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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5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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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长期维持了下来。
只是近二三十年来南北对峙的局面,因为早年“大战”打的是兵弊民乏,几乎陷入僵
局而没有大大的变动,在东国诸侯内部却是因此矛盾重重而纷争不断,眼看得两朝消
长之势的上风就要再度易手。
这才在殿上那位源关白的默许下,以二十一支源氏旁系的三河吉良氏为中保和见证,
勉强达成一致而开始对海外进行经营和合力行事,一为转移内部矛盾,二为在本土外
拓展更多的生存空间,
由此也利用了中土南北对立拉锯的大环境,左右逢源的陆续谋取了不少的利益;
其中也包括了以扶桑义从为名,参与到对于与南朝关系密切的登州镇,海路上的直接
打击和事后遗产资源的瓜分盛宴;这也进一步助长了他们的胃口和野心,做出更多的
企图和布局来。
其中也包括了,名为“七海武”海上私贩和水军集团的崛起,与巨大极大能量的情报
与商业组织,博罗会的长期合作和交易。
或者说,当初还是御用商人团体为表面身份的博罗会,也是在他们的推动和扶植下,
成为了这才萌生对对于安东之地和新罗方面的欲念和野心。
只是,他们碍于南朝在海上的权威和实力,始终不敢从幕后站到台面上来而已。
而这个在新罗藩之地兴起弓氏后人的后百济复国运动,以及新罗本地分藩诸侯们的拙
劣表现和反应;无疑给了这些扶桑藩家名主们一个大好的契机和突破口,因此在关系
密切的组织罗会的牵线搭桥之下几乎是一拍即合。
只是未想到正因为“成也博罗会,败也博罗会”的缘故,再次遭到来自淮镇的强力打
击而损兵折将,噩耗频传。
而要知道这些年下来,光是一个淮镇的存在,就足以让他们长期对外经营和拓展的势
力,处处受制而各种倍感头痛了。
抢在大量转过头来问罪和兴师之前,与南朝议和与妥协的声音,已经开始出现在了平
城京中;甚至有传闻有人向退位的光严法王建言,效法当初唐室东传的故事,而通过
女性亲王的婚姻,让南北两家血脉重新合流一系。
但是无论如何,朝廷一旦风向有变的话,首当其冲的就是作为总召集人的三河吉良家
,而覆巢之下,他这个掌握实权的家宰,又岂有完卵乎。
能够交权自杀举族流放,而苟且保全了一条性命,就是与他所能预期的最好体面结果
了。
要知道,光这个号称“七海武”水军(海贼)大将里面的好几位,都是与朝廷公卿关
系密切的存在,或者就是干脆就是殿上那位直接派出去代理人。
于是,他剩下的道路似乎就只有一条了;
除非投入全部力量孤注一掷,或许才有可能改变在新罗置地被动和挨打的局面,但是
为此值得么。
然而这已经不是他一家一姓或是这个诸侯团体的事情了,其中的利益牵扯之广,就连
吉良家这个名义上的总召集人,也未必能够掌握全面的。
虽然有后百济方面所许诺的,以清川江以东的东南部数道之地为酬谢,田土子女予取
予得,但是目前也已经是骑虎难下来了。
一旦这些各家差遣出来的精干人马和子弟族人,都被损失在了大陆上,那也意味着吉
良氏为首的东国第一大武家集团,就此全面转入衰败之势;
而连带的后果是,北面朝廷也很可能因此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再也无法发动有力
的进攻,而只能处于被动和守势的一连串影响和预期。
如果再加上大梁对南朝的声援和来自淮镇就近的实质援助,那将长期对立的南北之势
重新翻转过来,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了。
只是,当他刚刚下定决心之后,就听得外间传来了通报声。
“启禀守护代……姬路家的使者前来拜见”
“姬路家?……”
周元祀迟疑了一下,疑问道。
姬路家的前身,最初是作为雍国公主诸多沐汤邑的管代,而发展起来的渡来人(唐人 )别姓诸侯;以境内的矿山,以及掌握了大量本州沿海的商业利益和海外船团运力而
著称东国。
只是,这个世代以姬为姓由女人当家的诸侯,突然找上门来是什么意思。 ……
我继续坐镇徐州的时候,流水一般的后续消息还在传来。
根据飞回来的信鸽和鹞子的简单通报,刘延庆所部先头已经出了楚州而抵达了高邮。
只是在途中已经见到许多地方,正在或者已经失去控制,而呈现出种种明显的乱象和无序状态,特别是一些城邑内外,简直就成了极端分化的两重天地了;大多数地方就像是官府缺乏维持的力量,而彻底被放弃了一般。
由此,他们还顺道击溃和俘获了好几股胆敢盘踞在道路上,试图截夺过往军资和行人
的大团匪类。
只是其中不少人居然还是来自原先淮南大营所组建的额屯垦营,甚至干脆就是驻守地
方的二三线前官军;因为拖欠粮饷或是日常军序供应不上,而纷纷带械潜逃啸聚山野
而成为了打家劫舍,或是坐地受赃的盗匪之流。
先行出发的南下特遣船团,应该也到了翁山大岛附近。但是有一个状况引起了他们的
注意,就是原本驻留在当地的东海水师,全部都不见了,
此外,洛都方面的眼线报告。
因为后方的动乱和补给线的困乏,按照江宁的均旨,河南道的官军已经开始陆续回撤南下了;他们会相继进入山南东道就食和休整,以减少在河南境内补给和就食的压力。
然后再经由五路总管宁冲玄,整顿和梳理出一只少而精的可战之兵,南下支援荆湖腹地的平叛。
为此,这位便宜姐夫倒是私下联系了淮镇方面,而用一些“力所能及”的代价,相对优惠得换走了那些淮镇暂时用不上的装备和其他军需,还有三千只翻新过的二手火铳。
因此,虽然还有好几个军序和番号存在;但是除了洛都城之外,驻留在都亟道和河南汴州、郑州一线的北伐军,已经大为减少了许多。
因为黄河决堤的口子还没有能够填补起来,大水肆虐过的一系列后续影响,河南西部大部分地区还是处于各种相对隔绝状态,而淮镇也只能与都亟道的官军保持有限的联系和往来。
至于大规模的输送和用兵,短期内是别想再来一次了,
然后是,曾经与我们隔水比邻的淮南行营给正式撤销了,而残余所部就地改为荆湖江西五路行营所属,老帅兼枢密副使刘绍能也就地转任为,仅次于五路大总管宁冲玄的行营副总管兼荆北招讨使,
而为了就近支援和维持山东道和河南道的官军所需,蜀地部分地区再次爆发了抗捐抗税的骚乱,但是很快就再次被从汉中回防蜀地休整的官军给镇压了。
好吧,也不是完全没有坏消息,根据从江北边上从对岸逃回来的船只上所了解的消息;我那位旧相识和老朋友,驻地在润州的江东道采访置制使程煊麾下,突然发生了哗变和叛乱,裹挟甚众而沿江向着江宁方向杀过去。
………………………………
第991章 浮梦14
江宁城外,已经满是被解除了武装之后,垂头丧气坐在地上等候发落的乱兵俘虏。
“闹饷?……”
“他们是来向江宁恼饷的……的”
虽然一切且看起来只是虚惊一场,这些乱兵除了润州之后,就因为肆意抢劫而彻底失
去了秩序和大体上的组织;最后在抵达江宁城的光远门前,就被来自城内的精锐守军
,给轻易包抄合围击败和控制起来了
但是时候审问的结果,反而更让人心情沉重和担忧了。
因为程煊失踪了,这位曾任东南行营后路置制使,江淮转运使的现任江东采访处置使
程煊程煊,虽然称得上是个精于事务的能臣干吏,但在整治军务上的手段,就有些寡
淡和不足了。
因为纵容手下人,私自挪用军淄而囤积居奇倒腾牟利,导致当地驻军粮饷被长期拖欠
和克扣,结果忍无可忍的积怨之下一一件小事为导火索,新编练未久的丹阳军,居然
就这么哗变了。
但是更多是感觉到了某种阴谋的味道,要知道润州州治丹徒,距离江宁府的直线距离
和路程,也不过百余里而已;
但是相关的弊情和问题,大本营和行在所在的江宁城,居然就毫无知觉和查闻,直到
事情突然爆发出来。
虽然这更像是某种意义上的灯下黑,在加上之前掉包信使的刺杀之举,这其中的衔接
和配合,就让人有些触目惊心了。
而如此郑重其事的阴谋,只是为了掩护其他更大的图谋和计划的话,那就更加可怕和
令人担心了。
不过,挖地三尺穷究不舍的江宁行在,也没有能够担心上多久,就终于等到了那个最
大的噩耗。
“大政奉还”
监国当场暴怒的将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砸个粉碎。
“此辈贼子尔敢……”
因为在一些冒死逃出广府,又冒险越过梅岭前来岭外报信的四海卫残余人员手中,他
们已经得知了大相国已经驾崩了的巨大噩耗,
然而更恶劣的事态是在大府亡故后,那些狼子野心之辈就迫不及待在广府内发动了政
变,而为其党羽者甚多;以至于广府五城并外苑诸宫,都已经沦陷在逆党之手了,
甚至连韶州和梅岭等地,都有他们的同伙和呼应着,眼看得岭外的局势也不复为幕府
所掌握了,
在隔断岭内岭外的消息之后,那些贼子甚至还假以大相国的临终遗诏之名,宣称北伐
既成算是完成列祖列宗的遗愿,而决心“奉大政,以还天子血脉”。
然后为此宣布废弃了幕府的旧制,而号称另行组建了过渡性“还政内阁”,以十到二
十年为期,开始辅佐天子而接管大权,自此宣达中外而号令各地遵从。
除了居于还政内阁首位,而称作首辅的澄海公之外,
根据其中新上位的职事和名字,完全可以看出这是老臣勋旧派的最后疯狂,但是和他
们站在一起,居然还有老北人党和历代计相所属的财经派,以及畿内水师和海兵的主
官……
虽然其中未必翔实如初,或有拉虎皮做大旗乃至虚张声势之嫌,但也意味这天下权柄
可能倾覆的严重事态了。
虽然殿中诸人一副同仇敌忾为国忧难,而恨不得马上随他御驾亲征,提兵杀回到广府
去的热烈气氛,但是眼下江宁城中,暂且兵力有限而只能聊以自保。
特别是在荆湖之地和东南沿海还有地方作乱的情况下,想要将前方的大军折转回来,
也需要重新部署和分派的周期。
“禀告君上……”
这时候另一个来自江北的消息,总算稍稍冲淡了殿中几乎凝滞的气氛。
“江北回报,来自淮上的兵马抵达江都了……”
“怎得这么快……”
友人惊呼起来。
“让他们在江北原地停驻,,”
此刻,监国也重新恢复了冷静。
“就近弹压地方,就地维持局面……”
“再拨一笔犒赏,船运过江……”
无论在眼下有些风声鹤唳或是草木皆兵的局势下,他们心中充斥如何的忌惮和怀疑,
又是如何的焦虑和忧急;
但是对第一只做出勤王姿态,并且抵达江宁周边的外军来说,行在方面还是必须做出
足够奖赏和笼络的姿态,并且宣扬出去作为忠勤王事的榜样。
而不是像在另一个时空,把武人当作贼来提防而内战内行外战外行,大多数时候只能
在家门口被动挨打,而自我吹嘘城对外战争胜率很高的铁血大宋;
在胡族外敌未去的情况下,就迫不及待在朝中内斗和撕逼,连带对各地聚拢而来的各
路勤王军队,也是视若仇寇的不赏反责,而用严词斥令赶还回去;所以,最终北虏再
次卷土重来的时候,连带两代皇帝并大臣全家,都被女真人抓去做了世世代代的rbq。
“可知领兵的是谁人……”
监国再次问道。
“乃是模范后军统制,宣武将军刘延庆……”
一名奏进官回答道。
“就是那个将门之后,淮南刘(绍能)帅之子么……”
监国脸色稍雯,
“也是个世代忠义之家啊,……”
“宣他过江来觐见了……”
在岭内大部分情况依旧不明,而北面各军还没得到消息和命令,而反应过来的为今之
势下,他也只能极力笼络每一分可能抓在手上的力量了。
谁知道,类似丹阳兵的事情,就不会再有第二遭呢。至少在前方各路兵马回师之前,
他只能暂时依赖和倚重这支外援了。
重新从暴怒中冷静下来之后,渐渐恢复了过往的睿明和果断,就发现哪怕局势败坏之
下,他其实还有更多的选择和机会。
至少他手中就还有分布在荆湖到北地之间的数十万军马,只消挺过眼前这个短暂的空
虚期,就算整个岭外都为敌所乘丢掉了,也有足够信心速战速决的重新夺回来。
他毕竟还是那个实际理政和统御军国多年的监国,拥有历代积累下来的大义名分和权
威的幕府继承人;亦有足够的信心,让这些乱臣贼子,付出足够的代价来。 ……
新罗藩,京畿道, 。
作为行海东道都督府兼新罗藩白衣会议的仅存成员,也在开京城头上有些目瞪口呆的观望着战斗。
自从淮军出现在新罗战场之后,他们大多数时候就基本沦为看客和陪衬,哪怕是在这
城下决战的关键时刻;
他们也只能像过去几个月一样继续龟缩在城池里,依靠足够的高的城墙和相对充足的
人口和物资,哪怕是外面打的血肉横飞也是无动于衷;隔岸观火式的坐看后百济国与扶桑的联军,对阵全罗道为首的南部诸侯,以及被引为外援的淮军。
而战场发生在开京之外的绵连战斗,已经持续到了第六天,双方阵营中当中都有许多代表所属的旗帜,被砍倒夺取或是被踩踏在脚下。
而在那些外围藩军的掩护和牵制下,那些淮军的先头部队在第三天,就已经完成了城外的野战营地,并且如同磐石或是铁锥般的钉在战场中,让来自敌方联军的无数次强攻和突击碰得头破血流,而成为那些友军的诸侯们,作为坚实稳定的后方;
而随着开始不断收容溃散的友军和接应后续赶来的部队,慢慢的拓展地盘而积蓄力量,似乎终于到了重新改变战场力量对比与相持局面的时刻了。
而围攻开京的后百济联军,也似乎终于发现自己错失了能够全身而退的最后机会。
原野当中,来自扶桑和新罗本地的那点骑兵,正在战场的交锋当中全面溃败下来,而狼奔鼠突的四散飞逃着,想要重回到自己的大部阵列当中去。
然而,他们试图求生的努力结果,只是被更多被追击的灾厄和动摇的情绪,给带到了徒步列阵的友军当中去。
伴随着追击骤停的马背上,成排飘过又被迅速吹散的烟云,对阵列里的敌人就像是剥开的菜包,成排连片得出现翻倒栽落地上的缺口。
随着浅色坐骑的传令兵在阵前飞掠而过,那些起步进击的鼓点声,也在排列好的人群
马丛当中响彻开来。
锁着喇叭声的节奏缓步向前,又在四五十步之后变成急促的快走,旋即又变成连片跌
宕起伏的小跑,无数抖动的银亮头盔上成片黑色缨子,就像是荡漾在大地上的乌云滚
卷;
最前排的猎骑兵,已经插好火铳,放下斜靠在肩膀上的直刃马刀,而高举齐身斜尖向下伸出手臂,排成一丛丛斜下突刺的姿态来。
而紧随其后的猎骑兵从列,则是单手握刀反刃上举,划出个斩劈的上端蓄势动作来。
就在迎面错身的那一刻一蓬蓬的血光绽现,人头和残断肢体接二连三的飞窜而起,
然后,城头上观战的开京军民再次哗然和骚动起来。
甲骑具装,居然是人马俱铠的甲骑具装,只是原本代表北朝的黑色麒麟旗,变成了绣
着金色马蹄印的风雷旗。
虽然只有数百骑而已,却带着一种一往无前到令人窒息的气势和威临,紧紧的压迫在
对阵的军兵眼中和心中。
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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