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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国帝王-第4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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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兄!”朱元和他身旁的同袍将身前吴军杀散,他更是一刀直接插入那偷袭吴军的咽喉,而后连忙去扶江文蔚,“江兄无恙乎?!”
  江文蔚扑过来的时候挨了两刀,不过都没破甲,他咬着牙站起身,爆粗口道:“你他娘不要命了,有你这般冒进的?!”话没说完,看见朱元将横刀从吴军咽喉抽出来,那吴军被几名唐军砍得血肉模糊,顿时胃中翻江倒海,急急忙忙扒了兜鍪,趴在一旁就吐。
  “江兄……”朱元担心的看着江文蔚,欲言又止,半晌,他脸色涨红,“你这样……我也会吐的……哇!”
  杀红眼的张易从他们不远处奔过,领兵杀向溃退的吴军,如同恶魔降世,浑然没了理智可言,“跟我杀!一个都不要放过!”
  吐了一阵的朱元与江文蔚看到张易,相视一眼,不约而同迅速戴好兜鍪,抄起横刀率部又杀上前。
  ……
  大军攻上东关,杀散吴军后,西方邺驱马入关,立即下达军令:“马军听令,速攻含山县!”
  含山县距此不到五十里,马军前驱不用多久,西方邺的副将迟疑道:“时已入夜,视野不好,马军只有千余人,擅入敌境深处,会否有冒进之嫌?”
  不等西方邺说话,赶回来交差的江文蔚就道:“攻东关,出其不意也,如今东关已克,再攻含山县,就能携胜收获奇效!”
  说罢,向西方邺抱拳:“将军,末将愿领马军攻打含山县!”
  西方邺看着江文蔚,神色有些怪异。对方甲胄上鲜血淋漓,显然杀了不少人,此时神情坚毅、战意盎然,更是有勇武之风,他在心头纳罕道:“这读书人何时都能上阵杀敌,豪烈雄健不输武将了?这世道,真的是变了?”
  此时,西方邺尚且不知,李从璟将江文蔚等三人用在江淮战场上,令其统兵征战,据有何等高瞻远瞩的用意。
  心头如此想,西方邺却半分也不迟疑,“好!本将许你统带马军,攻打含山县!”
  江文蔚大喜,抱拳领命而去。
  朱元、张易大战一场,意犹未尽,此时驻刀道旁稍作歇息,望着马军入关,笑着品头论足,大肆称赞,很是开心。
  江文蔚策马来到两人身前,“二位还有余力乎?”
  朱元、张易相视一眼,后者讶然道:“你骑马作甚?”
  朱元狠狠击节,恼火道:“这厮定是抢先一步去向将军领了差事,可恨你我竟然在此对着马军品头论足,却不知这厮已然更进一步……是了,此地距离含山县不到五十里,这厮肯定请命带马军去袭击含山县了!”
  张易咬牙切齿,“阴险,江兄你真是阴险!”
  江文蔚哈哈大笑,“既然两位已经料得事情因果,此时还等甚么,还不速速与我一道进军?”
  是夜,江文蔚、张易、朱元率千余精骑,高举火把,大张声势,急进含山县。
  含山县闻东关之败,又见唐军趁夜袭来,不知有兵马几何,遂大恐,县令守将弃城而逃!


第818章 江淮掩有十四州,南北相争今何姓(九)
  含山陷落,和州震动。
  全椒县中,王会面色铁青,在座众将也是无不惊骇。
  柴克宏出列抱拳:“将军,北贼克东关、占含山,兵马即便没有一万,也不会少于五千,当此之际,我等该当如何?”
  王会迟疑不决。
  刘仁赡出声道:“北贼大举进攻和州,意在断我后路,江淮东部七州,如今只有和州在手,若是和州不保,则我军退路全失!”
  王会沉思不语。
  李建勋抱拳道:“请将军下令,让末将领兵回救和州,只需将士五千,末将必定击退来犯之敌,以求保证和州周全,不误北上大业!”
  王会仍是没有决断。
  诸将遂纷纷上前,一时间房中尽是“将军”之唤,乱成一团。还有些将领,仓惶失顾,已露惊惶之色,军心不稳。
  王会见状,更是踌躇。
  就在这时,忽的,房中响起一阵大笑,格外刺耳。众人循声望去,却见那大笑不止的,正是王彦俦。
  王会沉下脸,“眼下军情紧急,大军如何行动,诸将皆有进言,刺史一言不发,独大笑不止,是何用意?”
  王彦俦稳坐如常,一甩衣袖,冷哼道:“区区变故,就让满堂将军皆尽变色,一时间不知该进该退,这难道不可笑吗?”
  王会忿然作色,“刺史如此说话,难道是有计策了吗?”
  王彦俦起身来到舆图前,神色傲然,“我军大胜在望,北贼覆灭在即,诸公难道不知?”
  诸将纷纷前驱到舆图前,要看王彦俦有何良策,竟敢出言不逊。王会见状微微皱眉,众将皆围在舆图前,唯独他端坐不动。他是主帅,王彦俦为副,如今对方有计策,却这般锋芒毕露,让他心头十分不喜。
  王彦俦见王会不动,也不去管他,对诸将道:“且问诸公,和州有我守军几何?”
  “和州守卒两千!”有人答道,“对方号称万人,两千守军如何守城?”
  “此言大谬!”王彦俦一言斥责,“和州者,本将苦心经营之所,城高沟深,器具完整,先前唐军也曾来攻,可曾陷落了?休说有两千精锐把守,便是只有一千骁勇,北贼也断难攻取!”
  王彦俦接着道:“又且,诸公难道不知,大江之上,有我精兵三万,正整戈待旦,蓄势而发,若和州果真有战事,其必来救,届时莫说和州无虞,来犯之北贼,亦必尽数被灭!”
  八万淮南兵,王会统带五万,还有三万在江畔集结,准备寻机再派往江北要地,莫离先前所言大江如黑夜,背后之物不能见,是为有先见之明。
  王彦俦继续道:“诸公担忧和州,无非是顾虑三万骁勇不来,然则若是北贼果真攻打和州城,必遣主力,如是,我军将其击败在和州,则是大胜,江淮北贼军力本就不多,有此大败,岂能不亡?若是进犯和州之贼非为主力,则又何足为惧?”
  诸将闻听此言,纷纷醒悟,大赞王彦俦高明。
  “然则北贼攻和州之兵马,从何而来?”李建勋问道。
  “此问高明!”王彦俦赞赏道,他手指寿春,“北贼重兵,集结于扬州、寿春二地,若是扬州之敌来犯,必不会绕道东关,而不被你我发现!”
  “如此,则来犯之敌,必是寿春分兵!”柴克宏道。
  “然也!”王彦俦再度赞赏,“寿春北贼三万,久攻寿春不克,此番分兵来犯和州,则寿春之敌已然被削弱,如是,我等若能攻克滁州,再要解寿春之围,易如反掌。寿春之围解,北贼焉能不亡,我军焉能不胜?”
  众将闻言,精神大振。
  王彦俦环视诸将,“又且,北贼来犯江淮,时日已久,兵甲箭矢损耗皆十分严重,此番战力大打折扣,那滁州守卒,至多不过几千人,此正诸公用武之时,诸公缘何不思奋进?”
  “我等愿战!”诸将纷纷抱拳。
  王彦俦来到堂中,面向王会而拜,“请将军下令,攻打滁州!”
  诸将紧随其后,“请将军下令,攻打滁州!”
  王会见王彦俦还知道大小,心头稍安,又见战机近在眼前,不能不把握,遂分兵遣将,发兵北上,攻打滁州城。
  ……
  滁州城。
  黑夜,一支两万余人的大军,人衔枚、马裹蹄,正从清流关源源不断进到城池。
  滁州刺史朱长志,带领属官出城来迎接大军。
  大军统领房知温,与朱长志在城门前相见。
  “淮南来犯在即,今有将军所率大军赶到,滁州安矣!”朱长志上前见礼。
  房知温性情跋扈,在马上抱拳道:“军情紧急,恕本将不便下马,还请刺史安排将士驻扎之所,大军带有许多军资,也请刺史接收,并且派人送往扬州。”
  此人久为节度使,如今统带新军出战,却没有被授予高位,心头颇有不满之气,是以愈发倨傲。
  朱长志心中虽然不悦,但此时也不便表现甚么,一切按照章程办事而已。
  朱长志的确才能非凡,到得翌日天明,两万五千大军已经在城中安置妥当,好在房知温虽然跋扈,禁军却没有骄横之气,这让滁州官吏在办事的时候好受许多。
  待安置好了大军,朱长志又来见房知温,与他商议守城之事。
  孰料房知温连门都没出,只是派人传话:“大军守城,本将自有主张,刺史调集青壮听用,不要误事即可。”
  朱长志的心腹愤恨道:“此人这等嚣张,太过气人了!”
  朱长志转身带着心腹回去,“气焰跋扈,而仍能统军出战,必有不凡之才,你我以大局为重,多忍受一些就是了!”
  旋即,朱长志又派人与莫离联络,让对方派遣军队来押送军资到扬州去。
  ……
  诸将散去之后,王彦俦并没有离开。
  王会冷眼看着王彦俦,“刺史之策,殊为高明,本将刮目相看!”
  王彦俦留在房中,乃是有要事,此时也不跟王会置气,“北贼犯和州,若我不遣军回援,必不会轻易退去,还请将军定夺!”
  王会看着王彦俦道:“刺史方才不是说不救和州?”
  王彦俦道:“不救和州,是为不救和州城,但也不能放任北贼在和州胡作非为!”
  王会道:“如是说来,刺史是怕北贼祸乱地方,坏了刺史在和州的政绩?”
  王彦俦忍住怒气道:“将军此言,意欲让某如何作答?”
  王会也无意继续逼迫,遂道:“那依刺史之见,该当如何?”
  王彦俦当仁不让道:“守为下策,攻为中策,若能设计,则为上策!”
  王会哦了一声。
  王彦俦继续道:“我不救和州,北贼也不能攻和州城,如是,北贼若有他策,则只剩下袭扰我军后方,劫我粮仓粮道一途,我军若能在粮仓设伏,北贼必败!”
  王会目光再度转冷,他问王彦俦有何良策,没想到王彦俦果真就拿出策略,一点发挥的余地都不给他留,这让他心头又升起浓浓不满,毕竟他是主帅,王彦俦只是下属。风头都让下属出了,还要他这个主帅干甚么?
  然而王会还没到跟王彦俦撕破脸皮的地步,也不会不顾全大局,遂传令柴克宏,让他领军回援,到粮仓去设伏。
  ……
  不日,王会领军来到滁州城前,大军扎营,王会带领诸将到城前观望城防。
  一近城墙,几番观察,王会脸色转阴,“观其城防,器具甚为齐备,观其将士,个个精神抖擞,完全没有惧怕我军之意。”
  “徒有其表耳,何足惧也!”王彦俦仍是成竹在胸的模样,“一座小城,区区数千兵马,焉能挡我兵锋?”
  王会闻言眼神更是阴沉。
  “刺史说的是,区区数千北贼,旦夕可破之!”李建勋急着报李德诚的仇,自然是恨不得立即开战,“将军,末将请为攻城先锋!”
  这下,王会脸色都冷峻下来,半晌后方硬邦邦道:“刘仁赡何在?”
  “末将在!”刘仁赡驱马上前两步。
  “明日攻城,你为先锋!”王会道。
  “末将得令!”刘仁赡看了李建勋一眼,眼神有些怪异,但仍是抱拳应诺。
  李建勋脸色大变,他有父仇在前,想不到王会竟会拒绝他的请求。
  王彦俦也是颇为惊异,但见王会面色不好看,也不好去触他的霉头。
  翌日。
  王会集结大军,对滁州城开战。战前,他亲临阵前,严明军令、赏罚!
  巳时,大军攻城!
  ……
  含山县。
  江文蔚、张易、朱元等将领,到城门外迎接西方邺带领的步军主力入城。
  “将士就不要入城扰民了,城外扎营!”西方邺下达军令。
  闻听此令,江文蔚三人相识一眼,都道:“将军仁义,百姓之幸也!”
  西方邺摆摆手,他虽然是个粗人,但好读《春秋》,通晓大义,故而曾在李嗣源兵发汴梁时,意图阻拦李嗣源入城,也因为识得大义,所以他如今反而受到李嗣源看重,眼下他虽然带的是偏师,但实际上职位跟房知温相同。
  “诸位文武双全,才真是国家之幸。”西方邺下马与几人一道入城,“大战方毕,城中百姓没有结伴出逃,必是诸位抚民有功。”
  江文蔚等人虽然心中欢畅,但都很谦逊。
  到了县寺,众人军议。
  “斥候探报,淮南兵进滁州,并无回援和州之打算,下一步该如何进军,诸位有何意见?”说出这话的时候,西方邺语气生硬,这倒不是他心头不快,只是因为有些不习惯,早先领兵征战,凡事都是他一言而行,但如今到了禁军,战前军议是制度,他也必须遵行。
  “王会不回援,乃是有所依仗,若非和州兵马充足、城墙坚固,便是他另有伏兵、援军!”江文蔚率先道,“以某之见,当焚其粮仓,断其粮道,如是,其军必溃!据军情处探知,淮南军的粮仓,极有可能在乌江!”
  西方邺颔首称好。
  张易却是摇头:“江兄既然说了,王会不回援,乃因其有所依仗,他不回援和州城,难道就不顾惜粮仓、粮道?依我看,其在粮仓、粮道之处,亦必有文章!”
  西方邺眼前一亮,很认可张易的分析,“既是如此,如何是好?”
  朱元道:“此时我军虽然打下东关、含山,震动和州,但也是孤军深入,倘若不能迅速扩大战果,在此久做逗留的话——北面王会,南面大江,和州地界狭长,宽不过百里,一旦敌军回过神来,作出应对之策,我等可是危险得很!”
  西方邺不由得对朱元刮目相看,“参军且请继续。”
  朱元道:“兵者,攻、守二字。有后方,有援军,有坚城,则能守;无此三者,若不能退,便只有攻。我军为奇兵,要发挥战力,保全自身,便在于不断进攻,百里转战,奔袭如风。也惟其如此,眼下才能声援滁州,令王会两面失顾!”
  西方邺心头暗道:真不愧是进士三甲,被太子看重的人,初次领兵征战,竟然就能有这样的见解,难能可贵!
  西方邺道:“攻打何处?”他拿来舆图,与众人共看。
  江文蔚道:“既然王会不理会我等,我等何不给来一下重击,让他不得不分兵理会?”
  西方邺两眼光忙四盛,已然了解了江文蔚的意思。
  “传令全军,进击全椒县!”
  含山在西,全椒在北,乌江在南,三地大致成三角形。从含山进击全椒,完全可以避过乌江粮仓可能有的伏兵!
  ……
  滁州,城楼。
  “禀将军,弩具已经准备就绪!”
  大旗下,房知温微微颔首,示意知晓。
  城前,吴军军阵大举逼近,如湖如海,阵中云梯、巢车、撞车等物,一应俱全,声势如涨潮。
  “射标箭!”房知温骤然下令。
  “得令!”城墙上严阵以待的甲士,闻言立即俯身准备。
  一名军使站在高处,高举令旗,声音洪亮,喝令道:“一轮,床弩标箭,放!”
  城头鼓声起,清脆如雨点。
  甲士操纵十余架床弩,只听的“嘣”的一声嗡响,城墙上从左至右,飞出十支巨大弩矢,而后插进城前空地,连成一线,弩矢上,红布颤动。
  军使高举令旗,再次喝令:“二轮,伏远弩标箭,放!”
  数十支弩矢飞出,在距离城墙稍近的地方插入地面,同样红布颤动,练成一线。
  军使喝令:“三轮,角弓弩标箭,放!”
  “四轮,臂张弩标箭,放!”
  “五轮,强弓标箭,放!”
  城墙前,五条弩矢连线,层次递进,红布迎风飘扬。
  数万吴军将士,以不惧刀山火海之势,迫近城墙,迫近那一条条标箭线。
  城墙上,唐军将士无不凝神紧望,握紧兵刃,屏住呼吸。
  刺史朱长志站在房知温身旁,面上镇定,实际激动不已。
  之所以激动,是因为禁军携带的各种弩具,已经尽数布置在相应位置。
  去岁,钱元瓘入洛阳,李从璟曾带他观禁军较武,彼时,钱元瓘眼见数千劲弩,震撼不已,当日便决定无条件接受朝廷令他发兵西进的要求,由此可见禁军强弩有多少,是何等威力。而如今,为今日之战,劲弩皆在城头!
  终于,吴军军阵,触及了床弩标箭线。
  房知温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床弩,发矢!”
  军使得令,挥动令旗,大喝:“床弩,发矢!”
  战鼓如雷鸣,轰隆隆响起。
  城墙上,从东到西,遍是队正呼喝,“床弩,发矢!”
  嘣嘣嘣的弦动声骤然响起,连绵不绝,数十架床弩一起发动,数十支弩矢飞射而出,冲进吴军军阵中!
  床弩弩矢,杀伤力非凡,但见弩矢入阵,中矢者无论身着甲胄几层,皆被通体贯穿!弩矢飞射,遇盾开盾,遇甲破甲,遇人杀人!吴军将士身后间距小的,被一支弩矢贯穿数人,糖葫芦一般串在弩矢上,钉入地面,生机断绝,动弹不得!
  唐军将士绞动绳索,一支支弩矢架上床弩,一轮轮射出。
  床弩之矢不可防、不可躲,一入军阵,鲜有射空的,故而须臾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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