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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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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领军卫?;”

  我不由心中一动;怎么又是他们;这次却是冤家路窄又让我们莫名其妙的撞上了。

  “而正在攻打港西码头和栈桥区的人马;”

  穆绿续道

  “则是同属畿内的威远镇;和龙川道兴安军的麾下”

  只是看着踩着丢弃满地的旗仗、兵甲;以及其他遗弃下来;堆积如山的辎重;我信手捡起一片满是污泥旗帜;上面绣着一只栩栩如生长角双翼的瑞马;忍不住发出这样一个疑问。

  “他们也算是是拱卫军么;怎么如此不堪一击……”

  说实话;在官军中;我不是没有和来自广府同属拱卫军序列的部队接触过;他们虽然有些眼高于顶的骄傲和自矜;但是也不乏能打善战的之士。

  “鼓吹的军人荣耀和自尊;牺牲精神都跑哪里去了……行事起来反倒更像是一群匪类……”

  “其实他们……”

  有一个声音顿了顿才回答道

  “他们乃是拱卫军都直;……”

  好吧;我决定收回这句话;怎么就忘了还有这么一茬呢

  作为朝廷直接掌握的中外军体系重点额重要一环;十二支拱卫军;并不是都一定驻扎在都城及周边;按照日常勤务和驻地;一般分为都直、镇畿、驻泊三种常态。

  都直顾名思义;就是在拱卫军本部的执勤部队;镇畿;则是负责镇守畿内各处要冲关塞之所;驻泊;则是定期轮驻远洲外地的意思。

  按照国朝的体制;包括殿前和拱卫两大军事体系在内的畿内军队;都要定期轮换驻扎在边城要地;与那些边防军和地方部队一起承当各种戍卫职责;

  同时也是对于五路招讨行司或是四大都护府这样;掌握重要区域军事力量的外军将帅;各种分化掺杂和就近监控;也是一种保持战斗力的手段。

  这种轮驻制度;却是数百年前的那位穿越者梁公主导的;名为“乾元鼎新”的军事改革;所留下为数不多的传统之一。

  其主要核心;就是有感于安史之乱中;驻守京畿、都亟两道的南北衙诸军;在突然爆发的叛乱面前;各种虚亢浮滥孱弱不堪;以至于要靠勤王的边兵;重新挑选儿来;充实天子行在和禁中的护卫力量。

  因此在重建的北衙八军和十六卫体系之后;就将南北衙各军轮边制度确立进《兵典》之中;其核心的内容;就通过随机抽取上述中枢军队的部分人马;以三五年为期;定时轮换驻留在边塞重地;以便在日常边境冲突和区域战争中;磨砺武备和保持战斗力。

  这样;通过若于个轮换期限之后;两京之中的驻军;总有一部分能够保持相应的战斗力;来对应各种突发状况;而不至于彻底被首都的繁华奢靡给彻底腐蚀掉。

  只是再好的政策;也禁不住日积月累下来;众多背景深厚的权门士族所研究出来的对策和变通手段。

  于是乎;那些不愿意忍受边地之苦;也不愿离开都畿繁华之地的世家子弟;就想办法在家人和背景的运作下;挤进所谓拱卫军都直的序列中;

  因为都直作为拱卫军衙门“直属部队”;日常主要承担类似站班仪卫的职责;因此只要能保持一副外表形容光鲜的花架子;就可以比较轻松的混日子了

  有足够背景的人士;甚至可以雇人来顶替自己的勤务;因此自然也不能指望他们的战斗力;

  要知道;在清远之变中;这些拱卫都直的第一反应;就是纷纷跑回家去寻求庇护;或是躲在行院妓馆里醉生梦死的逃避;以至于;清远乱军还未抵达广府五城;上官想起来到衙中点卯;结果发现已经是十不存一。

  只是广府那边;把这群少爷兵都派来了;可见其抢班夺权争功劳和胜利果实的心思;是如何的迫切了。

  若是这群公子哥部队;以他们不甘寂寞;喜欢惹是生非的专长;那搞出什么奇葩和是非来;也是丝毫不足为奇的。

  当然了;仅仅以成分轮;这只部队并不是完全没有战斗力的;起码那些以部下名义;配给他们当作跟帮和护卫的家将部曲;还是有不错的身手;或是相应的行伍经验。

  只是平时各行其是;自称小体系;真要有事想要有效指挥他们;那得先通过他们的主子再说。

  不过;这群中上层普遍战斗力不足五的渣渣;却是谁也不愿意沾手的麻烦;而夹杂在期间的另外两只部队;显然是作为保姆的角色;而不得不被动拉下水的。

  这样这场莫名其妙的动乱根源和起因;似乎就串连出一点头绪了。

  好在;我们也不是白招惹这个是非;动手之前;我已经让人换上了;那座仓房里得到神机军的甲服和旗帜。

  不过起到多少效果就不好说;起码可以暂时拖延和转移一下对方的目标;这就够了。

  随后我进入被围攻的港湾西区;发现滞留在这里的;除了我本家船团和商队之外;还有形形色色的好几千人;男女老幼皆有。

  除了同样滞留在本地的那些商人和船主之外;其中大都数从城区中逃过来;企图登船出海的居民之类;却同样被困在这里;其中大半都是城中的富商大户、殷实之家;也有一些本地的官宦人家。

  见到我的队伍;很有些紧张戒惧的情绪;或是冷淡麻木的态度。不过势比人强;在我们表现出的武力强权和威慑面前;他们不得不有所反应和对策。几乎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举出十几个代表。

  据说是因为他们的前任;一见面就被官军各种于掉的先例;这些家伙出现在我面前之后;就是各种无比低姿态低姿态的阿谀如潮;高帽子不要命的乱戴的极力奉承之后;多少表示出某种口风和试探;主要是期望我部;能够继续保护他们及家人之类。

  并且为此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和酬劳;作为辛劳和牺牲的感谢云云。我对此不怎么感兴趣;也懒得理会;随即把他们丢给刚刚赶过来的副将辛稼轩;让这位还有点正义感和理想情结过剩的家伙去处理。

  因为我更在乎的是本家船团的得失;据说被抢了;还因此死了人。

  好在情况并没有想的那么严重;就是货物的损失有些大;被抢走了一部分;又烧毁了部分;剩下的被当作障碍物和掩体;堆在码头上又毁坏了不少。

  特别是本家贩来的棕油和鲸脂;被做成陷阱和投掷的简易火器;成为组却官军的手段之一。

  还有几条船想仗着船小速度快;靠过来接人;而被官军射击的火箭和飞石给击毁;不得不弃船逃生。

  其余人员死伤各数百;大都是婆罗洲会馆的商团成员;或是码头上的船主;行东;本家也死了十几个;伤者上百个;没有什么核心人员;主要还是得益于源九郎;这个老私兵头领的手段。

  按照比较谦虚的说法;是他敏锐的感觉到官军中两部人马的不够默契;各自私心以及对财物的某种投鼠忌器的贪心;采取放火焚烧仓房和丢弃一些贵重物品;来打乱官军攻势;进行节节抵抗。

  再加上本家别的不好说;但是随船的武装配备;却是相当不错的;属于我在天南假公济私的成果;各种非制式的弓弩几乎人手一把;所以才支撑到了现在。

  我放下身段;在源九郎的引荐下;一一的慰问这些伤者和抚恤那些为本家出力的亡者;却无意再次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他身前倒插着一对双枪;正在龇牙咧嘴的往膀子上的创口洒白药。

  “这位乃是本家推荐过来的一位壮士;”

  源九郎主动为我介绍道

  “几次乱军突入;多赖他冲杀在前出了大力的……”

  “恰逢岂会;些许举手之劳而已……”

  那人单手拱拱道;然后声音一下子变调了;

  “林生?”

  他却是不自由自主的张大了嘴巴;抹了抹眼睛;连带药瓶子都掉在地上浑然不觉。

  “我这番不是在做梦把……”

  “罗克敌……”

  我有些难以置信;有些心情复杂的看着对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没错;就是梁山那个爽朗且充满求知欲的阳光青年——罗克敌;只是这几年不见他也变了许多。看起来老练精于了许多。

 …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中藏

  海浪波卷;跌宕起伏;来自大梁的南海水师;就这么长久的停泊在距离港城不远处;峡湾环抱的海面上;任由浪涌波荡的拍击;而缓急摇曳着。

  零星的号炮声和升停变幻的旗语;才酝酿着某种紧张气氛。

  南海水师附属的一只补给船内;穿着官员服装的几个人;也正在等候某种消息;直到一个高级军官踏进来;低声质问道

  “为什么要节外生枝……”

  “这场变乱;可不再我们的计划之内……”

  “我辈的职责;只需配合南国的朝中高层;削弱西海道的力量;”

  “努力促成他们重新全力投入北伐;以减轻国朝在西天竺和南部善洲的压力即可……”

  “再增加多余的意外和变数;根本毫无必要……”

  “你知道为此我们损失了多少;经营有年的本地关系和内线么……”

  “事后还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去重新布线和善后……”

  “实在是没有办法……”

  其中一人辩解道

  “我们正在会商善后的事宜和收线的事情……”

  “谁能料到那些拱卫军的人;居然刚好出现在那里……”

  “就这么发酒疯冲撞过来……”

  “为了在场诸位周全计;就只能请他们全部去死了……”

  “本来是打算暗中处置掉;再栽给城中某只客军;”

  “谁想到那些人颇有来头;拱卫军中不肯上罢于休;乘机哗然冲击府衙;发挥作乱起来;”

  “结果事情就此一发不可收拾;……”

  “一步步演变成现今这个局面;却非本意啊”

  突然一声邻近的号炮;打断了他们的焦炭。

  高级军官出去后又进来道

  “却是海兵队已经登岸了……”

  港区再次笼罩在密集的铳击声中;来自各种制高处和荫蔽物背后的铅弹如雨下;气势汹涌的攻击浪潮;再次化作无力的退浪流水;丢下满地的尸体夹杂着零星呻吟伤员的;一哄而散。

  这是我们击退的第五波试图闯入或是夺熔区的官军武装。火铳在杀伤力和远近程的持久性;再次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只要有足够的弹药和备换的武器;他们可以以相对有限的体能消耗和士气;一直战斗下去。

  事实上;姗姗来迟的反扑;比起我们想的还要慢;不过看起来总算有点精锐和章法的样子;不知道是从那里拉出来的后援。

  或者说;是另一只“保姆”性质的部队?。只是虽然装备和士气看起来都不错;但是在巷战的经验显然是有所欠缺;

  很快就被临时布置的各种机关和小陷阱;此起彼伏的零星袭击影响下;不由自主的分散了注意和;给拉长了队列;扰乱了阵形。

  当他们发现布置在街垒背后的矛队和射手;并为之吸引住全力以赴之后;藏在附近建筑中的白兵队乘机近身突击;火铳居高排射;顺便冲着人群丢了好些火油弹;顿时打的人仰马翻;前后不能相顾。

  然后教导队的骑兵;顺着海边长街径直冲过来;直接冲散了将旗所在的位置和集结点。

  作为预备队的第一都和标兵队;甚至刚刚下令出击;就已经击溃他们;变成各种追逃捕亡。

  几次下来

  我们手中看押的俘虏;也超过了六千大关;并与被隔断的船团取得联系;获得了各种物资和后勤人手上的支援。将控制区域也扩大和延伸到了港区的大部分;

  从这些乱军的俘虏中;也补充了一些人员;我当然没有后世t种就地转化所谓“解放战士”的本事;

  只是通过实物和饮水;外加威逼利诱的胁迫手短;然后令他们相互连座;失一人则处死一队;在铳枪的瞄准下;充当外围防御战线的一部分。

  临阵倒戈或是脱逃的例子;不是死在督战的铳击治下;就是被迎面而来的官军;不分青红宅白的砍死;几度三番之后;自然而然就麻木顺从了。

  反正我也不指望他们的感激和归心利用一时是一时而已。

  同时大批城中遭受兵火的居民;也得到某种消息;自发的朝着这里聚集而来。这让我对于港城中正在作乱的官军;有了一个基本判断。

  起码他们对于城区的控制力明显不足;或者说是相当有限了;根据逃亡过来的人陆续汇聚来的消息;大多数人所见的官军;大都在忙于抢劫和火拼而已

  涌入的人潮;这也让原本有些清冷的港区;变得人声鼎沸。临时搬空的仓房;已经容不下他们。

  后来的人;就只能和家人亲眷仆从一起;在露天成群结队的席地而坐;忍受着风吹日晒和饥渴之苦。

  当然也有人想依仗这身份或是金钱的力量;希望得到更好的优待和处置;当然回应他们的只是冰冷的刀枪;或者是毫不留情的驱逐。

  能够留在这里只有两种人;有用的人和没用但至少无害的人;而只有前者;才能按照所体现出来的价值和能力;能够得到相对的额外优待。

  然后我才有空;回头处理罗克敌这摊子事。

  罗克敌真是有很多话要和我说;却是一言难尽的;只能捡几样比较要紧的说;

  比如现在梁山已经是他的兄长罗骠骑在做主;因此希望能够得到更多来自南方的援力;

  我的喧班阿骨打和排骨侍女三枚;现在也成了梁山的一份子;他们在那场大乱中没有事情;实在是太好了;显然我交给他们的临时庇护所;发挥了作用。

  北地的官军势力;依旧是纷乱一片;但是梁山的周边环境越来越不好;各种民生凋敝;人口锐减;连打秋风和销赃的地方豪强土族;都找不到多少了。

  特别是登州镇被覆灭之后;在陆地上的最后一点强援和渠道;都宣告失去;一连串连锁反应已经变成梁山上下切切实实的危机和压力。

  又比如;他是如何背负这使命离开梁山;辗转到扶桑;又南下夷州;最后被至引到广府而来;可惜他虽然在广府见到可以做主的人;但是却又被指派到这个陌生的海外州来。

  其中各种的故事和遭遇;

  他像是积压了许久的话题;恨不得一下子都宣泄出来;恍然我还是那个在梁山上有事可以倾诉的编外闲人——林有德;而不是现如今小有规模的一军之主。

  真没想到;这算是因缘际会;或是某种阴差阳错么;我走后罗氏兄弟就成了梁山几方势力内乱的最后的胜利者;而谜样生物为代表的宇文家;居然因为某种寻人的机缘巧合;成了罗氏兄弟掌权后的梁山;所谓的海外新后台和盟助

  这就是谜样生物;要给我的惊喜么。好吧;我的确被惊到了。

  这是几声炮响;再次打断了我们的对谈。

  然后似乎是观察许久之后;迟迟没有回应的水师;也终于有所动作;来自水师船队中的一只海兵队;也随着放下的众多舢板;陆续登上了岸;作为某种保持距离和隐隐呼应的阵势;逐渐控制了其余部分港区;然后各种布置和构筑不说。

  随后我接到某种通报;上岸的海兵队再次派人过来。

  “他们想于什么……”

  我有些不耐烦的道

  “只要不和我们其冲突;随便他们爱于什么于什么去……”

  “他们希望本军;能够协助进入城区搜索……”

  “切;想得倒美……”

  我爆了句粗口。

  “就说我伤亡过甚;将士具疲;不堪行事……”

  先前水师派人来询问我们;可是神机军那一部的将士;还一连说了好几个番号;结果最后听说我们是区区一介团练;不由露出某种见了鬼的荒唐表情。

  随即又旁敲侧击的试探起来;我们是否属于某位大藩下辖的藩军;或是朝中某位大老派到战场上来;改头换面的部曲。

  这种摆明瞧不起人的态度;让人很有些不爽;因此被我客气的晾到一边去;该于嘛于嘛。

  这时;张立铮那里特别递过来一个口信;让我再次惊讶了一下;

  “找到了;还没死?”

  却是紧步来到了一个仓房边上;盛放的杂间里;这里已经被改称临时的拘禁地;由数名标兵队成员;郑重其事的看守着。

  刚推开门;我就问道某种浓重的血腥和新鲜药物的味道;然后见到一个半靠在草堆布垫上;灰白头发披散的身影;肋上的伤口;只是双手被绑住。

  赫然就是之前;在长街上率部阻挡我们的那名老将;本以为他已经阵没军中;只是没找到尸体;却没想到他倒下后还有一口气;被几名忠心的亲兵;拼死救护出去;然后脱掉袍甲;藏在某处仓房里。

  但没想到;后来的就官军;如此不济;反被我们扩大了控制范围;给顺带搜了出来;却是闷声不响的;继续待在伤兵堆里自生自灭的;直到偶然被人指认出来。

  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位人物;藏在其中;只是他面容仔细看起来;只是沧桑了些;其实不算太老;属于某种少白头的类型。

  “不知余下如何称呼……”

  我顿了顿开口道

  “吴ij……”

  等等;他叫吴ij;我忽然想起就是另一个时空;那个在和尚原大败金兵兀;却又英年早逝的名字;作为旅游景点;我貌似还去过他的祠庙。

  “难道你别字叫晋卿?”

  我有所试探的道

  “那又如何……”

  他露出某种警惕和戒惧。

  我不由嘿然一声;与中兴四大将同时代的人物;居然在这个又能遇到一个;结合之前的表现;我忍不住收藏癖又犯了。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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