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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七月)-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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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林毅岳一五一十的将这些日子护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易寒听完之后脸变得铁青,他在压抑心中的怒火,他从来没有把林毅岳当做部下,多时候是看做一个朋友,他却瞒着自己做出这种事情来,冷声道:“我不是说不准强抢强征吗?如今你这么做岂不是置我于何境地,就算士兵饿死也不能做出掳掠的事情来”一旁的小都统心中暗惊:“原来这件事情易元帅被蒙在鼓里呢?我说呢,易元帅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不过站在林副帅的角度上也没有错,若不这么做,恐怕大军已经饿死的七七八八了,林副帅也有自己的苦衷”林毅岳脱掉头盔,跪了下去,朗声道:“元帅,此事由毅岳一人承担,就拿我的人头来平息民愤”易寒轻声道:“毅岳,我知道你的用心,可是这件事情你却错了离谱,军法无情,就算我能容你,别人也容不得你”一语之后朗声道:“来人啊,将林毅岳拉出去斩了”这个时候小都统却偷偷的溜走去拉帮救兵易寒一个人坐在林毅岳的帐内,脑袋一片空白,人孰无情,可是军法无情啊,斩了林毅岳,他内心如何不痛,这是他的挚友啊,可是军法面前,连父子都没有情面他心情非常不好,好几次他都冲动的想站起来,改变主意,可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突然看到案上的一纸信,拿在手里随意瞥了一眼,只是这随意的一眼,他的身子猛地一震,全神贯注的将上面的每一个字看完,这是苏洛的笔迹,他如何能不识得,悲戚道:“我做出这种事情来,她岂会原谅我”整个人失神落魄,没有半点神采,只感觉人生实在有太多太多的无奈林毅岳被拉到刑场中途,却被苍狼、刘唐众多将领拦住了下来,让士兵暂缓行刑林毅岳淡道:“诸位将军不必理我,此事由我一人承担”刘唐感慨道:“林将军,你的苦衷我们明白,现在我们就去向元帅求情,共同承担起这个责任”苍狼道:“走”说着带着一干大小将军进入帐内,齐刷刷跪在易寒的面前,齐声道:“元帅,我等前来为林副帅求情”易寒此刻已经有气无力,说真的,他心里存有私心,并不想斩林毅岳,可是不斩却不能,淡道:“他做出这种事情来,有什么情可赦?”

刘唐道:“林副帅这么做是为大军着想,若非如此,此时将士已经饿死七七八八了,我们又拿什么与北敖交战,又如何将夷虏驱赶出大东国,又如何承担起保家卫国的责任,又如何对得起护的名字,从长远大局来看,林副帅此举无可厚非”易寒沉吟不语,莫沉熙沉声道:“元帅若想斩了林副帅,就将我一并斩首,是我让部下强抢强征”易寒冷声喝道:“莫沉熙,你闭嘴”苍狼道:“元帅,此事我们瞒着你,并不全是林副帅一个人的错,请元帅将我等一并处罚,减轻林副帅的罪行”易寒突然站了起来,脱掉头盔和战袍,赤。裸上身,说道:“若要论罪,我作为主帅却治军不严,让部下做出这种事情来,首当严惩,罚重责五十军棍”众将闻言,大声呼喊道;“元帅,万万不可”这五十军棍打下去还有命在,普通士兵二十军棍都很有可能被活活打死易寒冷声道:“都站起来,莫要再劝”对着苍狼道:“拓跋将军,你来监刑”易寒赤。裸上身走到刑场,让苍狼当着众将士的面宣判自己的罪行之后,朗声道:“从今日起,若有军士敢拿普通百姓任何东西,无论军衔大小,违犯者立即斩首示众”士兵闻言肃然易寒说完,趴了下去苍狼忍痛咬牙道:“执行军法”那打的皮开肉绽的军棍,打在易寒的后背,也打在了所有人的心中,或许普通人没有看见过这种场面,那残忍冷酷一点也不凌迟差上多少,血肉模糊,血水飞溅,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元帅就死在这五十军棍之下好不容易忍到五十军棍打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种折磨还不如一刀砍下头颅来的痛快,而此刻就算是易寒也是奄奄一息,宛如死人一般莫沉熙老眼闪着泪花,立即将易寒背了起来,奔跑回帅帐之中,一边咆哮着让人快点叫军医过来医治军医匆匆赶来,帮易寒医治伤势,而易寒却疼晕过去众将守在帐前门口,关切易寒伤势,只听苍狼感慨道:“元帅此举为了的救林将军的性命啊”刘唐等人却沉默不语,古今一军统帅自罚也不是没有,可是却少之又少,今日之事也让所有人明白,有些原则是不能因为任何困难而做出改变,就算饿死也不能这么做苍狼吩咐道:“让士兵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易元帅这五十大棍可不能白挨了”一语之后道:“如今元帅负伤卧床,这林将军的罪行就由我来代行处罚”众将明白苍狼的心思,只听苍狼道:“强抢强征百姓粮食一事,易寒论首罪,五十军棍已处罚,林毅岳论次罪,重责二十军棍,即可执行”刑场上被绳子束缚的林毅岳见到苍狼,立即问道:“拓跋将军,元帅怎么样了?”

苍狼叹道:“五十军棍打下去,就是不死也剩下半条命,就算是苦肉计也不应该如此,重伤卧床,谁又来领兵打仗呢”一语之后淡道:“林将军,二十军棍,你可要挨着”林毅岳笑道:“论罪,我理当处斩,二十军棍又算得了什么”说着让士兵松开绳子,扒除自己上身衣衫,露出满是伤疤的胸膛和后背,他林毅岳就算该死,也应该死在战场之上,他从来就畏惧死亡,也不苟且偷生二十军棍下去,就算林毅岳这样坚毅的汉子也吃不消,就算理智清醒,却是有气无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此事也算有个交代,因为护对百姓强抢强征,却让一军统帅和一军副帅都被重惩,又听说护士兵无粮可食,许多士兵都因此而活活饿死,他们开始体谅护的难处,要知道是护将北敖赶出这片土地,要知道是这些士兵拿着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他们,他们开始为护着想,百姓是很宽容的,他们并不会记恨,比起北敖士兵对待他们的方式,护士兵不知道要客气多少倍,至少这支军队的士兵不会杀人放火,如此困境之下就算强抢强征也是情有可原消息传出去之后,周边百里的百姓居然拿出自己偷偷藏起来的粮食主动运送到护大营中,有甚,百里之外的百姓居然也不顾路途遥远,送来粮食,他们并不记恨护抢夺过他们的粮食,反而问起了易元帅和林副帅的伤势来,是对这些饿的脸黄肌瘦的士兵呵寒问暖,不少士兵见到此情此景,当场落泪,要知道他们开始被砍断脑袋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士兵啊,面对这些善良的百姓,内心充满了愧疚和感动,至此护又有质的蜕变,因为现在他们已经与百姓不分彼此了百姓已经有了自己的信念,就算饿着自己也不能饿到这些拿性命在保护他们的士兵,当苍狼看见一个老头驮着一袋还沾着土的玉米,他明白自己与林毅岳都错了,而易元帅却是对的,强求不得,不求却得,这当中蕴含着多么深奥的道理啊由于百姓此举,却挽救了处于困难的护,许多濒临饿死的士兵得以解救当易寒获知百姓做出这些举动的时候,他感到非常欣慰,亦感到非常的亲切,坚定了自己要将北敖驱逐出大东国的决心,他极需要粮食,他没有拒绝,却让士兵记下每一个送来粮食的百姓以及粮食的斤两,这是借并不是索取,此举是赢得了百姓的敬重和爱戴,已经没有人去记得前几日的恩怨了易寒端坐着,手里捧着那封信,凝视着上面那每一个熟悉的字体,笔迹隐匿着一种温柔之气,笔画圆润,悠扬灵动,笔力均匀,字的构架充满一种女性的温柔善良之美,看着这些笔迹,易寒就好像看到了姐姐,看到她流露出女性慈祥本性的眼神,以及她那柔美的心境苏洛端庄,正直,善良易寒知道就算再多的词语也无法表达她的美丽,这种美丽与容貌无关这一别已经差不多快三年了,也不知道姐姐过的怎么样,他的心中非常思念,但是他现在是在打仗,岂能因为个人私事而专程去看她,只是心中这份割舍不断的情感又如何倾泄苍狼一脸喜色走了进来,“元帅,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易寒收起信,淡道:“没有什么大碍”其实他的后背还隐隐作痛,只是习惯了疼痛,对于这些痛楚也就麻木了苍狼笑道:“林将军还无法下床呢”突然注意到易寒手中的信,这些日子,每一次看见易寒,没有一次例外,他的手中都是拿着那一封信,见易寒眉目隐匿愁郁,问道:“元帅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未能了却?”

易寒沉吟了一会,想询问苍狼的意见自己是不是该去看望苏洛,终还是没有开口,却问道:“百姓送来的食物够士兵吃饱吗?”

苍狼笑道:“顶个十天八天的没有问题”易寒道:“这是我们欠他们的,这个恩情要牢记在心”苍狼道:“祸兮福所倚,却也是因祸得福,让我军和百姓的关系宛如鱼水亲密”易寒道:“拓跋将军,这些日子我行动多有不便,军中的事情,就有劳你多上心”苍狼笑道:“这是哪里话,这是我的本分,好了,我是抽空来看完元帅你的伤势,见元帅恢复的这么好我就放心了,军中琐事特别多,我先下去了”易寒点了点头,待苍狼离开,却吃力的站了起来,后背的伤势却让他一旦活动就剧痛无比,忍着疼痛慢慢的走出营帐,帐外的侍卫看见易寒,大吃一惊,连忙过来搀扶,“元帅,你身上有伤,现在还不能活动”易寒沉声道:“松手,我能不能活动,心里清楚”一语之后道:“我出去走动一会,若有人来找我,你就说我在休息”侍卫点了点头,易寒露出微笑,摸了摸侍卫的头,又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水,易寒早已经不是当年的轻浮少年,他的举止不知不觉变得庄重成熟了侍卫顿时受宠若惊,连忙擦拭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不敢让易寒代劳易寒走到林毅岳居住的地方,走了进去,林毅岳见到易寒出现,大吃一惊,立即就要下床来易寒忙道:“毅岳,你身上的伤势还没好,躺着就好”林毅岳道:“我还以为元帅对我彻底失望了”易寒淡道:“毅岳,你是我的挚友,我明白你的心,只是军法无情,就算好友至亲也不例外”林毅岳笑道:“我明白,我心甘情愿服罪,我一点也不怨元帅你”易寒淡道:“好了,都过去了,我们不提前事了”林毅岳却道:“毅岳却要向元帅你认错,知道百姓主动送来粮食,我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易寒淡道:“百姓之所以会这么做,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镇西军,关中军,这两支军队所作所为已经深入人心,他们心中澄明所以才能原谅我们前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换做其他军队未必有这么好运”林毅岳点了点头,“一支军队的所作所为点点滴滴都记在他们的心中,这让我明白以后要无时无刻严格要求自己”易寒拿出信,岔开话题问道:“这封信是谁送过来的?”

林毅岳看了一眼,这才想起这件事情来,此事却是耽搁了有几天了,应道:“是白河县一个偏僻山村的女先生,便是看了这封信,我才将士兵强抢强征百姓粮食的事情向元帅你坦白,现在看来,她是对的,也幸好这封信才让我军阴差阳错渡过了困难”易寒回想起苏洛,她是自己的老师,她教导自己的时候,首重德品,次重学识,便是因为这样,无论自己的行为多么放诞不羁,多么与世俗格格不入,却始终保持一颗正直的心看见易寒嘴角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林毅岳问道:“元帅,你笑什么?”

易寒回神应道:“没有,她怎么会给你写来这封信?”

“说来惭愧”说着林毅岳便把事情的大概讲了出来,只是有些细节他也不太清楚易寒突然道:“毅岳,不瞒你说,这女先生是我至亲姐姐”林毅岳大吃一惊道:“竟有此等奇事,幸亏小都统答应将信给送过来,否则不就酿成不可弥补的大错了,我林毅岳万死难辞其咎”一语之后问道:“即是元帅至亲姐姐又如何会呆在贫穷偏僻的小山村,连饭都吃不饱呢?”

易寒感慨道:“这这位姐姐悲悯苍生慈怀济世,以修身度人为目的,教人以宽怀阔达,其德品我却难及万一,她再如何落魄悲苦,我一点也不会感觉奇怪”林毅岳实在难以想象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便似得道高僧吗?一语之后道:“我令人将那小都统叫过来,好让元帅问清细要”易寒想要拒绝,不知为何话到口中却没有发出声音来一会之后小都统进来,林毅岳道:“你将白河县那女先生的事情,详细的向易元帅陈述一遍”小都统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小都统说到一半,易寒打断道:“你胡说,她芳华正茂,你怎么说她是个中年妇人”小都统一愣,忙将那女先生的容貌衣着,言行举止详细的描述了一番易寒听完之后,再次确定是姐姐无疑,心中一黯,难道姐姐真的悲苦到沦落成那个模样,沉住气淡道:“你继续说”小都统见元帅如此认真,不敢有半点疏忽,详细的讲述起来,当小都统讲到那女先生疾病缠身,连走起路来都是那么吃力时,易寒已经稳不住,不忍再听下去了,打断道;“好了,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了”小都统停了下来,只见元帅沉吟一会之后,说道:“把人给放了,你带点食物过去,就留在那里好好照顾她”小都统一愣,心里却不情愿,他是士兵不是让他去打仗却让他去照顾一个妇人,问道:“元帅,这是任务吗?”

易寒见了小都统的表情,知他不是那么心甘情愿,瞪了他一眼,冷声道:“对,这是任务”

第10节承载亲情之路

小都统不敢违抗命令,只能领命退了下去。

林毅岳道:“元帅,怎么不去看望她一下。”

从小都统刚才的描述中,林毅岳才知道,原来这女先生竟是疾病缠身,他可以想象那女先生在白河县的偏僻山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估计是有上顿没下顿,毕竟在己军没有攻下铜川之前,当地百姓要承受北敖士兵的掳掠。

易寒叹道:“我毕竟是在打仗,此刻前去看她,反而会惹她不高兴”林毅岳却道:“你心中有牵挂,如何能一心打仗,就见上一面也好,反正也要等到后勤粮草运达,才能行军。”

易寒并没有回答,对着林毅岳道:“毅岳,你先休息,我先走了”林毅岳看着易寒缓慢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你变得,几个月艰苦的战斗让你变得坚定”这些日子,麒麟大军所承受的艰苦是惊人的,并不是什么样的军队都能在这种情况下熬过来,作为主帅,易寒身上背负的是更大的责任。

白河县的小山村里,事情已经过去几日,愣头依然被捆绑着,事情还是没有解决,而村里所有的乡民却将焦点转移到另一件事情上面,护的主帅和副帅因为军队士兵对百姓强抢强征而自惩,一个被打了五十军棍,一个被打了二十军棍,这些日子他们都在谈论这些事情,而士兵也不再拿他们任何东西。

这些留在山村里扣押愣头的士兵,这些日子却有苦可受了,没有东西可吃,只能淡水度日,直到饿的受不了,却去挖些草根充饥,最后还是山村里的人给他们送来食物,才让他们熬了过来,事情的转变让人感觉不可思议,前几日强抢强征粮食的士兵,此刻却要沦落到被百姓施舍救济的境地,在面对这一张张拿来食物温和的笑脸,士兵的脸火辣辣的,内心是那么的愧疚。

而苏洛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才知道这支将北敖打退的军队叫护,毕竟在这偏僻的小山村消息敝塞,而且她久病卧床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也是情理之中,而这支军队的主帅便是大名鼎鼎的麒麟将军易寒,她当然知道易寒是谁,便是她心里日夜思念的至亲,可是当苏洛一开始获悉这个消息之后,她并没有丝毫的高兴,却是非常愤怒,易寒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难道将自己对他的教诲忘得一干二净了吗?一时之间,她将护士兵强抢强征的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就是因为教导无方才让易寒今日做出这种事情来,可以想象苏洛心里是如何的失望,就算易寒饿死了也好过做出这种事情来,她将对易寒的思念转化为愤怒,苏洛立即写了一封信,让士兵交给他们的元帅,她的言辞激进,对于士兵心中尊重的易元帅没有半点尊敬。

乡民们分明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怒火,女先生性格温和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动怒,可是这一次她却是那么的反常。

士兵并没有让苏洛如愿,他们的职责是看守犯人,一切要等长官回来之后再做决定。

苏洛立即做了一个决定,就是只身前往富县,她要见到易寒,至于她会做出什么举动来,连她也不清楚,只知道无论用什么方式也要让这个浑人醒悟过来。

听到女先生要前往富县,乡邻显然非常惊讶,难道女先生要靠一副口舌说动那元帅吗?在女先生面前,他们自认愚笨,他们知道女先生这么做一定有原因,虽然惊讶却未劝说,在这里何人能用道理说动女先生呢?但是他们却不能让女先生一人前往,许多人都主动要陪女先生一同前去,路上可以照顾病还没好,身子虚弱的女先生。

最后决定让村里最健壮的狼子来陪女先生一同前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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