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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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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敌军注意力和攻击的诱敌目标;教导团和标兵团在侧骑马运动牵制;使其不敢投入全力。

  借着这个掩护;我随第一营和第二营运动到侧后方;缓缓抵近数轮攒射;白兵冲击就轻而易举的打散了这支劳师远来的偏师;才知道他们是来偷粮道的

  战后;

  一行行满身血迹;衣衫褴褛的俘虏;正在被赶进河水里洗刷于净;起初他们还以为这是某种变相大屠杀的前兆;没少转身哀告哭号了好一阵子;才被成片推推搡搡的赶到湖水里去。

  然后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会错了意;白受了一场担惊受怕的无妄之灾;却又喜极而泣。

  看着这一幕的谷老四却有些寡然乏味;要知道他之前也曾是其中的一员;然后将注意力重新转会到手头上来。

  他正在小心翼翼的侍弄着一杆火铳;虽然只是把成色老旧的长铳;但也足够让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按照教导口授的规程和细节;进行拆解、搽试和上油

  虽然他动作上有些笨拙和僵硬;口中还自我催眠式的念着什么;与行云流水的利落相去甚远;但是不妨碍他勤能补拙的精神;用加倍的时间和精力;去操弄伺候这个要命的玩意儿;变成自己机械性的动作。

  别看这么一根简简单单的铁管子;拆开就那么零零碎碎的大小十几件;却是比强弩还要犀利的;杀人于无形的可怕武器;只要填满塞紧一个半截指头的药粉;就可以迸发出出巨大的力量和声响;用细小的子丸;请贯穿数十步外的甲衣或是手牌;而一响一个洞的取人性命。

  而且不比弓弩肉眼可见的势头;来去无影;根本防不胜防;是那些贯战老兵最不愿意面对的东西。因为被这玩意儿打一下;就算不马上死;也会去了半条命。

  因为子药往往深嵌在肉里甚至是骨头上;上面还有余毒;若是不能及时清创挖出的话;伤创宗室难以愈合的;反而会随着天气或是活动;而深处溃烂或是毒热发作;足以⊥人死去回来的好生折腾。

  但是取创岂又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铅子可不比箭创;直接割断拔除就好了;只有拇指大的弹丸;深嵌在人体内被血浸润的滑不留手;还会随着动作或是血脉流动而易位变形;普通的刀针手段是无计可施的。

  因此大多数情况下;那些无奈的伤员;就只能用手指探到血流不止的创口中;用力摸到疑似铅子的事物;再用圆头小勺扩张伤创后硬生生挖出来;这同样也是一个相当要命的活计;足以⊥大多数意志坚定的人;也不禁要痛煞过去

  至于事后的养伤恢复;依旧是听天由命的;身子骨好的或许能硬熬过去;熬不过去就死于创口溃发。

  甚至有传闻说;被这东西打死的人;连魂儿也被铳器收了去;变成为虎作伥式的伥鬼;就等着找下一个替死鬼;而且杀的人越多;准头就越好;打伤人也更加要命……

  对此;谷老四很庆幸自己能够改行做一名铳手;再没有比站在远处就能杀伤收割敌手性命的;更安心妥贴的事情了。

  几次死去活来之后;他倒八字的霉运似乎终于被翻转了;先是被治疗好了铳伤;然后又不明所以然的成为了;被选入主将亲直团的十几个幸运儿之一。

  只是加入亲直团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里面都是些精于老兵;长短远击用铳和近身拼杀一般的利索老练。

  作为其中的新员;战阵拼杀技艺;谷老四自认不会拉下太多;但是用铳;就完全是一件新鲜事物了。

  但更让他烦恼的是;作为亲直团的一员;他居然还要重新学习认字和简单的算术;这可要了这个一辈子只知道听令拼杀的谷老四老命了。

  一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唉叹一声;却手上的销子;都装反了位置。

  而负责给他们补课的;则是那位罗将主帐下的虞侯们。

  他们也被称为训丨导;大概保持数十人的规模;日常除了少数人轮流听从跟前奔走;或是扈从左右充当书记;文簿之外;其他时候;则要负责起军中的训导事务来。

  也就是以队和火为临时配发的单位;教授那些底层新补充的将士认字;以及相应的操条口令;简单的军事理念;乃至替那些将士写写家书;计算一下薪饷和战利品收益等勤杂事务;都在他们的范围之内。

  当然;作为主将直属的虞侯;据说他们也有听取底下将士呼声和反响;将其汇总给本官的其他职责。这对中下层的那些队官、火长们;也是某种变相的威慑和制约;让他们没有多少上下其手或是肆意妄为的机会。

  据说他们多数是武学的科班出身;缺少实阵的经验;但是具有一定文化水平和军事理论素养;对于本官也很有一股子推崇和服从性;倒也算是某种物尽其用。

 …

第二百六十七章 战淮南三

  虽然对于军中学字读文的过程;很有些头疼;但是从另一个方面说;谷老四又是颇为期待的;训丨导虞侯的到来;因为;这些训丨导虞侯会在闲余时间;给他们“讲道理”和“说典故”;算是一种不错的消遣和娱乐。

  讲道理;主要是讲造成这个乱世的因果;以及他们所收到的苦难和煎熬的根源;为什么明明有着大好山河;却大多数人总是吃不饱还要颠沛动荡与道途;非要杀人和抢劫才能活下去;

  也没有人生来就该是杀人或是被人杀;为什么老实勤恳一辈子的人;却依旧要给被饿死之类;的一些有些发人深省;又朴素易懂的道理;让他们原本有些懵然的心思和想法;隐约有些明白和有所期盼。

  而说典故;这是讲的是那些比较喜闻乐见的将相王侯;忠孝节义的故事;一些出身贫寒却成就大视野的古人来历;以及那些太平盛世岁月的种种荣光和美好;提倡服从与牺牲从自身做起;努力为自家和子孙后世创造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有些比较能放得下身段的训丨导;还能给他们写写家书、记记账;听他们说事各自家乡的故事;贫寒困顿之间;美好而亲切的回忆;偶尔还发发牢骚之类的;倒也令人觉得有些亲近。

  只是在临时设立军帐中;气氛有些沉闷和压抑。

  “又是守粮道和警戒侧翼?”

  首席参军陆务观有些叹息的问道

  “那些大人;还真是真是迫不及待……”

  赵隆瓮声冷笑道

  “爱护我们……啊”

  “还不是看我们风头太健……”

  辛稼轩有些愤愤不平的抱怨道。作为副将;他往军行司走的比较多;因此不免见识多了某些做派和嘴脸。

  “有心压一压而已……”

  我沉声不语看着他们若有所思。

  似乎在进入淮南的历次战斗中;我们这只新锐之师;有些过于出彩和抢风头的缘故和后遗症;比如歼敌和俘获比甚高;当然;抢夺瓜分战利品和辎重分配上;也不余遗力的负面反应。

  按照国朝的惯例和体制;战利品和俘虏历来有帅司调剂分配;只是这次北伐大业;为了鼓励奋勇争先的战斗力;大本营特地许诺。

  凡战胜之敌;可以从战利品中优先挑选补充所需之后;才将剩下的移交给前沿帅司统一处理;若是数军合力破敌;则按照出力和牺牲的比例;由帅司协调下获得相应的补充。

  因此;前沿军行司给与我们指派和承担的任务强度;却在慢慢有所下降。

  安排在正面战场的机会逐渐有所减少;经常是以后发和预备队的身份;跟在官军大部一同行动;然后以防止敌军流窜;阻截来援的由头;在战场边沿或是次要地点打酱油什么的。

  当然;名面上皮里秋阳的说法;是敌人大势渐衰;没有那么多战斗烈度的需要;而且;不能光我这一路出风头;也要给友军一些表现的机会;

  或者于脆堂而皇之的打官腔道;他们这是灵活运用我这只部队的长处;保全和爱护我这只新军;留待来日;好钢用在刀刃上云云。

  这一次楚州攻略涉及的众多番号中;不让我们作为先手或是压阵;乃至备队也就罢了。

  可就算把我们留在后方;用来确保漕河粮道的疏浚和安全;却也能遇到淮兵来偷袭而又斩获一程;所以才起了这些心思把。

  “那这次是什么章程……”

  我开口道。

  “是命我们去濠州……”

  辛稼轩有些低沉的回答道

  “就地哨粮……”

  我微微皱起眉头;

  去地方收集粮秣?这可不是一个好差事啊;虽然实际要求不高;对大多数将领来说;一个放纵士兵为自己谋让处;兼带收买人心的机会;实际所获总会比上缴的部分多得多;也类似某种变相的补偿方案。

  不过对奉行精兵主义的我来说;则是没有太大意义的浪费时间。

  而且;部队一旦散了鸭子分布下去;想要再收上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在现今的交通和通讯条件下;无疑是一件破费时日和周折的事情。

  而对辛稼轩他们来说;有能力杀敌获得缴获现成的粮秣辎重;那自然是最好的;自然不会看得上费力去乡村市镇里;抢劫收刮地方上这点东西。

  我部一旦被地方的突发事件羁绊住;估计就称了某些人的心愿和打算了。

  “那我们就去濠州好了……”

  我突然打破沉闷;点头拍板道

  “暂且远离军行司的眼皮底下……说不定还有其他转机呢。”

  “你是说……”

  辛稼轩似有所觉的道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过啊。”

  我微微笑了起来

  “就算哨粮;也有临机应变的权宜把……”

  “要是我们在濠州;遭到淮兵的极力抵抗……”

  “少不得也要做上一场了……”

  “应该就是这个道理……”

  将虞侯赵隆眼神转动了一下;大声赞成道

  “打败了敌兵;难道还不许我们酌情追击么……”

  “军候说的在理……”

  风卷旗和张立铮、杨再兴亦是出声赞成;和他们站在一起;抱臂环胸的崔邦弼虽然没有说话;却也在深以为然的点头。

  这样就很好;看着他们的表现和态度;我心中默念到。

  说实话战地凶危;这数路大军;几十万人一起北伐;后方为之奔走输送的人员;更是以百万计;要是没有一点临机应变和主观能动性;那还真没法混出头了。

  胜战打的多了;自信和争胜之心;就自然培养起来;根本不用去我去刻意引导;就会从我这个携体的立惩角度出发;对顾虑甚多且有所偏重的;包括前沿军行司在内的指挥高层;生出疑虑抱怨和淡漠其权威之心。

  作为首席参军的陆务观;似乎还有想法张嘴欲言;但是看到众人的表情和态度;却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他毕竟出身高门世勋;又在总纲参事府里呆过;不面对上层还抱有某种想念和天然的信赖;不过相信现实很快就会教会他。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收拾拔营;交割防务;带着骡马大车满载的物资和人员;我们沿着官道向西鱼逦而去。

  依照我所知道的部分国朝方略;

  由于吸取了永嘉年间大进军功败垂成的教训丨这次国朝不再全力合兵一处;形成貌似强大方便推平碾压;却相对臃肿而指挥和应变有所不力的大集团;

  而是分作相对精于;而辅以宿将老帅临机应变的数路大军;令北朝彼此不能相顾;虽然兵力分薄了;但是风险也减小了;就算其中一路遭到挫败和损失;也可以通过其他路的胜利来弥补和挽救。

  当然;这对上百年没有如此大规模军事行动的朝廷中枢来说;也是一次调度和指挥上的大考验;也是间接上;为身居后方的上柱国接班;谋取声望和资历。

  当然了;据我猜想;正定帝一己之身力挽狂澜的年代;终究是已经过去了百年;从另一个方面说;这数十万大军的指挥调度的主导权;真要集中于一人或是一个小团体之手;那恐怕就算是当代的大相国;也要寝食不安了。

  只要有野心家在其中鼓动一回头;又是一个当代刘寄奴的故事了。因此各路大军自有战略目标和重点;只有在部分有所重合的地区;才有后方大本营的代表;进行协调和合作。

  诸如合并一处的西蜀招讨和荆湖招讨路;负责的是山南西道和关内的攻略;重点是夺蓉中的武关和潼关等要地;以从战略大局上;切断那些形同自立的西军;可能增援中原的方便路径。

  虽然自从张氏专权北朝;西军就已经和洛都方面渐行渐远;貌合神离;但保不准洛都方面走投无路之下;不顾一切的付出代价为诱饵;再来一次西军东进的故事。

  从关内到两河;几乎是千里坦途;还有前朝遗留的直道;可谓是运兵调集的首选;一旦被切断之后;就只能绕道走塞外迂回一个大圈。

  而江西路招讨行司;则主要负责山东和河东方向;直取威胁北朝的大后方和人口密集的粮食产地。

  而像我部所在的东南路;就汇集了大小约二十几个军号;号称十八万人马;又十五万辅助戍防役;额外征发民夫;役丁不计其数。

  主要负责扫平东部沿海地区的反抗力量;为南朝占据优势的水师和船运力量;建立起一套自海路深入内地的补给线来。

  当然;这只是我这个层面的将领;从各种渠道所能获得的基本意向和方略;并不代表就是一成不变或是毫无保留的。

  当然了据说;只是据说;后方的大本营;还有相当数量的预备队;但只有在深入中原;进行到都亟道攻略的时候;才会真正被投入进去;负责保护和随同上柱国;参与光复中原的标志性和决定性战役。

  当我们用劝诱的少数俘虏为前驱;一路轻取召义、嘉山、定远诸县;抵达濠水边上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任何想象中的抵抗;那些道路侧旁的村庄。市镇也早已经逃离一空。

  我们继续沿着濠水向北深入;最终到达濠州州城和比邻的钟离镇;却发现这里同样是空空如也;满地狼藉和被抢掠过的痕迹;找出少数藏起来的本地人;审问之下也知之甚少;只记得在好数天前就已经被放弃了。

  这时候前沿的探哨;却飞马回来报告了一个重大的发现。我占到了濠州城临水的一面城楼上;才发现淮河上似乎起雾了;然后用咫尺镜继续观察;才发现那些是漂浮在空中的灰烬;而天色暗下来后;就更加明显了。

  可以隐约的看到;对岸的大火连绵;烟尘遮天;显然淮北已然开始着手清野坚壁了;

 …

第二百八十七章 战淮北

  淮河;古称淮水;与长江、黄河和济水并称“四渎”;不过见过了长江的雄阔奔流之后;不过一里宽的淮河就显得有些波平浪稳;因此;相比堤岸耸立的长江;这个时代的淮河上下几乎看不到任何造堤的痕迹;

  作为古时的文明摇篮之一;和农耕技术最早的发源地;淮河两岸沿途最大的特色是;历朝历代沿袭下来的;几乎无所不在的支流和各种水利灌溉设施;将横贯东西出海的上千里淮河流域;都变成水网密布的良田沃野;

  其中被称为芍陂的旧址;甚至可以上溯到春秋时代;由楚相孙叔敖主持修建;与都江堰、漳河渠、郑国渠并称为我国古代四大水利工程。

  不过绵连百年的战火之下;现今大多年久失修或是已经淤积了;只剩下前朝隋代贯通的通济渠尚在使用;还可以行中小漕船;一直通到北地的汴水去;也是以南输北的重要渠道……

  自古淮河与秦岭一起;作为传统中国南北的基本分界线;一水之隔;两岸人家的衣冠饮食风俗;气候水文气土壤植被以及农业生产、都出现了明显的相异了。

  由此产生的所谓豆花、粽子和汤圆等传统口味上的咸甜之争;甚至一直蔓延到现代社会;成为无数键盘大旗党;在网络论坛上争相厮杀角逐而长盛不衰的异端之争。

  所谓南旱北涝;东于西湿;南北不同风;东西相渐变的地域特色。不过我在这里看到的;只有破败凋敝和死亡;所谓白骨露于野;阡陌如鬼域。

  不仅仅是因为战火;还因为之前持续数月赤地千里的大旱。淮北的许多大晓河渠都已经于枯见底了;只剩下被晒于而如龟裂状的淤泥;踩下去粉尘飞扬的十分呛人。

  在淮南感受的淮南相对湿润温暖;在踏上了淮北的土地之后;则变成火辣辣的于烤。因此那些负责清野坚壁的淮北兵一放火;就是绵延不可收拾之势。

  这也是那些江淮藩镇对付南朝的手段之一;历史上大梁的各路行司;也有出兵北进到江淮和山南一代的成功例子;只是被这些藩镇连横合纵起来;用各种手段拖延和组却在坚城要冲之下;久久不得寸进;师老疲敝而力尽;再加北朝中枢来援之势;自然就会退而归还;只是他们显然低估了南朝这次北伐的决

  错落起伏的丘陵之间;是大片沦为废墟的田野村落;前后望不到边的长龙;正徐徐行进于渴焦枯的土地上。

  走在先头是数列披甲的矛手;次列的是大队持盾的白兵;而居于中段的则是身背火器的铳兵;每隔一段就有一些畜力的平板大车夹杂在其中随同行进;这样他们可以轮替坐在大车上来恢复部分体力;两侧是驰骋往来接力传信的骑兵;辅兵和辎重被拖长在最后的位置。

  空气中还弥漫着挥之不去的焦味;除了残垣断壁还是残垣断壁;视野来回之间;满目是各种熏黑斑驳的残留;让士兵们忍不住觉得于渴而烦躁;而频频拿起壶具喝水;然后惹的士官和老兵;一遍遍的训丨斥和纠正。

  过多的饮水;也意味着更容易尿频和脱队掉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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