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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5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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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种结果和事实,其实也是他一力引导和推动的产物和反响……

    与此同时的龙门山下的洢水夹谷之中,

    昔日精美恢弘的龙门石窟,现在已经变成了血肉横飞的修罗场了。折断的杨字大旗,也被践踏在地面上

    从西面规模最大的奉先寺,到东面潜溪寺诸洞,成群结队的南朝兵马,正在沿着一个个洞窟清理可能残余的北兵,而更多的敌军尸体,被从岸边丢进河水里。

    而在河水靠近洛都的上流,与杨可世所部的战斗在却还在继续着。

    退下来的部众们,一边增派人员缮修和巩固沿河的新防线,一边看着对岸的敌军把十几床蜂击弩搬到河边来,一字儿地摆定,对准渡口对岸的北兵猛烈地发射箭矢。

    蜂击弩是一种利用机械发射的大型器械,每一床需要十多名熟手服伺它,一经彀弓注矢,弩手们用力一踏足,数十支五六尺长短,单单一个箭镞就有斤重的粗重铁箭就同时飞出,

    最远处可达一千步。铁甲、盾牌、挡板、牛皮帐篷都挡不住它的锋芒,就算是两三尺厚的土墙也射得透,确是当时战争中远攻的有效武器,

    实在不到紧要战斗关头,不肯随便拿出来使用。因为它有一个明显缺点,这种蜂击弩实在是笨重而行动不便。而且在两军相交,短兵相接的肉搏战中,怕误伤了自己人,

    河畔的阵地上,弩矢猛发,急如骤雨。对岸的北军,无论在地面上、车马里都存不得身,就如串刺一般的被钉死在地上,只好纷纷散开,胆大的就匍訇在原地上,伺机攻击。

    而那些南军趁此弩矢乱发的机会,在一名顶盔掼甲的高大军将率领下,一声呐喊,径自抢登上木排联成的浮桥,直奔彼岸的渡口。这真是千钧一发的重要关头。

    那些北兵虽然挡不住弩矢,却躲在弩矢射不到的隐僻处发射箭矢来攻击浮桥上的南军。南军越是接近中流,箭矢就越加来得密集和有力,中箭的概率也就更大,

    只见那些南军将士身体晃了晃,就纷纷被射倒在浮桥上或掉下河去带着血水。拼成浮桥的木筏一晃一晃地不住往左右摆动,给他们的进造成莫大的困难。

    “哎哟!“

    多个声音同时高呼起来。他们忽然发现距浮桥不远处的上游,有十多条已经着了火的木船,顺着水势,直向浮桥靠拢来。

    火船上满载着油脂、干荻、硫磺、麦杆等容易着火的东西,乘着风势,倏忽之间就烧得十分炽旺,径驶到浮桥旁边,冲撞、打散和延烧着木筏。它像一条火龙似地阻挡浮桥上南军的去路。

    浮桥上也出现一阵不可避免的混乱。

    有人看看无法前进了,有人怕火延烧到自己身上,有人被烟焰迷了眼睛,都想退回去。术筏以更大的幅度摇晃起来。这种混乱的情形如果不加制止,就可能引起全面的溃败。

    领头的大将交州制置使兼剽子军统制竺士高,一看形势不好,急忙顺着木筏摇晃之势,左右摆动着他的沉重的身体,然后站稳了,厉声喝道:

    “俺们既已来到此地,有死无生,刀山能上,火海能闯。几条火船打什么紧?哪个兄弟跳下河去制服它?“

    好像回答他的说话一样,对岸北兵一阵密集的乱箭向他射来。一个亲兵猛然跳到他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箭矢,虽然大都射扎在亲兵的甲衣上,但还是有一箭正好射中他的喉咙,颓然滑倒在筏子上,却还用颤抖的手举起盾牌来,试图掩护住自己的主将。

    而另一个站立在竺士高左旁的亲兵,双脚一蹭,扑咚一声,顿时涌入河中。他似乎还没有考虑好用什么方法来制服火船以前,就抢先响应主将的号召,跳进急流中去了。

    这时,仿佛勇气比智慧更重要,他投身在混浊的水涡中,拨开一层层的恶浪,直向火龙的方向泅去,想凭他一双空手去制服火龙。筏上的士兵大声嚷喊,替他出主意,想办法。

    然后又有五六个亲兵,一个接着一个地跃入波涛中,他们努力捞住一根正在水面上飘浮的长木柱,一齐扑入火海,企图用木柱拄住火船,不让它靠上浮桥。这是在当时条件下,他们可以想到用以制服火龙的唯一有效的办法。

    这时污浊的河水已被烧得发烫,一股股的火焰,借着风势,直往他们的头面和身体上扑来,使他们近不得火船。北岸上的辽军,又对准他们,箭矢频发。他们几番上去,

    几番都被逼退回来。筏子上的士兵大声呐喊,为他们助威。他们被逼退下了,又再次扑上去,屡退屡进。他们做出了好榜样,接着又有十多名亲兵跳下河去,几个人掮一根木柱——这些木柱是从被撞散的木筏上飘浮开来的,都有大口碗粗细,四、五丈长。

    他们捞住木柱,就分成几个小队,拼命扑上去。他们凭着木柱,凭着****的身体,根本不顾北岸射来的乱箭,滚在火海里乱闯。火烫的水、一股股的烈焰、着了火的木柴和芦荻以及他们身上被烧得一溜溜的燎泡,都阻挡不住他们的猛扑。他们一寸一寸地在火海中挺进。

    他们成功了,当他们靠近火船用木柱拄住火船的时候,大家不禁欢呼起来。他们把一只只火船在两边拄开去,拄得远远的,让它们自行烧毁,烧成灰烬,中间顿时出现了一段可以通行无阻的地带。

    而着了火和被冲撞散的浮挢早被筏子上的南军扑灭扎缚稳固了。被堵在浮桥上的大队南军,乘机呐喊一声,通过这道横拦在河心,横在他们成功的道路上的火墙,直扑河滩。

    他们来不及揉一揉被浓烟迷住的眼睛,已被拥在河滩边的北兵截住厮杀。这群被南岸的蜂击弩矢迫散的北兵,这时又阴魂不散从隐蔽处跳出来,与南军展开短兵相接的肉搏战

    人们克服了最大的危险就有权利藐视次要的危险。这些南军的勇士刚从河水中拖泥带浆地爬出来,许多人被烧得皮开肉焦,许多人被烧去头发和胡须,许多人在和水、火的搏斗中失去了兵器和马匹,现在又要跟人数比他们多得不可胜计的北兵接战。

    他们只存在百分之一的生存机会,但是能够在地面上与辽军接战,就是他们的生机来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拦他们成功地登陆的道路,北兵再强也强不过火龙,

    火龙尚且可以制服,又何在乎也是血肉之躯的敌军!一个强烈的信念支持着他们,他们必须登陆,所有的障碍必须扫除,而且一定可以扫除。这一刻他们的勇气和神力都陡然增长了几倍。

    一名空着双手的亲兵,刚刚爬上河滩,就被藏身在斜坡上的北兵当作目标,觑定他用力一枪刺下来。这名亲兵猛然把枪杆抓住。斜坡上的北兵生怕自己的武器被夺,本能用力向上一扯,抓住枪杆的亲兵顺着这一扯之势,耸身跃上一丈多高的斜坡。

    他的双足还没有站稳,就尖声地喊道:

    “俺第一个登上坡了,兄弟们快跟上来!“

    所有在河滩上接战,在浮桥上抢渡的士兵们都看见这惊险的一瞥,他们不仅用肉眼,而且也用精神上的视觉看到这惊险的一瞥。这惊险的一瞥,对于当时正在接战中的南军,却是起了极大的鼓舞作用。

    犹如第一个跳下河扑进火海的亲兵一样,虽然他们都不过是个士兵,之前还生活和作战在万里之外的湿热蛮林,或是海洲和山地之间,不一定能够亲自完成任务,

    但他们已经以自己的英勇行为为大家树立了榜样,改变了临战时战士们的心理状态,使一些在事前想象起来似乎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了可能。

    因此,整个战局迅速向着一遍倒去。待到获得援军的杨可世赶回来,沿着河岸断后的部队已经呈现出崩坏不可收拾之势了。


………………………………

第八百零六十四章 拨乱4

    做为畿内望要的巩县县城,虽然城门已经成了易手,但是城内的战斗,却并未因此结束。

    满目疮痍的街道之上,

    少年兵出身的孟林,略带紧张和坎坷的挺举着手中的长铳,只觉得手心的汗都要把护木和套筒给泌湿了。毕竟,虽然以辅助役的身份参加过几次的战地的输送,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上阵杀敌的亲历。

    事实上,这也是他们这批还在军中见习之期的少年兵,第一次参加的远征出阵,兼数万人规模的大场面、大战阵。

    突然沿街的一面墙倒了下来,尘土飞溅之中若干身影奔越过障碍,对着首当其冲的孟林所在冲杀而来

    他至来得及随着身边的口令机械的侧转过身体,按照反复训练出来的条件反射,一手扶着铳刺的那端斜对向上,用另手将枪托固定在腰上,与前后交叉的腿脚构成一个方便卸力和突刺的折线。

    随着他趋前应敌的动作,怒吼着从侧边建筑里跳奔出来的敌人,就像是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胸颈,给撞到这只铳剑上;在孟林手臂和腰身的支撑下,深深穿刺进去;又在努力挣扎的动作中,将刺入的部位彻底撕裂开来,

    霎那间激烈迸射的血泉几乎是喷得少年兵出身的孟林,满头满脸都是温热湿润的感觉。他甚至不由自主的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却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恶心和腥臭。

    就像是他吃过的牛羊血膏一般,还有一丝丝咸涩的回味。没等他抽出铳刺,另一面闪烁的刀光,就越过尸体兜头对他砍了下来。

    他只来得及按照身体的本能反应,脚步原地不动的收腰躬身,向后退出嵌在尸体里的铳刺,却还没来得及顺势举起挡格。

    这时,

    孟林身边突然横空杀出的另一只铳刺,就已经从侧面刺中那名举刀敌兵的腰侧,几乎轻而易举的透背刺了个对穿,又拖出一条细细血线飞快的抽拔回去,

    就像是抽空了那名敌兵半身的气力,堪堪砍中孟林肩膀的横刀,也顿然失去了力度而刮搽过锁环当啷掉落在地。

    而紧接而至抢身杀出的另一名敌兵,却也被另边冷不防刺出的铳剑扎着手臂,而呼痛退缩回去。

    这时,孟林突然被一只手臂的力量用力按下,只听得头顶上一片烟火绽放的砰砰声,以及近在咫尺的惨叫声后,前面已经横七竖八的躺倒了若干敌人的尸体。(

    这时候孟林的心眼儿,才重新从嗓子口掉落下来,才想起来还有同袍的存在,那是一名胡子浓密的老兵,显然这就是友军的庇护和作用。

    “愣着作甚……小子”

    “继续交替掩护前行……”

    “诺……”

    孟林应了声,却觉得方才吓出的满身冷汗和第一次杀敌的激荡情绪,似乎都重新平复下来了。

    而在这时候,那些打空火铳的战友却已经越过他的位置,而迎面顶上另一伙冲出来的敌兵;只见他们井然有序而配合默契伸缩挺刺,上下前后交替挡隔和戳杀着面前的敌人;就像是一丛丛绽开的钢铁荆棘,几个呼吸间就将那些堪称悍勇的敌人给,给再度戳倒和逼退当场。

    然后,留在原地的这些铳手也终于完成装填,对准不远处试图重整旗鼓的敌人,猛然放射开来。在抵近的距离之内,孟林甚至可以看到自己铳口前成团骤然绽放血花,以及哀呼痛叫着,被一枚弹丸贯穿数具身体的惨状。

    而在其他的地方,更多组成大小战团的前军将士,正在相互保持联络的口令和哨子声中,缓缓推进过街道。

    他们就像是一张充满弹性的网,筛过这片大街小巷之后,就将那些隐匿和埋伏起来的敌人,也被一一在烟火绽射中给仔细的过滤出来。

    虽然他们犹自困兽犹斗或是催死挣扎的,想要拼命冲破或是撕开这张兜过来的网线,但都被刺刀组成弹性十足的小团战阵,给反弹和逼迫回去。

    不是带着好几个突突冒血的窟窿颓然倒地,就是背对?逃亡中被一一的发射击倒,而根本没有能力构成像样的妨碍和阻却……

    青州,益都镇抚府的大书房内。

    我正在看一些已经被架阁库的负责人,孔目官陆飘泊所新近整理出来,从洛都大内所获得的,历代北朝的起居注和内档史志;对照这边南朝编录的史书来看,正所谓是以史为鉴的道理。

    比如,在皇家流传的记录当中,那位臭名昭著的疯帝,其实绝大多数时候一点都不疯,而且甚至有些形容庄重而优雅从容,风趣得体的良好风评。

    就和前代那些被执政的梁氏,集天下之财力物力奉养起来,而得以在各自兴趣爱好和专业领域有成就的,历代艺文天子、风雅皇帝、治学君王一般,他也有自己的爱好和专长的领域,

    比如他写的一手上好书法,甚至集百家之长而自创了一种“变文体”,也开创了书画界一种新风潮;又喜欢游猎山中而通宵达旦数日不归,也有过日射兔子三百只的记录,而一度被私下戏称为“兔帝”“百射君”。

    当然也有许多荒唐不羁的地方,比如贵为天子他却喜欢往市井里扎,给负责宫禁扈卫的人等,造成了极大的麻烦和困扰。

    又比如他曾经打着微服私访与民同乐的旗号,与某位新晋宰相大瞟可一起去狎妓作乐,留下来了君臣同床,便宜连襟的种种传闻;而这位渤海大氏出身的宰相,也因此被人忽略了本名,而以事天子同乐而得名“嫖相”“飘香公”的风雅之号。

    但是就是籍着这些荒诞不羁的行举为掩护,欺瞒过当权梁氏的他,也私下也得以拉拢和聚集了一大批,对于当数代权梁氏一族颇为不满的朝野势力。

    其中就包括了那位被名声所累的大氏“嫖相”,还有自诩世代忠良无双的常山颜氏家族,军中孚有众望的华州郭氏家族,以及睢阳张氏出身的在任枢密副使张太宿,负责宫门宿卫的大将军仆固俊,禁苑总监李存孝等等一系列人等。

    但正所谓这位跳城自杀的枢密副使张太宿,最后留下的“虽聚九州之铁,而南铸此大错”的遗言。

    只是在走到最后哪一步之前,显然私下追随他大多数人,都错估了这位天子隐藏在骨子里的疯狂与暴虐的极端属性了。

    显然他并不是简单想将上台执政的梁氏,换上一个相对温和的选择;或是有所削弱而另行培养一个制衡的势力;乃至将梁氏流放和驱逐出朝堂;而是想要将平稳掌握政权数代的梁氏一族,连同其支持者和潜在追随的派系、团体,给从**和根源上彻底灭绝掉。

    然而他的疯狂作为竟然得手了,京畿梁氏一朝覆灭;疯帝之名也得以彻底流传天下了。

    然而最后他的目标也彻底失败了,大唐的命运和格局也在他手中彻底崩坏了,无数人被他拉进痛苦和绝望的深渊,最后他自己也被活活烧死后,挫骨扬灰丢到粪池里永世不得超脱。

    仅仅因为,在大唐国势明明还尚且大有可为,国内外矛盾尚未激化的太平时代,却由于他个人的疯狂与作死,骤然开启了李唐天下走向崩解利息,无数高门大族位置陪葬殉难的上百年动乱之期。

    伴随期间的,还有当时那位长公主清河公主的轶事和下场,

    作为京畿执政的第一家,自先祖蓬莱公起与皇室世世代代的联姻不断,事实上已经血缘混同的不分彼此了。

    深受前代在位天子宠爱,又自幼与当今天子关系亲密的清河公主,在下嫁执政的世子之后,却因为专宠和嫌妒之心,在家里闹了不少矛盾和摩擦。

    以至于某次口角激化之后,酒醉的世子赌气说了一句恶言“莫说是公主,。就算是天子,阿爹也给你换一位……”,让清河公主当场负气回宫去哭诉了。

    然而,这时候却没有了醉打金枝的戏码里那位,“不痴不愚怎做秦家翁”的豁达天子了,而是一位善于隐忍而极近痴狂的“疯?”在位。于是乎这个小小的插曲,也成为了那位大愚若智的疯狂天子,最终说服那些充满犹疑的追随者,下定决心发难的理由和契机。

    而作为祸首发端的清河公主的下场,也同样是足够的悲惨。有人最后一次发现她的时候,是在一处边塞的军营里,已经在这里生了十几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

    然后,

    就是京畿梁氏最后的遗族,如何天命所归的逃过万里大追杀,以及沿途那些地方势力的勾心斗角;又在南海大都督府的同族帮助下,以截然一身重整旗鼓卷土重来,再度征平天下而海内威孚的正定帝励志故事。

    只可惜,他还是倒在最接近成功的那一刻;至今关于正定帝的暴死,犹有诸多的疑团和猜想,而成为南北两朝之间相互质地的大义理由之一。

    而那是一个被称为二日当空的时代,在正定帝陨落之后;来自安西一隅,北唐******的承光帝李****,就是其中之一,一度被誉为天命之子,时代的绝唱。

    他在外有三心两意的西军诸侯,内有并不可靠的臣下,还有一大堆虎视眈眈,时刻准备卷土重来的海藩诸侯的觊觎下,硬是以一己之身,革新汰弊,从内忧外患中杀出一条血路,重建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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