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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5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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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胸口的郁闷和隐隐淤痛,还在提醒着他曾经被炮车反冲撞伤吐血的事实,用手按上去的时候,却变成撕心裂肺的疼,也不知道肋下断了几根骨头了。

    看来最后还是那些南军取得了上风,这样他才有命被当做伤员给转移了下来,想到这里他不由露出一个惨淡的苦笑。

    有人从背后推了他一把,却是一个陌生的脸孔,只是手里还住着一根树枝削成的拐棍。苏拉本能条件反射的想要用抓起任何一个物件打在对方的脸上,却又抓了个空这才回想起来还是在敌营当中呢。

    不由露出一个尴尬而怪异的表情,而对方还在用一种含混不清的口音对他说着什么,然后变得有些恼火的伸手将他挤到了边上去。

    “这厮约摸伤了脑子。。且莫理他”

    而后面走过来的人咕哝的声音,他总算可以听得明白了。

    “赶紧过去,要开伙了。。”

    开伙这个字眼顿然抓住了苏拉的心眼,他空空如也的肚子在这一刻,也像是得到某种信号而收缩抽痛起来发出某种咕噜噜的声响,好吧,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了。

    他集中全身的气力努力跟上那几个人,穿过了满地狭促的营帐和此起彼伏呻吟的伤员床架,片刻之后就在人群的裹挟中,来到了一个幸存下半截的建筑前。

    依稀可见这是一所庙宇的大殿部分,只是四壁上都是火烧过的熏黑痕迹,那些残存下来的泥塑石像,都被推倒在地上作为某种炊伙的垫底。

    作为伤员的主要伙食是两人合抱的深底大锅里煮的粥饭样,粥饭是用少量的灰色糙米和一种油纸包起来,像是墙砖一般大小干粮块,用力敲碎挤压成粉合水煮出来;

    最后水开了还会再加入几个写着代肉或是干菜字样的陶质罐头,还有一大叠像是纸片一般卷起来的黑乎乎玩意被掰碎撒进去,用大火煮开而成的。

    而这些都是从堆一地上的板条箱里现取出来的,箱子上依稀可见的是“三合一”“战地”“兰路坊”之类的字眼。

    因此一时之间远近都是其中浓浓翻滚的食物香气,以及远近此起彼伏腹鸣如雷的响动声,随着尖锐的哨子声被吹响,聚集在伙房周围的人群也迅速在叫喊和呵斥的嘈杂声中排好几条粗长的队伍。

    至少苏拉用目测其中粥水浓的可以立根筷子了,而大锅的汤水之上赫然也漂浮着晶莹的油花。

    然后按照排队的人头打上一勺,每人还可以依次从边上的大小盆子里,抓一把黑乎乎的盐菜或是一小块掰碎的酱干,撒在粥饭上面然后用力的搅拌均匀。

    而苏拉还注意到锅灶之间那些帮伙打杂的夫役,则吃的是火塘里扒拉出来的烤薯芋或是土豆,然后讨点酱干的残渣,抹在上面也能有滋有味的吃起来。

    最终排在队伍中的他拿了一个豁口的破陶碗,运气很好的等到这锅粥饭的最后一点锅底,粘附在地下的残渣,都被用力的刮舀起来倒在他的碗里,看起来不但比别人粥饭浓稠,也高高堆出碗边好一截,隐隐露出凝结的肉皮和骨头渣子。

    虽然其中有些焦糊了,盐菜里还有不少嘎子作响的沙粒,但还是让他吃的津津有味,只觉得格外的回味异常。

    毕竟,这也是他被下放领兵以来,吃过的最好的一顿了;在此之前,他和他的部下就只能同甘共苦的一起啃麸皮极多的死面饼或是吃水煮的死面糊糊,乃至用陶片上干炒过的麦粒,作为战地之间的果腹之物;

    他作为头目的唯一特权和优待,就是在后方修整的时候可以得到几条柴死人的肉干,或是腌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发黑腊味,用力切碎之后可以拿来煮一锅浑浊的肉汤打打牙祭,骗骗肚子而已。

    显然相对内外困绝而供给日渐的洛都朝廷,南逆这边的军中日常要好过的多,至少可以混论混个肚饱。

    然而显然还有人不满意,而在他身边大声的抱怨着。

    “怎得还是三合一的战地口粮。。”

    “火头军翻来覆去就只有这几种做法么。。”

    “老子出生入死流血流汗,到了伤营里整天就只能吃着玩意么。。”

    “嘘,,慎言。。”

    这是老成持重的同伴

    “有的吃便好了。。”

    “如今军前供给不容易,,许多东西要要千里迢迢的从后方送来了。。”

    “你没见缁运队里都有人偷吃马料了。。”

    “这好歹是兰路坊出品的三合一。。而不是其他内造、海兵局所出的”

    “他们可是连放了几十年臭咸鱼和长霉的烟肉,都敢拿来供给军中的。。”

    “也莫嫌这三合一,。。”

    另一个嘲讽声接口道

    “有本事你去殿前军或是拱卫诸军啊。。”

    “再不济加入跳荡或是选锋队也好啊。。“

    “人家配给可是五合一、七合一,乃至十合一的特制口粮都有啊。。”

    “只怕你没有命受用则个。。”

    兰路坊?,苏拉有些心情复杂的仔细打量了下,那些用来堆放各种炊具的板条箱子,心中默声念着记了下来。心中却是有些恍然,似乎在对于普通兵卒的供给上,无论北唐或是南梁,都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有机会还是要想办法弄上一些,以备不时之需的。

    籍着开伙吃食的机会,苏拉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得以确认,这里的确是那些南逆众多临时伤病处置营地之一,只是营中的伤员来源颇杂,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不同建制和归属的人,给抬下来又送进来处置,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相互认识或是知道对方的。

    这又让他平添了些许就此隐藏下去信心和底气,

    他下定决心,就此装作喉咙受伤再也不说话,好在这种环境里隐匿下去,直到伤势好一些。。。。至于,剩下的事情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时候,突然一阵由远及近的嘈杂声传了过来,而那些正在吃食的伤员们,也不禁放下手中的食具站了起来翘首以望,仔细聆听着。

    “又怎么了。。”

    “是北虏又攻到附近来了么。。”

    “还是在北边又取得一场大捷了。。”

    议论纷纷的声音,随着一名飞奔进来连鞋都跑掉的军卒而戛然而止了。

    “援军,西路的援军到了。。”

    “还从蜀中带来了大批的粮草辎重呢。。”

   
………………………………

第905章 反动19

    王端臣正在例行的军议上,检点近期攻战中的得失和经验教训。

    其中对于帅司将火炮在投入攻城中的反馈,可谓是好评如潮而充斥着溢美之词。虽然这种武器失之以笨重而移动缓慢,但是对于攻坚破垒减少突击中折损和伤亡,有着必不可少的好处。

    因此各只在攻战中的军序,都争相把这些能够吞吐雷霆烟火而摧枯拉朽的大宝贝,给看护保全的严严实实的,哪怕攻势受挫也绝不然这些国之重器,轻易被摧毁或是落入敌手。

    因此,先前在兴义坊的战斗中,好容易才失而复得炮垒阵地上,被敌军毁坏的七门火炮,也造成了负责看护的步队正将以下的副将、备将、部将、都头等十数人被斩首,所属统将和副统被当场夺职,以白身待罪与军前校赎。

    然而相比之下,被小批量配属到各只跳荡军或是选锋队中,就有些乏善可陈甚至是黯然失色了。

    因为巷战中的射界实在局促,很难让铳手有机会展开和排列成足够的杀伤密度,而大多是火铳的穿透力也是相当有限,在诸多障碍物的干扰下准头和杀伤效果大减;

    在对敌的压制当中,只能直射杀伤当面之敌的火铳,在士卒中的评价,也远不及可以曲线抛射,来威胁和杀伤藏在掩体背后敌人的弓弩。

    至于是火铳原本发射起来绵长耐久的优势,也因为两军近距离的冲突和遭遇战,而变得没有任何用处;因为是变相的内线作战,箭只的补充和人员的轮替,已经不再成为问题了。

    反而伴随在队伍面前的铳手,很容易被突然近身的敌人造成伤亡和混乱,而需要更多近战兵员的保护,无形间也变相占用了前线投入的战力。

    因此造成了各只铳队,在所属军前某种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现实。

    得到的结论和建议很容易就是更多一边倒的倾向于,将这些只能用作开阔处野战制敌,或是处于守势的铳队所使用的火药,更多省减下来加强到火炮队伍中去使用。

    然后就是关于那只在计划外行事的淮东军,所取得的成果和行为的功过赏罚,已经相应的对策。'

    这时候,西面有援军到来的消息,无疑给这些有些沉闷的军中气氛,打了一记颇为振奋的强心针。就连那只淮东军的处置意见,也暂时被王端臣给抛到了脑后去了。

    “谁可替我前往迎接。。”

    颜铁山抵达都亟道的时候,心情也是颇为坎坷而复杂的。

    毕竟,号称五万大军的四万一千名兵卒,外加两万沿途征募的民夫,还有数千辆车马所负载的大量淄粮物用,都不是凭空编出来的。

    为了这次出援的行动,原本好容易才被他安定下来的蜀中之地,却又不免再经历了一番折腾乃至变相的摧残;原本就凋敝萧条的地方,那些士民百姓的日子只怕是要更加难过了。

    他重新被起复,以本阶当任蜀中的行营留后,兼善后处置营田大使,原本是想好好的与民生息经营一番,将这个天府之国的基业像岭内八道一般,变作国朝在西南的稳固一隅和抵角之力。

    但是却不得不奉命做了形同杀鸡取卵的勾当,以至于饱受摧残的蜀中为了国朝大业的屡屡牺牲,却不知道要何年岁月才能恢复过来的。

    虽然还不至于易子相食或是卖儿卖女,但是一些原本重新安置下来的人口,却是出现了再次逃亡的浪潮了。其中也包括了被称为“春满锦官城”的成都府啊。

    。。。。。。。。。。。。。。。。。。。

    淮东镇抚府后宅的庭院里

    在我面前摆了一个物件,猫咪薛定谔饶有趣味的蹲坐在上面,惬意的摆动尾巴而宣示着某种所有权,还用爪子挠了又挠,舒服的张开四肢而仰面扑躺在上面。

    然后,又被里面弹动的响声给吓了一大跳,而飞窜到婴儿的摇篮后面躲起来,只剩下一条不停摆动的蓬松尾巴,在表达着某种“吓死宝宝我”之类的心情。

    那是一个硕大的铁皮方筒,表面已经刷过防水防锈的清漆,封盖部分则是涂了杜仲胶,可以在反复开启当中始终保持相对的密封性,而让贮存的物件能够保持更长的时间和品质。

    比如,如今准备在军中大量推广的,粮砖/压缩口粮的战地替代品,南方风格的炒米和北地特色的炒面,所预备的专属容器;可以让在潮湿多雨或是干旱炎热的环境下,比露天的相应保质期再翻上几番。

    都是加入了鲸油、糖和大豆等高热量高浓缩体积,又兼顾了取食的方便性和口感改良的便携行军食品,甚至可以直接在行进过程中,装载胸口的袋子里或是抱着饭盒干吃。

    当然为了批量成本考虑,在保证基本强度和密封性的情况下,最大限度利用容积的结果,就是造成我面前这个最小号的铁皮筒子,装满之后也有二十斤毛重,刚好是让一个基本装具的士兵,能够正常背负行军的负载。

    而其中的炒面分量足够满足一什士兵,三日所需的热量和基本营养,如果是炒米则维持的时间要更少一些,但是口感也更好一些,因为里面有切碎的脱水干菜。

    当然,还有专供军官以上的炒面和炒米,用的是牛油或是奶油,甚至是比较稀罕的蜂蜜作为辅料的高端版本。日后还会有适合远洋航行或是长时间漂泊海面的海军版等等。

    当然了,这东西也就是后世志愿军入朝的便携口粮山寨版,实际的战场上也不可能光让士兵只吃这些东西的,一旦时间长了还是会出现各种干燥上火便秘跛裂等维生素和矿物质匮乏的症状。

    但就是为了这看起来傻大粗黑玩意上,一个密封盖子的技术含量,却是让负责研制的工匠往复折腾了好一阵子,才得到最合适的配比和效果;其中自然还包含了诸多淮东钢铁工业中的技术突破和成果。

    比如大面积超薄铁板的轧制,拉伸和延展工艺;大面积铁片的一体折角成型和塑边;钢铁线圈的热锻和拉丝;耐高温高压密闭的杜仲胶硫化涂层;防锈耐水的清漆涂料配方;冷油浸泡式的应力消除工艺;耐高温和急冻的润滑油脂配方。。。。

    如此林林总总的,同样也可以被异曲同工的应用在机械轴承,车辆轮毂,蒸汽机传动;乃至护甲和枪炮零件制造上。

    如今淮东钢铁制造业最大的外销项目或者说是造血机能,就是各种各样马口铁皮的制品,因为有了稳定的锌矿和锡料的来源,因此几乎在短时之内就占据了相应类似产品的半壁江山;

    当然作为能够畅通无阻的行销岭内各地的代价是,作为总代理的广府本家,每年需要向畿内的少府、将作、太常、宫内省在内各级相关衙门,“低价”提供数十万件的相应制品配额。

    当然,名面上的采购价还是严格按照市价的标准,以其中飘没的差价换取这些衙门,在日常市场行为众中的不作为和漠视而已。

    至于在地方上的各级官府,反而不是什么问题,在相应的利益产业链下,自有人会想法子摆平他们的。

    只是,

    最近我那个肉玩具阿秋身上,似乎又出了点状况;在一次过火的窒息play差点死掉又被我弄活过来之后,居然神差鬼使的把自己当作了已经死掉很久的念奴;

    直到我很是生气的在她身上,又施加了一些直达身心的惩戒手段之后,才重新意识到自己还是那个被我俘获的玩具阿秋。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紧接着所谓的“念奴”的自我认知,就开始时不时的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就像是为了逃避某种现实,而用我所透露的只言片语为基础,通过不断的想象和脑补,重新塑造了一个相对理想和完美当中的,名为“念奴”的虚拟人格

    阿秋的转变固然让人惊讶,但按照她自己的说法,这种精分的倾向居然也是有着理直气壮的缘故;

    因为我曾经说过一句:既然她一直寻找的妹妹念奴已经不在了,那就更应该连她的那份一起好好的活下去,用余生剩下的时光来加倍补偿我才是。

    因此,他在人前保持的那种正常形态,是替曾经服侍过我的念奴活着的;而在人后身为活体玩具而不可言状的各种姿态,才是属于她自己对我赎过的生命和时光。

    好吧,这样也行,我似乎也欣然的接受了她的这种转变和理由,并且在这种两个角色扮演的切换下有所乐在其中。

    “你今天是念奴还是阿秋。。”

    “当然您的秋犬儿了。。”

    她眷恋的将脸凑在我的手背上,然后伸出舌头像是真正的犬儿一般的细细****起来。

   
………………………………

第906章 反动20(终于九百章 了)

    洛都城中,    炮声隆隆之中,隔着洛水的火器对射,已经持续了整整十多天了。三座天津桥下的新旧浮尸,也已经多的淤塞在墩子边上,而无法被急促的河水给冲走。    刚刚下了一场雨,让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和烟火气息,还有*的恶臭给稍稍被冲淡了一些。    而在洛水附近的兴宜坊,十二拱卫军之一的右武卫驻地中。    许多赤着膀子的军士,正在围着一口刚刚被从废墟下清理出来,方形阔口的大井里不停的打水;他们用头盔、或是其他容具从大桶里争相舀水,然后一边大口灌下,一边浇淋在自己的头脸上来降温散热。    只是,刚刚从井里打起来的还是清冽的,但是提水提的多了,井内的水线急速下降之后,就不免有些浑浊起来,还多了一些淡淡的异味,但是大多数人也不以为意。    直到倒出来喂牲口的水槽里,突然在不断倾倒而入的水花荡漾中,漂浮起一些红黑相间,却又被水浸泡的浮肿发白的细碎物件之后,这才让站在一旁的某位队将勃然变了颜色。    “停下。。”    “水里有问题。。”    “不要喝了。。”    “全部给我倒了。。”    片刻之后,水井中一个被五花大绑用石头沉底,*肿胀的已经看不出原来摸样的尸体,被打捞了出来;然后圆鼓鼓的灰白体表,噗的一声被挠钩戳破而炸裂开来。    霎那间喷溅开来的恶臭和污秽,顿然让此起彼伏的呕吐声在当场连成了一大片,都是贪图凉爽而喝过这井水的士卒。    发现此事的队将,不敢怠慢和疏忽,几名当场一层层的呈报上来;待到两天后帅司正真重视起来,召集人手清查各处的城坊驻地,这才发现;    正所谓是无独有偶,随后在城南的一些池塘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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