掌握了渠道之后的种种好处。虽然不敢和淮镇主导的源头和上游较劲,但能够掌握下游的分销权也是极大的裨益。

    此外,,他们这一次前来,除了乘着形势开辟一番北地的新市场和渠道的同时,也未尝没有在国朝暂且不能指望的情况下,借外力乞师于淮镇的意图。哪怕些许稍微的借兵,将沿海那些尚未沦陷却不免人心浮动的城邑,给暂且巩固和稳住了也好啊。

    因此在诸班事物都有求于人的情况下,姿态能够放得多低就有多低。或者说是对淮镇提出的要求和建议,各种竭尽所能而有求必应的单向蜜月时期。

    比如作为淮军输供物资兼免费提供运力的添头,他们甚至从两浙的地盘内,自费募集和捎带来了许许多多的民户,而且大都是正当壮年的男女,又有相当比例来自岭外活不下去,或又是失业的匠人和资深农人,其中甚至不乏来自一些昔日官办、军造的编列人等。

    至于国朝有关方面的禁令和管制,那又是什么东西,能够大的过他们存亡的切身利害么。
………………………………

第1126章 归远19

    去的时候还是春寒料峭的时节,回来的时候却已经是繁花绽放的初夏时分了。

    与来时漫山遍野萌芽的荫绿葱荣不同,现在回程的沿途到路边上,尽是五颜六色的夏花含苞吐蕾,争相竞艳的繁华似景。

    让人列队策马行军在路上也变得心旷神怡,豁然开朗起来了。只是偶然会在路上见到一些废弃的车马,或是焦黑的残渣和痕迹,还有大片被砍倒炸翻的树丛,以及重新长满荒草的空地,在昭示着当初曾经发生过的点点滴滴。

    但是一旦穿过了那些被大片浓密老林所覆盖的地区,就可以见到沿途分布的城寨和村邑,被重新修补和增筑起来的土围和栅墙,大片田地里牵牛挽马劳作的身影,还有时常穿流在道路上的商旅和持刀握枪的巡护队;则代表的是这段时间有淮军主导下所发起的,并村合寨集中人口的方略成果。

    用严酷的连座惩戒手段和令行禁止的军事管制,初步镇压和平定了地方局面之后,后续的低息借贷种子、农具和口粮,租借牛畜和分配屋舍,各种的市恩和安抚的手段,就变成某种有张有弛收聚人心的基本措施。

    而来自辽地的新移民,再加上收并和编管的本地百姓,还有淮镇派出的武装屯垦团,则在这里相互参杂在一起又构成了某种新的平衡和制约的结构。

    站在第一序列建生军的屯垦团,主要负责日常集体生产活动的监管和护卫,而拥有少量生产资料中间序列的辽地移民则充当某种黏合剂和缓冲,负责驱使和带领着大多数赤贫化的本地百姓,承当着大多数开荒种田伐木修路等的劳役和农业生产行为。

    此外各处屯点内还有或多或少,相应数量毫无人身自由和基本权益,作为被剥削和压榨阶层的土族和藩奴,则主要来自那些入侵的藩部俘虏。用来衬托那些普通贫民的人身自由和有限的优越感。

    因此,他们们见到了满载班师归来的大军的反应也是各不相同,既有主动欢呼雀跃相迎犒慰的,也有强颜欢笑姑且有限欢迎的,亦有冷眼旁观的淡漠,木讷和畏缩,不安和坎坷,甚至是淡淡的敌视和排斥。

    至少在这些聚居点和屯围的周边,我看见了一个个类似小市或是草市的存在。

    这也意味着地方上的趋于稳定和平静,才能让这些屯围以外明显处于控制力边缘的乡民,在日常生存的需要下,压倒了对于外来势力和新统治者的畏惧,自发的聚集而来形成这么一个个规模不等,临时或是短期的野外集市。

    当然了,这一切并不是没有代价和波折的,为了反抗和抵制淮军所强力推行的并屯和编管政策,

    南边的铁岭到新城一带,爆发了多次不同规模的叛乱,以及数倍于此的骚动和逃亡事件;虽然大都被击退或是击溃,镇压了下去,但还是造成了地方上部分损失,包括数个并村联户政策下的聚居点被捣毁和扫掠一空,以及士民百姓约莫数千人的死伤,还有十几家中小豪强和宗族的灭亡。

    因此在一些幽深绵连的山林当中,仍旧有一些残余的反抗力量在活动,不过多数已经不成气候了;在失去了可以裹挟的人口和补充资源的固定据点之后,他们也就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无源之水了;

    只消附近驻留的防戍营或是守备团,乃至武装屯垦团里的巡护队,就可以对付一二的角色。毕竟,一旦生活稳定下来之后,只要不是有饿死之虞,绝大多数人是不会有那种热情,继续跑去深山老林子里去做野人的。

    当然了,到了我这个位置,这些东西的也就剩下数据上的意义了。

    虽然已经决定将土地和人口交给那些扶植起来的地方势力,在离开黄龙府之前,还是尽所能的搜刮了一轮地皮,带走了所有能找到的物资、牲畜和车马,还有七八万剩余城民当中的大半数精壮和匠户。

    等到度过了混同江之后,再按照初步梳理出来的职业和擅长,在归程当中沿途进行逐一的安置和编派,以充实淮军所掌握的要冲和重点控制区域。

    然后就是根据粟姬为首的这些投献者,所交出的名单和疑似的关系人等,传令后方以大都督府的名义,发动新建的安东守捉军出面,针对南方博罗会的余孽和潜在倾向势力,开展新一轮的拉网大搜捕活动,

    反正博罗会在辽地的名声已经彻底臭大街了,尤其是作为数十姓的大小藩家,在诸多确凿证据的见证下,集体宣誓要对新罗和辽地动乱的罪魁祸首博罗会,彻底清算到底。

    因此,顺便可以用这个疑似和嫌疑的名义来收拾一些,被列入黑名单上的潜在不安定因素,就算其中有一些附带伤害的误伤和矫枉过正,那也是可以接受的代价。

    这次意外北征的结果,导致我在安东布局和经营的全盘计划,在收尾阶段几乎是一拖再拖而一变再变的横生出许多波折出来了,但是现在总算是得到一个比较令人满意的结果。

    作为后世的东三省之地,我差不多已经入手了差不多整个辽宁和小半个吉林,外加一小部分属于内蒙古自治区的所在。如果再加上与新罗藩事实上通过沿海,连成一片的边角之地,那就更大的多了。

    至少从控制范围和地理上看,已经差不多是我在中原的淮镇基本盘的倍半之大了。各种林林总总的直接或是间接掌控下的人口,也有近百万之数;

    只要能够稍加体恤的在没有较大外患威胁下休养生息数载,再加上由南向北逐步推进的土地勘测和户口捡括,只怕能够调集和动员的人力物力等资源,还能持续增长上好几轮才是。

    回过头来归根结底,我最缺少得还是经营治理的时间啊。却不得不被形势所策动,而疲于奔命征战于各方,不断的做那鲸吞象咽之事。

    如果,不够够继续加以节制和管控的话,只怕是要么大军总是被各种问题和状况所裹挟着,疲于奔命乃至在外力竭而溃,要么就是被纳过多难以消化的土地和人口,给活活撑爆了才是。

    至少,在后方的谜样生物发来例行的报表当中,核心六州境内的部分工场,已经开始第一次出现了开工不足的迹象;按照谜样生物附带的判断,如果我不能再结束北方的额战事,及时遣在后方提供输送劳役的庞大后勤队伍,甚至在夏季青黄不接期间的农业生产,也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如果再有什么旱涝虫害歉收之类的天灾,那真是会连锁演变成某种意义上的人祸了。

    毕竟,因为需要善后的地盘和控制的范围远超过预期,而不得不占用了淮镇更多人力物力的资源投入,才得以勉强维持下来最基本的战果不失。

    而相对于那些看起来满地都是,只要给口吃的就能干活的普通劳力,有一定岗位经验和简单技术专长的产业工人,及其相关基层的管理人手,却不是那么容易积累和培养出来的。

    现在却是被我征战的需要,而大量抽掉到新地盘去维持局面和日常的生产运作了。

    而我通过战争来反馈和输送回去各中战利品、资源和人口,也同样需要额外的人手来接手清算和组织调配,才能以相对合理的较小损耗率,变成有益于这个政权体系的养分,和继续维持这架战争机器的燃料。

    所以按照后方的通报,联校安排出来实务修习的生员已经严重不敷所用,而让淮镇原有的官吏体系更加负载严重;而不乏日夜加班病倒累倒,乃至在赶工作业当中频繁出现错误和谬失,以及各种怨声载道的声音了。

    而这一切,几乎是随着源源不断被押解和转运回去战利品和人口,接踵而至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而谜样生物的对策和建议,则是给淮镇所属的数千官吏和两万多事务人员,进行一次集体的调资,主要就是调高实物待遇的配给标准,并增设诸多勤勉考绩的奖励,以及相应的荣誉称号和奖章体系;

    来发挥一下吊着胡萝卜的群体效应,也算是变相分享一下战争的红利和余泽, ……
………………………………

第1127章 归远20

    辽东城,再次迎来了熙熙攘攘的新一天,

    随着自称北盟那些桀骜不逊之辈,在黄龙府的乱战当中被北征的淮军彻底打的山崩水泻,而足足有十数家藩主及其亲族眷属,相继被俘送到到辽东城来游献;而耶律大石浩荡过境的大军亦被打得烟消云散,只余些许残兵败将奔逃四散,将个中消息四处传布开来之后,

    整个安东道境内乃至整个安东大都护府下辖,都不免为之震动和憾然。作为最直接的体现,就是权作为大都督府所在的辽东城再次变得无比热闹起来;

    从海东道(新罗藩)到安东道的偌大地域内,从流鬼国(堪察加半岛)到窟说大岛(库页岛),沿着海陆的信风而络绎不绝抵达的各色诸侯和藩属的代表和信使,让新筹备没有多久的大都督府,一时间变得门庭若市一般,

    不论是那些边边角角里苟且自安的边藩小部,还是那些靠近山外草原的杂胡藩属,就连新罗藩的对马海峡对面的倭国,都有地方大藩势力派遣使者过来觐见和打探消息,这声威重张的安东大都督府。

    作为安东最古老的家系和昔日的诸侯之首,在经历了这么多变乱和患难之后,能够在有生之年见到大罗氏重新威临安东之地而震慑四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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