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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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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走了么……”

  罗氏大宅;严正以待的大门背后;一个较小的身影;突然吁了口气囔囔自语道

  “害得老娘差点就要烧房子来自救了……”

  她却又回神对众人道。

  “小心戒备;只怕还有其他的变故……”

  “火油和柴薪;先撤下去再说……”

  众人正色回答道。

  谜样生物暗叹了口气;多亏那个家伙狡兔三窟式的被迫害妄想症;在修缮和扩建的过程中;利用地下管道而布置了足够空间和距离的暗道。

  这才得以在外部众目睽睽的严密监视下;把没有战斗力的无关人物给送出去;将那些龙州团左的老兵;给置换换了进来。

  随后的事实证明了;她这种防备与谨慎的预感;并非是无的放矢。

  仅仅在半个时辰之后;大宅的西面就传来;有不明武装人员侵入的警讯;然后火铳和连弩射击的声响;在罗氏大宅的另一侧;也响成了一片;却是某种声东击西的手段。

  正当罗氏大宅;遭到不明武装人员反扑和侵入之时;

  在城市的另一端;靠近京师大学堂的附近;众多藩家子弟游学寓居的芝兰坊里;曾经被世人所遗忘的罗二公子罗念祖;也遭遇了到了生活在广府以来的;第一次人生危机;或曰是某次“转机”。

  说实话一向置身事外;而尽情享受生活与乐趣的他;却是从未想到自己也被人给盯上了;还是来自藩内的某些家臣的名义。

  这些自称是婆罗洲商会的成员;突然以受托拜见为名找到了这位二公子;并且突然放倒了那些安排在他身边的仆从和家将;将他从自己舒适的寓所里;给强行带了出去。

  然后;总算是有一个他熟悉的人出现了;却是罗藩的世臣之一;六士爵之一的蒲家长男;也是他曾经的玩伴和追随者。

  这位看起来变化良多的昔日旧识;可谓是颇为沉痛的告诉他;那位一直像噩梦一般压在他头顶上的兄长;随着北伐的失利而生死不明;很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而现今;更有不少对头;正在觊觎他身后的那份家业。

  因此;为了罗藩的家业和还是他们这些婆罗洲长治久安计;需要他这个最近的血脉;出来安定人心和主持大局。

  与蒲家子一起的;还有十数位位婆罗洲会馆里的资深会员;乃至执事和司理这般的重要中高层;其中又有数家来自东婆罗洲的藩领代表;其中至少有两家的地盘和爵级;更胜罗藩之上。

  这些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表示了;对于抱残守缺指挥对大宅里那个女人;唯唯诺诺的蔡廖为首一于当权家臣的不满;以及对于婆罗洲会馆;最终变成宇文家附庸的深深担忧。

  然后信誓旦旦的宣称;要坚决拥护罗二公子继承家业的权利;并在适当的时机;接手兄长的遗产和女人什么的。

  这种看似天上掉下来的好事;顿然将他砸的晕头转向却又难以置信;仿若就在做梦一般。

  但他一想起那位兄长的生平种种来;不免就是头疼异常;床上那被剁下的狗头;还犹然在他眼前;

  特别是在习惯了安逸的生活和奢侈享受之后;要被腿上风尖浪口去;与那位兄长的女人们去争权夺利;他不免早年市井生活留下的多疑和谨慎;顿时发作起来。

  难道这又是那位兄长构设的一个陷阱;职位试探自己是否对方还有威胁;他甚至如此胡思乱想道。

  就在罗念祖的身后;一名形影不离的贴身小厮;也在某种畏畏缩缩的表情掩护下;在墙角蜷缩着身子;默默打量着这些人绘声绘色的表演。

  他叫罗温;名面上是二公子在本地看中收到身边的跟班;而真正身份是大公子从小培养在外的二十四子之一。

  如今直接对大宅里的小主母负责;平时的任务就是陪着二公子享受各种生活和乐趣。至于报告罗二公子的日常种种;自有人另行负责。

  但如果有人想要劫夺二公子做些什么;他就是保证罗二公子不会或者被人利用的那个最后保险措施。

  进过了特定的训练之后;就算是赤手空拳而身无长物;想要杀死一个人;对他来说也不缺乏手段;特别是这个人对他缺少戒心和防备的情况下。

  罗念祖还犹疑不决;含糊不清在两难之间;那些人却在反复劝说下;变的越发不耐起来;相互频频叫唤着眼色;最后下定了某种决心。

  “既然蝎子看不上我等一片衷心与热诚;”

  “那就只好先得罪了……”

  “你要做什么……”

  罗念祖不由惊惧的叫了起来。他毕竟还是没有经历过大风浪的少年人。

  “当然是先取一些信物了……”

  突然接连数声急促的惨叫;还有门窗被捣破撞坏的破碎声响;然后那些正在劝说的人;也变了颜色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剩下的两人也飞快上前;强行架住罗念祖;欲往后门而去;却冷不防被墙角的罗温;给狠狠伴了一下;顿时脱手松开罗念祖的膀子;令他失去平衡斜倒向一边。

  那人气急败坏的爬起来;正待伸手去抓住;却是几乎与另一人同时惨叫了一声;倒撞在一起有滚在地上;却是木制的墙壁;直接被利箭所射穿;又同时斜斜洞穿了这两人的身子。

  那箭杆贯穿位置角度极是准确;与至于近在咫尺的罗念祖;甚至没有被溅上血液;只是有些惊骇而失神的跌坐在地上。

  这时一个手挽铁臂大弓的人;也慢慢推帘走了进来;显然之前那一箭双雕的射术;就是他所发出的。

  “龙州团左吴ij见过郎君……”

  那人举手投足都是行伍作风;只是发色有些未老先衰式的灰白;

  “叫小郎君受惊了……”

  他只是稍稍行礼之后继续道

  “还请随我等去往一个更加安全之所吧……”

  而站在一旁毫不起眼的罗温;也大大喘了口气;总算避免了那个最坏的结果。

  而城市的另一端;烟熏火燎过后罗氏大宅的前门外;却传来新一轮的叩门声

  “宫中有旨……”

  “罗氏上下速速出迎相接……”

  “还来;有完没完了……”

  门里面的反应则是有些激烈。

  直道武德司亲事慕容武;与防军都虞侯宁肃关;都站到门前喊话和保证;这才从里打开了门来。

  而对于远在淮南境内;挣扎与生死线之间的战奴普速完来说;却是终于可以回家了。

  随着那些东南之地的草木;已经迫不及待在寒风料峭中吐出的缕缕新芽;也就是小头目的他和一群来自奚部的胡马子一起;押送着沉甸甸的战利品;也踏上了北归的路程。

  通常意义上说;这是一条空冷清寂的回程之路;因为沿途早以及被寇掠烧杀的七七八八;几乎是人烟绝迹了。

  因此;出了泰州境内后;他们这一行的队伍里;所要警惕和防范的;只是同样来自塞外的别部藩军和胡马而已。

  毕竟这个冬天下来;在资源不足或是足够利益的诱惑下;他们这些出身不同的部帐藩军;同样也不缺乏火拼与吞并的机会。

  到了一片衰败的楚州境内之后;普速完所在的押送队;也终于遇到了新的同伴;数只从别州过来;似乎是同样任务的队伍;正在准备度过淮河的浮桥。

  但这一次他们没有多余的举动;只是简单的交涉后;就相互冷漠而警惕的保持着足够距离扎下营来;

  毕竟;他们冒死入关的目的;还是给留在塞外领地内的老弱妇孺;更多存活下去的机会而已。而这些送回的物资;无疑可以⊥他们更好的度过今天春夏之交的艰难时光。

  因此;实在没有足够的理由;也犯不着在这里两败俱伤。

  而对于普速完来说;则是意味着他;有机会再此见到那个动人的身影;哪怕对方已经嫁作人妇;哪怕前一次的会面;他是被对方的父兄;弃如敝屐的踩在泥地肆意羞辱;多靠对方的求情才免去被斩手之刑。

  毕竟;他这样血统混杂不明的杂胡小儿;也就重做马前奔走跑腿而已;怎么又配得上那白天鹅一般的奚部贵女呢

  在楚州境内等待的期间;他们有再次见到了数只;从淮北渡过来的一些部帐;只是他们的模样多少有些狼狈。

  在与营地的交易时;相互之间争执与叫骂起来的赌咒;也是“让你出门就遇上花帽军”“被满万不可敌找上门”之类的东西。

  这让带队的藩军大千户也速;多少有些不安和警惕;毕竟是要经过淮北境内;而那只奇特的人马也早已经声名在

  好在根据楚州境内留守的藩军所言;已经有好几只队伍都已经渡过去;并无其他异常和风险;

  拒如此;千户也速还是让队伍中随行的萨满;做足了法事;献祭了足够的活牲之后;才得以重新出发。

  渡河的过程实在是乏善可乘;多数时候只能盯着已经变薄;而愈发通透的河面结冰;缓步推挽这车马慢慢的在桥上挪动着;

  叫喊声;厮杀声;还有烟火爆炸而起的喧嚣;让这些尚在桥上的队伍;全部都惊呆了。却是前出过河的队伍;在桥头的营地里被伏击了;

  突然有轻微的震响;在岸边的枯草从中冒出一股子烟尘;然后一枚硕大铁弹;斜斜的掠过这些簇拥在桥面上的人丛;霎那间被捣碎炸裂的人体和牲畜;几乎是血肉横飞的将正在渡河的队伍拦腰打成两截。

  然后剩下的人马;就像是惊乱的兽群一般;纷纷相互推搡挤踏着;像是下饺子一般的滚落到河面冰层上去。

  而普速完的反应更快一些;在炮子击中人群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跳下已经是近岸的冰面上;然后努力张开身体;手脚并用着向岸边拼命攀爬而去。

  在他的身后是逐渐破碎和蔓延开来的冰面;以及一片片挣扎在水花中的人体。

 …

第四百九十五章 闻惊5

  枯败的苇草从中;用木排铺设拼接出来的道路和临时阵地上

  “打得好。”

  头戴软毡帽的炮团副都尉杜疏朗;对着一名嘴上稚气未退的炮手;高赞声到

  “这一炮直接杀伤不多;却把淮南后援的敌势;给打断打乱了……”

  而在满地硝烟余烬与血肉狼藉之中;桥头营盘众多胡马儿和驻守的藩军;也在努力的想法子自救和反击。

  只是当他们按照习惯和传统;一次次聚合起来;举牌持盾冲出营盘的反攻之势;又一度度被击溃在密集列阵的排射;与间杂炮射散丸的雨幕中;连敌人的近身都没接触到;就狼狈不堪的丢下尸体退了回来;

  因此;剩下的人就只能龟缩在一起;借助营盘中的障碍掩护;苦苦支撑着;然后被神出鬼没的流弹给击倒在掩体之后。

  终于有人无法忍耐这种光是挨打;而无法回击的被动局面;他们在驻留藩军的首领;一名中郎将的带领下;高声呼喝着鼓动着;营地中四散的各只队伍;汇集到营地中央。

  将输送的骡马和牛畜等大牲口;解脱下套而集中起来;在攻击最密集的方向;忍受着伤亡;而清理出一条简单的通路。

  然后就用刀剑狠刺在这些大畜的后臀上;用痛苦的本能刺激着这些牲口;沿着空旷的方向齐齐狂奔而出;顿时撞破了珊墙和护栏;带着滚滚的尘烟;冲向了那些依稀淹没在烟尘中的敌人。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果不其然的吸引走了;在营外列阵之敌的大部分注意与火力;然后剩下的胡马们;紧随先头驻守藩军的步伐蜂拥而出;

  他们高举着各种临时拼凑出来的遮掩之物;或是合力推着充作掩体的车辆而;恶狠狠的杀向那些淹没在尘埃里的敌阵;仿若是要将之前一味挨打受气的愤怨;全部给宣泄出来。

  冲出营盘之后;这些胡马的洪流之中;又分出部分的马队;绕过人流的两侧而径直杀向敌阵的侧向。

  然而;这段并不算远的冲击路程;随着连片的震响和爆裂的火光;很快就变成了前方的惊呼和惨叫声

  “畜群受惊;又反冲回来了……”

  “快快避让开来”

  “后方散开;不要聚作一处……”

  然后那些居于中段的胡马子;就不免惊骇的看见;居于先头和前端的人马;已经丢下手中所持之物;而一窝蜂的向着两侧四散奔逃开来。

  但有逃之不及的;马上就被淹没在紧随奔腾而归的牛马群之中;践踏变作尘泥中血肉模糊不可辨识的一团。

  然后这些牛马紧接着;又狠狠撞上后队所推上来的车辆;哀鸿嘶鸣着将好些手推车;连同后面推搡的人群一起;掀翻撞倒开来之后;也总算是稍稍减速下来;被挤压着分向两侧奔走而去。

  遭受了这些意外和纷扰;胡马子和藩军们的反攻之势;也不得不被打断;让他们剩下的人发现自己;已经毫无遮掩的暴露在;那些敌阵铳击的射程之中。

  他们咬牙鼓起最后的余勇;冲过横七速八交叠的人马尸体;总算是在近距离内;看清楚了这些交手之敌的清晰面貌。

  只是简简单单的分作十数段;在原野之中拉长展开的步队横阵而已;他们头戴缠着彩色丝涤的大檐软帽;穿着统一青蓝双色调的袍服和背甲。

  依照高低三行错列的铳手当前;蹲伏的刀牌手为次;上举抛射的火箭、强弩手又居其后;后面才是林立的矛手。

  就是这些铳击的单薄列阵;就像是托射出来的无形推手一般;顽强的将这些胡马儿的冲击之势;拦阻在十数步外而不得寸进。

  先冲一步的少数骑兵;早已经横七竖八的折戟在他们的身前。

  而在阵前的铳列中;又间杂着若于带轮炮车;虽然要间隔上十几息才能发炮;但每每击发起来;就会在冲阵的人潮涌浪之中;开出一条血肉狼藉的贯通之路;或是在近身掀起一大片骨催肉烂的血雨腥风。

  但这一次;凭借着牛马冲阵的掩护;已经先冲骑兵的牵制;这些胡马儿终于堪堪摸到了身前。

  然而迎上他们的是从横阵两翼涌出居前的矛手;挺举的长尖顿然将那些冲在最前;收势不住的人体纷纷头戳刺贯穿在地;然后是与铳列交换了前后位置的刀排手。

  他们沿着杀出矛手侧身留出间隙杀出;迎面撞上那些侥幸躲过戳刺的残敌;用手牌抵住对方身体;而狠狠挥刀斩向下三路。几乎是摧枯拉朽的将这些爆发不济的敌人;全盘反推出去。

  而已经完成再度装填的铳手;也举铳伸过后队肩上;在某种号令而整齐划一的蹲伏动作下;抵近迎面将前赴后继;犹自苦苦缠斗之敌;成片的收割摞倒在阵前。

  由于是在近身攒射;相对密集而灼热的弹丸;几乎是轻易的射穿了这些缺少护甲的胡马子;而又趋势未减贯穿了两三具身体;顿时在阵前清理出一大片;充满血色的空白地带来。

  然后矛手再次挺举戳杀;刀牌手反冲;铳手装填又击;仅仅是数个呼吸之后;血肉狼藉尸横遍地的横阵之前;就在没有能够正对挺身站立之人了。

  然后;就是阵前的矛手丢下长杆;而抽出护身的刺剑;与装上铳刺的铳兵一起;加入反冲锋的一发不可收拾的追亡逐北。

  半天之后;桥头营地之中;书办陈渊亦步亦趋的跟在鹏举哥哥后面;清点着这一次堆积如山的战果。

  “这次的缴获如何……”

  他低声问倒。

  “大半是些金银和贵货;”

  “余下都是酒水、布帛和草料……”

  按照后方的部署;青州镇守府这次的阻击方略中;出动四个主战营;五个辅军大队;外加徐州境内的前军四营;新成立的青州守捉军六营人马;十五个散兵团;

  以都虞侯兼马步都监赵隆;马步副都监韩良臣;为正辅统领;执行对北归胡马的截击和捕俘方略;毕竟同样需要大量可以作为消耗品的劳力;这些

  这一次;却是故意将这些胡马儿的前哨放过去;然后集中起来打埋伏的。又做出小队侦查和骚扰的姿态;而迫使这些胡马子在过河之后;不得不在桥头营地就地等待;以期更多的队伍到来后好抱团重新上路;

  如今;这处至少聚集了五只北归队伍的桥头营地;总算是让他们酣畅淋漓的的一口气吃了个饱。

  而在别的地方或许不好说;光是在淮北道东部的雪原上;他和他的同袍们在短时间内;就已经埋葬了至少大小十一只北归的输送队伍。

  所获那些塞外胡马;从南方搜掠而来的辎重物资和财货;数量加起来也是颇为可观的;

  “恭喜宇文娘子……”

  “贺喜宇文娘子……”

  原本一片狼藉的柳泉老街与罗氏大宅;如今却是张灯结彩;香花装裱彩绢帷幔的一片喜庆氛围。

  仿若是一夜之间;所有的事情就翻转了过来。

  虽然幕府没有出面;但宫中派出相熟的内史;亲自上门安抚和嘉勉;当场颁旨封赠为六品恭使;直接表明了某种态度和立场。

  而作为居于风潮中心的当事人之一;也得到了贞勇义烈的评价;特别是她在家门口亲手射出那一箭;简直成了某种女子抗拒横暴的典范了。

  尤其是相对于另一个;已经沦为某种闹剧里的丑角和众说纷纭的笑料话题来说;这种明显的对比差异;就很是意味分明了。

  这种来自上层风向的变化;也让许多始料未及的相关人士;敏锐的感受到了危机和不安;就像是覆亡之船上的老鼠一般;迫不及待的上窜下跳的谋求这转机和出路。

  先是宗藩院里十数位元老同时告老;然后是军器监和将作监里;多位负责人去位;然后是通政司自左承制;东海道奏进使以下七人;或出放外州;或是远派地方。再接着是司农司和少府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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