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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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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夺其资财和货物,也有不小的进益。是以,虽然这些时日非战损不少,但是士气和精神势头,还是振奋有加的。

 …

第六百三十九章 怅怀39

  淮东境内,再次飘摇而下的雪花,已经变得大了许多,将世间渲染的斑白片片。

  也只有一些峻峭挺拔的林木和高耸建筑,仍旧在用雪花覆盖不到的底色,顽强的宣示着自身的存在感

  而在青州首府的益都城外,白底浅色纹理的风雷旗下,整齐划一的口令习习。

  成排身穿墨绿色紧身帆布服,背跨长铳的少年兵,努力挺拔着还算单薄的身体,精神抖擞的向我行礼和呼号着,在我沉静肃然的注目中,昂首侧目的下走过校场里的宽敞环道。

  今天,可是由阿骨打率领的直属少年都,作为中军账下的直属资序之一,正式开始服役的日子。

  虽然,因为年纪和身体素质的缘故,他们安排的勤务比例要比成年人少补一半,但也算是一种锻炼和预先见习。

  这批从少兵队里被精挑细选出来的成员,都是个头超过竖立的长铳,五里奔驰越野尤有余力的身体素质,并且能够熟练的使用从三眼铳、喇叭铳到标配长铳,等几种制式火铳,娴熟的运用相应配套的战术和技艺,为优秀者。

  这也是火器化部队的一大好处,因为标准化的配合和战术规范化,相应兵器和战术手段的使用门槛,也被大大降低了,因此只要适应了发射时的后坐力,哪怕未成年人士或是老弱妇孺,也可以发挥出火铳的战斗力和杀伤效果来。

  只是出于身体继续发育和锻炼上限的考虑,没有让他们穿甲而保持日常的轻装状态就好,但是出了轮换周期较短外,其他执勤标准都是依照军中规范和操条,而严格要求的。

  既然是比照成年军士的标准,训练和执勤的话,就自然也有相应的薪饷和勤务津贴。甚至还有准预备性质的军官和士官的配属,而阿骨打就是第一任少年都的都头。

  因此,他们也是作为我亲辖的虞侯军和衙前卫士(亲直营)的后备力量,以实现我身边亲卫力量的多样化和内部制衡。

  如今我的亲直营满编一千三百员的纯火器序列,分作四个团又一个队。

  每个团除了新式长铳和散射喇叭铳的传统长短标配之外,至少还有一个火帽转轮铳的快枪队和一个携带投掷火器的掷弹兵队;而唯一一个独立队,则是还配备了数门小炮,作为加强重火力的老掷弹兵队。

  这些亲直军士,还全部配备一人双马的坐骑代步和负重装备,以保持足够的马上机动性与下马突击能力。拥有专门设计的墨绿/深灰双色制服,以及特色的金盾棕榈纹帽徽铜章,以示区别开来。

  作为这只亲直营的前身和最初来源,乃是来自婆罗洲抚远州罗藩领内的藩生子和国人,后来随着转战各地的队伍逐渐铺陈壮大起来,

  又增加了新的来源和渠道,就是从主战、防戍各营里精挑细选出来,意志坚定且无畏牺牲、战术技艺娴熟的资深老兵,作为主帅的随身拱卫和屏护。

  而在亲直营里服事过也有相应的纪念章,因此,这通常也是一种难得的荣誉性质和资历的培养,方便在有需要的时候提拔外放的一个必要流程之一。

  毕竟对我来说,一味把这些善战之士留在身边,只是为了自身可能的安全问题,也实在是太过奢侈浪费了。因此适当的轮换和流动,也是加强军队凝聚力和控制力的间接手段之一。

  现在,又可以新增加的一个来源,就是这些少兵队里选拔了,虽然在战地经验和日常实践当中有所不足,但相对于那些时间观和眼界认知,都已经逐步成型和稳定下来的成年人而言。

  这些从小就被输灌和反复强调忠诚、服从、奉献等特色军国主义化信念,经过军事集体熏陶、洗脑出来的少年人,无疑拥有更多的可塑性和发展前景。

  因此,将来如果我要做一些反贼性质的事情,估计就只有他们受到的影响和冲击最小了,这也是我切身安危的重要保障和因素。

  当然,更大的收获,则是来自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少年都头阿骨打。

  从某种意义上说,隔了许久之后,重新回归到我身边的少年阿骨打,除了质朴淳厚不改往昔之外,也变得更加上进和刻苦起来,或者说是被这种身份剧变给刺激和触动的之下,甚至比我想象的而更加用心的多,

  虽然,他在识文读字上很有些先天不足,但是却架不住他勤于补拙的决心和信念,用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去强记硬背……

  而为了能够追上我的脚步,或者说是符合我的期许与要求,他甚至不惜在摸爬滚打的日常当中,一直寄予加倍的要求,而总是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

  所以,他现在总算可以带着某种发自由心,安心而淳朴的笑容,带着就像是某种家养的守护类犬科动物一般的表情,重新站在了我的身边,再度扮演起那个亦步亦趋的常随角色来。

  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看了眼,站在我身后一身甲服,将表情藏在头盔兜面里的三枚,

  自从那次意外事件和表态之后,我和她之间近乎敬而远之的冷战关系,似乎又恢复到了某种常态下,甚至还有所进步。亲密度也介于亲近未满,而友善有余的中间状态。

  只是在那次之后,她临时鼓起来以身相代的勇气和决心,就像是消退的潮水一般,事后又不见了踪影。

  虽然不可避免的,被我以各种巧立名目要求,胸枕、腿枕之类的专属服务,却开始坚决抵抗着,我更进一步的举措和要求。

  当然了,她这种反应和情绪,看起来倒也不像是欲擒故纵式的矫情,而是某种天然的不适应和心理应激式的严重排距,

  好吧,至少在贴身状态下,我在力气和技巧上还是很难打得过她,也就占了点偷袭和针对性手段的便宜。

  因此,多数时候,还是只能到我家,乖巧可爱贴心的抱头蹲哪里,寻找某种后续的安心和籍慰了。

  不过,这两天形佳无意向我透露了一件事情,她偶然在私下里撞到正在看书的三枚,看起来十分的全情投入,连她走近了都没能察觉。

  这些书籍本身到没有什么机密可言,都是市面上能够比较容易获得的通俗读物。

  只是,我格外让人留意了一下,就发现三枚所看的书籍类型,主要是《三国志异》历史相关的各种演义之外,还有就是我专门提供给小女孩儿们消遣散心用的,《欢喜冤家》《错点鸳鸯》《倩女离魂记》《奇婚记》之类,才子佳人终成眷属性质的言情类读物。

  不过,看起来女汉子一般的风范之下,还有如此柔腻情怀的一面。

 …

第六百四十章 怅怀40

  洛都城中,再次迎来了一场难得的盛会。

  紧随着告捷的露布,?是得胜归来的甲骑。

  他们血战得归的甲胄,早被修补清理擦拭一新,成从成列的走在洛水边的大街上,正所谓是”甲光向日金鳞开”。就算是远在对岸的军民士女,也依旧可以看得分明的一时盛况。

  而紧随在他们队列旗仗身后,则是满载着战利品和其他缴获的大车,形同长龙的远远排开。

  一些杂七杂八式样的火铳,和其他被缴获的枪仗甲械一起,被如获至宝一般的摆上了巡城游街的车马中,

  当然,看起来虽然数量极多,但只有最上面的一些是真正的火铳,其他则是战场上收罗出来的破烂,用意滥竽充数的货色。

  而且,就算是这些摆在上层做样子的火铳,实际的完好率也是极低的。

  但是对于这些被号令走出家门的洛都士民来说,他们既不懂这些斩获的猫腻,也自然分辨不出这些差别。

  于是,在那些混杂在人群中,拿了一人一斗米的酬劳,而负责起哄叫好的各色游手青皮、无赖混混的带头下,为衣甲光鲜的王师,忘情的欢呼雀跃,就只能是他们眼下所做的唯一事情了。

  以他们有限的眼界和渠道,只会知道,那只曾经在洛都城里,横行往纵的“满万不可敌”,在国朝的铁骑面前,也不过时土鸡瓦狗尔尔。

  观阅游行的城头之上,

  枢密左使,通政司都承旨张叔夜,对着左近吩咐道

  “得了这么多的式样……以供他们尽情的拆解与仿做”

  “军器监的那些能匠们,再造不出足够合用的铳器来,那真该去死了了……”

  而在城墙的另一角,

  “羽林骑、屯门军……呵呵”

  重新起复的兵部尚书杨嗣,对着以及退养在家的前参知政事高潜,毫不掩饰的哼声道

  “当代大摄,还真是自比汉武。太宗的志向啊……”

  羽林之说,最早鉴于汉武帝时期的建章宫卫士,取义“为国羽翼,如林之盛”之用意,开天子近卫之初;

  而屯门军,则是自出唐太宗时,于玄武门置“左右屯营”,世称屯门军,以高祖起兵太原时,身为上柱国兼唐国公的家将部曲亲从子弟世系充之,是为大唐羽林、龙武、神武、神策等北衙诸军之始。

  由此可鉴,这位摄政迫不及待的用心和期望了。

  “就不知道,那位君上是否还有这个气量和格局了……”

  高潜不动声色的回了一句。

  虽然,北朝经过洛都保卫战之后,朝野之中的皇道派,都已经被彻底打压下去,但是相对于军队中涌现出来的新生力量,新一代朝廷在事关政务和奄方面,就有些乏善可陈,或是说人才凋零了。

  因此,就算新一代的摄政,再如何不待见这些人,也不得不在现实需要之下,捏着鼻子重新起复了这些皇道派的残余,来确保朝廷运转和日常施政的基本效能。

  因此,杨嗣等人的境况和际遇,反而没有之前那么糟糕和紧迫了。当然,这也和他们失去了在军队中的影响和发声,大有关系的。

  而在皇城大殿中的气氛,就没有那么乐观了。

  “孤家养军千日,彼辈就是这么回报的么……”

  当代的大摄兼卫王,正在冷着脸训斥道

  “从滑濮到毫宋的沿黄各州……”

  “整整布下五镇人马,七州防要……就都没排上什么用处么”

  “近七八万人马的军额,居然就挡不住南逆区区一只长驱直入的马队,”

  “反倒被人以寡击众,座困在居城而始终畏不敢接战……只会一味的告援””若不是孤的羽林和屯门军,正当其会……“”难道还要让这些南逆骑旅,径直闯到畿内来么……“

  “什么时候南逆的骑兵,也有这种驰骋纵横的能耐和本事了……”

  “须得知晓,现在可是积雪塞道的凛冬时节啊……”

  卫王张恩贤话锋一转,有对另一些跪伏在地的戎装身影道

  “还有你们……”

  “这般的战绩,哄骗下外面的大多数人也就白了,却又有什么可以自夸一时的……”

  “培养羽林骑士的耗费甚巨,光一甲骑的口嚼,就抵得上十数军卒的日资所用……”

  “却被拿去换取敌势倍半的杀伤,委实值得夸耀么……”……

  听到前方讯号塔传回的急报,步骑混成的突击部队,在打到滑州境内遭受了,先胜后败式的受挫,乃至严重失利的消息,我反而没有什么特别动容或是太过诧异的表情。

  甚至有一种终于是有这么回事的释然和轻松。

  如今的淮东底蕴和资源,也已经不是当初那只,遭受一两场失利就要痛定思痛,只能考虑另行转进的敌后孤军,所可以比拟的存在。

  镇抚府和制置使的治下直接编管的数十万军民,至少十数万适龄青壮的潜在后备役,就算是更大数量的损失,也依旧可以承担得起,只是看值不值得付出这些代价而已。

  只是作为淮东数量有限的骑兵,不但培养起来比较费事,合格的战马补充起来,也不太容易而已。

  然后,我第一个要庆幸的是,好在这次带队的是韩良臣。战场总是充满着各种意外和变数,就算占有训练装备战术上的某种优势加成,但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而毫无风险;

  至少相比多数善于打胜仗和顺风战,他却是个极少数能够打得起败战,并且越是身处逆境就越是坚忍不拔的资深军将。

  因此,虽然一直名声不显,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指名战绩,但是实际上在这支人马的转战过程中,他所率的教导团没少承当过,某种垫底断后的任务和堵缺补漏性质的关键性作用。

  因此,就算遭到严重的挫败,他依旧有足够的概率和机会,把剩余的队给成建制给带回来。

  至少这些来自前线传递的消息,还是相当完整和确切的,这也意味着这支部队,依旧保持着基本的撤退次序和士气斗志。

  这样的话,失败和挫折的打击,反而会成为那些退回来的将士们,一种难得的经验和教训,进而在得到彻底的反思和逆向激励。

  依照淮东的治军理念。

  通过严格的军纪和荣誉感的培养,让他们面对弱小的百姓能够忍得住不去侵夺欺凌,接下来就是通过充足的供给和酬赏,严厉而残酷的训练,让他们面对具有优势的强大敌人,能压制的住自身畏惧本能而不去退缩,这才隐隐有了几分天下强军的雏形。

  而作为一支百战强军走向成熟的标志,需要的是一次次从失败与挫折中坚定不移的站起来,并且把失败与挫折变成自己继续成长和壮大的养分。

  坐在巡游的马车上,我如是思考着,看着车窗外逐渐转变的景色,由大地的白色苍茫,变成

  突然车身一震,颇为仓促的停了下来,然后嘈杂奔走声起。

  “回禀镇帅,前方桥突然断了……”

  “儿郎们正在警戒和探查……”

  然后他的话音未落就变成了吃痛的哀呼声,

  “小心……”

  “敌袭……”

  几乎是与此同时,咻地的数只长箭,突然就接二连三射入窗口,呈现某种散状的,重重的钉在了车厢内侧壁板和地面上,发出某种去势不绝的嗡嗡震鸣声。

  然后就被我眼疾手快的翻转下内里的隔板,迅速堵盖上窗口的位置。

  随着外面,咻的一声告警唤援的烟花礼炮声响起,霎那间列阵防御的喇叭声,奔走挪移的脚步声,受伤的惨叫,惊呼,怒吼,还有乒乒乓乓的反击对射声,一时间不绝于耳。

  这时候,车厢内壁镶嵌的铁板,就派上了用场,关上特制的铁网栅格的窗扇之后,任由咄咄声作响,却是在没有一只箭头,能够威胁到车内了。

  但是新的危机又产生了,随着哧哧的爆裂和燃烧声,带有浓重硫磺味的刺鼻烟气,开始慢慢透了进来。

  “小心,烟气有毒……”

  “遮护口鼻……”

  然后,有声音呼喊着从外部用力的拍打起我所在的车厢板来。

  “还请镇帅迅速避险……”

  到了这一步,我也毫不犹豫的抽刀割下一块绸布帘子,用茶水浇湿捂在脸上,然后这才掀开地毯,揭开暗藏底部的盖板,径直跳下了车身下部的地面上,

  然后弓着身子喊出一句口令之后,被人拉着重新躲到接应的人群中。车价下的几块特制底板,也被抽了出来握在手中,就变成了环护在我四周的护盾和手牌。

  于是,我这才有心情透过他们遮挡的缝隙,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才发现,我的马车已经被飞矢射成了刺猬一般,遮阳的苫盖之下几个被射中的部位,还在不断的燃烧和持续冒出灰白色的烟气来。

  而在桥面上,已经躺倒了好些亲直卫士,几乎都是被一箭插在胸腹要害或是脖子上,给迅速放到的。

  而那些犹自站立的亲卫们,一边手脚不停的对外射击着,一边不为所动的用身体,严严实实的遮挡在马车周围。

  狭窄的桥面虽然限制了他们的展开,但是作为某种训练和本能,他们仍旧像是人墙铁壁一般的坚守着原地。一边对敌忍受着伤亡一边等待着赶上桥面汇合的后队。

  而在河水里,已经被血色和漂浮的尸体沾染了好一片,还有几只已经倾覆的船只,半沉半浮的靠在低矮桥墩下面。

  而在不远处,还有隐隐绰约的人影,正在河岸边上的草荡和渡口废墟里,与深蓝服色的后队士兵,在近身纠缠和激斗着。

  然而这种情况说是凶险,但并没有持续上多久,河对面已经过桥去,却又被断桥分隔开来的前方大队和开道骑兵,也已经反应了过来,毫不迟疑的踏入,已经部分冻结的冰冷河水里,重新返身泅渡过来。

  天边再次升起了数枚绿色烟花的讯号,那是外围的探马游骑的提示,就近军营里的后援,已经赶来的标志。

  而在不久之后,

  逐渐顺水漂流远去的河船上,人称“小李广”,又别号“神臂银枪”的花荣,也放下铁胎射雕弓,重重的叹了口气。

  苦心积虑准备的袭杀行动,还是失败了,还白白搭进去这些身经百战的密营好手和百里挑一的军中健儿。

  直到最后一刻,也只有他这一船,十几个负责远射援护的人手,利用事先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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