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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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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上已经在行文里表明态度了……所以不免难以挽回了”

  “自然君上也公开表态了,淮镇孤悬北地而为国守土,可谓是居功甚伟……”

  “只是这些年,没少有小人在君上面前进馋,说是淮镇这摊实在铺得太大……”

  “想要做的事情很多,却平白糜耗了国孥而亦无所入……”

  “因此,如今国朝财计日艰支用之处甚多,而不得不在大方向上有所取舍……”

  “不过,君上总道是不会坐视其困的……”

  “行台已经下敕移文夷洲所属……”

  “免除五府十六州并各藩的一应土贡、役金、杂赋和折色……”

  “改加征稻米十一万石,杂麦六万石,豆薯五万石,其余杂色果蔬五千万斤……”

  “另升桃山粮台所,为桃山粮院,以副使衔协理督办地方钱粮役使事……”

  “所得一应,就近输往两淮战区……其中淮南配得其四、淮北约配得其六……”

  “因此,虽然在日后相应军淄输供上,不免有所不足,”

  “但从输粮就食地方上,也算多少有所补益了……”

  “剩下的事情,就看你们自己怎么做了……”

  “毕竟,这样就是桃山粮院的分内之事了……”

  “这已经是咋家在职分之内最的努力了……”

  一名面白无须的内使,对着淮东留后的奏记事谢徽言到。

  “剩下的种种,尔辈就只能好自为之了……”

  “真是有劳内贵人用心了……”

  笑容可掬的谢徽言,满举起一只银杯再次殷谢道。

  “某自当先干为敬……”

  然后临别之时,一只沉重的箱子,给抬了进来小心放在驼绒地毯上。

  “一些北货土产的手信,实在不成敬意……”

  谢徽言诚恳无比的看着微醉熏然的对方。

  然后,不出意外的看到对方的眉眼,笑成欣然无比的一条细线。

  当然了,无论是作为当任的谢徽言,还是做出这个决定的当权者,都还未能意识到,

  这也意味着怀东所属的势力,在体制森严的庞大官僚系统和名为南朝大梁的战争机器身上,从看似无关紧要的边沿上,得以撬开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口子。

  虽然这种统治秩序上的缺口和漏洞,在国朝内部或许已是头一遭的事情了。

 …

第六百九十四章 暮气4

  心事重重的辛稼轩,坐在大片新蕾绽放的紫荆树荫之下,只觉得有些身心俱疲。

  早前的家乡之行,不但让他毫无荣归故里的欣然与得色,甚至有些糟糕和腻味了。

  不仅仅是因为,他在东江道里还算殷实的家乡,居然出现了饿死人和举家逃亡的事端;也不是因为,被那些频繁巡曳在道路上,追捕拦截逃亡的公差丁役,给坏了心情。

  还因为故里剩下来的,那些勉强算的上是乡里乡亲的人们,却让令有些大失所望,甚至是触目惊心了。

  自己这才发达了几年光景,他们居然敢仗着自己的名头,在地方横行霸道,恣意行那强壤夺之事;而在短时之内迅速发家致富,从土腥未干的泥腿子,摇身一变跻身乡贤士绅之列;

  甚至是自己偶然往来地方的书信,都被他们们给曲解成,肆意行事的凭据和依仗,动辄拿出来狐假虎威,而惩以私心己欲。

  就像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宗同姓,靠辛氏出了位大守臣的名头,出面揽做慈善事业,而从谢的殷实之家,迅速变成乡里屈指可数的大田主。

  而当初自己义助乡学,出了一千缗的事情,更是被他们大做文章,而变成四处强行摊派和勒捐的聚敛名头;最后光是供养乡学的学资田,就足足占了当地一百八十亩的上好水浇地。

  至于乡学本身,却是将几个豪绅大户的私塾,改头换面拼凑在一起,实质换汤不换药的样子货;里面除了几个同宗辛氏的子弟,****点卯对外做做样子之外,也丝毫没有多少惠泽乡里的用处和机会。

  而这一切,都被吹嘘和追捧成了,他自己发达以后,给乡里带来的各种福泽和好处了。

  若不是身边的佐僚和亲随,还算有些得力和精明的话,只怕匆匆回想一趟的他,也被这些人孤岛出来的表面和假象,给糊弄过去了。

  但更让他失望的是,地方官府的某些人,在其中所扮演的鼓动和教唆的角色。他们甚至给那些乡亲出主意,如何从更进一步的拉虎皮做大旗,好将这种丧尽天良的勾当,更加长久的维系下去。

  老一辈固然是种种不堪和卑劣了,可就算是乡里的下一代年轻人,也是令人大失所望的,他们受到的教唆和输灌的主要内容,无不是找机会跟随在自己这个,几十年难得一出的大官身边。

  好到了北地任上之后,如何借助上官同乡身份作威作福,享受一把受人敬畏人上人的老爷滋味。如此种种的事太多了,让人实在无心提携和造就。

  虽然说,实在是他们的格局太小,也很容易被人利用,教唆和驱使这才走上歪路的。

  但这也是,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无力和局促,哪怕身为提领一方的将帅守臣,但是居然连家乡的境况,都没有办法改变多少。

  他固然能够通过官面上的压力,一次性惩处掉那些,继续打着自己旗号,招摇肆意之辈,却无法改变人心的险恶和趋利。

  因此,最后故里之行唯一的收获,就是带回来了几个家破人亡的孤儿,还有一堆忘恩负义的所谓名声和风评,不体恤乡里的怨恨而已。

  但是就算是回到广府来,他的心情也没有多少的改善。因为他已是镇守一方的二号人物身份,又因为他即将成为大名鼎鼎的龙雀园东床快婿的缘故。

  像是嗅到名为权势的臭肉,所散发出来气味一般,聚附在他身边的那些,动机和目的各不相同,形形色色的人等,不断的接触和试探,就让他很有些不胜其烦。

  甚至还有人在公众诚,旁敲侧击的暗示和提点,罗氏在淮东独占的利益实在太大了,而他所能够得到和分润的利益,显然完全与这个副使的身份不相称的存在。

  因此,作为某些友善人家很门第的代表。很是愿意在加深亲善,结纳他为广府勋贵阶层中一员的同时;拉一批背景和家世得力的年轻寇,奉他为首聚拢在身边;乃至以此获得某些大佬的亲睐和扶持,好从中独树一帜,获取自己应得的份资源和权利……

  这种毫不加掩饰的功利主义态度,和罔顾大局极度自我私心的论调,让他很有些厌恶,却又无可奈何。

  出身微寒之家的他,相比那些虚无缥缈的诱惑和利益,更多是一些珍惜眼前的自知之明。

  作为军中的第二号人物,他固然在治军用兵,理政和经营地方上,兼全多能而应付自如。但都是在现有的基赐格局上,做出来的成绩和事迹。但相比起那位上司兼同僚的罗某人,无论是几乎无所不涉的眼界和阅历,或是深谋远虑的长远布局,或是勇于任事和主动创造际遇的开拓精神,或是不拘一格的魄力和手段等方方面面,无疑都是不世之选而始终有所不及的。

  因此,通常情况下他倒也并不太在意这个,需要屈居人下的次席位置,因为淮东的特殊地位和位置,就需要这么一个格外突出的领头人。相比之下,他个人的私心和欲念,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只是辛稼轩在淮东固然是一言九鼎,甚至是杀伐自专的首脑人物。但在这里,他也不过是区区一个正四品下的置制副使,兼奉威将军的高级将领而已。

  光是常年呆在在这广府五城之中,同样身份和类似层次的军中高层,就足足有几十位,站在觐见朝班里的次序,也只能勉强看清楚御座上的身影。

  而在日常里没有亲族帮衬的他,甚至还要多少仰仗龙雀园的权威和人脉,才能推脱和避开更多的是非和人事交际。

  这是与当初在讲武东学,闲散清淡的教习生涯,完全不同的人生体验和际遇。

  以至于他益都陷入了某种焦虑和困惑,究竟是自己已经变了,还是他所出这个时代环境变幻过快,仅仅离开数年时光,就已经让人追不上脚步了。

  这一切,就像是陷入一张无力挣脱的蛛丝大网,无论他想要做些什么,都会引起不同程度的反弹和余波,然后迅速反馈在他周边的人身上。

  这种蜢处束手束脚的窒息感觉,他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的感受过了。

  但他实在不忍心,让苦苦等候多年的心上人失望,而只能暂且虚与委蛇的应付着,的等待和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

  这时候一个声音刺中了他的耳膜。

  “撤镇归军?”

  “对就是关于淮东的,撤镇归兵之议。”

  名叫桑业曹的同年,兼做收集朝中讯闻的幕僚应声道

  “根据通政司的内传……前日朝会中有给事中崔宗埙上书曰”

  “言淮镇劲旅固然是天下闻名……”

  “但是如此精兵,却虚悬在北地空耗国孥……委实不当其用……”

  “是以请国中考虑废除镇防,收聚相应兵马而改放在他处要冲热点,发挥在更重要的用途上……”

  “以解岭外的燃眉之急,还能省下一笔常年经营和维持的巨大费用……”

  “空耗国孥,彼辈也真敢说的出口啊……”

  听到这里,辛稼轩不免有些恨恨的道。

  “将士们肝胆披沥的成果,就让此辈轻言而废了么……”

  “据说这位发起倡议的给事中,乃是出自老北人党的路数……”

  桑业曹继续道

  “难道是,卷入了新老北人党的纷争之中了么……”

  辛稼轩自由一番判断。

  随后,他主动入内请教了鹿公之后,则得到另一种令人意外的看法。

  依照鹿公的所言,

  要知道这种事情,在过去监国的手下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如此动议只怕还没拿出来,就在私底下的运作,给强行腹死胎中了。

  但既然已经出现了,哪怕是夹在众多例行留中不发的倡议之中,那也意味着两个最大的可能性。

  一个可能性是,监国对手下的掌控和约束能力,或者说是远隔千里之外的广府朝堂,已经有所减弱和淡化了;

  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监国在背后已经默许其成,而将其作为一种征兆和信号,试探各方的反应,兼作某种变动带来之前的,妥协与交换条的试水。

  但无论怎么说,对于淮镇来说,都不是一个让人安心的趋势。

  虽然知道国朝上层,在大局立场上自有一番考量和情由,也并非是私心和党争那么简单。

  但教他随随便便就放弃,自己亲手参与缔造和经营出来,如今兴旺发达颇为起色,安居乐业的淮东大好局面,于情于理都是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他也第一次在心底深处,产生了某种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怨硗不甘。

 …

第六百九十五章 暮气5

  洛都,皇城大内,

  远远被掩藏在宏伟辉煌的宫室之间,各种层出不穷的残垣断瓦,依旧还是保持着最基本的样子。

  高耸宫墙和廊柱上的漆彩脱落斑驳,与斗拱、檐角和瓦顶上的残缺不全,无处不在的厚厚积灰和大小细碎裂纹,构成了某种相映成趣的自然野趣。

  可以说,除了发源于龙首道的中轴线上,数处大型主体建筑群之外,皇城的许多地方,因为缺少人气和活动的行迹,而不可避免显出某位萧疏斑驳的颓败气象来。

  一些宫墙和殿宇残破的部分,甚至都在上头长出了野草来,或是沦为鼠雀之类,繁养生息的安乐窝了。

  事实上,在被突入皇城大内的攻防战斗中,那些严重损毁的宫室殿宇楼台之属,就在没有被修缮过,而保持了埋没在野草萋萋之中的原样。

  而那些奠基的条石、地砖、柱座,更是被挖掘出来,就近成为了修补皇城外墙的现成材料。

  而在此期间,作为负责天家生活起居的宫内省,唯一所能做的事情,也就是拼凑出最后一点人力捡破烂;

  比如,将那些损毁的建筑中,还能继续利用的陈旧建材和大致完好的构件,给拆运到别处去,行那拆东墙补西墙之事,来维持名义上大内之主的最后一点体面。

  一方面是宫中和朝廷,实在缺乏全面修缮的财力和人力,另一方面则是真正可以做决定的当权者们,也缺乏这么做的动机和理由。

  反正这个国家,这个政权真正的权力和统治中心,已经不在这个大而无当的宫城里,而只剩下做基本的排惩仪式的功能。

  关于摄政再次当朝数百臣公的面,把年幼的女帝吓得哭鼻子的非闻,也徘徊在大内的檐下廊道之间。

  关于那位少天子被吓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拼死扯住旁边内侍的宽袖不放手,躲在御座后面抱头痛哭的情形,被各种口口相传的活灵活现的。

  而在外郭西面的几处城门下,各种扶老携幼或是哭哭啼啼,或是长吁短叹,或是愁眉苦脸,或是哀声不断的人群,在左近士兵骂骂咧咧的押解和监视下,排成等候进城的数条长龙。

  虽然战火已经暂时远去了,但是洛水南岸贫民百姓聚居的城区,也几乎被打成了遍地是白骨与废墟的荒废之地了。

  因此,百废待兴的战后局面之下,一下子洛都城中的人力资源,就变得格外匮乏起来。

  但是,满地的瓦砾残垣,还是得有人来清理的,而上位者们的日常生活和享受,还要继续下去的,于是苦无足够城中的人口,来提供劳役和各种服务的当朝诸公,就决定从地方上择检户口百业以充都亟。

  当然,这个过程不会那么令人愉快的,也总有一些刁民和无赖,不能体位上位者为了改善他们生活环境的良苦用心和好意。

  因此,为了让他们死心踏地的在洛都安居乐业,不得不采用了一些诸如烧房子,绑走老婆孩子,杀掉属于累赘的老人之类,强硬手段和权宜之策,来帮助这些冥顽不灵之辈下定决心。

  因此,在路上折腾下来不小心死掉一些体弱之辈,又中途试图逃走而被杀掉以儆效尤,或是熬不过刑罚的正常“损耗”,也就在上行下效“理解万岁”的情理之中了。

  但不管怎么说,依靠这种强制填户移民的手段,原本在战火中损失了大量人口的洛都城,总算是在表面上恢复了部分的生气和喧嚣。

  只是,战乱留下的痕迹,却也不是那么好消弭的。而想要在城中安居乐业,也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情。

  那些外来的填户们,根本没有足够的屋舍安置,而只能在街坊的废墟上,胡乱搭盖一番权且安身。然后。又因为组织和管理的混乱,也没少因为缺衣少食而丢掉了性命。

  好容易等到天暖回温,却因为糟糕的卫生环境而引发的时疫,布局不善引发的火灾等等诸多变故,结果又死掉了好些人口,不得不多次再从外地搜罗人口来补?。

  如次往复下来,洛都的城门口外,都已经挂满了新旧不一的首级,那都是试图出城逃亡者的下惩前车之鉴。

  因此,

  现今站在城中最高处的明堂顶楼放眼望去,那些大片过火之后的废墟中,外来移民乱糟糟搭建出来的各种窝棚和草屋,就像是一片片硕大而丑陋的疤痕一般。

  尤为碍眼的散布在,原本笔直整齐如棋局的大街小巷,和规整方正如菜畦的大小城坊街区之中,就像是对这个北朝“中兴时局”的无声嘲讽。

  不过,相比这些正在无奈和等候中煎熬的小民百姓,总有一些高人一等的极少数特殊存在。

  他们既不需要排队等候,也不需要费事的传唤和问话,就能带着前呼后拥的扈从,从靠近北面皇城一带的,特定城门进入洛都的特权。

  籍着开春例行述职的机会,张德坤也再次回到了洛都城。

  站在自己的府邸门前,却感觉已经是物是人非,有些不胜唏嘘的惆怅与感怀了。

  然后他并没有进去,而是从自家门前掉头,转道去了另一处别业的园林之中。

  不久之后,

  名为天然苑的馆墅之中,张德坤见到了汇聚而来的小一群人,望着这些充满期望与恭切的新旧面孔,不由有些心潮澎湃和感慨。

  这些人都是某种意义上,他留在洛都城中的耳目和眼线,有些是他很早就已经留守的位置上布下了的暗子。

  但大多数都是他,在检点宿卫使,东路都部署的短暂任期内,利用城中百废待兴,中下层各种职位大量空缺的机会,以自己的职分作为掩护,给陆陆续续的安插进去的亲信人手,也算是某种出路和善后安置。

  其中既有涉及军中的营造、军需等不起眼的要紧位置,也有都亟府下的巡检、城管等街头执法部门;

  更有内城监门官,通政司杂佐等,这样平时无关紧要却接触甚广,消息灵通的位置;甚至还有专门为政事堂及堂后官们,提供服务的廊下厅,都被他安插了人手进去。

  至于,最要紧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府,他虽然无能无力在其中插手,但是通过出入其间递送公文的卫尉寺长吏和在兵部跑腿的虞侯,还是能够间接得到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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