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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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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头过去;看到成群结队的海兵;在长矛和火铳的驱赶下;还有军官在骂骂咧咧的

  “听到炮响;我就觉得事情不对;带队过来了……”

  留守的风卷旗;迎上前来道。

  “正好撞上这些逃兵;……”

  突然久违的震响;再次打断我们的对话;

  “闪开。”

  “。注意回避”

  “已经很近了……”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中;我的护兵夹起那些腿软脚软的“大人物”;飞快的像街道后方跑去。

  就见一道咻声掠过街边的墙头;噗的跳跃起来将一处刚筑好的街垒和背后的人;打的四分五裂;然后一枚冒着白烟的硕大铁球;滴溜溜的滚到了街道中间;

  看到这枚铁球;我反而松了口气;这是十二寸的攻城炮;发射起来颇费周折;对军队的杀伤力其实不过;主要是某种威慑力和士气上的打击。

  “给你个任务……”

  我随即叫过穆隆来;

  “带一队身手好的人;爬到房上去”

  “去找出指引炮击的观察哨来……”

  我做了个抹喉的动作

  “得令……”

  他点头转身高喊道

  “给我几个能攀爬跳得远的人……”

  片刻之后;铳击声再度成排的响起;却是那些被击退的乱兵;开始举着大排推着板车作为掩护;再次逼近了过来;看来很快就找到了相应的对策。

  于是堵字倒的墙垒背后;也停止了铳射;改用具有抛物线的弓弩;咻咻如飞蝗一般的;落在他们身后的队列里;溅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但是他们的前队;还是坚定的逼上前来。

  然后慢慢加快脚步变成小跑;这时候;站在街垒后的队官;猛然挥动三下小旗;两侧的房檐上突然抛下了十几个正在燃烧的烟球;落在车板上和人隙间迅速弥散开来;让他们冲击的势头一滞;然后有些散乱开来。

  笼罩在烟雾中的激烈呛咳声;让一些人不禁放开了手中的推吧;或是手牌;然后铳击的铅雨;横扫了这些失去掩护;露出破绽的身体。

  前人成片的倒下;后面的人就毫不犹豫的踩踏上去;就这么相互推挤着无意识的穿过烟雾笼罩的街道;用尸体铺出一条直到街垒前的血肉之路来;然后随着打孔最后一轮装药;后退十步重新装弹的铳兵们;将阵线让被两翼合拢的矛队之后;穿插在矛尖上到人体;或是被撞断砍折的长杆;激烈的肉搏再度爆发。

  这时候局势有出现了变化;乱病的队列里;突然丢出了好些个冒着烟火的物体。

  “掷弹兵……”

  “小心快退……”

  老兵和士官们凄厉的叫喊着;拉扯着左右拼命向后退去。但是那些杀红眼的士兵;又那里听得进去;或是退的下来。

  只见清脆的碎裂生和火光四溢;整道街垒上不分敌我的烧成;惨呼哀嚎的一片。之首少数及时拿起手牌抵挡溅射的火点;才退了下来。

  仅仅这一个照面;我们就失去了半队人马。横列在街道正中的铳队;再次开始射击;将那些大步越过火惩燃烧尸体的敌兵;当空击中掉落在火焰中;或是掀到在街垒之后。

  他们前赴后继的血水和尸身;几乎是迅速将熊熊燃烧的火厨压灭过去;铺出一条坦途来……

  “见鬼了……”

  我一边指挥他们;努力保持交替退后和射击的阵形;一边忍不住咒骂到;

  这批士兵虽然旗号与先前无异;却多处某种狠辣果决的精悍来;至少应该是属于延边驻泊部队的序列。一下子让我们亚历山大起来。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一股烟柱在远处升了起来;然后还有声音更小一些噼里啪啦爆鸣声;让正在厮杀纠缠的双方惊顿一个极小的片刻;随又奋起拼杀起来。

  “掷弹兵何在;”

  听到这声响动;我却振奋了起来;

  “该我们反击了……”

  话音落下几个呼吸之后;就见激战街道后方的两边房顶上;突然落下一大片投掷物;霎那间火光四起;热浪顺着街道喷涌而来。

  再坚忍的战士;也无法抵挡烈火焚身的绝望和痛楚;我们乘机发起了反攻;用枪刺和矛尖逼迫戳刺驱赶着;这些被截断后援又失去斗志的乱兵;将他们一搽搽的刺倒砍翻在地;或是慌不择路的冲进燃烧的街道中。

  有些脱力的一屁股在街垒之上;灌了一大口淡盐水后。

  “幸不辱使命……”

  身上满是血迹的穆隆对我低声道。

  “我们还发现了发炮之处;于是顺手烧掉了他们的子药……”

  一个多时辰之后;我感受到清凉的海风;和略带咸腥的新鲜空气味道;不由嘘了一口气;总算带队脱离出来了。在城区这种地方打巷战;实在太吃亏了

  然后;我看见对面严阵以待;满脸肃然挺举刀枪的海兵队;不由呸了一口;难道我们还要再打一场么。

 …

第一百九十六章 离去

  海风习习,鸥鸟清鸣,吃足风力而鼓起大半的白帆猎猎,和船身起伏破开浪花的哗哗声响中,我已经舒服的躺在了随着甲板摇曳的吊床上,一边享受着风吹和阴凉,一边用折叠的刀匙,享受这有些走味的水果罐头。

  大多数人都因为各种昏船或是翻浪症状,躲在底舱里各种挺尸了。

  事后才知道我们需要搜索和护送的那几个人的身份,其中包括了广府派来的一名海兵署副总监苏轼,兵部左侍郎兼西南水师观阅使周敦颐,一名西海道的水师都督冯克。

  这位苏副监大人在海兵总署一正四副的资序中排名第三,是专职负责所有海兵队后勤总务和日常输送调配的直接管理。

  而那位兵部左侍郎,作为兵部的一级次官,也是可能继任尚书的热门人选,同时他兼任的西南水师观阅使,虽然只是个临时差遣,但却可以直接影响到,西海道三大主力舰队,十几支地方驻泊水师,五年一期的考绩年评结果。

  至于这位水师冯都督,虽然品秩位阶排在最后,但他是这支水师的直属上官,也就是真正意义上能做主的人。

  所以无怪那些水师船队拼了老命,一**送人上岸,哪怕用不着陆战的水手来补充海兵队,不惜炮击城区和民宅,也要想办法把人弄出来。

  真是命运坎坷的“大人物”啊,据说他们只是随行调动的水师船队,路过驻泊本地以舟船劳顿为由,受邀上岸接受招待和宴请。

  谁想在官军云集的重地,会发生哗变和兵乱,结果被当成重要人质和筹码,差点被扣住,好不容易损失了绝大多数随员和跟班,才脱身出来。

  先前他们已经在海兵队的护送下,且战且走冲到了港区外围,结果遇到了另一路,前来抢劫的官军,差点被冲散,不得不重新退回到城区去。

  因此,且不管他们私底下是如何的性情和态度,至少明面上恩结拉拢人的作秀功夫是很到位的,连带我们也受了不少好处。

  除了水师现场兑现的诸多承诺之外,我们还收获了,来自大人物的感谢和赞赏若干,不过对于这些在位的当权者的人情什么,不要指望太多,随着时过境迁,或许就变成被遗忘在记忆角落里,无关紧要的嗅。

  特别是对于你的需求和价值,随着环境和条件变化,发生贬值之前,所以我还是尽量趁热打铁,将之变成更加现实的东西,比如五只三千料的水师后勤伴随的辎重船,两条已经达到使用年限,而“海损”掉的两桅三帆式轻巡斗舰,当然是没有任何武装的。

  随船若干就地退役的老海兵和水夫、船工,数组有经验的水师操炮手一年借用期,以及导航、测量,修造的相关专业人员数十名等等。

  为此,本来我可以丢下港区内,那些多余的百姓和俘虏,用水师给我征集来的船,带着部下们先走的,但我鬼迷心窍似的有多留了好几天,做了一些计划之外的事情。

  比如,在海兵队的协助下编管那些逃亡的居民,从中动员和组织人手,封堵仅有的几座城门,制造出足够的隔离带和缓冲区,用强制性的佯攻和骚扰,阻止城中仍旧数量不少的乱兵,逃散流窜到城外去。

  为此我甚至用十几门便于机动的水师小炮,建立一支联合机动部队,然后在城外的几个出口处,虚张声势的树起旗帜和营地,然后将斩获的首级,像是树苗一样的用长杆竖起来,远远望去,就像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新生丛林。

  至少对方暂时被吓阻住了,或者他们对我们这只部队已经有了足够的深刻认识,偶然尝试着派出成建制的人马,就在几响炮声轰鸣中,忙不叠的缩回去,似乎在坚固的城壕里,才能找得到某种安全感和信心。

  期间只有一些零星猩的乱兵,才得以趁夜逃脱,然后在暗哨响动的铳击声中,变成教导队追逐的猎物,然后血肉模糊的出现在那片人头林子边上。

  然后,他们狮虎因此把目标和重点,转移到对于港区的攻击上,一度有数百名化妆的乱兵,混杂在一波奔逃的百姓中冲进港区内,趁乱杀散海兵队驻守的防线,将场面搞乱,连我的防区,也因此大半在外有些动摇起来。

  不过在水师废了老大功夫,才搬上岸的船炮的支援下,最后还是有惊无险的击退了对方的后援,讲这些混在人群中的可疑分子斩尽杀绝。

  当然,那些仍旧失陷在城区没有逃出来,惨遭乱兵蹂躏和荼毒的居民百姓,我就只能力所能及的说上一声抱歉了。

  这只是在实力不足的情况下,避免更多波及和伤害的优先选择,退一步说,我有援手的公义,但没有必然的义务。

  直到高宠的经制旗,出现在了城外之后,城里的叛军,才意识到某种上当受骗的可能性,可惜已经晚了。

  里应外合将城区中的变乱扑灭下来,我们才在无数家破人亡受害者的目光中,带着含着眼泪的感激和期望,安然登船离去。

  至于他怎么利用这次机会,和几位同舟共谋,从中取利或者巩固自己的地位,我已经管不着了。

  剩下的事情和时间,已经不是我能掺合得起了。

  有些用力的刮取了几下,只剩下坚硬的摩擦声和小半匙残羹。

  用海鸥练习枪法和用直钩驮载船尾波流里钓鱼,就成了我们为数不多的乐趣和消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逗比鱼儿好上钩的道理,在这里得到了充分诠释。

  虽然被当做靶子打死了无数同类,但在新鲜事物的诱惑下,海鸥们还是前赴后继的聚集而来,萦绕在海船上空久久不去,而海里的游鱼,更像后世的网络公知和小清新一样,争先恐后的主动挂上直钩来。

  但不管怎么说,总算可以回家了,一下子从紧张的战斗和戒备中解脱出来,还真有点不怎么适应。

  我想了想,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被遗忘了。

  对,还有那个女人,她正呆在船仓里。

  我还记得把她带回来的时候,那几位大人的奇怪表情。

 …

第一百九十七章 船谈、交心

  “这个”

  “祸水”

  擦身而过的时候,那位粗眉毛的周侍郎几乎是从牙缝中吐出来的声响,以及那位苏总监让人很容易忽略过去的亨哼声。

  都让人感受到某种不同寻常的东西。

  呀呀呀,我的无心之举,好像给他们制造了一个难题啊,然后这个麻烦就迅速转到了我手上了。

  因为我要“顺路”,护送她去天南,再转道广府,然后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人,进了船舱就此闭门不出,各种吃喝拉撒日常用度所需,都有专人负责,本人就在也没有出来过。

  不过相比这位有些诡异的事态,我更在乎的是眼前的另一件事。

  滞留在港城那段日子,我率部大小十数战,杀敌近万,还不算俘获,缴获各色旗帜无数,交手至少七个番号,其中不乏一些颇有来头的字号,也算是战功彪炳了。

  只可惜,这种功绩是没法放到台面上的,也没法直接公开记功叙赏的,只能我自掏腰包内部进行奖赏,不然拿着这么成捆大堆的缴获自拱卫军和畿内镇戌的军旗去邀赏,那简直是赤果果打广府朝廷的脸了。

  至少在朝廷有定论之前是这样的,毕竟派到丹戎大洲的数万援军,莫名其妙的发生了内乱,可不是一件令人光彩的事情。

  就算朝廷中的那些大人物最终完成定论,有所决定和处置,为了朝廷的权威和中外军的声誉,从官面上这件事被低调处理掉的可能性,反而更大一些。

  一口气打发了一整条带子的定装弹丸之后,看看那些避散远去,只剩稀稀拉拉的几只海鸥,我总算宣泄了点,这种锦衣夜行的郁闷和憋屈感。

  我乘坐的这首艘沙鲸号,就是水师专属的辎重大船,也是折价处理给我的五艘官船之一,虽然只是二手旧款,而且还有数种更新更大的类型。

  不过因为是水师舰队配属的后勤船,因此从结构设计和用材,比一般的民船更加厚重坚固,讲求的就是长途旅行的抗风浪和运载容量,可谓是人货两便的综合输送船。

  甚至还可以进行稍微改造后,在下舱喂猪羊马等牲口,就是做成某种随舰队移动的流动工房。

  因此是使用最成熟的老款,相比民船一二十年的折旧期,这艘军船只有不遇上过大的海险,至少可以用上二三十年,没有任何问题的。

  船首尾楼之间,高杆舷的甲板上,有足够的空间和设施,供运送的人员出来活动和透气,比起之前我们乘坐到天南,又从天南坐到安远州的那些临时征用的民船、商船,要平稳、舒服多了。

  特别是归入我名下后,自然而然获得某种格外的特权和优待,位于干爽通风的甲板上层,最好的舱室和专属小灶。

  让海风吹散我身上的烟味后,我想起船上舱内,还有一位特殊的客人,被俘后就放置在一边的吴玠。

  虽然在这个时空,她还不算是什么名将,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层军将而已,但是在战阵上表现出来的东西,已经足以让我起了某种收纳招揽之心了。

  相比之下,折服那位神机军的那位郭队正,就简单的多了,在我拉上一群大人物扯虎皮做大旗的各种招摇之下,他其实有些认命了。

  虽然这位口头还是一言不发,各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没有好脸色,但他的手下已经老老实实的,充实到我的炮组里去,各种操练都不落下了。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却遇见了站在船边上吹风的辛稼轩,不由心中一动开口道。“你来的正好,有事要问”

  “……”

  他愣了下才道。“我也有些话想和有德谈谈,不过还是你先吧”

  我想了想,继续开口道。“是就此转官,还是继续从军啊”

  此战了毕,辛稼轩他们带出来的这批士生和教习,理论上也结束了军前见习的,也将面临其他各种抉择。

  士生比较简单,他们就读武学,本身就是为了从军谋一个出身的,因此无非就是完成结业前的见习之后的去向问题。

  不过讲武东学本身就是一些不得志者的冷弃之地,所以相应生员的出路,也没有那么乐观。

  少数有对口和关系或者门路的,早在天南的时候就已经分道扬镳了,剩下愿意和我一起来到安远州的,都是下定决心投入我的麾下,或者干脆就是缺少背景和门路,又不甘心在官军里从一个小兵重新开始,而宁愿在我部下服役,赚取相对优厚待遇薪饷的士生。

  相比之下那些带队的教习们比较复杂,他们既可以选择回到武学去依照在天南和安远州积累的军功,可以比较容易的转官他任,或是辍升后以更高的级别留任本学,乃至以比较好的资历,进入正式的官军中当任基层军官等等。

  相对于张立铮为首的,那些已经明确投入我门下的教习,负责带队的辛稼轩本人,无疑是剩下人中的风向标。

  好歹在另一个时空的他,也算是个知名将领兼著名爱国诗人,有过百骑入万军斩杀叛金主将的事迹。

  在这个时空虽说少了许多坎坷和际遇,但至少也是个正途科班出身,具有行事严谨,治军不苟的优点,虽然有时候会因为思想理念和现实的差距而犯中二,但作为副手还是颇为得力,可以放心交付背后的。

  所谓用的熟了,再换一个就没有那么顺手了。

  “在做出决定之前,且让我请教有德一个问题”他似乎是和我相处久了,连口吻上也深受影响,变得直白起来。

  “好吧,你且问来”我点头道

  “我想问的是”他表情变得有些肃然。“有德你想要什么,或者说,以此为阶,得到什么”

  “此话怎讲”我也收起表情,正色道。

  “承蒙有德相交提携于军前”他没有看我,却像进入回忆模式。

  “只有久随军中,各种所见所闻日深,却不免有所感触!虽然他们或有隐瞒,或有藏匿!但是我依稀可以感受到,你的作为和手段,绝非仅仅明面上宣称而已!正当别部都在拼命收刮财货以充行囊,你却私下尽力收容流人和各色书籍!特别是你严禁私掠,却将所得尽散于下又到处收编匠师,还要从官军中谋取打算计长者|勿论,那些别处蹊径的自行编列火兵操条和各色训战之法!这可不像是一个初入行伍之辈的眼光和手段!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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