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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6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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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双基火药比起原始的黑火药,或又是早期的单基硝化火药,在挥发性和燃阙点的稳定性上更胜一筹;这也意味着诸如使用弹轮的连珠铳或又是转轮大铳,因为过热和火药气泄漏意外引燃的风险,被进一步的降低了。
这样用内嵌式的底火来取代外置式的火帽,也就有了一定的基础和可行性了。
这是否也意味着我可以考虑一些射速更高,简单联动式结构的转管武器了,原始手摇转管加特林的动态原理分解图,我可是在军事论坛上见过;虽然还有材料工艺层次较低,容易烧蚀枪管内壁的问题,但那已经是打了几百发上千发之后才要考虑的事情了。
如果能够通过报废一些枪管来换取对于敌人的加大杀伤和威慑力,哪有何乐而不为呢;正所谓是“不积跬步,不成千里”的军事技术发展进程。
类似的前瞻性研究还有很多地方,每个月差不多要烧掉本家至少十分之一账面上的收益;好在只要方向没有错,出成果也只是看看弯路能否走的更少一些,或长或短按部就班推进的时间问题;然后,由此在某些领域取得的效率和成本加成,或又是长远所获得持续利益和潜在的好处,就不一而述了。
只是,
在广府本家那边依旧没有足够的消息和反馈,甚至在广府那边的内线冒死送出来,关于罗氏大宅已经被毁的消息也是一样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并没有人落入那些叛军手中而已。
这时候我却接到另一个让人有些意外的消息,从广府逃出来的辛稼轩及其夫人正在梅州境内,
只是他们却又被人给困住了,因为海面上出现了叛军的战船,并且在航道上已经拦截和击沉了数艘试图逃离的船只。
虽然他们摄于港中临时在海堤上架设的炮射阵地,而在损失十几条冲岸的大阀子之后,就放弃了继续进攻的打算,但在对峙当中也等于是变相的将我派去的部队给困在了当地。
因为我派出的这些先头部队也没法杀到海上去解决他们。至少在宗泽的水师转回来之前是没有办法了。
………………………………
第1033章 澜动6
岭外,东江道的梅州境内海阳城,隶属于盐务判官的官衙里。
“真是世事艰难啊。。”
已经是官拜淮北都团练使的辛稼轩,也在妻子的膝枕上叹息着,只觉得这一辈子所叹的气都没有这时候更多;
虽然平叛的官军大军已经大举南下,并且从江西道和荆湖两线,相继突破了五岭要冲和天险;而与广府出发的叛军于连、贺、韶一带大战连场,已经无暇顾及他这边的事情了。
虽然因为当地刺史以下的长史、别驾主簿在内十余名正贰官员,都已经弃职出逃或是躲起来了;而只剩下一个武学出身却没有临阵经验的年轻州司马,再强撑着局面;以至于他在这里的职级最高,暂时担负起主持大局的责任来。
但是一想到还留在广府的龙雀园的其他家人,以及已经搅扰进入某种是非的岳父陆侍郎,就只觉得诸般的郁结而心力憔悴了。
而随着潮水一般的难民入境,从广府新逃过来的那批人更是增加了他的烦扰,他们却是仗着昔日的身份,开始拿腔作调要这个要那个,却什么都不满意的作威作福起来。
正所谓是蛤蟆跳到脚面上,纯粹是恶心人。
而潮阳大港外,徘徊在南澳岛附近的叛军水师,同样也是他的一块心病,如果不是港中他临时指挥的炮队在那里威慑着,只怕早就冲进来大肆烧杀一番了。
毕竟,根据更南边的石桥盐场、南安锡场、淡水盐场和海丰港逃过来的行船消息,那些沿海的港埠都已经被叛军以行款和犒赏为由抢劫和烧掠过,而几无幸免了。
此外他麾下仅有的七八千兵马当中,倒有大半是就地应募和征发来,对于保境安民或许有所干劲;但是要想指使他们出州作战,那就有些勉为其难了,只怕没到半路就已经跑散大半了。
至于剩下的那小半半人马,倒是既能打装备又是精良且好用的淮军精锐,大概有三营又两团;但是却是那位罗帅私下派来接应和救援他家人的特遣部队,在同出淮镇的职分和阶级下,固然可以与他在大多数情况下统一步调行事。
但在一些关键事项上,就不能指望他们能够全力以赴的听从命令。
林林种种的大小事情,千头万绪的都落在他的身上,不由有些烦扰和困惑起来。
“郎君,”
身边的陆霓却是开口说话了。
“还是在为广府的本家忧心么。。”
“我想阿翁送我们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会有这一步把。。”
“我。。。”
听到这些宽慰之言,辛稼轩不由的欲言又止,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兄长已经走出了自己的路子,而父亲亦自有他的选择。。”
而陆霓还在自顾自的道。
“除了祈求多福之外,我就算为他们的选择去纠结和烦扰,又能改变和影响什么呢。。”
“何况我固然是陆氏女,但现在更是辛氏之妻。。自有振兴家业和延续香火的职责,”
“再说了,我所知晓的那个稼轩,可不是这般优柔寡断儿女作态的人。”
“他就算遇到再是艰难的状况,也会想办法去对应和努力的。。”
“才会和我一起筚路蓝缕的走到现今这一步。。”
“难道稍受些挫折和为难,就要愁绪消沉不起了”
“或者说,眼下的困局难道不是因为。。”
说到了这里陆霓顿了顿重新组织了下用词再道。
“郎君是不是给自己,无端背负了太多不相干的责任和事情了。。”
“或曰郎君想要凭借这些资源,有心在眼下的局面中继续做些什么呢。。”
“或者又是听了哪些人等鼓动和唆使,想好了要在这国朝定难平叛的战事中”
“发挥什么样的用处,建立起什么样的功业,好为日后的陆氏做些什么么。。”
说到这里,辛稼轩心中的问题和愁思依旧,但换了个角度之后的头脑却像是豁然开朗起来。为什么要纠结这里的一隅一地的得失,自己的基础和资源难道不是在淮镇么。
却是被眼前的这些利害关系和追捧给绊住了,居然想要拉着那些事不想干淮镇子弟一起卷入这些是非当中,还差点断送了自己的立身之基。。
就算他能够在这梅州一隅起兵,而积极响应朝廷反攻畿内又怎么样;他麾下这一点点军势相对于岭外的各路北伐大军而言,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的存在,多他不多少他也不少;难道他还要想籍此之功来闻达与君前么。
却不知,他一直想要避免的事情,不就是被留在朝中而与那些庸碌乏味的人共事,逐渐消磨了意气和志向,变得和那些他所失望的人一样和光同尘么。
现在所作所为的事情和目的,却是阴差阳错的想要自己再投到这张权势罗织起来的大网当中么。
反过来,这些担负有专门使命的淮军健儿及其任务,如果因为他的私心和坚持而有所差池的话,日后在自己的本质那里,就再也不好相见和共处了。
就算是日后有心出力保全和赎免陆氏的族人,难道不比借住在淮镇的资源和地位,在北地建立更多的功劳和成就来得更加妥当吗。
想到这里,他有些感动的看着陆霓,在这个艰难的时候给与他坚决支持和鼓励,并且一语惊醒梦中人的却还是自己妻子。
自己或许需要某种决断和魄力了,而不是在这里自艾自怨的无所事事,而浪费了眼下宝贵的时间和机会。
比如,以肃清叛党奸细为由,开始对这些人进行整肃。从中遴选中可用的力量和不可靠的群体来,再加以区别对待和处置;那些可疑的、不安分的也要坚决予以镇压和处理。
此外还有征收和抄没地方大户的资源和人手,就地充为公用之资而招募更多的人手,修缮和巩固海阳城为核心的城防。
而游曳在外的那些叛乱水师,无疑就是最好的籍口和由头。
反正那些逃难而来的显赫官人和豪门大户的存在,他们的毁誉和喜好对自己一点意义都没有,又何必格外去在意和忌讳呢。
毕竟,他并不是梅州乃至整个东江道真正意义上的父母官,对于治下地区负有不可推卸的守土之责和安民要任;而远在淮北道的百万军民和治下之地,才是他需要负责和用心的地方和职责。
因此,他最多所能做的事情,也就是听天由命而尽人事的,尽可能带走那些愿意随他北上避祸的人等,至于眷恋不去或是别有想念的那些人,就只能除了自求多福之外,而毫无必要为他们在操心了。
他也没有立场和义务,为别人的职责和追求,承担后果和背书,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位努力想要挽留他,而在地方上有所作为的同校学弟。虽然对方的动机和立场非是恶意,但却严重偏离了他所追求的道路和方向。
因此在这段停留期间的目标,也由此已经变得很是单纯和明确了;在竭尽所能保住这块落脚点的同时,全力收集和寻获与罗氏本家有关的一些消息和线索。
随着新决断的令行禁止,在梅州境内造成的一系列鸡飞狗跳,和上百颗人头落地所带来突飞猛进的执行效率,在纷禄忙乱的三天之后,
就像是某种心想事成的预期一般的,终于得到了有关的消息和线索。
………………………………
第1034章 澜动7
岭南紧邻畿内的循州外海,狱门岛上依旧断断续续响彻这某种厮杀和铳炮的喧嚣声。
而层叠交错的尸体,却是已经从礁石间、浅滩上、乱石和矮树丛中,一直断断续续的铺陈到了上坡,又从堆聚了不少尸体的上坡,继续扶摇直上的延伸到山腰的位置,才消失在一片被烟熏火燎的裂隙当中。
就像是一条血色的路标,一直指向了岛上敌势最高的高台平地上。
“又败退下来了么……”
而在浪潮翻涌激荡,暗流湍急的近岸停靠的几艘大船上,有人也在用咫尺镜打量着山腰上的战况,而一边驱使这更多水军士卒和其他武装人员下船,而重新整队对着高处发起攻势。
利用陈子锟这个不死心的马前卒作为投石问路,最终还是追索上了关键目标的蛛丝马迹,最终将他们追迫围困在了这里。
狱门岛作为昔日的重犯囚地,却是四面临海而悬崖陡立,只有东南面的浅滩上,有一条沿着曲折山势裂隙而上的道路,作为唯一进出和输送的通路。
因此一被封锁住之后,就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困兽之斗了。但是这种险隘而陡峭的地势,也变相妨碍了阻挠了他们在围堵住对方之后,取得更进一步的成果。
只是这种围困随着久攻不下,也变得有些不安和异议起来;毕竟,别人都在抄掠沿海各地以筹功赏,为由他们在这里死伤累累的啃硬骨头,
但是来自后方的物资和兵员的补充,连同某种指令和强制要挟,让他们不得不将这场攻战继续坚持下去。
而对于另一方来说,现今这个狱门岛也不是也不是荒废破败的局面,原本废弃的牢狱建筑都被重新翻修和利用起来,而变成罗氏大宅名下一个重要的外海走私据点和早期的秘密试验场、训练地。
因此,在岛上贮存了不少待转运的货物和器械,此外还有足够支撑一个多月的存粮和其他物用,岛上还有水源和收集雨水的沟壑、水池,
因此,这些布置倒成了关键时候的保险措施了;让他们逃到岛上之后得以凭险据守下来,还得到了常驻岛的一团龙州团练,以及上千名青壮劳役的支援和护卫。短时之内是暂且不虞困顿之虑了。
正所谓是福兮祸兮祸福相依的道理,又可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是曾经同仇敌忾而并肩战斗的临时战友,也有不见得一直可靠和信赖的地方。
当初一时不察,在出海奔逃的船上被那些同行的另一群人给做了手脚,以至于底舱渗水慢慢的落后下来,而成为海上新出现追兵的目标;因此只能一边抢修和抽水一边想尽办法减重,好容易紧赶慢赶的行驶到这狱门岛来强行搁浅靠岸。
虽然在靠岸时烧了座船而避免落入敌方手中,但是对方显然在被还未烧毁干净的船上,获得了不少有用的东西,而不依不饶的继续做出一副围困,和不惜代价强攻的姿态来。
这时候,就算是傻子也能瞧出其中的不对劲了,自己这边区区一路藩镇的家眷和部曲,又何须赖的对方如此不计代价的攻打和志在必得的决心呢。
但是事情到这这一步,已经没有任何寰转和解释的机会了,只能用武力来表明的残酷事实,来让对方无计可施知道知难而退或是外界的局面发生了新的变化。
而在这条天然的裂隙当中,满脸烟熏火燎之色,而嘴角干裂的老螃蟹,也亲自抄刀站在前列督战,在他手上已经砍倒了三个承受不住,而试图转身逃避的老兄弟,口中还鼓舞着。
“我们长期领受罗帅的大恩大德……”
“卖力赴死就在今朝了……”
“谁敢再后退一步,就不要怪我手中不讲道理和情面了……”
而在这条曲形裂隙的最狭窄处,已经被用尸体堆出了数道丈八高的矮墙和掩体,浓重的血腥味就算是呼啸灌入的海风,也是吹之不散的。
“不好了……”
“后山悬崖上有人摸上来了,”
他几乎是本能的侧身闪了一下,就被斜插着肋下捅了个对穿。
“我还年轻,可不想跟着你去死啊……”
对方满脸,言辞凿凿的道。
“就算把那些交出去,也未必会有性命之忧的……”
“你这个蠢货……”
老螃蟹捂着不断冒血的伤口到。
“她们固然是重要的人质,或许什么没事……还会有所优待。”
“但是我们这些人,却是根本活不了了……”
“做出这么多事情之后,难道对方就不需要灭口呢……”
“那些死在我辈手中的人手,就能这么不计前嫌的白死了……”
“你这个天真到死的傻货……”
“你这下真的是要把大伙都给害死了……”
“为主家尽忠而死,与做了叛徒给人灭口……能是一回事么”
“你这个白痴真是选了一条好路啊……”
老螃蟹大声的嘲笑道。
“利令智昏之下,连身后的亲族和家眷都不用顾了……”
“我这一辈子都是名声狼藉,也没做过什么好事”
“却能够在死前博得一个忠义死节的名声,也算是不枉这一辈子了……”
说到这里,他放缓了口气
“我这一辈子没儿没女的就你一个子侄辈……”
“却没想还是看走了眼……”
他突然放开捂住的伤口将对方扑倒在地,而横手反戳在对方脖子上,抠的一线血线****出来。
“现在就告我亲自纠正错误了……”
一片铳击声和惨叫之后,被人搀扶着的周伯符,才重新出现弥散的烟气当中,最厉害叼着一根嘶嘶发红的手卷烟条。
“老螃蟹想要变成死螃蟹,可是问过了我没有……”
“你这些话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再不出来,我都要被你给寒碜死了……”
“你说后山攀崖爬上来的那些野猴子?……”
“他们好死不死的踩到了那片实验用的雷场里……”
“剩下的都已经重新送他们去喂鱼了……”
这时,外面攀走的动静再次变得大了起来,伯符也让人太上几个大筐,里面还是一个个犹自带着泥土的圆球。
“已经重新检查过里面没潮,并且换了引线……”
他亲手举起一个,放在嘴上的烟头前点着而用力丢出去。
“应该可以用把……”
只听得沉闷的轰的一声,一片气浪裹挟这无数泥土和碎石,还夹杂着血红的颜色和急促的哀呼惨叫,从裂隙的矮墙背后涌泉一般的喷溅起来。
当最后一个可以活动的身影,给打中腿脚而失足滚下山坡,又一瘸一拐的爬动着脱出了射程之后,伯符又再次开口道。
“话说,宰了自己准备用来养老子侄的心情如何……”
“还能怎样,这次有命回去一定要找个女人自己生个了。”
老螃蟹一边包扎一边接过他递给的烟条,扎在一段火炭上龇牙咧嘴的狠狠吸了一口,才在表情放松当中慢慢的吐出来道。
“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
周伯符略作挤眉弄眼的道
“我可是器大活好,人称凶鸟的伯符啊……”
“为什么我在那些行院里,都听人叫你弱鸟呢……”
老螃蟹毫不客气的吐了口烟团道。
“说事你喜欢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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