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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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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下令他们沿途驱逐、裹挟民众,进入海州安置……”

  “须得火速行事,如果故土难离不肯走的,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为今之计,我们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另外在海州境内的沐阳、韩山一代,成立善后处置大营……”

  “专事收容编管外州流亡者,勿使自扰地方……”

  “从青州守捉使名下,速调三个防戍营……”

  “押送一批速食的压缩口粮和罐头南下,”

  “顺便协助水营和海州的地方守备团,弹压地方……”

  “勿使流亡成寇,自扰地方……”

  “抽调益都总院部分医官、医师南下协助防疫事宜……”

  “必要时,可行便宜处断之事,以防止瘟疫和时疾……”

  我想了想又道

  “让功行判司与参事团联署合计,迅速拿出最合适的人选来,以专务其事……”

  “此外……”

  我又补充道

  “从内线的密州、潍州境内抽调兵力,南下加强徐、宿一带防要……”

  “预防因为水漫泛滥,而导致沿淮地方的藩军、胡马,流窜入境肆掠作乱……”

  “至于对岸的楚州一带,那就只能听天由命,各安其命了……”

  说到这里,我不禁叹息了几声,终究还是基础尚浅,各种顾及无暇仅能集中投入几个重点方向。因此,遇到这种突发状况,就只能在事到临头了,才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式的事后补救。

  这件事也算是给我敲响了警钟,若有余力的话,除了灌溉需要的沟渠河网外,少不了境内几条沿河农业区和人口聚居区的水利堤防,也要进行重新检查和修缮一番。

  或者说,最好现在就要抽调人手去排查,这样发现有所疏漏而临时突击补救的话,总比事后面对更严重的后果而难以收拾的好。

  我很快就布置下去,让参军团里负责河槽水力的第五组,拿出一个现成的巡查和检测方案来。然后我再次叹息了一声。

  在传统的古典农耕时代,正常的社会体系和经济循环,对于天灾**之类不可抗力,的抵御能力和承受基础,实在太过于脆弱了,如果没有集体和组织的力量来应对,对以自耕农为主的小农经济来说,那几乎是覆灭性的连锁反应。

  这个过程,往往以某个天灾为源头,由灾祸造成的饥荒和流离;由饥荒饿死无数又引发而起瘟疫横行;缺少管控的瘟疫肆虐,又进一步消减了活口、又将更多的人逼上了逃亡之路;逃亡的人潮又造成了灾荒以外地区的动荡与混乱,将瘟疫的源头扩散到更多的地方去;饥渴交迫的流民,与本地居民的矛盾,又很容易演变成到处抢劫,吃大户式的骚乱;。

  如果处置不当的话,很容易就成为某些野心家的机会,各色流窜于道路的匪类和流民起义,与之伴随而生的地方割据色彩的武装,就自然而然的冒头出来。

  于是,扰动天下不安的乱世,在不经意间就到来了,这期间几乎是一发而多面蔓生而起的。

  因此,官府所代表的各级政权力量,和宗族所代表的地方自我救济能力,就成了大多数人唯一可以依靠的对象了,这也是某种存在既合理性。

  只要王朝政权体系还算清明畅通的话,就算是通过有限的赈济和暴力机器的封锁,同样可以抑制灾荒带来的连锁反应,而仅仅变成局限一地,饿毙若干的报告数字。

  但是如果连最基本的残酷秩序和强制力,都已经维持不下去了,那作为政权核心的王朝生命周期,也就到了终点。在腐臃肿的尸体上,又各路野心家和造反者,角逐出新一代的胜利者,来收拾最终的残局。

  经过战乱大幅削减的人口与众多无主的土地,就成为新王朝的奠基者们,重新建立秩序与发展生产,吸取前代教训而革新去弊,缓解社会矛盾的广阔空间和余地。一个新的治乱周期,由此开始了。

  只有经过了时空的错位,而亲眼见证和参与了这一切之后,才能深切体会到后世平淡生活的难能可贵,与平凡日常之中蕴含的简单幸福。

  既不用为了节省一点点口粮,而让父母在家里等着饿死,而自己出去逃荒。也不用眨着再也哭不出来的泪腺,麻木的掩埋屡屡夭折的儿女;或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一点点的在流亡之路的衰弱无助中死去,然后檫干眼泪拿走可以利用的一切,然后连掩埋的气力都没有,任其变成野狗乌鸦的餐点,或是别人饥不择食的果腹之物。

  享受着一切现代科技带来的便利和社会福利体系提供的日常保障,与颐养天年的高寿父母尊长一起承欢膝下,在年节假日的亲友团聚中,享受数代同堂之乐。

  哪怕是最孤僻而原理社交生活的宅化生物,也有机会一边在网络上跟着媒体骂政府,一边为灾害捐款流泪,对于救灾的人民子弟兵点赞;与矫揉造作的公知、小清新斗嘴打脸,八卦所喜爱的明星和时尚人物。

  无病呻吟的脑补各种无谓挫折与自寻烦恼的纠结,以求“跪在真实”的自虐式心理反差;在各种层出不穷药丸论中享受键盘政治局的虚拟权势与优越感;

  乃至宅在家里依靠外卖和快递,就可以维持最基本的生活需求,用动漫游戏acg之流的二次元感官刺激,来填补精神的空虚与无所事事的困乏。

  在社会主义国家大环境下,除了少数地理环境和历史沿袭的因素之外,基本实现上古先贤所期许的“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的理想时代和大同治世。

  这也是我改变这个时代的决心与动力的来源。一步步的改善和提升我身处的环境,进而让那些愿意信赖和追随我的人,都享受到变化的好处与利益

  淮南,楚州,

  肿胀漂浮在污浊洪水里的人类和牲畜的尸体,成为了当下世界,最常见的一道风景。

  而在来自水师船队上,隆隆的火器射击声中,孤岛一般的大型市镇据点,很快就变成了笼罩在浓烟与焰火之中的囚笼。

  在这些胡马儿据守的城寨面前,神机军里的飞火雷和船弩、石炮投射的大叙油弹,也恰如其分的发挥了,轰雷烈火一般的充分威能。

  时不时将一些哀呼挣扎的身影,从墙围上轰打下来,又有成群结队试图向外冲突的身影,被炸乱轰散在地面上。

  至少在经历了,北伐中屡屡失利和铳器一枝独秀之后,对于残存下来的神机军,也并非不是没有触动和变化,只是这种变化的总体趋势,并非尽如上位者所期待的方向而已。

  比如将那些五花八门的配属火器,给进一步精简和统一化,比如进一步轻量化普及的手炮组与单持的发火箭,格外强调射程与威力的,重装化炮队与飞火雷等大型投射火器,构成了某种愈加鲜明的两极分化;

  而诸如火巢车、旋风炮,皮炮、木炮,喷火管、投弹器,这些中间威力两不靠的林林总总火器,则按照计划将在不触动内部较大变化和反弹基础上,被陆陆续续的淘汰到地方守备序列中去。

  毕竟,种类繁多的装备、器械和子药,对于后勤整备的压力和困扰,经过这场北伐之战后,已经是相当的鲜明而毋庸置疑了。

  同时又对现成的床弩和石炮等传统重型器械,进行了进一步的挖掘和改良,以更方便的在车船城垒上,的拆装部署与战场的伴随机动;在毒烟球,火蒺藜,火雷弹等弹药威力和质量上下功夫;强调近身的掩护与战力,而在队下多配了刀牌手和给辅卒装配短矛,让操炮手配备短刃防身,诸如此类不惜余力的细节改进。

  至于最为敏感的铳器,据说是内部改良了不少工艺简单的喇叭铳和短铳,作为近身防要之备。但是至于其他方面,就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了,毕竟,这事关到许多老牌军工家世的传统生计,他们的产能和工艺,可不是那么容易改弦更张,一下子转头过来的。

  至于籍以朝廷的名义,要求对方那些相关的产业,献出铳器的工艺和细节,那简直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对他们来说也丢不起这个人,细管长铳的制取之法,那始终是投机取巧的下等末流邪道,怎么及得上一炮糜烂数里的重装火器威能。

  而集中铳器列战之法,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只是投射更加绵密的战阵而已。

  最为老牌的军工世家与产业体系,除非走到最后一步,断然不会轻易放下身段和矜持,对这么一个新冒出来不过数载的幸进之辈,格外低头让路的。

  他们们宁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去获韧捣乱、破坏,也不肯轻易在自己熟悉和把持的领域上示弱认输的。因此,残存再编的神机军,就成了他们的寄望所在和依仗的重点了。

  重新用表现来雪耻的呼声,也让这些将士们求战的意志和士气颇为高涨,至少在表现上,不能让那只顾璇在外的新军,落下太多才是,毕竟监国那里已经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不满和失望。

  随着城寨中的反击逐渐颓丧无力后,水师战船运载的战兵,也开始登岸进行下一步的夺韧肃清作战,

  只是,相比这些在狂轰乱炸中乘胜追击的将士,各种欣然于表的雀跃之情。

  “该死,”

  淮南地区的主持战线的宁总管,却是毫无喜色的,也在一艘平底战船上大声的抱怨道。

  “真是天不与我……”

  因为,淮水居然多处决堤了,

  而战乱而年久失修的河堤决口,造成了沿淮泛滥之势,这对现今的官军,既是好事又是坏事。

  好的方面在于,原本那些盘踞在淮南北部,淮水沿岸一线的藩军胡马将首当其冲,受到极大的打击和削弱,毕竟他们面对洪水也是束手无策的。

  正所谓南人长水而北人善马,这个局势对于拥有水师为辅助的南军来说,无疑是利好的消息,只要沿河进击,逐一消灭和击破,这些被泛滥的洪水所困扰和分隔的番胡武装。

  在这种情形下,他们甚至都没法发挥擅长的马上机动,而进行逃窜和转进,就像是挂果之实,只待去逐一摘取了。

  但是另一方面糟糕的是,楚淮一代作为淮河的泛滥区,至少在数年之内,大军通行和后勤输送,将士一个极大的问题和困扰。

  而过水后的大面积灾荒,也将令朝廷的军队就算收复之后,在当地也无法获得足够的补给和劳役。如果纳入治下的话,反倒还要投入大量的资源,来赈济和救助当地的幸存百姓。

  随着夏天的结束,长江以南地区,也即将进入关键秋收的时节,这时候的各种军事行动,也势必被抑制到最低限度。

  因为,为了确保长江以南收复未久地区的基本收成,以及对地方新一轮税赋的征收力度,都需要足够的兵力来弹压和维持,毕竟这一轮收成和岁入,对于接下来国朝的军事方略,有着莫大的影响与干系。

 …

第五百二十九章 经略9

  沂水之畔,重新布置过的营地中,

  穿着信半新不旧战袍的少年孟林,也正在在庆幸着自己这段时间的际遇。

  然后随着操行号子,努力挺起有些单薄的胸膛,好让自己陈旧宽大的制式衣袍下,骨瘦如柴的部分,看起来更加壮?一些。

  终于可以远离啃那满是酸馊味,还掺着麸皮沙子的黑窝窝,也不用在吃那味道泃死人,费力才能吞咽的疙瘩糊糊。

  死面的杂粮饼子管够,发过的蒸饼、菜团子隔三差五做点心,日常满勤不出错,还有一个水煮鸡鸭卵子的奖励,外出拉练则还有烤过的翅膀、爪子什么的禽类边角料吃。

  野外的凉水是不准吃了了,日常只准喝烧开的白水。在需要集体下地连夜抢收,或是在工坊加班等,长时间干辛苦活的时候,则有微咸的海带紫菜汤,随便喝。

  相比饱经沧桑而有些麻木不仁的,这些经历过生活艰计与苦难的少年,日常所追求的幸福概念,其实也简单的令人发指。

  相对于那些成年的当地百姓,对于这些为时尚短,却别有一番风貌的外来占领者,各种畏惧、惶然、不知所措、敬而远之乃至麻木不仁的各种复杂情绪。

  童子营里这些少年人的心思,则要简单的多,穷人孩子早当家,特别是正当持续的大灾之年,当他们不得不和成年人一般经历了各种流离失所,饥寒交迫的苦难与残酷之后。

  谁给他们吃穿安顿,谁就是他们的恩人,为此出代价也是理所当然,如此简单明了的直观感觉。

  而对于孟林,以为代表童子营出身的大部分孩童来说,如果不是这位军帅大人引兵杀入青州,他和他的弟弟孟敷一起,就差点儿被一伙乱军给逮走吃掉,或是变成那些饿红眼的乡里乡亲,锅子里的不明充饥之物。

  事实上,当时他外出觅食回来,见到见不到相依为命且正在生病的弟弟时,而只剩下无数凌乱脚印,那个深深的绝望与癫狂,几乎没让他哭天号地的崩决过去。

  然后找了大半天而无果,疲弊交加半死不活的他,很快被附近那些红着眼的乡人,抬了回去。

  因此,在收拢流民的营地中再度醒过来,并与被人抓走的弟弟重逢之后,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弟弟,都要不惜一切代价的苟活下去。

  自然而然的,因此对于给了他们生机和活路的新团体,从一个绝望的极端,再到另一个极端的激烈变化,很容易就让某种感恩报效之心,就此萌芽滋长起来。

  虽然规矩很多和惩罚也很严,年纪较大的孩童,不但要做工还要参加学习,一天到晚几乎没有多少闲暇的时候。

  今天是他们这只少兵队,正式授旗的特殊日子,据说就连一向轻易不露脸的镇抚大人,也会亲自出现的。

  因此,从昨日就开始停止了一切例行的出工劳作,早早的安排操练进行基本的热身和熟悉,然后又在早食的时间,相对丰盛加餐了一顿。

  热乎乎油汪汪的炊大饼,取代了原本的紫菜热汤粥。油炸的豆腐皮,碎咸肉炒的土豆块,萝卜丁豆子葱花煮大酱等作为卷饼而食的配菜,每人还有一条煎小鱼,香的让人连骨头鱼刺都嚼碎了吞下去。

  因此,这一顿吃的这些少年人,难得在操习过了日上三竿时分之后,出了大半身的汗,居然还没有多少饥饿的感觉和想念。

  这时候他们的前排,终于看见了营门口出现的队列,已经吹响的鼓号声。平日里那些颇为严厉而令人敬畏的队管和教官们,也一般正经的迎上前去,大声的呼喝道。

  “参见镇抚……”

  “拜见制帅……”

  “万安金康,武运永昌……”

  这些参差不齐的少年队,也用稚气未满的口音,参差不齐的叫喊起来。

  难得在前呼后拥中,莅临的镇抚大人,也没有过多的繁文缛节过场,只是简单勉厉了几句“少年大有可为,视为将来中坚”,就开始让人授旗。

  最终呈现在这些少年队面前的旗帜,却是是在青绿波纹的底子上,一只灰色动物的刺绣造型?

  而且严格说是一只躺着翻出肚皮,挠举着爪子灰白毛色的交集,自然形成一个独特的字样

  这种源自另时空动画描绘的独特二次元风格,不免让任何人第一眼看上去,都有些忍梭不禁的感觉。

  更何况,手里捧拿着这面旗帜的,居然是一各粉妆玉琢,满脸肃然的小女孩儿。

  而她才堪堪到旗面高,身着百褶纱裙,乌黑垂放的发髻上,居然带着一对毛茸茸的猫耳,圆圆的脸蛋儿,大大的眼眸,精巧的口鼻,以及肃然无波的表情,构成一种相当奇妙的反差与美感。

  而紧随在女孩儿身后,则是一名身材高挑健美的甲士,只是身形要比膀大腰圆的普通军士,稍稍纤廋一些,而且同样在圆边盔上的缨子部位,取而代之的是一对尖翘挺拔的猫耳。

  而在这位特殊甲士的怀里,则抱着绻成一团的半大猫咪,如果能够近处仔细观看的话,会发现有些怯生紧张的它,赫然就是这面军旗的原型。

  直到激动得浑身颤抖的孟林,郑重其事的接过这面,代表他们在军队出身和资序的旗帜,然后因为太过紧张,又几次三番穿在旗杆上都没成功,好容易才高举着挥扬在天空上。

  而目睹着这一切,在观礼的很多人,则忍不住面皮抽动着,将嘴角抿得紧紧的,似乎生怕自己露出什么,不合时宜的异样情绪和神情来。

  简单的授旗与宣誓之后,少年队的每人也领到了一顶帆布缝制的灰色猫耳帽,作为他们日常身份的标识。在尖尖猫耳的位置,是用硬纸片衬垫的,因此可以直挺挺的竖立起来。

  故而,在口令下列队操习起来,连片的猫耳迎风肃立,又随着动作微微的抖荡着,看起来颇具某种二次元所描述的特色。

  “简直太可爱了……”

  我不禁啧啧赞叹道,怎的就是一个萌字,可以形容的了呢

  单手怀抱着半大猫咪薛定谔,带粉白色猫耳头箍,应我的要求另手挥舞着爪印手套,发出卖荫式喵喵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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