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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6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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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在那些行院里,都听人叫你弱鸟呢……”

    老螃蟹毫不客气的吐了口烟团道。

    “说事你喜欢找年纪大的扮婆娘,然后行那打骂折辱的勾当……以此为乐云云”

    “岂有此理,这是天大的污蔑……”

    伯符顿时脸色青红变幻的大叫出来。

    “那个狗才乱嚼的舌头,回头一定要把他给拔了……”

    “放心拉,我们这些海上讨生活、吃咸水饭的人,”

    老螃蟹衣服心知肚明的表情宽慰道。

    “又有那个没有这般那般,奇奇怪怪的症状呢……”

    “老子就是喜欢骑,外域那些毛厚水多的大洋马来着……”

    “趴下……”

    伯符突然推开左右的搀扶,而拼命按下身体。

    就听急促的通的一声炸响在头顶上,泥土飞溅的斜斜震碎崩裂下好几块落石来,霎那间就将两名躲闪不及的兵士给砸倒压烂在地上而溅射开血红的一大片。

    “见了鬼了……”

    透过缝隙里积重的硝烟,他窥探向外的表情的变得凝重起来。

    “这些贼人居然把船炮给搬过来了……”

    “还不止一具呢……”

    “猎兵,叫猎兵赶紧过来了……”

    随即更多的炮击开始落在他们的附近,一时兼尘土飞扬而破石碎块乱溅,霎那间就淹没了依托裂隙所构筑起来的阵地。
………………………………

第1035章 澜动8

    狱门岛,

    激战中的半山腰突然爆炸开一片巨大的烟尘。

    畿内水师副总提调官冯五均,也在眯着眼睛重重的吁了一口气,总算是将这处险隘和炸开了。

    为了将这些炮用的药包堆上去,他们前赴后继的佯攻了十几次,死伤了数百人才得以勉强得手,将近战厮杀中的敌我双方一起炸飞了。

    现在,总该到了收获胜利果实的机会了把。然后又有些患得患失起来,最起码抓住了目标之后还得确保活口,不然他们所有的努力和折损都等于是白费了。

    “老螃蟹,可还活着不。。”

    而在一片坍塌碎石激起的尘埃当中,一个声音有气无力的道。

    “还活着就给俺出个声气。。不然就算死了”

    “放你娘的屁,”

    碎石的另一端隐约有人咳喘着,低声骂道

    “就算弱鸟你死了,我也不会死的。。”

    然后就变成急促的大声咳嗽,又慢慢的减弱下去,就再也没有生息和回应了。

    “这下。真的要死球了。”

    伯符慢慢的在泥土中摩挲着,试图召回自己掉落的烟条,却只摸到一些软绵绵的肢体和碎块。

    “不过,我可是总也死不掉的凶鸟啊。。”。

    说到这里,他不由惨淡的笑了起来,看着自己已经被碎石埋压住的下半身,又看看已经再没有其他活人的周围,用了好大气力才探身出去,将一柄断矛抓在手里

    “想要我的命,。还得多搭上几个垫背的才行呢。。”

    这时山腰的坡面下,再次想起了海兵队进攻所特有的哨子声,那些谨慎抱着武器而缓缓攀爬的潺动人头,

    还有人在放射火铳和弓弩,虽然仰攻而上的准头实在不怎么样,但是抵达到了一定距离之后,还是纷纷在伯符身边溅落起一蓬蓬烟尘来。

    他不慌不忙的努力扭动身体,用尽全身气力才推下去一块磨盘大的棱石,顺着山坡碾过几蓬灌丛之后,忽的一下就砸进那些顺着山道慢慢攀爬的人群中,顿时掀翻撞倒了好几个人,而留下一抹新鲜的血色。

    这各意外,也让他们不得不谨小慎微的再度停下来整队,但是相应的火铳和弓弩,却是打的愈发急促和密集了。

    甚至溅落崩打到伯符的脸上,而划开数道新的血口来,但是他还是在不紧不慢的收集和整理着,身前可以找到一切物品。

    然后,突然间一切喧嚣都消失了,他也吐了口气趴伏到地上,一边恢复着体力一边默默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只是他一连等了二十几个呼吸之后,却还是没有见到如期而至的敌人。

    不由有些惊异的抬起身来,却看见那些攻上来来的敌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还不到十几步的地方,突然有些茫然无措的停下脚步,相互拥堵成一团。

    然后随着某种螺号声,而纷纷朝着身后露出某种惊疑和不可置信的表情,最终还是像是潮水一般的顺着山势消退下去。

    周伯符也有些心力憔悴的重新趴倒在地面上,总算是又活下来了,虽然不知道这一次能够持续多久,但是死里逃生的感觉,还是让他无比的轻松有有些空虚起来。

    这时候,他的身后也再次响起起了搬开石头的嘈杂和脚步声,已经老螃蟹那熟悉的呻吟声和猥琐的嗓门,

    “老子还没死吗。。?”

    “真是天见可怜了。。”

    。。。。。。。。

    又一次次登上海阳城的城头最高处,依旧在心急如焚的等待着消息的辛稼轩,正用某种望眼欲穿的神情,眺望这远方无垠的海岸线。

    因为,自从三天前外出巡曳的人马,无意间在海边遇见一艘破破烂烂的小划子,并捡回来了某个浑身被创数处而伤口溃烂,又都被海水浸泡发白的人之后;他每天必然就有一段时间,会变成了这副望夫石一般的模样了。

    “来了来了。。”

    直到第三天早上,远方依稀出现在海平面上的帆影,让他近乎凝固的背影重新变得泛活起来。

    。。。。。。。。。。。。。。。

    夷州,

    我正在查看淮地送来的,一件三套一体类似后世羽绒服的样品,现今黄河以北大部已经是雪花纷飞的季节了,而我身处夷州也不过时略感凉意的秋时之节。

    因此淮北道治下的保暖和过冬安排,也再次进入了日常的运作阶段;大量用作燃料的煤炭已经从兖州和密州境内的堆放场,分流到了淮北十四州又河南五州的治下。

    而这套羽绒制品,也是冬季军队换装计划的一部分。

    事实上这个时代已经有了类似将碎绒夹进衣服衬里的工艺,但是对于羽绒的处理和加工还比较粗燥,既没有好好的脱脂也没有蓬松化处理,因此十几代额保暖效率实在感人;

    而且因为继承了大多数梁公遗产的南朝,版图大都地处温暖潮湿的亚热带,再加上南朝在南天竺的领地盛产棉花及其制品;因此,相关的羽绒制品根本没有多少用武之地,而导致类似的技术慢慢荒废了。

    直到国朝开始北伐并且由此在淮东奠基之后,才重新从故纸堆将这项事关保暖技术的工艺挖掘出来,重新改良和加工成皮毛制品、棉制衣被的重要补充手段。

    而这套制服包括的带围兜的大衣、保暖背心和裤套,同样采取了多重的复合工艺;防滑防雨雪耐磨的帆布面,碎绒的填充保暖衬里,最后是棉布(士兵)或是羊毛毡(士官)、粗细毛呢(军官)的贴身衬里,而长度足够垂到膝盖,这样大多数士兵就就不用再繁琐的把行军毯子裹在身上保暖了。

    而这批产量所有的人工和物料成本加在一起,最终的出厂价格达到了约四缗又三百钱;随着批量生产之后这个价格还会再砍掉一半,主要是禽类养殖规模上去了之后,这些羽毛之类边角料就变得量大不值钱;而帆布就更加便宜了,各种应用和生产量很大;反而粗细棉布的价格会稍贵一些。

    正式进入冬季后,相比逐渐偃旗息鼓的路桥水利建设项目,新的边防工程又将开始启动了。

    由于淮镇的治下已经沿着黄河和淮水之间,向西不同程度的推进了好几个州约数百里之地,堪堪抵达那些黄河大水退后,所留下的淤积水泊、池沼边上;

    而所用的劳力除了负责技术项目的工程团和建生军外,其他的粗使劳役和杂活,都将由当地检疫营里收聚的流民来担当,因此,这也是一个变相甄别和隐性淘汰的过程。

    因此,原本沿着邙炀山到白马湖一代构筑的防线,也不得不重新在单州到毫州一带,重新再构建一遍。

    但是原本积累下来的那些城寨和哨垒,也因为地处关要的缘故并没有因此放弃,而是被就地改造扩建成新的二三线兵营和屯垦点,乃至新的驿站和小型集镇,以对应当地开拓和日常维持的需要。

    这也等于是变相的让这些原本兵戈隆隆,操训声声的前沿地带,重新变成人烟藩息、阡陌纵横的新家园和百工各行安居乐业之所。

    就在这种慢慢等待的煎熬和期待当中,我终于得到临时折转南下岭南沿海的宗泽水师,通过一艘逆风的快船,送来了关于我一干家人的消息。

    她们在我留下的后手和布置掩护下,其中惊心动魄与坎坷之处实在是一言难尽;最终一路逃一路辗转的到了狱门岛上,然后就被尾追而来叛乱水师给困住了。虽然狱门岛有天然的险要,让这些敌人没法大量的冲上去,但也等于是变相断绝了他们的出逃之路。

    直到辗转数地的宗泽水师抵达梅州,驱逐和击败了港外那些游曳的叛乱水军,这才得到消息又匆忙升帆拔锚赶了过去。

    而在连续数次大战之后,宗泽手下的水师战船能够保持完好,并且适合长途航行的已经不多了;但他还是努力凑出七艘状况最好的战船来。然后在南下过程当中,又遇到了桅杆折断和侧舱漏水等状况,

    如此磕磕碰碰的消减和掉队下来,最终南下抵达梅州的战船只有五条,然后其中最大的一艘还因为在港外驱逐作战中,因为接连的敌船冲撞受损,而破裂漏水需要就近入港修理;最终赶往狱门岛支援的只有四艘飞鱼战船。

    但就是这四艘飞鱼战船,利用了消息延迟的时间差,打了围困在狱门岛附近叛乱水师个措手不及;虽然对方至少有八条船,其中六条都是制式的战船,剩下两条也是武装化的军用运兵大船,但是因为都是停驻在岸边而没能及时升帆航行起来。

    在一时疏以防范的大意之下,被装成友军的淮军战船靠近,当场齐射将三艘连串带帆打成破筛子。剩下的才惊觉起来手忙脚乱的升帆迎战,却因为缺乏足够人手造成速度和反应过于迟缓,而被再次转回来的淮军战船,打坏了两艘的帆缆而发生了错横,连带阻挡住了后续船只的航道和射界。

    接下来总算是认真起来,然后已经落了船只和炮口数量上的下风;最终在狭窄航道里玩了一次狭路相逢勇者胜式的,上风位斜侧面交错而过的抵近对射;

    在淮军首舰付出甲板上十数人的损伤之后,对方剩下的三条船也被相继击伤和失去控制,其中两艘横倒撞击在狱门岛西侧的礁岩上,剩下一艘因为与首舰撞在一起,而被散弹洗地之后成功俘获。

    至此这次长途潜力海路奔袭和救援,也总算搞了一个段落。

    而且事后通过打捞上来的俘虏才知道,

    这些叛军水师之所以会对我出逃的家人穷追不舍,却是因为一个无妄之灾,在之前临时协力过的那伙人当中,有人落到手中之后,竟然指证有关键性的大人物。

    真是见了大头鬼了。
………………………………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澜动9

    东宁府的白沙城中。

    我正在品尝夷州南部当地的特色民间饮食,枧子羹,炒蚵仔还有老黄汤,配以作为主食的闽味烧肉饭和塔头酥。

    烧肉饭的主料当地的特色之一,米饭是来自当地岛越土人种植的矮种小稻,肉就是多的有些泛滥成灾的山猪,也算是地方农业生产的一大害,这次被乘机打死和捕获了许多;

    似乎是因为海岛上进化出来的品种,这些黑色斑纹的山猪与别处体型硕大而獠牙见长的同类不同,放血之后的肉味中有一种特殊的劲道和鲜香。

    塔头酥则是山芋刨片用甜繆米浆裹和了芝麻花生等果仁碎之后,炸出来塔状的金黄吃食。

    还有当地专门养殖的肉狗做成的五花煲,以及山菌炖煮出来的茶樟鸭,和南传而来蒲叶烧鹅;

    因为历史上的当地多泽而湿瘴,因此沿袭下来饲养鹅鸭等水禽极多,以至于这段时间驻留的部队,号称是天天吃鸭子吃的都要吐了。

    而我毕竟还是没法想历史上那些枭雄豪杰一般,对于亲近的人安危可以铁石心肠的之置于不顾,或是一切以大业未最优先的事项,乃至在父母妻儿都落入敌手之后的威胁,面不改色的说上一句“请分一杯羹”。

    这段时间因为私底下心理牵挂和担忧家人的安危,可谓是患得患失当中的食之无味,只能靠繁多的事物处理来稍稍转移一下注意力,

    现在总算是有个准信了,不由让人我也是胃口大好,而决定好好吃上一顿来犒劳和放松一下自己。

    只是根据初步送回来的消息,她们这一轮能够在广府之乱当中脱身,罗氏本家那里为此付出的代价也是格外的沉重;毕竟,我当初的准备可没有预料到,是为了在叛乱的情况下杀出一条血路的。

    因此,留在城内的报更队和义从社成员,几乎是在动乱和冲突当中损失殆尽;而留在城外待机的龙州团左所部,也是在接应和掩护本家突出的过程中损伤过半。

    就连作为备用逃生通道的码头和船只,也在叛乱当中被殃及池鱼式的焚毁当场;因此,在数次与追兵的接战,不断的分兵诱敌和断后之后,最终能够伴随出海并且抵达狱门岛的,也只有寥寥不过三百多人而已。

    又经过叛军水师的连日包围和攻打之后,等到外援重新到来挽回局面,包括岛上驻留人员在内,能够保持完好的已经是不足三分之一了;

    因此,我已经下令为阵亡和失踪的每一个人立碑勒名,作为烈士进行祭祀和纪念,并且优先从其受抚恤的家族或是亲人当中,择选子弟来继承相应的位置。而没有子嗣和家人的,则从孤儿营里挑选一名来继承姓氏和家名,将烈士忠诚奉献到最后一刻的事迹和传统沿袭下去。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们总算是一个不少的安全回归了,这就足够让人安心和慰贴了。

    与此同时一起撤回来的,据说还有一只庞大的临时船队;因为据说是乘着击败叛军水师所留下的空挡,辛稼轩在当地主动出击,裹卷和征发了沿海十几个大小港口,所有适航出海的船只;连同大量躲避战火的各色人等一起,已经启程向着夷洲这边过来了。

    这时候,负责随军机宜要务的掌书记第五平,也走了进来向我通报了两件新接到的消息。

    首先是关于景教,在淮北境内居然出现景教信徒,并且公开向教门宗录司申报具体的身份和场所了;

    所谓景教的景,就是光明的意思,也就是光明教;以景教流行于中国碑的发掘,而在唐朝的历史上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其前身乃是早期天主教中的异端——聂伯利斯派,属于在以弗所宗教会议的斗争中,被天主教罗马派联合东罗皇帝,一起打到流放到小亚的君士坦丁大主教,聂伯利斯的追随者。

    流传在现代社会的遗存,就是一度与黎巴嫩真主党分庭抗礼之势的,南黎巴嫩天主教马龙派及其长枪党武装。

    不过,这个派系在中国传播的历史,从初代拜见唐太宗的主教阿本罗开始,就是一部走上层路线而全面跪舔统治者的本土化过程,其中上帝变成了皇父阿罗珂,耶稣成了圣人移鼠,十二门徒成了十二法王。

    而最奇葩的就是他们直接将大唐自太宗以降的历代圣天子神主牌位,放在教堂里与上帝一起膜拜,甚至连福音书的教义,都全面向更加通俗易懂的释道两家靠拢。

    因此,这支景教才得以在唐代的异域三夷教中脱颖而出,压倒先来的拜火教和后进的摩尼教,而一度成为唐朝官方特许在胡人居住地以外传教的特例。

    当然了在我那个时空线上,过于依赖上层路线的景教,因为三武一宗法难的唐武宗灭佛运动,给殃及池鱼断绝了传承。而变成某种出土遗迹。

    但在这个时空线上,因为泰兴中兴之后的上百年盛世和对外征拓的武功强盛,本土化的景教不但没有因此灭绝,还完成了某种意义上自上而下中土特色的转型,而通过海陆并进的南北两条线,出口转内销式的反哺,或者说反攻倒算到曾经的发源地去。

    不但在亚述教会总部所在的塞流西亚城,后来者居上的占据了主导地位,还在唐人掌握的诸教圣地——耶路撒冷城中,以东土教团的名义占据了重要的一席之地,也是东方正统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只是乙未之乱后的上百年间动荡征战下来,这些景教信众也和释道两家一样,因为逐渐失去了世俗馈赠和输送的资源,转而衰退下去而变得籍没无名起来,也就是在广府境内因为维持多样性的体面和需要,尚有一些活化石一般的存在。

    至于其他的外传教派也是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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