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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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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蔓延到了茶棚边上棚顶上,那些油毡木条什么的,很快就引起火头和一片叫喊声。弥漫的烟雾和纷涌而至的人群,顿时将那些回头的家伙给冲散挤乱了。

  我踩着滩涂的边缘,乘机从火场边缘跑了出来,却看见几艘海划子成了过来,其中一艘上正站在那位康船主,不由暗自叫苦,这些家伙真是阴魂不散啊。

  见到我的模样,他们加快划了过来,然后迫不及待的跳水上岸追了过来,不过这里已经回到了热闹的街市,我只要再往前跑跑,就能拜托他们,突然看见一群熟悉的身影。

  那是罗克敌和他带来的手下,正带着某种心满意足的惬意,谈笑着某种男人共同的话题,在街道上巡游,我心中大喜。

  “骡子,江湖救急。。”

  一柄飞舞的手斧,呼的掠过我身边,擦着一个梁山众的头巾,砸破一块柳条窗,在里面激起一声惨叫。好吧这下剩下的解释也省了

  “赫。。”

  罗克敌也脸色大变,

  “作了这些狗杂碎。。”

  这些只有布衫的汉子,见势不妙,四散奔逃,但是怎么逃得过本地出身的梁山健儿,当场血流满地砍杀了数人,但是那个领头的中年人却负伤被获之后,用把解腕刀自杀了。

  半响之后。

  “他们是跟着夷州藩的人过来的,乃是散户拼成的临时船帮,期间至少有数十号船主和商家,若要追索下去,只怕要上请处置了。。”

  罗克敌对着我解释道。

  “毕竟,一牵涉这些蕃人家里的破烂事可不少。。”

  听到这个结果,我很有些失落,但又无可奈何。毕竟,按照我的说法,只是无意成为某次谋杀的目击者,而被灭口的理由,暂时糊弄过去而已。

  海市另一个角落里,季王孙的随从,面对着被割开的帷幕和锯断的地板,脸色铁青的走了出来,信手将被护卫夹架在其中的,已然拷打遍体麟伤的鱼头和鲨皮,信手一掌拍断了脖子。

  然后将尸体丢进去,一把火烧掉。

  “不论事泄与否,我们都要加快动做了。。”

 …

二十一章 片刻的日常

  这一天我遭遇的事情,可比在梁山几个月还多,难道是经过一贯以来的苦逼之后,我的主角光环终于开始发挥作用了。

  从海市回来后,我心乱如麻的一直到天色发黑,吃晚饭时,我还是食不知味的,脑子还是乱糟糟的,几次吧筷箸捅到盆婉外去,或是将吃过的骨头,重新夹到嘴里。

  好容易将这味同嚼蜡的一顿囫囵掉,然后开始清点今天得到的东西。只是,

  将死鬼老白那里得到的东西,摊在桌面上的时候,我手还有些发抖,零零碎碎的钱财中,最显眼的就是那枚携刻有细小字样的玉环,我不由叹了口气,这算是这位只有一面之缘的老家伙,给我留下的最后纪念了。

  本来他说过可以凭这个东西去找,某个叫南丰的联合商号麾下行店,以关系户的身份寻求协助。不过眼下看来也不怎么可靠了。

  那位康船主见事不可为,马上拔锚出海,连岸边搭建的陈设,搬来下货物都不要,就在外面眼皮底下溜之夭夭,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事来。如果他不是足够愚蠢的话,这条线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不过幸运的是,我们并没有正面的近距离会见过。这样他就算其他有辨认我的相貌手段,也未必知道我在梁山的信息,海市那么大各色来人之繁杂,只要我不刻意出现,他留下的眼线和可能潜在的耳目,想找到我的概率实在是微不可及。

  然后是老白死前交给我的那笔钱财,都是便携的大面值金银钱,大金宝三枚,叙宝七枚,此外还有大银宝十几枚,作为零钱的白钱、青眼若干。

  但其中真正值钱的,却是那几张纸片一样的单据,分为两种样式,一种是飞钱,一种凭票。

  在我之前的记忆中,所谓飞钱就是一种固定面值的,见票既付,类似支票的大额代币,不过按照本身发行的信用和实力,兑换或者直接交易时,折色抵扣不等;

  我手头这三张飞钱是由南海钱联出具的,就算是在北地或是塞外,也同样具有相应的流通价值和认同度。

  而凭票,则更像是不具名的存单或是储蓄卡,只是这种无需其他证明,只要有相应的密押和钤印。像这份凭票,虽然是一个广南的地方钱柜出具,但是因为上面有南海社的签押具保,因此也可以在其他联营业务往来的钱庄或是票行里兑现,只是要按照距离收相应比例的手续费。

  但无论是飞钱,还是凭票,都印制的相当精美,精致到可以清楚的看到,印制在花纹间芝麻大小的字体和数字。作为钱票本身的纸质,也是相当的柔韧光滑耐磨,甚至还有质地感十足浮油夹痕之类的防伪措施。

  防伪的工艺水准,已经部分接近近现代,不用想也知道谁才是始作俑者。

  这也意味着,起码在乱世之前,这个时空线的金融服务和和大背景下的商业活动,已经得到了充分和长足的发展,才有足够的经济总量和需求规模,来维持对这些金融项目和相应单据,精益求精的追求和投入。

  虽然现在是国朝乱世,不过想到还海外藩庞大领地和人口,以及频繁密集的海陆商业活动,也不难理解这些东西的意义了。

  其中看起来明显面额最大的凭票,是没办法用了,因为老白已经挂掉了。剩下的三张飞钱,就成了我最后的依据。不过在梁山上这种东西就没什么使处,还是那些真金白银贵金属和铜钱的传统流通物,更加管用。

  我沉思着,将这些钱币堆叠起来,把玩着。直到扣门的声音想起。

  阿骨打带着一个身影进来。我这才记起来,今天的收获里还有一个添头。

  我看了一眼裹在破毡子里的人形,解开脖子上的系绳,不过那个皮套被我留下来,然后

  “张嘴。。”

  我捏住“她”下巴往下掰,像查看牲口一样的仔细观察了一番口腔。

  恩,牙齿看起来很整齐,釉面磨损也很少,因为营养不良造成的牙龈萎缩,也不是很严重,没有受伤或是感染的迹象。

  “牙口不错啊,看来之前没有受过什么苦。。”

  我不由嘀咕道,这意味她年龄不会太大,之前的饮食结构,也比普通人要好多。

  凹陷的下巴尖尖,握在手里的很是恪人,但是脸颊骨摸起来的轮廓很对称,这样她原本的相貌,就不会太过歪瓜裂枣的,虽然脸上缩水的皮肤,让她看起来皱纹不少,额头很宽。

  我做着这一切的时候,对方就像是一对轻飘飘的木偶一样,任由我摆布,身体冰凉的不像是人类,只有摸到藏在皮下血管突突脉动的感觉,还昭示着她还是个”活人“的事实。

  当然了,这些乱七八糟的知识,部分是来自我前世管理论坛的无聊偶得,还有部分则是因为这具身体里的早年记忆,一段貌似有人手把手的教我,在某个小女孩身上如此炮制的模糊记忆。

  因为缺少营养和水分,失去光泽的皮肤紧紧的绷在骨架上,呈现出一种暗淡的姜黄色。

  肩背和两肋,鞭笞伤疤和抽打的红肿,青紫的挫伤,新旧累累的交错在一起,很有些触目惊心,显然是当初,因为反抗和各种不合作的理由,没少吃透苦头。不过对方小心避开了,那些可能伤到脏器的部位,所以这些伤口还是有机会养得好的。

  我轻轻搬动拉伸,手脚关节处的肌腱也没有收到伤害,这样话就可以承当大多数的额劳役和活计,而不用担心养个废人一样的鸡肋,这一点那个死胖子郑艇,总算没有坑我。

  然后我犹豫了一下,拉开下半遮身的毡子,用并联的手掌作为尺码,比划了一下她干瘪的盆骨。

  恩,还在属于适合生养的范畴之内,又捏了捏尾椎骨,没有那些繁重劳作造成的突出和畸形,我继续检查下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移到到胯下的位置,拨开仅有的遮掩物,她似乎抽搐了一下,但我看过去的时候,她还是那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倒。。”

  仅仅看了一眼,我就被恶臭和污秽轰的退了开来,你妹的都失禁的干枯粘连在一起了。再看下去我的晚饭和午饭都要白吃了。

  我无心再检查下去了,喊了阿骨打进来,

  戴着手套,把她裹身的东西扯下来,然后用树枝挑到外面去烧掉,天知道里面藏了多少微生物和虱蚤。

  然后取出一些自制的木炭,把炉子火挑热烧旺。

  “去洗干净,不要臭烘烘的靠近我。。”

  “放心,就你那副排骨,别说摸了,我看了都会做噩梦的,”

  “就算要用,也要等你养胖了在用。。现在你有什么,除了骨头还是骨头。”

  虽然她还是一副呆若木鸡,被我拖来推去毫无反应的样子,我还是忍不住自言自语吐糟道,作为白天惊心动魄见闻的某种宣泄。

  半响之后,

  重重的一桶热水,被当头浇了下去,滚热的水流倾泻而下,让她条件反射式的激灵的站了起来,干巴巴的表情,也似乎生动了许多。

  然后另一个木桶被重重的放在身边,然后她开始挣扎,那种歇斯底里的惊恐随着喷溅的水花,扬洒的满地都是,可惜她的身体实在太过瘦弱,却被我轻易的镇压,像一块咸猪肉或者死鱼一样,被按在一个大水缸里,然后开始烹饪和油炸一般。

  “别乱动,我好不容易收拾干净这里,可不想让你再把虱子传进来。。”

  我恶狠狠的扭着她的手脚,哪怕关节发出巴兹的声响,瞪着她眼睛道。

  “要么让我帮你洗干净,要么我把你丢到河里去冲干净。。相信有更多的人愿意围观的”

  然后她又不动了。

  “在我这里的第一个规矩,就是整洁卫生,不然我宁可把你丢出去喂狼,这山外还是不缺那些饥肠辘辘的野兽的。”

  我一边忙活着,继续念叨着。

  在热水持续的冲刷下,除了排骨还是排骨,羞耻心欲念什么的就暂时丢到一边了。那张瘦的看不出表情骷髅脸,也多少有了些血色,一双乌黑的眼眸似乎有了一点点的精神。

  拿着刷马的大刷子蘸水用力的搓下,一条条灰黑色的污垢和浊流,在这期间将她暴露在外的皮肤,搓的通红,甚至有些破皮,但是依旧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僵硬的身体像是死鱼一样身体,和格格作响的咬牙声,暴露了她某些情绪。

  在阿骨打的帮助下,忙出了一身大汗之后,我总算搞定了这件私产,用大块幕布裹起来后,又是那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仿佛洗澡时那个拼死挣扎沙哑的叫不出声音来的,是毫不相干的另人而已。

  今天因为是初次发了利市,所以买回来的是现成吃食,种类和分量都会丰盛的多,我挑挑拣拣剩下的残羹汤汁,和着午间剩下的冷饭一起放到火塘上搅拌十几下,连同一个木盘摆到,重新蜷缩成一团的她面前。

  这是我独门配方的才伙食——猫饭,早年在大学独居的师弟啊,因为实在厌烦了各种泡面的味道,而逼出来的手艺。

  ”从今天开始你就叫三枚好了,”

  我自言自语慢慢走出去,以纪念我买下身价的三枚小银宝。

  “以后就和阿骨打一起开伙吧,。”

  片刻之后,我听到收回传出来碰撞和吞咽的声音,至少还能沟通,没有被彻底弄傻了。

  “有什么东西,先养好身体再说吧。。”

  我坐了下来,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

  “就算想逃跑,也要有力气不是。”

  “如果想跑也没有关系,记得找个跑远点,大不了我直接在你倒毙的地方挖坑埋了。。”

  “这天寒地冻的你能跑到哪里去,更别说着满山都是巡哨的人,难道你沿河游到大海里去。。”

  我所说的这一切,得到只有依旧木然表情和死水般的眼神作为回应,放倒一扇破门板,拿出一张皮子和破毛毡,示意她睡在地上。

  我可不是什么讲风度和平等的烂好人,要想获得优待,起码要有相应的本钱,比如能暖床,会卖荫什么的。

  结果,我早上睡眼蒙蒙起来的时候,差点没给她绊倒,这个死女人,居然嫌地上冷,滚到我厚厚皮毛和褥子披成的床榻边上。

  海市的生意还在继续,

  第二天的收益,比头天少了许多,只有二十一缗,然后第三天又少了一些,只有十七缗,第四天更少只剩下九缗,如此一直递减下去。

  一方面是因为,我在杂库收罗整理出来的好东西,卖的七七八八,另一方面则是模仿和山寨我经营手法创意的同行,开始逐渐出现和增加。

  因此,海市的后来几天,能够收回来的就只有以物易物的一些东西了。

  总收入大概有**十多缗,算是一笔小财,换成铜钱也有好几万文,足够一个中等人家的数月之用。只是其中至少要拿一半交上去,获得某些人,对我继续损公肥私,鼓捣自己的东西的默许和认可。

  不过相对于我从老白身上得到那笔最后馈赠,却又不算什么了,他带在身上都是些便携的大额金银钱,而那几张纸片中,最小一张凭票拿出来,就远远超过了我们这些天的经营所得。

  但是为了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和掩护,我必须带着阿骨打早出晚归的练摊,就像当年大学时代各种老鼠工和节假日批发廉价小礼品,在校园里兜售赚零花钱的青葱岁月,所做事情的一样。

  我带着阿骨打出去布置完摊位,再带着采买的东西回来,慢慢的训练和调教这个新成员。

  试图让她干一些简单不那么费力的活,可惜她表现的很糟糕,连铺床叠被都做不好,被我惩罚了好多次,虽然干不了太多活,但是她吃的一点都不少。

  这让我很有些骑虎难下的后悔和纠结。

  转眼间,热热闹闹的海市,就在飘荡的雪米中,到了尾声,这时。

  山上各坊库的大管领,鲁白眼突然派人递话过来。为了招待这次率船团而来的海藩代表,大首领宣布梁山上下,会宴一天。作为屈指可数的少数后勤人员,我居然也要列席。

 …

第二十二章 夜宴、百态

  来人再次传话的时候,我正给名为暂命名“三枚”的女仆上药。

  我买回来的烈酒,这就派上用场,各种疥疮和淤紫,要用调制的药膏,一点点涂抹搓散,免得留下什么永久性的。

  冬天的寒冷天气,倒是不怎么担心发炎和感染什么的,不过留下什么有碍观瞻的疤痕什么的,就不太美了。。

  我被提前叫去,当然不是坐等开席,而是先要参加各种宴席之前的,预备工作和筹办事宜,各种座次和场地,灯具、挂账、器皿什么的,也要从各处库房中找到足够的材料来布置。

  作为梁山最大的建筑群,聚义堂钱的土地已经被重新翻新平整过,稍大点的砾石和蔓草残根什么的都被人工清理和拔出,然后洒上厚厚海边运来的黄沙,再浇上清水,以防止冻结和打滑,也让空气中保持一种湿润的感觉,。

  从内到外,按照身份尊卑和亲疏远近,分作若干个规模不等的场地和席次。一直忙到天色渐暗,才迎来了第一波人,却是披甲持兵的老营健儿。

  他们细细的检查;额堂上厅下,所有的陈设和摆件,各种食材和器物,还有侍奉仆役的名牌和身上,甚至还要当面问话和让别人来联名具保。

  然后,是作为首座扈卫的青头队二次检查,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号称梁山第一亲卫的精锐之士,他们要比老营健儿沉默的多,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自有一种生人莫进的气惩错觉。

  这种事无巨细的谨慎和计较,多少让这场夜宴,先笼罩上了某种不同寻常的意味和氛围。

  待到华灯初上的时候,才敲响入席的大鼓,随着通通的震响,弥漫在夜色下的群峦之间,聚义堂前盘山而上的的石阶宽道上,已经逐渐走满了,各处山头聚集过来的大小头目。

  他们像是从各处山间小径中泌出来的无数条涓涓细流,最后在聚义堂前的校场上,汇合成黑压压的潮头。

  这时候,

  内厅的席次,已附庸风雅的挂起了各种帷幕和席障,按照人头摆设的名贵案具上,都是刑白或是越青的名贵盏碗,金银镶嵌的鸡颈壶和兽口瓶,倒满了来自海外和西域,贴着名家牌头的葡萄酿、杏露酒、鹿苑春。

  而在中层头目使用的大堂里,最不济的也是铜鎏金的杯盏,喝的是老黄春,白兰春等有年头的当地老酒。

  而最外围的小头目们,就只有一地席子,粗陶大碗的食具直接摆在腿前,但至少还有一些酱肉风鸭什么的腊味,可以轮流喝一坛子,没怎么掺水的淡浊酒。

  虽然因为没有过滤和保存的原因,总有一股酸馊味,但是他们还是面红耳赤的大声吆喝着,喝得有滋有味。因为今天是难道没有限制饮酒,尽量敞开供应的日子。对那些终日苦哈哈的下层人等来说,不啻是难得可以尽情快活的福音之日。

  我所在的位置正好在堪堪台阶边的屋檐下,虽然不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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