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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6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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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一个,总比放纵一个出去祸害一大片的好……”
“这些教贼最喜欢蛊惑人心,妄言大道扇动反乱了……”
“不要此辈有机会,破坏了淮地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
“乃至扰乱了军民百姓,乃至你们自家妻儿亲眷的生计保障……”
“所以发现一个就想法子给我顺藤摸瓜,务求连根拔起才是……”
“只要有所证据,就不要在乎手段。凡涉及教贼者,安可便宜行事。”
当然了,自从南下探亲回来之后,身为肃反会主管的秦长脚,就成了这么一副沉闷寡言而惜语如金模样,在私生活上也变得不再讲究和洁身自好,而时常眠花宿柳在行院里。但是唯有一点是不变的,就是对于公事上的认真和执着,以及投入的精神和心思,却是愈发的更多了。
用那些接触过官吏们的私下评论而言,就是从过去见谁咬谁的疯狗,变成了不动声色被咬一口就相当致命的蝮蛇之辈;但是秦长脚听说了之后,却是不怒反喜的在手下人面前公然宣称道:就算某家是蝮蛇,那也是忠于公事,专咬敌寇的淮镇之蝮。
这一次淮南境内出现大云贼的行迹,无疑就是他大展身手充分表现,自己价值和用处的上好机会了。也再没有比这些乱臣贼子的头颅和血泪,更能够让人愉悦和快意的事情了。
只可惜,目前只抓到十几个小鱼小虾而已,而级别和地位最高的,也不过是一个装成行脚商人的外坛法师而已,从他身上所能得到的东西委实有限得很。
不过,随着南边送过来的充作地方劳役的“流民”是越来越多,想必着其中夹杂和潜藏的大云教分子,积少成多之下,还是让人大有可为的。
如今在淮地,在军民百姓当中名声最是显赫的,无疑就是自己领下的肃反会了。这是一种强大威慑也是一种名声所累,更是逼迫他毫无退路的继续向前的动机和滚滚大势。
从江宁府不见天日的苦狱里,侥幸脱身回来之后,那个总是容易患得患失而瞻前顾后,满肚子心思努力营钻向上爬的秦学士,就已经是彻底死在那里了;
剩下的只有那个满腹愤怨而决意与过往一切决裂,一条道走到黑的淮东路御史里行秦会之了。
毕竟,他一生所学的道德文章,秉承的某种信念和为人的底线,还有坚持和信奉的其他东西;在那奸夫**身后的权势背景面前,就只是个不堪承受的笑话和画皮而已。
而最后庇护和解救了他的,也是来自淮镇的强权而已……
经过了这冬天又大一些的大女儿初音,已经可以一边嘟嘴吐着泡泡,一边发出吖哺吖哺的可爱声音了。而二女儿绫音,则也能用粉嘟嘟的小手主动去捕捉薛定谔的尾巴,然后捏着把下来的猫毛,咿咿丫丫的发笑。
然后已经长成只大猫咪的薛定谔,则只能有些委屈的在事后,带着满身被搓揉着乱七八糟,还带着牙印和口水的皮毛,凑到我身边来各种可怜兮兮的求抚慰和按摩。
然后疑似前北朝都节度使杨可世的存在,也被抽空雅送到了我的面前。
只是,随后的短暂见面过程多少让人有些失望和乏味;似乎是一连串的打击和挫折,已经摧垮了这位北朝宿将的精气神,而变得迟钝唯偌一副生无可恋也毫无所谓的样子,既然无所谓生死,也就无惧什么威胁和手段了。
我只能暂时把他打发去和降将刘继业之流作伴,在相关人员的帮助(监督)下,写一写毕生的回忆录,看看能不能整理出一些又用的东西来。
但在即将离开的最后一刻,他无意间见到了穿着裙袄大呼小叫着,追逐着薛定谔的某个身影,刹那间脸色一变在变别提有多么的精彩了,
至少那个一闪即逝的震惊、愕然和错乱,并不是那么容易作伪的。这就有意思了,显然他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毫无介怀和在意的事情;这就好办了;不过俗话说来日方长,发现了这个突破口之后,我也有的是时间和手段来慢慢炮制他。
此外,
在梅州一带沿海的撤退行动当中,辛稼轩表现出来将数万人和物资,从容不迫的给分批送走的组织协调能力,其中居然还有相当部分是他夫人陆霓在背后襄赞和筹划细节的功劳。
所以利用业余和闲暇时间,应邀出来承担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或是挂上顾问、参赞的头衔;就成了谜样生物所罗织上层女性团体的一部分日常了。
为此我也亲自上门一趟,当面大声叫喊着“你还想偷和逃避到什么时候只要我还在淮镇一天,你就别想逃避自己的职责和使命你老婆都出来工作了,你还想躲在家里做米虫”之类的话语,
一番威逼利诱的狂喷乱吼,总算是将陷入情绪消沉和低落死循环里,而不可自拔的辛稼轩给成功的激怒,兼带一番鸡飞狗跳的折腾之后,重新拉了出来干活,替我继续分担起一些日常庶务来……
喀嚓喀嚓的冰层破裂声,开始响彻在流经冀州信都城下的绛水河面上,这种日夜不停的声响,甚至就算是身在信都城内,也依旧能够清楚的听见。
而在插着的飞黄旗的大都督府里,已经实质掌握了大半个河北道的十余州地盘,还收并了大同一代好几个藩部为羽翼的掌权人张邦昌,却是一点都没有应有的喜色和从容。
因为他被吓到了,没错,就是被吓到了;严格说是被淮军在冬天里表现出来的,强烈报复意念和实质行动,以及平卢到那边反馈回来的消息给吓到了;如果对方不是将矛头对准了平卢道的话,他也并没有足够的信心和底气,能够保证自己手下人马在同样的攻势下坚持的更久。
事实表明,如果不是处于守势的情况下,自己这些手下的人马,连平卢道的那些北朝残余,都未必能挡得住;更别说尾随杀回去进行反报复了。
而其中更可虑的是,明显淮军已经开始逐渐掌握了一些在冬日作战的诀窍;这一方面意味着北地最关键的拒敌因素之一严寒的天气,已经不再成为这些南方北京军队的妨碍了;而另一方面,也意味着淮镇已经收拾人心而逐步站稳脚跟下来,所以才会有如此规模和数量的北地健儿,为之驱驰报效于麾下。
而如今一旦开春之后,就是那些“满万不可敌”恢复了大规模用兵行动力的时候,却不知道是谁有这个运气,能够成为对方下一个的打击目标,或又是杀鸡儆猴的对象呢。
想到这里他又无比庆幸攻入沧州的乃是平卢道的军马了,有他们拉住淮地的仇恨和目标,自己这里总算有一段时间休养生息,重新生聚实力的时间和缓冲,来应对日后的局面了。
而虽然有着种种的杯葛和曲折,但自己这边好歹是名面上得到南朝大梁招抚的友军,各种私底下的外来和交境处的互市活动也没有停止过。
“来人,给我准备厚礼和女子……”
想到这里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够稳妥,又赶忙吩咐道。
“我要派人去淮地行款……”
“需要一个口才得力,能随机应变的使者……”
………………………………
第1076章 零落19
淮北,徐州城,随着天气渐渐的回暖,而越来越多的晴日照耀在后宅的庭园里,各色被拿出来晾晒的花花绿绿被褥和衣物,也成为了偌大庭园一角的某种风景。
但最吸引眼球的还是十几个大箱子,连同里面装的东西在阳光下仪式熠熠生辉的。
“张邦昌那边又来送礼了……整整三大船啊”
我笑着对着谜样生物道
“除了金银财帛和比较稀罕的上万物件外,还有几十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怎么每一次都是女人,这都第几批了。”
她不由微微翻了个可爱的白眼儿。
“你不要高估这些古时人们的眼界和局限性嘛,”
我不由调笑道。
“照例这些女人归到你手下去统一处理和管教……”
“正好给你手下那帮女人找点事情做……”
“其中有什么暗子或是打埋伏的,也正好一并发现和清理出来。”
“张邦昌那里这次求上门来,想达成至少三年的和约?……”
她一边看着报告一边继续问道
“为什么不呢……”
我继续对她道。
“不过既然这是彼求于我,”
“那就要尽可能的让他们付出代价来了……”
“自己送上门来东西,说不定还能解决部分军费所需呢……”
说道这里我顿了顿又对她道。
“话说你有什么想法,或是想要的东西么……”
“船……”
谜样生物沉思了一下回答道。
“这个张邦昌那里,不是还有半只黄河水师么……”
“水师,这可有些善财难舍了……”
我摇头道。
“当然不是水师本身……”
谜样生物也不以为意道。
“而是在上游黄河水师控制范围的河船及其人手……”
“相信对方还是愿意为此罗扩一下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就这样办吧。”
我惊讶了一下随即点头道。
“对方居然敢提出这种建议……”
我紧接着笑。
“这不是也间接证明了,我淮镇对外的信誉一贯很好……”
“基本没有做过背盟的事情和范例……”
“那是因为没有让你找到机会,或者说是代价不够让你动心而已。”
谜样生物再次白了我一眼。
“南边的额急递,朝廷新近又有诏旨颁下,”
然后她又拿出一份东西来
“令大江以北的淮南、荆北、山(南)东、山(南)西、河南、剑川、关内诸道,逐步恢复土贡之制,”
“淮北道亦不得其免此列,名列有明矾、水银、蜜姜、藕、铁精、空青、白芒、兔丝、蛇粟、括姜粉、鲛革、藤纸、丹沙、赀布、纻布等土贡二十七种。”
“因为我们代管了夷州和淮南之土,所以夷州和淮南的部分土贡,也得落在淮镇的名下支给了。”
说道这里她习惯性了捋了捋垂鬓。
“不过,朝廷又追恩曰,凡成色不足者,尚可以以输金代为土贡;作价当如市籍。”
“这不是鼓励北地各道各镇的驻军,加紧收刮地方,来满足内府所需么。”
“这是一次探风和试水把,虽然是以少府的名义。”
“试探的却是北地各镇驻军帅臣,是否还能令行禁止的阳谋手段把。”
“另外,这些土贡的数量本身并不算多,在具体价值上更多是象征性的意义;”
“但因为都是当地的特色产出,征收起来可谓是扰民颇重的,”
“也只有前朝太平盛世之期,才能够如数发运上缴。”
“所以,本质上还是让沿北各镇军马,想办法从地方弄钱来输供幕府把。”
“我脸上有东西么……”
谜样生物突然停下分析道。
“你这是什么眼神……”
“当然是由衷庆幸和感叹,有你这号贤内助的眼神了。”
我不由的脱口而出。
“你这副专注而睿智的(萝莉)样子,也是一道美妙的风景嘛……”
“少来这套,肉麻兮兮的玩意……”
她撇了撇嘴,很是鄙视了我一眼
“要随时随地发情什么的,找你那些女人去……”
“那不行啊,人前人后……”
我一本正经的道。
“我们还得维持恩爱有加的日常形象啊……”
“不然谁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就会不好的风闻和负面影响传出来了……”
“对我们的事业和本家的威信也是有所影响的……”
说到这里,我对着站在远出探头探脑的小女仆们努努嘴。
“就你的借口和理由多么……呢”
她很不大情愿的哼了一声,但还是主动侧坐到了我的怀里而歪头倚靠了下来。
“说好了不准用那玩意戳我……”
“也不能做其他的小动作……” ……
而在徐州城外的几个新兴郊市上,也是一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景象。
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石随着水陆汇集而来的货物,在这里被装卸或是起运,虽然天气依旧寒冷刺骨,但是已经完全无法阻挡人们出来谋求生计,和商人争相逐利的脚步了。
因为这里,已经是北方唯一拥有足够出产和人口,又有相应的经济流通规模和商业需求,还能够确保足够安定的地区了,
而随着淮北境内漕渠河网的逐渐恢复和修通,各条路上官道和马拉轨道的汇聚连接,作为南北要冲的徐州故城,也终于从满地疮痍的战后城墟,回归到了作为水陆枢纽和商埠的部分本色和职能了。
一方面是因为这里,也是硕果仅存,可以进入北地内陆的窗口和跳板;尤其是相对于其他北地军镇治下,饱受凋敝萧条或是此起彼伏的道路不靖所困扰的地盘。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相对于已经被淮镇供销体系,所排挤的毫无优势和机会的其他地区,至少在这徐州境内,还是有所条件限度的允许外来商家,就此购地置业而长久经营下去的。
由此,也格外造就了这处新治所的局部繁荣景象。
当然了,如何外力的额商家实力,想要在这里职业,固然是相对容易,但是想要获得相应领域和行当更进一步的经营权,就需要相应的审核和考察期了。比若是数年内良好的账目和缴税记录,信用和口碑等等因素。
而且,当经济流通量大到一定程度之后,就足以用繁荣的市面来掩盖掉一些领域的大宗流动和变化了。比如因为以突击拉练和开春合成训练为名,各州驻留的部分军队分批向沂州境内调集,所造成某些方面的局部供应紧缩和短缺。
当然了,这方面的东西并不能够隐藏多久,还是会被有心人发现蛛丝马迹的;但只要在有限的时效内,达到预期的突然性就行了。 ……
而在莱州湾内的海仓镇,
冰冷的海潮和寒风之中,依旧坚持训练满身大汗的海兵都监兼莱州水营镇将刘琦,也在检视着他新补而来的兵员。
毕竟之前,于海上的转战奔袭平卢道,并深入幽州内陆的破交战斗,再加上新罗沿海的袭掠和威慑作战下来;他麾下的数营海兵健儿深入屡有建树,也不是毫无损伤的。
但是因为各种资源和人力相对有限和优先次序的缘故,直到这个冬天快要结束,他才得以陆陆续续的补全了麾下的建制和装备;
然后,又得到了新一批的追加资源,其中就包括了数条装备配水师汰换的船炮,而既可用来输送兵员和辎重,也可以提供一定火力投射支援的武装大船。
还有这些来自胶东半岛沿海道河北沧州沿岸的,渔家和盐工子弟出身的补充新兵;他们个个都是风吹日晒的皮肤黝黑粗糙,而手脚粗短有力,还有相应的水性和行船的经验;成群站在那里看起来也是自有一副坚韧或是彪悍的气度。
只是作为海兵队的新卒,他们也就在简单队列操行上还看得过去一些;其他方面就实在有很多东西要重新学习,亦有很多路要走了。
而这些补充和扩编的需要,也同样意味着一个事实。
在蛰伏了一个冬天之后,他们终于又有事情可作了;这也不枉他选择了这条别处蹊径的发展方向,又在海兵队的日常经营建设上,全身心投入的下了偌大气力。
他为此很是思来想去一番,能够将自己麾下的海兵队派上大用场的地方,其实委实不算太多;除掉了已经平复下来的新罗藩,就不知道是安东都护府还是平卢道了。
只是依他目前的层次和位阶,暂时还是不得而知了。
………………………………
第1077章 零落20
平卢道,燕山以南地区,巍峨宏伟的幽州城中,
最后一场来自上层短暂而血腥的变乱之后,权大都督韩忠彦也终于再次扫平和镇压了,城中那些经年累月的将门和世家,以及他们的亲族故旧在军中的妨碍和影响力,将有些残败的山内八州五十二城,给彻底纳入自己的掌控当中。
因此,他一边组织人手准备春耕的开垦,一边则是点齐兵马进行备战和警戒,并且做好了清野坚壁的打算和部署;毕竟,这个冬天里那些淮镇骑兵造成的伤害和损失,还是历历在目的。
谁知道在更加适宜用兵的春季,又会发生什么事情了;想到这里,他就无比痛恨那个怂恿他们南下袭击沧州的,虽然对方及时雨一般的通过海路,给送来了大量出兵所需的粮草和其他物资,还有在乱世当中用财帛也未必能买得到的甲械和装备。
但是平卢的健儿为此付出的代价和牺牲,却是再多的钱财物资换不回来的;占据了大量上风和胜势之后。被阻挡在一座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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